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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黑暗中的密谋

  五千人马浩浩荡荡地从撒奎纳琉斯军营出发,一路向东沿着通往梅里城堡的大道行进。泰山的身后紧跟着瓦兹瑞战士,他们头盔上的羽饰随着步伐迎风飘动。高大健壮的军团士兵追随着马克西姆斯·普利克拉乌斯,而来自城外村庄的战士们则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后方。

  奴隶们个个汗流浃背,费力地拖着弹射器、弩炮、战车、巨大的攻城锤和其他各种古代作战机器,还有伸缩梯子、墙壁挂钩,以及向敌人的防御工事投掷火球的装置。这些沉重的机器导致行军速度大大拖慢了,令泰山感到格外恼火,但他不得不听从普利克拉乌斯、卡西乌斯和梅特拉斯的意见,因为他们三个一再向他保证,这是通往梅里城堡唯一的道路,要是没有这些战争机械引擎的帮助,他们是不可能攻下那个要塞堡垒的。

  沿着尘土飞扬的梅里大道,瓦兹瑞战士们在烈日下大摇大摆地前进,放声高唱着他们部落的战歌。军团士兵们大义凛然,冷若冰霜,他们的脖子上套着绳索,将沉重的头盔悬挂在胸前;他们将叉状的木棍扛在肩膀上,挑着大大小小的包裹;他们背后的皮革护甲上,悬挂着巨大的椭圆形盾牌。经验丰富的士兵们在喋喋不休地咒骂抱怨,而外部村庄的战士们则像是一群去野餐的人一样,有说有笑、闲聊歌唱。

  正当他们一路经过护城河、堤坝、栅栏和塔楼,逐渐向堡垒靠近时,城里的奴隶们则抬着奥古斯都的尸体,往他的宫殿走去。与此同时,福普斯正被一群阿谀奉承的奸佞之臣簇拥着,正式宣布自己继承皇位的事,但他内心里实则禁不住七上八下,思考着他即将要面临的命运——纵然他是个愚蠢的家伙,他也知道自己并不受百姓的欢迎。许多地位尊贵的上流人士都有一大批坚实的拥护者,远比他更适合成为皇帝。

  军团士兵们仔细搜寻着逃犯,遍及梅里城堡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尤其是那个刺杀了奥古斯都的奴隶。但是,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认识高布拉,这对他们的搜捕造成了不小的阻碍。毕竟,对于这个从遥远的乌兰比村落来的黑人面孔,整座城市里几乎没有人会眼熟,皇帝的随行人员中当然更是没有人见过。

  有几个盗贼和五六个角斗士,他们并不是自由人,而是被判了死刑的重罪犯,为了争取自由逃跑,而聚到了一起。现在,他们正躲藏在城里一个地势低洼的地方,这个地窖里正好贮藏着葡萄酒,那里还有其他一些供他们娱乐消遣的活动。

  “这个福普斯会成为一个怎么样的皇帝?”其中一个人开口问道。

  “他只会比奥古斯都更差劲,”另一个人回答说,“我过去在公共澡堂里工作时,曾经见过他。他这人自命不凡、愚昧呆板,甚至连贵族阶级都不待见他。”

  “我听别人说,他即将要迎娶法沃尼乌斯的女儿。”

  “我今天在罗马斗兽场里见到她了,”另一个人说道,“我对她感到很面熟。在我被关进地牢之前,经常看到她去我父亲开的商店里买东西。”

  “那你有没有去过塞普蒂默斯·法沃尼乌斯家?”另一个人向他问道。

  “嗯,我去过,”这个年轻人回答说,“我曾经两次带着货物过去给她检查,每次都要穿过前院一直走进内花园。我对那个地方还挺熟悉。”

  “一个像她这样的人,要是碰巧落入几个可怜的罪犯手里,他们也许就能为自己赢得自由,并且还能拿到一大笔赎金。”此时,一个低眉的家伙提议道,目光阴险狡诈。

  “然后就会活生生被野牛五马分尸,痛苦地死去。”

  “不管怎么说,万一我们被抓住了,也是死路一条。”

  “这是一个很好的计划。”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所有人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喝着酒。显然,他们的脑海里正在酝酿着这项计划。

  “我们要让这个新皇帝为他的新娘付出巨额的赎金。”

  那个年轻人急不可耐地站了起来。“我可以把你们带到塞普蒂默斯·法沃尼乌斯家,并且我敢保证,他们会为我打开大门让我进去,因为我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需要拿一捆货物,然后就可以告诉看门的奴隶,里面是我父亲想要让法沃妮亚检验的商品。”

  “看来,你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傻。”

  “我当然不傻,而且,我参与的部分格外关键,我也应当分到很大一部分赎金。”年轻人接着说道。

  “只要能够拿到赎金,我们绝对会平均分配。”

  当泰山的军队在梅里城堡的防御工事前停下来时,夜幕也随之降临了。卡西乌斯收回了这座本就属于他的堡垒,他重新部署了自己的兵力,然后监督各种作战引擎在各个位置摆放到位。

  而在城市里,埃里克和马里乌斯正讨论着他们行动计划的细节。马里乌斯决定,他们必须要等到午夜之后才能开始行动,离开现在的藏身之处。

  “到那个时候,除了偶尔会有警卫在主干道上巡逻外,其他街道肯定空无一人,”马里乌斯说道,“我们很容易就能躲开这些巡逻人员,因为他们手里的火把远远地就会暴露他们的行踪,这样我们就能及时避免被他们抓到的危险。我有我叔叔家花园大门的钥匙,能确保我们悄无声息地进入庭院,不被任何人注意到。”

  “或许你说得没错,”埃里克说,“但我害怕漫长的等待,而一想到要继续按兵不动、无所作为,我简直就无法忍受。”

  “我亲爱的朋友,要有耐心,”马里乌斯劝说道,“福普斯正沉浸在他刚到手的皇帝身份中,在这段时间里肯定无暇顾及其他事情,法沃妮亚是不会受到他的伤害的,至少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是绝对安全的。”

  正当他们在讨论这件事的时候,一个年轻人敲响了塞普蒂默斯·法沃尼乌斯家的门。门外树丛的阴影下,一团更深的黑影正蹲伏在墙角边。不一会儿,一个奴隶便持着灯,来到门口,他透过一个小格栅向外面发话,询问来人是谁,有什么目的。

  “我是商店老板的儿子,”年轻人回答说,“我从我父亲的店里拿来了一些布料,请法沃尼乌斯的女儿亲自验货。”

  奴隶听完,不由得犹豫了一下。

  “你肯定记得我,”那个年轻人又说,“我来过这里好几次。”奴隶于是把灯稍稍举高,透过格栅仔细往外瞧。

  “的确,”他说道,“你看起来很面熟。我先去请示我的女主人,看她是否愿意见你。你在这儿等着。”

  “这些布料都是贵重物品,”年轻人说着,举起了一捆他原本夹在胳膊下的货物,“你先让我进去,站到门廊里,以免外头有盗贼突袭我,把东西抢走。”

  “那好吧,”奴隶回答道,随即打开大门,让那个年轻人进来,“你先留在这里别动,直到我回来。”

  奴隶说完,便走开去消失在了房子的内部。此时,商店老板的儿子也迅速转过身来,拔出了锁住大门的插销。转眼间他就打开了大门,旋即将身子探出门外,低声发出一个信号。

  顷刻间,影影绰绰的树荫下,那团浓密的黑影便开始移动,四散开来化作一个个人影。他们像一群害虫一样急匆匆地穿过大门,拥入塞普蒂默斯·法沃尼乌斯的家里,在商店老板儿子的催促下,迅速躲进前厅外的接待室里。待他们全都进去后,他便立刻关上了那两扇门,若无其事地等在原地。

  没过多久,那个奴隶就回来了。“法沃尼乌斯的女儿回忆说,她并没有从商店老板那里订购任何货物,”他说道,“她今晚也没有心情来检查布料。把这些东西拿回你父亲的店里吧,还有,你告诉他,当法沃尼乌斯的女儿想买的时候,她会亲自到他的商店里去。”

  现在这种情况显然不是商店老板的儿子所希望的,他于是绞尽脑汁想要构思出一个新的计划。尽管,在那个奴隶的眼里,这个家伙不过是个愚蠢的年轻人,正窘迫地盯着地面,不知所措,甚至忘了要离开。

  “走吧,”奴隶说着,走到了门边,一把握住门闩,“你必须得离开了。”

  “等一下,”那个年轻人压低声音说道,“我要给法沃妮亚捎个口信。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出于这个原因,我才以送布料作为借口的。”

  “口信在哪里?又是谁派你来传达的?”奴隶半信半疑地问道。

  “这话只能对她一个人讲。你这么告诉她,她就会知道是谁派我来传话的。”

  奴隶听完,不禁又犹豫了。

  “快把她带过来,”年轻人催促道,“最好不要让其他任何家庭成员看到我。”

  奴隶摇了摇头,说道:“我会告诉她的。”因为他知道,马里乌斯和埃里克已经从罗马斗兽场里逃出来了,于是便猜想,这个消息很有可能来自这两人其中之一。待奴隶转身,急匆匆地赶回他女主人身边时,商店老板的儿子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诡秘的微笑。因为尽管他对法沃妮亚并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她究竟在期待谁发来的秘密消息,然而他知道,很少有年轻女性不期待秘密的交流,多少都会对此抱有希望。他还没等多久,奴隶就回来了,身边紧跟着法沃妮亚。她显然满脸兴奋,急切地向这个年轻人走去。

  “快告诉我,”她禁不住脱口而出,“你带来了什么消息。”

  商店老板的儿子把食指举到唇边,提醒她要保持安静。“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里。”他悄声说道,“先把你的奴隶打发走,这话只能让你一个人听到。”

  “你可以走了,”法沃妮亚对她的奴隶说道,“这个年轻人要走的时候,我会让他出去的。”而奴隶则巴不得能被提前遣散,对于减轻职务感到心满意足,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走廊的阴影里。

  “快告诉我,”女孩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带来了什么消息?他现在在哪里?”

  “他就在这儿。”年轻人指着前厅的接待室,小声说道。

  “他在这里?”法沃妮亚难以置信地惊呼道。

  “没错,他现在就在这里,”年轻人回答说,“跟我来吧。”说完,他便带她向门口走去。当她靠近门边时,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用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进了门外黑暗的前厅。

  几双粗暴的手迅速抓住了她,堵住了她的嘴并用绳子将她绑了起来。黑暗中,她听到这群家伙在低声交谈。

  “我们在这里分头行动,”其中一个人说道,“两个人负责把她带到我们指定的地方。必须有一个人去给福普斯留下这张纸条,确保宫殿卫兵能找到它。其余的人都分散开来,沿着不同的路线走到罗马斗兽场对面那座废弃的屋子。你们知道那个地方吗?”

  “我很熟悉那个地方。我经常到那里去过夜。”

  “很好,”第一个说话的人又开口道,他看起来似乎是这群人的领袖,“现在就出发吧。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等等,”商店老板的儿子突然说道,“我们还没决定好怎么分配赎金呢。要是没有我,你们什么事都做不了。我至少应该分得一半。”

  “闭嘴,否则你什么东西都拿不到。”领袖怒气冲冲地吼道。

  另一个人小声嘀咕道:“往他的肋骨间插一把刀或许会对他有好处。”

  “你难道不打算按照我的要求给我酬金?”年轻人继续质问道。

  “你住嘴!”领袖冲他咆哮道,“快走吧,伙计们。”随即,他们将法沃妮亚裹在肮脏破烂的斗篷里,带她离开了法沃尼乌斯的家,没有人注意到。出门后,两个人扛着一捆沉重的包裹,在朦胧树影下的黑暗中穿行,而商店老板的儿子则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个年轻人衣衫褴褛,身穿肮脏破旧的短袍,脚踏粗制滥造的凉鞋,出现在了皇帝宫殿的大门口。一名军团士兵立刻用长矛把他挡在远处,对他进行盘问。

  “你为什么在夜里到皇帝宫殿的门口来游荡?”那个军团士兵质问道。

  “我是来给皇帝送口信的。”年轻人回答说。

  军团士兵听了,不禁大笑起来。“那你是想进宫吗?还是让我请皇帝出来见你?”他嘲讽地问道。

  “士兵,你最好亲自把这个消息传给他,”那个家伙不卑不亢地回答说,“如果你知道怎么做对你自己有好处,就不会耽搁了。”

  年轻人的语气坚定严肃,终于引起了军团士兵的注意。“那好吧,”他命令道,“快说吧。你有什么消息要传达给皇帝?”

  “你赶紧去告诉他,法沃尼乌斯的女儿被绑架了,如果他抓紧时间赶过去,就能在一座废弃的房子里找到她,那所房子就位于罗马斗兽场战车入口对面的拐角处。”

  “你是什么人?”军团士兵质问道。

  “这不重要,”年轻人说,“明天我会来领我应得的奖赏。”说完,他便趁着被军团士兵扣押之前,转身飞奔离去了。

  “照这样下去,我们永远都等不到午夜了。”埃里克开口说道。

  马里乌斯把手搭在了他朋友的肩膀上。“你太没有耐心了。但是千万记住,不管是对于法沃妮亚,还是对于我们自己来说,这样都会更安全,因为街道上现在肯定到处都是在搜捕我们的人。整个下午我们一直听到士兵在门外经过的动静,他们没有搜查这个地方简直是个奇迹。”

  “嘘!”埃里克突然发出警告,“那是什么声音?”

  马里乌斯说道:“听起来像是房子前面的大门在‘吱吱嘎嘎’作响。”

  埃里克紧接着说:“他们来了。”

  自从突袭冲破了罗马斗兽场卫兵的防线后,三人便各自配备了刀剑,现在分别握在自己手中,并且按照他们早已制订好的计划,一旦搜捕人员靠近他们的藏身之处,他们就立刻爬上梯子,偷偷从屋顶上逃走。他们把房顶上的天窗轻轻推到一边,侧耳倾听从下面传来的声音。如果有任何迹象表明,搜捕人员要攀爬梯子登上屋顶,他们就立即采取行动。

  埃里克听到下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太好了,我们做到了,”其中一个人说道,“而且我们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现在其他人也来了。”埃里克随即听到生锈的铰链再次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然后房子的大门便打开了,紧接着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人开口说:“今晚这一行动真是干得漂亮。”

  “她还活着吗?我听不到她呼吸的声音。”

  “把堵在她嘴里的东西拿掉。”

  “那她岂不是会尖叫着喊救命?”

  “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让她保持安静。她要是死了,对我们来说就毫无价值了。”

  “那好吧,把它拿出来。”

  “你给我听好了,我们会把你的封口布拿掉,但你要是敢尖叫,那对你来说情况就只会更糟。”

  一个女人的声音回答道:“我不会尖叫的。”那熟悉的语调使埃里克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尽管他心里清楚,这不过是自己的幻想而已。“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只要你保持安静,乖乖等着皇帝把赎金送来。”

  “要是他不肯付赎金呢?”女孩问道。

  “那么,或许你的父亲法沃尼乌斯会按照我们的要求付出代价。”

  “天哪!”埃里克小声嘟囔道,“马里乌斯,你听到了吗?”

  “我听见了。”那个罗马人回答说。

  “那我们去吧,”埃里克低声说道,“高布拉,快来。法沃妮亚就在下面。”

  埃里克不顾一切,将屋顶开口处的活板门一把扯开,纵身一跃,跳入身下的一片黑暗中,身后紧跟着马里乌斯和高布拉。

  “法沃妮亚!”他大声喊道,“是我。你在哪儿?”

  “我在这里!”女孩也高声回应道。

  循着她声音传来的方向,埃里克摸索着冲过去,不小心撞到了其中一个劫持者身上。那个家伙立刻与他搏斗起来,而与此同时,其他人则吓坏了,以为是军团士兵追了过来,争先恐后地从这座房子里逃窜出去。他们全都离开后,大门依然敞开着,一轮满月的光芒照耀进来,驱散了房间里面的黑暗。月光下,埃里克正在与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殊死搏斗,他被对方紧紧扼制住了喉咙,现在正试图从他的刀鞘里拔出匕首。就在这时,马里乌斯和高布拉迅速赶到了他身边,马里乌斯拔剑用力向对方刺去,终结了这个罪犯的暴行。埃里克挣脱了敌手,从地上一跃而起,飞奔向法沃妮亚。她正背靠墙壁,躺在一堆肮脏的破布上。他一下子割断了她身上捆绑着的绳子,然后听她叙述自己被劫持的经过。

  “幸好是虚惊一场,如果你没有受到伤害,我们还要感谢这些恶棍简化了我们的任务,”马里乌斯说道,“我们现在已经准备好逃跑了,比我们所预计的还提前了三个小时。”

  “那我们就别再浪费时间了,”埃里克说,“直到我彻底离开了这座城堡,我才能安心地呼吸。”

  “我相信,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马里乌斯宽慰他,“城墙警备松懈。我们可以从很多地方翻越城墙,而且我知道有十几个地方可以找到船只,都是这座城里的渔民日常使用的。跨过城墙之后,我们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高布拉原本一直站在门边望风,突然间一把关上了门,迅速走到埃里克身边。“主人,我看到有火光正在沿着大道行进,”他说道,“我推测,是很多人正在向我们靠近,说不定都是士兵。”

  四个人一起凝神倾听着,直到他们能够清楚地分辨出行军队伍坚实而有节奏的脚步声。

  “又是一批搜捕人员而已,”马里乌斯开口说,“待他们走过这段路后,我们就能安全离开了。”

  军团士兵手里火把的光芒不断向他们靠近,但直到火光透过木制百叶窗的缝隙照进屋里,也没有像他们预期的那样继续前进下去。马里乌斯悄悄凑到百叶窗前,通过其中一道缝隙向外窥探。

  “他们在房子前面停了下来,”他说道,“其中一部分已经走到了拐角处,但剩下的仍然留在原地。”

  他们默不做声地站着,尽管只有短短几分钟,但却仿佛过了很长时间。随后,他们便听到有声音从屋子后面的花园里传来,透过敞开的厨房门,还可以看到火把发出的光芒。

  “我们被包围了,”马里乌斯说,“他们正准备从前门进来。他们要搜查这座房子!”

  “我们该怎么办?”法沃妮亚慌张地问道。

  “屋顶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埃里克低声私语道,但正当他在说话的同时,屋顶上方就传来了凉鞋踩在屋顶上的声音,还有火把的光芒透过敞开的天窗照耀进来。

  “这下我们完蛋了,”马里乌斯说,“我们可打不过整整一队军团士兵。”

  “但我们依然可以与他们抗争到最后。”埃里克提议说。

  “冒着法沃妮亚的生命危险做无用功?”马里乌斯质疑说。

  埃里克忧愁地说道:“你说得对。”但旋即又说,“等等,我有个计划。法沃妮亚,快过来。你躺到地上,我用这些破布把你盖住。我们不应该全都被抓走。马里乌斯、高布拉和我或许逃不出去,但他们绝对猜不到你在这里。待他们离开之后,你很容易就能到达罗马斗兽场的警卫室,那里的负责军官可以确保你的安全,并护送你回家。”

  “让他们把我一起带走吧,”女孩说道,“如果他们要俘获你,那我也要和你一并束手就擒。”

  “那样做是无济于事的,”埃里克反对说,“他们只会把我们分开。而且,要是让他们发现你和我们一起待在这里,恐怕会给法沃尼乌斯惹来嫌疑。”

  面对埃里克的据理力争,她没有进一步与他争论,只好无奈接受,顺从地躺到地板上,任由他用流浪汉曾经拿来当作床的破布将她牢牢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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