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师兄也是高危职业! 第32章

过来的江少为看到两人惨状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无从下手,最后和李允蘅先抓着楚清问的手脚,抬进了早就准备好的药桶之中。

楚清问登时清醒,闷叫一声,挣扎着要从桶里爬出去,被李允蘅按住了。

“师兄,你忍忍,你身上伤势太重,只能药浴。”

楚清问疼得五官都扭曲了,几乎能想象到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恐怖。

他推开李允蘅,死活要从桶里爬出来。

桶里的水像是放了盐一样,蛰得身体没有一处不疼的,就骨头都在泛着疼。

“让我出去,我受不了。”皮肉活像是被刀子划开一样,反反复复疼着,楚清问晕过去,转眼又疼醒。

不知道晕过去多少次,直到楚清问感知不到自己的身体,有些惊恐地从水中坐直,意外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少年。

谢叙身上穿着干净的衣衫,脸色不再是之前那样难看,此刻见楚清问要起来的样子,伸手要把他按回去。

楚清问猜出他的想法,主动缩回水中,问谢叙: “杜峰那件事怎么解决的”

“掌门和师尊都在大殿议事,问剑宗弟子都在。”谢叙像是很久没说话了,声音沙哑无比。

楚清问左右看看: “我的储物袋呢”

谢叙走到一边拿过来,楚清问接过,把里面的传音符找出递给谢叙: “你拿着这个去找师尊。”

谢叙也没有动,也没有接过,楚清问伸直三根手指,认真保证: “我不会出来,也不会跑,师弟你放心去吧。”

谢叙接过,打开房门走出去,把传音符递给了刚来的南序。

南序一脸茫然地接过: “我是来看师兄的,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师兄让你火速送去师尊那里。”谢叙面无表情地说完,回到房间把门关上。

楚清问以为他走了,刚从桶里爬出来,看到他重新返回慌得不行,转身就想回桶里,结果脚下一个打滑,差点脸贴地时,腰上多了一只手,将他扶住。

楚清问蹬了几下腿: “师弟,你松开我。我就是出来活动活动,不是要跑,现在正要回去呢,真的!”

似乎每次碰到腰,楚清问的反应都会很大。

谢叙微微垂眸,直接将楚清问抱起。

楚清问先是身体一颤,随即整个人都僵了,被放进药桶中都没反应过来。

他的脸比之前还要红上几分,眼睫上挂着的水珠时不时抖动,由于太过紧张的原因,纤细的脖子绷得无比直。

谢叙目光从他的脖颈落在微微露出的腰上,见腰处肌肤被水弄得微红起来,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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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三合一]

楚清问身体再次开始刺痛起来,这次比之前还要剧烈,像是有几十万只蚂蚁在疯狂啃食他的皮肉一般。

他生出了想跑的念头,缓缓起身,被看出他想法的谢叙按住了肩膀。

楚清问被迫坐回去,疼得牙齿都快咬碎,脸色扭曲虚白,到最后实在受不了,强行推开谢叙的手,开溜的想法都出来时,眼前出现一只手。

“师兄还要坚持十个时辰,要是实在疼得受不了,可以咬我的手。”

楚清问先是被他话里的十个时辰,也就是二十个小时弄震惊了,盯着眼前的手,摇头不敢咬。

咬反派的手,那不是不想活了吗?

桶里的水莫名滚沸起来,楚清问没忍住闷哼一声,直接起身。

被按回去的那一瞬间,他什么也不想了,抓过谢叙的手咬了下去。

死就死吧,总比现在活生生疼死好。

炙热的液体滴落在手背,谢叙低头,就见楚清问双眼通红,眼角滑下泪水,看着极为委屈可怜。

他一顿,想了想,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颗梅子,说: “师兄张嘴。”

楚清问疼傻了,让张嘴就张嘴,发现谢叙的手被自己咬出一个很深的牙印,还微微出血时,有些愧疚,刚要道歉,嘴里被塞入了什么东西。

酸意立刻吸引了楚清问的注意,他终于缓和些许,人也清醒很多,指尖轻轻摩挲着谢叙手上的牙印,愧疚道歉: “抱歉,师弟。”

“无妨。”谢叙垂眸盯着手背上的牙印,语气淡淡地开口。

*

南序把传音符送到太一宗大殿的时候碰到了另一伙人,看着有些欠打,进去后才知道是寒山宗的人。

说是什么宗门长老命牌出事,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太一宗界外,觉得和太一宗有关便匆忙赶来。

殿上的人正在讨论杜峰,他们一来瞬间沉默。

感觉到氛围的诡异,寒山宗的人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询问怎么回事。

这次寒山宗掌门也来了,原本让人通传后不见人出来迎接本就不爽,如今一见众人脸色,更是觉得宗门长老的死和他们这群人脱不了关系,质问还没出口,就被打断。

“寒山宗掌门来这里有何贵干。”一向温润好脾气的掌门景恒脸上也没了笑意,寒山宗掌门心里一个咯噔,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下意识赔笑道: “我宗大长老杜峰命牌出事,得知最后出现的位置在太一宗界外,特意过来,想问问各位有没有看过我宗长老。”

韩远生才把事情始末禀告给掌门和各位长老不久,原本还在思索着怎么解决这件事,寒山宗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一想到杜峰杀死了自己的师兄,他就没好脸色,全程冷着脸道: “说这句话之前,你不如先问问寒山宗大长老杜峰做了什么事。”

这话让寒山宗掌门眼皮一跳,心中暗道不好,面上却不慌不忙: “他已经离开宗门数日,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哪做了什么,还是命牌出事,才找过来。大长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贵宗的事,被杀……”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什么意思。

韩远生闻言怒声道: “他杀死了我大师兄。”

寒山宗掌门一惊,还没开口说话,身旁的长老就怒喝一声: “你血口喷人!我寒山宗长老为什么无缘无故杀你问剑宗弟子。”

“好了。”寒山宗掌门清楚知道这里是太一宗,怕出什么事儿,连忙开口, “杜峰他虽然是寒山宗长老,但是无论做了什么事儿,都是他自己做的,和我们寒山无关。”

“你这会倒是把自己撇得挺干净,刚刚不还一口一个大长老吗”韩远生气极反笑。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想知道事情原委。”寒山宗掌门不理会他的讽刺,看向景恒,长叹一声。

景恒没说话,闭上了眼,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一样。

这明摆着就是故意,自己怎么说也是一宗掌门,亲自过来竟然以这种态度对待自己。

寒山宗掌门刚想发火,白听起身道: “我来说吧。”

“近日来我宗出现众多叛徒,最后都查出来和寒山宗有关,只是我们知道兹事体大,隐瞒了下来。没想到这次弟子下山迎接问剑宗参与交流会,途中问剑宗中弟子碰到一人将他们打伤。此人穿着我太一宗弟子服,装作我宗之人,想引起我宗和问剑宗矛盾。”

“问剑宗弟子韩远生和我宗弟子楚清问察觉出不对。没想到那人见一次不成,又来了第二次。这次装作我宗弟子谢叙的样子,杀了问剑宗弟子,随后逃跑。在这期间凶手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杀了很多人,把他们引到万魔之渊,还掳走了一个凡人。”

“后来我宗弟子谢叙和楚清问,随问剑宗弟子进入万魔之渊寻找凶手,没想到凶手狡诈,再次假扮成我宗弟子伤人,试图迷惑几人,互相残杀。我宗弟子楚清问相信谢叙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和他们分开,随后发现了凶手,一番纠缠后,将凶手杀死。”

“你们杀了杜峰”听来听去,寒山中掌门就注意到了这么一个重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你们如何杀得了杜峰”

白听面无表情道: “他们到的时候,杜峰想杀了那个凡人,我宗弟子毫无办法,自知修为不敌,为救人也只能冲上前。杜峰却想杀了他们,如今你们寒山宗有何脸面来这里质问”

“事情未清楚之前,怎可杀人而且杜峰金丹后期,你宗弟子没有一个金丹的。筑基弟子,如何杀了我金丹长老”寒山宗掌门皮笑肉不笑地怀疑道。

“谢叙进万魔之渊前已是金丹初期,寒山宗掌门真会避重就轻。”韩远生听不下去, “不在乎被杀的人,张嘴就是一句杜峰被杀了。那样的人渣,死有余辜。”

他直接把杜峰的尸体甩了出来。

见到那碎尸和已经看不出原本容貌的脑袋,寒山宗长老震惊后满腔愤怒: “是谁把尸体毁成这个样子是谁如此恶毒都已经死了,还要这般凶残至极,实属可恶。”

白听重新坐回椅子上,毫不在乎道: “我宗弟子谢叙,杀了他之后为报仇所作,有何问题”

“你,你,你们太一宗欺人太甚!”轻飘飘的语气让寒山宗长老翻翻白眼,差点气晕过去。

“欺人太甚”一旁忍了又忍的赵子墨一掌拍碎桌子,猛地站起身, “你们寒山宗大长老杀人怎么不说这件事不给个说法,诸位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

寒山宗掌门脑子转得很快,立刻说: “空口无凭,你们要是杀了杜峰,再随便安个罪名给他,就算他活着也洗不脱。他为我寒山宗长老时和善无比,不可能会做出此等恶事。”

韩远生确实没看到杜峰的脸,只能通过那个痦子辨认,之前的事也没听见杜峰亲口承认,听见这句话沉默了。

大殿之上只剩下寒山宗长老惋惜杜峰尸体的声音。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仰天怒吼: “你们好生恶毒,竟然把我师兄的金丹也给毁了!”

白听撑着脸,神色慵懒: “想要证据很简单,等我两个弟子修养好了,自有证据。”

直到这个时候南序才反应过来,飞快跑到白听身边,把传音符递给白听,悄声说: “师尊,这是大师兄让我拿过来给您的。”

白听接过,用灵力打开,里面很快传出声音。

先是一声咆哮: “好好好,区区一个练气的也敢过来送死,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了你们。”

随后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楚清问震惊的声音: “寒山宗长老杜峰!”

“认出来了也没事,记清楚我这张脸,死了之后就知道是被谁杀死的了。”

“这是我寒山宗的铁壁之身,岂是你一个刚刚踏入金丹初期的修士可以破的。”

这声音直接表明了身份,下面站着的寒山宗掌门脸上血色全无,手指抖了又抖,也不挣扎了,勉强笑着说出一句话: “杜峰此事和我寒山宗没有关系,从现在起,他不再是我寒山宗长老。”

“我两个弟子为了救人,身负重伤,寒山宗掌门是想用这一句话就带过”一直闭眼没有说话的景恒忽然睁开眼,居高临下地睨着寒山宗掌门。

殿内充斥着强烈的压迫感,直叫人喘不过气。

寒山宗掌门修为和景恒差远了,被压得头皮发麻,好半天才开口: “自然不会。我宗出了这种孽障,在这里给诸位赔不是。我宗会弥补两位弟子,以及问剑宗,下山后我也会去问剑宗亲自赔罪。”

寒山宗长老还不肯相信,对于掌门的承认有些火大: “师兄,你……”

“住口!”寒山宗掌门厉声打断他的话, “那确实是杜峰的声音。”

长老再有不甘,也只能闭上嘴。

大殿上无人说话,面色皆为不善。

看着地上杜峰的尸体,寒山宗掌门咬咬牙,直接给彻底毁掉: “这件事我宗一定会调查清楚,给诸位一个交代。但请诸位相信,我寒山宗绝无与太一宗为敌的想法。”

他将身上的灵器与上等丹药全部留下: “还有一些,我会命人送来。”

一片沉默中,他拉着长老灰溜溜地跑了,本以为会被阻拦,没想到压根没人正眼看他们。

寒山宗掌门再有不满,也无法发泄。

“伤我弟子,竟然就想用这点东西打发。”景恒起身,看也没看地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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