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皇帝被迫内卷 第1章

本书名称:傀儡皇帝被迫内卷 [成长·逆袭参赛作品]

本书作者:贺端阳

本书简介:心思深沉重生美人攻vs清澈但不愚蠢穿越大学生受

文案:

一朝穿越,齐子元成了大梁刚即位的小皇帝,

看起来是九五之尊、至高无上,实际内有文武群臣各怀鬼胎,外有邻国虎视眈眈。

作为一个每天最大困扰是吃什么的当代大学生,齐子元有心无力,只想摆烂。

却不想凭空冒出个太上皇,病骨支离但言辞恳切:我命不久矣,大梁的江山就拜托陛下了!

刚占了人家皇位的齐子元只好拿出高三备考的劲头,勤勤恳恳地卷了起来。

在太上皇耳提面命下,齐子元开言路,纳人才,轻徭役,兴礼仪,眼看江河日下的朝局逐渐有了生机,却不成想一朝宫变,太上皇齐让夺权复位一气呵成。

*

重活一世,齐让机关算尽、步步为营,终于肃清朝纲,重登帝位。

忽一日收得岭南密报:南越旧臣密谋造反,欲复立发配至此的废帝齐子元。

齐让挥兵南下,一举剿灭叛军,却听闻废帝不忍家国再兴动荡,在叛军威逼下跳江自尽,尸骨无存。

是夜,齐让做了一个梦。

梦见很久以前,酩酊大醉的少年枕在自己膝上说他从来都不想当皇帝,此生所求不过是逃出皇城这个华贵的樊笼,从此天高海阔,自在惬意。

年上1v1 he

攻前世和受原身没感情纠葛,无实际血缘关系。

阅读提示:

文案内容有改动,删减了几句,对整体剧情走向没有影响。

文案内容不代表全文,所有人的行为在正文里都会有合理解释,应该没有太狗血的误会,所以也就没有火葬场之类剧情。

新坑预收《皇太孙他不想亡国》,大概是偏主流一点的穿越,文案待补。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穿越时空重生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齐子元;齐让┃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重生太上皇攻穿越男大受

立意:家国天下

第一章

天将亮未亮,御花园里静悄悄的,北风呼啸着吹散前夜留下的浮雪,露出荷花池表层泛着微光的薄冰。

齐子元蹲在跟前,正在做一个性命攸关的艰难决定。

半个小时前,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准备去上早八,却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一张陌生的红木雕花大床上,朝夕相处的室友不见影踪,只有几个穿着不知哪朝服饰、开口尖声尖气看起来很像是太监的人守在跟前。

反复确认不是在做梦后,齐子元小心翼翼地试探了几句,最后不得不确信——

虽然莫名其妙,但自己确实穿越了。

原主和自己同名,年岁相貌也差不多,是这个历史上没有任何记载的梁国刚继位的小皇帝,今天刚好是登基大典。

以上是穿过来半小时获取的全部信息。

穿越这种事已经十分离谱,穿成一个架空朝代的皇帝更是超出了普通男大的认知范围。

仔细回忆了过往看过的影视剧、小说,齐子元思索再三,最后趁着殿里的人都在为登基大典忙碌,悄悄溜进了空无一人的御花园。

然后对着荷花池陷入了反复纠结——

影视剧、小说里确实有通过自杀穿回去的先例,但一切都基于作者的设定,自己现在跳下去也可能只是白遭一场罪,更可能直接把小命交代在这个寒冬腊月的荷花池里……毕竟这是缺医少药的古代。

可要是不跳……

齐子元回过头遥遥看向远方。

天光晦暗,巍峨耸立的宫殿隐隐地露出些许轮廓,恢弘而又森严。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独自在这种地方活下去?

“陛下!陛下!”

纷乱的脚步声、吵嚷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御花园的宁静。

齐子元回过头,晨起时见过的几个太监正脚步匆匆地跑过来,在雪地上留下一连串纷乱的脚印。

“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可让咱家好找!”

为首的太监名叫陈敬,据说是什么内侍总管。瞧见蹲在荷花池前的齐子元,他长舒了口气,脚步也慢了下来,“冕服已经备好,太后也到仁明殿了,等着陛下回去更衣呢。”

齐子元看了他一眼,又转回视线看了看身前的荷花池。

依然没有跳下去的勇气。

算了,还是先活下去。

其他的……再说吧。

在荷花池边蹲了太长时间,起身的时候齐子元才发现自己两条腿都麻了,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手臂立刻被一左一右地扶住,更有人拿出早就备好的裘衣将他裹了个严实。

在冷风中吹了半天的身子慢慢有了知觉,齐子元将脸缩在毛茸茸的领口,抬头看了看天。

层云退散,东方渐白。

虽然前夜下了雪,终归还是放晴了。

一路回到仁明殿,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喧嚷繁忙景象——一半为了即将开始的登基大典,另一半因为突然不见影踪的新帝。

齐子元在纷乱嘈杂的问安声中进了主殿,迎面瞧见身穿华服端坐殿中的年轻贵妇不由脚步一顿。

这位应该就是陈敬口中的太后了。

不知道原主母子关系怎么样,眼前这位是不是亲娘也不好说,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能在后宫倾轧之下成为太后的人肯定不简单。

刚才在那些太监宫人跟前还可以故作深沉少说话,现在面对这位只坐在那儿喝茶都带了威严的女士……不会一开口就露馅吧?

犹豫间身后的几个太监已经先行开口行了礼,正喝茶的人抬起眼眸,目光淡淡地扫了过来。

四目相对,避无可避,齐子元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母后。”

周太后放下茶盏,看向几步之外的少年。

也不知道跑去哪儿了,衣摆和鞋袜上都沾了残雪和泥水,发丝凌乱,两颊也被冷风吹得发红,加上那双明显带着怯意的眼睛,显得狼狈又可怜。

周太后皱了皱眉,感觉到对方的紧张后又立刻舒展开:“都城不比乾州,这个时节正冷着,再出门记得多穿点,别染了风寒。”

说着她把一直捧在手里的手炉递给身边的侍女,朝侍立一旁的陈敬抬了抬下颌,“时辰差不多了,准备更衣吧。”

就这样?

从侍女手里接过手炉一路跟着陈敬进到内殿,齐子元仍然觉得困惑。

光看几个太监的反应也知道自己偷跑这一会造成了多少慌乱,可这太后既没抱怨,也没责骂,表现出的关切不像是假的,但看起来又不是很亲近。

这母子关系……很难评价。

胡思乱想间几个太监捧着熨烫妥帖的冕服鱼贯而入。

玄衣纁裳,绘十二章纹,配十二旒冕冠,精致繁复的程度远超过往看过的所有古装剧里的服饰,原本还有些稚嫩的少年脸庞在这一身的加持下莫名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华贵和威严。

齐子元有些恍惚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无意识地晃了晃脑袋,冕冠上的白玉珠串随着动作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今日起皇儿就是天下之主了,”周太后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内殿,双手拢在袖中,视线在齐子元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遍,“该更沉稳些。”

齐子元正要伸手去拨开那些遮挡了视线的珠串,听到对方的话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干巴巴地应了一声:“是。”

应完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不够端正,挺了挺腰背,转过身迎上周太后目光,乖巧又认真:“母后的教诲儿子记住了。”

“你……”

周太后有一瞬的沉默,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齐子元,直看得他不自觉紧张起来。

刚才那句话……有问题吗?

正当齐子元犹豫是要再说点什么给自己找补一下,还是以后长点记性省的言多有失的时候,周太后终于开了口:“一转眼皇儿都长这么大了!”

声音淡淡的,却带了一股莫名的感慨。

齐子元怔了怔:“……母后?”

“没什么,”周太后笑了笑,上前替他顺了顺额前的珠串,“时辰差不多了,去吧。”

齐子元一头雾水却又不敢再多问,只能应了声,由着陈敬为自己披上裘衣,朝殿外走去。

纵观历朝历代,皇帝登基这日都是不可避免的繁复与盛大,这个并不在已知历史记录里的大梁也不外如是。

先祭告天地宗社,再敬拜太后周氏,最后再赶回奉天殿接受群臣的敬贺朝拜。

齐子元像一个衣着华贵的吉祥物,晕头转向地被人引着从一个地方赶往另一个地方,浑浑噩噩地完成一个又一个流程。

离开仁明殿的时候还是天光熹微,等折腾了一大圈进到奉天殿日已中天,齐子元又饿又困,却在瞧见满殿的文武朝臣后不得不提起精神,挺直了脊背从他们之中穿过,一步一步走向置于石阶上的龙椅。

等他终于坐稳,净鞭三响,群臣拜叩行礼,之后礼官宣诏,改元昭宁,大赦天下。

好像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却又真真切切的,刚满十八岁的大一新生齐子元坐上了那张至高无上的龙椅。

大典过后,是惯例的新帝赐宴,不管是精疲力尽的齐子元,还是天不亮就进宫参加大典的文武百官终于能稍稍松口气。

虽然朝宴也有许多规矩——

什么时候赐茶、什么时候奏乐、什么时候赐酒、什么时候可以下筷,每一步都在礼官的严格把控下进行。唯一庆幸的是,尚食局为了这场朝宴确确实实花费了许多精力,珍馐佳肴,桂酒椒浆,让齐子元这个现代人大长见识。

一时间空旷的大殿之上只剩下杯盏偶尔相碰的声音。

连吃了几口陈敬布的菜,从晨起就空着的肚子终于舒服了点,齐子元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松懈下来,端起水盏正打算喝一口,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陛下,臣有事禀奏!”

声音不算大,却足够在还算安静的大殿回荡。

齐子元慢慢放下水盏,目光茫然地在殿中扫了一圈,才看见不知何时离了席跪在阶下的青年。

这青年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身形单薄清瘦,却穿了一身品级不低的绯红朝服,整个伏在地上,看不清面目,也辨不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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