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选秀奋斗的我总被迫修罗场 第121章

他扯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果被拍摄下来,绝对是万转及以上的惊艳画面。

“夜宁哥,真的好久不见了。”

顾夜宁被这个由衷喜悦的笑容晃了晃眼,黎昼表现得太开心了,导致自己还在思考着乱七八糟诸如“能够还人情”,或者“大家千万别在二公舞台前发烧”之类的想法,就显得一点也不心无旁骛。

“我们刚才来的时候,稍微商量了一下表演曲目,现在有几个初步的设想,正好和大家确认一下。”贺天心说。

顾夜宁应了一声。

卫南星说:“因为时间太紧了,我们也就不尝试单独扒谱这种形式,或者想要过度炫技了——现在的初步设想是,一个是表演主题曲的乐队版本,一个是从一公,或者导师合作舞台选取一首曲子展示,这两种节目组都能给我们提供谱子,但是如果我们有其他想要挑战的歌曲,但是没有现成的曲谱,可能会需要去网上搜索。”

顾夜宁说:“但是那些可能没有总谱,只有某个乐器的谱子,吉他谱更多一些。”

卫南星点了点头:“对。”

“那是不是还是选择节目组提供的曲谱比较省事?”黎昼说。

“那就涉及到我们想要选哪一首歌了,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主题曲?还是一公?或者导师合作舞台大家觉得比较合适用乐队来演绎的歌曲?”

顾夜宁认真想了想。

“要不,选用一公曲?”

卫南星看他:“比如?”

“《听我说》。”顾夜宁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听我说》是一首公演表演曲目,存在感无,表演这首歌舞台的AB两个组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名,或者表现突出的练习生,在评价里被称为“最废舞台”。

印象里他和盛繁一起看过论坛打分评价,连当初舞台连连破音,节目组不得不连夜修音的《小满》,舞台评分都比他们高。

众人稍显惊讶。

“为什么?”

顾夜宁说:“从曲目上来说,这首歌并不太适合改编成偶像团体的舞台,所以反应平平,几乎没有讨论度。但是对我们来说,反而不需要被拿来疯狂地做对比了。”

他之前还考虑过要不要用师兄们的《战歌起》来改编成乐队曲,但一旦这么做了,不仅他们要和之前的一公舞台做对比,还要和原唱同屏比拼,这支乐队本来就组建不了几天,只不过是小小的物料而已,没必要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

——当然,如果他们是一组毫无存在感的练习生,这么做反而有好处,能增加讨论度,但顾夜宁看了看自己的队友们,现在节目正在热播:一天上n个热搜,粉丝正热情高涨,除了孙虹之外,哪个不是现在的热度赶超娱乐圈一线生花的程度,实在不需要凑那个热闹。

卫南星说:“有道理。”

他们来录制乐队物料,本质是为了固粉吸粉,不是为了让粉圈血雨腥风不得安宁,或者和别家打架的。

节目组应该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暂定曲目为《听我说》之后,黎昼自愿跑腿,离开去找节目组确定曲目,拿回曲谱,顾夜宁和贺天心、卫南星随意地寒暄了几句。

他们的确有段时间没有认真交流聊天了。

按照大家的话说,《七宗罪》组真的很拼命,不仅是睡练习室的缘故,每个人看起来都斗志昂扬,连之前练习生们以为会一蹶不振的李湛,都会在走廊和宿舍里一个人独自练舞,一个动作反复循环无数次,就为了做出想要的效果。

有其他的练习生悄悄问过他,他只是笑,说要做出最好最棒的舞台。

卫南星和贺天心都稍稍调侃了一下顾夜宁的努力,三个人说笑了几句,看孙虹还在旁边惴惴不安,想要靠近,又不太敢的样子,就招手示意他过来加入他们。

孙虹战战兢兢过来了,不太敢坐下,只能靠着墙壁抱住自己,弱小无辜又可怜。

顾夜宁拿起旁边的木吉他,随意地拨了几下,听见贺天心另起了一个话题:“对了,你们知道史桐的事吗?”

顾夜宁抬头看过去,听见卫南星语气冷淡地说:“他又怎么了?”

史桐这几天在互联网是最为出名的时期,恐怕也是这辈子最出名的一段时间了,他的粉丝惹到了不少上位圈练习生的粉丝,虽然大部分人都觉得史桐已经要完蛋了,懒得和他们骂战,但小范围的战役不少。

贺天心说:“听我们组的人说,史桐的霸凌那件事闹大了。”

“这件事之前就闹得挺大的吧?”顾夜宁随意地说。

贺天心晃了晃手指,露出了有些眼熟的表情,让顾夜宁觉得他所谓的“消息来源”,可能是自己组的霍弋:“之前只是粉圈的小打小闹,史桐在整个选秀圈和爱豆粉丝圈的名声变差了,哪怕是韩娱或者日娱,甚至泰娱欧美娱圈子,都知道《星光熠熠》2有个霸凌的练习生——结果史桐的粉丝非要节目组给一个说法,就不断地艾特官博大骂,而且看哪里的大V说的话,都像是在含沙射影史桐。”

卫南星笑了:“让我想想,不会是粉丝反而把事情闹大了吧?”

贺天心摊开手做无奈状:“就是如此,据说他们惹到了央视的官方账号。恰好前几天有个学校闹出了学生霸凌,导致跳楼的惨案,虽然最后没有森晚整理人死亡,算是万幸,但是央视立刻就用大号严肃地陈述了霸凌事件会导致的各项恶果,并且号召所有人都要抵制……”

结果史桐的粉丝正在敏感,觉得央视说这条是因为自己的爱豆,疯狂地冲了这条微博,甚至闹上了热搜。

待尘埃落定,“史桐”这两个字,居然已经被拉入了官方黑名单,想要搜索,但完全搜索不到,也无法在评论区留言。

顾夜宁有些犹豫地问:“这是封杀的第一步……吧?”

陈冰的事情,好像也是这样的进展过程,负责调查他传播淫秽色情事件的官方微博下方,一度也是完全无法打出“陈冰”这两个字的。

“那现在史桐怎么办?”卫南星问。

“不知道他怎么办,但是今天早上我还遇到了他,本来觉得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的,但他完全无视了我,把我当做空气,也省得我思考如何处理和他的交际了。”贺天心叹了一口气。

“那个……”旁边突然传来了孙虹的声音,三人一起看过去,看见孙虹满脸的倾诉欲,看起来很想加入八卦的模样。

“怎么了?”

“关于史桐的事,我也知道一点。”孙虹说,“据说……我是说据说,他的“桐家军”之前,在别的练习生的餐盘里倒洗衣粉和洗衣液的事,正好被拍下来了。”

“被个人摄像机?”顾夜宁问。

“不是,是其他练习生偷偷带进来的手机。”孙虹压低了声音,似乎也觉得自己在这里说别的练习生的八卦不太合适,但史桐的人品实在糟糕,加上氛围到了,有点按捺不住,“据说那名练习生和王之闻一样,也已经被淘汰出去了,他的手机一直留在手上。”

“史桐的公司没有处理这个手机里的视频?”

“有的,之前说是有的,但是霸凌的那些事闹大之后,他的公司好像就偃旗息鼓了。”孙虹往门口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人在之后,又继续说,“但是这件事,涉及到了其他的练习生。”

“涉及到了谁?”顾夜宁问。

孙虹欲言又止。

半晌他强调说:“我只是听说,只是听说啊,只在这里说,你们如果不相信千万不要觉得是我这个人怎么样,我其实全都是听别人说的。”

顾夜宁看他话说到一半,突然讲一句瞄自己一眼的样子,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说。”卫南星也意识到不对,跟着看向顾夜宁。

“就,涉及到你了,夜宁。”

顾夜宁:“……”

顾夜宁:“啊?”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孙虹之前讲述的内容,说的是“桐家军”在练习生的餐盘里擅自倒入了洗衣液的事情,但是顾夜宁本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如果说上辈子,他和管风弦的确都曾经被列入过“被欺凌”的人群名单,但是这辈子,史桐就算安上一百个胆子,也暂时还没骚扰倒自己头上来。

“怎么会和我有关系?”他愕然地追问。

“不是坏的方面。”孙虹连连摆手,又再次强调,“我真的只是听说呀,你们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就当个屁放了,不要在意。”

卫南星皱了皱眉,露出了觉得孙虹有点粗俗的表情。

“那个餐盘,好像是夜宁你的。”孙虹没注意到卫南星的表情,只继续说,“我听别人说,本来是夜宁打了吃的放在桌上,又出去拿酸奶还是怎样的,史桐带着他那批人在食堂随便找人的盘子,原本是没有目标的,结果看到了夜宁独自摆在桌上的盘子,以为是……你们懂得,以为是独自一个人的练习生。”

在合宿基地,独自一人意味着好欺负,或者性格孤僻,无人出头,人缘不佳。

“所以他们把洗衣液倒进夜宁的盘子里了?”贺天心难以置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公时期吧。”孙虹说,“我听说的版本,那时候食堂里没什么人,被淘汰的练习生恰好拍到了全过程,但是夜宁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人走了之后就没有回来,后来阿姨就把那盘本来就没打什么食物的餐盘收走倒掉了。”

要不是这样,如果顾夜宁真的吃下去了,加上被全程拍摄的画面,史桐这群人恐怕会更吃不了兜着走。

顾夜宁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一公时期,他的确有过独自一人前往食堂,但因为临时被选管叫走,最后拿着一盒酸奶充饥,去拍摄额外的单人采访物料的经历。

后来他回到食堂,听食堂阿姨说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收走了,还稍微愧疚了一下——因为似乎浪费了打好的粮食。

“那现在这件事怎么处理了?”顾夜宁问。

孙虹说:“我也不知道,那个练习生我也不熟,据说视频也没放出来,但是万一他真的放出来了,不说史桐,还有参与这件事的其他“桐家军”的人都会和夜宁你牵扯上关系吧?”

就是因为和顾夜宁扯上了关系,所以虽然在练习生里有小范围的讨论,但大家都没敢让当事人知道。

“顾夜宁”这个名字,现在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C位,一名实力突出的练习生那么简单,每个排名背后,都意味着成千上万的粉丝,大家都清楚,在娱乐圈拥有的粉丝数量多代表了什么。

现在他说出来,也是有点心虚,关于卫南星之前和他提起的,关于那部电影,他本人“借花献佛”的事情,虽然顾夜宁貌似还不知情,卫南星和黎昼也没有打算计较的意思,但孙虹本人还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顾夜宁看了看贺天心,又看了看卫南星。

两个人都沉默不言。

虽然这件事和顾夜宁的牵扯其实不算深,但是只要和史桐有点关系,难免觉得晦气,况且一旦出现这种事,就代表着视频真的被放出来,未来可以预见的血雨腥风。

顾夜宁叹了一口气:“还是别放了吧,如果你听说的传闻是真的。我实在不喜欢粉圈打架,而且这次还是无妄之灾。”

虽然怎么看,如果真的被放出视频,他都会狠狠虐一波粉。

“我也没真的被霸凌过,如果扯进来,挺没意思的。”顾夜宁又说。

孙虹没敢再继续八卦,开始反复细盘自己之前有没有说错话。

恰好此时黎昼回来了,手里拿着节目组给他的曲谱文件夹,看整个屋内的气氛略显沉闷,一边小跑着过来,一边好奇地问:“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顾夜宁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看黎昼因为急匆匆而跑出了汗的样子,就摸了几张纸巾递给他。

黎昼道了谢,在他们身边坐下,打开文件夹整理分发曲谱,嘴里说:“刚才选管姐姐告诉我一个糟糕的消息,舞蹈导师祝鸿老师,昨晚也感染了甲流,据说已经发烧到三十九度了——猜测可能是之前来一个教室一个教室的上课,导致了交叉感染,”

顾夜宁还没来得及说话,贺天心脱口而出:“这难道不是好消息吗?”

去捂他的嘴已经晚了,顾夜宁赶紧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摄像头,才松了一口气。

贺天心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第119章

如果说,《星光熠熠》2练习生们的二公表演舞台练习,是在惴惴不安,生怕自己传染上什么疾病终仓皇度过的,顾夜宁所在的《七宗罪》组,则是在练习室的打地铺中一夜一夜熬的。

主动睡练习室这个选择,与因为宿舍里发烧的人多,很多人还都在自己的寝室里躺着,因此被迫睡练习室,还是有些区别的。

更何况许多练习生因为舍友感染,如果不能住到其他人的宿舍,也只好搬着被褥枕头,和各种洗漱用品往练习室跑。

于是白日里摄像镜头下,经常能够出现莫名其妙被摆放在角落里,时不时通过镜子反射出来的被褥和枕头,看似古怪,到后来反倒成了节目组眼里特别的噱头。

——至少在摄像师拍摄的时候,顾夜宁注意到他们有时候也会刻意把镜头往被子上怼,大概是想要制造一些“练习生们非常刻苦”的画面,不出意外的话,未来播出的时候还会被买上热搜。

而“练习生搬被子”这样奇特的景观,在还没有生病,因此依旧坚持驻扎在大门口的站姐们眼中,俨然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尤其是大批的练习生扛着被子行走在长枪短炮之下,一个个自己也觉得离谱又尴尬,一点没有帅气逼人的样貌,所以统统用外套帽子遮住脸的样子,哪怕是亲站姐,都未必能认得出到底谁是谁。

因此,短暂的几天内,微博上最流行的就是站姐们发出一组图,或者一段视频,下边的粉丝争先恐后认人,甚至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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