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你真是个不合常理的幸运儿，孩子。」教授坐在我医院病床旁边的凳子上。他是一个身材健壮的人，满头灰发，一副护目镜被收起、插在他衬衫的口袋里。
我活动着自己的手。教授的治疗力量——在技术设备的伪装下被传导至我身上，治好了我的创伤。过去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我已经有些记不清了。我一直处在晕眩之中，几名城市医生努力让我活到了教授回来。
我靠在头枕上坐好，深深地呼吸着，回忆起和有丝分裂战斗的最后一刻。我清楚地记得人们的到来，但那以后就是一片迷雾了。
「她怎么让人们都赶过去的？」我问道。「召集了那么多人。」
「紧急讯息系统。」教授说。「蒂雅向靠近河边的所有人都发出了恳求，呼吁他们来帮助你，按照她发到他们手机中的乐曲歌唱。他们原本可以轻松地留在藏身之地。普通人没有与异能者作战的义务。」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很难说。不过这已经没关系了。」
「有关系，教授。」我看着他。「如果他们不开始战斗，我们的努力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上一次人们战斗时，」教授说。「异能者杀死了数以百万计的人，整个国家都崩溃了。」
「这是因为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打败他们。」我说。「现在我们知道了。」
教授叹了口气，站起身。「我被提醒不要和你争论，让你好好休息。我们以后再谈这件事。你在和有丝分裂的对抗中做得很好。他……」他犹豫了一下。
「什么？」我问。
「最近，有丝分裂一直待在新巴比伦，那里过去被称为曼哈顿。」
「你去的就是那里。」
教授点点头。「他应该是在我前去巴比拉侦查时来到了这里……看样子，他是有意挑选我不在的时候才来。这样的事情本不应该发生，除非……」
「什么？」
教授摇摇头。「我们以后再谈。现在休息吧，我需要仔细想想。还有，孩子，不管你做了什么，我希望你也仔细思考一下。你的行动太过冒险，你不能只是凭借自己的热情一味往前冲，做出各种轻率的决定。你不是这支队伍的领导者。」
「是的，长官。」
「现在我们有一整座城市的人要担忧了。」他说着，向这个小病房的门口走去。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为整个房间带来温暖。「星火啊，我最不希望的就是要为这么多人负责。」他的面孔在那一刻陷入了阴影之中。严肃的面容中还显露出另外某种东西。某种……更加黑暗的痕迹。
「教授，」我说。「异能者是如何产生弱点的？」
「随机，」教授立刻回答。「异能者的弱点各式各样，其逻辑性堪比他们的力量——也就是毫无章法可循。」他皱起眉看着我。「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孩子。你正是研究他们的人。」
「是的，」我说着望向窗外。「有丝分裂的弱点是他自己的音乐。」
「巧合。」
「该死的巧合。」
「嗯，也许他的弱点并非真的是那段音乐。」教授说。「也许是因为他有怯场的毛病，或缺乏安全感之类的。音乐只是让他想起了那些。」
也许这样推测是对的。但……
「他不喜欢那段音乐，」我说。「那是他自己的艺术。这里一定有某种关键，教授，某种我们还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也许。」教授在门口停住脚步。「另外，亚伯拉罕发了一段讯息给我。」
「什么讯息？」我依稀记得亚伯拉罕将我拖出管道，带到了这座医院。
教授皱起眉。「他是这样说的：告诉他，对于这座城市，他是对的……所以我原谅他的热狗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有丝分裂〉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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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动着自己的手。教授的治疗力量——在技术设备的伪装下被传导至我身上，治好了我的创伤。过去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我已经有些记不清了。我一直处在晕眩之中，几名城市医生努力让我活到了教授回来。
我靠在头枕上坐好，深深地呼吸着，回忆起和有丝分裂战斗的最后一刻。我清楚地记得人们的到来，但那以后就是一片迷雾了。
「她怎么让人们都赶过去的？」我问道。「召集了那么多人。」
「紧急讯息系统。」教授说。「蒂雅向靠近河边的所有人都发出了恳求，呼吁他们来帮助你，按照她发到他们手机中的乐曲歌唱。他们原本可以轻松地留在藏身之地。普通人没有与异能者作战的义务。」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很难说。不过这已经没关系了。」
「有关系，教授。」我看着他。「如果他们不开始战斗，我们的努力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上一次人们战斗时，」教授说。「异能者杀死了数以百万计的人，整个国家都崩溃了。」
「这是因为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打败他们。」我说。「现在我们知道了。」
教授叹了口气，站起身。「我被提醒不要和你争论，让你好好休息。我们以后再谈这件事。你在和有丝分裂的对抗中做得很好。他……」他犹豫了一下。
「什么？」我问。
「最近，有丝分裂一直待在新巴比伦，那里过去被称为曼哈顿。」
「你去的就是那里。」
教授点点头。「他应该是在我前去巴比拉侦查时来到了这里……看样子，他是有意挑选我不在的时候才来。这样的事情本不应该发生，除非……」
「什么？」
教授摇摇头。「我们以后再谈。现在休息吧，我需要仔细想想。还有，孩子，不管你做了什么，我希望你也仔细思考一下。你的行动太过冒险，你不能只是凭借自己的热情一味往前冲，做出各种轻率的决定。你不是这支队伍的领导者。」
「是的，长官。」
「现在我们有一整座城市的人要担忧了。」他说着，向这个小病房的门口走去。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为整个房间带来温暖。「星火啊，我最不希望的就是要为这么多人负责。」他的面孔在那一刻陷入了阴影之中。严肃的面容中还显露出另外某种东西。某种……更加黑暗的痕迹。
「教授，」我说。「异能者是如何产生弱点的？」
「随机，」教授立刻回答。「异能者的弱点各式各样，其逻辑性堪比他们的力量——也就是毫无章法可循。」他皱起眉看着我。「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孩子。你正是研究他们的人。」
「是的，」我说着望向窗外。「有丝分裂的弱点是他自己的音乐。」
「巧合。」
「该死的巧合。」
「嗯，也许他的弱点并非真的是那段音乐。」教授说。「也许是因为他有怯场的毛病，或缺乏安全感之类的。音乐只是让他想起了那些。」
也许这样推测是对的。但……
「他不喜欢那段音乐，」我说。「那是他自己的艺术。这里一定有某种关键，教授，某种我们还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也许。」教授在门口停住脚步。「另外，亚伯拉罕发了一段讯息给我。」
「什么讯息？」我依稀记得亚伯拉罕将我拖出管道，带到了这座医院。
教授皱起眉。「他是这样说的：告诉他，对于这座城市，他是对的……所以我原谅他的热狗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有丝分裂〉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