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第一男友 第126章

王追云几步行至亭内,道:“找我什么事?半夜三更,你怎么不去陪沈少主。”

谢阳曜抬起眼帘,看他一眼,笑道:“坐。”

王追云当即就坐了下来。谢阳曜见状,没有再说什么,专心致志煮自己的茶。

王追云本以为他是兴师问罪,却不料对方迟迟没有发作,心生不妙,逗了两下池中墨鱼,站起身就要走。

谢阳曜道:“急着去哪里?我有个事情想问你。”

“你真是的,早不问晚不问,偏偏这个时候问。”王追云压下不妙之感,又坐了下来。

谢阳曜给他倒了一杯煮好的茶,道:“你同我父尊说那些话做什么?”

终于兴师问罪了。

王追云安心下来,端起茶杯,拂冷茶水,喝上一口,认真道:“你也别怪我,我只是太在意你。”

“是吗?”

“你我多年兄弟,我难道会害你?你要生气,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做了我觉得正常的事情。”

谢阳曜对此不置可否,他喝完一杯茶,缓声道:“明天一早,你去蛮荒吧,我派人送你。”

王追云瞳孔微缩,转而怒道:“你疯了?为了个男人,这样对一心一意为你着想的好友!蛮荒那地去了,我还有活路吗?”

谢阳曜放下茶杯,道:“距离天亮只有三个时辰,好好跟在乎的人告别,我就先走了。”

“谢阳曜,你站住!”王追云咬牙切齿道。谢阳曜已然消失,他抬腿要追,被谢阳曜的贴身侍卫拦住了。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脸上浮现一丝后悔,却又很快被仇恨取而代之,倘若当年不是为了保护谢阳曜,他的亲人怎会早早离世?

好罢!好罢!谢阳曜,你等着,我迟早会从蛮荒回来,届时便是你的死期。

殊不知,此去便是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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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好晚。”

灯火晦暗,谢阳曜以为沈泽兰睡了,屏住气息,小心踏入房间。

方进了房,满室灯火骤密,传来这样一句话,抬首探去,层层叠叠的床帘放了下来,对方还未休息,坐在床榻之上。

“怎的还没休息?”

谢阳曜未加多想,挂起床帘,眼前豁然开朗,只见沈泽兰又换上成婚那日的喜服,眉心花钿与眼角贴着的饰品的色泽却与当日不同,都是耀眼的金色。

仔细看,原来是金箔所制。

这样一来,比成婚当日更为艳丽。

谢阳曜稍微失神,反应过来,俯身捧住对方的脸,道:“我就是随口说说。”

沈泽兰脸上疲倦早就在看到他时就散去,握住他的手腕,笑道:“喜欢吗?”

“喜欢。”谢阳曜呼吸滚烫,一寸寸扫过掌中每一寸皮肤,“特别喜欢,你费心了。”

“却也不费心,只是以为你回来得快,匆忙收拾,寻不到同婚礼那日一般的晶石与花钿,挑了个旁的补上,但愿不违和。”

“有过之而无不及。”谢阳曜答道,张口轻咬前者唇瓣。

沈泽兰轻轻喟叹一声,扬起了头,方便对方张驱直入。彼此的气息早已熟悉,无需多礼,便炽热地杂糅在一起。

身体被对方熨烫得滚烫,两人额头贴着额头,低低喘息。

“同我说句实话。”沈泽兰抬指扣住对方后脑勺,轻按两下,头发丝滑,手感不错,“打算怎么救谢毓?赤日之象暂且不说,时日还早。”

“天机不可泄露。”

“莫非其中有我不能接受的东西?”

“时机到了,自是知晓。”谢阳曜大指拇摩挲两下前者眼角碎金,辗转摸入散乱衣间,没过隆起腹部,设下防止腹中孩子感知到外界动静的术法,轻轻按揉对方敏感之处,“现在有个无理请求,还望同意。”

沈泽兰呼出的气体宛如云雾,他将低吟压于喉间,手指缠住对方几缕头发,用力一拉,“谢少主,别跟我玩什么转移话题,惹着我了,你见不到明日太阳。”

“如此心狠?”

“如此心狠。”

谢阳曜反倒笑了,道:“不同你坦言自有我的顾虑,你我既为道侣,彼此之间,莫非没有理解、信任?”

这话说得着实歹毒,却也令人安心。沈泽兰手上松了力度,放开对方头发,,一面亲吻对方锋利的眉眼,一面示意对方收回自己不老实的爪子。

“自你有孕之后,我就碰过一次。”对方道。

“你还想如何?一次便也够了。”

“那次喝醉了,不曾有什么印象与感觉,做不得数。”

“我说做事就做数。”

对方心不甘情不愿,口上故意道:“道侣说什么便是什么。”说罢,收回手,玩得一手以退为进的手段。

沈泽兰早就察觉对方习得这手好手段,可温情暖意令他昏了头,忘却了羞耻,声音微哑,道:“罢了,你来吧。”

谢阳曜如愿以偿,在这无尽爱意之间,却没有多少欢喜,硬生生生出无尽的不舍。掩藏妥帖,细细品尝这块柔软的特产,齿间尽是清甜的奶香,待奶香随着时间推移,入了腹部,馥郁花香扑面而来,叫人欲罢不能。

沈泽兰瞌上眼睛,如坠火海,难耐无比。

面前这人着实令他不适,天生就有的趋利避害让想要拍开对方,可又舍不得,说来这等亲密举动其实也有舒坦之处。

压抑不住的破碎声音溢出,他探手想要扣住对方肩胛骨那处皮肤,却也不舍划伤对方,转而攥紧双拳。

手指攥得太过用力,以至于骨节泛白,修剪得当的指甲在手心映出几个月牙儿。

两人侧卧于床榻,谢阳曜一抬头,余光便瞥见这一幕,他拨开前者的双手,十指相扣,扣住了对方的手,嗓音带着叫人沉溺的欲.望,道:“泽兰,放松一点。”

沈泽兰不重不轻踢他一脚,气息不稳,道:“你这样我如何放松?”

谢阳曜低低笑出声,湿漉漉的吻密密匝匝落在他的脖颈,一路延伸到眉间花钿。

“泽兰,我爱你。”

“黏黏糊糊。”沈泽兰笑道。

谢阳曜笑道:“你不喜欢?”

“滚。”

谢阳曜赖着不肯走,各种亲亲贴贴。沈泽兰软得提不起力气,伸手一勾,拽开对方衣襟,明明眉眼皆带着湿红,嘴上却不饶人,道:“你是不是不行,半天进不了正题,如果不行,就下去,浪费我时间。”

谢阳曜目光一暗,当下脱了衣服,从后把他拢进怀里。沈泽兰开始还能跟对方硬杠,身体与神魂皆交后,便受不了,侧着身子,脸半埋在枕间,滚出几颗泪水。

“够了。”

“真够了?”谢阳曜抵在他耳边问道。汗水从青年线条清晰的脸庞滑落,滴在沈泽兰肩膀之上,肩膀这块连同后背、大腿都被对方身体熨烫温暖,此刻沾染汗水,黏黏糊糊,有些不舒服。

他摸去肩膀上的汗水,低低骂道:“废话。”

谢阳曜意犹未尽,到底顾忌对方身体,不敢多加打扰,退了出去,只是抱着人蹭。沈泽兰心疼对方与他在一起,顾忌许多,从未尽兴,便由他了,左右自己也不出力。

时间慢慢流逝,沈泽兰也乏了,见对方没有停的意思,将自己往对方怀里一塞,径自休息了。

谢阳曜不欲打扰道侣休息,加快速度,办了事,三两下清理掉脏污,换了个方向,面对着道侣,注视对方休息。

“泽兰。”

注视片刻,忍不住伸手抚摸对方脸颊。

突然,沈泽兰肚子动了一下,原是谢毓睡够醒来,发觉自己被术法隔绝,感觉不到外界的动静,不悦地蹬脚。沈泽兰睡梦之中,察觉到动作,拧起眉头。

谢阳曜当即撤了忘撤的术法,手掌覆在沈泽兰腹部,警告谢毓不要乱动。

谢毓识趣,不动了。

谢阳曜放心了,想起正事,一面给谢毓念书,一面给沈泽兰按摩,缓解对方不适。

谢毓本来可以自己跟自己玩好久,谢阳曜这样一板一眼的胎教,把他瞌睡虫都勾出来了,没听一会,就睡着了。

谢阳曜接着念了好一会书,才发觉儿子睡着了,他又好气又好笑,摸摸道侣肚子,不再多言,专心给道侣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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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假过后,李长老给沈泽兰放了很长的假,让他生了孩子,养好身体,再回宗内。

沈泽兰谢过师父,转头却见大师兄很是诧异地盯着他。

时至今日,他方知小师弟有着身孕。

反应过来,大师兄道喜,沈泽兰谢过大师兄,问起二师姐苏染。自那日委婉向二师姐表明自己有心上人后,他就一直没见过二师姐了,不过同谢阳曜成婚时,二师姐拜托大师兄代她送了礼。

谢崇光道:“小染放不下,等放下了,你自能见到她。”言下之意,二师姐在躲着他。

既是如此,沈泽兰也不再多问,回去了。

时间匆忙,谢毓很快就七个多月了,达到能够脱离孕囊活下来的状态。

沈泽兰为此愁眉不展,担忧大江寒精会夺舍谢毓,谢阳曜总是安慰他,为哄他开心,把他的父母、好友都请来陪他。

对方如此有心,他便是再忧心也不能忧心了,认真养胎,闲暇时,约上好友出去游湖。

这日游湖,沈泽兰想起唐铖的妹妹,问起对方妹妹的情况。

唐铖道:“进了她想进的宗,现在很好,得知我来此地,想跟着来,不过请不到假,只得作罢。待你生了,她再来,说是要教谢毓防身术,以免长大了,被骗了,给人怀个崽崽。”

沈泽兰乐得不可开支,积压心底的阴霾散了不少。

唐铖见沈泽兰轻松起来,也跟着轻松起来,道:“那丫头,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必理她。“

沈泽兰笑道:“这才是女中豪杰。”

“听你乱说。”唐铖斜沈泽兰一眼。

两人正说着话,谢阳曜处理完事务,带着老墨清香,找来了。

“在聊什么,聊得如此开心。”

沈泽兰将方才的对话内容分享给对方,拉着谢阳曜去采摘湖深处的莲蓬。自值盛夏,莲蓬都冒了出来。

唐铖等人见状,悄然离开。

谢阳曜对此十分满意,一边同沈泽兰采摘莲蓬,一边道:“明日我也去魔渊镇魔,归期未定,你要记得想我。”

沈泽兰道:“想你什么,不想。”

谢阳曜盯着他,道:“必须想。”

“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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