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著莪,找到好东西了呢!”————佐藤洋
世界上存在着魔法的咒语。仅仅是念出这种咒语,就会引起神奇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又或者是发生用常理难以思考的事态。
像是曾经仅用一句话就轻易地将时间停止的广部同学那样的魔法少女们就不必多说了,就算是我佐藤洋和著莪菖蒲的祖父,都很擅长某种魔法咒语。不,说不定这是拥有孙子的人都擅长的魔法咒语也说不定没错,那是非常简单的一句话。
那是星期六早晨突然打电话过来的祖父,他一开口,就说出了那句魔法的咒语————爷爷来给你零花钱吧。
这正可谓是魔法。仅仅是咏唱出来,全国的爷爷们就能简单地把孙子们召唤到身边去。
实际上,在祖父说出那句话的一个小时之后,我就和同样接到电话的著莪一起跨上了摩托,双手绕在她纤细的腰上。
就算是由于祖母随同城里的妇女协会一起去了韩国,祖父因此非常寂寞————这种正值老年的任性理由,只要是能拿到零花钱,我和著莪就完全没有理由去拒绝。
摩托车在12月份的刺骨寒风中奔驰,一路直指敬爱的祖父的老家。
零花钱啊,何等甘甜美妙的发音。特别是从祖父祖母那里得来的,比从双亲那里要来的要美妙得多。尤其是分开居住的祖父的话,那个期待值简直能突破天际了。不会是1000元到2000元那种骗小孩的程度,至少得有5000元到10000元。而这个金额,对于我和著莪这样的高中生来说,就等于是沙漠的居民对于水的热爱程度一样。
所以,我们才出发了,向着祖父居住的山间。尽管戴上手套后依然能感受到刺骨的寒风,不过著莪依然紧握把手,持续加速着。
当然,我对于零花钱的热爱也不会输给她。把手伸进著莪用来遮挡寒风的皮夹克的口袋里,我用她的体温来温暖双手,想象着零花钱的金额不公平?在说什么蠢话啊。虽说这是皮夹克的口袋,不过风还是会吹进来,我的手可是很冷呢!
嘛、先不说这个。其实我拿到手的零花钱,起码有三分之一会落到著莪的口袋里,所以这种程度就原谅我吧。
途中,厌倦了在乡间小道坐摩托的我,半开玩笑地揉起了著莪的腹部,又或者左右摇晃摩托像这样有些拖延路程,不过我们依然在傍晚时分到达了祖父所在的山林。
那是在进行非法投弃的恶劣工商业者之间被称为“黄泉之国”的山。虽然会在初春时分对采掘野菜的人开放,但是除此以外的时期,是会被祖父以他在自卫队还是越战时学来的诱杀装置保护着的神秘土地。
实际上,就算是在孩童时期就接受祖父种种技术训练的我和著莪,要是一不小心踏入其中的话,都会危及到性命呢。在这种地方,身为普通人的非法投弃工商业者要是进入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当然,虽然日本陷阱的耐久性在世界上都受到广泛好评,不过在山上埋满了地雷的话,难免会出现爆炸什么的。附近的人在听到爆炸声后,总会笑谈是烟火大会还是山上的陷阱爆炸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这里的名胜了。
“非法投弃禁止”“此处开始为私有土地,禁止进入”“监制摄像头运行中”“注意猛犬”“前面危险!”“现在还来得及!回头!”“勿忘死者”“死亡、还是放弃”“踏入我土地的人没有未来!”“觉悟吧,再往前就是男儿的坟墓”“这里是地狱的第一大街”“死亡已经盯上你了”等等,看着超过60岁却依然犯中二病的祖父手制的这些很欢乐的招牌,我们沿着小道,到达了目的地。
爷爷家在十年前重修过,现在是很漂亮的一栋两层住房。因为是在山里的关系,周围除了树木以外什么都没有,不过房子周围开出了一大片空地,就像是旅馆一样的感觉。
把摩托停放在收纳有两辆老式吉普车的车库角落里,我们走向玄关不过很奇怪呢,按了门铃都没什么反应,好像是家里没人的样子。
“阿勒?怎么回事啊?”
从头盔中解放出来的金发比往常更加华丽的著莪,用手梳了梳发梢,抬头看向房屋。但是这栋两层楼的房子,不论哪个房间都没有灯光。
没办法,我们绕到后门,在摆放有AKM步枪的柜台和其它各种工具以及材料的工作室,用手指敲窗户。工作室有一半在地下,以采光为目的,这窗户就像是偷窥裙底风光专用一般,从地面上露出来。
但即使如此,依然没有反应。正想着是不是要打电话,突然著莪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著莪接了之后,我也把耳朵贴在上面,听两人的谈话。
“哦,菖蒲吗,洋也在吧?”
“嗯,爷爷。我们到了你不在吗?”
“那什么,本想去镇上买点晚饭吃的东西,不过半路碰到了小鹰呢。对,就是那个吞兵卫(日式酒屋)很有名的小鹰哟!让我一起去喝一杯,我跟他说了孙子要来,却完全不听我话呢!所以说小鹰这人真是的!!”
啊哈哈哈哈哈————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的爷爷在电话里大声笑了出来话说,是谁啊,那个小鹰。
“嘛,就是因为这样啦,明天才能回去,零花钱就那个时候给吧。家门的钥匙在玄关前的植物盆下面,就用那个吧。那么,就这样吧!喂,等等,小鹰真是的,别在这里脱衣服嘛!你看乔治那家伙又笑歪了————”
电话挂断了话说,是著莪听不下去了才挂断的。
“真是的,没有比醉汉更棘手的人呢。”
著莪收起了手机,我也对她的话表示同意,并在植物盆的下面拿到了钥匙,打开了挂上“著莪”名字的大门。
到达祖父家的我们两个原先没有料到会这样,总之先坐进了客厅里的被炉,在那个下面,互相戏弄对方,或者仅靠脚尖的触感脱下对方的鞋子,又或者一起读很久以前的漫画,打发着毫无意义的时间。
虽然无关紧要啦,不过脱下长时间穿着的鞋子,那个瞬间的解放感真是太棒了。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此时看着不良漫画书的著莪说道:
“以前就这么想了呢,这个不良少年类型的漫画,认真思考一下其实相当超现实呢。”
就这样,突然说出了一句非常危险的话,让我吓了一跳。这家伙,对着全国拥有数万名粉丝的这个题材大言不惭呢。
“那个,你看哦,不良漫画里的角色虽然说话很臭屁,又会耍帅结果,不还是用父母的钱吃饭吗。而且学费和住宿费,甚至是身上的那条内裤都是如此。另外打架之后去医院什么的,肯定都是父母用健康保险费,并且照顾他们嘛。要是在制度不好的国家,投不了保险的人也有很多。要是这样的话,不论受了什么伤都没办法去医院呢,毕竟费用那么高。”
“著、著莪这种事说出来是不行的吧”
“为什么佐藤你这么害怕啊又没让你在那些粉丝面前大声说出来。”
不是,话虽如此啦。有什么嗯,感觉我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我非常危险。
“啊,不过呢,莫非是漫画里没说出来,实际上是靠恐吓、抢劫或者偷窃来挣生活费的吧。”
“这才是超现实啦,认真干活或者努力学习拿奖学金还轻松得多呢。而且哦,便利店抢劫什么的,在新闻里看来最多才10万元而已。这样的话就非得一个月干一次了,否则坚持不了一年吧。绝对会被逮捕的啦,以前混混或者不良什么的都被成为犯罪者呢。”
本作品在为年轻人的健全学校生活而摇旗呐喊。
“打工啦!!一定是打工!!偶尔也会有吧,打工的家伙!”
“有是有啦,不过看马醉木就知道了,就算打工,果然对于一个未成年人来说,自力更生还是太困难了。毕竟一天的一半以上都要在学校,完全挣不到钱。而且还要打工或者打架什么的,时间跟金钱完全不够啦。而且在这个时代,高中生里面只能工作不足半天,偶尔还要打架受伤,给警察添麻烦的家伙,究竟有多少啊”
已经到极限了!!要是再听著莪喋喋不休的话就危险了,我心中的某处在摇响警钟!
“著莪你肚子饿了吗?差不多是晚饭时间了呢,嗯,吃晚饭吧!”
讨厌的汗水从全身喷涌而出,我站起来如此跟她说道。
虽然画在漫画里的不良青年现在已经基本不存在了,不过这类题材的作品还是非常有人气,以此为教条的家伙说不定会有很多。
虽说是在私有地的山间房屋里,周围也没什么人听到,而我也跟出版社没有任何关系不过风险这东西能不背就最好不背。
“说起来也是呢”
著莪说完后,手里拿着漫画书,就这样仰面睡倒在地,身体反躬起来“呜嗯”地大幅度伸懒腰
由于经常见面而没注意到著莪这家伙,不知道是成长期还是什么的,最近胸部又变大不少呢。现在这家伙是什么罩杯?跟初中时真是天壤之别呢。
下次到她房间去的时候,要偷偷调查一下她胸罩的尺寸才行。
从危险话题到健康
话题成功过渡的我们,讨论起怎么吃晚饭。
就我来说,去有些远的镇上的拉面馆就好。虽然那边的拉面馆比较简陋有没什么特色,不过我现在特别想吃。那个正统的酱油拉面,以及饭团让人受不了呢。我当然不必说,著莪她也非常喜欢应该。
“嗯,确实那里的很好吃啦。不过”
她用腹肌再次拱起上半身,露出一脸抱歉的表情,并没有看我,而是看向了播放着地方节目的电视机。
“不是啦,想吃是想吃,不过呢”
不像是著莪风格,她欲言又止。是不是有什么理由啊,我一边这么想,一边再次坐进了被炉,催她说下文。
突然,她的脚尖伸到了我的光脚上面,摩擦起来。
“已经脱了鞋子了嘛,不想再出门了。”
原来如此。说起来也是,再次穿上一度脱下的鞋子,总感觉有种抗拒感呢。
我说出赞成的话语之后,著莪倒是露出了很难为情的表情,继续说道。
“而且哦太阳都已经下山了,很冷呢。”
虽然她说得很平淡,不过在到达这里的途中,实际上相当冷吧。
我是抱在著莪的背上,所以基本没吹到什么风,不过她就不一样了。要保持伸手握住车头的姿势,一直沐浴在寒风之下,而且也没有防风用的挡风玻璃什么的。
此时面露羞愧表情的,应该是我才对。
“啊抱歉,好像我只管自己了呢,其他的都没考虑到。”
没什么啦————著莪总算是回到了往常的笑容。
“那么,著莪,要不去看一下冰箱或者储藏室吧?”
大概居住在乡下的农民会懂吧,这附近的人家除了平时使用的冰箱,基本都会有储存食物的储藏室。
就跟爷爷家的工作室有一半在地下一样,在厨房的地板下面有一个空间,可谓是冬暖夏凉,是放食物的好地方呢。
“手制料理吗,没问题吧?”
著莪不安地说道,我为了让她放心,放出了“交给我吧!”这种豪言壮语。过去虽然被人翻过白眼,不过米饭什么的还是能煮的最差,还有盐米饭这个最终手段。
因此我们看了一下冰箱和储藏室里的食材不过,好像没什么像样的食物嘛。仔细想想的话,爷爷是因为耐不住寂寞才喊我们过来的,而奶奶前几天才去旅行,这期间爷爷说不定已经把食物全吃光了。刚才的电话也说了,是去买晚饭吃的食物。
“嘛,有米,也有鸡蛋没问题的吧,起码能把鸡蛋打在米饭里。”
著莪一边在厨房的柜子里搜寻,一边如此说道。
我表示赞成的同时,继续在爷爷的冰箱里搜索。突然间,一个让我震惊的东西露了出来。
“太棒了,著莪,找到好东西了呢!”
什么什么————向着在背后把下颚抵在我肩上的著莪,我把刚刚发现的袋子打了开来。
“哦!红腊肠!!”
没错,就是它!这个看起来挺便宜的腊肠还未开封,把美味全都容纳在里面呢。米饭、鸡蛋。腊肠靠这些完全能行!
“干得不错嘛佐藤!”
正如发现了宝物一样,著莪从后面用力抱住了我。唔,是因为刚刚看到了她还在成长期的胸部的原因吗,背上传过来的触感这家伙相当大嘛嗯?
“著莪,那个,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嗯?海苔。不知怎么有很多呢,大概是葬礼的时候拿到的吧。”
这也是乡下特有的东西吧。在人口逐渐稀少的城镇或者乡下,年纪大的人无可避免地越来越多,于是就互相认识起来,被喊去葬礼的次数也慢慢变多赠送海苔这种干货。
“这么说的话,米饭、鸡蛋、腊肠、还有海苔好像冰箱里还有味增”
“喂,佐藤,想到什么了?”
“著莪,晚饭要不要做饭团?还有鸡蛋烧和炒腊肠,以及味增。”
感觉像是早饭一样————著莪笑着说道。
“储藏室还有些蔬菜,加上味增正好呢。还有嗯,要是有主食什么的就好了佐藤,冰箱里有吗?”
“还没有,正在看呢”
打开冰箱,与一个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小袋子一起,我们看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那是像小孩子的头颅一样,迷之黑色肉块。
“是肉吧?”
“是肉呢。”
我们把它抓在手里,仔细观察并思考到底是什么肉啊?
至少不会是我们熟知的牛肉、猪肉,也不会是鸡肉。这么想的话应该是这座山上的什么野兽的肉吧。
“佐藤,这个果然该算是好事吧?”
“现在就下判断还太早了总之,先放在常温下面吧。”
“嘛,做其他料理的时候就会解冻呢那么,两个人一起做久违的料理吧。”
著莪故意抡起了手腕,而我“话是这么说,不过可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料理呢”这样笑着回答。
我们先开始最需要花时间的煮饭。淘好大米之后,放进电饭锅,调到煮饭模式。虽然说把米在湿的状态下放一会儿比较好不过靠现在的科学技术一定能克服这种小问题啦!著莪说的这些话就姑且相信吧。话说我们两个早就饿坏了,没有做这种事的从容啦。
那么,在米饭煮好的这段时间里,就要炒腊肠和鸡蛋烧了呢。
我把平底锅架在火上,滴入沙拉油,将公筷握在手中。在一旁的著莪不知为什么拿出了案板和菜刀。
“呐,佐藤,难得嘛,把这个腊肠,做成章鱼腊肠吧?”
我关掉了平底锅下面的火,看着著莪的眼睛点点头。
“以前我就隐约注意到了你是天才吗?”
虽然搞不懂,不过当两个人决定好做料理之后,兴致奇妙地高涨起来这是为什么呢?
我们并排站在一起,轮流使用菜刀,在红色的肉棒上(),开始了切成章鱼形状这种炼金师都会震惊不已的技艺。虽然不知道通过等价交换能得来什么东西,我们依然毫不畏惧地用菜刀切在腊肠之上。
刺、刺,仅用菜刀划了两下就做成了阿勒?著莪那家伙,在干什么啊?
注意到我的视线了吧,以困难的表情使着菜刀的著莪,用手扶了扶眼镜说道:
“是章鱼嘛,果然还是应该分成八只脚的吧”
“原来如此”
说起来确实如此,我做的章鱼腊肠才四只脚,与其说这是章鱼不如说是迷样的红色物体。果然八只脚才是章鱼的证明呢。
我诚恳地接受了著莪的指正,快速将那些四只脚的红色物体,再次用刀刃切开。来吧,马上就让你成为真正的章鱼像是疯狂科学家一样,不过八只脚意外地很难切呢。虽说只要切四刀就可以了,不过菜刀无法那么灵活,腊肠又不怎么耐用简单来说吧,总是会把脚切断什么的,跟我理想中的形状越去越远,成为了真正的迷之物体。
“啊,又是。著莪,我差不多没耐心了。四只脚的不行吗?”
“不要。四只脚的章鱼,根本不是章鱼!”
是因为她自己提出来的吗,还是干这活的时候上头了呢,总之著莪想要干到底的样子。没办法了,我也陪她一起不过,做出来的东西太凄惨了。虽然总算把切完后的那些个玩意放进了盘子但是就跟外星人的坟墓一样。而著莪在平底锅上炒过之后,那些小脚卷了起来,而且有些烧焦越来越凄惨了。
嘛,这个先放一边,我开始做起了味增汤。这个就不可能会失败了,我一下子加入味增,把储藏室里发现的萝卜切成薄片,和洗过的叶子部分一起放了进去。
在我调理味增汤的时候,炒好腊肠的著莪开始做起了鸡蛋烧。把生鸡蛋打入盆子,再加入少量砂糖和盐,都搅拌在一起之后,在鸡蛋烧专用的四角小煎锅下面生起火。
著莪一边手拿公筷,一边把鸡蛋倒入煎锅内。开始制作鸡蛋烧之后一下子就散发出如同奶油鸡蛋的美味香气。
此时,由于经过了不少时间(主要是花在切腊肠上面了),在正好的时机下响起了电子音,米饭做好了。
在做好米饭之后先让它蒸发一下比较好,总之先放在一边吧,我先把要洗的东西洗好再说。
著莪一开始也想洗不过在摩托上冷得发抖的她不想再碰冷水,所以我就把海苔的处理交给了她。让她切成两半,在文火上烤。
著莪用厨房剪刀把海苔剪成两半,分成饭团大小的尺寸,然后放在煤气灶的火上烤。
“啊,先烤一下的话,切起来方便呢。哇!海苔卷起来了!”
“哦,不过这么烤会焦的吧?”
“说的也是,那就离火远些呜哇,烧起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佐藤!!海苔烧起来了!!”
“水、水!!赶紧扔到水里!”
著莪“呜哦哦哦哦哦”地,正想慌忙地扔进我正在洗得满是泡沫的盆子不过毕竟是海苔嘛,非常轻,在煤气灶到洗碗池的中途就掉了下来,一边燃烧一边落到洗碗池下部的垫子上。而糟糕的是,这个垫子是绒毛式样的火,越烧越旺了。一般会把事情的发展势头比作燎原之火,正可
谓是这个了!烧啊烧,就像是写了什么糗事的博客一样扩散开来。
“呜哇哇哇哇哇!!垫子烧起来啦,烧起来啦著莪。”
“佐藤,快上去踩,用脚踩灭火!”
“我可是光着脚啊!”
“我也是光脚啊!”
糟糕!火已经烧到笑不出来的程度啦!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
这种时候能派上用场的,就是作为弃子的石冈君了不过他毕竟不在这里,而我也没有回老家去把他扯过来的充裕时间。
“佐藤!争分夺秒,珍惜生命,带上女神的祝福!!”
一瞬间不知道著莪在说什么东西,不过马上就想起来,这是有名的索尼克小组制作的世嘉土星游戏《燃烧突击队》,里面的誓言。那是描述以危险灾害为处理对象的特殊消防救援队活跃的、非常棒的游戏软体。
不过再怎么想我都不觉得燃烧突击队会来灭这种因为海苔而烧起来的火灾。而他们从电视屏幕里飞出来的可能性话说,要是游戏角色真的出来的话,这个宇宙的法则就没救了
不过,等等哦。仔细想想的话,不正是因为这种场面才需要他们现身吗!?这样才是英雄啊!他们的话就是守护着人们的生命、希望以及未来的燃烧突击队啊!!
我和著莪互相看着对方,确认两人想到的是否是相同的。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电视机,然后出来吧出来吧~~~~~~~~~如此祈求着。但是在屏幕上的,只有游戏广告而已。
已经,不行了。在放弃的瞬间,天才的我脑子里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案。在没有燃烧突击队帮助、连石冈君也不在的这个时候能打破现状的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没错!那就是抖M的内本君。他的话应该会很高兴地全裸扑倒在火焰上那家伙也不在啊!!
没事的、没事的,冷静下来,我们才刚开始这个燃烧游戏啊,还没到慌张的时候————
“佐藤你怎么突然一副淡然的表情啊,别放弃啊!!”
唔!由于著莪慌张的呼喊声,我清醒过来。话说为啥我会想要逃避眼前的事实啊!?
该怎么办才好,这样下去的话,火势会慢慢延伸到整个房子,最终整座山都会被火焰包围,化成名副其实的“黄泉之国”!
可恶,太糟糕了。山上有那么雄壮的大自然,还有那么多的野生动物要是都烧起来的话,会演变成何等的惨剧啊。人类为何总是会犯这样的错误,太悲哀了,人类到什么时候才会
“所以说啊,佐藤你别这么平静啊!”
唔!什么情况啊,竟然很自然地就第二次逃避现实了!?像我这样的男人!?
看来我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焦急呢,这个时候不冷静下来的话。
我如此判断之后,从餐具柜里拿出一只玻璃杯,注满了自来水。这附近都是乡野,所以自来水也很好喝。而且这个季节已经冷得要命了,也不用加冰块。————嗯,真好喝。
“不不不,佐藤,为什么要喝啊?用水来灭火啊!!”
“呜!是吗,还有这一招啊!!”
仔细想想的话,眼前就有洗碗池,用多少水都行呢
人类在慌张的时候,总是会看不到眼前的东西啊
我再次在杯子里注满水,向着熊熊烧起的火焰倒过去。
竟然就这样熄灭了,火。话说,虽然看上去烧得很厉害的样子,不过看一下痕迹的话,好像只有表面的绒毛烧着了,垫子本身并没有烧着。
我和著莪都放松下来,互相笑着,然后把烧得破烂不堪的垫子卷成团,扔进垃圾箱。火灾不,如果说是为了阻止山火的话,爷爷应该会笑着原谅我们的吧。
先不管这个,差不多肚子也饿了,我们终于开始了主食的饭团制作。
虽然具体怎么做已经忘了,不过应该是弄湿双手,撒上盐,然后再捏饭团。
著莪打开电饭锅之后,里面冒出了阵阵水汽,米饭特有的那种香味散布在整个厨房里。著莪一边喊着“好烫好烫”,一边把里面的容器取出来放在洗碗池上,并用饭勺拨开米饭。
在这期间,我准备好了摆放饭团用的大盘子。
“那么,佐藤你,准备好了吗?”
“OK,来吧。”
“接着”
“好烫啊啊啊啊啊啊”
不过,细想一下确实如此呢,虽然因为垫子着火而等了一些时间,但是米饭依然还是很烫的。虽说手上沾了水,不过光着手还是很烫呢,
著莪把手放在肚子上,身体弯成“く”的形状,大笑起来。而我努力把它做成团子状,并在左右手之间交换,使热量散发掉。这可是农民拼命工作得来的米饭,再怎么烫都不能扔出去呢!!
在手上会不会产生烫伤的恐怖之中,我总算是漂亮地做好了饭团虽然有些扁。
“好,做出来了!”
“呜哇,这么扁什么啊这个?”
“不管是谁看都是饭团吧?”
“知道是知道啦不过既不算圆,也不算三角形呢。”
“在说什么啊,著莪。好好从这个方向看。”
“嗯嗯?”
没错,用我那神之手做出来的饭团从某个特定的角度看是三角形的。嘛,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吧。从旁边看可能是一幅普通画,不过在某个特定角度来看的话,会看到让人震惊的画————就是那种错觉画。也就是说,我的饭团和那个差不多,已经踏入了艺术的世界!!像这样,我向著莪努力说明。
“嗯,我承认你的努力啦,不过说这个是三角形有点难以接受呢。用立体性来思考事物啦,佐藤。”
那就别光说不做啊,这次换我拿着饭勺,把米饭扔向著莪沾湿过撒上盐的手果然如我所料。
“好烫啊佐藤!等、等等!!”
著莪著莪像是要跳起来一样,和手心的热量格斗着。那头长长的金发和她的胸部都摇晃起来。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我大笑起来。
“好的,做成了。”
盘子上著莪的饭团————你这个才算是什么东西啊?————这种等级了。圆倒是圆的就是太扁了,像个马铃薯。
对着正在吃手上沾着的米饭的著莪,我如实地表述了自己的观点,而她立马就一脚踢向我的屁股。
“多嘴本来人类的手根本就做不成三角的形状,只能做成圆滑的形状啦”
“那你还把我刚做的饭团完全否定掉”
又踢了我一记。
“知道啦、那这次做得好一点吧,佐藤,来。”
就这样,我们做了无数个饭团。总的来说,我做的算是三角形,而著莪还是老样子,都是马铃薯话说,中途干脆就放弃了,直接揉成圆形。
我感到稍许的优越感,在被炉上摆好炒宇宙人腊肠、鸡蛋烧、烤过的海苔(一部分烧焦)、味增汤,以及饭团。
喂喂,怎么感觉还挺不错嘛。
我和著莪看着摆放好的这些料理,带着满意的表情,互相拍了一下手。
————开动了!
进入被炉的我们,面对面坐好,双手合十。
总感觉喉咙有点干,我们先倒了麦茶喝。滋润了一下喉咙后,马上就把手伸向饭团。
著莪她拿的是我一开始做的那个饭团,而我也同样拿了她最初做的饭团,就是那个像马铃薯的。然后,用海苔卷住,
和著莪一起,我们把卷了海苔的饭团塞进嘴中。口感相当不错,海苔的香味也让我们受不了。而且嘴里面饭团的温暖,感觉就像是把著莪的手温都传递了过来。
虽然觉得盐分略有不足,不过考虑到还有其它小菜,也就释然了。毕竟和便利店的不同,我们做的要大得多,能大口地吃手制的话,这样才能给我满足感。
著莪嘴里塞满饭团,笑嘻嘻地看着我。
“嗯,很好吃嘛!而且这么吃来,三角形的意外也很不错呢。”
什么嘛,突然夸起我来,有点困扰呢。
“我这里的也是,虽然是马铃薯的形状不过能感受到你的温柔呢,非常舒畅。”
总之也表扬了她。这倒不是客套话,而是我真心这么认为的。
而著莪她也露出了笑脸,大口大口地吃起饭团,然后喝了口味增汤。
“阿勒?这个是”
“嗯?味增汤里有什么吗?”
“唔嗯,话说反而是没什么吧?”
“什么?”
“高汤。”
“啊,也有这种情况呢。平时不怎么做料理的人制作味增汤的时候,会忘记加高汤什么的。太天真了啊,著莪你,就像是不放砂糖的鸡蛋烧一样。我做的时候可没在这方面疏忽呢。”
“你吃吃看就知道了。”
著莪这家伙,变成味痴了吗?
我看了一眼她惊讶的脸,喝了一口自己做的味增汤。嗯,是味增的咸味和萝卜的朴素味道,以及在嘴里扩散开来的高汤滋味嗯?阿勒?
“怎么回事啊与其说是味增汤,倒不如说味增的汤水一样阿勒?”
“是吧?佐藤,你是怎么加高汤的,用那种颗粒状的浓缩型?”
“不是,味增上面写着加了高汤所以我”
著莪她“哎呀呀”地摇起了脑袋。
“这就跟温泉旁边免费的二合一洗发水一样,不能相信的啦。说不定里面没加————你该这么思考的嘛。”
原来如此,这种味增是这样的啊。什么啊,这个被打败的感觉。
“那这个高汤的味道是味增里附带的吗,还是我的心理作用?”
“豪华演员阵容出演的冷酷电影,‘味增之汁’”
“这个味增汤里,有股被背叛的味道”
近日贩卖————著莪最后说道,而我也苦笑起来。
“抱歉,著莪。”
“没关系啦,做成这样也很厉害了,能喝的能喝的,而且萝卜也用火煮透了。”
著莪带着笑容,用筷子夹起了腊肠。我也把郁闷抛到脑后,吃了块腊肠。
唔,不管什么时候吃都有那种怀念的独特味道,以及仅仅掺加的盐胡椒,都非常美味。不可思议地,跟饭团很配。
接着是鸡蛋烧用筷子伸过去用筷子不行吧,这个。
总之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送进口中嗯,味道不错。话说这个只要不加太多调味料,就不会失败吧。
这样吃东西很不方便,我从被炉里面出来,找到了大一点的勺子以及两人份的小碟子。
“感觉腊肠和鸡蛋,就像是西餐的早饭一样呢。”
“我已开始就这么说了吧。”
“味道倒是和风系的,主食又是饭团。”
把盛有鸡蛋烧的小碟子递给著莪后,她说了声“thank you”,接了过去。
————这份晚饭朴素、糟糕透顶,又缺了些什么。但是,不可思议地有股满足感,是两个人的晚餐。
做得太多而剩下来的饭团,就当作是可爱的孙子献给爷爷的礼物吧。
但是,有件事我们完全忘了。
没错,就是那块谜一样的肉。
吃完腊肠和鸡蛋烧的我们,在洗碗筷的时候,终于想了起来。虽说差不多满足了,但是被好奇心折磨的我们再次取出了案板和菜刀。
但是那东西完全没有解冻,不能如我们想的那样切开来,最多只能从表面切下薄片,做成烤肉的样子。
然后,撒上盐胡椒烤过之后
“呜哇,好臭!!”*2
发出怪叫的我们,又给敬爱的爷爷追加了一份礼物。
把迷之肉块再次封印在冰箱中,再把孙子亲手做的饭团和腥臭味的烤肉封在袋子里之后,著莪菖蒲和她的堂弟两人拼命地在刷牙。但即使如此,依然有什么味道残留在嘴里,最后用祖父的洗口液才去除掉。
难得直到刚才为止都是一顿不错的晚餐,结果全都被那块肉给毁了,让著莪有些后悔。不过已经把肉塞进冰箱里,连这种危险举动都做了,再加上歉意,祖父的话,零花钱该要的还是要的。
想着这些事的同时,著莪把晚饭用的器皿洗了洗。水还是很冰冷,让她不由得呵了口气。
温水倒是能用,不过佐藤已经进去洗澡了,有点过意不去呢。因为祖父家的热水供应系统有些老旧了,在浴室使用淋浴的时候,要是在厨房也放热水,会不确定哪边出热水或者冷水的。
著莪在洗完之后,用毛巾裹住冰冷的双手。
“果然跟佐藤撒撒娇就好了呢。”
著莪独自一人轻轻笑了起来。本来佐藤也说要来洗碗的,不过老是麻烦他有些不好意思,就拒绝了。
“那么,把刚才看到的那个,拿出来吧?”
著莪等手上的冰冻感一消失,马上就拉起了厨房地板上的把手,那是储藏室的门。拉开沉重的门之后,潜入其中,搜寻着之前拿出萝卜时看到的大瓶子。
“有了有了,就是这个!”
著莪把这个有些重的瓶子搬到上面去,对着灯光看了看上面手写的标签,那是祖母写的“苹果汁”。苹果汁已经有一阵子没尝过了,估计是今年秋天才做的吧。
那是祖母在闲暇时制作的,用水果切片加热后、再涂上蜂蜜和砂糖煮过的东西。就像是果酱一样,却没有果酱那么粘稠。虽然家里不怎么吃面包一类的食品,不过依然大量制作了,不愧是祖母的风格。
总之,把这个混以冰水和祖父小酌用的苏打水之后,就能做出加工品所没有的酸甜芳醇的水果饮料了。夏天的时候,不只是果汁,甚至还能用在刨冰上。著莪和佐藤从小就非常喜欢。
冬天倒是没怎么喝过,不过刚刚看到了就非常在意而已。
著莪在客厅准备好冰和玻璃杯后,头上披着毛巾的佐藤全身冒着热气,穿好睡衣出来了。
“著莪,我洗好喽。嗯?那个是”
“没错,我刚找到的,本想喝一口的等我洗完澡再喝吧。佐藤你先喝也没关系哦。”
真的,那不好意思喽————佐藤说完后就马上坐进了被炉,和苹果汁的盖子格斗起来。好像,有点难拔的样子。
嘛,加油吧。留下这话的著莪走出了客厅此时,传来了一下“啵”的声音,然后一股酸甜的香味扩散开来。
著莪搔了搔头发,说着忍耐忍耐,拿好换洗衣服之后走向了浴室。
大概几十分钟之后(时间略长啊,著莪怎么洗的),慢慢享受泡澡的著莪把吸收长头发水分的毛巾扔进洗衣机,然后换上了睡衣不过,不知怎么感觉胸口有些发紧。
到这房子也有好多次了,所以这里也有专门放两人睡衣的地方,不过回想一下的话,佐藤的睡衣也是有些紧绷的样子。
“唔,嘛,虽然没什么关系啦。”
倒不是由于紧绷感而觉得很辛苦,而是没戴胸罩,胸部的形状比较明显。虽说佐藤是肯定没戴的啦,不过总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
没有办法,著莪把干毛巾挂在脖子上,将它垂到胸部,来蒙混过去。
著莪就这样湿着头发,手里拿着吹风机,走向客厅。在一起的时候由佐藤来帮她吹干头发,这已经是两人不成文的规定了。
“佐藤,我洗好喽。”
轻轻摇晃着吹风机的把手,著莪说完之后,从客厅方向传来了“哦~~”地没什么精神的声音。
哦呀?著莪走进客厅后
“阿勒?诶?佐藤,你怎么了!!”
客厅里,佐藤一半身体还在被炉里,就这样仰面倒在地上。而且脸颊通红,眼神迷离
著莪急忙跑到佐藤身边,膝盖跪在地上,抱起了佐藤,然后把手放在他的额头好热。
“咦,佐藤你真是的,稍微等等,我拿被子过来给你盖上。”
著莪慌张地看向一旁,那边的席子上已经有两条被子了。看来是在自己入裕的时间里,佐藤准备的莫非是感到自己发烧了才准备的吗?
著莪有些迷惑,而怀中的佐藤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头发,要吹干的吧吹风机呢?”
著莪此时才想起原来握在手里的吹风机,而这只手现在是在扶着佐藤。回头看了一眼,吹风机和肩膀上的毛巾一起,掉在了地板上。
“嗯?等等,佐藤”
想要站起来却没有力气吗,昏昏沉沉的佐藤把脸埋入著莪的胸口,跪倒了。
“什么时候开始又变大了呢”
佐藤从著莪的胸前抬起头,用他那无力的声音如此说道。
刚才也不算是故意的,著莪此时也没准备去责怪他。
“佐藤真是的,头发就算了,总之嗯?”
凑近了和佐藤对视,突然,著莪的鼻子闻到了什么味道。什么啊?著莪像是要跟佐藤接吻一样,脖子前倾,凑近他的脸,鼻尖抵在他的嘴边。
他的呼吸既没有那个腥臭烤肉的味道,也没有洗口液的味道。而是酸甜的苹果香味以及略微的,酒精味。
像是做错事的小狗的主人一样,著莪用双手拍在佐藤脸上,面对面看着他。
“佐藤,你————喝醉了吧?”
“诶?怎么可能,我又没喝酒,一直都在喝苹果汁”
难道是著莪松开佐藤,打开苹果汁的瓶盖,闻了闻味道。在芳醇的果香之中毫无疑问,有酒精味。
“呜哇~~这个难道是”
一开始由于苹果的香气太浓,才没能注意到吧。
著莪拿起佐藤喝过的玻璃杯,像是品尝红酒一样,鼻尖凑近闻了闻香味,然后含了一口在嘴里。
略微的碳酸味,以及浓缩苹果汁和蜂蜜调和后的醇厚香味,通过舌头和喉咙时非常顺滑。
然后,品尝出来的味道是甜的。但是并没有甜过头。回想起以前加进刨冰时吃过的,现在的这个味道有些奇怪。在某种程度上,要是不提高糖分的话,细菌或霉菌会繁殖起来。但是这个香味里没有臭味,也没有让人不爽的酸味。与之代替的,是流过喉咙时感受到的清爽酒味
这个,毫无疑问就是酒了,恐怕是因为苹果和蜂蜜的糖分发酵的吧。而酒精和苹果以及蜂蜜的味道混在一起,实在是太过自然了,连一点酒臭味都没有。
著莪想起自己今年夏天,在意大利外公家喝红酒的事了
。意大利16岁就能喝酒了,虽然著莪是日本国籍,不过也能喝了。
那个时候听说的所谓酒,就是酵母菌分解糖分之后,产生酒精来做成的。而所谓的酵母菌在自然界里面无处不在,要是进入了果酱里面的话,就会
想到这点,著莪把大概的情况都了解了。恐怕祖母在做果汁的时候,没有加热到足够的温度,所以没能杀死所有菌类,残留有部分酵母菌;又或者是密封前被风带进了酵母菌。然后从秋天到现在,在温度较低的储藏室里慢慢分解糖分,发酵了。
另外仔细回想一下的话,佐藤打开盖子时发出了“啵”的一声,这就是最佳的证据,那应该就是酵母制造酒精时产生的二氧化碳了。
这么想的话,现在眼前的就是由天然酵母偶然发酵做成的苹果蜂蜜酒有点高级的感觉呢。
著莪虽然还没习惯酒精的酒味,不过这个苹果汁不,是苹果酒喝起来挺爽口的。喝进去之后,嘴里还留有苹果和蜂蜜的味道,当然,不会过分甜。真是不错的酒。
要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确实会把它跟碳酸水搞混。
“佐藤,这个嗯?”
电视机此时关掉了,取而代之的“嗡嗡”声,那是电吹风在吹干著莪的头发。
好像是著莪在品尝酒的时候,佐藤在准备吹头发的样子。
不过明明有空的插座,却还特意拔掉电视机的插头,佐藤还真是醉得可以。
“没有发烧的话嘛,就算了吧。”
是佐藤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吗,即使醉了还是能替著莪吹干头发。著莪放心一些,钻进了被炉。
自己也再喝一点苹果酒吧
说起来虽然像梅酒一样往酒里加水果是合法的,不过无许可私自造酒有种犯罪感呢不过著莪没有继续想下去,反正是偶然做出来的,有没什么恶意。
何况,这里只有自己和佐藤。所以说算了啦。
著莪享受着佐藤把自己头发吹干的舒适感,又倒了杯苹果酒,加块冰,喝了下去。好喝呢,跟往常祖母的果汁不同,没有那么甜,而且因为酒精的缘故很爽口。要是在盛夏冰镇一下的话一定很不错吧。
一眨眼的功夫酒喝完了第二杯,喝到第三杯的一半时,电吹风的声音停了。
“佐藤,吹好了?”
“差不多。”
“那佐藤你也进被炉吧,很冷呢。”
“好”
佐藤的回答有点口齿不清。毕竟喝醉了嘛,著莪这么想着,又喝了一口苹果酒。
不知怎么,佐藤的双手绕在了著莪的胴体上。
“什么啊。”
佐藤没有回答,就这样跪在地上,紧紧靠近身体,嘴唇贴向著莪的颈部,脸埋入了她的长长金发之中。鼻子大口地吸着气,而呼出来的气息,有些痒。
“有点想要这么做。”
虽然没有明确说过,不过佐藤喜欢像这样把鼻子凑在自己头发上,像狗狗一样闻发香。而著莪也知道这个,不过,佐藤还没有像这样直接过。
著莪侧着玻璃杯,苦笑起来。
“也可以啦,不过我今天用的洗发水和护发素和佐藤你一样呢。”
即使如此还是想这样。————这是跟之前一样,没有张力的佐藤的声音。却因为就在耳边,这轻声细语听起来特别清楚
感觉像是爸爸跟妈妈说话一样呢。著莪想着这个,喝干了杯中的酒。
著莪在想是不是要倒第四杯,不过要倒酒的话,就非得拨开佐藤的手腕,抬起屁股来不行。
虽说无所谓啦著莪还是先不倒第四杯,随佐藤喜欢被他抱住。
颈部感受到的他的呼吸,以及贴在背上的他的体温
虽说习惯了,不过再加上这么沉默的话,著莪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了,只能闭上嘴扶了扶眼镜。
不像这样的风格呢,不是指自己,而是佐藤他,不像他的风格。
玻璃杯中的冰块响了一下,奇妙地,声音还不小。
家外面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经意间,著莪侧过头看向客厅的窗户。没有关上帘子的窗户,和夜晚的黑暗融为一体映出被堂弟从背后抱住的自己。
最说这对两人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不过这样看的话总有些难为情。说不定是酒的原因,心跳有些快,而且被抱住之后,身体也热了起来。
总觉得看不下去了呢,著莪摘下眼镜,放在了桌子上。
“呼”地,叹了口气。
“呐,佐藤?”
虽然没什么事,著莪还是喊了一声,不过没有任何回音。
著莪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这时,佐藤动了一下,像是想要更加靠近一样,嘴唇贴在著莪的颈部,下颚抵在她的肩头。
“真是的,什么嘛”
倒不是讨厌这样,而是不知道怎么做好,让著莪有些困扰。
所以,著莪扭过脖子,贴在佐藤的脸上,用自己的嘴唇搜寻着他的嘴唇。
困扰的时候就接吻,事情就会变得暧昧不清。这是小时候听母亲说过的话。虽然她嫁到日本后自称是日本人了,不过在这一方面还是无法抛弃故乡的传统。而自己也是,体内流有她一半的鲜血。当著莪和佐藤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也会意识到这一点。
像是今天这样的日子。
“嗯”
著莪的红唇找到了目标。但是,佐藤却没什么反应。要是他不扭过脖子的话,还是够不到呢,最多只能碰到唇角。
为什么?怀着这不安的疑问著莪发现了一件事。
“佐藤你,难道睡着了?”
以同样的节奏重复着,佐藤平静地呼吸起来。
刚刚的那次靠近,原来就是他睡着了的证据啊。
用手指戳了戳佐藤的额头,完全没有反应,这个不会错了,肯定睡着了。
不知怎么著莪觉得身体突然变重了。
“什么啊,真是的。佐藤你在喝酒方面还真是遗传了阿姨的血脉呢。”
佐藤母亲不会喝酒的遗传因子压制住了著莪家的,遗传给了儿子。而他的父亲乃至祖父可都是很能喝的。
著莪在被佐藤抱住的情况下,勉强又倒了一杯苹果酒,并一口气喝光了。
“真是的,没有比醉汉更讨厌的家伙了。”
看了看时钟,现在还算早,不过因为喝了酒的关系,有些困意了。
“佐藤,睡觉吧。要是一直呆下去,说不定真会感冒呢。”
说完之后,著莪再次扭过脖子,向着下颚抵在肩头的佐藤,kiss在他的唇角,然后把他搬到席子那边,把他塞进了被子。
做完之后收拾了一下被炉上的苹果酒,最后关掉了客厅的灯光。
明明被子只用一条就行了。————著莪钻进了慢慢变暖的被子,如此想道。
AN的五点钟读书会(其二)
本作采用明星体制,现在于老师的代表作————硬汉派肌肉动作型《肌肉刑事》里活跃着的佐斋藤洋,就是本作的主人公了。
斋藤为了极尽兽道,跟自己的师兄————温柔男子山乃守一起,在师傅的身边每天都持续着残酷的修行。
直指目标,以辛苦锻炼为日常的山乃守,终于接受了最后的真传试炼,但在某一个雨天突然终结了。
师兄失踪,而师傅倒在道场。在激烈碰撞的兽道比赛里,发生事故也不奇怪。但为什么山乃守不去尝试救助师傅,就消失无踪了呢?换句话说,这个惨状不是事故。
抱着像父亲一样尊敬的师傅的尸骨,斋藤发誓,一定把视作兄弟的师兄————山乃守打倒、报仇。
实际上我对于那个场面泪流不止。老师比往常更纤细地描写斋藤的心理,鲜活得刺痛了读者的心,告诉我们他那愤怒而又悲哀的心情。
回到正题。埋葬师傅的那一天起,斋藤就开始了他的武者修行。为了超越山乃守而追求更强的力量,他开始了没有尽头的旅途。
单身一人冲入道场,以数十人为对手,当然是被打败,全身都是淫秽的牛奶液,甚至滴在了路上。
夜晚,对着一个想对女性施暴的家伙猛踹一脚,让他的身体直接知道男人的好处,然后那人悔过自新,仰慕斋藤并喊她“大哥”,还有这种温暖人心的展开
但是,由于这些仰慕者的背叛,斋藤受到了集体施暴虽然也有这样忧郁的剧情,但是以某事为契机,斋藤将这个状况逆转,怀着被背叛的哀怨心情,一边哭泣,一边蹂躏所有人的屁眼,这个都可以作为经典场面而名留青史了。
就这样,跟各种各样的人、以及各种各样的兽道流派交合,还从隐退的传说选手那里得到了秘传之技,斋藤身心都在成长的同时,成为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拥有几个能称为朋友的对手,世界范围内都开始知晓斋藤的名号终于有了他一直在寻找的男人的情报。曾经的师兄————山乃守。
他现在作为一个黑道里最强的保镖,在世界各地来回。
斋藤为了报师仇,将兽道里的无上武器“没有界限的肉欲”寄宿在股间,向着山
乃守那里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