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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过去，一艘白色小船滑过平民区雾气弥漫的水道。船上坐着三人：两名船夫，身穿暗色、无标记的衣服，一位高F的女性披着黑色厚斗篷。他们经过一艘安静黑暗的驳船，绕过水道一个弯。两名男子将船减速，望着女人。

　　“更远。”欧菲莉亚.丹多罗说。

　　随着小船一再拍打水面前进，船首划过暗沉沉的污水。平民区的水道脏得难以言喻，满是垃圾、腐烂物与泥浆糟粕。然而欧菲莉亚.丹多罗仍凝望水中，仿佛算命师在分析杯底茶叶渣。

　　“再远些。”她低语。

　　船继续挺进，最后来到水道偏僻处的一个急弯。小群黯淡苍白的蛾绕着转弯处的一小块盘旋飞舞——漂浮水面的某物正上方。

　　她伸出手指。“那里。”船加速驶向漂浮物，船夫拿出木勾将其拉近。

　　那是一个男人，面朝下漂浮在水中，僵硬静止。两名船夫将男人拖进船里，让他躺在船底。

　　欧菲莉亚.丹多罗检视男人，表情紧绷，其中的情绪或悲痛，或挫折，或气馁。“唉。”她叹气。然后她瞥看那群蛾，似乎朝它们点点头。“你们是对的。”

　　蛾四散飞入城市中。

　　她坐下朝两名船夫示意。“走吧。”

　　船掉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