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弯了摄政王怎么办 第75章

木鱼第一次离家就出那么远的门,也不知是死是活……

沈夫人红了眼泪,急切的看下去,担忧的眸色逐渐消失,怔了好久不能回神。

沈阳愈冷笑了一声:“夫人,你瞧见了,我信上可是好话说尽了,他就是这样照顾同僚之子的!才离京没几日,就在江州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了!!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

沈夫人:“……”

沈阳愈气的拍桌,“真当我在京城就奈何不了他了!”

沈夫人怕他又气急,连连安抚:“老爷,大事为重,大事为重,黎知府那边,你打算如何回信?”

“还能如何回信,这老小子铁定是被凌砚行那混账查到了什么,才这般着急想叫本官出面掣肘,想让本官庇佑他这欺压乡里的败类,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沈阳愈在书房中破口大骂,骂累了才坐下奋笔疾书,写了一封加急的信。

沈夫人垂眸瞧着,见是写给已经告老还乡定居洛丹的魏国公,请他出面带兵去一趟江州维护靖王安危,浅浅的笑了笑。

这便是她选中的夫君,刚正不阿,从寒门之子,一步步到如今位极人臣,她没看错人。

沈夫人心中软了一角,沈阳愈已经封好信,换了左手,提笔写起了第二封,边写边骂:“一码归一码,等那混账出了江州城,不剁掉他一只胳膊难解我心头之恨!”

沈夫人定睛一瞧,见那信开头的“暗流”二字,两眼顿时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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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鱼于三日后安全抵达了柳州。

柳州知府尧景来模样年轻,还未蓄须,至多不过三十岁,接待了沈木鱼,调了衙役官差过来,出门必须跟紧这位少爷,保全他万无一失。

起初两日沈木鱼倒是逛的开心,只是后面越发无趣,尤其是到了夜里,也不知是不是被靖王温水煮青蛙以后煮烂了,还是柳州依然位于南下天气太冷,他竟然还有些想有凌砚行在的床铺,至少不会冷的砭骨,盖了被子都觉得阴冷潮湿。

靖王要是死在江州,这大周就是他沈家一家独大,但沈木鱼心里却并无半点期待,反而有些心慌,胃口都小了不少。

怎么说靖王还是帮他撑了不少腰的,原著大男主,虽然弯了,但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叩叩。”

房门蓦然被人敲响,尧景来试探开口,“木鱼,还未睡吗?”

尧景来从来不会在晚上打搅他,沈木鱼顿了顿,心中浮现一个念头,小跑过去开门。

尧景来一个人站在门外,手上端着一盅厨房现熬好的鸡汤,还热乎乎的冒着热气,鸡汤的鲜味盖过了他身上才沾染的血腥气,沈木鱼嘴角一垮,“大人,下次不用特地给我做,我吃饱了的。”

见沈木鱼脸色垮了下去,尧景来笑了笑,“现杀的鸡,你喝一口也算对得起这只鸡了。”

沈木鱼抿了抿唇,让他进来了,“先放着吧,我一会喝。”

“我看你这几日心情不好,怎么,是在担心王爷的安危?”

“大人,你说王爷有兵符,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难说呢。”尧景来眯了眯眼,“各州各县掌管兵马的校尉同知府接触不少,若是校尉那边也参与了,此事便有些棘手。”

沈木鱼嘴角更下,整张脸苦成了一根苦瓜。

“不过这些对王爷来说,问题还是不大的。”尧景来怕把人惹哭,连忙安慰,岔开了话题,“王爷那日送来的信,盖了急印,我原以为是什么朝政要事,打开一瞧,竟只是叫我好生照顾你,不能冷了饿了瘦了黑了,足足三页纸,写的狂草,一半都是你的习性,我与王爷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还是第一次见王爷对一个人如此上心,现如今看你也是这般忧心王爷,不枉王爷一片真情。”

沈木鱼张大了眼睛,越听越是惊奇,他只知道靖王和尧景来提前打好了招呼,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

现在仔细一想,从来到柳州之后,他就没瞧见餐桌上出现过他不爱吃的东西!

沈木鱼眼眶有些泛红,心中像是被人揪了起来,酸涩又甜蜜的,被尧景来羡慕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低下头含糊道:“我和王爷就是朋友,嗯,朋友。”

“只是朋友?”

“就是朋友!”最多就是炮.友。

尧景来诧异的笑了笑,“看来是我误会了。”

肯定是你误会了。

沈木鱼这回没有否认,独自羞涩了一会儿,从腰间摘下一枚玉佩,“大人,能不能麻烦你托人去江州打听打听现在的情形?”

尧景来顿了顿,含笑接了他的玉佩:“好。”

.

尧府前厅。

“王爷,便是这样。”

尧景来恭敬的立在一旁,首座坐着一名面容俊美的男人,周身冷冽,黑着脸咬紧牙关,紫衣敞开露出肩膀,靠近胸口的位置有一个浅浅的血窟窿。

大夫取完箭矢,请靖王脱了上衣,快速将伤口包扎好,留下药方和几句医嘱才离开。

凌砚行将衣服穿上,接过尧景来递来的玉佩,阴沉的脸色逐渐褪去,目光柔和起来。

“王爷今夜不去看看小公子吗?”

“明日再去,叫他看见这伤怕是要吓哭了。”

箭伤其实不深,靖王穿了护甲,只是黎怀安私造的兵器中剑弩上了火药,这才破了护甲,扎进了肉里。

瞧着渗人,却被他以往受过的任何一次伤都要轻。

尧景来抿了抿唇,心道那小公子倒也没有这般胆小,不过王爷的意思他又怎敢违背,只能笑着称是。

当年有幸得见靖王,他可是眼睁睁的瞧过王爷凭一句话,气晕了三位大人,有生之年,没想到他能看见靖王露出这样缱绻的神色。

凌砚行跟着尧景来去了另一座离得远的院子歇息,思及尧景来的转述,略微在那句“只是朋友”上停顿。

指腹摩擦过玉佩上的花纹雕刻,他忽然开口,低声道:“过两日,安排两个刺客夜间来行刺本王。”

作者有话说:

沈大人收到的信,经过一番添油加醋,不亚于同人文的程度,真就两眼一黑再黑

明天还有一更!

第65章 人手一个

沈木鱼睡得沉,醒的也晚。

第二日第一早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浑然不觉,将被子裹紧,从床的这一侧滚到了另一侧。

嘴里嘟囔的几声猫儿似的音,听的人心痒,凌砚行侵略的目光肆无忌惮在他脸上打转,忽的听见他口中念了一声“王爷”,撩的他心跳骤然一停,缓缓笑了笑。

没白疼,算着小子有点良心。

凌砚行替他掖了掖被角,开始思索该如何过中书令那一关。

魏国公带兵来江州支援,叫他省了不少力,他欠了沈大人一个大人情,有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便不好再施展了。

凌砚行想到沈阳愈那宁折不弯的性子便有些头疼,不过在搞定老的之前,还得先叫这小的将事情认下。

否则到时候沈木鱼这小嘴胡乱一说,不肯认这门亲事,他恐怕真的得同这小子一起当阴沟里的老鼠,下半辈子偷.情过了。

凌砚行无奈的揉了圈眉心。

屋外日头逐渐高挂,从窗格子中探进来的日光被靖王宽厚的肩膀遮住,沈木鱼迷迷糊糊睁眼,瞧见一个人影轮廓发着光,下意识笑了笑:“靖王,嘿嘿。”

闭上眼,沈木鱼大脑放空,随后寻思回来,震了震,唰的睁开了双眼。

靖王?!!

沈木鱼惊的坐了起来,瞌睡被吓没了,黝黑明亮的黑眸瞪的滚圆,眼中满是那抹绛紫身影。

失而复得般的喜悦挤进心间填的满满的,叫他上一刻还满是茫然的脸顿时眉飞色舞起来,“王爷!”

左胸上有伤,凌砚行张开右臂,将他捞了过来,“可有想本王?”

沈木鱼红着脸贴在靖王胸口的衣袍上,这姿势矮了靖王一头不止,他只能歪着上身,像没骨头似的依偎在男人怀中。

脸烧了起来,刹那红到了耳根。

沈木鱼一想到如今靖王对自己的态度,就没法如以往般没心没肺的再说些土味情话出来,总觉得自己说了,就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小声又别扭的回答靖王的问话,“想了。”

也没有特别想啦,也就一般般想。

松垮垮的亵衣亵裤没什么厚度,方便了凌砚行在那截细窄的腰上丈量,还是那么点肉。

掌心炙热的温度贴着薄薄的料子烫的沈木鱼直挺起腰,小狗呜咽似的说了声“王爷,痒”。

“受着。”

“哦。”

沈木鱼果真不说话了,兢兢业业的让靖王摸个爽,只是身子怕痒他实在控制不了,男人的指腹有层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碰过腰间的痒痒肉,他总会颤那么一下。

凌砚行呼吸逐渐粗重,头一次觉得自己竟然还有出家当和尚的天赋。

“柳州锦缎不错,一会儿带你去做两身衣裳。”

“我们不直接回京吗?”

做一件衣裳至少要三五日,他们出来已经快两个月了,更别说回去还要十几日的路程。

凌砚行坦然:“待七八日再走。”

“江州那边还没处理好?”

自然不是,魏国公一到,黎怀安等人便束手就擒了。

凌砚行却点了点头,“是还有些事。”

沈木鱼便不多问了,朝政他不懂,靖王说有事那就肯定有事,他只需要乖乖躺平不拖后腿等着被带飞就成。

穿好衣裳,沈木鱼兴冲冲的跟着靖王出门。

早膳在街边的馄饨店解决,填饱肚子后,两人便慢悠悠的逛到了柳州城内最繁华的街。

比起锦缎,柳州玉石更加出名。

辖区有两座大周内最大的玉石矿山,几乎半个大周的玉制品都出自这里,街上隔两个摊位便有小贩卖玉,雕刻成的动物和小人形状的摆件比比皆是,琳琅满目,叫人瞧都瞧不过来。

他上次出来怎么没发现这么多好玩的!

沈木鱼逛花了眼,东走走西瞧瞧,全然未注意到凌砚行何时松开了手,落后半步,一直不紧不慢的缓步跟着。

到了城内制衣最好的绸缎庄,沈木鱼简直如鱼得水,像是到了自己专业的领地,被伙计簇拥着进去。

张开双臂叫人量好尺寸,他蓦然被一旁陈列着品质极佳的几块玉给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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