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疯了言情文男主 第71章

孟梨更大声,用来掩饰自己呼之欲出的喜欢:“你也有脸问!我从来都没见过,像你这么会装的男人!嘴上说,不要不要,不行不行,不可不可,实际上,你一直觊觎我的美色!”

“嗯。”常衡没有反驳。

“你还好意思嗯?!你就是馋我的身子!”他更气,馋就馋,倒是光明正大地馋啊,馋了又不敢说,还对他百般拒绝!

现在好了,窗户纸捅破了,常衡索性也不装了,是吧?

孟梨很气!

却又拿常衡没有办法,反而还被抱在怀里,哄着骗着,又要了他一次,不,是很多次!

常衡还言之凿凿地说,这是对他摸刀的惩罚,不让打手,那就打别的地方,狠狠打,打到他长记性为止。说这话时,语速很慢,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圈着身子发软的孟梨不撒手,盯着他红通通的耳垂,给足他羞耻的时间,慢慢品味。

孟梨气得不行,推也推不开,跑也跑不掉,四肢无力还酸软,只有嘴还是格外硬。很硬气地道:“我想摸就摸!你管不着!不让摸,我非摸!气死你!”

然后,他又为自己赢来了一次更狠的。

事后,孟梨跪在地上,一手扶腰,一手扶着树桩子哭,身后常衡几次想碰他,都被他甩开了。

“你别扒拉我!”他气得直哭,“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变态,我就该跑得远远的!让你再也找不着我!”眼尾的余光,忽然瞥见常衡的眼神变了,立马吓得他赶紧摇头,连连后退道,“不不不,我开玩笑的,我才不会跑呢,啊,我……我,那个我,我冷了,你抱抱我,帮我穿衣服吧?”

“阿梨,你可以跑。”常衡的声音很轻,但眼里满是偏执阴森的狠意,他道,“你这边一跑,我立马就会疯掉。”

“哪怕是掘地三尺,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你每跑一次,我就把你绑起来,关上三天。这三天里,你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吃流食。”

“每跑一次,就叠加三天。只要你不怕——”

“那你就尽管试试,看我会不会轻饶你。”

可是,孟梨是要回家的呀。他早晚都得走。

他一向喜怒形于色,常衡也立马看出了他的想法,突然一把掐住孟梨的手臂,让人面向自己。孟梨慌里慌张地摇头,赶紧道:“我,我不走,我哪里都不去!”

他百般向常衡保证,就差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毒誓了。常衡定定审视了他片刻,冷风吹得白色的发带翩飞,飘逸冷清得像坟头的魂幡。

良久之后,才帮孟梨穿了衣服。

二人来到了离此地最近的镇子,暂且落脚。

自从窗户纸被捅破后,常衡彻底不装了,行事也没什么顾忌,在他看来,阿梨就是属于他的,他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和阿梨耳鬓厮磨。

夜里要睡同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子,枕同一个枕头……哦不,孟梨不需要枕枕头,常衡的胳膊,胸口,甚至是肚子和腿,浑身都是孟梨的枕头,孟梨想枕他哪里都没问题。

常衡自从还俗后,就开始没节制了,每夜都要拉着孟梨做半宿,把人做得昏昏沉沉,眼皮子直耷拉,一点劲儿都没有了,才会停。

但他只是停下了,并不出来,就这么让孟梨咬着睡一夜。

翌日孟梨醒来时,泪水早就干涸了,如同一层白蜡,凝结在表面,似要将两人牢牢地焊在一起,任凭何人何事,都无法将两人分开。

孟梨羞愤欲死,多次推搡捶打常衡,让他别这样,稍稍克制一点,年纪轻轻的,别这么点灯熬油,再把身体给掏空了。可常衡不说话,就用那双清澈明净的眼眸,定定地凝视着他,孟梨从他的眼眸中,看见一个面若桃花,娇羞无比的少年面容,错愕好久,觉得,这真的是我吗?

我生得这般妖媚的么?

眼波流转间,怎么跟会拉丝的糖浆似的?

昨夜是不是哭了很久?眼眶尚有些红,脸上还有清晰的泪痕,唇角也微微破损,泛起异样娇艳的殷红。

真像是被男人玩|坏了的狐媚子,狐狸精,又娇又艳。

在常衡的目光注视下,孟梨居然羞愧得无地自容,竟生出一种是他主动勾引男人的错觉。

孟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呀?”

“嗯。”常衡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那你说,你爱我。”孟梨眼神躲闪,羞得又开始双手捂脸。

“我爱你。”常衡按住他的手,不允许他躲,望着那双明艳多情的桃花眼,一字一顿往外吐,“我爱孟梨。”

可是,既然常衡都说爱他了,那小系统怎么还不出现,自己也还不能回家呢?

孟梨十分迷茫,开始苦思冥想。吃饭在想,出去玩也在想,哪怕和常衡夜里抱在一起睡觉,还在想这个问题。

他想,比起爱他,常衡或许更爱的是他的身体,爱到泥足深陷,无法自拔。连孟梨的手指,不小心被划出一条小小的血口,常衡也会心疼不已,抓着他的手,轻轻吹气。

也或许,爱得还不够深,不够深啊。

可孟梨绞尽脑汁,也想不透,到底还要怎么样,才能爱得够深,为此,他趁常衡不注意,偷摸买了本春宫图,打算私底下好好学习。

可他一向外强中干,思想上是猛虎,行动上是绵羊,不是很能放得开,悟性也不高,那些个讨好取悦男人的手段,怎么也学不会,有时候还容易弄巧成拙,惹得常衡哈哈大笑。

常衡笑够了,才道:“阿梨,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不必费尽心思,学那些东西来讨好我。”

孟梨一贯嘴硬:“我才没有讨好你!”

“那你涂脂抹粉,穿女裙,还梳两条麻花辫,打扮成这副模样,跪坐在床上,含羞带怯地冲我暗送秋波,到底是什么意思?”常衡已经笑到肚子疼了,一只手还在孟梨双膝间卡着,取笑他,“你也不穿裤子,羞不羞?”

“我,我喜欢,我乐意,你管不着!”孟梨捶他的胳膊,气得脸都红了。以为常衡是不喜欢他换女装,更不喜欢他不穿裤子,卖弄风|骚。

第二天就偷摸搞了点药来。

还偷偷摸摸下到了常衡的茶杯里,然后就坐在一旁,紧握拳头,神情紧张,眼巴巴地瞅着常衡。

“怎么了么?”常衡问,“我脸上沾了脏东西?”

“没有!”

常衡又问:“那就是你闯了什么祸?说吧,你又做了什么亏心事。”

“才没有!”孟梨赶紧喝水压压惊。

常衡低笑,他早就发现孟梨去买了那种药,方才也亲眼瞧见他把药下到自己的茶杯里了。

既然如此,盛情难却,常衡又怎么好辜负他的一番美意?

随即就仰头将杯里掺了药的茶水,喝了个干净。

不一会儿,孟梨就探头探脑,神秘兮兮地问:“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常衡感受了一下,没什么感觉,便知道孟梨肯定买到假|药了,真是好笨,连害人都不会。瞥了孟梨一眼,见他如此期盼自己的回答。又哪里好让他失望。立即装出一副隐忍痛苦的表情,捂着胸口,道:“气血翻涌,浑身燥热难忍,阿梨,我好难受。”

孟梨艰难地吞咽起了口水,迅速起身,检查门窗是否关严实了,随后才偷摸往自己的嘴唇,脖颈,手腕,胸口,甚至是大腿内侧,常衡喜欢咬的地方,涂抹了一些催|情的香粉。

之后,他深呼吸,再回转过身时,刚捏起兰花指,娇滴滴地喊了声“夫君~”,左手腕瞬间一紧,嗖的一声,就被常衡拖了过去。

他的作死行为,成功让他在床上趴了三天,第四天下床时,两腿直哆嗦,走路都是飘的。

望向常衡的眼神,也充满了哀怨。

不明白自己都这么努力了,常衡对他的感情,怎么还不够深刻到,让他可以回家的地步?

孟梨百思不得其解,思来想去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蓦然,脑中灵光一闪,他抓着常衡的衣袖摇晃:“我要跟你成亲!跟你拜堂!”

他觉得一定是没有拜堂成亲的缘故,所以名不正言不顺,吵着闹着要给常衡一个名分。

常衡道:“我早就算好了日子,十二月初九,诸事皆宜。”但在此之前,他想先带孟梨回去,一起祭拜他的母亲。

“好啊你,居然把日子都算好了,也不告诉我一声!”顿了顿,孟梨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等等,十二月初九?我的生日就是十二月初九啊。”这么一来,看样子那天真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

也就是说,再过不久,他就成年了,真就是个大人了。虽然身处在异时空,见不着爸爸妈妈,也见不着同学朋友们,但生日该过还是得过,于是他向常衡提要求——

“我们那里过生日,都是要吃长寿面的,吃了长寿面,才能长命百岁。你得给我亲手做手擀面!”孟梨道,“还得抱着我,一口一口吹凉了喂我吃才行。否则,我要是英年早逝了,你就等着当鳏夫吧。”

常衡答应了,冷不丁想起,之前看手相时,孟梨的生命线非常短,短到根本不足常衡命线的五分之一。

若常衡的寿命只有百年,不足五分之一,也就是说,孟梨都活不过弱冠之年。

可是,孟梨即将十八岁了。

常衡心尖剧颤,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震到。

突然抓起孟梨的左手,仔细瞧着他的手纹,看着依旧短短的那一条线,索性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孟梨惊诧的目光注视下,给他画上了一条血痕,血迹鲜艳,直至手腕。

“我的阿梨长命百岁。”

第68章 你可千万不能辜负我呀

常衡要带孟梨先去离国,祭拜自己的亡母。

孟梨早就想问了,但一直没机会,眼下便道:“我之前听玄相说,你从前是,是离国的太子殿下!”

当时还把孟梨惊到了,他之前只从小系统那里得知,常衡自幼丧母,被父亲所弃,还被打断了双腿,丢到乱葬岗里自生自灭。

要不是侥幸遇见白云观的老道士救他,还给他换了一颗菩提心,那常衡早就死了。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常衡居然是离国的太子殿下!

后来又从玄相口中得知,常衡之所以那么痛恨狐妖,是因为狐妖害死了他两位至亲。

那么,一位想必就是常衡的母亲了,另一位或许是他的兄弟姐妹?

常衡正在收拾东西,闻眼瞥了他一眼,满脸写着“玄相怎么什么都跟你讲”。

他倒是很坦然自若,神情平淡地道:“我早就不是什么太子殿下了。”顺手就从包袱里,拿了一个橘子,剥成开花状后,才递给了孟梨。

孟梨接过,捏了一瓣塞嘴里,觉得汁水挺多,酸酸甜甜的,索性就跟蛇一样,扭腰晃到常衡跟前,也塞了一瓣在他嘴里。笑问:“夫君,我喂的橘子甜不甜?”

“嗯……甜。”常衡愣了愣,神情有些错愕,随即唇角一勾,会心一笑,他道:“还没拜堂成亲呢,你就喊上了,羞不羞?”

“那,那还没拜堂成亲呢,你就天天晚上跟我好,你羞不羞?”孟梨反驳道,又塞了一瓣橘子。想了想,他还是忍不住问,“玄相还跟我说,你之所以格外憎恶狐妖,就是因为狐妖害死了你两位至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他竟连此事都同你讲?”常衡握着包袱的大手紧了紧,神情有些不悦,薄唇也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孟梨毫不怀疑,要是玄相现在在此,常衡高低要揍他一顿。

当即默默离常衡远了些,生怕他突然发疯,那自己的屁股可太遭罪了。谁家正经人一天到晚被个只比自己大两岁的男人,掐着细腰打屁股!

“你离我这么远作甚?”常衡瞥了他一眼,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顺势就坐在了床边,还拍拍自己的腿,示意孟梨坐上来。

“我,我可以坐过去,但你不许发疯,更不许冲我发疯哦。”

在看见常衡点头后,孟梨才往他跟前挪,才一凑近,就被常衡一手抓着胳膊,直接拽到了怀里。孟梨惊的“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常衡就已经抱着他,还把脸埋在了他的颈窝。

“呃,怎么啦?”孟梨顺势搂住了他,还轻拍他的后背,温声细语道,“没关系哒,反正,反正你我都做了夫妻了,有什么伤心事,你同我说呀?”

“阿梨……”常衡喃喃唤他一声,更用力地抱紧了他,埋在孟梨颈窝,闷声闷气道,“我确实恨毒了狐妖!”

“我生来就是离国的太子殿下,本姓姬,单字洵,封号承懿。母亲为昭华皇后,而我又是嫡出长子,原该将来继承大统。可我的父皇,当年从外征战回来,身边多了一位妙龄女子,那女子生得妩媚动人,颇得父皇宠爱,封她为妃子。可她却心机颇深,喜欢无端生事,竟妄想着取代我母亲为后。”

“那时,我尚年幼,只知父皇被那女子迷惑,惹我母亲伤心。有一回,她居然污蔑我母亲暗行巫蛊之术,意图谋害她腹中的孩子。父皇便将我母亲禁足了。我知晓后,一时气不过,便去寻那妖妃问个清楚,岂料就恰好撞见她变成狐狸的那一幕。”

话到此处,孟梨很明显感觉到,常衡在抖。他第一次见常衡这般脆弱的样子,想必时隔多年,他还是放不下幼时的这段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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