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浪漫!”但是何意羡转念一想,白轩逸每天干的都是抓坏人的事,要是觉得浪漫不还坏事了?
白轩逸把他的身体压住:“省省力气,还要多叫几声。”
共情很难。弟弟又不知道在气个什么劲了,白轩逸把他强烈抵抗的手摁到了两边。
立刻一阵麻痒感从胸口蔓延到全身,激得何意羡拱起了身体,屁股也因为这样翘得更高,嘴上却说:“我不要让你干了,不想和你搞三俗了,做一次爱就觉得更爱了。而且你这样,我这样,刑法中的聚众淫乱罪该向何处去啊?”
白轩逸就问,众呢?何意羡还居然把他心爱的苹果家族放在床头围观,说,看着我们呢。
白轩逸手掌撑着他的后背,让何意羡被迫挺着胸被他吮吸。何意羡舒服得直哼哼,痛苦地夹紧了屁股。那里一点点被哥哥玩得越来越腴美,用手指一挤,就有一股股香蜜水吐露而出。坚硬湿黏的蛇鳞下最柔嫩的皮肤,此刻已经挂满了淫液,就等白轩逸吸了。
何意羡却突然叫道:“不要不要,好脏好脏,我不喜欢这个……”
天底下还能有男人如此坚定拒绝口交的,甚至情急之中踹到了白轩逸的肩膀。白轩逸看他这副样子,虽然不知原因,居然有些不忍。何意羡把他从被子里拉起来,侧躺着屁股去拱他,蹭得胸上的乳铃响个不停。
“太紧了。”白轩逸的手指深深浅浅地按着那儿,“要舔开。”
“不要,我要你,你就这么进来,我求求你……”何意羡把他的手也拨开,“不要手,我要你,你还要我怎么求你?”
何意羡主动去疯狂抚摸他的时候,白轩逸的态度或者立场并没有以往那样的明朗或者坚定,乃至旗帜鲜明,坐怀不乱,他甚至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就搂住了何意羡玉石脂,瓷器一般光滑的身体,并执着地进入了他的深处。他还真是瘦了,以前掐着他的腰插他,臀浪经常都打手的。
那让人欣喜若狂的刺痛感,何意羡自己全身酥成了一块一块,要散了架。脖子周围的衣服甚至湿了一圈,显然疼得够劲。但是黏腻滑溜的皮肤质感,都显示出一副下流又生机勃勃的性感。
白轩逸把他的脸正过来,何意羡似乎是十分讶异地迎接这辈子他们间生下来的第一个吻那样。他俩的舌头自由快活,就像水里的两条鱼。
可是何意羡除了粗喘,鼻子一直在倒吸冷气。他就像疼得熬不过去了一样,上帝,你快把你的孩子带走吧,扔进火炉去也行,丢到雪地里最好。把我烧融了,把我冰冻了,我什么痛苦就没有了。
白轩逸惶然退了出来,刚刚是怪他陷入了诱惑,恍惚,没有了思考,突然有了一下子把这具肉体狠狠揽入怀中的冲动。只想把他无缘无故地捣毁,让这具身体的红色部位都变得更红,更招惹人,说的就是他的红乳头、他的红嘴唇、他饥渴伸出的红舌。
“干嘛,一点都不疼,也就是挠挠痒痒。你懂什么?我巴不得见一点血。”何意羡连忙却去抓他,欲火烧心一样把它吃回来,“你再给我打一针好吗?你的针一打我就不疼了。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吃饭的,蝌蚪最有营养……”
白轩逸动得可以说得上是小心,只见何意羡忽然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默默地抽了一张纸,手又匆忙地塞回被子里。
白轩逸笑了说:“刚插进去你就射,还没玩你就射?”
“不算!这个不算,我,我是今天太累了……”何意羡脸庞由于他的凝视而粉若桃花,“哥,我是真的太高兴了……”
“以后我们哪天不是在一起?只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白轩逸这句话很奇怪,他说得。因为这个以后的字眼,他本来下意识想说以前的。
何意羡甚至还去摸他们相连接的淫荡地方,感受那留在外面雄壮器官,反复地长长短短,很难分得清他是伤感而发,还是为了床笫之间的情趣,说:“当然不一样……啊,嗯哼,这几天你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了,你是我的了,多好。哥,要是我们能生个宝宝,那该多好呀,可惜……”
白轩逸把额头与他浸满了汗的额头相贴:“你不就是?”
“嗯,宝宝,好好听,我感觉我要融掉了,你再叫叫我……”尽情些,何意羡仿佛把下辈子的娇都撒完了。被撞坏了,被正面抽插一边吸乳头的时候,恍恍惚惚摸着白轩逸的后脑勺,抚摸他满是指甲痕迹的背。
“哥,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何意羡说。
“是。”
“我万一,我爱你,也是有道理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所有的所有,形容斑斓,具体而微,像一方清水中展伸开来花的折纸,白轩逸还看不清它的全貌。
“不,说是。”
“好,是。”
白轩逸说,疼可以闭眼。但何意羡就不干,后面还专门开了一盏小夜灯,就为了一眨不眨地看他的东西怎么在他的穴里抽插。好雄伟,好喜欢。被干得一只脚翘着另一只反弓,简直不知道要怎样更扭曲才好。
因为他有点相信,真的是神话传说的,他是白轩逸身上的一块肋骨造出来的,天生代表弱者,代表依赖,代表眼泪。都说了,我现在就是你的一件物什,所以你想怎样对我都不为过,你就是我为之效死的天地大法存在。
白轩逸想射在他嘴里,巨大多肉的龟头顶着漂亮的小猫儿一样的嘴。何意羡平时那副目空一切瞧不起人的脸,他的嘴唇沐浴在粘稠的液体中,轻而易举地就张开了。一边卖力地转动舌头,而且还说:“我应该去打一个舌钉,这样哥会更爽。”
他的整个人,和空气一样,环绕无处不在,但你却分毫感觉不到他。所以当时当地当年的白轩逸,最后也只问了一句:“你在说什么傻话?”
何意羡静得不想说任何话,因为白轩逸这一句话就概括了整个风流幽怨的夜晚。
第80章 我愿同君尘与灰
次日清晨,何意羡企图起床。白轩逸的手臂忽地空落落没人枕了,也醒了。何意羡把他握住自己的手爱怜地轻轻咬着,解释,我有个戒指找不到了,很重要,我去找找。你放心,我要是不回来了,你就按性贿赂公诉我。
白轩逸没有松开手,反而搂得更紧,说公诉你之前,我会先发一级通缉令,发到全球,包括香港。何意羡说你吓小孩呢。白轩逸就说,也可以现在把你丢出去,外面都是野狗。一条一条地。
轻轻松拧开天灵盖的一句话,何意羡被他说的耳朵也微微麻了,本能地趴下身,全身的肌肉都跟着放松了,哑巴。走也走不了,但是又嫌白轩逸说话时有些震动的胸腔枕起来不舒坦,何意羡背对着人蜷缩起身体,没有半点依恋的样子,两人的手倒一直相扣着。
白轩逸也翻了个身挪个位置,从后面环抱着他,一只手把何意羡的两只手握在一起,像夏夜的睡莲花瓣含苞,包覆住他。这样子牵手,未曾主动寻找对方,却不谋而合地让嘴唇相触了。即便不交换一个真正的吻,彼此的呼吸也赋予了另一个人生命。
睡到了八点,起来吃早饭。
餐桌上,何意羡寻摸了一个看起来终于像借口的借口,说马主任给了八个汽油店的地址,我都给小蒋了,其余七个都好办,还有一个落在彭城村里面,你们大部队不好深入,你自己也是又有纵火案要查,两手提篮左也难右也难的,所以我一个人去走访走访。
白轩逸听了说:“你要去当小记者了?”
何意羡抓着盼盼小面包甚至像敬了一个童子军的礼,说,是的哦,第一时间第一现场是我们的责任。我去意已决,战地记者,设身处地,真相没有思考,新闻没有生命,思考没有真相,无法满足升华。
白轩逸看笑了不说话,何意羡就把酸奶盖子的一层纸撕下来,往他脸上贴浆糊一样挂在那,挂住了。
脸上“举白旗”的白轩逸表示,彭城村和大岭镇不一样,交通闭塞、地形复杂,给警方抓捕行动带来许多不便,再加上耳目众多,是完美的毒品交易场所。无论如何你要小心行事,那里处处都是眼线,千万不要随便打听有关毒贩的事情。虽然小部分村民不涉足毒品走私的事情,但为他们做生意经营提供资金和便利。甚至是五金店、早点铺、文具店都有贩毒团伙的亲戚朋友。
何意羡持续装傻。白轩逸就掏出一支新手枪交到他手里:“拿着,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有可能会用得到。”
接过递过来的枪,何意羡假装不懂使用的样子摆弄了一阵。白轩逸把他的腰一揽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坐好,吻他的嘴唇的时候,一并握住他的手揉摩。何意羡很不舒服似得地在腿上扭动着,手里的勺子掉了下来,因为尽管你的表情并无肉欲,每当你看向我的时候,我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
何意羡说着情人之间特有的快言快语,笑话白轩逸,你这个小同志从未树立过理想信念吧,一大早就玩这么清冽的下流呀?行啊,身体不错,荷尔蒙分泌过剩。
白轩逸这样却只是为了仔细摸一摸他手上的枪茧。一个人要是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有茧子,这是由于长期握枪而形成的。食指左右两侧有茧子,那就是证明他经常扣动扳机。白轩逸自己二者都有,何意羡只有前一个。
好的神枪手是靠子弹喂出来的,就像好的律师是靠案件磨砺出来的。何意羡的茧,十分不薄。
但白轩逸还是说:“里面有子弹,你不要乱动,小心走火了。”
何意羡赖在哥哥的腿上不下来,屁股扭来扭去:“以为它是你么?‘子弹’这么多,轻轻一擦就走火了。”
白轩逸退出弹夹,向他示范了手枪的使用办法。何意羡故作很新奇的样子,拿过来练了几遍,还不大想带着它:“听你说的,那一片武装势力比较复杂,势力比较混乱,如果被那些人抓住了,很可能就被黑吃黑干掉了。除了钱,也没有什么道理好讲的。再者我嘴上机灵点就行了,有了钱码,谈判也不能破裂。”
白轩逸说:“是吗?我以为只有美国的律师还需要很高的法庭表演造诣,国内律师没那么风骚的要求。”
“……白轩逸,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哪出道的,我请问你?”何意羡下意识觉得不被重视他,你怎么不背调我,揪着白轩逸的脸好像要审查一下他是不是假冒伪劣产品似的,可是又怕你开窍得让我觉得害怕。
何意羡也知道自己正在被打量,爱惜艺术生命,把这个话题如封似闭:“你不要€€嗦了,有句话,年纪轻轻的不要怕吃亏,吃亏是福。”
白轩逸说:“那你早上也别吃饭了,去吃亏吧。”
何意羡:“好,我喝口汤然后就躺板板,躺板板睡棺棺。”
两人就着一把枪的问题进行的推拉,一会就演变发展成为不当内容。
比如,何意羡说,我没饭吃,你就有,但你光吃一道菜不难受吗?“吃”完了再拿呗,你怎么跟土匪似的?白轩逸问嫌我拿多了?你不是自助餐吗,还怕人吃吗?何意羡把上面翘着的一对红宝石蛋糕小气地遮住,但是香蕉奶昔,我好心好意给你看你为什么不看?嘶,你吸这么用力是不是真的有奶喝,我也要喝喝,就捉着白轩逸的嘴去找里面是不是真的饮到了有水。从长嘴的银酒壶中徐徐洒出一条不间断的线。
一块进浴室。白轩逸打泡沫的时候,特别摸了摸他的膝盖,没有爱抚,不是玩弄,就是看到它心里忽的很重。何意羡的膝盖常年发炎,久了变得肿大,成为一双美腿上非常不美观的因素。何意羡赶紧踹开他,白轩逸自己也有些奇怪上了,他对他这么单纯的部位都有兴致,也突然想抱一抱小时候的他。
刚问一句,你的膝盖怎么回事,满身肥皂滑溜溜的何意羡就打他,要把这个烦恼源踢走。白轩逸吃了个爆栗却笑起来,从他的脖子咬到肩头,又扳着他的肩膀要亲他,被何意羡躲开了,很讨厌你,不许亲!用令人不快的定状语修饰每一个主谓宾,很快被顶一下他也就喘息着说一声恨,到后来声音小得只有气音,呼吸被他一下一下顶到喉咙口,大声不了,恨你,恨你,恨死你了……把白轩逸拽得更近,为的是不知对方能不能听见他的咬牙切齿。要被颠得喘不上气,到了到了到了,还是甩头不肯被他亲。白轩逸被激起了好胜心,一口咬住何意羡颈侧的动脉,温柔滚烫地含在嘴里,底下却又狠又重,几乎是强迫高潮,是的,人在脚踝被捏碎之前应该抬起腿。他太了解何意羡的身体了,只要抵着那块敏感区域,十几下之后空几秒,缓缓擦过边缘再猛地顶上去,这时候伸手按一下小腹。
因为老是想着赶紧出门,时间不长却都非常激烈。拥在一起缓了很久,余韵才慢慢消褪。
浴室出来,洗完澡吹头发的何意羡自觉站在他哥旁边都略显黯淡,你说他有多帅,如果有一天他们同穴同葬他的头颅皮肉全部化掉,白轩逸一个骷髅头也会与众不同,压制得其他骷髅头抬不起头来吗?何意羡花痴忍不住居然真诚崇拜,白轩逸说不要糖衣炮弹我,小何律师,你的嘴巴。何意羡说,你真是废话,我要是不会嘴皮来事能当上白检的私家办公室主任?为领导排忧解难不就是我的主要岗位职责吗?
何意羡净拿他寻开心,为什么我们一起亲密无间地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在我被你抓养长大的情况下,我们两颗心完全是相同的不同的只是容颜,欺负你还总是这么地有意思呢?却不知道,白轩逸其实也在看镜子里的他:有时他这样美丽,还需要什么灵魂?我们两个私奔,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谁都不认识我们,你想想看,一对无人岛长大的光屁股孩子。或者上天为什么没有让我们像小鸟或小虫一样,只活过一个夏日,朝夕一个漫长的、充满爱的日子呢?
好吧,是不能因小而乱大事。所以换好衣服,白轩逸说你自己小心点,意羡。
何意羡心里就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止不住地往外流淌,酸软,秋天有柳絮一眼睛全是毛。事已至此,先抽口烟吧。可是他的感受竟然如此强烈,似乎每时每刻都可能昏过去。烟无声灭了,过了几分钟他就又恢复了元气:说了多少次了?工作场合,称职务!白轩逸说,那何律师?何意羡已经飞扑过去打了个样:叫老婆!
出门时,何意羡像个今天开学的小朋友地坐在玄关,说换上新鞋后,脚都变得香香的,让白轩逸来给他系鞋带,就像刚刚在浴室嘘嘘以后,他非要白轩逸像伺候小女孩子那样,用纸巾给他擦擦。
白轩逸在他面前弯腰帮他穿鞋的时候,何意羡终于能不面对他的眼睛了,他才敢说:“我会给你捎个信,在我认为合适的时候。”
可与白轩逸告别真就像被抽离了灵魂,所以何意羡又折回来,在门口只露个头:你都不想过来亲亲我吗?好像哥哥一在家弟弟就假装是猫咪,屈起手对着他喵喵直叫。
白轩逸机械臂那冰冷的铁块捧到他的脸,犹豫了一会,心就像一个满月让人莫名奇妙地咬了一口。因为感到一切展露的矛盾越放越大,譬如何意羡似乎想要一切,又什么都不想要。还看不清,可是问了问心,它说情不自禁。
他的心如是,何意羡的贪心却已就到这里。这一天他们没有吻别,何意羡就蛇一样向美好的憧憬游弋而去。
第81章 才动金环神鬼泣
何意羡离开招待所的十分钟之内,蒋爱华已经带着一支特种作战小队,埋伏在彭城村入口通路的位置了。
他们在落实白轩逸的最新指令。但是伏击是个极其无聊的事情,躲避在杂草从中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还要担心对方会来探路,因此队员们按三角形包围圈设伏后,都不敢大声说话。这两条小路都是村民有可能是毒贩子特地踩出来的,平时没什么人经过,要拨开疯长的野草才能露出路面。
蹲了几个小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目标进入视野范围。正中午,白轩逸在对讲机里让他们鸣金收兵,蒋爱华也说:“行,我们可不能因为不确定的消息在这里瞎耗。对了,根据何律师提供的线索,我们到现在已经查了三家关停的汽油厂,好像都没有什么收获。”
白轩逸说:“剩下的不用去了,再查下去,掌握的情况也就这些了。”
头上的树叶在哗哗作响,凉风从树缝里吹进来,蒋爱华额上先前的汗很快就干了,头脑也冷静下来:“看来这些线索还是有些片面化了,或者是不是何律师遗漏了什么,记错了什么?”
白轩逸眉头锁得更紧了:“不会,你不要看他病殃殃的,但是记性好得很,不会忘记任何事。”
蒋爱华大感诧异:“啊?怎么回事?何律师生病了吗?我看着精神头很好啊!”
是的,只有白轩逸看出了他的病容。但是白轩逸的敏锐也只是一刹那,就像一个人春天里偶然间瞥到一棵树开花发芽,虽然骨朵儿不见繁,心里还是激动一下,可这种感觉很快就被别的更为重要的事情冲淡了。
不出所料大家伙都是被何意羡驴了,他信笔一挥好几个错地址,让特警队员到人家黄花闺女的炕底下刨地道。白轩逸当时一听就觉得作为参考不足采信,警察们在他眼里也就是块好一点的垫脚沙,何意羡大概没想过真正层面上的合作。散播信息,内容一再变换,因为他纯粹戏瘾,总是忍不住给自己加一把戏。但是白轩逸还是挑取了几个样本,严谨地验证了他的判断,果然,果然,智商超群的情感骗子,阳奉阴违的刁民,而且何意羡的这种干扰执法,打点,还只能算是一种常规套路,一场毛毛雨,不能算猛药。
所以,白轩逸才一开始也让小队守在彭城村那,是观察也是接应何意羡。
这也空了,何意羡压根没往彭城村走。不过带队的蒋爱华扑了空觉得也正常,这个案子咱们一直处在很正的侦查方向上,没有偏航,没有做错,所以也显得很坦然,既然白轩逸让他们归队,那自己也就不用再多说什么,希望慢慢查下去事实能带来真相,真相能给每个人公平吧。
然而当时的何意羡刚刚下了楼,便联系南潘:“我预感这个电话你要打来了,电话里不便说话,你马上到路口去等我。”
南潘坐在汽车发动机的前盖上。路旁不知啥年代的一棵大柳树,一抱多粗,林小妹的腰上被系着绳,绳套在那柳树干上。何意羡冻缩着肩膀进了车,南潘跟上副驾驶,林小妹还在外头,背对他们小小地蹲着像一头牛犊。
“我包的饺子,尝尝?”何意羡指了指带来的保温饭盒,问她,“不敢吃吗?不是猴头菇馅的。”
何意羡卷起袖子快准地往自己小臂上打了一针吗啡。镇痛完之后,总算能安详地吃了几个冷饺子,一口一个。
南潘的表情,从听到何意羡亲自下厨开始,就四目相对地写着我的天呐,你那金枝玉叶,柳弱花娇的公子哥爹可做不来这个,你叔也是怀银纡紫,养尊处优,有你家风不正,家门不幸了。何意羡又开始戳破饺子,只挑馅吃,问她,你真要跟我一块行动么?马立东给的地方,以前卖汽油,现在倒腾私枪。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而是龙潭虎穴。去可以,但你得听我的。这次去我们万一可能会遇上我爸呢,但你要克制住,不能表现出异样来。虽然这地方的人都文化程度不高,随便调查几个问题,大家也不会察觉到什么不对头的,但你还是尽量少说话,由我来和所有人沟通。
南潘满口答应:“当然了,你是犯罪的天才,头脑灵活办事漂亮,难能可贵的机智。我们都放心把那迦和家族都交到你的手上,我总是听何峙他这么说。”
何意羡如同看到狗屎的厌烦:“我发现你特别爱提他,你是不是暗恋他?”
这下轮到南潘露出吃了屎的表情:“我这么帮你,你还忍心开我的玩笑。你们是什么样的关系,最清楚的只有你自己。”
“对啊,关你个卵事嘛。”何意羡拿出一盒玉溪烟,二人对抽。
经过了十几分钟的车程,两人来到了隔壁以旅游闻名的镇上。下了车,周围人都瞅他们,毕竟各个方面这两位都和本地人差距很大。大爷摘了看报的老花镜,一直瞅南潘,感觉是给卡扎菲当保镖的健硕女保安。
南潘非常没有耐心,想直接到马主任说的地方,把人绑了,拷打审问。南潘说:“你知道我要灭他们有多简单?”
何意羡说:“没有说你不能,我意思是动静当然越小越好,我们外地人跑人家这主场干吗来了,就为了被人一条条街喊打喊杀吗?你看看,这里闹市,肯定有条子,捅破了这层纸就麻烦了,对谁都不好。我看你,没屁放找嗝打,早晚要捅个大娄子才安然。你喜欢拿何峙举例子,那我说何峙的弯弯肠子到你这怎么就变成了擀面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