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洱:“噗!”
李洱老怀安慰,他这个二货堂兄终于有人治了!
飞机平稳落地,季深带着小二和李家兄弟下了飞机。
一行四人不紧不慢的走出机场,负责监视的人在看到季深出现的瞬间立刻给雇主拨了通电话,在与雇主做了简单的交流后就立刻大摇大摆的跟在四人身后。
都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就没把自己€€饬得跟个特务份子似的。
他自以为凭自己炉火纯青的跟踪技术,季深几人是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的,便没有过分小心。
谁知道这四个人都不是普通人,季深在对方跟上他们的时候就觉察到了,还把他给雇主打的电话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不着痕迹的勾起嘴角,望向天边,天气似乎又要转凉了,该做点事让自己暖和起来了。
小二也很快发现了对方的存在,它悄然往季深身边靠近了两分,保证让人连接近季深的机会都没有。
李毅和李洱都是军人出生,两人也很快察觉到有人跟踪他们并很快确定对方并不是来保护季深的己方人马。
此外,两人立刻就联想到调查员给他们的关于季深的资料,关于季深的身世,以及他的身世将会带给他的麻烦。
两人不着痕迹的靠近季深,李毅借助张望的机会确定了跟踪者的位置,他告诉季深:“季深同志,有人在跟踪我们,并且我们能确定对方不怀好意,要实施抓捕吗?”
在还确定季深要来燕城参加葬礼前,上级就已经通知燕城这边随时做好保护准备。但季深订了机票后,上级命令直达燕城。
别看此时的机场与平时没多少区别,但在这些流动的人群中,隐藏了许多他们自己的人手。
要抓捕跟踪者,不要太轻松。
季深道:“抓捕他做什么?鱼饵下了,鱼都还没浮出水面,吓跑了怎么办?”
李毅和李洱听着季深的话,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他们原本以为季深还不知道跟踪他们的人是谁,谁知道他竟然以自身安全为诱饵,试图钓出幕后之人。
所以,季深是知道他的身世的?
也知道燕城骆家这边觊觎他的器官?
所以,原本没打算参加季老先生葬礼的季深突然改变主意的原因,就是想以自身为饵,将藏在暗处的觊觎他人身安全的人钓出来?
钓出来之后怎么办呢?仅凭季深和小二能应付吗?
对方是燕城骆家,与骆家交好的也都是世家豪门,有权有钱,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丝毫不过分,他们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让季深这个还在权贵榜上没有姓名的小人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但是季深还是来了,原因呢?
除非他知道,以他的价值,上面会安排人保证他的安全。
有这种心机,季深必胜无疑。
骆家再强,与骆家交好的世家再只手遮天,他们也没办法同国家机器对抗,国家要保季深,所有人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季深在他们面前大摇大摆张牙舞爪而无能为力。
而在骆家与季深之间,国家肯定会选择季深。
是,骆家是每年都为国家纳大量的税,但毕竟只是重利的商人。
而季深,他是有可能成长成为整个华国,乃至全世界最顶级的科学家,他的价值,无法估量!
季深的底气就是他那颗天才般的脑子,他的身后是整个国家!
电光火石之间,李家兄弟想了很多,把来龙去脉整理的清清楚楚。同时,请允许他们为燕城骆家掬一€€同情泪,惦记谁的器官不好非得惦记季深的,不知道季深已经晋升为国家宠儿了么?
与骆家交好的众世家豪门,最好也与骆家谋划的事没有关系,否则燕城众豪门大换血势在必行,某些家族的资产,家族地位恐怕要掉好几个台阶。
想想就很惨。
想通之后的李家兄弟并不觉得季深心机深沉,毕竟谁遇上这种糟心事都会抓狂。
四人出了走出机场,就有人迎面而来,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男人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着西装,穿皮鞋,全身上下都打理得一丝不苟,俨然一副精英的模样。
男人拿出证件展示:“季先生您好,我是秘书赵斌,是专程来接您的,车在这边,请随我来。”
季深:“好的,请带路。”
赵斌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身旁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生得清隽非凡,浑身上下透着股漫不经意的气息。
但赵斌丝毫不敢小瞧他,就是这位少年,是上面亲自打电话点名要保护好的人,是来燕城的活祖宗。
赵斌引季深四人上了车,开往季老先生葬礼举办的地方。
跟踪者只觉得赵斌的脸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暂时把赵斌抛在脑后,立即上车朝季深所在的车辆追去,途中还跟雇主打了个电话:“老板,燕城这边有人来接他,现在已经上车走了,往北甸园方向走,我还要继续跟吗?”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什么,跟踪者立刻眉开眼笑的说:“老板,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有首有尾,认真完成每一个老板交给我的任务。”
挂完电话,跟踪者立刻加大油门去追季深所在的车辆。
然而还不等他追上那辆车,他就被迫停了下来,迫停他的人是燕城警方。
跟踪者下意识的想自己是不是做了违法犯罪的事,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就是个小侦探社的老板,受雇于各个老板,为他们收集情报。
虽然有些事确实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但比起违法犯罪,还是有段距离的。
跟踪者扬起笑意:“警察叔叔,你们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我是良民,全权配合警察叔叔行动。”
警方:“我们找到你自然是有事,先配合我们回去吧。”
跟踪者嬉皮笑脸道:“警察叔叔,现在是我工作时间。您看,要不这样,等我工作结束,我主动去警局报道,到时你们有任何想问的想知道的,我都全部配合行吗?”
季深几人的车已经开远了,他得赶紧追上去。
他就是个屁民,老板下的订单必须圆满完成。
警察心想,就是不能让你在这种时候工作,知道工作对象是谁么?就敢直接把对方列为监视对象,不想好过了是吗?
警方:“让你跟我们走就跟我们走,哪来的那么多话!”
跟踪者没办法,只得跟着警察叔叔回了警局。
路上他给雇主打了电话,直接表明自己被警方盯上了,要配合警方工作,暂时不能继续跟踪了。
接到电话的人心绪不宁,她找人调查跟踪季深本来就是要做坏事,现在她找的人被警方盯上了,下意识的就会想是不是她想做的事情暴露了?
如此一来,事情还能顺利进行吗?
李家兄弟这边也很快接到了跟踪者被警方以协助调查的缘由带走,两人想到季深说的话,有种被帮了倒忙的感觉。
李毅就坐在季深旁边,他压低声音道:“跟踪的人被燕城警方带走了,现在怎么办?”
季深没扫微扬,李毅连忙道:“不关我们的事,应该是暗中监察的人发现了他,怕对你不利,这才€€€€”
季深道:“无所谓,连饭前点心都不算,正餐还在准备中呢!”
李毅嘴角抽了抽,他想按住季深的肩膀咆哮。
能不能别这么淡定,有人在觊觎你身体里的器官呀!
那可不是头发汗毛,少一根两根都无所谓。
器官是不可再生的,缺少了不仅会影响身体健康,严重的可能还会丢了小命!
第94章
不管内心有多少戏,李毅还是个尽职尽责的工具人,矜持而稳重的朝季深点头表示知道过后,就安静了下来。
小二拍了拍李毅的胳膊以示安慰。
李毅双眼发亮,内心里的弹幕不断刷屏。
小二是在安慰他吧?小二果然是在安慰他吧?小二安慰他了!
怀着并不隐秘的激动,李毅和季深几人下了车。
他们来的时间不算早,参加葬礼的人基本就位,作为季老先生的后人,白清清身着黑色的衣裳,以季家主人的身份为每一个来送季老先生最后一程的人鞠躬以示感激。
除了有心之人特别关注,季深的到来并未因为多少人的注意。
季家已经没落许多年了,来参加季老先生葬礼的人,绝大多数都因为家中长辈和季老先生有各种各样的交集。要么是为了成全家中老人的期望,要么是成全家中老人和季老先生的友情。
所以对季老先生留下的后人,是没几个人会过分关心的。
季老先生走后,他们与季老先生的后人,也就成了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
季深来燕城是为了钓鱼,参加季老先生的葬礼只是过程之一,他目光虚虚朝人群扫了一眼,看到了站在人群中间的徐青年一家。
徐父和徐母都低垂着头,神态悲伤的为逝去的季老先生默哀。
徐青年则是表现得心神不宁,眼角的余光盯着入口不放,看到渐行渐近的季深,脸色越发焦急难看。
徐青年飞快的越过人群,在入口处拦下了季深:“先别进去。”
此时的徐青年在面对季深时没有前段时间的冷漠,可他看向季深的眼眸也没有曾经的温暖,仿佛季深对他来说就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季深挑眉:“怎么了?”
徐青年斟酌着言辞,想用相对委婉的方式告诉季深原因。
可还不等他开口,赵斌就拿了几支新鲜白菊过来,还把白菊分发给季深几人:“季先生,可以进去了。”
徐青年急切道:“不能进。”
说着,他像是做贼似的四处张望了几下,拉着季深的胳膊往旁边走了几步:“你不能进去,有人想对你不利。”
他深吸了口气,一口气说完:“长江不小心监听到了别人的电话,那人还在电话里说,等你参加完葬礼就监控起来。”
徐青年从对方的话中分析出,季深是要到燕城参加季老先生的葬礼的,有可能已经到达燕城。
他当即打电话联系季深想让他别来参加葬礼,但奇怪的是,季深的电话一直在忙碌中,不管他换几个手机,都没能打通。
不得已,他只好盯着入口,希望能及时阻止季深。
但是看情况,他已经没办法阻止了。
对方既然下定决心要控制季深,安排的人就不会是一个两个,也许从季深踏上飞往燕城的飞机,对方对季深的监视就开始了。
若是现在让季深离开葬礼现场,那不是给了对方控制季深的绝好机会么,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做才能让季深脱离困境?
见季深不慌不忙,徐青年忍不住瞪向他:“你说你,怎么就主动往火坑里跳了呢?现在好了,该怎么脱困?”
季深垂眸笑开:“以后手机联系不到我,就让长江联系小二。”
徐青年心道,要不是情况紧急,谁稀罕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