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定监护制度 第13章

起床闹钟还剩半小时,何意羡又拱火,连哄带骂,色欲使人片刻不得安宁。抱怨白轩逸睡觉还穿这么多呀:“单亲家庭吗?怎么看不见‘继爸’?独生子女吗?怎么看不见‘弟弟’?”

白轩逸把手插在他的两腿之间夹着,掰过一点大腿根:“皮贱是不是,打了才老实?”

何意羡像是被这下弄得爽急了,所以连掩饰一下自己淫荡将近高潮脸的意识都没有。他好像被揉成一团的纸,软绵绵地被白轩逸展开一点,指甲像搔痒一样在对方的胸肌上滑动。白轩逸揉捏着他的臀肉,何意羡忍不住热痒,骚水直冒,艰难地伸着脖子过来接吻,被叼住了舌头就更把柔软香舌送入他的嘴里。嘴唇紧紧贴着,银丝从嘴角溢出来些许,接吻的声响应和着交合的水声,分不清分别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九点半,白轩逸醒时,枕边已是无人。地上跳缸脱水超过十二个小时的爱鲤,相€€以湿,相濡以沫过的,两两死了。

白轩逸发现洗手台上新开了一罐剃须泡,是自己最常用的那一款。

第一反应,他只想问:何意羡是不是对每一位来这里过夜的恩客都如此贴心?

其实,昨夜束若悦在洗漱台前说的话,远不止是那几句。她那口气听起来,就像在说“吃三碗胶制米粉等于吞下一个塑胶袋”。当然,这是白轩逸没有对这一切眼见为实,见到何意羡大晚上西装革履地出去卖淫之前的感觉。

她喘了一口豁出去似的娇气,说,市里头一传早就把何律师妖魔化了,说他是万能锁,随便一把钥匙一捅就开;说他坐过的椅子别人都不敢坐,嫌脏;说他的香水味比吸完香水的扩香石还浓,骚臭却把电梯熏臭了;说他的性伙伴已经超过了一个加强连,主要是与他有职务往来的相关方、委托人以及在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的高层领导,说上回副市长一边亲他啃他一边半抱半推着把他往保安室里面的地铺弄。你沾上他,那你的政治事业将这样无可救药地灰飞烟灭。后来组织上注意到流言蜚语愈演愈烈,便郑重其事地开会宣布纪律,呼吁大家不要轻信和传播谣言。没想到这着棋帮了倒忙,各种传言更是甚嚣尘上。

特别说,现在这段时间政法系统空气很是紧张。男法官、男检察官们互相之间见了面都故作正经,表情庄严得很,暗地里却忍不住打肚皮官司,心里老琢磨谁跟谁是不是一不小心就成了靴兄靴弟。什么叫靴兄靴弟?旧时形容女子那处像靴子,既然大家在一个靴子里进进出出,在不同的时间在同一条战壕里冲锋陷阵地战斗,虽然不是亲兄弟,感情却血浓于水。还说,有人在何律师那里我欲成仙,快乐齐天,竟然一来一去动了真感情!靴兄弟们彼此见了,恨不得套麻袋给你揍一顿。

白轩逸刚到检察院,孟检察长便笑声如阳光地敲了办公室的门。于是白轩逸嗓子突然渴起来,用拳遮住咳嗽。

第23章 嫉妒每因眉睫浅

申城市检察长这个位子,有点意思,前“腐”后继的。十八大后,全国先后有四个省市级检察院“一把手”落马,其中申城就占俩,其中还不包括意外身亡的林启明。

林启明过世的当天晚上,检察院官网上关于他的介绍就已撤除。后面发布的公告说:林启明丧失理想信念,弃守职责使命,对本职工作不担当不作为,履行全面从严治党主体责任不力,搞政治投机,为个人职务升迁拉关系,搞美化宣传个人,捞取政治资本,对抗组织审查。对林启明受贿所得财物及其孳息,依法上缴国库,连老岳父老岳母都被带走审查。

林启明的上一任则更加传奇,他是中国为数不多一直在申城从政的“高官”,也是被处理最快的“大老虎”:上午开会,下午被捕,晚上官宣,直接无期。从政多年,表面是一位好父亲,大清官,却“全家腐”,掌控下的“腐败集团”巨大,涉及上百人。

林启明走后,副检察长代理他的岗位,干了半年。现在来的这位孟长庚孟检察长,参加工作后,一直在检察系统工作,是个名副其实的“老检察”。他也是从最高检下来的,白轩逸的老上级了。

白轩逸以为他是来今天一同上庭的。结果孟长庚说:“白轩逸同志啊,你先留一留。昨天晚上吃饭你没有来,有几点精神还是要传达到。咱们现在身处申城,要始终牢记总书记的殷切嘱托,以排头兵的姿态和先行者的担当,为大局服务、为人民司法啊。”

法院那头马上就要开庭了,白轩逸打断道:“我们是不是能进入实质性问题?”

孟长庚怔了一下:“当然,不谈实质性问题,我就没必要来了!”

说罢,口气益发和气了:“我可能说了些废话,让你听烦了吧?我们都是党的人,国家的人嘛,我们是同志嘛,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工作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你对我有些误解,有些意见很正常嘛,可以当面向我提嘛!一个单位的同志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透呢?非要让外面人看我们的笑话啊?这不太好嘛,白检,你说是不是?啊,我听说有个举报者连夜跑到你这里去了,不过,举报的两个重要线索都没有事实根据,我和反贪局的同志初步判断是出于个人目的的诬陷,情况我比较清楚。”

事情是这样的:前日一男子当街与他人发生冲突,抖狠称“我是检察长的儿子,家里十六套房,我有的是钱,一条狗比你家孩子的命值钱!”

此事官方辟谣其人父亲无业母亲超市收银,另欢迎社会各界对本院各项工作和检察干警进行监督。实际情况是,这男的真姓孟。只是亲戚关系说近了,房说少了。大官大贪,小官小贪,无官不贪,贪多贪少的问题。

这事算是压下去了,孟长庚还几乎是大睁着眼睛到天明。今早又听说,正值这个危险的窗口期,白检昨天中午办公室的热线比较沸腾啊!

须知很多勇敢正直的举报人不惜押上身家性命,顽强地和一群腐败分子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很多人从省城告到北京,儿女被绑架,自己几次差点被杀掉,也没屈服。但亦无果。最终都是找到了白轩逸才看到了曙光。

这种事防不胜防,孟长庚怎么小心也不为过。而且恐怖故事,昨天接进来的那通电话,那个神秘的年轻男子王某,在总台登记的姓名还是€€€€“一个正派的民主党派党员”。

其实在孟长庚的从政生涯中,各种举报不断,举报的人也各不相同,有律师、有商人甚至还有副部级的离休干部。但孟长庚就是能做到全身而退,甚至还逆流而上,一路高升了。可他有点害怕白轩逸手上的鬼头铡分分钟到了自己脑袋上来,这个人是公认的铁面无私得有点疯,天天搞自家人,聚焦政法队伍关键少数。

“暂时没有举报信到我这里。”白轩逸忖了一下,还是将神秘人王瑛璐,那通传得很悲壮和高尚的电话,内容平平简要说了。

原来是搞错了,草木皆兵。孟长庚听罢长舒一口气:“这个情况我了解了,怎么会闹这么大的误会?何意羡律师我还是比较摸得透的。”

去法院的路上堵车了。红绿灯口,白轩逸以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速度,后视镜里看了他一下:“哪方面摸得透?”

孟长庚跟何律师之前交集不多,但每每想起,必惊叹他的成长惊人。

第一次是几年前政治协商会议,这个小何律面质问过孟长庚:“什么叫作我们的愿望是:所有的中国人幸福地生活在法治的阳光下?你的身边就有贪赃枉法的同僚,大把大把的人在,为什么不去查?我建议你回去以后先把自己的财产清单找来看看,想想以后该怎么做人吧!”

被指着鼻子骂又能怎么样呢?当何意羡甚至还说,你的知识太少,意识形态的东西又太多,鸡飞蛋打的大茶壶阉公哪里知道民主总统应当抽签决定。孟长庚却远远地看过去一眼半边身子酥了:长得真漂亮,要什么有什么,都要为之叹朱门酒肉,谁容卿傲?营巢燕雀,总妒君才!

那过后没多久,孟长庚人生极乐,升官发财死老婆,何况他还是同性恋。当时他还不是政法一哥,而何意羡却赶来,不仅登门道歉,甚至溜须拍马,花费巨资为其举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规模如同皇帝宾天。

孟长庚当年穷小子倒插门女婿上位,后来岳父一家倒台了,一场浩大的葬礼显得他如此记挂当年提携之恩,成功使得有情有义的形象在组织内部深入人心。正逢班子大洗牌,空出来的位置,人心所向,便孟长庚来补了。

但助了这么大的力,奇了怪了,反过来何意羡倒不像有求于他似得!说起来,人家可是何峙的天骄门生啊,可以说在申城“一臂震天”,谁都要对他礼让三分,有这个必要大老远为一个京官做到这个地步吗?

然而何意羡当时确实目的比较纯洁,只因孟长庚那时是白轩逸的顶头上司。何意羡在孟长庚办公室喝茶的时候,三番几次很想举起手指,指着对面的门说:那是我哥,您多关照。可是最后无法出口,仿佛一辈子不敢与白轩逸搭上边,那样白轩逸就有了蝇污,就有了臭秽,就有了任何人都可以攻击的软肋。那天何意羡肮脏黯败地走了。

于是孟长庚眼中,最终效果就是,何律师煞有介事地跑大老远来北京,办了件天大的好事,菩萨似得一无所求,不慕名利。孟长庚说话的时候,何意羡既不随便附和也不随便发表意见,只是面带微笑地望着他,好像他发言的样子本身便观赏性十足。何意羡说,知道您曾两届全国红旗手,品貌非凡,见了真人,没想到形象更好,气质更稳健睿智。末了,竟还说:我们律师既然从事法律工作,仰慕您这种司法先锋是应该的,一点小事,何足挂齿?

孟长庚打小讨厌女性,以现在的年龄阅历,更是厌烦。因为见过太多年纪大的男富豪没有娶了年轻老婆的,因为折腾不动了,有时候反而是他们的老婆什么都想要,在外面有花头。申城有一任被抓掉的检察长,检举人就是跟他关系密切的一个大老板的年轻老婆。这女人因为找了情人想离婚,就先把丈夫在国内的靠山敲掉,连带丈夫也焦头烂额有风险,方便她离婚拿财产。

而何意羡律师呢,就很绝,不仅是男人,还对自己很有默默奉献的精神,孟长庚想,真乃大和抚子。何意羡是一个能够让他灵魂出窍还能找到回家的路的男人。

要谈到何意羡的崇高服务精神,白轩逸或许能与孟长庚有所同感。何意羡昨天屁股和嘴巴都用不了了,还枕在他的胸肌上含他的乳头舔弄,一边手上卖力地帮他撸动,嗓子都被龟头磨破了,哑着声问:哥爽不爽?我好不好?何意羡有着百灵鸟一样的精灵和猫儿一样的乖觉,似乎事事都在竭力迎合他讨好他。这个词形容男性很怪,但白轩逸确实只能联想到千娇百媚。

“我看这个举报信的问题很好解决。”孟长庚一句话,把白轩逸拽了回来。

孟长庚是个善观风向且又万分谨慎的人,他都跟香港律政司确认了:何峙回了,灰溜溜回去啦,已经落地几个小时咯……

所以他一张脸荡漾在春天里,立刻道:“那这样办,瑛璐也是我看大的,见了面总得卖我这个伯伯一个面子。对了,梦圆和若悦这个小丫头这两天也刚到申城,情绪闹得比较大……”

“今天晚上七点钟大伙一块吃个便饭,有什么误会,一起当面讲清了。”孟长庚这句说得很快,好像早就准备在嘴边上了,随时可以往外蹦。

他还伸出两只手做了一个往下压的动作,好像在主席台上作报告的人平息底下鼓掌的声音:“昨晚上一直联络不上何律师,我马上还要去趟司法局。所以白轩逸同志,重要任务交给你,不管雷雨天、台风天、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你也务必要把何律师准时准点请过来啊!”

第24章 齿软却吸醋三斗

庭审下午两点多顺利结束。白轩逸回检察院坐了一会班。就这一小会班,上得磕磕绊绊。

只因昨日他顺手给何意羡买的小零食们(买的时候,店员还推荐棒棒糖做的花束),还放在桌上,屡屡触发鸟笼效应。

什么叫鸟笼效应?就是你挂一个漂亮的鸟笼在房间里最显眼的地方,过不了几天,主人一定会做出下面两个选择之一:把鸟笼扔掉,或者买一只鸟回来放在鸟笼里。

过程很简单,设想你是这房间的主人,只要有人走进房间,看到鸟笼,就会忍不住问你:“鸟呢?是不是死了?€€当你回答:“我从来都没有养过鸟。”人们会问:“那么,你要一个鸟笼干什么?€€最后你不得不在两个选择中二选一,因为这比无休止的解释要容易得多。

所以短短一个小时,就有不少人来吵白轩逸。

“买给谁吃的呀?”

“哦朋友呀!”

“那既然买了,怎么不给人送过去呢?”

白轩逸选择让苏殊把它们都拿走分了。他把双手十指交叉,支成一个拱形盖着额头,大拇指正好按在两边的太阳穴上。以这个姿势闭眼沉默了一会。

再荒谬的事都已发生了,难道还要回过头检查其荒谬性吗?但是何意羡就这么无所不在,无孔不入。没有一种努力尝试走神不去想他的方法是万无一失的。不是他对何意羡有欲望,而是何意羡即欲望。在见到他的那一瞬之间,泉源极易泛滥无止境,想和他一切能发生的关系都要发生。开闸的水总是要奔涌而去的。

伍迪艾伦曾言,上帝给了男人两个重要的器官:头脑和鸟。可是提供的血液却非常有限,每次只能够操纵其中的一个。头脑是我最钟爱的第二个器官。爱是答案,可是当你在等待答案的时候,性通常已经提出好几个问题。

白轩逸不禁会怀疑,失忆之前,他便与何意羡赤裸地相见了,还是办了月卡冲了年费会员的那种。问题的关键点在于,那些是单纯的性的冲动,还是早已浑合着精神的成分?

但是白轩逸看来,保守地说,文明地来讲,何意羡是一个魔术型的人,这种人寻求艳遇、变幻和冒险,故而“骑术高超”。而爱情的诺言是至贵的,白轩逸一向尊重自我的人格。想不到任何时期的自己,会对一个大魔术师有所情衷。这绝对不可能。他应当已远远地避开一切邪恶的圈套、罗网和诡计。

很多事情你一个人越想越容易钻死胡同,越觉得有多么了不起似的。所以,白轩逸要把一切都开诚布公地问清楚,昨夜的全部,该负的责任他一项都不会逃,然而另外一个主人公的电话永远打不通。

因公务,白轩逸联系孟长庚之子孟€€。孟€€也是律师,另一重身份是为金融才俊,后移民香港并供职于外资银行。不过很早就住在申城,打理这边的业务,通过孟长庚的帮助,大肆违法跨境敛财。

孟何两位却正在武康大楼那喝下午茶,聊点Lambda基金的事。两个人都是海派律师,何意羡刑辩,孟€€资本运作,有共通性,注重个人形象,单兵作战能力很强,没京派那么注重圈子。

而工作之外,孟€€江湖人称“孟公子”,不存在一点积极含义,大概是“今晚全场孟公子买单”的那种意思。早几年他和杨柏黑白双煞混迹夜场,一次低消半套房。武康大楼梧桐婆娑,到处都是拍照拍短视频的大网红,孟€€在他们当中人气极高,属于一呼百应的级别,两人每讲几句话就有美女美男过来请安。

何意羡正说道:“何峙我是搞定了,我有感觉这次能成。你要是看得起我,别劝我,别跟我讲理,在这个事上没有理可以讲。”

“我说我小何律啊,啊不,何主任,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呢?不行,这事咱两好好聊聊。”孟€€被他弄得表情有点沧桑。不仅因为谈话内容,更因何意羡胃口欠佳,两人份的小蛋糕和可颂,孟€€一人解决,甜€€住了。

何意羡说:“别聊了,回头再把你聊哭了你也聊不明白。”

这时孟€€的手机响了,何意羡瞅到来电显示:白轩逸。

何意羡急忙喝了一大口烫咖啡,显示一下自己的若无其事,样子就像一个小偷。

与何意羡太熟了,孟€€便也不回避去接手机,何意羡不客气地直接夺了过来,倒扣在桌上:“我们聊我们的,你管别人干嘛?你是嫌我烦了?”

孟€€双手合十:“喔唷?你何大律师我怎么敢嫌烦唷!”

何意羡说:“你是一点没觉得烦,我替你烦行不行?亏我特地偷偷出来找你。”

孟€€在回重要的邮件,薄薄的一张合同几百万呢,顺带说:“哇塞,真的吗啊?”

何意羡说:“我人都站在你面前还能有假,你摸摸。”

“摸了摸了。”孟€€醉心赚钱中,把蛋糕叉反过来,碰了下何意羡的袖口。

“过来摸,好好摸,到底摸不摸?”何意羡啪一下把他笔记本电脑合了,“现在摸迟了!姓孟的,你烦得要死,我们是不是从早上开始在一起已经两顿饭没吃了,我饿坏了,饿瘦了。”

孟€€虽然不知道他唱的哪一出,但仍闻过则喜起了身:“走走,我们何大主任想起来吃饭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谁买单?”

“问这问题看不起我。”

“我偏问,最近你学坏可快了,特别坏。”

孟€€一边拿起车钥匙,紧接着偷偷摸在苹果手表上把邮件发了:“你要给个机会,我这不买你一辈子的。”

何意羡笑道:“一口放一口香屁,我刚才就不该叫你买花,得买块口香糖给你嘴堵上。”

然后,孟€€惊觉邮件发了,附件忘加上,只能要回电脑操作:“给我一分钟咱们再出发怎么样?”

何意羡说:“你跪下来求我。”

孟€€把两根手指撑着桌面,一弯,啪一下碰到桌面上,大拇指再敲两下:“头都磕了。”

于是,白轩逸这边听到了极其逼真的音效。

孟€€不知道,这个电话,何意羡一开始便接了起来,白轩逸听完了全程。

最后白轩逸听见,明明昨晚嗓子扯坏了的何意羡律师,真有一点黄莺鸣谷的意思,说道:“你跟你爸一个混样。”

孟€€则说:“你这种祸害我一个人消受就够了。”

电话被挂断,白轩逸这边只剩下忙音。

忙音,就是对方忙的声音。

是的,何律师很忙,晚上接客,白天约会。

苏殊因为分发好吃的,大家桃来李答,也给了他许多小零食。当他抱着山堆似得东西回到办公室时,哗一下突然全撒了。只因看到了白轩逸那张酷似严冬的脸,苏殊如误入了什么强大结界,被弹了回来。

第25章 鹦鹉无言我自惭

下午四点多,两人就在车里说起晚饭吃什么了。

孟€€说:“我请侬吃烂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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