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玉:“......”
白肆玉撸起袖子。
白肆玉打开自拍摄像头。
屏幕里一双过分漂亮的眼睛满是懵逼地对着自己眨了眨。
他是狐媚子?!
艹,有生之年他还能当上狐媚子呢?
而且相由心生是这么用的吗?!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啊啊€€€€
他一般情况下的确是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可是说他面相不好就过分了啊。
白肆玉登录账号,准备回怼,可是他重新戳进热搜页面后,就发现刚刚关于他的热搜居然不见了。
白肆玉:“?”
再次刷新。
啊,的确没了!
连和秦稚相关的热搜都被下了!!!
白肆玉愣了两秒,忍不住问旁边的庞冠超:“老庞,你有这个APP吗?”
庞冠超瞅了一眼:“有,但是我最近没咋用。”
下一秒他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顿时一瞪眼:“咋了,是不是又有人不分青红皂白骂你了?!我去帮你怼他们!”
“哎,不用。”白肆玉有点小感动,“也有人帮我说话了,再说了,管天管地咱们也管不了别人的嘴,这些奇葩在生活中我们可能都遇不到,犯不着在网上和他们吵。”
说着说着,白肆玉突然觉得“对哦”。
他生活中都遇不到这些人,就算真遇到了几个,那些人也不敢真找他茬,怕是都缩着脑袋装文明人呢。
何况现在这热搜还消失了,他更没必要和他们吵了。
白肆玉心情变得良好。
“快走快走,快要上课了!”
此时的牧氏集团中心办公大厦里,牧长烛沉着眸子,点开了几个APP,见上面全部都干净了,才勉强满意地关掉。
牧氏集团主要涉及的行业其实是生物制药以及一些能运用到军工行业的高精尖技术设备方面,奢侈品品牌、体育文娱行业和一些互联网相关行业也有涉及,但是不算特别深入。
可自从唐多多事件导致白肆玉被卷入网暴后,牧长烛就有意多关注了一些互联网文娱相关公司,采取了一些措施。
虽然现在还没能把想收购的公司收购掉,但想清理掉一些东西,却很简单。
有钱就可以。
不过这并不能解决最根本的问题。
根据这段时间查到的消息,秦家人逃到m国后,居然上了m国莱斯特家族的大船,莱斯特集团一直是m国某些政客背后最大的支持者,这背后藏着的东西恐怕远没有表面上的简单。
秦家人与虎谋皮,为虎作伥......
即便侥幸逃脱一时,也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白肆玉上课时,手机震动了两下。
他本来没想看的,但瞄到发消息的是牧长烛,他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
【阿玉,今天晚上有空么,我发现了一家新开的餐厅很好吃,就在你学校附近,傍晚六点钟,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怎么样?我们一起去尝尝。】
“当然可以!”
白肆玉立马回复。
然后他还没抬起头,就听到一道声音从讲台上传来。
“这个问题,我们找个同学来回答一下吧。”
学生时代的肌肉记忆让白肆玉神经一紧,就要抬起来的脑袋再次被他控制着低了下去。
“白肆玉同学,你来回答一下吧。”
讲台上的老师再次开口。
白肆玉:“?!!”
注意的白肆玉茫然慌乱的小眼神,旁边的彭程和庞冠超连忙小声提醒。
“就是PPT上马克思的那句名言,该怎么理解!”
“对对,最好结合刚刚讲的那个事例一起说......”
白肆玉镇静下来,抬起头。
看着PPT上那句“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但问题在于改变世界”,白肆玉咳嗽了一声,脑子飞快地转。
“我认为,咳,这句话恰恰证明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以往哲学的不同,他强调解决......”
白肆玉旁征博引,引经据典,结合实际......巴拉巴拉说了两分多钟。
台上的老师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请坐,还有没有别的同学有别的理解或者补充?”
白肆玉大喘了口气坐了下来。
妈呀,吓死他了!
庞冠超惊呆了,偷偷给白肆玉举了个大拇指。
“乖乖,小玉你真能说啊,平时看你也不咋看书,怎么说的一溜一溜的。”
白肆玉笑眯眯:“低调。”
他只是没占用很多很多时间看书,但他不是不看呀,而且他看的都记住了!
接下来几节课都有惊无险,白肆玉没有再被点名。
不过他也不敢再走神就是了。
终于等到了最后一节课下课,白肆玉连忙收拾书包。
好几天没看到长烛了,不知道长烛的腿有没有好一些!
“小玉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彭程也加快了速度。
“我好朋友来了,我要去校门口找他,今天晚上我不去食堂吃饭了,你们不用等我哈。”
“好朋友?”彭程喉结滚动了下,“......女生还是男生?”
“男生啊,哦不对,也不能算是男生。”牧长烛那可是个大男人啊哈哈。
“不会是你之前提到的那个忘年交吧?”旁边的庞冠超突然贱贱地来了一句。
“去你的,他很年轻好不好!”白肆玉一甩书包,“我走了。”
张成山看着白肆玉离开,欲言又止。
庞冠超注意到张成山的表情:“咋了山子,你还不舍得小玉呢?”
张成山挠了挠头:“不是......我本来想让他陪我去趟图书馆的。”
“小玉啥时候去过图书馆啊?”庞冠超掏出饭卡,“走走走,去吃饭去吃饭!再说了,你之前不都是一个人去吗,怎么突然想让小玉陪?”
张成山皱着眉,嘴唇动了两下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就是觉得想让白肆玉陪他去一趟图书馆。
他总感觉图书馆重新装修后,哪里怪怪的......
每次路过西南口那个小走廊,他都莫名发怵。
可能是他想多了吧。
白肆玉一溜烟冲去了京大东门。
但到了门口后左右瞅了好几眼,也没有看到牧长烛的车。
就当他以为牧长烛还没有来到时,一辆低调的宾利响了两声喇叭。
“白大师,这里。”
杜午下车对白肆玉招手。
牧长烛也降下了车窗。
白肆玉连忙跑了过去,一上车就说:“长烛,你怎么换车了?不过这个车也很好看。”
“之前那辆加长林肯出了点小问题,送去维修了。”
牧长烛温柔地看着因为跑得太急而脸颊绯红的白肆玉,右手缓缓握起。
他好想捏捏这张脸蛋,但是他还不能。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见不到时他就在想念,在见到后心底的思念居然更加汹涌了,喜悦之中还夹杂着淡淡的酸涩。
真奇怪啊......
喜欢上一个人后情绪居然是这么不讲逻辑的么。
“长烛,你看我干什么?”白肆玉擦了擦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牧长烛咳嗽一声,表情突然微微绷住。
要命了,他刚刚居然想说“你脸上有可爱”。
他脑子里怎么会蹦出这种词儿?如果他说出来了,他的阿玉会不会觉得他好土好油腻?!!
“没有,咳咳......我看你脸上都是汗。”牧长烛抽出纸巾递给白肆玉。
“谢谢长烛。”白肆玉笑眯眯地接了过来。
前面路口亮起红灯,车子停在了路口,白肆玉眼神黏在路边上,路口旁边商场上的巨型屏幕上正放着短道速滑运动员拍的广告。
见白肆玉很有兴趣的样子,牧长烛说:“阿玉对短道速滑很感兴趣?”
“很酷啊,我可喜欢看他们比赛了,很刺激很帅!我前两天把那个短道速滑大魔王的所有比赛视频都看完了,太厉害了,要是没退役就好了,我一定要去现场看她的比赛!”
白肆玉说起来就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