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呵。”这是来自费奥多尔的嘲讽。
是因为果戈里的袭击吧?
费奥多尔此刻已经想明白了一切,果戈里的袭击刺激到了琴酒,招来了一堆“核/弹”,同样,果戈里用空间转移逃走也给无意识的琴酒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此再一次碰到果戈里的时候,尽管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但琴酒还是本能地释放了空间隔断。
这所有的一切,都败在了果戈里的身上。
但这又怎么能不算是一种算计呢?来自太宰治的算计。
费奥多尔突然放声大笑,看似是武斗,实际上却是一局环环相扣、绝妙绝伦的智斗。
一步一步,太宰治显然都算到了。
不过,琴酒捅了五条悟,这个太宰治大概没有算到吧?
费奥多尔看过了好戏,被异能特务科的人带走了,太宰治则脸色阴沉地盯着五条悟。
“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宰治质问,琴酒虽然可以对物体附加任何属性,却不会附加自己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属性。
也就是说,他见过了谁突破无下限吗?
伏黑甚尔仰头望天,嘴里愉悦的口哨声却出卖了他。
“伏黑甚尔?”
“天逆€€。”伏黑甚尔将自己为五条悟杀招拿了出来,“可以停止任何正在进行中的咒术。”
太宰治郁闷地扶了扶额,他也有算漏了的时候,毕竟没有人告诉他伏黑甚尔竟然得到了可以弄死五条悟的大杀器。
“那么紧张做什么?”心脏虽然被贯穿,但五条悟还是冷笑了一声,一发“赫”将琴酒推远,活动身体的同时胸口的伤口已经愈合。
是,琴酒成长了,但他可也不是完全没成长的。
然后,五条悟就发现琴酒给他自己施加了反转术式的属性。
……超级自愈吗?
不管怎么打都能够迅速自愈的体质吗?
真是……好极了!
五条悟的脸上露出癫狂的笑容,迅速朝琴酒冲了过去,从很久以前他就想知道了,他和琴酒若是火力全开地打起来,究竟是谁比较强。
“喂!”看着前面仿佛毁天灭地的动静,苏格兰终于不能无动于衷,走上前问:“他们这样打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太宰治扫了苏格兰一眼,语气非常不善:“五条悟当时正在和伏黑甚尔对练,也就是说,他来迟了。”
苏格兰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太宰治冷哼了一声,离开了。
苏格兰瞬间茫然,不是,他又在不爽什么?
夏油杰突然想到琴酒曾经主动受限的契阔,瞬间便意会到了太宰治的心理,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那个黑泥精他也有今天!
“没什么,继续保持。”夏油杰微笑着拍了拍苏格兰的肩膀。
苏格兰:?
苏格兰茫然地和自己的幼驯染对视一眼,看到自己的幼驯染眼神同样很茫然,瞬间便松了口气,看样子有问题的不是他,是这个世界!
太宰治没有回侦探社,独自一人走在荒僻的小路上。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不爽毫无理由,但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有理由的。
“如果悟有事没办法立刻过去怎么办?”曾经,夏油杰曾对五条悟与琴酒之间的契阔提出过异议,毕竟五条悟的不靠谱人尽皆知。
五条悟在当时相当不满,但琴酒的确在思考这个问题了。
“定一个可以让我暂时停下的契阔吧。”琴酒主动提出了受限制的契阔:“有人喊出关键字的时候,我就会停止攻击。”
“喜久福,喜久福怎么样?”五条悟第一个响应。
琴酒:……
夏油杰也无语地说道:“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我没有开玩笑,怎么可能有人不爱喜久福,坏人想不到这一点,喜欢吃喜久福并大声喊出来的人不会受到伤害,完美!”
夏油杰叹了口气,问琴酒:“你认为应该定什么?”
“听老子的,听老子的!”
没有人理会五条悟的意见,夏油杰仍旧看着琴酒。
琴酒思考片刻,说道:“我身边的人一般就是伏特加,就定为‘大哥’好了。”
“既然如此……”就在夏油杰将要拍板定下的时候,一旁宛如透明人的太宰治终于开口了。
“哥。”
三个人全都扭头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垂眸,语气平静:“一个字:哥。”
于是,契阔就此定下,在他失去意识的状态下,只要有人说出“哥”这个字眼,便能够让他暂时停下攻击。
思绪回笼,太宰治回归现实。
果然,不管是曾经还是过去,都让他感到不爽。
契阔那种会让人受限制的东西,琴酒竟然会为了伏特加主动定下。
更令人不爽的是,波本和苏格兰算什么东西,竟然在那种情况下喊了琴酒“哥”!
不爽,真是相当不爽。
道路的尽头,一道人影站在晨光中,沐着清晨的阳光静静地望着他的方向。
所有的阴郁仿佛一下便消失了,太宰治深吸了一口气,加快脚步走到了对方面前。
“织田作!”语气轻快地,太宰治喊了一声。
“嗯,有受伤吗?”织田作之助打量着太宰治的身体。
“没有,一点都没有受伤!”太宰治展示着自己的身体,笑道:“我说了,那只是一场友好的较量。”
“太宰,不要说谎。”
太宰治一呆,紧接着立刻嚷嚷起来:“织田作你变了,你以前都不会怀疑我说的话!”
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将手搭在了太宰治的肩膀上,说道:“可那是Mimic。”
太宰治顿了下,苦笑道:“还真是骗不了你啊,不过既然是Mimic,就不能叫织田作你插手了。”
而这,也是费奥多尔的目的。
费奥多尔会让人冒充Mimic的余孽,一方面当然是想引太宰治入局,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禁止织田作之助插手,毕竟只要是和Mimic相关的事情,太宰治就绝对不会让织田作之助知道。
可如今,织田作之助显然还是得知了真相。
“谁告诉你的?”太宰治问。
“是安吾,他很担心你。”
太宰治瞬间“嘁”了一声,这种事情,真亏坂口安吾说得出口,当初森鸥外算计织田作的时候,他可一点忙都没有帮上。
“你还在生安吾的气?”
“没有。”太宰治否认:“我怎么会生他的气呢,当年的事情与他无关,这一点我当然知道。”看他以后怎么报复回去!
织田作之助却真的相信了,说道:“你们两个能和好真是太好了。”
和好?
呕!
太宰治瞬间被恶心坏了,他和坂口安吾水火不容,才不会和好。
两人沿小路一边走一边聊着,织田作之助的话题突然变了:“后面那家伙需要管管吗?”
“应该不用吧,港口Mafia的人会来捞他的。”
“太宰。”织田作之助露出不赞成的表情。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太宰治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没走几步便弯腰扶起了已经摔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芥川龙之介。
啊……
还是和以前一样呢。
看着芥川龙之介苍白的脸色,太宰治回想曾经,他当年教导芥川的时候这孩子就是个铁头娃,现在依旧是个铁头娃。
明明就跟在身后却始终不做声。
明明快昏倒了却始终不求救。
这样的性格是和谁学的啊?太宰治十分确定自己绝不是这样的性格。
“要叫醒他吗?”织田作之助问。
“算了。”太宰治认命地将芥川龙之介背了起来,“好重……”
明明看着很瘦弱,但骨头却很重啊。
“需要我来帮忙吗?”织田作之助再次问。
太宰治再一次摇了摇头,背着芥川龙之介一步一步朝最近的医院走去。
当琴酒终于从无意识状态清醒的时候,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
阳光明媚的清晨,波本在厨房里做饭,苏格兰却不见踪影。
琴酒去洗了把脸,然后便走到厨房门口问:“苏格兰呢?”
“琴酒,你醒了,先吃点东西?”波本不等琴酒继续追问,先将早饭给他上了桌。
琴酒瞥了波本一眼,确定对方不敢在饭菜上动什么手脚,坐到桌子前开始吃饭。
他并不担心苏格兰的安危,毕竟两人是幼驯染,如果苏格兰真的出事,哪怕波本演技再好,也肯定会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