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早虐恋男二 第84章

曾经欺辱他厌恶他的人,现在一个个在他面前畏畏缩缩,要不就是一个劲的巴结讨好,秦默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看着他们那副嘴脸不是开心,反而是恶心,可笑。

人就是这样,一旦站到了一定的高度,回头再看曾经那些觉得不可翻越的艰难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甚至对于自己曾经那些诅咒,仇恨都觉得幼稚了。

秦默格局被打开,就仿佛开了挂一样,豁然开朗了他。

他要接手秦家的生意,说是苏城首富,其实要是放在整个西南秦家也就不过如此了,若是放眼整个大尧,甚至是天下,那秦家更是屁都不是。

可笑原来的秦默无论是视野还是心胸都被局限在小小一个秦府后院里,所以他注定了走不出秦家这片大山,也就看不见秦家之外更大的大山。

秦默首先把云宣接出了秦府,他给他单独租了一个小院子,至于秦家其他人的死活他不会在意,也不会去管。

而后,秦默给秦夫人抛出了两个选择。

一是秦默接手秦家目前所有的产业,店铺,酒楼等等,以后由他来经营,他会将盈利的两成分给秦家,但是,秦家任何人不得参与店铺酒楼的管理,也无权干涉他怎么做,不管他将这些酒楼店铺经营成什么样,亦或者改成什么,秦家人都无权质问。

但秦默有个要求,就是这两成的利必须分到每一个秦家人手中,除了秦万财那些妾室之外,还有每一个庶子庶女,因为这是秦默作为秦家庶子所能为秦家人做的事,是为了让这些无依无靠的庶兄妹们可以活下去。

第二个选择,就是秦家可以直接将店铺酒楼卖掉,这是侯府三公子孙子骞给秦默提供的思路,孙子柏先前交代让他处理秦家事的时候带上孙子骞,所以这段时间孙子骞除了在都尉府训练之外都在跟秦默打交道。

先前孙子柏将侯府的两个酒楼交给了秦默管理,秦默满腔理论和想法,不过直到真正去做的时候才发现许多东西并非一蹴而就的,途中冒出来的问题永远预想不到,所幸现在的秦默可谓一腔热血,越挫越勇,所以短短时间那两家酒楼竟奇迹般的有了起色,而这其中就有不少孙子骞的功劳。

秦默也是相处之后才发现,这位侯府的庶公子在经营之道上竟然有着惊人的天赋,他的许多想法是又新颖又独到,每每总是让秦默都惊奇不已。

起初他只是想着趁秦家无人来掌管秦家产业,从而成为真正的秦家管事者,可孙子骞认为,只要这些产业始终捏在秦家手里,秦默就只会是在给秦家赚钱,哪怕将来让秦家闻名大尧,那也依旧是秦家。

于是秦默的想法干脆更大些,再大些,不如将其完全买下呢。

秦默于是给了秦夫人第二个选择,他表示会请专门公证之人去给秦家这些店铺酒楼做一个公正的评估,到时候世子就以公正的价格将秦家所有产业转到旗下,但买断之后那些产业便跟秦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事实上,秦家出事后秦家的那些酒楼店铺生意有多糟糕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不仅仅是没有生意,秦宝福勾结匡义军的事爆出来之后,秦家更是遭到了不少人的攻击谩骂,许多激愤的百姓甚至跑到秦家的酒楼饭店去砸烂菜叶臭鸡蛋,都在骂着让他们秦家滚出苏城。

所以这些酒楼店铺现在必然是大打折扣的,就算是地段好的能卖到原先三分之一的价格就属于不错了。

更何况那些酒楼店铺就算是他们自己去打理也根本没办法经营下去,那一大家子揪出来,没有一个是有这个能力的。

正常来说,任何人面对这两个选择,只要脑子没问题都会选择第一个,秦默这就是强势介入,或者说是他背后的世子强势介入秦家的产业,但只要他们不卖这些就都还是秦家的,况且他们还可以坐享两成的利,只要熬到秦万财从牢里出来就好,他们就还有希望。

然而秦默太了解秦夫人这个人了,她小肚鸡肠,心胸狭隘,得势的时候就喜欢仗势欺人,喜欢打压别人来获得优越感,所以她一面恨透了秦万财的这些妾室,一面却又喜欢凌驾于他们之上,把他们肆意踩在脚下欺辱。

曾经的秦默和云宣就是这群人之一,所以在秦夫人看来,秦默绝对没有这么好心的在这种时候帮扶秦家,他恨她,所以他一定会使坏,一定会落井下石报复她。

两个选择也好,规矩也罢,都是世子定的,世子无疑是在谋夺秦家剩下的财产,但是来实施的人却是秦默,她认定了秦默不安好心,从他将这两成利分给那些贱人就可以看出来秦默是在针对她,那些本来就是她的凭什么要分给那些贱人?

秦默抛出两个选择,给了秦夫人三天时间考虑,他知道秦夫人必然会去问秦万财,也知道秦万财会怎么选,但对于秦默而言他们无论怎么选都无所谓,世子都是稳稳的赢家。

但当秦夫人在他面前做出第二个选择的时候,秦默还是怔了一下。

这个女人,果然如自己所料的那样,自私又短浅,无知又带着莫名的优越感。

她一定是这样想的€€€€她一分钱都不想花在那些妾室和庶子女身上,她甚至巴不得她们去死,所以她选择第二种,她自以为是的认为如今的秦家就是个烂摊子,砸在谁手里手完蛋,而她自认为聪明的选择卖断,她拿到了足够的钱完全可以高枕无忧的过着和原来一样的优渥生活,她只要安心的等着丈夫出狱即可。

等到秦万财出来,她还可以上演一出夫妻情深不离不弃的戏码,拿出钱继续让秦万财做生意继续赚钱,而那时候秦万财身边再没有那些低贱讨厌的莺莺燕燕,连那些个庶子庶女都一并扫除了,占不到她们母子一分一毫的利益。

真真是好算计呢,殊不知她的选择也是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孙子柏是将秦家的所有事都全权交给秦默自行处理的,世子对他说过,这是他的机会,没有人比秦默更清楚这个机会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也正是因为世子给了他这样的机会他才想要拼命的抓住,他才想要做到最好。

这是他在向世子展示自己实力,也是他的诚意,更是他的投名状。

想来世子对这个结果应该是很满意的,只不过让秦默意外的是,他一直没有见到孙子柏,直到他第三次找到孙宏的时候,孙宏却直接把他领到了苏瑾言面前。

两双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秦默眼底难免生出些尴尬,即便对方此时双腿残废坐在轮椅上,可秦默在他面前还是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这样一张脸任何人见了都得自惭形秽吧,他的眼睛像是能穿透一切,深邃又好看,一双生得如此好看的眼睛让秦默有些无所遁形。

殊不知苏瑾言只是看起来风轻云淡,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实际上看到秦默也是尴尬得不行,而且这份尴尬可谓诡异,简直莫名其妙。

所幸苏瑾言这几年习惯了清冷视人,他周身的气质又总是无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错觉,这种气质让人下意识不敢与他对视,所以即便他眼里的尴尬不比秦默少,即便他覆在膝盖上的手指都无措得动了动,身边的人却没有注意到,秦默更是无从得知。

不过所有情绪也只是一闪而逝,苏瑾言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面色如常的向秦默解释世子近来心绪不佳,所以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秦默虽然心里疑惑,可终究只能将心里的疑惑压回心底,毕竟若是以前的世子,现在的情形他难免怀疑世子是被控制住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可明明真实的世子并非世人所知的那样,他想不出那样一个人会因为眼前之人而陷入怎样的被动,那就只有可能是他们在图谋着什么事,至少是自己无法窥探之事,而世子暂时抽不开身而已。

秦默已然成长了许多,也知道了收敛情绪,心里的想法也只是转瞬之间的事,他随即将事情的原委跟苏瑾言讲了一遍,现在是秦夫人决定将秦家所有店铺酒楼卖出。

秦默并非擅作主张替孙子柏做决定尧买下这些产业,毕竟秦家现在这些店铺酒楼都是烂摊子,就算花再少的钱买下来也可能是打水漂,而这笔钱就算再少估计也得小五万,所以秦默的意思是,世子先花钱买过了,将来若是他能将这些钱十倍百倍的赚回来,那便是世子赚了,但倘若他赚不回来,那么这笔钱就算在他头上,算他给世子借的,将来终其一生他都会还上。

苏瑾言听完微微诧异,倒是没想到秦默能诚恳到这样的份上。

他略微思索便让孙宏将胡岸和韩管家叫了过来,随即将这件事告知了他们,苏瑾言能百分百断定,此事孙子柏会如何选择,所以他让胡岸带上世子印信,与韩管家极秦默一起,尽快把所有手续办下来。

想来只要是世子的事,官府也不敢怠慢。

直到这时候秦默才大大松了一口气,他担心见不到世子此事不能成,也担心苏瑾言不能替世子做决定,他甚至担心苏瑾言会刻意为难他,毕竟他与世子如今身份尴尬,可是显然他发现自己小肚鸡肠了。

苏瑾言随即直接将五万两银票给了秦默,秦家的产业无疑是很多的,尤其酒楼更多,要是放在以前就是五十万两也不够的,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秦家一朝落败,他家的产业也因此一蹶不振,价格自然不能同日而语,而且,因为秦宝福所犯之事,导致百姓对他家的痛恨,这些同样会导致贬值。

当然,这其中也存在一些私心,交付双方可是苏城最尊贵的小世子与谋反逆党之间,如此,本身天平就已经偏了,秦家的酒楼店铺价格只会被压得更低。

但即便如此,苏瑾言还是给了秦默五万两来处理此事,而后又多给了他五千两,作为平时周转,可由他自由支配。

苏瑾言的大方和信任让秦默怔愣了许久,他望着手中五万两的银票好半晌回不过神,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但同时又抑制不住的激动,他因此身体都微微发着颤。

“苏公子……这,这是否要先问过世子。”

他知道自己这么问有些冒昧了,因为这是在质疑苏瑾言。

苏瑾言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世子信你,这就是他的选择。”

秦默再次怔住,忽的只觉得眼眶发红,只听苏瑾言继续道,“秦家产业过多,你刚刚接手或许忙不过来,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可随时来找我。”

苏瑾言说得委婉,事实上,秦默以前从未真正接触过秦家的产业,都是森*晚*整*理自己偷偷摸摸的在外面做,但那都是小打小闹,而且孙子柏刚刚将侯府的两个酒楼交给他,对于一个新手而言,这其实已经超出能力范围了,要让他现在就直接接手几十个店铺酒楼,这显然是不现实的,况且秦家现在这些产业都一团乱麻,那更不是秦默所能掌控的。

所以秦默这一次是大胆再大胆了,他其实是料定了孙子柏会接手这个烂摊子才大胆开口的,而只要世子接手了,到时候必然会派人来协助秦默。

苏瑾言自然是看出了这一点,但他选择了很委婉的方式说出来,并且毫不在意的主动提出帮助。

秦默只觉得内心压抑不住的激动,一股难言的情绪翻涌着,他怔怔的看着苏瑾言,而后才急忙弯腰道谢,“多谢苏公子,如果能得到苏公子的指点,那真是秦默三生有幸。”

秦默是真的激动,苏瑾言是谁啊,谁不知道他是京城四大世家苏家曾经的继承人啊,苏家富可敌国,产业遍布大尧,小小一个秦家在他们前面根本不值一提,而苏瑾言,不必说他本身就是个惊才绝艳之人,就他曾经的身份便可知他在苏家曾受过怎样的教育,而那些东西是多少世家公子都梦寐以求的啊,他秦默何德何能得到苏瑾言的指导?

“多谢苏公子。”

秦默由衷的感激,且期待着。

然后在离开之前,他再三思索之后还是犹豫着提起了一件事,就是在前几天,一个男子在世子的酒楼吃饭,那人秦默并不认识,但他似乎有意要接近秦默,言谈举止之间竟然是透出几分对秦默的轻浮之意,然而整个苏城谁不知道秦默是世子八抬大轿抬进侯府的?

秦默当时虽然厌恶懊恼,但他也清楚这些是生意人必然要面对的,更何况将来他与世子之间的真实关系必然要公之于众,到那时候没有世子的这层庇佑,这种事只会更多,然而事后秦默却越想越不对,匡义军余孽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一个不知道他与世子关系的男子出现在苏城,在世子的酒楼调戏世子的人,这本身有点不对劲。

但让秦默更为在意的事,此人似乎经常在世子酒楼出现,也就是说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与世子的关系,且不知怎的这人与三公子聊得投缘,眨眼功夫便称兄道弟的,他似乎并不认识孙子骞是侯府三公子的事,可他所说之事无不与世子有关。

怪异,秦默越发觉得怪异,只觉得此人像是在打探什么。

直到今日他依旧没见到世子,连这么大的事都是苏瑾言出面,秦默忽然惊醒,那人会不会是在打探世子的消息。

然而这件事太过普通平常了,他只怕是自己的多想,可终究一直压在心底,倒不如说出来给苏瑾言这样的聪明人去判断。

苏瑾言闻言果然皱起了眉,随即他就让孙宏去将三公子请来。

第七十章 暴雨前夕

“苏公子你说的是刘兄吧。”

被叫来的孙子骞还有些纳闷呢, 他最近沉迷酒楼的事,他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对一件事情这么感兴趣,能让他废寝忘食连睡觉都满脑子想的是如何赚钱, 如何招揽客人等等,他现在连都尉府都懒得去了, 而这些天他也因此认识了不少人,这刘权就是其中一个。

只是他不明白, 此人有什么问题吗?

苏瑾言却说只是想简单了解一下他与此人的相识过程, 以及都聊了些什么。

孙子骞虽然心里疑惑, 还是简洁明了的将他与刘权认识的过程讲了一遍,其实真的再平常不过, 就是偶然在酒楼遇上, 相谈之后感觉很是投缘, 于是便一起喝了酒, 再见面便开始称兄道弟了,仅此而已。

他们所谈内容更是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再正常不过。

苏瑾言想到秦默的话, 便有意提醒, 此人是否对世子的事格外感兴趣。

这倒是让孙子骞更迷惑了,因为他大哥在这苏城向来就是八卦的中心, 谁对世子的事情不感兴趣啊?更何况如今孙子柏闭门不出好一段时间了, 昔日那些个狐朋狗友们, 权贵公子们更是想方设法的从孙子骞这里打探世子的消息, 所以如果从这一点上来讲, 孙子骞还真没办法下定论。

但, 苏瑾言这么一提醒他倒还真想到了一点可疑的地方,想到这里孙子骞略微心虚的看了一眼苏瑾言。

就是在一众食客笑谈世子与各种美人二三事的时候, 说是世子以害怕匡义军余孽刺杀为借口,实则是沉迷温柔乡无法自拔之类的,这个温柔乡指谁不言而喻,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刘权却在这时候开玩笑的说,“世子真乃高人啊,所有人都以为他被吓得不敢出门,说不定此时世子都跑到天南海北去了,玩得不亦乐乎呢。”

所有人都只当他是笑谈,毕竟人人皆知世子不能离开封地,更何况现在逆贼猖獗,万一世子遇到危险怎么办?

苏瑾言闻言却是眉头一跳,心里无端生起一股不安来,事情似乎在朝着糟糕的方向发展。

算算时间,都尉府的奏折当是早就到了京城,快的话京城已然有了动作,只怕圣旨已经在去往西南的路上,那么奏折拦截失败的事已成定局,匡义军在西南布局如此之久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匡义军余孽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迅速撤离,抛下一切保全部分实力,二便是拼死一搏,来个釜底抽薪,趁着京城动作之前迅速拿下西南的一切。

倘若他们选择第一种,那只能说明匡义军余孽尚未做好与京城宣战的准备,可若是他们选择了第二种,那么事情就严重了,这说明这十多年的隐忍已经让匡义军余孽发展成了相当的规模,而且,这将对苏城是一次严峻的挑战。

那么倘若苏瑾言是他们,此时他会怎么做呢?他会选择釜底抽薪。

京城的援兵尚未达到,苏州都尉府不过区区三千人,苏州府群龙无首一团乱麻,侯府更是不值一提,最重要的是,匡义军余孽隐忍发展了十多年,外界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反而他们对苏州的情况一清二楚。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但凡他们聪明一点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关键在于他们会怎么动手。

倘若匡义军余孽藏匿在寻常百姓中,那么如此大规模的余孽集聚起来也需要大量的时间,且这样大规模的兵力聚集必然会引人注意,到时候不等他们集聚在一起就会暴露,这显然对他们不利。

而倘若这群逆贼是大量隐藏在什么地方,他们可以直接发动上万兵力,若是这种情况,他们到达苏城也同样需要大量的时间且必然会引起注意提前暴露,因为苏瑾言查看了苏州以及隔壁江州,蜀州的地图分布,苏州大多以平原居多,就算是山也是连绵的矮山,所以整个苏州几乎找不到能干同时隐藏上万人的地方,江州蜀州深山居多,倘若有这样的地方,他们感到苏州也至少需要十天的时间。

况且如此多人的移动,必然会引起注意,到时候可未必能顺利达到苏州。

如此这样的情况下,匡义军余孽最好的方式就是智取。

那么他们会如何智取呢?

苏瑾言的心越发的提了起来,孙子柏自然是早就料到了这个局面的才把他找来坐镇,而且一早就让胡岸开始训练侯府的守卫,虽然这些人加起来也不过三百人,但护住一个侯府已然足以。

侯府的老夫人和夫人等人,一直都是护卫们重点保护对象,就怕这群逆贼从世子的家人入手,且在上次经历刺杀之后,孙子柏还从都尉府哪里要来了一百人团团守住侯府,所以可以说,想要通过侯府的人来要挟到孙子柏其实并不容易,除非他们大规模发动兵力直接碾压苏城,然而先前说过的,这一条短时间不可能发生。

如此,可以说孙子柏的安排已经很是周道,但此时苏瑾言还是有了不好的预感。

自从都尉府大肆搜捕匡义军余孽之后,整个苏城都笼罩在紧张氛围之下,可是除了相继又抓到几个隐藏的余孽之外,匡义军那边却一直没有动作,苏瑾言对此一直隐隐担心,直到此刻,他忽然意识到这些人或许正在酝酿一个大招,一个致命的,足以让苏城变了天的大招。

而什么是最致命的呢,孙子柏离开封地就很致命。

刚刚赶到的胡岸,眼睁睁看着苏瑾言的面色越来越凝重,他心里下意识的开始打鼓。

“李显舟那边如何了?”

胡岸一直派人盯着,此人后来倒是又来过几次侯府,即便每一次都没能见到世子但他依旧次次都来,而后照例去都尉府汇报工作,因为匡义军余孽的事,都尉府与他之间倒是随时有交集,这似乎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尤其是李显舟与孙子显之间的往来,毕竟在山阳郡的那段时间,都是李显舟与孙子显在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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