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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变得更恶劣了。哈珀在隔天晚上吃第一顿饭时，又遇上了坏事。

　　头发沾着融雪的哈珀，摸黑到了食堂时，里面已经排了一条绕了内部半圈的队伍。她在尖啸的风中疾行，从医务室来到这里。这时的她耳朵已经冻麻，饥肠辘辘地闻着枫糖糖浆与燕麦粥的香味。

　　营地里大半的人已经坐下，让食堂里充满聊天与刮挖碗中食物的声音。食堂里的声音大到哈珀没注意到盖儿正在对她讲话，直到吉莉安戳了戳她的肋骨，才让她注意到说话声。

　　穿着红色套头毛衣的奈伯斯双胞胎并肩站在她的正后方，这个穿搭让人不禁想起苏斯博士童书里的怪物。

　　「艾莉昨天一整天都没吃饭。」哈珀十分确定现在说话的是尖下巴的盖儿。

　　哈珀背对她们。「要是她不想吃饭也是她的事，没有人逼她挨饿。」

　　姊妹其中一人卷起了袖子，而哈珀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吉莉安的表现比盖儿还不友善，嘴唇抿成了一条细细的白线。她最近没有剃头，头颅上已经有了微微一层短发。

　　「妳只愿意用半小时做补赎的说法是真的吗?」吉莉安问。

　　「不只半小时，还赔上我的自尊。」

　　两姊妹没有回答，哈珀再次把她们抛在背后。队伍稍微前进了一点。

　　「妳这个自大的贱人。」其中一人小声说。

　　这回哈珀没有再回头看。

　　「妳知道的，有人说——」姊妹中的另一人发话，然后被先说话的那位嘘声制止。

　　哈珀不在乎那些人的想法，也不予置评。

　　但直到她走到柜台前，才看见艾莉正在为大家盛燕麦粥。哈珀从艾莉噘起的嘴，就知道她还含着石头。

　　艾莉抬起头来，用泛泪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哈珀。接着她从柜台下拿出一颗平滑的蛋型鹅卵石，放在碗里，递给哈珀。

　　哈珀拿起她的餐盘走开。奈伯斯姊妹尖声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