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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中毒

◎金钩吻◎

宋鹤卿是被脂粉味生生熏醒的。

他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全然陌生的床榻上,而且看样式很显然是女子所用,心下当即咯噔一声,正打算起身离开,殿门方向便传来脚步声。

他连忙跃下床榻藏到床底,一直到脚步声逼近,头顶传来女子的说话声,方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

他居然是身处禁苑,到了后妃的寝宫中。

这若被发现,纵然陛下知道他是被冤枉,但秽乱宫闱的帽子是别想摘下了,即便侥幸捡回条命,此生清名势必荡然无存。

幕后之人何其歹毒,没直接要他的命,一出手便是要他生不如死。

而且宋鹤卿隐约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经脉乱了,丹田也在发烫,体内闷了股说不上来的邪火,醒来短短时间,邪火从暗暗蛰伏到横冲直撞,几乎令他失去理智。

他咬牙隐忍,口中出现血腥味也不松口,方算勉强撑住。

一直等到夜深人静,榻上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宋鹤卿方从床下爬出,趁着守夜宫人瞌睡,摸到窗口越窗而出,一路躲藏,总算出了禁苑,回到住处。

住处里,唐小荷焦头烂额,几次入睡都没成功,总算忍不住,披上衣服爬下床榻,准备去找宋鹤卿。

她知道自己不能乱跑,更知道现在夜深,皇帝老子早就睡觉了,但她实在放不下那个心,她急切的想知道宋鹤卿是不是还在御书房,如果不在,那他究竟是去了哪?

唐小荷一边劝自己放宽心,宋鹤卿身手那么好,皇宫守卫那么多,肯定不会在这里出事。另一边,她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使得她动作十分着急,连鞋都没穿好,便忙不叠往殿门冲。

正当她的手即将碰到门时,门“哐当”一声,从外被狠狠撞开。

唐小荷吓了一跳,回过神便见宋鹤卿摔倒在了地上,气喘吁吁,浑身抽搐,双目死死闭住,额上汗如雨下。

她连忙去扶他,惊恐地喊道:“宋鹤卿,宋鹤卿你怎么了?你去哪了?你身上怎么这么烫?你跟我说句话啊!”

宋鹤卿艰难睁眼,看到唐小荷那刻,体内的那股邪火燃烧到最旺,已有燎原之势,几乎将他吞噬。

他咬紧牙关,用力闭上了眼,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神志,启唇嗓音已带颤意,咬字灼热沙哑地道:“我被人下了毒,不妨事,死不了人。”

唐小荷一听,眼泪差点落下来,厉声吼道:“谁给你下的毒,我弄死他!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叫御医,我让他们来救你!”

宋鹤卿一把攥住她的手,睁眼连连摇头,眼底通红,除了灼热便是祈求,对她轻声道:“别去,这毒见不得人,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唐小荷已经没心情去询问究竟是什么人害他给他下的什么毒了,她感觉此刻的宋鹤卿好可怜好脆弱,跟要死了一样,急的她只能哭泣着问:“那你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帮你?这毒真的不要命吗?你别吓我。”

宋鹤卿看着她为自己流泪的样子,几欲失控,使劲吞咽了一下喉咙,眉头难耐地拧紧,再度摇头道:“不会的,放心吧,你现在把我扶到榻上,我运功,看能不能把毒逼出来。”

唐小荷重重点头,抹干净泪,使劲扶起宋鹤卿,朝着床榻走去。

宋鹤卿上了榻,立刻盘腿打坐,结果半日过去,症状不仅没有缓解,反而因为时间拖延太久,整个肉身如被业火焚烧,连五脏六腑都在随之煎熬。

他原本白若玉色的皮肤,变得绯红滚烫,青筋血管突出爆起,如斯清俊般个人物,竟显出三分狰狞味道,妖物附体一般,仿佛不知何时,那妖物便会破壳而出,彻底占用这肉身。

唐小荷看他这样子,以为他是中了热毒,便跑到外面打来整整一盆的凉井水,又将锦帕打湿,爬到榻上,倾身过去,想给他敷一下额头。

宋鹤卿本就隐忍到了极致,此刻鼻尖嗅到幽渺女儿香,额上还贴来一只柔软香腻的小手,体内气血顷时波涛翻涌,逼得他险些呕出一口鲜血,差点走火入魔。

他睁开双目,通红眼眸死死瞪着唐小荷,从齿间挤出两个沉若万斤的字:“走开。”

唐小荷愣了,懵懵道:“我走哪去?”

宋鹤卿夺过她手中帕子,将她一把推下床,怒喝道:“去哪都行,总之不要和我共处一室,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再看下去,他怕他……

唐小荷被他猛地一推,险些摔个踉跄,还没弄清宋鹤卿为何这样,汹涌的委屈便袭上心头,脚一跺口快道:“好啊!不看就不看!你以为我很想照顾你很想看你吗?宋鹤卿你别太伤人心了!”

她转身便冲向殿门,连头都未回一下。

随着轰然一声摔门而出,宋鹤卿面上的狠意,也逐渐变为浓烈的愧疚与委屈。

他将残留她肤上香气的锦帕放到鼻下,拼命嗅着,一遍遍地哽咽呼唤:“唐小荷,唐小荷……”

如果是你个女子该有多好,如果你是个女子该有多好。

可如果是女子,他今晚便更不能在她面前失态,否则他会记恨自己一辈子。

……

偏殿中,唐小荷气得边哭办骂,但等冷静下来,却又控制不住地去担心宋鹤卿。

她这偏殿说是偏殿,其实更像是耳房,和主殿仅一墙之隔,主殿有点风吹草动,偏殿听得一清二楚。

在她刚回偏殿时,主殿还没有什么动静,但慢慢的,便响起了男子压抑而急促的喘息声,时快时慢,似乎很痛苦,像在受重刑折磨。

唐小荷揪紧了心肠,觉得自己不该冲动跑出来的,现在留那家伙一个人在那边,万一毒发死了过去该怎么办,死过去了也就算了,关键死过去皇帝老子找她要交代怎么办?

唐小荷心里乱极了,既想回去看看,又觉得不蒸馒头争口气,都被赶出来了,怎么能腆着脸再回去,要回去也是宋鹤卿请她回去。

正当她左右为难的时候,墙那边的动静忽然没了,主殿死寂一片。

唐小荷被吓到了,赶紧贴着墙根仔细去听,听了半天,确定真是一丝声音都没有了,心想不会真的死过去了吧?这家伙明明说死不了人的!

她慌了,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骨气了,一抹眼泪便又动身跑了出去,直奔主殿的门。

空旷漆黑的主殿中,月光如银,清辉弥漫,掩盖住了残存灼热。

唐小荷推开一条门缝,悄悄挤了进去,诧异地低语道:“灯怎么吹灭了,宋鹤卿,宋鹤卿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她摸着黑,朝床榻方向小心走去,同时不忘呼唤宋鹤卿的名字。

空气里多了淡淡的腥气,唐小荷嗅觉灵敏,不禁被味道刺激了下,冷不丁打出个喷嚏。

喷嚏声颇为响亮,惊动了床榻上的人,身体轮廓随之动了动。

唐小荷大喜过望,步伐更快了,激动道:“宋鹤卿你没事吧,你还活着对吗?”

话音落下,殿中久久寂静无声。

就在唐小荷怀疑刚刚是自己眼神出现错觉时,榻上之人总算启唇出声,声音沙哑软糜至极,冷冰冰地问她:“我不是让你走开吗,你又回来做什么。”

唐小荷听他动静没了先前的反常,当他恢复好了,便毫无警觉地继续上前道:“我放心不下你啊,虽然你这家伙喜怒无常说话难听还不知好歹,但我怎么能把你丢下不管呢,对了,你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啊?怎么这般奇怪,还不能把御医请过来,有名字吗?”

“名字?”宋鹤卿冷笑一声,口吻讥讽,“你现在若再不离我远些,我就算不说,你也会知道它是什么。”

他好不容易均匀下来的吐息,在此刻重新变得愈发粗重,直至承受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药性根本没散尽,靠他自己,不过饮鸩止渴,解一时煎熬。

宋鹤卿强行控制住心神,几乎可称之为自残,正要再度将唐小荷呵斥出去,一只温暖绵软的小手便贴在了他的胸口,温柔抚慰。

夏日衣料单薄,何况他胸口衣襟大敞,如这般的抚慰,便使痒意落地生根,传遍四肢百骸。

宋鹤卿头脑一片空白,头发丝都在战栗,唐小荷关切的话语,还在不断响在他耳边,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好了,”唐小荷唉声叹气,哄小孩似的道,“不管是什么毒,你都别再跟我甩脸子故意气我走了,还记得我先前在苏州白家对你说过什么吗?朋友不仅仅是有福同享,更重要的是有难同当,你都这个样子了,我必须要在你身边陪着你,要不然就太不讲义气了。”

唐小荷丝毫没留意到,在她说话的间隙,掌下微凉的皮肤已重新变得滚烫,连脉搏都在随之跳动强烈。

她看到榻上还摆着她先前留下的锦帕,便捡起来想再过一遍水,不料摸到手中,触感湿滑古怪,遂诧异道:“这上面的水怎么变得黏黏的?”

她没想太多,打算将帕子洗洗,未曾想刚转身,腰肢便被身后伸来的长臂死死箍住,眨眼瞬息,身子便被拖到了榻上,灼热倾覆。

“既然你说了,我们是朋友。”宋鹤卿咳嗽过后,声音更加低沉至极,鼻尖嗅着她颈间气息,吞咽着喉咙道,“那朋友之间,帮点小忙,是否算不上过分?”

唐小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连挣扎都忘了怎么挣扎,僵硬而懵懂地点下头道:“是,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宋鹤卿在她耳边低笑一声,唇瓣似有似无地蹭着她耳垂,轻声诱哄:“你平时怎么帮你自己弄,现在就怎么帮我弄。”

“弄,弄什么?”唐小荷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连说话声音都有点发颤,身体止不住后缩,想离他远些。

宋鹤卿顿了片刻,见她是真不知道,便抓住她的手,沿着自己结实的小腹下移,按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好消息:快掉马了

坏消息:不是现在

以及咱们这篇文不会走偏不搞强制,放心观看,问就是革命友谊互帮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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