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疯了言情文男主 第98章

“喜欢小狐狸吗?”

“喜欢。”

“想要吗?”孟梨又问,笑得一脸狡黠。

“想,想要。”常衡的喉结上下滚动,脸都微微有点红。

“那我把这个送给你啦,你要帮我照顾好他!”孟梨把小狐狸塞他怀里,看了看天色,觉得还是有点早。就提议去酒肆里喝酒,自己还有一点钱。

常衡小心翼翼抱着小狐狸,略一思忖,便问他:“要不然去画舫,听琵琶女唱曲儿吧?”

孟梨当即就一脸雀跃,连连答应。

常衡领着他上了画舫,落座之后,琵琶女纷纷入场,坐在珠帘后面,素手轻弹,婉转唱起了小曲儿。

孟梨喝了点果酒,越喝越上头,大口大口往嘴里灌。

“你少喝点,这虽是果酒,但喝多了也是会醉的。”常衡提醒他。

“不怕!我尝着一点酒味都没有,甜甜的,真好喝!”孟梨才不管呢,又倒了几杯灌下肚。

很快就醉得一塌糊涂,歪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常衡摆了摆手,示意琵琶女都出去。等人走后,才敢小心翼翼将孟梨圈在怀里。

“酒,好喝……嘿嘿,曲儿好听……”

常衡无奈地摇了摇头,望着怀里面若桃花,颜如牡丹照水的俊俏面容,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吻着他的唇。

可一吻之下,又实在无法抽身,反而一手捧着孟梨的头,撬开他的贝齿,继续加深这个吻。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常衡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他。

抬手在孟梨的额间,注入一股灵力,可孟梨依旧面红耳赤,没有一点清醒的样子。

甚至身上也很烫。

常衡后知后觉,定是酒水里加了什么东西,这里毕竟是画舫,本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

不过好在,药量不大,只不过孟梨不胜酒力,只怕要睡上许久了。

“好,好热……”孟梨喃喃自语,无意识地开始扯衣服,“好难受……”

“阿梨。”常衡握住他的手,眼底满是克制的欲|望,“不要这样。”

他嘴上说着,不要这样,可已经控制不住,又吻上了孟梨的喉结,轻轻舔|舐他的锁骨,还有耳垂。

孟梨本来就难受,被他吻得越发燥热,主动勾住常衡的脖颈,双双倒在了船舱里。

无限旖旎,春色无边。

事后,常衡把现场清理得干干净净,然后抱着孟梨坐在船舱里,静静看着他,等他酒醒。

忽听外面传来动静——

“公子,今夜这画舫被人包场了,你可不能进去啊,公子!”

下一瞬,哗啦一声,竹帘被人从外掀开,脚步声渐近。

常衡一抬眸,正好同来人对视。

此人便是孟梨口中的大师兄。

在看见孟梨面色通红的倒在一个男人怀里时,大师兄卡擦一声,扣开了一直攥在手里的长剑,面色非常不善。

第89章 我愿意和大师兄成亲

须臾之后,还是常衡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他笑了笑:“听闻,你辟谷成功了,恭喜你啊。”

大师兄蹙紧眉头,长剑唰的一声出鞘半寸,目光阴冷地直视着面前的白衣修士,冷冷道:“你怎么敢来此地?”

“你竟认得我?”常衡微微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敛眸,正色道,“我并没有打算伤害任何人。”

“若真是如此,你就不该出现在天道院山脚,更不该出现在叶公子面前!”大师兄语气不善,寒声道,“我不管你同叶家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也不管你是什么皇室贵族,如今,叶公子既已拜入天道院,就是天道院的弟子,你再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定不会饶你!”

常衡浅浅一笑,并没有言语相呛,更没有半点要动手之意。若论修为,此人定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打赢了又能如何?

如今的他,无法带孟梨离开,又何必给孟梨在天道院中树敌?

“放心……我此后,若非有紧急之事,绝不会再踏入此地半步。”

大师兄却道:“纵你有天大的事,也不许你再踏足此地半步!”而后,便伸出左手,沉声道,“把人交出来,我放你安然离去!否则——”

常衡默然,垂眸深深凝视着孟梨的睡颜,看着他睡梦中,脸上还泛起欣愉的笑容,也忍不住跟着牵了牵唇角,可露出的笑意,却满满都是浓墨浸泡过的苦涩。

就在大师兄实在按捺不住,准备动手直接将人夺回来之际,常衡才终于松了口:“多谢你照顾他,往后,也请你好好待他。”

“他是天道院的弟子,他的小叔又与我师父有些故交,我定不会怠慢他。”顿了顿,大师兄又道,“你与他之间,仇深似海,你欺他失忆,又处心积虑接近他,欺骗他,实在下作无耻!但凡你还有一丝人性,就不该再同他相见!”

常衡没有反驳。

小心翼翼又珍惜万分地将人放倒在软垫之上,孟梨睡得很熟,但可能也察觉到了什么,突然伸手,紧紧抓住了常衡的衣袖。

大师兄见状,眉头蹙得更深了,紧紧抿唇。

纵然再不舍,常衡还是一点点将衣袖拉了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勇气,回眸看孟梨了。

生怕再多看一眼,他就会再度忍不住,将孟梨生拉硬拽,就是绑也要牢牢绑在自己身边。

落下一句“请不要告诉他,我是谁”之后,就行色匆匆,身形狼狈地逃离了此地。

等人走后,大师兄才收了剑,快走几步冲上前蹲下,在孟梨耳边轻唤:“醒醒,叶师弟,快醒醒!”

可人醉得一塌糊涂,根本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

见其衣着完整,也不似受过什么伤,大师兄暗松口气,将长剑负在背后。

一手穿过他的后背,一手从人腿弯一操,轻轻松松就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才一走出船舱,迎面就是一阵夹杂着梅香的寒风。

“唔。”孟梨被冷风吹醒了,勉强掀开一丝眼皮,人还是迷迷糊糊的,嘴里说着醉话,“下,下雪了吗?”

“没有!”大师兄的语气不好。

“那,那如果下雪了,你能给我堆一个大雪人吗?”孟梨醉到听不懂对方的语气,也认不清抱着自己的,到底是谁。

“不行!”大师兄无情拒绝他,并且骂他,“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醉成这副难看样子?!”

“……我也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什么又要凶我?”孟梨的声线颤了颤,闭着眼睛,小声抽噎。

大师兄一向是个嘴硬心软的,见他哭了,瞬间就有点慌,只好软了语气,边大步流星往前走,边说:“好了,不许哭!又不是姑娘家,不准掉眼泪!”

“我没哭……”孟梨道,“是水自己从眼眶里流出来的,又不是我让它流的。”

大师兄低眸瞥了他一眼,再抬头时,脸已经有点红了,脚下很快,上山也如履平地,几个瞬息之间,就遥遥可见山门了。一直站到山门口,他才说:“别哭了,没下雪,我纵是想给你堆雪人,也堆不了。”

“那我想吃竹筒饭。”

“……”

孟梨没听见回答,只听见了长长一声叹。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后,就已经躺在了房间里。叶簌簌过来告诉他,他偷溜下山,还误了宵禁的事,大师兄替他隐瞒下来了。

只不过,要罚他画一百张有用的符,否则,就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这可太为难孟梨了!

他画来画去,只会画王八符,而且,那符还是没用的!根本变不出王八来!

叶簌簌也明白这太强人所难了,安慰他道:“哥哥,别怕,我会帮你一起画的!”

孟梨倒是没啥可怕的,只是不能出去玩,有点郁闷。但很快郁闷就一扫而空了,叶簌簌拿了竹筒饭过来,甜的咸的都有,满满当当一托盘。

吃饱喝足之后,叶簌簌就研磨,两人一起开始画符。

叶簌簌聪明,画的也快,十张起码有一多半是有用的。

孟梨不聪明,但画得也很快,十张里头最起码有九张都是废符。饶是两人熬油点灯地画,也画了三天三夜,两人都累得不行。

主要是,叶簌簌觉得,自己就算帮忙,也不能帮得太明显,所以折腾得比较久。

可大师兄过来一检查,绝大多数的符都是废符。而且,他也不瞎,一眼就看得出,哪些是叶簌簌画的,哪些是孟梨画的。

他捏着薄薄几张黄符,非常诧异地问孟梨:“我教是一样教,你们学是一样学,结果,你画了那么多道符,就这三张是有用的?”

“大师兄,是四张。”孟梨很严谨的。

可看见大师兄脸色都黑了,赶紧又道,“我有很用心地画,画了三天三夜,指纹都快磨没了!”

“你还好意思说?”他又没说,一定要尽快交上来,拖个三、五个月,也没什么。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大师兄,你就饶了我哥哥吧,他真的没有偷懒!”叶簌簌从旁道。

“你别说话。”大师兄又转头望向孟梨,“你怎么好意思让你妹妹帮忙?”见孟梨不说话,他把手里的符往桌上一拍,“重画!不许再找人帮忙!”

“哦。”孟梨蔫蔫巴巴。

叶簌簌也不敢说话。

见两人这样,大师兄有点不忍心了,“算了,只要你自己画出二十张有用的符……”

“十二张!”孟梨讨价还价。

大师兄眉心青筋乱跳:“十五张!”

“呐呐呐,十张,就十张吧,好不好嘛,大师兄?”孟梨得寸进尺。

这下彻底惹恼了大师兄,沉声道:“三十张没商量!不许讨价还价!”

“可是,大师兄!”孟梨道,“虽然我失忆了,但我觉得,画符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所以,你是我教过的弟子中,画符画得最烂的!”大师兄脸色铁青,示意叶簌簌随他出去。

叶簌簌不敢不从,只能给了孟梨一记“你好自为之”的眼神。

“我并非真心要罚他。”大师兄嘱咐道,“他若是想出来,你就放他出来,但你盯着他,别让他往山下跑。”

叶簌簌脸上泛起喜色:“我就知道大师兄最好了!”顿了顿,她又有点疑惑,“那为何如此呢?”

“我只是不想让他下山乱跑,人心险恶,他心思单纯,我恐他受坏人蒙骗。”

接下来的日子里,孟梨就窝在房里画符,时不时偷跑出去,在山里四处逛逛透透气。闲暇时,还是会不由自主想起那个白衣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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