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俞一脚踢开了机器人,沈亭州抬头看向他。
苏俞冲沈亭州微笑,“夸啊沈医生,继续夸呀,这也是苏蔷。”
都不叫大蔷了,开始直呼其名。
沈亭州头皮麻了一半,赶忙补救,“你小时候也非常可爱。”
苏俞又翻了几页相册,“沈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不如夸苏蔷的时候高扬,可能还是我没那么可爱吧。”
这都要计较吗,小苏!
沈亭州高扬道:“你小时候超超超超可爱。”
苏俞还是不满意,“听起来假假的。”
沈亭州:……那你要报警吗?
苏俞合上了相册,把它拿走了。
苏俞一走,苏蔷坐了过来,“沈医生。”
沈亭州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一跳,“你,你好。”
苏蔷眼睛像激光一样明亮,“沈医生,你今天晚上不走吧?”
沈亭州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应该……不走吧。”
苏蔷幽幽说,“那晚上八点,在我爸爸喂鱼的地方,我们不见不散。”
说完就飘走了。
沈亭州:?
苏蔷刚走没多久,苏俞回来了,在苏蔷坐过的地方皱眉嗅了嗅,“我怎么闻到异类的味道?”
苏俞转头看向沈亭州,“有人在这里坐过吗?”
沈亭州心率瞬间攀高,他下意识摇摇头,“没有……”吧。
苏俞有所怀疑地打量沈亭州,沈亭州努力绷着脸,莫名有一种偷情要被抓包的心虚感。
所以他为什么突然卷入了兄弟俩的修罗场!
-
长辈都还有事,并没有下来吃饭,餐厅只有沈亭州、苏俞,还有苏蔷。
沈亭州跟苏俞坐在邻近的位置,苏蔷一脸跟他俩不熟似的离得远远的,甚至不往这边瞟一眼。
吃到一半的时候,虞明宴打过来电话。
他晚上要很晚才能回来,让苏俞别等他,到点自己先睡。
苏俞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起身去盛汤,保姆见状接过他的碗。
“那你回来的时候小心,不用担心我,沈医生晚上会留这里。”苏俞说到沈亭州时,侧眸朝餐桌上的人笑了笑。
沈亭州给他笑的心发慌。
苏俞转过头,不等沈亭州松一口气,苏蔷突然凑过来,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香炒鸡油菇。
沈亭州懵了一下。
这时苏俞转过头,苏蔷已经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高贵冷艳,谁也不理的吃饭。
要不是鸡油菇就在他碗里,沈亭州都要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苏俞端着汤回来,“沈医生,你多喝点鱼汤,很鲜。”
保姆笑着说,“知道您要回来,先生亲自下厨给您炖的。”
苏俞抬头跟保姆搭话,“我喝着就是爸爸的手艺。”
两个人正说着,沈亭州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人碰了一下,他纳闷地低头。
苏蔷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餐桌下面,用那双漂亮但又邪恶的眼睛冲沈亭州眨眼。
沈亭州:!!!
救命,这是在干什么?
苏俞在一旁说话,苏蔷在桌下给他……抛媚眼?
苏蔷递过来一样东西,沈亭州硬着头皮接过来,苏蔷这才爬了回去,一脸无事发生地重新坐回原位,对保姆淡淡说,“我筷子掉地上了。”
保姆立刻说,“我帮您重新拿一双。”
沈亭州攥着苏蔷塞给他的纸条,出了一背的热汗。
苏俞忽然叫他,“沈医生。”
沈亭州眉心一跳,努力保持脸上的平静,抬头看苏俞,“怎么了?”
苏俞敏锐道:“怎么感觉你有点不对劲?”
沈亭州汗流浃背,空白的大脑让他不知道怎么回应。
这时苏蔷开腔,“有你在身边,是个人都会不舒服。”
苏俞抬手扇了两下,“大蔷,你别说话了,口臭都熏到我跟沈医生了。”
苏蔷脸色一沉,冷笑道:“那也比你有脚臭好。”
沈亭州:在饭桌上说这些真的好吗?
苏俞一脸骄傲,“沈医生夸过我的脚好看,说爸爸怀我的时候,一定是天天盘玉,才把我生的珠圆玉润。”
苏蔷朝沈亭州投来怨气的目光,好像沈亭州背叛了他似的。
苏蔷恨恨地戳着米饭说,“人家那只是客气。”
苏俞想起沈亭州夸苏蔷可爱的话,哼了一下,“有时候他是很容易跟人客气。”
后背中了无数箭的沈亭州低声说,“……先吃饭吧。”
他俩再这么吵下去,沈亭州都要跪着吃饭了。
虽然苏俞跟苏蔷都不说话了,但用眼睛你来我往,刺啦刺啦都要冒火花了。
真正弱小无助的沈亭州:嘤!
-
吃过饭,趁着苏俞不在,沈亭州打开了苏蔷塞给他的纸条。
【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沈亭州哪里还敢待到八点,等苏俞回来他就提出要走。
沈亭州歉意道:“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
苏俞看着他,“是很急的事?”
沈亭州斩钉截铁,“是!”
“是嘛€€€€”苏俞拉长调子,“可你的样子好像被苏蔷塞了纸条,怕被他纠缠才要逃。”
沈亭州:!
求你别一说一个准儿。
苏俞拉过沈亭州的手,“沈医生,你跟我过来。”
沈亭州被迫跟着苏俞绕过那片竹林,进了一栋三层小洋楼。
苏俞推开其中一间卧室,直奔卧室自带的露台,隔壁房间同样有一个露台,两个露台之间不足十公分。
看着苏俞身手矫健地跃上另一个露台,沈亭州眼睛险些脱眶。
这是什么最强孕夫,感觉灵活度比他还要好。
苏俞朝沈亭州招手,“沈医生快过来,有好东西给你看。”
沈亭州看了看二层的高度,又看了看殷切召唤他的苏俞,还是咬牙爬上了露台。
跳过去之后,沈亭州不解问,“来这里干什么?”
苏俞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带着沈亭州从露台走进卧室。
这间卧室跟隔壁布局一样,也是一个套房,苏蔷懒洋洋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一个男人半蹲在他面前。
苏蔷抬起一条腿,脚掌抵在男人胸口,将对方推远。
他昂着下巴,精致的眉眼嚣张跋扈,“想当我狗的人多得是,你算哪一条?”
男人扣住苏蔷白皙的脚踝,将一串很具异域风情的铃铛脚串戴到上面。
他灼灼地看着苏蔷,虔诚在苏蔷膝盖落下一吻,开口说,“但我一定是最听话的那一条。”
沈亭州看不懂,但大为震撼。
苏俞趁机拉踩道:“你看他多坏,他让人家当狗。”
里面的苏蔷一脚蹬开男人,脚踝上的铃铛哗啦作响,“既然听话,那就滚出去,别烦我。”
男人再次扣住苏蔷的脚踝,“那怎么能行,我走了,你多寂寞?”
“寂寞你个大头鬼……”说到一半,苏蔷眼珠子一转,一肚子坏水的模样。
他笑了笑,“这样吧,今天晚上你去找一趟苏俞。”
苏俞继续在沈亭州面前拉踩,“他又要害我,我在家可受气了,他老跟朋友密谋这种事。”
《受气》
沈亭州心道:他未必是要害你,可能单纯是想拖住你,这样就可以跟我八点不见不散了。
怕再待下去,苏蔷约他的事瞒不住,沈亭州赶忙说,“我们走吧。”
苏俞不放过任何一个抹黑苏蔷的机会,“也是,他们孤男寡男,狗跟主人的,谁知道一会儿要发生什么事。”
“沈医生,我们快走。”苏俞拉上沈亭州,“肯定会有辣眼睛的画面。”
沈亭州:……怎么感觉这么怪呢?
沈亭州一秒也不想多待,跟苏俞一前一后穿过露台。
回到苏俞的卧室,沈亭州正准备第二次提回家的事,苏俞先一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