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9
加文的直觉错了。
他一到巫神之门，就发现自己是在妄图用手脚堵住漏水的船体，徒劳无功。他同黑卫们独自守着巫神之门，孤立无援，同成千上万名敌军士兵已经对峙了十分钟。此时此刻，他只能以独特的方式守着城门——仅仅是站在黑卫制放出的防弹护罩之后。
敌军并非真的在攻打。他所到之处，对面的敌军都会撤走。如果这座城只有一道城门，他的策略还可能有用。但目前是有三道城门和四分之三面摇摇欲坠的城墙，根本就毫无希望。没人会正面攻击他，对方只是派军来包围，以逸待劳，如果他同这些人僵持过久，敌军便会攻入其他城门，到那时，所有城门都会被攻破。
他的敌人很是精明，并没有把兵力浪费在对抗加文身上。时间终会将胜利交入他的手中，所以他正在保存实力，没有必要急于求成。派军围住加文，同时向其他地方进军，加文要么会被扣上完全无能的帽子，从一处到另一处追击残兵败将，要么会同守军主力完全分开——那时万色之主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杀掉，或是生擒。
加文的好胜之心大增。在战争中，他总是乐于深入虎穴。想在他面前撤军？加文大可以去攻击国王，将他杀死，看后果又能如何。虽然这样的行为会置他于极危险的处境，但他根本不在意。这就是为什么幸运之神总是眷顾年轻人。他怒哼一声。如果自己被杀掉，难民逃出港口不到两里格就会被截住。
加文咒骂着，用御光术制出撤退的信号弹，将其高高地发射到空中。
“码头那边有什么消息么？”他问道。
“报告长官，没有。”
虽然加文没想到能有通信兵找到自己 ，但这样依然不错。“我们走。”
一名能御红光的黑卫在城门的缺口处横铺上厚厚一层红拉克辛地毯，并在加文转身离开时将其点燃。之前他们失掉了马匹，匆忙之间也没弄到其他坐骑。那些没有受过训练，不适应火枪射击和魔法的马匹往往没有多大用处，反而十分危险，骑在马上也会使自己变成火枪手和御光者们的活靶子。这座城并不大，所以他们可以用跑的。
在一座空城中飞奔是件很怪异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消失了，居民才刚刚撤离，城中还没有那种被遗弃的氛围，也还没落上一层浮尘。加里斯顿的空寂是这样一种模样：食物还在灶台上，人们便匆忙逃离，连炉火都来不及关，甚至饭烧煳的味道都还没有消退。事实上，到目前为止还没人把这座城烧掉已经是十分幸运。空荡荡的小巷，空荡荡的住宅，窗台上还放着尚未枯萎的小盆栽。
死亡也会为你而来的，小花。
他们跑到一座桥头，这时遇到了伏军突袭。敌方二十几名御光者还有几名破光魔突然从房顶弹出来，御光术劈头盖脸地往下砸，毫不手软，毫无预兆。当然了，他们包围着加文，切断了最明显的退路。这些平屋顶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攻击平台，桥外的空地也是处完美的屠戮场。
但黑卫不愧是黑卫，每人都知道各自的任务，还清楚一旦有人战死，其任务该如何接替。他们对此实践过多次。这就是黑卫。由绿、蓝，还有更多的绿拉克辛形成厚厚的三层防护罩，将加文整个包起来。因为他知道敌方落地的确切位置，而且每张护罩都有小孔，所以他也可以参战。
他将一只手伸出护罩外，朝眼前的每名敌军射出一束束细细的幻紫拉克辛条，让那些幻紫拉克辛绳子松垮垮地粘到他们身上。有两名黑卫都是能御幻紫和蓝的双色御光者，他们的第一项行动就是给加文罩上护罩，第二才是罩住自己，而第三——如果还有第三的话——就是这个。他们看到了加文制出的幻紫细线，从身上挎着的弹药袋里拽出手榴弹的同时，顺着那些闪亮的小径制出蓝色拉克辛。他们将手榴弹猛丢出去，投掷轨道精准无误地沿着道道幻紫弧线。一枚，两枚，三枚，四枚，五枚，六枚。他们甚至制造了拉克辛的弧度，使投掷的轨道更自然。
但那些伏军也在移动。第一波火弹轰炸之后，有三名黑卫倒下了。在优先保护加文的情况下，他们无法及时修复自己的护罩。一股红拉克辛液体从四面喷进来想要浸透整座桥，以便点燃。操控绿光和蓝光的黑卫们立即抛出护罩将那红流引向桥两侧，而操控黄光的黑卫将闪光弹扔向每名她能看见的敌军。
加文向前方看去，发现桥对面并没有伏军。这只有一个理由：他们想请君入瓮，故意让加文和黑卫们从那处逃走。
炮弹打在护罩上火光四射，尖啸着弹开，榴弹爆炸将房顶震得乱晃，一把把巨大的蓝拉克辛刀如冰锥般，正遭到背后两名破光魔的攻击。黑卫们紧紧围着加文，以护罩抵挡攻击，如果失败，便要用自己的身躯来保证他的安全。
“我们走！过桥去！”指挥官大喊道。她还很年轻。奥赫拉姆神啊，他们已经损失掉这么多人手，以至于要让这么个年轻的女孩子领军吗？
这些也都是依照黑卫的训练而来。保护，守卫，决策，行动。没有丝毫犹豫。
“不！”加文叫道。他指向桥的一侧，操控绿光从正中往外三十步开辟出一条崭新的小径。
“闪！”一名御黄光的女黑卫喊道，同时向十步外的空中发射出一枚闪光弹。在它爆炸时，加文同黑卫们遮住脸，那冲击如此强劲，加文都能感到护盾在震动。
随后他们跑过这条崭新的绿桥，顾不上身后的那座桥在失去了保护后，红拉克辛四溢蔓延，熊熊燃烧。
一名蓝破光魔在他们刚踏上陆地时落到面前的街道当中，决意要把他们引入二次伏击点。十几名黑卫抬起手，那怪物瞬间便被拉克辛飞弹打成了筛子，而后被一棍甩到一旁。
一名黑卫突然倒下，加文没看到是什么将他撂倒。“不！不！不！”那人脱了队，呼号着，翻身仰面躺在地上。他的搭档也停下了脚步，那是个年近不惑的女人，加文记得好像是叫拉娅，此时她正俯身站在那倒下之人的身前。
“对不起，”倒下的黑卫说道，“超出极限了，超出极限了。”
拉娅翻起他的一只眼皮，仔细看了看他的瞳晕。她低语了几句，吻了下自己的手指，轻碰了下倒下黑卫的双眼、双唇还有心口，然后割断了他的喉咙。其余黑卫没有停下脚步。
他们跑过一条小巷，发现前方是几十名火枪手的背影。他们列队成阵，高举火枪，枪口正指向另一方，也就是之前伏军想诱加文前去之处。这些敌军一心等着目标出现在面前，连加文在身后都没发觉。在他们跑过时，拉娅往那些敌军身上泼去红拉克辛，大片大片的红拉克辛，点燃后火焰噌地蹿起来，如此猛烈。加文连在半条街外都能看到那些影子，这也就意味着，有片刻火苗已经蹿升到了屋顶。惨叫声接连响起，敌军纷纷被活活烧死。
还剩下一条河要过。这一次，加文率领黑卫们来到河岸的一处空地，仍用御光术制出一道绿拉克辛桥。没有必要再次去冒被伏击的危险。
他们成功回到码头，发现数百名荷枪实弹的士兵正严阵以待，每一个火枪口都齐齐朝外指着。市民们还在陆续登船，而行李却被丢下来堆到一旁，摞得山一样高，临时作为屏障之用。已经有一拨船只向外开去，另有一排已经穿过守护神的双腿消失在远处。整座海港的所有船只都全部出动，而且大多数都已经走掉了。两艘由蓝绿拉克辛做成的巨大驳船已经建好，也已出发。左边的那艘拉克辛驳船现在正迅速地被难民填满，已经严重超载。
这些士兵大多是当地人，见鬼的，那些卢斯格尔士兵都哪儿去了？毫无疑问，定是登上之前的船走了。有人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但不是现在。留下的士兵们看上去十分刚毅，再见到加文时面色一松。这些人都是为了给家人一线生机而选择自己赴死，都是愿意为此付出这种代价的人。
“谁是负责人？”加文问道。
“我是，长官。光明王陛下，长官。”回答的是一名像老鼠似的卢斯格尔士兵，苍白的肤色衬着一头奇怪的卷发，他的目光中满是畏惧，像是怕得要死。若非此刻，加文看到这么一个笨拙的男人定会大笑起来。“几乎所有的船都已满员了，想要战斗的人也已召集到一起。如果再没有从城里逃出来的人，我们就只需要能容纳三百人的船只。”
“看到戴纳维斯将军或是铁拳指挥官了吗？”加文问。
“没有，长官。光明王陛下，长官。”
“叫长官就可以。”加文说道，“各位黑卫，你们中有谁还能继续御光而不会打破瞳晕的，过来帮我。利用现在等待的时间我们再造出一艘驳船。”
“等谁？长官？”一名黑卫问道。
“戴纳维斯将军正在回来的途中。我们再造完一艘驳船，然后再离开。那时他就会回来了。”
号角声响起，那面色苍白的卢斯格尔士兵大喊道：“敌军来了！做好准备！”
“你们能不能撑到我们把船造完？”加文问道。
那男人身材依旧瘦小，看起来依旧像只老鼠，但神情却十分坚决，这使得他外貌上的滑稽之处突然随之消失不见。“我们会撑住！长官！直到最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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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到巫神之门，就发现自己是在妄图用手脚堵住漏水的船体，徒劳无功。他同黑卫们独自守着巫神之门，孤立无援，同成千上万名敌军士兵已经对峙了十分钟。此时此刻，他只能以独特的方式守着城门——仅仅是站在黑卫制放出的防弹护罩之后。
敌军并非真的在攻打。他所到之处，对面的敌军都会撤走。如果这座城只有一道城门，他的策略还可能有用。但目前是有三道城门和四分之三面摇摇欲坠的城墙，根本就毫无希望。没人会正面攻击他，对方只是派军来包围，以逸待劳，如果他同这些人僵持过久，敌军便会攻入其他城门，到那时，所有城门都会被攻破。
他的敌人很是精明，并没有把兵力浪费在对抗加文身上。时间终会将胜利交入他的手中，所以他正在保存实力，没有必要急于求成。派军围住加文，同时向其他地方进军，加文要么会被扣上完全无能的帽子，从一处到另一处追击残兵败将，要么会同守军主力完全分开——那时万色之主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杀掉，或是生擒。
加文的好胜之心大增。在战争中，他总是乐于深入虎穴。想在他面前撤军？加文大可以去攻击国王，将他杀死，看后果又能如何。虽然这样的行为会置他于极危险的处境，但他根本不在意。这就是为什么幸运之神总是眷顾年轻人。他怒哼一声。如果自己被杀掉，难民逃出港口不到两里格就会被截住。
加文咒骂着，用御光术制出撤退的信号弹，将其高高地发射到空中。
“码头那边有什么消息么？”他问道。
“报告长官，没有。”
虽然加文没想到能有通信兵找到自己 ，但这样依然不错。“我们走。”
一名能御红光的黑卫在城门的缺口处横铺上厚厚一层红拉克辛地毯，并在加文转身离开时将其点燃。之前他们失掉了马匹，匆忙之间也没弄到其他坐骑。那些没有受过训练，不适应火枪射击和魔法的马匹往往没有多大用处，反而十分危险，骑在马上也会使自己变成火枪手和御光者们的活靶子。这座城并不大，所以他们可以用跑的。
在一座空城中飞奔是件很怪异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消失了，居民才刚刚撤离，城中还没有那种被遗弃的氛围，也还没落上一层浮尘。加里斯顿的空寂是这样一种模样：食物还在灶台上，人们便匆忙逃离，连炉火都来不及关，甚至饭烧煳的味道都还没有消退。事实上，到目前为止还没人把这座城烧掉已经是十分幸运。空荡荡的小巷，空荡荡的住宅，窗台上还放着尚未枯萎的小盆栽。
死亡也会为你而来的，小花。
他们跑到一座桥头，这时遇到了伏军突袭。敌方二十几名御光者还有几名破光魔突然从房顶弹出来，御光术劈头盖脸地往下砸，毫不手软，毫无预兆。当然了，他们包围着加文，切断了最明显的退路。这些平屋顶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攻击平台，桥外的空地也是处完美的屠戮场。
但黑卫不愧是黑卫，每人都知道各自的任务，还清楚一旦有人战死，其任务该如何接替。他们对此实践过多次。这就是黑卫。由绿、蓝，还有更多的绿拉克辛形成厚厚的三层防护罩，将加文整个包起来。因为他知道敌方落地的确切位置，而且每张护罩都有小孔，所以他也可以参战。
他将一只手伸出护罩外，朝眼前的每名敌军射出一束束细细的幻紫拉克辛条，让那些幻紫拉克辛绳子松垮垮地粘到他们身上。有两名黑卫都是能御幻紫和蓝的双色御光者，他们的第一项行动就是给加文罩上护罩，第二才是罩住自己，而第三——如果还有第三的话——就是这个。他们看到了加文制出的幻紫细线，从身上挎着的弹药袋里拽出手榴弹的同时，顺着那些闪亮的小径制出蓝色拉克辛。他们将手榴弹猛丢出去，投掷轨道精准无误地沿着道道幻紫弧线。一枚，两枚，三枚，四枚，五枚，六枚。他们甚至制造了拉克辛的弧度，使投掷的轨道更自然。
但那些伏军也在移动。第一波火弹轰炸之后，有三名黑卫倒下了。在优先保护加文的情况下，他们无法及时修复自己的护罩。一股红拉克辛液体从四面喷进来想要浸透整座桥，以便点燃。操控绿光和蓝光的黑卫们立即抛出护罩将那红流引向桥两侧，而操控黄光的黑卫将闪光弹扔向每名她能看见的敌军。
加文向前方看去，发现桥对面并没有伏军。这只有一个理由：他们想请君入瓮，故意让加文和黑卫们从那处逃走。
炮弹打在护罩上火光四射，尖啸着弹开，榴弹爆炸将房顶震得乱晃，一把把巨大的蓝拉克辛刀如冰锥般，正遭到背后两名破光魔的攻击。黑卫们紧紧围着加文，以护罩抵挡攻击，如果失败，便要用自己的身躯来保证他的安全。
“我们走！过桥去！”指挥官大喊道。她还很年轻。奥赫拉姆神啊，他们已经损失掉这么多人手，以至于要让这么个年轻的女孩子领军吗？
这些也都是依照黑卫的训练而来。保护，守卫，决策，行动。没有丝毫犹豫。
“不！”加文叫道。他指向桥的一侧，操控绿光从正中往外三十步开辟出一条崭新的小径。
“闪！”一名御黄光的女黑卫喊道，同时向十步外的空中发射出一枚闪光弹。在它爆炸时，加文同黑卫们遮住脸，那冲击如此强劲，加文都能感到护盾在震动。
随后他们跑过这条崭新的绿桥，顾不上身后的那座桥在失去了保护后，红拉克辛四溢蔓延，熊熊燃烧。
一名蓝破光魔在他们刚踏上陆地时落到面前的街道当中，决意要把他们引入二次伏击点。十几名黑卫抬起手，那怪物瞬间便被拉克辛飞弹打成了筛子，而后被一棍甩到一旁。
一名黑卫突然倒下，加文没看到是什么将他撂倒。“不！不！不！”那人脱了队，呼号着，翻身仰面躺在地上。他的搭档也停下了脚步，那是个年近不惑的女人，加文记得好像是叫拉娅，此时她正俯身站在那倒下之人的身前。
“对不起，”倒下的黑卫说道，“超出极限了，超出极限了。”
拉娅翻起他的一只眼皮，仔细看了看他的瞳晕。她低语了几句，吻了下自己的手指，轻碰了下倒下黑卫的双眼、双唇还有心口，然后割断了他的喉咙。其余黑卫没有停下脚步。
他们跑过一条小巷，发现前方是几十名火枪手的背影。他们列队成阵，高举火枪，枪口正指向另一方，也就是之前伏军想诱加文前去之处。这些敌军一心等着目标出现在面前，连加文在身后都没发觉。在他们跑过时，拉娅往那些敌军身上泼去红拉克辛，大片大片的红拉克辛，点燃后火焰噌地蹿起来，如此猛烈。加文连在半条街外都能看到那些影子，这也就意味着，有片刻火苗已经蹿升到了屋顶。惨叫声接连响起，敌军纷纷被活活烧死。
还剩下一条河要过。这一次，加文率领黑卫们来到河岸的一处空地，仍用御光术制出一道绿拉克辛桥。没有必要再次去冒被伏击的危险。
他们成功回到码头，发现数百名荷枪实弹的士兵正严阵以待，每一个火枪口都齐齐朝外指着。市民们还在陆续登船，而行李却被丢下来堆到一旁，摞得山一样高，临时作为屏障之用。已经有一拨船只向外开去，另有一排已经穿过守护神的双腿消失在远处。整座海港的所有船只都全部出动，而且大多数都已经走掉了。两艘由蓝绿拉克辛做成的巨大驳船已经建好，也已出发。左边的那艘拉克辛驳船现在正迅速地被难民填满，已经严重超载。
这些士兵大多是当地人，见鬼的，那些卢斯格尔士兵都哪儿去了？毫无疑问，定是登上之前的船走了。有人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但不是现在。留下的士兵们看上去十分刚毅，再见到加文时面色一松。这些人都是为了给家人一线生机而选择自己赴死，都是愿意为此付出这种代价的人。
“谁是负责人？”加文问道。
“我是，长官。光明王陛下，长官。”回答的是一名像老鼠似的卢斯格尔士兵，苍白的肤色衬着一头奇怪的卷发，他的目光中满是畏惧，像是怕得要死。若非此刻，加文看到这么一个笨拙的男人定会大笑起来。“几乎所有的船都已满员了，想要战斗的人也已召集到一起。如果再没有从城里逃出来的人，我们就只需要能容纳三百人的船只。”
“看到戴纳维斯将军或是铁拳指挥官了吗？”加文问。
“没有，长官。光明王陛下，长官。”
“叫长官就可以。”加文说道，“各位黑卫，你们中有谁还能继续御光而不会打破瞳晕的，过来帮我。利用现在等待的时间我们再造出一艘驳船。”
“等谁？长官？”一名黑卫问道。
“戴纳维斯将军正在回来的途中。我们再造完一艘驳船，然后再离开。那时他就会回来了。”
号角声响起，那面色苍白的卢斯格尔士兵大喊道：“敌军来了！做好准备！”
“你们能不能撑到我们把船造完？”加文问道。
那男人身材依旧瘦小，看起来依旧像只老鼠，但神情却十分坚决，这使得他外貌上的滑稽之处突然随之消失不见。“我们会撑住！长官！直到最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