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氏族营地
毒物使在夜晚抵达,所有族人像蚂蚁一样驾临庆典场地,他们在月光下搭建营账,只点了少许灯火,悄然无声地工作着,因此旭日东升后,许多睡得比较沉的祭司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毒物使那圈被壕沟包围的营地。
凯萨琳在她的帐篷中来回踱步,彼得应该要拿早餐来给她,但他去了好久。他可以自由在草坪上闲逛,凯萨琳却必须一直在帐篷里待到起岸式真是太不公平了,也许她可以找娜塔莉亚一起去散个步。
她踏出帐篷,却一头撞上柏川.罗曼。
「妳最好待在里面,女王陛下。」他说,然后把一双巨手放在凯萨琳肩膀上,推她回帐篷内。
「把你的手拿开。」彼得往他们中间一站,推开柏川,虽然那身形巨大的莽夫并没有退后多少。
「我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我不在乎,你以后不准再那样碰她。」
他一只手臂环住凯萨琳的腰,带她回帐篷内。
「我不喜欢他。」他说。
「我也不喜欢他。自从小时候他教我怎么用夹竹桃汁液下毒后,我就没看过他了,」凯萨琳说,「我真的觉得他没必要拿一整窝小猫来示范!」
「所以还会有谁比他更适合领导一整队武装护卫呢,」彼得喃喃说,「对于妳的安全我们还是不能松懈。」
尽管如此,还是有其他同样适任的人选,是关妮薇挑中柏川.罗曼的,凯萨琳深信不疑。
彼得爬上她的临时床铺,把他找到的食物摆出来,大多食物都还没卸货,或者细心保存着,准备等宴会时再取出,但他还是找到了一些面包和奶油,还有几颗水煮蛋。
「彼得,」凯萨琳说,「你头发里怎么有花。」
他伸手把花从耳后取下,只是一朵田野中常见的雏菊。
「谁给你的?」
「某个祭司,」他说,凯萨琳双臂交叉,「小凯。」他站起来抱住她,亲吻她的脸直到她笑出来,然后吻着她的嘴唇和颈项,凯萨琳的双手滑进他衣服中。
「我吃醋对你很不公平。」她说。
「不重要,」他说,「我们就是这样,让对方嫉妒到眼红。妳会吻追求者,我也会找个祭司来亲,让妳甚至更想要我。」
「不要开玩笑。」她说,彼得微笑。
帐篷外,毒物使们一边走来走去、打开木箱,一边交谈,他们已经开始准备晚上的巡狩式,茵尼斯弗河谷的每个毒物使都会开始拉紧弓弦、预备好十字弓,用有毒的冬日玫瑰萃取出的汁液浸泡箭矢和弩箭。
「我好想参加巡狩式,」凯萨琳说,她走到床边,跪在地上用奶油涂着一小片面包,「如果可以骑马在山丘上赶鹌鹑和雉鸡就太好了,你会骑马吗?还是徒步?」
「我不会去,」他说,「我留下来陪妳。」
「彼得,你用不着这么做。我忙着烦恼吞黑宴和起岸式,只会让你无聊罢了。」
「不,」彼得说,「那些妳都不必担心。」
「很难分心想其他事。」
「那么就让我帮妳。」
彼得拉她靠在自己胸膛上,又吻她,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为止。
「别想了,小凯,不要担心。」他让她平躺在床上,「不要害怕。」
彼得移到她身体上方,温暖的气息呼进她耳中。彼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他的碰触很绝望,几乎有点悲伤。凯萨琳觉得大概是因为他知道两人不久就会因为一个又一个追求者而被迫分开,但是她害怕他停下,所以什么也没说,彼得吻得凯萨琳头晕目眩,尽管她不明白为什么彼得要用手指划过她皮肤,首先是沿着手臂和肩膀交接处,然后又在她喉咙上画出一条隐形的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