傅总又被小替身拿捏了 第10章

“哦。”祁奚又犹豫地问,“你真的不回来了?这里不是你家吗?你不回来住哪里,你一个人——”

傅檐川直接挂了电话,从储物箱里找出来一颗巧克力糖,剥进嘴里,吃完之后突然对司机说:“回福熙路。”

祁奚在傅檐川的衣帽间里挑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件他能穿的,最后找出来一件丝质衬衣当睡衣,刚好能遮到腿根处。

他穿好衣服就去洗他的衣服,这样明天就能穿了,然后再回他爸那里把衣服都带过来。

就在祁奚把洗完的衣服放时烘干机时,说好不回来的傅檐川回来了,他听见声音跑到客厅,看到傅檐川吓了一跳。

“檐哥,你怎么回来了?”

傅檐川沉着双眉朝祁奚盯去,全身就一件衬衣,袖子卷到了手臂,下面光洁的两条长腿笔直地刺进他眼睛里。

他胸口狠狠起伏了一下,朝祁奚走过去。

祁奚对着傅檐川的眼神有点害怕,下意识往后退,傅檐川却贴到他面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结巴地问:“檐哥,你、你干、什么?”

傅檐川直盯着祁奚的脸,沉着嗓音说:“你穿成这样问我干什么?”

第8章 呼吸

祁奚下意识扯了扯衣摆,他其实没明白傅檐川的意思,但是傅檐川散发出的侵略感,让他本能地紧张,声音都变得发颤地回答:“我给你打过电话,你、你说我可以借你衣服穿。”

傅檐川视线仔细描着祁奚的脸,与乔野相似的轮廓,却完全不一样的眼神,不一样的声音。

祁奚又瑟缩地叫了他一声,“檐哥。”

他从来没有认为过自己是一个好人,余光沿着祁奚的脸,缓缓往下移,他的衣服对祁奚来说很不合身,衣领没有扣到顶,露着锁骨和一片胸口,丝滑的材质微微一动就能描出躯体的轮廓。

衬衣最底端突着若隐若现的痕迹,他倏地收回视线,钉在祁奚的眼睛里,冷下声问:“祁奚,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祁奚的脑子本来就转得不够快,傅檐川这样的眼神盯着他更反应不过来,他也随着傅檐川刚刚的视线往下一瞥,会了一点意。

他两条腿无措地原地并拢,没被傅檐川抓的那只手又扯住了衣摆回道:“我、我没有找到合适的裤子,你的都太大了。”

傅檐川仍旧直盯着祁奚,盯到祁奚明显害怕了,眼睛像只无辜小狗一样转着,声音恢复温和地说:“去睡吧,就当我没回来。”

祁奚下意识地退开了半步,又突然回去,不理解地问傅檐川,“为什么?你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去睡。”

傅檐川强制地命令,祁奚瞪起眼睛又想说合同,可傅檐川的眼神让他本能地什么也没说,乖乖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橘猫立即走过来,祁奚抱起猫坐到床上,脑子里还在想傅檐川刚才说的话,想了半天,终于福至心灵地明白过来,自言道:“大圣,檐哥刚才的意思,是不是想跟我那个!”

橘猫仰着猫脸,“喵?”

“所以,他刚才一定是因为我太笨生气了!他找替身不就是因为想和他做这样那样的事吗?”

祁奚当即把橘猫放下叮嘱,“大圣,你乖乖在房间里睡觉,我要去履行替身的义务了。”

对于替身的义务是什么,祁奚的理解很浅薄,就是为了和长得像白月光的人做这样那样的事。

到了傅檐川房间门口,他回忆了一下漫画里的情节,然后就去敲门。

实际上他一般看的漫画还是很正经的,那种漫画他并没有看过几本,也没认真看过,因为都打码了,所以对于细节他也不太清楚,不过傅檐川总会吧。

然而,他敲了几次门屋里都没回应,试探地扭门,没想到开了。

“檐哥?”

祁奚朝门缝里叫了一声还是没人回答,就脑袋钻进去,终于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他犹豫了两秒自己进去,坐在傅檐川的床角,捏着衣摆等傅檐川出来。

傅檐川这个澡洗的时间有些长,祁奚等得开始打哈欠了,浴室的门才终于打开,傅檐川只围了一条浴巾,看到他的瞬间定在了卫生间门口。

祁奚刚打完哈欠,眼睛眯着睁不看,完全像是他们早就住在一起般的语气说:“你终于出来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傅檐川扎紧了腰上的浴巾,走到祁奚面前。

祁奚一个哈欠把他刚回忆起了漫画情节全忘了,抬头视线就从傅檐川起伏的肌肉扫过,定在傅檐川看下来的脸上。

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傅檐川一定是好人,可是此刻傅檐川的身影像罩下来如同一张网,看他的眼神让他感觉莫名地害怕,本能地向后缩,双手撑到身后,衬衣就动作扯得盖不住下面,他下意识屈起腿隐藏。

可是他还记得他是来做什么的,对上傅檐川那双满是侵略感的眼神,他咽了咽口水,把一条屈在身前的腿伸过去,勾住了傅檐川的浴巾,小声地说:“我来改履行替身的义务,你刚刚不是想和我那个吗?”

傅檐川的目光居高临下,带着强烈的审视,祁奚在他眼下就如同能被任意摆布的小白鼠。

他俯身凑近,祁奚却后退了,最后退无可退地躺在了床上。他一只膝盖跪上床,一只手撑在祁奚耳边,是完全禁锢的姿势。

然后,他另一只手捏住祁奚的下巴问:“祁奚,你真的觉得我是好人吗?”

“你、不是吗?”

祁奚忽然有点不确定了,傅檐川接着说:“你应该祈祷我是个好人。”

“我相信你是好人。”

傅檐川笑了,祁奚觉得他笑起来很好看,把遇到他的事回想了一遍,最后肯定傅檐川是好人。

他答应了做傅檐川的替身,就要让傅檐川满意,于是试探地伸起双手,在傅檐川的脖子犹豫地摸了摸,终于勾上去一边紧张到不行,一边强装着镇定说:“檐哥,我还是第一次,有点紧张,你教我怎么才像他,我会好好学的。”

傅檐川的眉头蹙起来,视线一遍遍描着祁奚的脸,“你学不像。”

“为什么?”

他捏住祁奚下巴的手倏地用力,祁奚不舒服往后缩了缩,他追过去,对着祁奚漂亮的桃花眼说:“他比你聪明,比你放肆,为所欲为。”

祁奚又不懂了,除了聪明,放肆和为所欲为也是优点吗?傅檐川怎么说喜欢的人的坏话?

他担心地问:“那我没有他那么坏,你会不要我这个替身吗?”

傅檐川捏着祁奚下巴的手滑到了祁奚的脖子,祁奚的脖子很细,仿佛轻易就能拧断。他拇指轻轻按在祁奚的喉结上,对着祁奚那双漂亮到迷惑人的桃花眼说:“祁奚,你不要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悔?”

祁奚主动地双手收紧,将自己往上贴到了傅檐川胸口,傅檐川的手倏地将他压回了床上,接着贴下来整个人沉在他身上,双眼仿佛伸出了什么舔在他脸上。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漂亮?”

傅檐川冷不防地冒出了一句,祁奚瞬间红脸,眼尾也跟着红得格外诱人了,不容祁奚回答他的指腹抹过祁奚的唇瓣,然后吻了唇角。

瞬间,祁奚呼吸急促地喘起来。

傅檐川连忙退开,“你怎么了?”

祁奚微张着口眼见地呼吸变得短促,心跳加速,手脚失去知觉一样僵在那里。

他立即要下床去拿手机,祁奚双眼追着他微弱地叫了一声,他回过头,“你说。”

“我一紧张就会这样,给我一个塑料袋。”

“过度呼吸综合症?”

祁奚点了点头,傅檐川以前遇到过一个客户有这种病,可他房间里从来没有过塑料袋,随即像要闷死祁奚一样,双手捂住祁奚的口鼻,手掌形成了一个空洞,正好装下祁奚吸出的气。

十几分钟后,祁奚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傅檐川仍旧不动地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轻声问他,“好点了吗?”

“嗯。”

又过了几分钟,祁奚扯开傅檐川的手,掌心被他的气息染得一片潮湿,他抓着傅檐川的手用衣袖去擦,咧嘴笑起来,“檐哥,你的替身差一点就没了。”

“还笑。”

傅檐川终于从祁奚身上起来,起的时候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状况,浴巾被腿扯开,他几乎是直接坐在了祁奚肚子上。

他漠着脸站到床边,把被子扯过来盖住祁奚,“我去穿衣服,带你去医院。”

祁奚的脑子还有点晕,等傅檐川拿了一条对他来说仍然很不合适的运动裤,扔到他旁边说:“先穿上。”

他脱口而出,“我们不做那个了吗?”

“你还想做什么?”

祁奚不是想做什么,他只是怕傅檐川觉得他这个替身不行,不要他这个替身。傅檐川眼神不悦地向他瞪来,他仿佛已经看到抱着祁天大圣流落在街头的明天,连忙起身抓住了傅檐川的衣袖。

“檐哥,这次是因为我没有经验,以后不会这么紧张了,也不会像刚才那样了。”

“祁奚。”

傅檐川突然冒起了火,“你有没有羞耻心?对一个刚认识一天的男人,说这种话。”

祁奚被骂得懵了,怔怔地望着傅檐川,“你为什么要生气?不是你要找我当替身吗?你找替身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吗?不然你要我当替身做什么?”

傅檐川转开视线,平静下语气才对祁奚说:“穿好裤子,去医院。”

祁奚突然缩回去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不去,我也生气了!是你来找我当替身的,现在却来说我没有羞耻,你找别人当替身难道不羞耻吗?而且合同上写了你不能嫌弃了我,你答应了的!”

房间里无声地沉默了半晌,傅檐川看向祁奚,“我不是嫌弃你,是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正人君子。你住到我这里,我会对你负责,跟我去医院检查,确定没有问题我才放心。可以吗?”

这是傅檐川到现在对他说过最长的一段话,祁奚对着傅檐川不再那么可怕的双眼,点了点头,摸过旁边的裤子慢吞吞地穿起来,下床说:“走吧!”

结果,他刚跨出脚,就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往下摔。

傅檐川眼疾手快把人接住,祁奚向他望来说:“脚还麻,没知觉。”

他沉默了片刻,一只手抱起祁奚,直接扛在了肩上。

祁奚的情绪去得比来得快,顿时不满意地挣扎起来,“人家漫画里都是公主抱的,你到底懂不懂怎么找替身啊?”

傅檐川无视祁奚的声音,祁奚突然不挣扎了,安静了一会儿冷不防和他商量,“檐哥,你能不能背我?小时候我特别想我爸爸可以背我,还想骑到他脖子上,可是他都不愿意。你能让我坐你脖子上吗?”

电梯直达,他把祁奚带到车库,扔进了车的副驾,终于说:“我不是你爸。”

祁奚嘻嘻一笑,拉住他的外套,语气撒娇地说:“那你是我哥行吗?就一次,就背我一次。”

“把安全带系好。”

傅檐川扯回被祁奚抓住的衣服,退出来将车门轻轻关上。

第9章 清晨

博森医院是为全球富豪提供私人医疗服务的机构,路上傅檐川打了个电话,车开进医院祁奚就感受到了宾至如归的待遇。

车门打开,首先有人为他递来一双毛绒绒的拖鞋,还是橘猫样式。接着急救的推床和一大群医护人员围在了车门前,所有人都关切地看着他。

祁奚有点被吓到了,傅檐川从另一边下车过来,到了车门前朝他一瞥,他立即扑过去抱在了傅檐川腰上,紧张地贴着傅檐川的胸口小声问:“檐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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