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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蒂雅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发现了。」
我点点头，开始跟踪分开的两个人中的一个。他这时又分裂了两次，每次的分裂体都朝不同的方向走去。不过我相信他还没有发现我。
「有丝分裂，」蒂雅在我的笔记中读到了相关段落。「原名劳伦斯．罗伯特（Lawrence Robert），被认为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异能者。他拥有一种独特的力量：能够制造出自己的分身，分身的具体数量未知。你在笔记上说，他曾经是一支老摇滚乐队的吉他手。」
「是的，」我说。「他看上去还是那副样子。」
「所以你才发现了他？」亚伯拉罕在我的耳机中说。
「也许吧。」我并不确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相信自己能够辨别出异能者，哪怕他们没有使用任何力量。他们走路的姿态和不可一世的气势都让他们和别人完全不同。
但我不单看错了梅根，也看错了教授。
「你把他分类为高等异能者？」蒂雅问。
「是的。」我轻声说。这时有丝分裂之一正无聊地待在街角，端详着来来往往的人们。「我记得我的笔记。诸位，他很难被杀死。只要他的一个分身活着，他就活着。」
「那些分身也能分裂？」亚伯拉罕问。
「他们并非是真正的分身。」蒂雅说。我听到耳机中传来她查看我的笔记时翻动纸页的声音。「他们全都是不同的他。或者可以说，他并没有『主体』。戴维，这段信息确定吗？」
「我的大多数信息都或多或少有道听涂说的成分。」我承认。「我尽量进行确认，但任何稍有一点可能的线索我都会写下来。」
「这里说这些分身相互都是有联系的，如果一个被杀死，其他分身都会知道，但他们必须重新合体才能获得彼此的记忆，所以这算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这是什么？他制造的分身越多……」
「他们就越愚蠢，」我替她说完。这些内容我都想起来了。「当他只有一个的时候，他非常聪明，但每增加一个分身，全部分身的智商都会降低。」
「听起来像是个弱点。」亚伯拉罕在在线说。
「他还很痛恨音乐，」我又说。「在刚刚成为异能者之后，他就开始破坏商店中的音乐设备。任何佩戴耳机的人，无论耳机大小，只要被他看见都会立刻被他杀死，这是他很有名的一个特征。」
「另一个潜在的弱点？」亚伯拉罕又在在线问。
「是的，」我说。「但即使是这些特点中的一个可以被我们利用，我们仍然要找到他的每一个分身，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即使我们杀死了找到的每一个有丝分裂，他肯定会事先将他的几个分身藏起来。」
「星火啊，」蒂雅说。「就像是一艘船上的老鼠。」
「是的，」我说。「或者是一碗汤里的油滴。」
蒂雅和亚伯拉罕都陷入了沉默。
「你们有没有试过把汤里的油滴都捞起来？」我问。「这真的、真的很难。」
「首先，为什么我的汤里会有油滴？」亚伯拉罕问。
「我不知道。」我说。「也许是因为有别的男孩在里面倒了一滴油。这有关系吗？蒂雅，笔记里还有别的内容吗？」
「你写的就这些了。」蒂雅说。「我会和其他学究联络，看看是不是还能得到更多情报。戴维，继续观察。亚伯拉罕，返回政府事务室，悄悄让他们进入一级戒备，让市长和她的阁僚全部进入保险室。」
「妳打算召唤教授？」我轻声问。
「我会让他知道。」蒂雅回答。「但就算是我们派直升机去接他，他距离这里也还有许多个小时的路程。戴维，不要做任何蠢事。」
「我什么时候做过蠢事？」我问她。
另外两个人又不说话了。
「只要控制住你天生的热情就好，」蒂雅说。「至少在我们制定出计划以前不要轻举妄动。」
计划，审判者就喜欢计划。他们会用几个月的时间为一名异能者设下完美的陷阱。当他们只是一股影子力量，发动攻击之后立刻消失的时候，这种战术的确没有问题。
但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我们必须担负起保卫的职责。
「蒂雅，」我说道。「我们也许没时间制定计划了。有丝分裂今天就在这里，我们不能用几个月的时间来决定如何干掉他。」
「乔恩不在，」蒂雅说。「这意味着我们没有夹克，没有碎震器，没有急救星。」
这是事实。教授的异能力量正是这些功能的源头。在过去的战斗中，它们多次救过我的命。但如果他距离太远，就算是得到他力量赠礼的人也无法再发挥这些功能的效用。
「也许他不会攻击。」亚伯拉罕的声音在我的耳机中显得有些喘息。他可能正在向政府大楼慢跑过去。「他也许只是在进行侦察，或者他并不想做我们的敌人。有可能异能者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生活，并不想制造麻烦。」
「他正在使用他的力量，」我说。「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现在我们全都清楚这一点。教授和梅根已经证明了，如果异能者使用了他们的力量，这力量就会腐蚀他们。教授和艾蒙德没有变得邪恶的唯一原因，是他们并没有直接使用自己的力量，将力量赠送出去似乎会对它造成某种过滤，或者是净化的效果。至少我们是这样认为的。
「那么，」亚伯拉罕说。「也许……」
「等等。」我说。
我面前的那个有丝分裂走到了钢铁街道上，从牛仔裤的腰带上抽出一把手枪。这是一把大口径的马格南7远远算不上是最好的枪。如果一个人看多了警察和自命不凡的大家伙们对战的老电影，肯定会喜欢这种武器。
当然，它无论如何都是一把杀人利器。被马格南轰爆的脑袋会变得像是一颗从直升机上落在街面上的西瓜。我立时屏住了呼吸。
「我来这里，」有丝分裂大喊。「是为了找那个被称作『钢铁杀手』的人，那个被认为杀死了钢铁心的男孩。从现在开始每过五分钟，如果他还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处死这里的一个人。」 7 使用特大威力子弹的大型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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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开始跟踪分开的两个人中的一个。他这时又分裂了两次，每次的分裂体都朝不同的方向走去。不过我相信他还没有发现我。
「有丝分裂，」蒂雅在我的笔记中读到了相关段落。「原名劳伦斯．罗伯特（Lawrence Robert），被认为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异能者。他拥有一种独特的力量：能够制造出自己的分身，分身的具体数量未知。你在笔记上说，他曾经是一支老摇滚乐队的吉他手。」
「是的，」我说。「他看上去还是那副样子。」
「所以你才发现了他？」亚伯拉罕在我的耳机中说。
「也许吧。」我并不确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相信自己能够辨别出异能者，哪怕他们没有使用任何力量。他们走路的姿态和不可一世的气势都让他们和别人完全不同。
但我不单看错了梅根，也看错了教授。
「你把他分类为高等异能者？」蒂雅问。
「是的。」我轻声说。这时有丝分裂之一正无聊地待在街角，端详着来来往往的人们。「我记得我的笔记。诸位，他很难被杀死。只要他的一个分身活着，他就活着。」
「那些分身也能分裂？」亚伯拉罕问。
「他们并非是真正的分身。」蒂雅说。我听到耳机中传来她查看我的笔记时翻动纸页的声音。「他们全都是不同的他。或者可以说，他并没有『主体』。戴维，这段信息确定吗？」
「我的大多数信息都或多或少有道听涂说的成分。」我承认。「我尽量进行确认，但任何稍有一点可能的线索我都会写下来。」
「这里说这些分身相互都是有联系的，如果一个被杀死，其他分身都会知道，但他们必须重新合体才能获得彼此的记忆，所以这算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这是什么？他制造的分身越多……」
「他们就越愚蠢，」我替她说完。这些内容我都想起来了。「当他只有一个的时候，他非常聪明，但每增加一个分身，全部分身的智商都会降低。」
「听起来像是个弱点。」亚伯拉罕在在线说。
「他还很痛恨音乐，」我又说。「在刚刚成为异能者之后，他就开始破坏商店中的音乐设备。任何佩戴耳机的人，无论耳机大小，只要被他看见都会立刻被他杀死，这是他很有名的一个特征。」
「另一个潜在的弱点？」亚伯拉罕又在在线问。
「是的，」我说。「但即使是这些特点中的一个可以被我们利用，我们仍然要找到他的每一个分身，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即使我们杀死了找到的每一个有丝分裂，他肯定会事先将他的几个分身藏起来。」
「星火啊，」蒂雅说。「就像是一艘船上的老鼠。」
「是的，」我说。「或者是一碗汤里的油滴。」
蒂雅和亚伯拉罕都陷入了沉默。
「你们有没有试过把汤里的油滴都捞起来？」我问。「这真的、真的很难。」
「首先，为什么我的汤里会有油滴？」亚伯拉罕问。
「我不知道。」我说。「也许是因为有别的男孩在里面倒了一滴油。这有关系吗？蒂雅，笔记里还有别的内容吗？」
「你写的就这些了。」蒂雅说。「我会和其他学究联络，看看是不是还能得到更多情报。戴维，继续观察。亚伯拉罕，返回政府事务室，悄悄让他们进入一级戒备，让市长和她的阁僚全部进入保险室。」
「妳打算召唤教授？」我轻声问。
「我会让他知道。」蒂雅回答。「但就算是我们派直升机去接他，他距离这里也还有许多个小时的路程。戴维，不要做任何蠢事。」
「我什么时候做过蠢事？」我问她。
另外两个人又不说话了。
「只要控制住你天生的热情就好，」蒂雅说。「至少在我们制定出计划以前不要轻举妄动。」
计划，审判者就喜欢计划。他们会用几个月的时间为一名异能者设下完美的陷阱。当他们只是一股影子力量，发动攻击之后立刻消失的时候，这种战术的确没有问题。
但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我们必须担负起保卫的职责。
「蒂雅，」我说道。「我们也许没时间制定计划了。有丝分裂今天就在这里，我们不能用几个月的时间来决定如何干掉他。」
「乔恩不在，」蒂雅说。「这意味着我们没有夹克，没有碎震器，没有急救星。」
这是事实。教授的异能力量正是这些功能的源头。在过去的战斗中，它们多次救过我的命。但如果他距离太远，就算是得到他力量赠礼的人也无法再发挥这些功能的效用。
「也许他不会攻击。」亚伯拉罕的声音在我的耳机中显得有些喘息。他可能正在向政府大楼慢跑过去。「他也许只是在进行侦察，或者他并不想做我们的敌人。有可能异能者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生活，并不想制造麻烦。」
「他正在使用他的力量，」我说。「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现在我们全都清楚这一点。教授和梅根已经证明了，如果异能者使用了他们的力量，这力量就会腐蚀他们。教授和艾蒙德没有变得邪恶的唯一原因，是他们并没有直接使用自己的力量，将力量赠送出去似乎会对它造成某种过滤，或者是净化的效果。至少我们是这样认为的。
「那么，」亚伯拉罕说。「也许……」
「等等。」我说。
我面前的那个有丝分裂走到了钢铁街道上，从牛仔裤的腰带上抽出一把手枪。这是一把大口径的马格南7远远算不上是最好的枪。如果一个人看多了警察和自命不凡的大家伙们对战的老电影，肯定会喜欢这种武器。
当然，它无论如何都是一把杀人利器。被马格南轰爆的脑袋会变得像是一颗从直升机上落在街面上的西瓜。我立时屏住了呼吸。
「我来这里，」有丝分裂大喊。「是为了找那个被称作『钢铁杀手』的人，那个被认为杀死了钢铁心的男孩。从现在开始每过五分钟，如果他还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处死这里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