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病美人夫郎 第12章

“是吧是吧!”

福崽得到认同,开心的又捏起一块糖递到叶安年面前:“哥哥也吃!”

叶安年就着他的手把糖吃掉,然后揉了揉他的软乎乎的小脑袋:“好吃,福崽是好孩子。”

好孩子福崽于是又拿出一块糖,迈着小步子一跛一跛的往外跑去了。

“那我去给江大夫吃!”

叶安年:……

小屁孩还怪可爱的。

……

院里,江竹三言两语忽悠完叶成河,当即就拿了十两银子的诊金。

他让叶成河在外头等着,他立刻就去给他开方子抓药,一共三副,喝上三顿,立竿见影。

原本叶成河也是不愿的,十两银子看个病,不如去抢。

可架不住难受啊,他今儿连拉带吐了一天,人虚的不行,又在江竹家门口蹲了大半天,刚才踹门那两下子,他踹完都差点直接躺地上。

十两就十两吧,他可没那个精气神儿再去镇上看大夫了。

江竹进了药庐,刷刷两笔写好方子抓好药,熟练的捆成三个药包丢到叶成河怀里,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手里掂着沉甸甸的银子,江竹哼着小曲往屋里走。

没走两步,一个摇摇晃晃的小孩从屋里跑出来,因为跑的急差点撞到他身上。

“慢着点。”他伸手接了一下。

福崽稳住了身子,踮着脚,小手举得高高的:“江大夫,给你糖吃。”

是一块方方的麦芽糖。

“好。”江竹笑了,接过糖吃进嘴里,“甜!”

“嘿嘿嘿!”

福崽开心了,又摇摇晃晃往屋里跑。

江竹看着他一跛一跛的背影,皱起眉来。

这小瘸子他也得治啊,家里三个病号,光靠看诊和卖药材,要供不起了,得想法子多赚点银子了。

堂屋里,叶安年正收拾着晚上要吃的菜。

见福崽和江竹一前一后进来,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怎么样?”

叫丁秋和福崽去西屋玩,江竹拉着叶安年进了东屋。

他没有回答,笑眯眯的把那那袋银子递到叶安年手上。

那袋子沉甸甸的压手。

叶安年抿紧了唇:“五两?”

江竹摇头。

“六两?”

江竹还是摇头。

“那,”叶安年有点不确定了,“八两?”

“十两。”江竹唇角扬起,“彩礼钱本就是应该给你的,喏,物归原主了。”

叶安年:……

没想到还真让江竹都给赚回来了。

一想到叶成河到了什么都没得着,他就觉得心里又舒坦了不少。

这两日,连咳嗽都好多了呢。

“试试新衣裳吧,我做饭去。”江竹道。

说完,一掀门帘出去了。

叶安年掂了掂沉甸甸的钱袋子,把这十两银子和今天赶集剩下的一两半银子放到一起收好。

不多时,院里升起了炊烟袅袅,饭菜勾人的香味自散发着暖黄色灯光的屋里飘出。

江竹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探身唤屋里的人:“安年,吃饭了。”

而另一边,捂着肚子拎着药,摸黑往回走的叶成河突然站住了脚。

“嘶,”他龇牙咧嘴的抽了口气,胡子拉碴的脸皱在一起,嘟嘟囔囔道,“十两银子的彩礼,十两银子的诊金。”

“娘的,老子该不是被那小郎中给坑了吧?”

第11章 东坡肉

夕食江竹做了两菜一汤,东坡肉、炒豆芽,还有清炖萝卜汤,主食是白米饭。

本来晚上是不宜食之过饱的,但两人去镇上跑了一天,就傍晚回来之前吃了点鸡蛋和点心垫肚子,晚上这顿还是得吃的好些。

饭菜端上桌,四人都落了座,小福崽抱着碗,盯着那碗东坡肉眼睛都看直了。

东坡肉皮薄肉嫩,色泽鲜亮,每一块都裹满了浓醇的汤汁,用棉线从四周捆扎起来,又胖又饱满。

江竹甚至还用绿油油的香葱切段做了点缀,洒在东坡肉上,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见他这副馋不住的样子,江竹直接夹了一块放到他碗里,又给叶安年和丁秋也各自夹了一块。

然后道:“快吃吧,尝尝味道如何。”

福崽没等他话音落下已经“啊呜”咬了一口,被烫的直吸气。

叶安年无奈,拍拍他的背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小孩子总是直率天真的,之前在叶家,他和福崽沾不到一点荤腥,家里即便是炖了肉也轮不到他们,顶多用肉汤泡点馍吃。

这恐怕是福崽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吃到这么香的炖肉。

叶安年很心疼这个孩子,之前他走投无路跳河的时候不忍心带着福崽一起,如今日子眼看着好了起来,他决计不会再让福崽吃苦了。

原本一直在发愁如何赚银子的事,这次去镇上一趟,见了那卖木雕玩具的老木匠,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一个简单的木雕摆件都能买到五十文,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做些小玩意拿到集上去卖,多少能贴补一下家里。

正想着,耳边江竹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也尝尝。”

叶安年回过神,夹起自己碗里的东坡肉咬了一口,软糯香咸的味道顿时充满了整个口腔。

肉皮劲道弹牙,肥的部分炖的很糯,入口即化,瘦的部分肉丝根根分明,软烂入味,一块肉入口,竟能吃出三种口感。

见他吃的认真的样子,江竹就知道自己这东坡肉是做成功了,他又给叶安年夹了一块。

说道:“多吃些,你这太瘦了就会体虚,病也好得慢。身体养好了,药只用七分,病就能除。”

“嗯。”叶安年进遵医嘱,乖乖干饭。

四个人抢着吃,一碗东坡肉转眼就见了底,炒豆芽脆口解腻,也都被吃了个干净。

饭菜吃完,最后再来一碗萝卜汤溜溜缝,可谓是十分满足。

吃过夕食,福崽和丁秋主动收拾碗筷,叶安年要接过来做,被江竹拉去了药庐。

“这点小活儿就让他们干吧,”江竹拉着叶安年在长木桌后面坐下,“今晚咱们有正事要做。”

叶安年还没想明白江竹说的正事是什么,就见他把白天两人在永安药铺买的药材一一打开,分门别类的放进了药架子上的各种小药盒里。

然后,他动作熟练的从几个小药盒里取出一些药材,放在一个深褐色的药罐子里,又用捣药杵碾碎,放在小泥炉上熬煮。

炉上熬着药的时候,江竹又开始配新的方子,依旧是行云流水一般熟练。

叶安年就这么坐在桌前,看着他来来回回又配了两副药,分别用毛笔在盛药的宣纸上,画了一道横线和一个圆圈。

“你配这么多药做什么?”叶安年看不懂,就想问。

江竹起身把药庐上熬好的药端下来,用纱网滤出药渣,只剩下黑幽幽的药汁,他从长桌下的抽屉里取出一卷细软的白布泡进去。

“这是给你热敷耳朵的。”

说着指指画横线的那副方子:“这是给你治咳疾的定喘汤。”

又指指画圈的那个:“这是给丁秋治眼睛的。”

他说完,弯起眼睛笑了:“咱们家大大小小都是病号,我这药炉子呀,可要忙起来了。”

这话不是抱怨只是打趣,想起白天看见福崽的跛脚,江竹问道:“福崽的腿是怎么了?”

“叶成河打的。”回想起之前的往事,叶安年脸上的神色冷淡了些。

“他逼我嫁给王虎,我不愿,他就抄了棍子,福崽扑过来护着我,被打到了腿。”

“多久了?”

“有……小半年了吧。”叶安年叹了口气,“还能治好么?”

“能。”江竹挑了挑眉,示意他放心,“小孩子还在长身体,骨头软,好治。”

“今儿个太晚了,明天我给福崽看看。”

“好。”叶安年轻声答应。

此时,白布已经浸透了药汁,变成了深褐色,江竹把布用竹筷子捞起来,搭在一旁的小木架子上沥着药汁,然后又去叶安年熬定喘汤。

小泥炉上的药罐子再次咕嘟嘟的煮起来,江竹见药汁沥的差不多,走过去在叶安年旁边坐下。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道:“躺下来。”

叶安年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像上次一样侧躺在了江竹腿上,把左耳对着他。

江竹把浸透了药汁的软布从架子上取下来,轻轻敷在叶安年的左耳上。

“要一刻钟时间,你可以眯一会儿,等下我叫你。”

“嗯。”叶安年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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