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他觉醒了 第122章

平日里怜也并不看,不过是寻个由头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

他与那双清冷之目对上,怜矜贵的眉眼稍敛,随之在他身侧静静开口。

“今日神使送了些案宗过来,你一并看看。”

狸珠顺着便看到了堆在一旁的案宗,拒绝的话在嘴边,突然扫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这文字他看得懂。

他随之默不作声地整理起案宗,扫了上面的内容,几位被送至圣存殿的殿民,这几个名字先前他在仙道都见过,是四大仙门的修仙弟子。

被送进圣存殿的有十个,其中五个出来之后自杀了,还有两个神智损害,剩余的三个不知所踪。

狸珠凝聚心神在案宗上,不知是不是他离怜近了些的缘故,今日身体异常,他察觉出身体更加热了些,呼吸的气息格外灼热。

热意引他不能思考,大脑如同一片混沌陷入混乱之中,这案宗可是怜故意给他看的。

为何要给他看。

他往下翻的时候便见到了圣存殿的地图,耳边嗡嗡作响,雪香侧过他指尖,他指侧随即多了一道红痕。

地图………有用……

狸珠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双-腿-间的不适如今愈发的明显,他腿根隐隐打颤,强撑着站姿,耳边嗡嗡作响,想也没想地把地图往袖子里塞。

大脑在此刻宕机,警惕心与防御机制在此刻崩盘。

……从这里逃出去。

平日里的杀心消退,如今对身侧人莫名多了一层惧意,意念在某一刻难以支撑。

一道冷淡的目光随之转过来,怜审视着他,在他身侧缓声开口。

“藏地图做什么。”

狸珠的思绪倏然被打断,他闻言对上怜的双眼,掌中捏着的地图在发烫,烫手山芋一般,他却依旧紧紧地抓着。

看进那双平静双目的眼底,似有气息在翻涌,分明面上没有情绪,为何却引他心绪混乱。

“………有用。”狸珠低声开口,他气息纷乱,雪香在他身侧晃过时,似能显出神识在他身上欺压的痕迹。

“……我不舒服……我要先走了。”狸珠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他惨白的脸色泛出一层奇异的红晕,眼睫被虚汗濡湿,眼中似隐隐的晕了一层屈辱的泪水。

“啪”地一下,他的手腕骤然被握住,怜垂目看他,力道重的几乎要折断他的手腕。

冰冷沉目,矜贵睥睨。

皮肤相触的那一瞬间,狸珠全身过电一般,他身姿难以支撑几乎要跪下去,倏然之间,他察觉到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流出来。

身体难以承受的跌落,承载着某人压抑的意志,落在他身上,令他身体抽搐,唇间喘息乱了心弦。

第一百三十七章

狸珠眼见自己跌入怜怀里, 见那张面容没有表情,眼睫挂着的泪珠坠落,他随之失去了意识。

沉冷晦涩的一双眼, 那眼中倒映出他的狼狈姿态。

怜接住了人。

怀中青年面上晕了潮红, 清丽的眉眼闭上, 墨发沾湿在脸颊边,全身如同浸透水的纸张, 虚弱的气息之间透出几分淫-靡。

过分的轻盈,如同一团随时会散去的云。

“………殷礼。”殿中随之出现一道身影, 传召而来的神使跪地行礼。

“见过仙君。”殷礼见怜将青年抱至床侧,人已经晕过去了, 心中有所猜测, 隔空查探床榻上青年的情况。

身体并没有受伤,却有异常反应, 心跳异常,气息异常, 失-禁难忍,如此像是被下药才有的反应。

未曾服食任何药物。

殷礼邃检查神识, 随之顿住。

只见床侧上的青年神识俱是痕迹,从头到脚, 青紫斑驳密密麻麻,牙印与掌痕交织,入眼触目惊心。

“仙君,他神识有被人……过的痕迹, 对方应当是借修为压制他, 修为差距太多……他受了对方意志的影响,身体因此有反应, 此症状还会维持一段时间。”

何人修为如此滔天,竟能影响神使的意志。

这神殿之中……殷礼倏然与怜对上目光,神殿之主朝圣不可攀,此刻面容却落下一层阴影,冷淡双眸似枯水一般邃深。

某个猜测随之浮现出来,殷礼随之背后冒出一层冷汗,再看床榻上的青年不由得多了几分怜悯。

若被神殿之主窥视,会受其意志力影响。仙君对其有欲-望,意志投射在那人身上,那人一旦靠近仙君便会情难自禁,才有此症状。

对方的身体反应不过是某人欲-望的投射。

“此症状如何解决。”怜垂下眼,眼睫笼罩眼中情绪,密密麻麻地笼罩床榻上的青年。

不强制对方自然不会留下这些症状,殷礼却不便开口,他身为神使,如何指出仙君过错。

“他如今正虚弱,需有人陪着,仙君找人守着他便是,念些心经……不必亲自看着。”殷礼委婉道。

他随即又写了几昧仙草,仙草能够缓解,并不能根治。

“弟子告退。”殷礼离开神殿时远远地又看了一眼,复又觉得青年眼熟,似乎是前些日子被选上游街的神使。

选予神君,史载神君入仙君座下,是最忠诚的十三仙之首……这可是偶然。

仙君垂怜凡世之人……如此不知会结下何种因果。

殷礼匆匆地离开了。

……

热。

好热。

狸珠感觉口干舌燥,热意似源源不断,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让他难耐的蜷缩成一团,掌侧抓住了一截衣角。

似有人在他身边守着,何人此时陪伴在他身侧。

隐隐看到一袭白衣,金丝鹤纹辗转衣襟边缘,雪香浸绕身侧,引得他更加难堪,只得按捺着身体的悸动。

“……水………”狸珠艰难地开口,他脸埋在枕侧,眼睫扇了扇,随之睁开眼,浮出两抹光晕。

唇畔碰到了冰冷的杯子,还有某人的手指,凉茶浸入唇齿之间,热意缓退了些许,眼前视线逐渐的清晰。

白衣之相,矜冷艳丽的面容,垂目而视,怜在他身侧,指尖捻过指腹的茶水,随之茶水又递至他唇边。

此地过分熟悉,狸珠立刻便认出来,这是神殿之中,是怜的寝殿。

因这人的靠近,他指尖随之泛出绯红的红晕,不知这人对他做了什么,可是要换着法子欺辱他。

狸珠面容虚弱苍白和绯红交织,他察觉出自己似乎又要起反应,只得紧紧地攥着被褥,侧脸至一边,不再喝怜递来的茶水。

“我昏迷过去不知事,有劳仙君照拂………弟子不便在此地叨扰,劳烦仙君命人将我送回去。”

狸珠侧目过去,脸侧冒出一层虚汗,衬映得皮肤过分白皙,像是柔软的雪光,修长的脖颈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喉结稍凸出一部分,往下锁骨泛出清透的薄红。

“………并不劳烦,”怜静静道,“在此处好好休息便是,既为我座下神使,理应照拂。”

温声低沉的声色,落在他耳边。

……定是在羞辱他。

狸珠只是听见对方的声音,他便难以抑制,先前从来不会这般,眼前这人可是故意折磨他?想让他露出狼狈之态。

他紧紧地攥着被褥,手指泛出绯红,脸颊和耳侧一并红了,身体的变化难以忽视,却又因为怜在他身侧他不能动弹,只得难受的忍着。

似有千万只蚂蚁顺着他的小腹啃噬他,心脏缓慢的跳动,掷地有声,空气中的雪香缠绕着他,似若有若无的牵引他。

………好难受。

可是故意用雪香引他心神动乱。

“方才让神使前来看过,心经对你身体有好处。”怜开口,随之拿了心经,在他身侧念与他听。

先前未曾这么好心,如今在他身侧耐心起来,似戴了一副纯良面具,仿佛当真关怀他的身体。

“凡承百首,授予天机,故往而归,百途心离………”

怜当真在他身侧念心经,嗓音落在耳侧,如同湿润的吻轻轻绵延,引他心脏震动,气息随之乱了几分。

“………”靡靡之音。

狸珠转了过去,他捂住了耳朵,为何不放他走,怜的嗓音透过指缝穿进他耳膜,他浑身的气息难以释放。

片刻之后,怜在他身侧停顿,“不爱听这些……那可要换一本。”

狸珠背对着人,他用被褥捂住了耳朵,也不看怜,未曾作声,身体的变化令他难受,他脚趾略微蜷缩,小腿紧紧地绷直。

“………江狸珠。”

怜见床侧青年如此反感,不由得喊了对方的名字,心经放至一侧,眼见青年耳畔自后颈蔓延出绯意,似是又发起了热。

对方只背对着他缩成一团,似不愿意看他,捂住耳朵不听他言语。

“转过来。”

狸珠的手腕骤然被握住,温凉的指腹触碰到他的脉搏,摩挲在他手腕内侧,犹如触电一般,震颤他全身,全身的热意好似找到了源头。

他犹如一尾渴水的鱼,触碰到了活泉,只想贴的更近一些,最好融在一处。

内心泛出难以遏制的渴望,狸珠尚有几分神智,克制着自己未曾动作,发丝被汗湿,黏连在脸颊边,杏眼受水雾浸染蒙上一层雾。

柔弱的眉眼中盛有韧劲破势而出,背脊弯曲蝴蝶骨盛放弯折,手腕被攥着弯折,高举过头顶,他遮掩的面容随之露出。

“……仙君,弟子……并非不愿听心经……身体难以经受……不必劳烦仙君………守在身侧。”狸珠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唇畔濡湿娇艳欲滴,嗓音发颤,尾音很低。

清澈的嗓音犹如覆了一层柔软之物,化作无形的羽毛,虽压抑颤音,仍旧泄出一二分的失控。

好不容易等到怜放开他,狸珠方卸下戒备,他额头凝聚的汗珠在此刻滑落,随即温凉的掌腹碰到他额头。

修长的指尖抵住他眉尾,似探他体温,面容垂落看他,气息与他交织,狸珠眼眸随即微微睁大。

攥着被褥的手掌骤然失力,汗珠顺着滑落至被褥,濡湿了一片,狸珠眼尾晕上一层红,沾染水汽氤氲一片,全身僵直不敢动。

怜注意到了什么,眉眼转向狸珠紧紧攥着的被褥,那副模样活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狸珠察觉到怜在看他,他更加紧紧地按住被褥,直至压在他身上的被褥掀开,活像是掀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

里衣与被褥一并脏了,床榻湿润一片,空气中气息变得粘稠。

狸珠紧紧地抓着被褥边缘,杏眼笼上一层屈辱的水雾,泪珠挂在眼睫上,唇线绷紧,转过去不看面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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