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症后精神多了 第60章

他思考片刻,认真回答说:“长得好看?年轻有为?有爱心?”

最后一句让方艾噗嗤笑了出来,她缓了会儿才说道:“同时拥有这些条件的人可不少,我们小段总不也这样。”

小段总段星敛,方艾的发小之二,段氏的唯一继承人。

程愿缓缓说道:“因为小段总有伴侣了呀。”

“Bingo!还是高中时候的白月光,没人撬得动墙角。”方艾说到此处,也不再卖关子,逐一举例开始跟他分析,“再比如说像傅家那位二少神出鬼没,傅氏却是傅姐姐掌权,他本人没什么想法;至于应家,应老大已婚,小的那个还不到二十,应家二老又控制欲太强,他们家日子也是水深火热。”

方艾举例的是和许氏同等体量的几个家族子弟,都是燕城的第一梯队,上次程愿了解燕城权贵圈子时有看到过。

而方艾到此话锋一转,话题终于到了许时悬身上,借此拉踩道:“但我们悬哥就不一样了,没有要死要活的白月光,年纪轻轻大权在握,家中二老平易近人和善慈蔼、家庭氛围非常优秀,最重要的是……”

方艾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着重说明:“他们许家可是祖传的恋爱脑!”

“所以大家觉得悬哥的隐藏属性肯定也是这样,说不定脾气差点到时候也能给治好了。”方艾啧啧称奇,“恋爱脑,果然是男人最好的嫁妆,你说是吧?小程同学。”

这话就像是在问他对此有没有什么特别体验,程愿支吾着答:“我、我不知道啊。”

但这回方艾笑着,没再追问了。

趁程愿听完这话后出神发呆之际,她悄然调开了‘XU’的对话框。

点击领取了对方早给她发过来的红包。

她顺便又好人做到底,发过去一张刚刚偷拍的程愿今天打扮后的照片。

死亡顶光打下来都像散发着柔柔光晕的一品剔透水晶似的。

对面一秒接收,然后反手又发过来一个更大的红包,以及附带的一句。

【XU:我存,你删。】

第46章

【律政落水狗:啧啧啧。我又不会撬你墙角。】

方艾忍不住这么回了一句,只不过到底还是删了照片,反正她留着也没用。

【XU:他在干嘛?】

【律政落水狗:吃着布丁发呆,哥你有空问我怎么不自己问他,他不回你消息?】

【XU:怎么可能,他回我信息很快。】

【律政落水狗:行行行,知道哥你特别了,打住好吧。】

许时悬这几天加班加点特别忙,再一给程愿发消息的话他可能就忍不住想回来。

可是他不发,程愿为什么也不给他发?难道就不想他吗!

许时悬对此相当计较,但他才不会到处说,显得他小气。

擎等着回去再说吧。

而这边许时悬没回复之后,方艾没一会儿也收起了手机。

她伸手在程愿眼前轻轻晃了下:“想什么呢?”

程愿回神,她又说:“是不是很无聊。”

程愿浅浅笑了一下,倒也没有违心地说不是。

“我也觉着无聊,正好我另外俩发小有事不来了,待会儿等舞会开始,我去跟孔姨说一声,我们就回去。”

听她还有送自己回去的意思,程愿连连摆手:“我等下自己回去就行。”

“那不行,既然把你带来了,我得全程负责,再说这儿可不好叫车,又不麻烦,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方艾噼里啪啦一顿说,直接把程愿的话给堵了回去,最后她想起来又问,“对了,你是不住十方酒店了吗?”

“嗯。”程愿没有隐瞒,方艾成为了知道他换房的第二个人,“我搬去小满居了。”

“是买房了吗?”见程愿点头,方艾笑着拍拍他肩,“恭喜啊,真厉害!这破房价,我要靠我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买得上。”

就此方艾话锋一转,开始吐槽起了她的糟心工作。

程愿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虽不会什么漂亮话,但也不会不耐烦,更不会叫人觉得他的倾听是在敷衍。

可当他那双安安静静的水润瞳孔直直地看着你时,方艾忽然便不太想和他继续倒垃圾,只想多给他输入一点好事,叫他也能开怀地笑上一笑,觉得这人世间更多的还是有趣。

于是方艾不知不觉地便开始讲起了她碰上的好玩案件。

没一会儿,宴会厅的客人差不多都到齐之后,林思为代表林家上台讲了话,很快便到了舞会环节。

“等我一下哦。”方艾起身跟他说,“我去去就来,回来咱们就走。”

“嗯,好。”程愿点头应道,“不急。”

方艾走后,程愿继续在甜品台坐着,又拿了一个做得精致漂亮的小蛋糕,抹茶绿的。

程愿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但他还没来得及发给某人,随着舞会开始而在厅堂内流动着寻找合适舞伴的人们渐渐在他眼前换了一批又一批。

最后终于换成了不想见到却早该见到的那一批。

还好现在方艾不在。

程愿坐在高椅上,放下蛋糕,透过偶尔经过的人影,眼神轻淡地看向了不远处一脸见鬼模样的人。

贾银落进来之后便和梁易分开了,只和项敬在一处,项敬待他挺好,碰上认识的人也会为他引荐。

当然项敬身为项家没有实权的第七个孩子,在这个场合里也没什么说得上话的人就是了。

好在贾银落本身模样好,又一贯嘴甜,倒还真叫他和一些人搭上了话,虽然许时悬没来,如此倒也不亏。

这亦是他此次不择手段也要前来的目的,这样规格的宴会可不是回回都能找到机会进来的。

而他和那些人搭话的时候,问起姓名时,他也大大方方地说起自己叫贾银落,‘程愿’这个名字只不过是他进门的通牒罢了,怎配让他一直冠他的名。

可他万万没想到,程愿本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他的邀请函不是没了吗?怎么进来的?

他难道……是和林家攀上了什么关系?

贾银落瞳眸颤了一下,这时项敬也看见了程愿,嘴巴很碎地问:“那不是那谁吗?他怎么也在?”

“不知道。”贾银落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淡定下来。

项敬瞅了程愿几眼又撇撇嘴说:“他今天穿得还挺好看的。”

程愿那一身衣服白天不显,但此刻在灯光下,尤其是他现在身处光影不那么明亮的角落,竟越发显得流光溢彩,即便只是一身黑色,却也像是月夜披了一身星光。

在场哪一个不是穿的高定,贾银落这一身白西装也是费了心思的。

但此刻他看得出来,他的衣服没有程愿那一身昂贵。

贾银落咬紧牙齿,却无处发泄,只不怎么高兴地看了项敬一眼。

项敬也知道自己刚刚是无意间长了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他赶紧呸呸两声,改口道:“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落啊,比你可差远了,你看刚刚多少人看你,他在那儿坐着根本就没人搭理他。”

贾银落听到此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

而他不确定程愿知不知道邀请函的事,又会不会为此当众给他难堪。

贾银落手指抠了抠掌心,到底是逼迫自己对着程愿的方向露出了一个可称甜美的笑容,嘴唇无声开合,像是在喊‘哥哥’。

程愿只拿他当空气,移开了目光,推开蛋糕站起身,似乎准备离开此处,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贾银落浅浅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回程愿无形中和他达成了共识,知道眼下不是闹腾的好时机,还算他识相。

但贾银落这口气还没松到底,便猛地一下,猝不及防地哽在了喉头。

只见先前不知道去往何处交际了一番的梁易似是注意到了这边,单手插着兜,昂首挺胸地往他们这边过来了,面上还含着志在必得的桀骜笑意。

项敬兴奋地搓搓手:“他肯定是过来邀请你去跳舞的!”

贾银落亦是这么认为,尤其眼下在程愿面前,他越发骄傲地绷起了脖颈。

梁易无疑是个优质的人选,而程愿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光凭这点,他就把程愿比了下去。

贾银落对待程愿从来只有一个态度,就是他一定要把他比下去,方方面面地比下去,要把他踩进泥里,叫他只能仰望自己,从此再不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贾银落姿态优雅地整理了一下领结,想着一旦梁易过来,他便同意梁易的请求,同他共舞一曲。

眼见着梁易一步一步走近,贾银落的手已经微微抬起。

但下一瞬,贾银落的瞳孔骤然紧缩。

一旁的项敬原本也正准备待梁易过来打趣一番,没成想到话都到了嘴边都硬是转了方向:“梁……诶梁易你去哪儿?”

梁易居然目不斜视地越过贾银落,径直走向了他身后的程愿!

梁易目标明确地走到正准备去一趟洗手间的程愿面前,右手掌心朝上,伸到了程愿面前:“跟我跳支舞。”

话虽是邀请的话,但他连微微鞠躬的礼仪都没有,并且神色倨傲,看向程愿的眼神仍然是那种叫人不舒服的评判和打量。

好像他大庭广众之下邀请程愿,是程愿难得的荣幸一般。

程愿抬起眸,也有些意外,万万没想到他不找麻烦,麻烦也要来找他。

他不合时宜地有点想笑,但又实在笑不出来,最终他以看绝世傻逼一般的眼神看向面前的人,在怀疑这人到底是猪油洗了澡、还是细菌入了脑,否则是怎么能做到这么油腻且自信的?

一共也就见面三次,一次比一次离谱。

程愿忍无可忍,真诚地问出了第一次见面就想问出的话:“你是不是有病?”

此话一出,梁易还抬着的手一顿,脸上飞快浮现出一抹阴鸷。

而他们这边就僵持了那么几秒,附近已经有闲得无聊的人看了过来。

这其中自然包括一直死盯着他们的贾银落,贾银落脸上已无血色,紧咬着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的方向。

他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他眼里心里都只知道刚才,梁易无视了他,向程愿发出了邀请。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如果眼神似刀如剑,此刻贾银落恐怕已经下了无数回凌迟的狠手。

项敬的嘴巴也像是吞了鸡蛋一般张得老大,提高了声音:“梁易疯了吧他?!”

贾银落指尖攥入掌心,几乎目眦欲裂,要费十万分力气才能堪堪维持住岌岌可危的风度,他一定不能当场出丑贻笑大方。

“我去问他什么意思!”项敬说着就要往那边冲,但刚迈步贾银落就拉住了他。

贾银落眼睑发颤,看也没看他,呼吸起伏着说:“我是他什么人,能去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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