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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佳娜和格里德利

  塔盖世和索尔看到飞机残骸,十分惊讶。泰山赶忙跑过去,想看看能否找到一些信息。他没有在飞机里找到飞行员的遗体,暂时歇了一口气。又过了一会儿,他在飞机对面的草地上发现了脚印——是靴子的脚印,他一下子认出,这是格里德利的脚印——这就表明格里德利没有死,飞机跌落的过程中,他没有受到无法行动的重伤。之后发现的事情让泰山十分困惑,草地上不仅有格里德利的脚印,还有一种便鞋的脚印,脚印比靴子小很多。

  泰山又进一步观察了起来,发现这里有两个人的脚印,其中一个是格里德利的脚印,另外一个明显是佩鲁塞塔部落的年轻男人或是女孩子的脚印。飞机坠毁后,这个人陪着格里德利一起返回到飞机坠毁的地方,在这附近待了一小段时间,然后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了,泰山面前只有脚印,他只能沿着脚印去寻找格里德利。

  种种迹象表明格里德利迫于无奈弃了机,打开了降落伞平安落地,但是泰山丝毫猜不出,他是在哪儿遇见了另外一个人,也猜不出,他是在什么情况下遇见了另一个人。

  泰山准备叫索尔离开飞机时,发现索尔有点不太情愿,他对眼前这个庞然大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展开了丰富的联想,一直待在附近,缠着泰山问这问那,问了大概有一百个问题。

  然而,塔盖世的反应则截然相反。它对飞机不怎么感兴趣,瞟了一眼这个庞然大物,只问了泰山一个问题:“这是什么?”

  泰山回答道:“这就是刚才从我们头顶上飞过的那个东西,你说它是可以飞的爬行动物。我当时告诉你,我的一个朋友在上面。后来我朋友可能遇到了点麻烦,飞机坠落了,幸运的是,我的那个朋友没有受伤,成功逃出来了。”

  塔盖世问道:“它没有眼睛,飞行的时候怎么看路?”

  泰山回道:“它不是活物。”

  塔盖世说道:“可是我听到它的叫声了啊。”它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飞机不是一种模样奇怪的活物。

  泰山他们离开了飞机坠毁的地方,沿着格里德利和佳娜二人的足迹走了一小段路,在路上他们发现了一头大型无齿翼龙的尸体。它的头被敲得粉碎,几乎要和身体分开了,一块滑木插到了它的头盖骨中。泰山一眼就认出,这块滑木就是飞机螺旋桨的碎片,于是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格里德利的飞机会坠毁了。

  又往前走了半英里,他们又发现了更多令人吃惊的线索。他们发现地上躺着一个打开的降落伞,距离降落伞不远的地方,他们看到了四只狼狗以及两个长毛男人的尸体。

  三人检查了这几具尸体,发现长毛男人和狼狗都死于枪伤。这片草坪已经被踩得不成样子了,到处都是格里德利那个同伴的鞋印。泰山眼神很尖,看到周围还有两个长毛男人,他们是佩鲁塞塔人,也曾加入到发生在这里的那场争斗。他们的鞋子与死去的那两个长毛男人是一样的,这两个男人与死去的两个长毛男人来自同一个部落。不过,泰山同伴的脚印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泰山在周围绕了几圈,进一步寻找线索。他看到刚才那两个男人已经快速朝着大峡谷入口逃去,跑了有一段距离了。他们沿着这两个男人的逃跑路线去搜寻飞机。之后他们三人又回到那片曾经发生打斗的场地。然后,他们又朝着群山出发了,不过这次他们没有沿着那两个男人逃跑的方向前进,而是选择了相对右侧的一条路。

  索尔也十分好奇那些在这里搏斗的人是谁,他们沿着哪条路走了。但是直到泰山完成探查,他都没说一句话。

  泰山说:“这里曾经有四个男人,还有我朋友以及一个女人或者年轻男人,她跟我朋友是一起的。”

  索尔说道:“四个男人来自低地的费里,另外那个是个女人,来自佐拉姆。”

  泰山问道:“你怎么知道?”泰山急切地想知道他是怎么判断出来的,他想提高自己的森林知识储备。

  索尔回答道:“低地人的便鞋不似高山部落人的鞋子那样包脚。他们的鞋底比较薄,通常是用野牛皮做的,低地人每天只用踩踩柔软的草地或者潮湿的沼泽地,鞋子不用做得太结实,野牛皮做的鞋就够他们穿的了。如果你看看这些足迹,你就会发现,这几个费里男人的鞋子上虽然有洞,他们的鞋底却没怎么磨损。”

  泰山问道:“我们离佐拉姆近吗?”

  索尔回道:“不近,要穿过我们前面那座最高的山。”

  泰山问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告诉我你来自佐拉姆。”

  索尔回答道:“是的,我是来自佐拉姆。”

  泰山说道:“那么,你认不认识跟我朋友一起的那个女孩?”

  索尔回道:“那个女孩是我的妹妹。”

  泰山一脸吃惊地问道:“你怎么判断出来的呢?”

  “我在一块没有草只有软土的地方,发现了十分清楚的鞋印,我认出,那就是我妹妹的鞋印。我见过她的手工,认出她将鞋底和便鞋上部缝合在一起的独特针脚,除此之外,我们部落的人鞋子上都会有个凹口。佐拉姆部落的人,左脚鞋底鞋尖部分有三个凹口。”

  “你妹妹到这里做什么?为什么她会跟我的朋友在一起?”

  索尔答道:“这不难猜,这几个费里男人想抓我妹妹回去,其中有个想抓我妹妹做老婆,但是我妹妹逃脱了,他们就一路追着我妹妹,穿过了希塔山,下到了这个山谷,我妹妹在这里遭到了狼狗的袭击。你的朋友杀死了狼狗和那两个费里人,并且把刚才那两个费里男人赶跑了。显然你的朋友抓住了我妹妹,她没有逃掉。”

  泰山笑着说道:“从足迹来看,你妹妹也没有想从我朋友那里逃脱啊。”

  索尔挠了挠头说道:“确实是,我也不太明白怎么会这样,我们部落的女人是不会想嫁给其他部落的男人的。我了解我妹妹佳娜,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嫁给希塔山外的男人。她这样说了好多次,肯定不是随口说说的。”

  泰山说道:“我朋友绝对不会对你妹妹动武的,你妹妹肯定是心甘情愿跟他在一起的,我相信等我们找到他们,就会发现,我朋友仅仅是陪着你妹妹回佐拉姆。他是那种不放心女孩子自己走路的男人,一定会保护你妹妹。”

  索尔回道:“到时候我们再看吧,如果佳娜是被他强行带走的,我一定会杀了他。”

  泰山、塔盖世和索尔沿着格里德利和佳娜的足迹向前走,与此同时,另外一群人正灰心丧气地绕过希塔山的尽头,来到了希塔山东面五十英里的吉尔克罗斯,或者是吉尔大平原。

  这一行人有十一个人,十个非洲士兵以及一个美国人,人类历史上再没有哪十一个人比他们更绝望无助的了。

  姆维尔和他的士兵比其他人都擅长追踪,可此时此刻,他们却无法找到回去的路,手足无措,陷入慌乱。

  除非出现奇迹,否则那群发了疯乱窜的野兽很难逃命,它们毁掉了这十一个人留下的足迹。这十一个人相信,他们距离剑齿虎驱赶野兽的那片空地没有多远,可是他们却再也找不到那片空地的位置,现在只能绝望地徘徊。冯·霍斯特坚信他的同伴们一定会来找他们的。按照他的计划,他们应该尽量走在露天的地方,希望O-220飞船能够在巡航过程中发现他们。

  O-220飞船上的人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心里十分担忧失踪的十三名成员的生命安全,他们觉得格里德利的侦察机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返回,可能是遇到了危险。

  之后祖普纳派道夫带着另一支搜查小分队出去了,七十个小时后,他们一无所获地回来了。他们沿着一条路找到了空地,豺狼正在那里吃腐肉,除此之外,没有发现同伴们的任何足迹,不知道他们到底朝哪个方向走了。

  去程和回程中,搜查小分队都被剑齿虎包围了,剑齿虎对他们发起了无情又残忍的进攻。回来之后道夫告诉祖普纳,他现在觉得,失踪人员肯定都已经遭剑齿虎所害。

  祖普纳回答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应该放弃。无论他们是死是活,我们都应该拼尽全力去找到他们,不能只待在飞船上等他们回来。”

  事不宜迟,祖普纳启动了飞船的发动机,制动器吸入空气,从下侧舱体排出,飞船渐渐离开地面。这时琼斯在沾满油的备忘录上匆匆写下这样一句话:“正午时分,我们从这里出发。”

  格里德利成功将史瑞克和他的同伴吓跑了,他把枪放回枪套中,冲面前的女孩问道:“那么,我们现在去哪儿?”

  只见女孩摇了摇头,说道:“我听不懂你的话,你说的不是吉拉克语。”

  格里德利挠了挠头说道:“这是个问题。显然我们俩沟通不了,谁也理解不了谁。我准备四处走走,看看能否找到我的飞船,希望上帝保佑我的‘3030手枪’以及弹药还在,飞机应该没有起火,不然离得这么近,我肯定能闻到烟味。”

  佳娜认认真真地听着格里德利讲话,摇了摇头。

  格里德利朝着可能有飞船的方向出发,对佳娜说道:“走吧。”

  佳娜喊道:“不,不是这条路。”说着朝他跑过去,抓着他的胳膊,试图拦下他,手指向回指,指着希塔群山的山顶。

  格里德利试图用一种奇怪的手语告诉佳娜,自己正准备去寻找坠落在附近的飞机。不过很快他就明白,想向佳娜表明自己的意思并非一件易事。即便对方知道飞机是什么,他都很难用手语说明自己的意思,更别提佳娜这种连飞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了,于是他好脾气地咧嘴笑了笑,温柔地抓住佳娜的手,带她去自己准备去的地方。

  格里德利脸上温暖的笑容又一次叩开了佳娜的心门,她知道这个陌生男人要带她去别的地方,没有带她回自己的家乡佐拉姆,还是乖乖听话地跟他走了。她困惑地皱了皱眉,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害怕这个陌生男人,为什么自己竟然愿意跟着这个陌生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不是吉拉克人,甚至连吉拉克语都听不懂。

  格里德利搜寻了半个小时后发现了飞机残骸,飞机受损远远没有格里德利想象得严重。

  飞机明显直线滑行落地,即使有修理工具,也已经无法修理,但是庆幸的是,飞机没有着火,格里德利从飞机里找到了“3030手枪”以及弹药。

  佳娜对飞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详细地检查了飞机的每一个部分。她从未见过令她如此惊奇的东西,从未有这么多问题想要问,这个东西勾起了她全部的好奇心。现在全世界,只有这个陌生男人能够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是他却不能理解自己说的每个问题。想着想着,佳娜竟然觉得有点恨,恨他听不懂自己的话,但看到他正温暖地冲自己微笑,感觉到他正拉着自己的手,心里又马上原谅了他,朝他甜甜一笑。

  格里德利说道:“现在,我们去哪儿?感觉去哪里都一样。”

  格里德利已经接受了自己完全迷路的现实,也知道没什么希望找到回去的路了。他把和同伴团聚唯一的希望寄托于O-220飞船,希望O-220飞船在巡航过程中能够碰巧发现自己。因为他不管去哪里,无论往东南西北哪个方向走,被飞船发现的概率都一样微乎其微,反过来说——被飞船发现的概率都同样大。按照地球上的时间来说,他走几天的距离还不抵O-220飞船走一个小时的距离。即便他前进的方向碰巧与飞船第一个锚地的方向有所偏差,他也走不了多远。如果O-220飞船正好跟他前进的方向一样的话,要赶上他还是用不了多长时间的。于是他转过头,看着佳娜,先指了一个方向,又指了一个方向,带着询问的表情看着佳娜,想要告诉佳娜,不管她选择哪条路,自己都愿意跟她走。佳娜明白了他的意思,手指指向了高大巍峨的希塔山。

  她说:“那是佐拉姆,我的家乡。”

  格里德利说道:“你的逻辑无懈可击,不过我真希望能听懂你说的话,因为我坚信,牙齿这么美丽的人,一定不会无聊。”

  佳娜没有跟格里德利讨论这件事,而是即刻动身前往佐拉姆,格里德利走在她旁边,他的家乡是美国加里弗尼亚。

  佳娜思维非常活跃,大脑一直飞速运转。她知道如果自己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她会感到越来越痛苦,而她不可能长时间忍受这种痛苦,她必须找到能和这个有趣的陌生人进行交流的方法。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她想不出比教这个陌生人学自己的家乡话更好的计划了。问题是要怎么开始呢?她没有教别人学语言的经验,也没有教别人学语言的必要。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一种教别人学习语言的方法。不知道你能否想象出当时的那个场景,你必须承认的是这个石器时代的女孩智商真的很高,这种情况需要极强的推理能力。佳娜目前面临的问题非常困难,就像给一个从未听过蒸汽的人讲蒸汽机,并且让他学会操作蒸汽机。但是一想到教会他语言能获得的回报,她就有动力了。一个人的好奇心永远不会得到满足,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对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的好奇心绝对超乎寻常,永远不会得到满足。裙子会变,人性绝对不会变。

  佳娜用纤细的棕色食指指了指自己,说道:“佳娜。”她重复了几次,然后指着格里德利,挑了挑眉示意他。

  格里德利准确无误地理解了佳娜的意思,说道:“杰森。”于是他们二人一边步履艰难地朝着希塔山麓向上爬,一边缓慢、费劲地学习语言。

  他们面前有一座更高的山,要爬上去需要耗费一段时间和精力。但是那里水源充沛,潺潺小溪顺着小山坡顺流而下。幽深黑暗的深谷之中长满了植物,有坚果和水果,佳娜清楚地知道这些植物哪些是可以吃的,哪些是不可以吃的。那里还有许多猎物,他们两个想吃肉时,格里德利就用自己的“3030手枪”打猎。

  前往佐拉姆的路上,格里德利终于有机会观察这个女孩,他发现这个原始社会的女孩简直就是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她的皮肤散发着棕色的光泽,身姿曼妙,每一处都长得恰到好处,美得就像一首浪漫悠扬的诗。他原先觉得佳娜的牙齿已经够美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和她的眼睛、鼻子以及其他地方相比,她的牙齿还算不上美。她拿出自己那把粗制石刀,帮着格里德利将猎物剥了皮,准备待会儿需要烹饪的肉块。这个女孩能用最简单、最原始的工具快速生火,能准确无误地找到鸟窝,她还知道哪些水果和蔬菜是可以吃的。这些格里德利都看在眼里,他意识到这个女孩不仅外在美,内在更美。现在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渴望听懂佳娜所说的话。虽然他知道学会佳娜的语言或许会让他猛然觉醒,让他发现佳娜的思维局限,从而对佳娜的幻想幻灭,但是他还是想学会佳娜的语言与她沟通。

  佳娜累的时候就去树下找块地方休息。她以草为床,很快就能睡着,睡着的时候身体蜷缩在一起。当她睡觉的时候,格里德利就替她放风,免得她受到各种各样的伤害。遇到可怕的野兽,格里德利经常开枪捕猎,后来见到的野兽越来越多,也就见怪不怪了,他们俩看见野兽的反应,就跟行人走在发生交通事故的路口躲避死人的反应一样。

  格里德利需要睡觉的时候,佳娜就替他放风,他们发现,待在树下能够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有时只是在树下休息一会儿,并不睡觉。希塔山之所以叫希塔山,就是因为这座山上到处都是残忍贪婪的野兽。这些可怕的爬行动物还会飞,对格里德利和佳娜来说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不过佳娜因此练出一项防御技能,隔着很远的距离,还看不到那些飞行的动物时,她就能听到它们扇动翅膀的声音。

  格里德利不知道他们已经走了多远,走了多长时间,但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按照地球上的时间算的话,从他见到这个女孩到现在,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表面上看,他们似乎遇到了一个不能克服的障碍——语言,事实上,格里德利的语言能力已经进步了很多,他和佳娜已经能够说一些简单的句子了,格里德利时不时地会拼写错误或者造句错误,经常惹得佳娜捧腹大笑。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很深的峡谷,峡谷两面是悬壁,连佳娜也越不过去。对格里德利来说,这类似于一个巨大的断层,可能是由于山脉沉降而造成的,因为它与山脉的主轴线平行。如果他猜得对的话,这个峡谷可能要绵延数百英里,拦住了他们前往希塔山的道路。

  佳娜花了很长时间寻找方法,想要下到峡谷的裂缝中去。她不想向左转,因为那条路线最终可能会让她回到之前下落的那个峡谷,她之前在那里遭到过费里人的追捕。她心里十分清楚这个大峡谷的两侧是垂直的,几乎没办法攀爬。或许,她不走左边的这条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如果走那个方向的话,可能会遇上费里人,于是她直接带着格里德利走了右边这条路,她在寻找一条通往峡谷裂缝底部的路。

  格里德利意识到,他们已经耗费了很多时间穿越峡谷,但是转念一想,在佩鲁塞塔,时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时间不存在,所以考虑时间不是一个好理由。想着想着,他竟然觉得有点小惊喜。过去他是时间的奴隶,如今他可以轻松自然地投入佩鲁塞塔的怀抱,不用再负那么多责任。不仅时间本身看起来不重要,而且所有人都改变了对任务的看法。没有时间,对自己的行为似乎就没有责任,因为在未来,时间的奴隶们已经学会寻找奖励或惩罚。没有时间的地方就没有未来。格里德利此时和刚刚的泰山想法差不多,关心同伴安危的责任感似乎减弱了些。发生在同伴身上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了,自己做什么都没法改变他们的情况。他们不在自己身边,自己也没办法帮助他们,在佩鲁塞塔这样一个永远都是正午时分的地方,很难去想象未来,人们又如何为别人或自己计划未来?

  格里德利困惑地摇了摇头,在看到佳娜那美丽的侧脸时才稍稍感到了慰藉。

  佳娜问道:“你为什么总是看我?”现在她和格里德利已经可以互相沟通了。

  格里德利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迅速把眼睛移开了。佳娜问得如此直接,让他吓了一跳,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佳娜看了太长时间了。他想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说。为什么他会一直盯着佳娜看呢?这个答案似乎非常蠢,但是还是要说——因为佳娜太漂亮了。

  佳娜问道:“格里德利,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格里德利问道:“说什么?”

  佳娜回道:“说一说你看我时,眼睛里为什么闪着星星?”

  格里德利一脸吃惊地看着佳娜,怕是只有傻子听不懂佳娜这句话的意思吧,格里德利显然不是傻子。

  自己真的这样看她吗?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下意识考虑这个小野蛮人的问题。佳娜正两只手抓着肉,用自己白得发光的牙齿把肉撕成一块一块的。她和佩鲁塞塔的野兽一样,几乎全身赤裸,问的问题也那么赤裸裸。难道这个未受过教育的野蛮人从自己的眼睛中读出了爱情吗?想到这里,文明人格里德利心中突然害怕了起来。

  他搜寻了脑中的记忆,脑中闪现了好莱坞演员,高贵的辛西娅·加瓦诺,她是著名导演阿伯拉尔·弗诺伊斯·安妮·芬克的女儿。他想起了辛西娅一丝不苟地遵守社会习惯,即便是最微小细节,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完美,令人敬畏。他也想起了德克萨斯州的洛杉矶房地产经纪人约翰·格林的女儿——芭芭拉·格林,她身上也有许多贵族特征。诚然,老约翰不是纯粹主义者,他完全无视社会阶层分化的社会优先性,他的妻子和女儿曾在蒙马特大学和椰子林大学学习过,培养了对贵族行为敏锐的识别力,芭芭拉在马尔堡待了两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外表优势和附加优势。

  当然,辛西娅是一个势利小人,不仅体现在表面,还体现在她浅薄自私的灵魂。而格里德利觉得芭芭拉的势利,纯粹是人为的。当时好莱坞出现了许多矫揉造作的名人,一夜暴富的演员也很多,整体氛围都不好,很多人都抛弃了真实。

  但是,这两个人多少反映了他习以为常的社会环境,格里德利试图回答佳娜的问题,他想象不到和佳娜坐在一张餐桌上共进晚餐的场景。当然,佳娜是一个适合冒险的伙伴,但现代人不可能永远在石器时代冒险。如果他看向佳娜时,眼睛中有除了友情以外的东西,那么他感到抱歉,因为他意识到,他们两人之间只可能存在友谊,这样对他们两个人都公平,永远没有比这更多的东西了。

  格里德利犹豫着怎么回答,佳娜的眼睛盯着格里德利看,有些期待地笑着,看到格里德利的反应,她嘴角的微笑慢慢消失了。或许她是石器时代的野蛮人,但她不是傻瓜,而是一个女人,她明白格里德利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她慢慢地直起身来,离开格里德利,沿着裂缝边缘朝大峡谷走去,那个大峡谷就是她之前为了躲避史瑞克追击被迫下落的峡谷。

  格里德利喊道:“佳娜,别生气,你要去哪里?”

  她停了下来,抬了抬高傲的下巴,狠狠地瞪了格里德利一眼说道:“狼狗,我跟你再无关系。从此以后,我们各走各路,不再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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