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车子开进开始活动的都市街头。太阳已经升起，路灯一闪一闪地熄灭，像是仆人在国王面前卑躬屈膝。市立太平间就在医院附近，位在新建的办公大楼之中，这些大楼中都有三、四家网络创业公司。我们路经精心修剪的灌木丛与路树，上面还挂着去年圣诞节的灯饰，等着来年的节庆再次点亮。
「好了。」J. C.对我说。「你准备好面对了吗？」
「准备好什么？」我说。
「瘦子，有杀手跟踪我们。」他说。「你背后感觉到的东西，就是自己在某人监视范围内的自知之明。她随时可以扣下扳机。」
「别傻了。」艾薇说。「在我们带她找到重要情报以前，她不会动手伤害我们。」
「妳确定吗？」J. C.说。「因为我不这么想。她的上司在任何时候都能认定帮蔡烈工作的你是个麻烦。他们可能决定把竞争对手铲除，用自己的力量找到密钥。」
他说话时带着直言不讳的冷酷，让我局促不安。
「你只是不喜欢被跟踪。」艾薇说。
「他妈的对。」
「别说脏话。」
「听着，」J. C.说。「瑞格比握有我们会想知道的情报。如果我们抓到她，就足以给我们所需要的证据。我们现在知道她在哪，我们暂时占有优势。你觉得你有能力悄悄逃离现场吗？」
「没有能力。」我说。
「总之还是可以试试。」J. C.刻意说。「我们待会会开进停车场，你看见前面的右转道吗？那里的灌木丛可以遮掩追车的视线。你要跳出车子——别担心，我会帮你——然后让吉普车停在建筑物正面。我们就能抢先一步下手，让猎手变成猎物。」
「太危险了。」艾薇说。
是很危险，但是接近转弯处的时候，我下定决心。「就这么做吧。」我说。「威尔森，我会在下个转弯处跳车。你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要减慢行驶的速度。把车子停到太平间正门口，然后待命。」
他调整后照镜好能对上我的视线。他没说话，但我知道他很担心。
调整后照镜的动作让我可以好好看看后面的深色轿车一眼。J. C.要求挂着的手枪这时充满分量。我可不希望任务往这个方向进展，我宁愿花上十小时在房内解谜，或是处理找不到锁的保险箱。为什么最近的任务都扯到枪呢？
我移到侧门蹲了下来，抓住门把。J. C.跟在我身后，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五、四、三……」他开始倒数。
我深吸一口气。
「二……一！」
就在威尔森在灌木丛转弯时，我打开了门。J. C.拖住我的背，正好把我推出车外，撞进卷曲的草丛中，但还是很痛。车子转弯的惯性把车门甩上，我爬起来蹲在草丛旁边，一直等到后面的车子准备转弯。
我偷偷摸摸地越过灌木丛，此时那辆车也转了弯跟上威尔森的车。这代表我跟瑞格比隔着茂密枝叶组成的低矮树墙，一路延伸到停车场。
我低着头，匆匆跟上瑞格比的车子。她的车子没有随威尔森一起停下，继续用不太可疑的方式开往停车场的另一区。我从树丛的间隙匆匆一窥那台黑色的车子——驾驶隐身在阴影中，但也看不到其他人。车子停在树丛尾端附近的停车格里。
我们继续前进，树叶发出沙沙声，J. C.也摸了过来，拿出他的手枪跟上。「干得好。」他低声说。「我们可以把你培养成时空突击队的成员。」
「是你推了我一把。」我说。「让我跌得正好。」
「我说过我会帮忙。」
我太紧张，没有继续对话。我有了新的表现，跳脱出我先前的……框架。如果我的面向能引导我的手指或步伐，我还可以学到什么？
我从树丛窥向另一边，接着拿出我的手枪。J. C.大动作地把我的枪藏在我的胸口前，这样右边街道的来车才不会看到，接着他对树丛的开口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冲往瑞格比在不远处的车子，J. C.跟着我。我蹲伏在那辆车旁。
「准备好了吗？」J. C.问。
我点头。
「瘦子，手指放在扳机上。这次我们玩真的。」
我再度点头。在我上方，乘客座的侧窗是开着的。我手掌出汗，我猛然起身并举起枪对着窗内的驾驶。
里面坐着的并不是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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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西杰克逊》系列合集
《猎魔人》合集
「好了。」J. C.对我说。「你准备好面对了吗？」
「准备好什么？」我说。
「瘦子，有杀手跟踪我们。」他说。「你背后感觉到的东西，就是自己在某人监视范围内的自知之明。她随时可以扣下扳机。」
「别傻了。」艾薇说。「在我们带她找到重要情报以前，她不会动手伤害我们。」
「妳确定吗？」J. C.说。「因为我不这么想。她的上司在任何时候都能认定帮蔡烈工作的你是个麻烦。他们可能决定把竞争对手铲除，用自己的力量找到密钥。」
他说话时带着直言不讳的冷酷，让我局促不安。
「你只是不喜欢被跟踪。」艾薇说。
「他妈的对。」
「别说脏话。」
「听着，」J. C.说。「瑞格比握有我们会想知道的情报。如果我们抓到她，就足以给我们所需要的证据。我们现在知道她在哪，我们暂时占有优势。你觉得你有能力悄悄逃离现场吗？」
「没有能力。」我说。
「总之还是可以试试。」J. C.刻意说。「我们待会会开进停车场，你看见前面的右转道吗？那里的灌木丛可以遮掩追车的视线。你要跳出车子——别担心，我会帮你——然后让吉普车停在建筑物正面。我们就能抢先一步下手，让猎手变成猎物。」
「太危险了。」艾薇说。
是很危险，但是接近转弯处的时候，我下定决心。「就这么做吧。」我说。「威尔森，我会在下个转弯处跳车。你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要减慢行驶的速度。把车子停到太平间正门口，然后待命。」
他调整后照镜好能对上我的视线。他没说话，但我知道他很担心。
调整后照镜的动作让我可以好好看看后面的深色轿车一眼。J. C.要求挂着的手枪这时充满分量。我可不希望任务往这个方向进展，我宁愿花上十小时在房内解谜，或是处理找不到锁的保险箱。为什么最近的任务都扯到枪呢？
我移到侧门蹲了下来，抓住门把。J. C.跟在我身后，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五、四、三……」他开始倒数。
我深吸一口气。
「二……一！」
就在威尔森在灌木丛转弯时，我打开了门。J. C.拖住我的背，正好把我推出车外，撞进卷曲的草丛中，但还是很痛。车子转弯的惯性把车门甩上，我爬起来蹲在草丛旁边，一直等到后面的车子准备转弯。
我偷偷摸摸地越过灌木丛，此时那辆车也转了弯跟上威尔森的车。这代表我跟瑞格比隔着茂密枝叶组成的低矮树墙，一路延伸到停车场。
我低着头，匆匆跟上瑞格比的车子。她的车子没有随威尔森一起停下，继续用不太可疑的方式开往停车场的另一区。我从树丛的间隙匆匆一窥那台黑色的车子——驾驶隐身在阴影中，但也看不到其他人。车子停在树丛尾端附近的停车格里。
我们继续前进，树叶发出沙沙声，J. C.也摸了过来，拿出他的手枪跟上。「干得好。」他低声说。「我们可以把你培养成时空突击队的成员。」
「是你推了我一把。」我说。「让我跌得正好。」
「我说过我会帮忙。」
我太紧张，没有继续对话。我有了新的表现，跳脱出我先前的……框架。如果我的面向能引导我的手指或步伐，我还可以学到什么？
我从树丛窥向另一边，接着拿出我的手枪。J. C.大动作地把我的枪藏在我的胸口前，这样右边街道的来车才不会看到，接着他对树丛的开口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冲往瑞格比在不远处的车子，J. C.跟着我。我蹲伏在那辆车旁。
「准备好了吗？」J. C.问。
我点头。
「瘦子，手指放在扳机上。这次我们玩真的。」
我再度点头。在我上方，乘客座的侧窗是开着的。我手掌出汗，我猛然起身并举起枪对着窗内的驾驶。
里面坐着的并不是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