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沉默半天才挤出一句中石化不找人广告反驳，曲侯笑了一声见旁边坐着的成越龙半天不说话察觉到不对，连忙道：“小龙你别怕，除了易感期他们身上一般都不会有味道的。”
成越龙一听曲侯这么说，连忙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在怕的。
他只是在思考这两位味道刺鼻的大哥是不是因为裴柯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才选择他的呢？扭曲的情感关系是建立在身体的疾病甚至可以说是缺陷之上，这对裴柯公平吗？
他下意识看向旁边正在开车的房东，却发现对方也正好看着自己。
“在想什么呢？”裴柯三分玩笑七分真心问：“该不是在想这两个家伙怎么信息素味道这么奇怪，简直是怪胎。”
成越龙一点迟钝都没有地摇头，但也不可能将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只能强行转化话题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在想……在想世界上会不会有信息素味道是螺蛳粉的人。”
没想到曲侯竟然点头，有些欣慰说：“有的，最近听我爹地说一个很远方的亲戚家的小孩性别分化成Alpha了，他的信息素就是螺蛳粉。”
这样一来，曲侯终于不是老曲家最臭的孩子了。
顿时全车都沉默了下来，裴柯嘴唇动了好几下才道：“还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老曲家的确是有点本事在遗传的。”
主打的就是一个信息素自卫，你闻到的臭只是我穿的保护色。
可惜赵妈家里还没有出现能够打败他的后起之秀，他只能遗憾将话题转移回跨年晚上到底吃什么，并且表示现在好吃的店全在排队，不如回家做饭。
四个人八手同意，去买了点凉拌卤菜就直奔幸福华庭，回到了裴柯温暖的家。
大包小包搬进门，曲侯往沙发上一坐感叹：“该说不说，你家里多了沙发茶几之后感觉的确不一样了，整个档次都上来了。”
裴柯没理他反倒转头对成越龙道：“夸你呢，沙发搬得好。”
“那我下次努力搬更好的。”成越龙认真道。
裴柯：……
大哥，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赵顶天劈叉都舍不得放开的两个大袋子里面有肉有菜还有一瓶起泡酒，他把起泡酒放进冰箱里之后就直奔厨房开始洗菜摘菜，准备大家晚上要吃的火锅。
而裴柯去书房的杂物堆里找了个铁板锅和瓦斯炉出来，转头叫成越龙来搭把手，一起把客厅的茶几往后拉，结果却被人告知站开一点就好。
在家里只穿着短袖的阿龙微微弯腰抓住茶几一用力，内裤边虽然露出一点，但肌肉都绷紧隆起，拥有流畅线条的完美身材叫人一览无遗，而茶几也轻轻松松就往后退了好一节。
“裴哥，这样行了吗？还用不用再后退一点？”成越龙转头看向裴柯，就看见他正抱着手臂盯着自己。
成越龙顿了顿有些疑惑问：“裴哥，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力气真大。”裴柯立刻将自己的视线从对方身边移开，看向旁边坐在沙发上还在折腾自己直播设备的曲侯道：“曲少爷，先去把水果处理了，别整你那个直播设备了行吗？”
曲侯调整着灯光位置道：“快了快了，我得先找好位置待会直播才拍不到你们。”
“你倒是可以拍拍小龙，说不定人家瞧见他的脸，你的礼物还多一点。”裴柯有些好奇，“你这在我这里直播，谁帮你商品上链接啊？”
曲侯哼哼道：“就聊天播一会，不上新链接，之前的卖完就没了。”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聊天颜值主播。”裴柯呵呵一笑又问：“那谁给你当中控呢？”
曲侯立刻沉默看向他，但裴柯却回应了一个白眼，转身就去厨房里给赵顶天帮忙，成越龙见状也跟着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能做的。
结果就是三个人挤在厨房里转不过身，最后裴柯端着卤菜被请了出来，坐在沙发旁边一边吃一边看曲侯在沙发上直播表演。
曲侯看着他眼神不对，关了麦克风看着他问：“你在看什么。”
裴柯吐出嘴里的骨头阴阳怪气道：“嘘，安静点，别影响我文明观猴。”
曲侯：……
他正要批评这个家伙两句眼角的余光就看见手机屏幕里闪过五颜六色的光。
愤怒的猴一秒钟闪回到屏幕前，打开麦克风变成金丝猴温声道：“谢谢南猿大哥送的火箭，今天来得有点早啊，是不是因为跨年提前下班了？”
变脸的速度和温和的语气都足以突破曲侯的个人吉尼斯纪录，裴柯看着同榜一大哥温声细气说着话的曲侯，忍不住感慨一声钱的确是无所不能，还能让猿族崛起。
很快准备好的火锅端出来，外加赵妈新学了一手辣炒奶油鸡，让裴柯去年年会抽中的铁板锅终于派上了用场，顿时满屋飘香。
“赵妈你不愧是个妈。”裴柯朝他竖起了拇指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道：“要在外面吃这样一顿团购价都得188。”
赵顶天：……
赵顶天：“你要真没词夸我不如送个锦旗，别在这里说些乱七八糟的怪话。”
刚才劈叉过后的疼痛余威还在，他扶着沙发艰难坐下，闭上眼吸气呼气半天才道：“如果明天还这么疼的话，我得去医院看看。”
“要不现在就去？”裴柯看他，“别耽误出大事了。”
赵妈摆了摆手表示能抗则抗，这时成越龙端着洗干净的车厘子走过来，拿起一个递给裴柯说：“裴哥尝尝，挺甜的。”
“谢谢。”裴柯吃了一个感觉的确是酸酸甜甜，直接摘了一个递给曲侯。
好端端的屏幕里面突然多了一只手，正跟猴子聊天的榜一大哥明显疑惑了一下，弹幕打字问他这是谁的手。
“当然是我们家的员工啦，这是今天刚到货的JJJ车厘子，现在店里搞活动，只要下单全市免费配送。”曲侯抓紧时间打广告，还不忘瞥裴柯一眼。
裴柯没理他，还是赵妈心软忍着疼充当中控大声道：“是的，现在下单全市免费配送。”
又过了一会，等着火锅煮开咕噜翻滚起来的时候，曲侯立刻下播坐在茶几旁边，一起吃跨年饭一边看电视里面的跨年演唱会。
几个台的节目跟往年没什么两样，基本上就是能唱不能唱的，真唱的假唱的都全唱了。
而裴柯的跨年夜除了多了位英俊的房客以外，和往年也没什么区别，零点之后就各回各家，一觉睡到大天亮。
新年的第一天如约而至，但裴柯睡到自然醒的愿望却落空，他听着电话里赵顶天的抽疼声骂了一句活该。
“行了别喊了，动不了就别动，我叫小龙跟我一起过来。”裴柯挂了电话穿好衣服就去敲成越龙的房门，结果没想到这位大哥也是重量级选手。
裴柯看着他腿上已经被淤青覆盖的膝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艰难问：“疼吗？”
“疼。”成越龙点头，“睡醒之后发现就开始疼了。”
裴柯：“去医院吧。”
成越龙这次没有再逞强老实点头。
裴柯让他等一下，然后申请了场外援助，把曲侯叫醒速速过来把两个病患搬到自己的车上去。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深呼吸一口气才拨通了裴楠的号码，嘟嘟两声后电话接通，裴柯清了清嗓子问：“哥，你在医院吗？”
作者有话说：
裴楠：黄种人，终于轮到我上场。
赵顶天：以后绝对不要随便劈叉！
第19章
电话对面的裴楠因为这个少见的称呼顿了顿，才缓缓开口道：“裴柯，你还记得上一次叫我哥是为什么吗？”
因为通话外放车里所有人都能听到，裴柯沉默几秒后回答的语气多少带点咬牙切齿：“记得，高中请家长。”
因为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打架的Beta难得向兄弟低头，让大学放假回家的裴楠作为家长去一趟学校。
虽然哥哥阴阳怪气了弟弟几句，但裴楠还是按时到达了学校准备跟老师好好聊聊弟弟的教育问题，结果没想到挨了老师劈头盖脸一顿骂。
自己读书时候没挨过的骂，在弟弟读书的时候全还回来了。
所以听到裴柯这么称呼他，裴楠心里就感觉不妙，这蠢货东西肯定是惹事要自己来擦屁股。
他本想挖苦几句，但想起这几天爸妈叮嘱的话和今天晚上的家庭聚餐，裴柯毕竟还是自己的亲弟弟，裴楠靠在椅子上捏了捏鼻梁道：“知道就好，我现在正好在医院值班，怎么了？你又把谁打了。”
“没有打人。”裴柯忍耐着自己的情绪道：“赵顶天劈叉好像把腿筋拉伤了，我送他过去看看。”
电话对面的人骤然沉默下来，好一会才道：“我记得他是学美术的不是跳舞的。”
“一点小意外。”裴柯道。
裴楠思考了一下会是什么样的小意外能让一个Alpha劈叉拉伤筋骨，结果绕来绕去脑子都围着床打转。
毕竟有些人就是喜欢挑战极限，自己也看过床上艺术体。操。受伤的病人。
他闭上眼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象那个画面，抿了抿嘴深呼吸好几下才道：“那过来吧，手机上可以先挂号。”
裴柯：“还有我的室友也要挂号，他不小心跪在地上跪伤了，现在膝盖都是淤青说很疼。”
裴楠：……
裴医生原本冷静的大脑突然被点爆，他再也忍耐不住，冷声问：“跪在地上？我看是跪在床上吧。”
坐在车后排的成越龙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就连裴柯也愣了一下才十分恼火怒骂：“你神经病啊，跪在床上膝盖还能受伤吗？”
“那万一你睡木板床呢？”裴楠冷笑一声，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道：“一个跪伤一个劈叉，看不出来你项目挺多啊。这都伤了两个了，还一个呢？曲侯没受伤？”
就在这时曲侯的声音幽幽响起，他坐在副驾驶上对着话筒缓缓道：“我在呢，我没摔跤当然没事啦。”
这下裴楠彻底沉默了，他不知道曲侯居然就在旁边还听到了自己说的话，抓着手机闭着眼半天没组织好语言，正准备告诉曲侯自己不是那个意思的时候，裴柯就已经改变了主意道：“算了，我去别的医院。”
电话立刻被挂断，裴柯脸拉得像头野驴，成越龙看了都有点心里发怵。一时间车里没有人敢出声，就连疼得怪叫的赵妈也忍住，眼神看向窗外告诉自己沉默是金。
这一刻的黑色捷达只有悲欢没有离合，一路狂飙向前，
就在成越龙思考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才能缓和裴柯心情的时候，挂在支架上的手机屏幕立刻又亮起，看着屏幕上备注着贱。嘴的来电提醒，曲侯连忙安慰道：“柯子你别生气啊，你哥这么长时间不在家里，一些事估计也是听阿姨说的。”
裴柯没说话，也没有任何要接电话的意思，甚至开始改道准备去别的医院。
手机响了一会自动挂断了，但马上又再度响起来，曲侯打量着裴柯的脸色叹了口气，直接伸手将手机拿起来接通道：“喂，我是曲侯。”
听见是曲侯的声音后裴楠顿了一下，原本恼怒的话语温和了些许：“裴柯开车呢？”
曲侯应了一声，感觉到裴柯将车速放慢之后才继续同裴楠说话，两个人说了几句曲侯就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回支架上对裴柯道：“走吧，去你哥医院，他都安排好了。”
裴柯还是没说话，但车还是变回了之前路线，拉着他们很快到达了第一医院。
赵妈和成越龙已经在手机上挂好了号，裴柯租了两个轮椅，跟曲侯一人一个推着这两个人直奔诊室。
等前面一个病人离开后，曲侯推着赵顶天先进去。
过了一会就听见里面传来赵妈有些凄惨的叫声，裴柯皱起了眉头，成越龙也忍不住仰头看着他问：“裴哥，你跟你哥哥的关系很差吗？”
裴柯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不要妄图评价不存在的东西。”
懂了。
成越龙开始忐忑看向诊室门口，希望这位裴大哥给自己检查的时候能够手下留情，别让自己的膝盖雪上加霜。
过了一会曲侯推着一脸惨白的赵妈出来了，见猴子的脸色也不太好裴柯立刻问：“怎么了？”
“你哥的确早更了，当着我面故意问赵妈是不是学猴子摘水果爬树才把腿拉伤的。”曲侯面露凶光，“我都没说他那几根毛都风吹草低见牛羊了呢。”
成越龙见状赶快转移话题问：“赵哥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