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殉拿着三只猫笼,闷闷地说,“没事就来看猫,它们会想你的。”
沈亭州嘴角软下来,“知道了。”
许殉没再说话,但一直看着沈亭州,眼眸漆黑幽静。
沈亭州心口微震,“怎么了?”
许殉摇摇头,抱着猫离开了。
以前沈亭州不觉得这套三居室大,但许殉跟猫一走,莫名感觉房子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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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周三,周二吃过午饭苏俞就给沈亭州打电话,要他赶快过来有好东西给他看。
沈亭州觉得惊不惊喜无所谓,只要不是惊吓就可以。
除他之外,苏俞难得邀请了其他客人。
沈亭州走进客厅,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少年,手指头立刻动了一下。
不为其他,因为这个少年长得太像猫了,脸巴掌大小,眼型偏圆,眼间距又大又饱满,上下眼睫毛绒绒的,从侧面看很像那个很火的猫猫侧颜杀。
沈亭州脑子闪过几个大字€€€€人型美猫!
苏俞从厨房出来,见沈亭州一直在看沙发上的人,顿时有些不高兴。
他很大声地叫了一遍,“沈医生!”
沈亭州吓一跳,侧头去看苏俞。
苏俞介绍,“这是阿宴的堂弟。”
少年转过头,视线落到沈亭州身上,歪头打量沈亭州的样子更像猫了。
沈亭州心里一点杂念都没有,他单纯是因为少年的猫系长相多看了两眼。
这时堂弟的手机响了,他起身去接电话。
“我都说今晚不回宿舍,有人邀请我看猫后空翻,你干嘛要管是谁,这跟你有关系吗?”
嗯?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苏俞凑过来,“沈医生,他就是论坛那个人,我跟你说过的,他是阿宴堂弟。”
沈亭州恍悟过来。
原来是他呀,那个在男校读书的花区少年。
“你最近肯定没有逛论坛吧?吃瓜吃到一半应该很难受,所以我把他约出来,这样你就知道后续了。”苏俞仰着下巴,一脸求夸奖的模样,“我好吧?”
沈亭州:他没有……
自从听说花区有人打听他的消息,沈亭州就没进过论坛。
他怎么可能为了别人的隐私而难受?
那边的小堂弟有些不悦,“什么叫你现在在外面,你跟踪我?”
沈亭州听到这话,咻地飞快转头看向落地窗,寻找可疑的影子。
没一会儿,一个身量优越的少年出现在沈亭州视野里。
高眉弓,薄嘴唇,轮廓俊朗,是那种内敛寡言的冰山系美男。
隔着落地窗,堂弟跟舍友的视线对上。
外面的舍友说,“出来!”
堂弟撇撇嘴,“我就不。”
说着不,腿倒是很诚实地朝外走。
沈亭州正专心致志盯着他俩,忽然感觉身侧不对劲,他抬头就对上苏俞笑吟吟的目光。
沈亭州:……好吧,他是有点好奇。
苏俞没有揶揄沈亭州,反而拽着他找了一个隐蔽的最佳看戏位置。
堂弟走过去,那双漂亮的猫眼半垂着,看起来既倔又有点不耐,“你来干什么?”
身形高大的舍友伸手去拉人,“跟我回去。”
堂弟甩开他的手,“我不回去,而且你不是在躲着我,管我干什么?”
舍友抿了一下薄唇,似乎有些无奈,“回去再说。”
堂弟拒绝,“不要,我今晚要留在这里。”
说完转身就朝回走,舍友眉心一跳,攥住他的手拽到近旁,然后扣住少年的下颌,吻了过来。
沈亭州:!
苏俞:“哇,亲了呢,就是技术好像一般,沈医生你接过吻吗?”
苏俞望过来,目光灼灼盯着沈亭州,搞得沈亭州如芒刺背。
沈亭州装作没听见,苏俞嘻嘻笑了两声,也没有再问。
被放开后,堂弟嘴巴红通通的,望着舍友的目光却不躲不避,“你亲我干什么?”
反倒是舍友神色有些不自然,“回去再说。”
堂弟看他泛红的耳根,最终点点头,“那我回去拿东西。”
舍友望过来的目光有些警惕,“快点出来。”
堂弟忽然一笑,有些狡黠,“这是我堂哥家。”
舍友一愣,紧绷的嘴角松开一些。
在小堂弟回来前,沈亭州急忙坐回到沙发上。
苏俞没有丝毫慌乱,甚至在人上楼去拿东西时嘱咐,“记得做好安全措施。”
小堂弟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自然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只有保守的小沈惊了一下,花区的教育果然开放。
苏俞又说,“他接吻都生涩,到了床上估计也不会太好。”
小堂弟扭过头,“我会带他去看论坛的教育片。”
沈亭州震撼,花区论坛居然还有这种东西,他怎么没看到?
小堂弟拿着单肩包蹬蹬跑下来,换上自己的运动鞋,系鞋带时突然想到什么,扭头看向苏俞。
“鱼哥,那个小二十七到底是谁?我问了二堂哥好多次,他都不跟我说。”
小二十七……
沈亭州悄然抬起头,该不会说的是他吧?
苏俞语气淡淡的,“我也不知道。”
小堂弟满含期待:“那你能帮我问问二堂哥吗?”
苏俞直接拒绝:“不能!”
小堂弟满脸失望,“好吧。”
等人离开后,沈亭州忍不住问,“就是他打听我吗?”
看小堂弟的样子,怎么也不像苏俞之前描述的那么可怕。
苏俞一眼看出沈亭州的未尽之言,“他不可怕,他哥特别可怕,他跟他哥关系好,搞不好就是为了他哥打听你的。”
这之后苏俞开始滔滔不绝讲述,那个小堂弟亲哥的可怕之处,然后又为沈亭州科普花区。
沈亭州听得五官微扭,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这样的法外之地。
苏俞挨近沈亭州,压低声音,略微带了一点惊悚的表情。
“所以沈医生,你不要看他可爱就跟他过多接触哦,他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只有我才是真正对你好的。”
沈亭州感觉小时候,他姑给傅芸芸讲狼外婆的故事就是这个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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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源的案子外界关注度很高。
在舆论的压力下,再加上证据链确实充分,不到一个月就开庭审理了这个案子。
周子探跟李牧野也相继判了刑,好巧不巧他们被关在同一个监狱。
午饭后,所有囚犯出来放风时,三人碰了面。
陆源头发剪得很短,但气质仍旧俊逸温和,气色也比之前好了很多,他坐在操场的长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嘴角含笑地翻了一页,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周子探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装逼犯,他从侧面悄悄绕行过去。
周子探专注地盯着目标,走到一半的时候,跟一具结实温热的身体撞到一起。
他侧头看去,那人也看过来,两人同时发出错愕的声音€€€€
“是你!”
“是你!”
看到周子探拿了一把碎石头,李牧野问,“对付陆源的?”
周子探点头,低头看见李牧野攥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木屑,只有小拇指长短,尖尖的头,也问他,“你也是对付陆源的?”
“当然。”李牧野咬了一下牙,“他伤害宁哥,我要他付出代价!”
周子探立刻与他结成盟友,“我从左边,你从右边,迅速包抄。”
李牧野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不等他俩依计划行事,那边的陆源已经发现他们的行踪,慢悠悠把书合上,望了过来。
“要报仇?”陆源站起来,笑着展开手臂,无所畏惧,“来呀。”
周子探跟李牧野纷纷皱眉,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
周子探:“他是把我们当傻子吗?”
李牧野:“切,谁不知道在这里闹事刑罚会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