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第二天，一千名石头士兵组成的部队冲出城门，沿着大路前去追赶早出发了一天的无命者。薇雯娜站在城外，靠着城墙，目送它们离去。我有多少次站在那些德戴尼尔雕像的视野里，她心想，却不知道它们拥有生命，只是在等待再次接受指令？每个人都说赋和留下这些雕像，是送给人民的礼物，是提醒他们不要再起战事的象征。她一直觉得这很奇怪。一堆士兵雕像真的能让人想起战争的残酷吗？
然而，它们的确是礼物——终结了不息战争的礼物。她转过身，面向瓦西尔。他也背靠着城墙，一手拿着夜血。他的身体恢复到了凡人形态，变回了那副胡子拉碴的模样。“你教我的头一件关于唤醒的事是什么来着？”她问。“我们对唤醒知之甚少？”他问，“我们尚未发现的指令有数百种，甚至是数千种？”“就是这句话，”她说着，转身看着冲向远处的那些唤醒雕像，“我觉得你说得对。”“你觉得？”她笑了。“它们真的能阻止那支军队吗？”
“也许吧，”瓦西尔说着，耸耸肩，“它们的速度足以追上对方——肉身无命者的行军速度完全比不上拥有石制双脚的无命者。我见过这些家伙战斗的样子。要打败它们真的很难。”
她点点头。“这么说，我的同胞应该能安然无恙了。”“除非神王决定用这些无命者雕像去征服他们。”她哼了一声。“瓦西尔，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破坏气氛？”
终于，夜血说。终于有人赞同我了！瓦西尔皱起眉头。“我不是想破坏气氛，”他说，“我只是不善言辞。”她笑了。“好吧，那就这样吧，”他说着，拿起背包，“回头见。”说完，他沿着路朝远离城市的方向走去。
薇雯娜走到他身边。“你在做什么？”他问。“跟你一起走。”她说。“你是个公主，”他说，“你应该留在统治霍兰德伦的那个姑娘身边，或者回到伊德里斯，作为拯救他们的女英雄受人敬仰。不管走哪条路，你都会度过快乐的余生。”“不，”她说，“我不这么认为。就算我父亲愿意重新接纳我，我也觉得自己在奢华的宫殿或者平静的小镇都不会开心。”“等到漂泊一阵子以后，你就会改变想法了。这种生活是很艰苦的。”
“我知道，”她说，“但是……我过去的一切——他们教导我，让我去做的一切——都是用憎恨掩盖的谎言。我不想变回从前的我。那不是我，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那你又是怎样的人呢？”“我不知道，”她说着，朝地平线点点头，“但我觉得我会在那儿找到答案。”
他们又走了一小会儿。
“你的家人会为你担心。”瓦西尔说。
“他们能挺过去。”她答道。
最后，他耸耸肩。“好吧。反正我也不是真的在乎。”她笑了。我说的是实话，她心想。我不想回去。公主薇雯娜已经死了。她死在了特泰利尔的街头。唤醒者薇雯娜也不想让她起死回生。
“好吧，”他们走在丛林小路上，而她开口问道，“我还是没弄明白。哪个才是你？挑起了战争的卡拉德，还是终结了战争的赋和？”
他没有立刻做出回答。“历史对一个人的评价总是很奇怪，”他最后说，“我猜人们只是没法理解我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不理解我为什么中止战争，不理解我为什么带着那些‘幽灵’回来掌控王国。所以他们认定我肯定是两个人。发生这种事的时候，就连本人都会搞不清自己的身份。”
她咕哝着表示赞同。“但你仍旧是回归者。”
“那当然。”他说。
“你的灵息是从哪儿来的？”她问，“我是指维持生存需要的那每周一口。”
“除了让我回归的那口灵息以外，其余的我都会带在身上。在很多方面，回归者都跟人们想象中的不同。他们不会直接拥有成百上千的灵息。”
“但——”
“他们达到了五阶强化，”瓦西尔说着，打断了她的话，“但他们凭借的不是灵息的数量，而是质量。回归者拥有一口强大的灵息。这口灵息足以让他们达到五阶强化。你可以称之为‘神圣灵息’。但他们的身体又会以灵息为食，就像……”
“那把剑。”
瓦西尔点点头。“夜血只在出鞘的时候才会需要灵息。回归者每周会消耗一口灵息。所以如果不给他们提供，他们就只能消耗自己——吞食他们仅有的那口灵息。但如果每周在他们已有的神圣灵息之外，再给他们一口灵息，他们就只会消耗多出来的那部分。”
“也就是说，霍兰德伦的诸神可以每周收到超过一口灵息，”薇雯娜说，“他们可以储存大量的灵息，作为失去灵息来源时的缓冲。”瓦西尔点点头。“但这样的话，人们就不会那么依赖照顾他们的宗教了。”“从这种角度来看，还真够讽刺的。”他耸耸肩。“这么说你每周都会耗费一口灵息，”她说，“就这样不断减少存量？”他点点头。“我曾经有数以万计的灵息。但全部被我消耗掉了。”
“数以万计？但要花上很多年才能……”她的声音小了下去。他活了超过三百年。如果他每年消耗五十口灵息，那么总数的确数以万计。“留住你的代价可真高，”她评论道，“你是怎么让自己的外表不像回归者的？为什么你给出灵息的时候不会死？”
“这是我的秘密，”他说着，没有看她，“不过你应该已经发现回归者能改变外形了。”她扬起一边眉毛。“你自己也有回归者的血统，”他说，“王族血脉。你以为你改变发色的能力是从哪来的？”
“这表示我能改变的不只是头发吗？”
“也许，”他说，“慢慢研究吧。不过有机会的话，记得去霍兰德伦的诸神宫廷转转。你会发现诸神完全就是他们自以为的模样。上了年纪的神显得苍老，英勇的神变得强壮，人们眼中的美丽女神会变得异常妖娆。一切都取决于他们如何看待自己。”
所以这就是你对自己的印象吗，瓦西尔？她好奇地想。就是这么个头发蓬乱、不修边幅的糙汉子？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走着，她的生命感应让她能察觉到周围的丛林。他们找回了瓦西尔的斗篷、衬衫和裤子——就是原本被登斯夺走的那些。其中的灵息足以让他们平分后还能各自达到次阶强化。这比不上她习惯的灵息量，但比没有还是好上不少。“顺便问一句，我们要去哪儿？”“听说过库斯和胡斯吗？”他问。“当然，”她说，“那两个王国是你在不息战争里的主要对手。”“有人想要光复那两个王国，”他说，“那家伙是个暴君。他似乎还雇佣了我的一位故友。”“又一个？”她问。他耸耸肩。“我们一共有五人。我、登斯、莎萨拉、阿斯提尔和耶斯提尔。看起来，耶斯提尔终于也重新露面了。”“他跟阿斯提尔是亲戚吗？”薇雯娜猜测道。“是兄弟。”“真棒。”“我知道。他就是当初研究出灵液-酒精混合物制法的那个人。我听说他制造出了改良型的混合物。比原先那种更强大。”
“更棒了。”他们在沉默中又走了一会儿。我很无聊，夜血说。多关注一下我吧。为什么你们都不跟我说话了？“因为你很烦人。”瓦西尔没好气地说。
那把剑愤怒地哼了一声。“你的真名是？”过了好一会儿，薇雯娜开口道。“我的真名？”瓦西尔问。“对，”她说，“每个人对你的称呼都不一样。赋和、卡拉德、瓦西尔、塔拉辛。最后那个学者的名字是你的真名吗？”
他摇摇头。“不是。”
“噢，那你的真名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他说，“我不记得自己回归以前的事了。”
“噢。”她说。
“但我回归的时候，的确得到过一个名字，”最后，他说，“回归教——那些人最后建立了霍兰德伦的虹彩音调教——找到了我，用灵息来维持我的性命。他们给我取了名字。我不怎么喜欢，感觉不太适合我。”
“哦？”她问，“是什么？”
“‘和平之神’破战者。”他最后坦白。
她扬起一边眉毛。
“我不明白，”他说，“到底这个称号是真的有预言性，还是说我只是在努力配得上这个称号。”“这重要吗？”她问。他在沉默中走了一会儿。“不，”终于，他开了口，“不，我猜这并不重要。我只想知道，回归是真的跟精神有关，还是一次偶然。”“或许我们是没法知道的了。”“或许吧。”他赞同道。
沉默。“我们应该叫你‘丑陋之神’爱疣者。”她最后说。“你可真够成熟的，”他答道，“你觉得公主应该说出这种字眼吗？”她快活地笑了。“我才不在乎呢，”她说，“而且我今后也没必要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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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它们的确是礼物——终结了不息战争的礼物。她转过身，面向瓦西尔。他也背靠着城墙，一手拿着夜血。他的身体恢复到了凡人形态，变回了那副胡子拉碴的模样。“你教我的头一件关于唤醒的事是什么来着？”她问。“我们对唤醒知之甚少？”他问，“我们尚未发现的指令有数百种，甚至是数千种？”“就是这句话，”她说着，转身看着冲向远处的那些唤醒雕像，“我觉得你说得对。”“你觉得？”她笑了。“它们真的能阻止那支军队吗？”
“也许吧，”瓦西尔说着，耸耸肩，“它们的速度足以追上对方——肉身无命者的行军速度完全比不上拥有石制双脚的无命者。我见过这些家伙战斗的样子。要打败它们真的很难。”
她点点头。“这么说，我的同胞应该能安然无恙了。”“除非神王决定用这些无命者雕像去征服他们。”她哼了一声。“瓦西尔，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破坏气氛？”
终于，夜血说。终于有人赞同我了！瓦西尔皱起眉头。“我不是想破坏气氛，”他说，“我只是不善言辞。”她笑了。“好吧，那就这样吧，”他说着，拿起背包，“回头见。”说完，他沿着路朝远离城市的方向走去。
薇雯娜走到他身边。“你在做什么？”他问。“跟你一起走。”她说。“你是个公主，”他说，“你应该留在统治霍兰德伦的那个姑娘身边，或者回到伊德里斯，作为拯救他们的女英雄受人敬仰。不管走哪条路，你都会度过快乐的余生。”“不，”她说，“我不这么认为。就算我父亲愿意重新接纳我，我也觉得自己在奢华的宫殿或者平静的小镇都不会开心。”“等到漂泊一阵子以后，你就会改变想法了。这种生活是很艰苦的。”
“我知道，”她说，“但是……我过去的一切——他们教导我，让我去做的一切——都是用憎恨掩盖的谎言。我不想变回从前的我。那不是我，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那你又是怎样的人呢？”“我不知道，”她说着，朝地平线点点头，“但我觉得我会在那儿找到答案。”
他们又走了一小会儿。
“你的家人会为你担心。”瓦西尔说。
“他们能挺过去。”她答道。
最后，他耸耸肩。“好吧。反正我也不是真的在乎。”她笑了。我说的是实话，她心想。我不想回去。公主薇雯娜已经死了。她死在了特泰利尔的街头。唤醒者薇雯娜也不想让她起死回生。
“好吧，”他们走在丛林小路上，而她开口问道，“我还是没弄明白。哪个才是你？挑起了战争的卡拉德，还是终结了战争的赋和？”
他没有立刻做出回答。“历史对一个人的评价总是很奇怪，”他最后说，“我猜人们只是没法理解我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不理解我为什么中止战争，不理解我为什么带着那些‘幽灵’回来掌控王国。所以他们认定我肯定是两个人。发生这种事的时候，就连本人都会搞不清自己的身份。”
她咕哝着表示赞同。“但你仍旧是回归者。”
“那当然。”他说。
“你的灵息是从哪儿来的？”她问，“我是指维持生存需要的那每周一口。”
“除了让我回归的那口灵息以外，其余的我都会带在身上。在很多方面，回归者都跟人们想象中的不同。他们不会直接拥有成百上千的灵息。”
“但——”
“他们达到了五阶强化，”瓦西尔说着，打断了她的话，“但他们凭借的不是灵息的数量，而是质量。回归者拥有一口强大的灵息。这口灵息足以让他们达到五阶强化。你可以称之为‘神圣灵息’。但他们的身体又会以灵息为食，就像……”
“那把剑。”
瓦西尔点点头。“夜血只在出鞘的时候才会需要灵息。回归者每周会消耗一口灵息。所以如果不给他们提供，他们就只能消耗自己——吞食他们仅有的那口灵息。但如果每周在他们已有的神圣灵息之外，再给他们一口灵息，他们就只会消耗多出来的那部分。”
“也就是说，霍兰德伦的诸神可以每周收到超过一口灵息，”薇雯娜说，“他们可以储存大量的灵息，作为失去灵息来源时的缓冲。”瓦西尔点点头。“但这样的话，人们就不会那么依赖照顾他们的宗教了。”“从这种角度来看，还真够讽刺的。”他耸耸肩。“这么说你每周都会耗费一口灵息，”她说，“就这样不断减少存量？”他点点头。“我曾经有数以万计的灵息。但全部被我消耗掉了。”
“数以万计？但要花上很多年才能……”她的声音小了下去。他活了超过三百年。如果他每年消耗五十口灵息，那么总数的确数以万计。“留住你的代价可真高，”她评论道，“你是怎么让自己的外表不像回归者的？为什么你给出灵息的时候不会死？”
“这是我的秘密，”他说着，没有看她，“不过你应该已经发现回归者能改变外形了。”她扬起一边眉毛。“你自己也有回归者的血统，”他说，“王族血脉。你以为你改变发色的能力是从哪来的？”
“这表示我能改变的不只是头发吗？”
“也许，”他说，“慢慢研究吧。不过有机会的话，记得去霍兰德伦的诸神宫廷转转。你会发现诸神完全就是他们自以为的模样。上了年纪的神显得苍老，英勇的神变得强壮，人们眼中的美丽女神会变得异常妖娆。一切都取决于他们如何看待自己。”
所以这就是你对自己的印象吗，瓦西尔？她好奇地想。就是这么个头发蓬乱、不修边幅的糙汉子？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走着，她的生命感应让她能察觉到周围的丛林。他们找回了瓦西尔的斗篷、衬衫和裤子——就是原本被登斯夺走的那些。其中的灵息足以让他们平分后还能各自达到次阶强化。这比不上她习惯的灵息量，但比没有还是好上不少。“顺便问一句，我们要去哪儿？”“听说过库斯和胡斯吗？”他问。“当然，”她说，“那两个王国是你在不息战争里的主要对手。”“有人想要光复那两个王国，”他说，“那家伙是个暴君。他似乎还雇佣了我的一位故友。”“又一个？”她问。他耸耸肩。“我们一共有五人。我、登斯、莎萨拉、阿斯提尔和耶斯提尔。看起来，耶斯提尔终于也重新露面了。”“他跟阿斯提尔是亲戚吗？”薇雯娜猜测道。“是兄弟。”“真棒。”“我知道。他就是当初研究出灵液-酒精混合物制法的那个人。我听说他制造出了改良型的混合物。比原先那种更强大。”
“更棒了。”他们在沉默中又走了一会儿。我很无聊，夜血说。多关注一下我吧。为什么你们都不跟我说话了？“因为你很烦人。”瓦西尔没好气地说。
那把剑愤怒地哼了一声。“你的真名是？”过了好一会儿，薇雯娜开口道。“我的真名？”瓦西尔问。“对，”她说，“每个人对你的称呼都不一样。赋和、卡拉德、瓦西尔、塔拉辛。最后那个学者的名字是你的真名吗？”
他摇摇头。“不是。”
“噢，那你的真名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他说，“我不记得自己回归以前的事了。”
“噢。”她说。
“但我回归的时候，的确得到过一个名字，”最后，他说，“回归教——那些人最后建立了霍兰德伦的虹彩音调教——找到了我，用灵息来维持我的性命。他们给我取了名字。我不怎么喜欢，感觉不太适合我。”
“哦？”她问，“是什么？”
“‘和平之神’破战者。”他最后坦白。
她扬起一边眉毛。
“我不明白，”他说，“到底这个称号是真的有预言性，还是说我只是在努力配得上这个称号。”“这重要吗？”她问。他在沉默中走了一会儿。“不，”终于，他开了口，“不，我猜这并不重要。我只想知道，回归是真的跟精神有关，还是一次偶然。”“或许我们是没法知道的了。”“或许吧。”他赞同道。
沉默。“我们应该叫你‘丑陋之神’爱疣者。”她最后说。“你可真够成熟的，”他答道，“你觉得公主应该说出这种字眼吗？”她快活地笑了。“我才不在乎呢，”她说，“而且我今后也没必要在乎了。”
注1：达到六阶强化的人异常罕见，因此几乎没有人真正了解七阶及更高强化的力量。相关的研究也少得可怜。已知的达到八阶以上强化的人，就只有霍兰德伦的历代神王而已。
注2：回归者似乎能凭借他们灵息中的美德达到五阶强化。理论上，他们不会在回归时得到两千口灵息，而是会得到一口强大的灵息，其中蕴含着五阶强化的力量。
注3：强化阶段表内的数字仅为估算数值，因为高阶强化的相关知识屈指可数。事实上，即便在较为低阶的强化中，对应阶段的实际所需灵息也可能有所增减，取决于具体状况与灵息的强度。
注4：无论达到了第几阶段的强化，新获得的每口灵息都会赋予所有者某些好处。一个人拥有的灵息越多，对疾病和衰老的抵抗力就越强，也更容易分辨色彩，更容易学会唤醒，生命感应能力也会进一步加强。
强化效果
灵光识别：初阶强化会赋予所有者本能地看到他人灵光的能力。这种能力让他们能够识别对方持有灵息的大致数量，以及那些灵息的强度。没有达到初阶强化的人难以直接分辨灵光的强度，只能依靠色彩在某人周围的深度来判断。如果没能达到至少初阶强化，便不可能以肉眼注意到灵息量少于三十口的唤醒者。
完美音感：达到次阶强化的人可以获得完美的音感。
完美色彩识别：虽然新获取的每一口灵息都能让人更善于欣赏色彩，但只有达到三阶强化的人才能凭借直觉来判断色彩的深浅与色调的谐调程度。
完美生命感应：获得四阶强化以后，唤醒者的生命感应能力将达到最强。
永不衰老：获得五阶强化以后，唤醒者对衰老和疾病的抵抗力将达到最强。这些人免疫大多数毒素，包括酒精的效果，以及大部分的疾病。（例如头疼、传染病与器官衰竭。）他将不再衰老，并在身体机能上达到不朽。
本能唤醒：达到六阶及以上强化的所有人都能立刻理解并运用基础的唤醒指令，无需训练或练习。他们也更容易掌握与发现较为困难的指令。
注入灵息识别：少数几个达到七阶强化的人会获得识别物体灵光的能力，可以看出某件物体是否曾通过唤醒注入灵息。
指令破解：达到八阶或以上强化的任何人都可以覆盖其他唤醒物体——包括无命者在内——的指令。这项能力需要维持专注，使用后会令唤醒者精疲力竭。
高等唤醒：据说达到九阶强化的人能够唤醒石块和钢铁，但这么做需要注入大量的灵息与专门对应的指令。这项能力尚未经过研究与确认。
声控指令：达到九阶强化的人同时也会得到无须碰触物体也可唤醒的能力，但该物体必须在他们的声音能够传达到的范围内。
扭曲色彩：达到十阶强化以后，唤醒者会得到持续生效的能力，能够扭曲白色物体周围的光线，制造出仿佛透过棱镜后的色彩。
完美术法：达到十阶强化的唤醒者可以从物体中抽取更多的色彩，以增强唤醒的效力。经过这种色彩抽取的物体会转为白色而非灰色。
其他：传说十阶强化还会赋予另一些能力，但那些曾经达到十阶强化的人或是未能理解其作用，又或是没有公之于众。
注2：回归者似乎能凭借他们灵息中的美德达到五阶强化。理论上，他们不会在回归时得到两千口灵息，而是会得到一口强大的灵息，其中蕴含着五阶强化的力量。
注3：强化阶段表内的数字仅为估算数值，因为高阶强化的相关知识屈指可数。事实上，即便在较为低阶的强化中，对应阶段的实际所需灵息也可能有所增减，取决于具体状况与灵息的强度。
注4：无论达到了第几阶段的强化，新获得的每口灵息都会赋予所有者某些好处。一个人拥有的灵息越多，对疾病和衰老的抵抗力就越强，也更容易分辨色彩，更容易学会唤醒，生命感应能力也会进一步加强。
强化效果
灵光识别：初阶强化会赋予所有者本能地看到他人灵光的能力。这种能力让他们能够识别对方持有灵息的大致数量，以及那些灵息的强度。没有达到初阶强化的人难以直接分辨灵光的强度，只能依靠色彩在某人周围的深度来判断。如果没能达到至少初阶强化，便不可能以肉眼注意到灵息量少于三十口的唤醒者。
完美音感：达到次阶强化的人可以获得完美的音感。
完美色彩识别：虽然新获取的每一口灵息都能让人更善于欣赏色彩，但只有达到三阶强化的人才能凭借直觉来判断色彩的深浅与色调的谐调程度。
完美生命感应：获得四阶强化以后，唤醒者的生命感应能力将达到最强。
永不衰老：获得五阶强化以后，唤醒者对衰老和疾病的抵抗力将达到最强。这些人免疫大多数毒素，包括酒精的效果，以及大部分的疾病。（例如头疼、传染病与器官衰竭。）他将不再衰老，并在身体机能上达到不朽。
本能唤醒：达到六阶及以上强化的所有人都能立刻理解并运用基础的唤醒指令，无需训练或练习。他们也更容易掌握与发现较为困难的指令。
注入灵息识别：少数几个达到七阶强化的人会获得识别物体灵光的能力，可以看出某件物体是否曾通过唤醒注入灵息。
指令破解：达到八阶或以上强化的任何人都可以覆盖其他唤醒物体——包括无命者在内——的指令。这项能力需要维持专注，使用后会令唤醒者精疲力竭。
高等唤醒：据说达到九阶强化的人能够唤醒石块和钢铁，但这么做需要注入大量的灵息与专门对应的指令。这项能力尚未经过研究与确认。
声控指令：达到九阶强化的人同时也会得到无须碰触物体也可唤醒的能力，但该物体必须在他们的声音能够传达到的范围内。
扭曲色彩：达到十阶强化以后，唤醒者会得到持续生效的能力，能够扭曲白色物体周围的光线，制造出仿佛透过棱镜后的色彩。
完美术法：达到十阶强化的唤醒者可以从物体中抽取更多的色彩，以增强唤醒的效力。经过这种色彩抽取的物体会转为白色而非灰色。
其他：传说十阶强化还会赋予另一些能力，但那些曾经达到十阶强化的人或是未能理解其作用，又或是没有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