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弯了摄政王怎么办 第54章

众臣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凌之恒本以为稳操胜券,却还是棋差一招,可怜的在风中摇摇欲坠。

靖王神色如常,像是早有预料。

凌之恒于是更想哭了。

然而远处的侍卫却忽然拎着一只灰黑相间的野兔跑了上来,上面赫然插着一只带血的短箭。

靖王卸下了脸上的冷漠,松了口气:“恭喜陛下,拔得头筹。”

众臣:“……”

三年都射不中猎物的皇帝传出去未免太丢人,众臣打算维护这个满是漏洞的谎言,纷纷道贺:“恭喜陛下!”

凌之恒只以为靖王的办法只是给自己换了个弓弩加了个稳手的架子,没想到皇叔甚至为了他做了弊!

凌之恒更羞愧了,小脸红的能滴血,听着这些赞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接下去便是臣子间自己的较量了,凌之恒设置了一个大奖,便回帐篷了。

中书令和靖王一前一后的进去,靖王三两句话留下中书令给皇帝补补课业,便又出了帐篷。

视线在人群中一眼便找到了蓝衣少年,上马追了过去。

沈木鱼的马被谢观雪牵着缰绳,夹在谢家两兄弟中间,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再加上之前和靖王体会过过山车一般的骑马,他挺起小腰,全然没了害怕,为谢观风鼓掌喝彩。

“大哥好棒!”

谢观风箭无虚发,甚至还能一箭双雕。

沈木鱼的彩虹屁一落,他又射中了一只野.鸡。

三人骑马过去捡,谢观风耳旁骤然穿过一直利箭,快的划破虚空,只听得“叽”一声,将树丛中飞行的麻雀射穿钉在了他们后面的树干上。

凌砚行缓缓骑马出现。

手上拿着一张蛇形的黑色弓箭,淡淡的看不出神情,穿着繁琐的宽袖黑袍,还披着一件厚重漂亮的披风,如同御驾亲征的肃杀帝王。

“王爷!”

沈木鱼高声唤了一声,下意识就想飘过去贴在靖王腿上,奈何他现在在马上,马绳在谢观雪手上,他便只能宛如隔岸相望的可怜人,眼巴巴的看着靖王。

凌砚行扬了扬缰绳靠近。

树丛之中忽然发出一阵窸窸窣窣,不多时,一对漂亮的鹿角露出在树丛之中,好奇的摇晃。

谢观风和靖王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骤然拔箭。

梅花鹿察觉到危险,蹦蹦跳跳的跑了。

谢观风和靖王便同时骑马追了上去。

沈木鱼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到手的靖王又飞了,盯着两人并驾齐驱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一个幽怨又委屈的目光。

他讨好了那么久才少有回应的靖王,怎么谢观风一来就跟他玩了!

他虽然很菜,但是他嘴甜啊!

王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学骑马!

沈木鱼默默伸出尔康手,心里流下两行清泪,感觉刚安稳的脑袋又悬了起来。

他和靖王的关系还是不够稳固吗?

沈木鱼小声逼逼:“谢观雪,我们是不是太菜了啊。”

所以靖王和谢观风才不带他们一起……

谢观雪射中一只小鸟,回头:“你说啥?”

大家都是纨绔,谢观雪怎么背着他偷偷上进!

沈木鱼双手合十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世界以痛吻我,我却只能报之以歌!

靖王和谢观风没一会儿便找了回来。

谢观风抿着唇,而靖王眉角上扬,风发的意气将脸上的冷漠冲淡,比平日里更加好接近,身后拖着一只梅花鹿,显然这场“战役”是他获胜。

沈木鱼瞧见那头鹿脑子转的飞快,连马都不骑了,从马鞍上滑下来,屁颠屁颠的跑到梅花鹿边上,殷勤道,“王爷,我帮您扛回去怎么样!”

靖王脸上缓了缓,跟着下马,煞有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木鱼肩膀一沉,笑容更殷勤讨好了,自以为狡黠机灵的模样在男人看来就差把目的写在脸上。

凌砚行顺势将他的肩膀搂住,将人揽了回来,“小肩膀扛得动?”

“扛不动。”沈木鱼羞涩的低下头,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更扛不住想你。”

沈木鱼自己都觉得羞耻极了,尤其是还有两个人盯着,因此声音压的那叫一个低,就差只剩下气音了。

小猫似的声,像是在撒娇,如同有只剪了指甲的猫爪在心中轻轻的挠,越来越痒。

靖王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谢观风,嘴角微微勾了勾,揽着沈木鱼肩膀的手下移,穿过少年瘦窄的腰,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不等沈木鱼反应过来,已经被男人向上一扬,骑上了那匹久违的黑马。

马鞍不似上回那般硬,加长了许多,甚至还铺了一块软垫,一点都不磨屁股硌腿。

靖王翻身上马,从背后环住沈木鱼,将他整个圈进怀中,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谢观风,“本王区区一届文官,看来定远将军的箭,还需常练。”

丢下讥讽嗤笑的话,靖王夹紧马腹扬长而去。

谢观风:“……”

谢观雪:“……”

“哥,其实靖王以前也领兵打……”

谢观风脸色愈发严肃,紧紧盯着靖王马匹消失的地方,谢观雪察觉不对,赶紧闭上了嘴。

嘀咕了一会儿,谢观雪猛的反应过来:不对啊,靖王怎么忽然把沈木鱼给拐走了啊!马还在这儿啊!

作者有话说:

靖王和谢观风一对视:原来是gay

谢观风:我感觉沈伯父比较能接受我和沈木鱼在一起

靖王:死断袖,勾引别人的老婆

谢观雪:不是,原来我到哪都是个电灯泡啊:)

第49章 暗杀

沈木鱼和靖王已经跑出了几里外。

比起自己单骑一马,显然被靖王圈着更有安全感,比坐在副驾系上两条安全带还要令人安心。

只是这姿势显得他太过娇弱,两人的距离又靠的极近,沈木鱼甚至都能感受到耳边传来男人呼吸出的气息,耳根悄然转红。

脑海中止不住想起上回的“暗器”事件,沈木鱼可不敢乱动了,绷直自己的上半身,听着两人逐渐同步一致的心跳,瞧后看了眼,他道,“王爷,不管谢大哥他们了吗?”

谢观风毕竟是功臣,这次狩猎也是依据他的意愿办的,靖王身为皇室又执掌大权,就这样轻飘飘的扔下一句嘲讽的话把人家冷落到一边传出去总归不太合适。

凌砚行睨了他一眼,放慢了马的速度。

沈木鱼扭头去看他,还没等对视,就被靖王捏着脸转了回去,紧接着,屁股侧边轻轻被人打了一下。

“在本王府里白吃白喝,扭头管别人叫哥。”

讥讽的话随着一声嗤笑,暗示着靖王此刻的心情不美妙。

沈木鱼紧了紧臀瓣,顾不上被拍屁股的奇异羞耻感,愣了愣,小声嘀咕了一声,“押韵也不是这么押的。”

靖王是皇帝的亲叔叔,大周也不是和平社会人人平等,他怎么敢当皇帝异父异母的小叔。

要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了,不用等沈老头把沈家送上菜市头斩首,他就先一步去菜市头表演人头分离术了。

“您是王爷嘛。”

这时候倒是记得他是王爷,平日连吃带拿还上炕倒不见他客气。

凌砚行“呵”了一声,脸上看不出表情,颜色寡淡的薄唇轻轻一张,像是能随时吐出一句极为讥诮的话。

沈木鱼接着自己的话没骨气的哼唧,“那我私下管你叫爹行不行?这个辈分可比……”

沈木鱼胡言乱语叭叭的嘴被捂住了。

凌砚行指望不出他嘴里能吐出一副象牙,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沉着脸故意搓了搓沈木鱼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将唇色搓的更红,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不急,日后有你叫的。”

沈木鱼被捏扁搓圆,噘着嘴不明所以,叫他爹都不乐意,还要日后叫,难怪自己只能是个普普通通大学牲,反正我是不能抵挡被人当爹的诱惑的。

又骑出了几里路,靖王才松开沈木鱼的脸。

少年细腻白皙的脸颊被捏的红彤彤的,留下几道被欺负的指痕,双唇的颜色艳丽,叫人看了止不住想入非非。

沈木鱼毫不自知的东张西望,瞧见一只受惊的兔子窜出来,眼睛亮起了一道光,身体保持着矜持笔直的坐着,眼珠子却不断朝着靖王腿边挂着的箭筒瞅了。

沈木鱼止不住想象自己英姿勃发百发百中的场景,嘴角上扬,干坐着傻乐。

靖王瞧出他那点小心思,将身后的弓递了上去。

沈木鱼眼中的光更亮了,满脸惊喜,宝贝似的拉了拉空弦,有些重,迫不及待的望向那装箭的筒子。

靖王递给他一支箭。

沈木鱼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怎样上弦他还是知道的,何况原身当初在太学的君子六艺也不是白听的课。

只是上了弦之后的再拉开显然比空着的又重了许多,沈木鱼勉强拉开,双臂止不住的颤了颤,一把弓被他握的歪歪扭扭,连兔子都鄙夷的竖起头朝这里看了看,大摇大摆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跳走了。

沈木鱼深受其辱,小嘴直接翘了起来,闭上一只眼瞄准兔子跳进的草堆,正要放箭,双手陡然被靖王握住。

靖王把着他的手往高抬了抬,将位置瞄准在了草堆还要前方的位置。

沈木鱼心道这里可没有兔子,兔子分明是跳进了另一个草堆里。

张了张口还未说话,手中的攥的箭尾被男人松开,一支离弦的箭划破空气,惊动了吃草的野兔,一箭射入了受惊跳出来的野兔脖颈,将它钉在了地上,野兔挣了挣腿,再也没有方才的气焰。

沈木鱼目瞪口呆。

靖王帮他把下巴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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