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轻易拆穿他,“有本事你别给猫铲屎。”
秦司养猫前是高度洁癖,养猫之后变成轻微洁癖。
秦司叱咤道:“你在胡说什么!猫猫那么可爱,我那是迁就吗?我是心甘情愿为它们做任何事,任何事,你懂吗!”
沈亭州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那边的秦司吼完,他才说,“我懂!”
小许跟猫猫一样可爱,他也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秦司觉得沈亭州不懂,还满身恋爱酸腐味,遂,果断挂了电话。
沈亭州轻轻将手机放回到床头柜,小心地躺下,许殉的脑袋立刻蹭了过来。
沈亭州垂眸看了他一眼,“吵醒你了?”
许殉用鼻尖撞沈亭州喉间的突结,“他都没有自己的生活吗?”
听出许殉话里的不满,沈亭州笑了一下,大少爷是有起床气的。
沈亭州说,“没有,所以你就别生他的气了。”
许殉搂着沈亭州腰的手臂收紧,“那你告诉他,你有自己的生活。”
沈亭州心道,这么说了秦司只会更加嘲笑他,不如把小银渐层会后空翻的视频发给秦司,这估计会引起他的嫉妒。
沈亭州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
意识到沈亭州在走神,许殉一口含住沈亭州的喉结。
沈亭州哆嗦了一下,赶忙说,“别、别闹,上午咱们还有事呢。”
许殉支起眼皮看他,那双瑞凤眼漆黑漂亮,上下都覆着浓密的眼睫。
沈亭州心口泛软,不自觉捧起许殉的脸,“小周,不是,小探不是要改姓了?我打算送他一份礼物,一会儿咱俩去商场逛逛。”
许殉说,“送他一把剪刀。”
沈亭州微愣,“这有什么寓意吗?”
许殉瘫着脸说:“剪烂桃花。”
沈亭州震惊许殉的洞察力,他跟周子探不算太熟,满打满算没见过几面,居然知道周子探有烂桃花。
不过经小许这么一提醒,沈亭州也觉得送一把金剪刀是不错的选择。
剪掉烂桃花的同时,还可以剪掉过去的人生,重新开始。
许殉又问,“要找大师开一下光吗?”
沈亭州:?
许殉:“他不是信这些?找个大师开个光。”
沈亭州双眼微亮,“好主意。”
许殉的气息靠近,“现在不用早起了吧?”
没等沈亭州反应过来,许殉吻住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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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六点多就醒了,但直到九点他俩才下楼。
吃过饭,沈亭州打算跟许殉一块去商场看有没有买金剪刀的,许殉却把他摁到沙发上。
许殉说,“你休息,我已经给小舅打了电话,让他帮忙烧一个出来。”
沈亭州愕然,“傅先生?”
许殉把猫抱给沈亭州,“放心,等着出成品就可以了。”
想到傅怀斐喜欢完美的性格,沈亭州确实不担心,这世上没人比傅怀斐更适合当乙方了,简直是天选打工人。
于是,沈亭州安心撸猫。
等沈亭州过够猫瘾了,许殉躺在沈亭州膝盖上。
沈亭州闲着没事,给许殉梳理了梳理头发,掏了掏耳朵,又剪了剪指甲。
管家抱着盆景路过客厅,朝沙发上扫了一眼,“撸猫呢?”
那语气随意自然,好像是在问“今天吃了没”。
沈亭州静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皮毛光滑,眉眼温和的许殉。
嗯,怎么不算一种新型的撸“猫”呢?
许殉大概是被管家说不高兴了,唇线慢慢抿紧,仰面直勾勾看着沈亭州。
沈亭州被他看得心软,对管家说,“没有撸猫,在给小许剪指甲。”
许殉眼底漾起笑意,抓住了沈亭州的手。
管家难得没说什么,很轻地笑了一下,然后离开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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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亭州的想法里,融一块大金条铸成剪刀就可以了。
看到成品那刻,沈亭州惊了。
他从天鹅绒盒子里取出那个小小的剪刀,虽然只有硬币大小,但分量却不轻,轮廓有点像蝴蝶,打磨得很精美。
“这是两用的。”傅怀斐为沈亭州展示,“这样可以当吊坠,这样就是胸针了,时间太仓促,做得不是很好。”
沈亭州觉得傅怀斐太谦虚了,“您的手也太巧了。”
傅怀斐红润的嘴不自觉翘起,“你喜欢就好。”
沈亭州不吝惜自己的赞美,“非常喜欢。”
被这样夸奖,傅怀斐面颊透出一抹红晕,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明显。
许殉突然开口,“我跟亭州的婚戒,也要麻烦小舅了。”
沈亭州眼睛闪烁了一下,傅怀斐也有些吃惊,“你们要……结婚了?”
许殉淡淡道:“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是无耻的,小舅。”
一生追求纯爱的傅怀斐认可点头,“这倒是。既然要结婚了,那要好好对亭州,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会的。”许殉很自然地问,“小舅什么时候给桑管家设计戒指?”
傅怀斐很自然地说,“我们不着急。”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脸上的优雅龟裂,仓皇地看了一眼厨房正在泡茶的桑岩。
傅怀斐对上次他跟桑岩微妙的冷战仍旧心有余悸,两个人都刻意没提那个意外的吻。
他压低声音,“小旬,你不要胡说!”
许殉一脸无辜,“桑管家也到年纪了,应该会恋爱结婚吧,小舅你不亲自设计一款戒指送给他做礼物?”
傅怀斐微愣,这个问题是他从未设想过的。
许殉祭出灵魂问题,“小舅,桑管家结婚了,你怎么办?”
傅怀斐一抖,是啊,他怎么办?
如果小桑都结婚了,那他不就是周围唯一一个剩男了!
沈亭州看着傅怀斐扬起的优雅脖颈,嘴唇慢慢颤抖起来,眼眸有什么东西支离破碎,宛如歌剧里的悲情人物。
许殉雪上加霜,“小舅,到时候就你一个人没结婚了。”
傅怀斐的眼睫抖动得更加厉害。
怎么会这样?怎么只有他剩下来了?
沈亭州赶紧摁住许殉,再说下去傅先生就碎了。
沈亭州安抚道:“现在不想结婚的优质男女越来越多了,我一个朋友就打算单身一辈子,还养了好几只猫。”
傅怀斐硬生生折弯了银勺,声音虚弱,“猫?没错,我这样的人最后会留在我身边的只有猫。”
沈亭州:……
桑岩端着红茶从厨房出来,看到被悲伤包围的傅怀斐,大吃一惊。
他飞快过来,“先生,您怎么了?”
许殉拉起沈亭州的手朝外走。
沈亭州担心,“这么走……好吗?”
许殉平静道:“放心,桑管家会安抚我小舅的。”
沈亭州回头看去,傅怀斐颤抖着抬起手。
桑岩见状赶紧握住,满脸担忧,“先生?”
“小桑。”傅怀斐强颜欢笑,“你也会离开我,是不是?”
桑岩摇头,更用力地握住傅怀斐的手,“怎么会?我会永远陪着先生。”
傅怀斐忧伤地垂下眼睫,“可是你总会遇到爱你的人,你……爱的人。”
桑岩不了解前因后果,凭着本能安抚道:“不会的,您就是我最爱的人……除了我父亲。”
傅怀斐似乎不满意,“那你父亲要是不让我们在一起呢?”
看着抿起嘴的傅怀斐,桑岩微愣,“……那肯定是我做的不好,我会好好做,让我父亲认可我。”
傅怀斐还是不满意,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这次桑岩坚定了:“就算他不同意,我也会留在您身边的。”
傅怀斐这才将手重新放回到桑岩的手里。
沈亭州叹为观止,“小桑管家好厉害,几句话就让傅先生没事了。”
虽然傅怀斐也是因为许殉几句话有事的……
许殉牵起沈亭州的手,“你也很厉害。”
沈亭州看向他,许殉却没有说沈亭州厉害在哪里,拉着他离开了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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