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又被小替身拿捏了 第46章

傅檐川终于发现了问题,扯过被子将人裹在里面,再去捂住他的口鼻问:“这样好点了吗?”

祁奚微微点了下头,眼睛目不转睛对着他,像是有什么从眼里伸出来与他纠缠在一起。他掌心还烫着祁奚的呼吸,他不由贴下去隔着他手的距离,凝望祁奚,像是要用眼神完成未成的事,直到祁奚的呼吸平稳下来。

“檐哥。”

祁奚终于扒开了傅檐川的手,傅檐川擦着他唇上沾起的水汽说:“还有没有难受?”

他突然吸了吸鼻子,眼泪不自觉滚出来,“我是不是很没用?你不要讨厌我,不要嫌弃我!”

“祁奚,是我不好,不该心急。”

祁奚委屈地点了点头,轻喃地说:“是有点不好,那么——!好吓人!”

第42章 奖励

傅檐川这一晚都没有睡, 他先是哄了祁奚好久,祁奚缩在被子只肯露一只眼睛出来,深恐再看到他。

这辈子他都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事,更尴尬的是他的西裤穿不回去, 他看了眼祁奚, 不太自然地说:“我、先去换衣服。”

房间里没有衣帽间, 他背着祁奚拿了睡衣去浴室换的, 换的时候他对自己也很无语,脑子里不断出现祁奚被他吓哭的模样, 他没恢复下去,反而更加巍矗了。

祁奚等了很久傅檐川才换好衣服出来,坐到床边望他不说话,他不自觉地扫过了傅檐川的睡裤,试探又担心地小声问:“檐哥, 我们以后还要上1床吗?”

傅檐川发生系统僵了片刻才回答:“你不愿意就不用了。”

“可是、可是——”

祁奚嘴里的话绕了好几圈,才终于说出来, “——我不是你找的替身吗?本来就是要和你上1床的。”

“祁奚。”

傅檐川沉下了嗓音, “不是, 我也不是为了上1床和你在一起的。”

祁奚的脑子没有理解过来傅檐川这一句的含义, 想到他看到的他又紧张起来, 抓紧了被子说:“可是、可是我喜欢、喜欢你碰我, 和你接吻我就会、就会——”

他说着又想哭了, 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好像把傅檐川当成了某种工具,可是他檐哥没有白月光喜欢已经很可怜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

傅檐川看着祁奚突然又难过起来,不知道他的脑瓜子又想了什么, 贴下去吻住了他,直到人平静下来他才说:“以后你喜欢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全听你的好不好?”

祁奚有些茫然地盯着他,眼神忽然又往下瞟,他立即把祁奚的视线挡住,吸了口冷气才说:“不会再让你看到了,好吗?”

“我、我——”

祁奚回答不出来,他知道不应该这样,明明他才是替身,傅檐川怎么对他都是可以的,可是那比他的手臂还要!

傅檐川看着祁奚又倏地扯起被子把红透的脸蒙住,翻身背对他缩成了一团。他贴下去抱着团在一起的人,把被子扒下来看到了祁奚的脸,不知怎么办地说:“好了,别想了,睡觉。”

祁奚点了点头,他隔了一会儿才问:“我能睡你旁边吗?”

隔了片刻,祁奚又点了点头,他终于松了口气,“你先睡,我去洗澡。”

“那你快点。”

傅檐川看着明明刚才还怕他的人,一下又这么乖地让他快点,他忍不住低下去又吻过去,祁奚顺从地回应他,让他心里邪念丛生又心软到不行。

最终,他退开到祁奚唇,吮了吮他唇上的水渍说:“睡吧。”

祁奚回了他一个让人发软的鼻音,他终于掩好被子去了浴室。

这个澡傅檐川洗了很久,回来祁奚已经睡着了,他小心躺到旁边,祁奚被鼓进被子里的凉气冷到,下意识往他身上靠过来,完全信任地抱着他。

他犹豫片刻将人搂过来,手指抹在了祁奚唇上,指尖悄然往唇缝里伸了伸。

祁奚不舒服地抵了抵他的指尖,他终于撤出来,就这么躺到了天亮。

天亮后他放开祁奚,轻手轻脚下床,到外面客厅坐在壁炉前,这辈子他都无法和别人说今晚的事,可还是给祁奚的主治医生打了电话。

医生就是那个李医生,一大早他都还没起床,接到傅檐川的电话有些惊吓,小心地问:“傅总,是不是祁奚先生又犯病了?”

“嗯。”

李医生紧张起来,“很严重?你们现在不能来医院?”

“已经恢复了,时间比之前稍微久了一点,可能是被、紧张的程度比之前更甚一点。”

“他身体现在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

“那你是?”

傅檐川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如果他对、对某些接触很容易紧张过度,有什么办法?”

李医生花了一分钟理解傅檐川的话,大概猜到了傅檐川说的是什么接触,他思忖着措词说:“紧张的原因大部分都是因为受到了习性之外的刺激,你说的、可以尝试循序渐进让他产生习惯,只要到了他不会再感到过度刺激的程度,应该就能不犯病了。”

傅檐川觉得医生并没有真正理解他的烦恼,他哄祁奚的那些话,他很清楚就是哄祁奚的,他不是什么君子,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克制多久,也很确定他现在不可能再放祁奚走了。

所以结果无非是要么他把自己憋死,要么他逼迫着祁奚接受他,祁奚大概受了他的逼迫,完了还要一边哭一边说自己没用。

最重要的是祁奚的病,要真因为他为做这种事让祁奚怎么了,他后悔都来不及。

傅檐川挂了通话把手机扔开,半躺在了沙发里头一回怀疑起了自己。

和祁奚比起来他确实有点吓人,但他没有注意过和他同等体型的人是什么样。

“檐哥?”

祁奚揉着脑袋从卧室出来,昨晚睡得太晚,他这会儿还没清醒,只是醒来发现傅檐川不见了,下意识出来找人。

见到傅檐川坐在沙发里,他过去径直爬进了傅檐川怀里问:“你怎么在这里?”

壁炉的火经过一晚上已经熄了,祁奚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傅檐川把披在身上的外套拿下来,裹在他身上再把人抱住,问他,“怎么起来了?”

祁奚只对着他笑了笑,双手搂在他腰上瞬间又睡着了,他继续坐了半晌,将人抱回了卧室,然后废弃了他坚持二十年的晨跑,搂着祁奚睡觉。

再醒来已经下午,吃过饭傅檐川就带祁奚出门,他自己开车,祁奚坐上车才问:“檐哥,我们去哪儿?”

“去看雪和海。”

祁奚在副驾扒着窗往外看,昨晚像是雪把天上的云下完了,今天晴空万里,阳光从车窗上面扫过,温暖又明亮。

他以为在他们住的地方就算看过了,惊喜地回头问:“我们要去的地方有什么不一样?”

“有从更北方迁徙来的天鹅。”

“天鹅?”

祁奚没有去什么地方旅游过,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他妈妈怕带他出去生病,后来他妈妈不在了,祁锋更不会考虑带他去哪里旅游。

在遇到傅檐川前,他去过最远的地方是祁锋出差,正好在一个旅游城市,又是暑假,崔婷婷就要带祁周南一起去,最后顺道把他也带去了。

但到了之后他们一家人到处去玩,把他忘在了酒店,那年他14岁,从此再也没有想过要去哪里旅游。

他愣了片刻才欣喜地问傅檐川,“檐哥,你其实是带我来旅游的?”

傅檐川抽空看了祁奚一眼,发现他到现在才明白过来,那之前的时间以为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带他来的?又是总裁出差带替身在身边暖床?

实际上他也没有旅游过,对于旅游他更熟悉的是景区城市的酒店经营,商业开发。这次为了带祁奚来,他花了两个晚上才做出行程计划,但是第一天就因为睡觉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收回眼,只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檐哥!你太好了!第一次有人真的带我旅游!”

祁奚因为傅檐川的这一声“嗯”已经足够高兴了,甚至跳起来撞到了车顶也没影响他的心情,转回去继续望着窗外沿途的街道,觉得哪里都美得冒泡。

傅檐川带祁奚去的并不是收费管理的景点,而是一条海岸线,停好车还要走很长一段路才到海边,今天出了太阳游客格外多。

他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吵闹又没秩序的地方,不过祁奚很兴奋,下车就拉着他跑,像是去晚了天鹅会跑了似的。

到了海滩人更多,因为海浪雪被融化了一片,整个沙滩就成了三层颜色。

祁奚兴奋地跑到最前面,天鹅离他只有两三米,一点也不怕人,他挥手和天鹅打起了招呼,“嗨,你好哦!我叫祁奚,很高兴见到你们!”

天鹅扑了扑翅膀,颀长的脖子一转,不看他走了。

他跑回去向傅檐川炫耀,“檐哥,刚刚天鹅跟我举翅膀问好!”

傅檐川看到了全过程,不如实地点头,“嗯。”

忽然,祁奚又跑到了另一处,看到两只天鹅靠在一起,脖子圈成了一个心形,他连忙回头喊:“檐哥,快看!心!它们的脖子真的会像一颗心!”

傅檐川伫在人群里回答:“小心鞋,别踩水里。”

祁奚回了一声又跑向另一个地方,傅檐川的眼神陪着他在沙滩上到处转,他的人生到现在几乎没有过这么悠闲的时候,但是似乎这样浪费时间并没有什么不好。

祁奚看了一圈天鹅,回来给傅檐川看他拍的天鹅抓鱼的照片,十分惊奇地说:“它们好厉害!还会抓鱼!”

“不然它们吃什么?”

“对哦。”

祁奚恍然大悟,立即从夸天鹅变成了夸傅檐川,“檐哥最厉害!这也知道。”

傅檐川发现祁奚夸人常常随口就来的,夸完他又要跑,他忙把人拉回来,握住了祁奚手,果然冻得冰凉。

他捂着祁奚的手放进自己的外套里面,“等会再去,手都冷了。”

祁奚下意识去看周围的人,周围人不少,有人向他们盯过来,他连忙把脸藏到傅檐川胸前说:“有人再看。”

“怕什么。”

傅檐川不在意被人看到,倒是很乐意祁奚靠着他不到处跑了,他用衣服装祁奚裹进了怀里,“这里在夕阳的时候最漂亮,今天天气好,正好能看到。”

“夕阳?”

祁奚挪出来一只眼睛往海上望上,冬天天黑得早,太阳现在已经到西边了。

他立即说:“我们先去找个好位置!”

沙滩上的人基本都是在等夕阳,祁奚这会儿没空不好意思,反拉起傅檐川手从人群里穿过去。

祁奚很会挑地方,把傅檐川带到了几乎没人的区域,只不过沙滩变成了礁石。

他们爬到上去,祁奚发现果然位置很不错,拿起手机拍照,拍完了风景他回头看到傅檐川,脱口而出,“檐哥,我可以拍你吗?”

傅檐川不喜欢拍照,但他同意了,结果祁奚不是随便给他拍一张,一会儿要他站到对面,一会儿要他站什么姿势。

忙碌半天祁奚终于拍完,急忙从对面礁石跳过来,结果脚滑了,差点摔下去。

“小心!”

傅檐川慌忙地把人接住,“摔到没有?”

祁奚觉得自己厉害得很,完全没在意差点摔下去,他急着把拍的照片给傅檐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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