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去你的家看看啊。
确实也知道姐姐一直都是这么唐突地说话。并且她的话基本上都是可信的。
可现在,我却被困在魔女的住所里。
而且有个地下室,它有扇隐形的门。还在思索这扇门是否应该历史悠久,但发现这地下室没有可以隐藏起来的安全地方。
首先发现的是个架子,它在一个长10米宽15米高5米的长方形空间里,三面都是墙壁。里面两个宛如图鉴;在生物室的角落,
仅凭眼睛就能看见的奇怪东西——前几日像蛇壶那样的海藻;如不同于中指那么长的手;如喷火的郁金香;又如像波浪那么起伏
的液体被装在瓶里。(需要补充的是发现这不是右眼,好似固定化的东西)
接下来映入眼帘的是混凝土的床以及在天花板上画着密密麻麻的如魔法方阵的红色花纹。可怕,在全无色彩全黑的桌子中间
有像人类的头盖骨的东西,令人毛骨悚然。在那头盖骨上有蜡烛。多亏了这蜡烛才得以照亮这房间。感觉这蜡烛的火不是普通的
火,燃烧时的火焰呈蓝色,并且蜡烛不会融化,太不可思议了。
多亏了这火,逐渐不害怕了。
[呀,呀,陶醉了吧。话说,确实是魔女啊,你说呢?]
面对眼前这不现实空间,姐姐非常兴奋。
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一会儿拿瓶子,一会儿去床边蹲下看蜡烛的火,充满了新奇感。
[不要太贪玩拉]
坐在古旧的椅子上,面对被翻开厚厚的外国书翘着腿的雨坏,露出疲倦的表情。
[恩,恩]
姐姐虽然点着头,还是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
[看,怎么了?这看起来是不是像迷路]
能把骨头上出现裂缝想像成迷路,真不愧有艺术家的气质。那是我无法理解的感觉。
[那是这样的,雨坏你在读什么书?]
[当然是魔法书咯]雨坏带有点傻气得回答。
我走到她的背后,视线落在书上面。
从封面就能知道那是本外国书,封面上小小的英语字以及笔记都密密麻麻的排列者。一看到要学习的东西马上就会犯晕。
[能读懂吗?]
[会英语啊]
[除了英语其他也行吗?]
[法语,德语等,都行。魔法语言也可以读懂]
[说起来,魔法是怎么回事?]
对我们的谈话产生了兴趣,姐姐也靠过来了。
[也就是我也有可能能够使用魔法吗?]
[……这个啊。你基本有这个潜质,如果认真地修炼或许可以掌握魔法。]
笑声。
随之姐姐脸也放松下来了。
[这么说吧,最短也要5年的修炼吧。]
听了这话,刚刚放松下来的表情又严肃了。
[……5年,不可能]姐姐大声说道。
[那么容易泄气]
[是啊。在至今为止的挑战者中绝对是领先的。超过了你的料理水平。]姐姐一边自信满满,一边走向木头架子,那起了厚厚的外
文书。
[那个,魔法并不是这个世界特有的,它存在于所有世界,能够把幻像的事物得以实现这才是睿智。然后对于幻像来说,由于范围
广大故分为8个方面:火、冰、风、地、树木、光、黑暗和特殊。
[这是书上读到的吗?]雨坏惊讶的在询问。
[恩,大致是的。]
[倒,大致?那么具体是什么呢?]
[英语,俄语,汉语,德语,法语,哦还有日语吧?]
[为什么仅日语是用疑问的口气呢?]混杂着叹气声,我发问。
[那是因为日语本身不难掌握吧?就好比在无意中掌握了。并且到现在都在用,没有出现问题。
[但偶尔也有不行的时候]
[乱说,那里有过啊?]
[比如说,‘今天心情舒畅,真让人不爽’]
[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有的,那是在我刚学会说这话的时候,结果就搞混了。到底该怎么说呢]
[恩。心情过于舒畅然后就变为让人不爽了。这就是人类的表现,矛盾与反论。这是机械无法预测出的,量子力学,非常有趣的话
题。]
[如今已经适应了,真切地佩服什么呢?……话说从以前开始就希望能够会日语。现在就让我多说点吧]
[真有这打算?]姐姐皱起眉毛。
[是的。例如‘早上好,上午干吗?’我这么问的话该如何回答呢。
[这个,直接回答今天47度]姐姐用食指指着下嘴唇,说到。
47度?雨坏开始皱眉了。
[恩,遗憾的是这不行。像投接球游戏中没有变化的球。又或者是犯规]
[乱说。绝对行的。]
[如果是晚上泡澡温度设定的话是可以的,因为时间会很长的。但早晨是没有时间泡澡的,但也不能片面地否定吧?一般是回答关
于早饭。还有47度是不是太热了点。我是无法承受的。]
[但是,这个说法不是常用的吗?即使不一个一个说,白的话还是可以理解的。]
故作姿态的样子。而且完全无视这边的意见。好像在浴场中,消除无意烫伤等危险这是前几天的事。……这么说,倒没有错。优
先顺序概率并不大。比起这,有不得不说的话。
[无法理解的东西太多了,这不仅只有我一个吧?紗子也一样,困惑。谈话在非常得进行着,到底该怎么样我也无法预料。]
想当然的吧。姐姐移开了视线。
[这也是啊。没办法,我在卖关子。]
手放在胸前,优雅的微笑着。
当然我看到她这个样子,除了恶心就再没有其他感觉了。
[不要再伪装了。出了学校就不想与你再接触了。还有不是神秘而是神秘的]
[对了,雨坏]突然姐姐转向雨坏,发出有点尖锐的声音。
貌似姐弟间的说教开始了,估计会持续很长时间,尤其是总结出什么吧。已经将注意力移到读书的雨坏,非常惊奇。再详细地描
述下就是由于身体的居然震动而导致椅子在稍微摇动了。
[什,什么……]雨坏瞬间端正坐直,心情复杂的说到。
[到处都是破绽,这不允许的。在我的地方不允许愚蠢的被欺负,可结果是眼泪流了无数都无法打住,如接受地狱的酷刑那样。]
[这全都是乱说]我喊到。
[哦,乱说?在我的地方,我都是品行端正的。]
[这也是瞎说,你的真心大致是……]
[恩,对的。刚才都是书中的幻像。但那有什么含义吗?]
[我知道,没有恢复的心情。]
[对。毕竟感觉不自在]很肯定的赞同。
反正最后希望听到新奇的东西。确实脾气不好。
[够了。到今天为止就放弃吧。啊,那是幻觉。是有点介意,但能告诉我雨坏做的不对的地方吗?]
[真是够坏的]凝视着叹气的雨坏。[你这是什么眼神,完全不像让我好好听的感觉。]
[不是这样的。我很好奇,否则就不会听了]姐姐毫不在意地说道。
[讨厌没有结果]虽然这么埋怨着但雨坏还是解释道,[这个用容易理解的说呢还是用魔法系统说呢,属性、种类与色彩。总之是形
式。这个形式分为8个部分,也就是刚才她书里读到的8个部分。]
[你的反论在哪里?]
[是特质。称为特别或许更好。]
[特质。具体来说是什么?]
[由于既稀少又异端所以很难平衡,也就是所说的特化]
[恩,也就是特别的意思]
姐姐脸上洋溢出可以感染别人的笑容。
[好了,可能吧]一边发呆说道,表情也放松下来,高兴的样子。
留意到雨坏有点不开心,仅凭这一点还是不行吗?眼珠在打转,姐姐在飞快地浏览着书。注意到的一瞬间,就是这。感觉到了心
声。
[好了,先不说这,那书真能读懂?有点怀疑。]
[怪异也就是充满幻像的已知世界的色彩。在这之前还应有填补空白的东西]姐姐又流利的读起来了[又读书了]
[够了。简单的说吧]
雨坏视线停留着书架上,并从中取出一本。
在姐姐面前打开了书。
[那么这该如何翻译呢?]
[这个啊,在虚幻世界绝对的支配者。在这之间柳眉是最厉害的支配者。他的影响力是巨大的。我能取胜吗?从刚才开始法语突然
消失了,书上也变得乱七八糟,是作者这么设置的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
话语在嘴边说不出来。
[……莫非根本就没有读过这书?]直接的询问道。
[这
怎么可能?在干什么?傻瓜?]
眼睛里含着泪,把无情的人当作小傻瓜。然后留意到能够稍许在心理上追上雨坏,好象能够触及到遮眼罩。接着欺骗的行为又开
始了。
[原来还是无法读懂啊]
用手脱下遮眼罩,雨坏的眼光变得十分锐利。
[不懂日语?]
[日语倒没事]飘起挥舞着又突然斩断都掉,天真的姐姐询问道,[那么实际呢?能够读懂还是不能呢?]
[不是说能读懂的嘛?为什么还要重复多次?讨厌浪费能量?]
[恩]
[什么嘛,这个马马虎虎的眼神]
[如果你不能读懂的话,我就代替你继续读下去吧,需要吗?还是无所谓。]
雨坏稍微俯下头,发出轻声的呻吟。
[再问一次,这个回答是?]听到这,雨坏马上竭力竖起头发转向那边。
[不知道,真的搞不明白。这样不好吗?反正我是日本人,反论也并不严密,无法承担这么细腻的事情。无法掌握要领的笨蛋!]
竭尽全力地大叫。
那家伙是将错就错吗?情不自禁地流泪坦白了苦恼。
[坦白了真好。我就欣赏老实的人。不过虽然喜欢天真的人但是因为雨坏才喜欢的吗?]
[喜,喜欢。这不是轻易说出口的]
[但这是事实啊,我就喜欢雨坏,想拥抱她。]
在开口之前,已经抱上去了。行动在任何时候都有比语言更加感染人的,这么看着的雨坏宛如守护神。
在心神不定的雨坏面前,姐姐很愉快。仅为了这个才缓和下来吗?最近老是看到雨坏的时候,会产生奇妙的感觉……
[那么谁翻译呢?]
依稀留恋雨坏的离开,姐姐坐在她的边上。
[……现在,在这周围还有不清楚的东西。]有点紧张,说出这些。
雨坏自那以后,始终怒气冲冲地像要哭出来——脸涨得通红,怒不可遏体向姐姐质问。
从地下室上来,回到了最初的起居室。
真是宽敞的起居室。里面统一摆放着北欧古董家具,还有暖炉,生活用品一应齐全。
在墙壁上有驯鹿标本,长有巨大角的头部在装饰着屋子,还有老虎的标本。显然这不是现代日本的装饰风格。
……这该不会是魔女展示西方式建筑的一个环节吧。屋内很暗,窗户完全被关上了。虽然比地下室亮点,在休息室内使用的暖色
调是无法照亮周围的。即使是白天却还是会使人产生如在红灯区般的感觉。并不是讨厌这种色调而是无法定下心来。
[说起来,这里除了魔女还有其他人吗?]询问盘腿坐在一片乌黑没有其他一点颜色的沙发上的姐姐。顺便提一下,这里真是完美
的西方式建筑,大门口脱鞋子所以可以看见袜子。
[只有我一个]雨坏冷冷地说道。并从屋子角落里那个专门放饮料的浅蓝色小巧的冰箱里面,拿了3盒运动塑料瓶,放在沙发前的
玻璃茶几上。
[原来是这样的。你的双亲是?]
[他们是非常伟大的魔法师。可以说他们是最接近世界真理的人。]雨坏冷淡的说,同时终于把塑料瓶的盖子打开,大口的喝着饮
料。
[哦。话说这房子真宽敞。话起来我还没你的电话号码呢。]
[啊?]对于突然转移话题,雨坏在装傻的问。
姐姐不理她,继续着。
[在半夜也没关系。无论实况还是录象,一旦认真努力起来,我会通宵把问题解决。不如我去把无聊的人都杀了。]
[确实他因为无聊而成为行尸走肉。]
雨坏意识到,我理解。
露出庄重,开心的表情。
[那个,这么说你们的家庭是?因为只有我一人回答不公平呀。]
[并不是隐瞒,也不是讨厌被问。是这样的,母亲在我小时候由于车祸而逝世,父亲仍然健在。]
[呀,这样啊?]此时,姐姐为什么会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呢?
[哎呀,为什么对仅存的父亲还用疑问形式呢?]
[因为我讨厌父亲。]
[不在的话那令当别论,但还难以忘却啊。]
雨坏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
好了,这就是了。
[虽然有很多,但重点是两人在迈入艺能界的时候遭到了父亲的极力反对。然后马上陷入冷战,期间毫无一点交流。偶尔在家里碰
到就马上拿起刀或者椅子朝对方扔去。]
[所以说,讨厌的人一出现在家里,马上就会仍东西。所以恐怖?]
面对姐姐说到,她手托着腮,脸色微微泛红。
[确实难以释怀]
[恩,是的。果然与人类打交道很麻烦。]
照你这么说,莫非与雨坏约会的家伙是最好沟通的人类?
然后我们就开始不再吹捧,最后也就如现在的关系了。再持续下去,肯定能够幸福的吧。
可是当我们忘都忘却的时候,幸福也就终结了。因此我强烈地要求我能忘记。
随后,3小时一转眼就过去了。
与教师从走廊进去不同,雨坏从另一个口进来。最近常常碰到一起吃饭。但像这样在教室里见面还是初次。
是由于这个原因还是之前同姐姐在校门口的时候被看见了呢,感觉有些眼神朝我这边,随后像马叫声那么开始行动了。
当我东张西望的发现周围都在关注着雨坏,然后略微加快了脚步。
[怎么了?]
[来,有点话要与你说]
雨坏冷淡的点头说[知道了],与我们走向走廊。
终于来到禁止进入的屋顶。顺便提下前次被吹坏的门已经被雨坏用魔法修复如初了。
雨坏用不知道什么细小的纺纱把门的钥匙孔结实的堵住了,所以用念力打量周围的时候,发现雨坏叹着气。
[好似感到她有点警戒着吧。]
[虽然并不这么认为]
可与此相反,雨坏她一点都不冷静。
[难道…她准备爱的告白?]
[不可能]
[马上答复吗?]
[当然咯?]雨坏流露出鄙视的眼神。
[哦。原本还以为或许会有点意想不到的反应呢,可你的回应太无趣。可惜!]
真的。
可惜。
[对你…]
这边装作沮丧,雨坏的眉毛微微向上斜。憋住的声音充满着压迫力。
[到底怎么了?]
[…是化学]她不高兴的说到。
[化学?[
[是同一个老师授课吧?]
奇妙的肯定。
[那是因为同级生,才这么想的吗。那又怎么样呢?]
[今天有化学课吗?]
[恩,上过一小时。但教了什么却记不住了。]
[我也一样。教我们的是哪个老师呀?]
[不就是一直的那位吗[
然后我就不出声了。
那一瞬间再也不复返。
[哦,想起来了。好象是女的,不对,可能是男的吧。]
[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怎么了?]
无论平时上课再不认真,对于相处有半年的老师还记不住,无法认同啊。对自己的记忆为什么会有怀疑呢。
[再问一次]雨坏开口了。
这句话不像她一般性说的,突然感觉背后有冷气袭来,那便是尖锐的提问。
[今天的化学课你上了没?回忆下,谁教的?]
她那一字一句声音,我深刻地记得。好似在漆黑的屋子中点灯而带来光明那样深刻。
[男老师。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老师。精悍的样子,前头是短发,而后面是长发。纽扣一直钮到头颈处。还有,苗条的身材,很高
,估计有180CM左右吧。]
[到目前为止,教化学的都是女老师吧?]
[是啊,应该是樋口老师。但今天却不是她,可大家也都没感到奇怪。为什么呢?]
没有关于任何感冒或是事故的报告。
那个男老师就那么若无其事的上着本该由通口老师负责的课程,而学生们也毫不吃惊安静的接受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老师的课。再怎么说也有些许不自然。
[这就是魔术师搞的鬼]
雨坏说道。
[魔术师?]
[对,有其他魔术师来到这条街了]
她一脸严肃郑重的说着,眼睛又看向左下方。
[什么?好像事态危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跟你没有关系,]
雨坏一脸不爽,幽幽地轻声说道。
[不可能没有关系,先别说没用的,我不认为因为没有关系就可以放任不管。]
[我不是说了没有关系了么。]
雨坏面无表情的重复道。
看着他那么顽固
的样子,我只能叹了叹气。
[那好吧,换一种说法,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好了,快说。]
[真是,唉,突然像空那样不讲理。]
[因为我们是姐弟。]
所以说,我并不是那么不擅长使用这种强迫别人的方法,或者说,本来看着别人脸色行动就不符合我的性格。
[我负责找人问。总之看到你那么认真的表情,就知道不可能没有关系。不管怎么都是一样的。]
[这是魔术师的问题。是你无法办到的事,应该帮不上什么忙。]
[如果是成人魔术师的话,可能会帮不上忙,但是菜鸟魔术师的话,即使是只增加头数也是有意义的不是么?]
[那是因为,怎么说,你先等等,你说谁是菜鸟?]
雨坏皱着眉,立着眼,手毫不留情的挥向地面。看来是相当意外拉。
但是,她的这种表现正好不留情的证明刚才的判断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必须得说出来吗?]
我稍稍踌躇一下,用试探的口吻向她确认。
[哎?不是,那个不说也是——]
[连学校都不自己去,一遇到危险魔术就不会用,甚至都不能用最基本的hetare来读魔法书。这就是传说中的逆月雨坏。]
总之,先试着笑着说说看。
[……用冰敷一下吧?]
作为回礼硬僵僵的微笑似乎让眼角的肌肉抽搐起来。
[别生气了,本来就是事实嘛]
这种话简直就是自掘坟墓,现在是感受到了。我分明就能听见雨环内心那咬牙切齿的嚎叫。
[那么,休闲娱乐就说到这,差不多该跟我说说了吧,如果还是不说的话,我可就叫空了啊。]
[你这是卑鄙威胁,真是的。]
似乎是放弃了执拗,雨环长舒了口气,耸了耸肩。
看了会地面,然后抬起眼,看向我们。
[是你们不应该知道的,很有可能给你们带来灾难……]
[这种事,我们早就知道,所以才过来审讯你的阿]
听这么一说,雨环一副要哭出来到样子看着我们,狠狠地小声说到
[……像个笨蛋。]
没有恶意的脏话,让我从内心里觉得雨环还真是可爱。
说着,铃声响了。
[上课了。不去可以么?]
[嗯?要不上课的时候用短信继续联络,还是说你认为这有点太麻烦了呢?]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了。哎呀,算了。]
雨环笑着靠在了门边的墙上。]
[你之前是不说过我的幻像很特别什么的?]
[是啊,你这种逆理的幻像很特别阿。与其他七种属性相比,就是在特例属性中可能都是那种极为特例中的特例吧。]
雨环自己也说过,正是由于自己是个特例才被别人盯上。
为了拿她作为研究材料,或者是想掠夺她的能力。
正因此,她才在外面禁止使用能力。戴上眼罩来抑制魔力,正好用说她有点神经质来隐藏自己。也就是说,哪怕只是泄露一点魔
力,都会转眼间就让整个城市陷入异常的这种魔术体质是异质中的异质。
[当然,使用它的是我这个主人的意志。因此,别说是因为自己什么的了。]
前几天在仓库里发生的事。当后悔的话到嘴边,却发现即使自己错了却什么道歉的话也说不出来。不是,如果不被她这么说也就
没有道歉这么一说了。肯定只是对道歉的话感到害怕了吧。
因此,想说的只有一个。
[谢谢你,雨环。]
[怎,怎么了啊,突然间]
上身稍微向后挪了挪,小声的嘟囔着。
[嗯?是突然间么,我感觉还挺适合现在的话题的呢]
[话题?我可不人为现在是讨论话题的时候。]
[这么说来,我对魔术是稍微理解了点。但对于魔术师什么的还没怎么听说过。是真的存在么?]
[你说什么呢,像我不就存在着呢么]
雨环卡着腰,强势的断言道。
[是嘛。那么说,是轻松取胜呢,认真对抗的话,还很有可能毫发无伤完胜的呢]
雨环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暗自说道。
突然雨环的眼神凶恶起来。就那一秒后,就来了一个飞身横扫腿突袭。[这么说的话,应该切身领悟一下呢。]。我好像稍微听到
了点她的心声。我不得不向躲开几步,但是,但是很遗憾,这就是雨环。她那差劲平衡感使她稳稳的摔到地上。
[今天也是黑色阿,你还真是喜欢黑色阿]
[啊!]雨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手紧紧的按着短裙。[你,你这个变态。!]
[是么,很遗憾,我的朋友才是变态哦。]
[我说你!]
[是为了让人家看故意的吧,哎呀,这可是世上最最狗屎运的了,还是说,你要从魔女改名为狗屎运呢?要是真想改的话,从今天
开始我就——]
[够了!我知道了,你闭嘴。]
[你真的知道了么?]
[不知道,为了我们的对话能进行下去,才让你闭嘴。]
[还真是任性呢。本来说话说到一半中断下来的就是雨环你自己吧。怎么还说这么不讲理的话]
[……你的评价,我绝对会让你后悔。]
[能么,要是真能的话,我反而会放心了呢。]
雨环突然精神十足,像是生气又像没生气。就是表现出这么一副中间性质的表情。
[哎呀,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她嘟囔着,遗憾我没听清到底说些什么。
算了,并不是什么值得担心的事。
[那么,实际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拜托你能给我具体的说明以下。]
[……我自己也是不能断定,除了我意外,直接知道的就只有我的父母。那个,首先,所谓的魔术师,最基本就是绝对的个人主义。自己幻像的东西被别人窥探是极为厌恶的。但是作为继承人的家人该另当别论。]
[这么说,对方应该只有一个人么?]
[这么想有点过于草率,人际关系不也是这么回事么。就算是不想向别人展示自己,却还是可以和谁在一起。学校不就是这么个地
方么。就算是别人不知道我们的名字,我们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总之,可能这也是件让人感觉寂寞的事。]
[可能是呢,]我暧昧的点点头,[雨环,你认为对方很有可能使两个人以上么?]
[我的逆理不是被说成特别么,而且,至今我只有那次在外面使用了自己的魔力。而那次我是在室内,并且也张开了结界,应该不
会被别人看见。对于不知道的魔力一个人去挑战的话,那他就是个笨蛋。]
[不知道的幻像?你能确定?]
至少可以知道那是个歪门邪道的魔术。
从这就能想出一定程度的范围。
[物理原则的反转,攻击意识的反射,时间的逆行,属性的内部变化,命运的逆转。]
雨环皱着眉,突然失神的罗列起来。
[所谓的逆理的力量是由各种个样的解释的,要不然,在被叫做特异或者是特质的幻像前,所知道的认识就会成为致命伤。但这就
是我们不能确定的事呀。]
[原来如此。先入为主这种观念确实很危险。这种认识也是魔术师的常识么?]
[是,虽然也有例外。大部分都是这么回事。还有就是,即使对方有10人以上,只要我在家里他们也对我没辙。我这么寻思。]
[信心十足嘛,你有证据么?]
[有领土的作用哦]
[领土?]
[地利的强化。也就是,如果我现在的战斗力是10的话,能把战斗力提升到50的就是领土了。对于魔术师来说,家就是按照自己的
法则支配的异次元。]
[这是不是违反规则了呢]
[是,因此不能通过普通的思考出手。明白了吧?]
用食指和中指正了正眼罩,雨环冷冷的说。
[那么,危险的就是回去的路了。明白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回去,对了,早晨去接你会比较好吧。]
[哎?不,不用了,这种事。]
[那么,下了课我来接你,那之前你就老老实实的等着。]
就这么毫不客气的说着说着,雨环不好意思的地下了头。
[……我知道了。等着你行了吧。等你的话。自乱阵脚也只会让自己更累,就这么办吧。]
意识到它的存在是在我和雨环一起放学回家的途中,在繁华街和住宅街下坡的时候。
走过一群学生,可能是家在这个方向,也有的是在繁华街玩够了回家,而在这群人流中,那个新老师也混在其中。
那个人,直直的看向这里。不回过头也能感到后背那深深的视线。
应
该可以判断他是在监视着玉环没错。如果说的话,也就是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才混在这里做老师的,似乎这也是我们希望去观
测的。
[挺微妙啊。]
我们和那个男人之间大概相距15米。
按这个距离应该会会成功撤退,……但是这就会暴露我们已经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存在。实在说不清是凶是吉。
[……不应该这么笨的行动吧]
既然不能清楚地知道对手拥有什么性质,与其对对方加以戒备突然出手还是像现在这样比较安全。
反正,事就是这么个事。
[你一个人叨念什么呢,又犯病了吧。]
[啊阿]
能够完全表现出没有注意到身后存在的样子,到底是怎么样的魔女阿。
[你长与短叹什么呢?]
[没有,没什么。你别在意。]
[我事先说好,我可早就注意到了哦]
雨环突然出乎意料的说道。
看雨环总是不自觉地要回头看,都硬给忍住了呢。
[你注意到的,是指后面紧跟着我们的跟踪狂么?]
[当然了,别小瞧我哦,那么笨拙的跟踪,我怎么会注意不到]
雨环愤愤说道。
确实是这样的呢。我苦笑着,接着问道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
[没什么,本来这就跟预想的一样,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虽这么说,可雨环声音稍有激动,单我要是现在指出来的话,肯定会被她吐嘈吧,还是沉默是金的好。
[你一个人生活是吧,怎么办,要不来我家吧。]
[啊?绝对不行。别突然说这么奇怪的话]
雨环一股脑的说着,脸不知为何涨得通红。
3
已经11点了。在客厅里,姐姐毫不掩饰的打了个大哈欠,说着[困了,睡觉]就一头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一会,就能隐约听到她轻轻的鼾声。
她只要一睡着,首先就很不容易醒来。其次,就是叫她起床也是个重大工程。需要费很大力气。所以,叫她起床这种事,最好在
她睡着时就放弃的好。
虽然这么说,也不能就这么放任她在这里睡了。虽然才刚刚入秋,晚上却已有了秋的寒意。不能让歌手感冒阿。
我抱起她到楼上,打开房门,让她在自己床上睡觉这种事,对我来说早就习以为常。
刚离开房间,手机响了。
一看是雨环打来的。她主动给我打电话,这还是至从第一次晚上相见以来的第一次。应该不是一时冲动吧。
那个男人已经跟踪5天了,难不成那个男的终于采取行动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接到电话的我,迫不及待的向她询问。
[那个,什么,嗯,怎么说呢,那个,那什么……]
她一时语塞,有点开始语无伦次地说这现在的状况。
[我知道了,立刻就来。你别勉强行事。]
挂了电话,我拿起放在起居室桌子上的钱包就出去了。离开家才注意到,外面正在下雨。又再一次返回玄关,从伞架上拿起雨伞
出去。将门锁好,向雨环家跑去。
当然,根本就不用撑什么伞。打伞的话走起路来非常麻烦。这把伞就是想以防万一,特殊时期当凶器使用。
话说回来,天还真是已经全黑了呢。
雨很冷。
是否因此才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脑中一闪而过。
大约走了五分钟到达她家门口。
只有这么短的距离,可能是由于精神紧张,我竟然有些呼吸紧促起来。我一边调整,一边给雨环打电话。
[……玉环,我现在在你家门口。你没事吧?]
[你真的来了……真是的,我当然没事了。]
她撅着嘴狡辩的声音。
总之,现在还不是那么紧迫的状况。
[门没开是吧,那,我从哪里进来比较好呢。]
[我现在给你开。你稍等一下。]
放下电话,三十秒后,听到玄关开门的声音。
打开门,看见雨环。
看着么一下是感觉她应该没有受伤,应该是要睡了吧,她穿这一身黑色的睡裙。对并不算凸凹有致的身材的雨环来说黑睡裙并没
有很好的效果。
[看起来没事]
[你才是呢,怎么成落汤鸡。那伞,坏了?]
她冷冷的看着我。
[之后可能会坏掉吧,也就是说,我是拿它来当作凶器的,但是还是希望不要出现这种状况。]
[总之,你先进来]
得到她的许可,我叹了口气,进入房间。
[那,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什么东西进来了。窗户破了。]
雨环摆出一副接受惩罚般的表情,说道。
现在的雨环似乎很后悔给我打了那通电话。一副苦恼的样子。
[那个男的?]
[不知道。但是,我想应该是。要是普通人的话,没有我的允许,是进不来的。因为我家都让我施了那种魔法。]
[如果这样的话,不管怎么样,那个人即使不是那个男人,也应该不是个普通人。是吧,……要是我拿个更好的武器来就好了阿。
]
我再次看了看我的武器伞,这才注意到它竟然是姐姐的那把女性用小伞。本来还有父亲常用的那把深棕色的大伞,艾,我应该稍
微好好看看再拿。
[这样的话,就是个强盗也挺让人担心的呀。]
[也是,……哎,你还挺意外的沉着冷静呢]
其实我还在心里暗暗的想象过自己紧张的样子。但是,该怎么说,不能说完全冷静,可能是因为,展现下自己威风的样子。
[什么叫意外的沉着冷静阿,我总是很冷静,你印象里那些不冷静的我都是你的错觉吧。]
看她没有要承认的态度,还是赶快进行下个话题。
[那么说,真正的理由是什么?啊啊,拜托你不要虚张声势,因为现在是紧急状态,而且还想要正确把握现在的状况。]
[……对方的位置我知道。]雨环执拗的说。[如果对方在我的家的话,我就能够知道他的位置。不管它藏在哪里。现在,他正在从
2楼走向3楼。]
[哦,]
[啊,你先等一下。]
刚说完,她就一溜小跑不知去了哪里。
有一瞬间很想追过去,但是,知道对方地点也抓不到,还不如别乱动的好,这么一想,我就在这里没动等了下去。
这时候,很多事情让我冷静下来。湿了的衣服很不舒服,很自然的脱掉了上衣。
虽然上衣确实是湿的厉害,可里面的T恤还可以。虽然裤子也是淋的湿呱呱,但总不能把裤子脱掉吧。袜子因为地板上的水也弄湿
了,脱下来放到了玄关门口。
大约一分钟,雨环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条大毛巾。
[好了,用这个擦擦]
[拿的正好。]
[没什么。要是就这么湿湿的进来,我反而感到麻烦——来吧]
凝结的空气突然一转,雨环拽住了我的手。
[突然间怎么了]
[别管了,别说话]
一边迫切的发着牢骚,雨环拽着我来到了客厅,打开最里面的门,出现一个走廊。
背靠在墙壁上,屏住呼吸。
[现在,他正下去一楼。好像没有注意到我们的状态。但是动作速度很快。我们一大意就可能被发现]
[除了位置意外,还知道些什么吗?]
[……不行么?]
好像是不知道。
而且好像还很不甘心,皱起眉头像鬼一样。
[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这么下去。应该有我们先下手。]
[是,是阿,就这么下去也不能有个了结,而且本来随意进别人家阔步走就不能被原谅——就是嘛,怎么说都是我这面有利。哎
,我知道了。就这么干。]
[那我下去诱敌,那个时候,你做好击退他的准备,准备万全就可以]
[不行]
雨环面无表情的说。
[这是我的问题。让别人冒险这种丢人的事,——你别自作主张!]
[你别生气,会暴露我们的位置]
[真是的]
她三步蹿出去,很不高兴的瞪着我
我也是,肩膀吓的没了力气,小小的叹了口气。
[人尽其才吧,我也是,总不能把魔术师作为对手吧,因为太依赖雨环的话,看,失败了的话,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不对不对,
这种不吉利的话就是失败了一半了。]
但是,雨环却一言不发,毫无反应,之前也有过这种先例。可以说我必然会作出这个判断。
[……恩,你要是那么喜欢冒险的话,愿意怎么做就怎
么做吧。]
雨环说道。
[不是,我一点都不喜欢。]
你好像是误解什么了,我是喜欢平稳的人。我总是想过永远平静的生活。即使不是,也不会因为想去体验活着的实感什么的无意
义的理由而铤而走险……不过,我的姐姐倒是这样的人。
[2楼大厅,还记得不?]
[啊啊]
我点点头。
我第一次来她家玩的时候,就把房子的构造把握了个大概。
[把他引到那]
[知道了。]
[啊,还有,……你可别再这里归西,我可不想帮你整理后事。]
[……我想有其他能说的吧,我知道了,我努力活着。怎么说,本来我就没想过为了谁去死,没有关系。]
本来,为了谁去死这种事,我是绝对做不到的。
不是什么优秀的生活方式,不管去哪里,不管用什么语言描绘,最后,人只不过剩下了仅有的价值感和正义感。
所以,假如我真有死去的那一天,那也不过是自我满足罢了。
不是,我可是一点想去死的意思都没有……也不对,应该说是还不能死。要是我死了,谁来照顾我姐姐阿。想死也不能啊。
[沿着东边的走廊一直走,现在进入了客厅。马上就出来了。]
听着电话里雨环的声音。
[对方好像也很忙呢]
[是啊,马上要过拐角了,去你那面了]
[好,知道了]
我一边点头,一边地单手举起雨伞,贴在墙上,向着对手可能出现的拐角狠狠砸去。卡擦,突然响起一个硬硬的声音。
并没有报很大的希望,但是果然,没打中。
不过没有问题,本来就是想让他意识到我在这里好把他引过来。
我想说的是,能见度不到三米的家里的走廊,怎么有点像是深夜的医院那么——不对,和这个相比,这种昏暗的光是个大问题。
[什么都看不见,对心脏是相当有害的阿]
但即使看不见,我却感受到了,敌人注意到我这里的气息。
那种威慑感和重压感让我心怦怦乱跳。
要是被它吓倒就完蛋了,如果失去冷静的话,就只能等着一决胜负了。
我咬紧牙关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转过身背向敌人逃开。
穿过客厅,逃向另一个走廊,再向前走20米左右,上楼梯,真是个容易让人迷路的洋房。
但是,这种剧情发展,只有在生化危机这样游戏才有的戏码,现在真正来体验一下不是一般的可怕阿。以这种看不见的威胁为舞
台是恐怖电影的通常情节,王道啊,我现在是非常认同。
[跟着你来了么]
[嗯,没关系,]
边听她在手机里讲,爬上了楼梯。
到了上面确认了一下背后的情况,看不到对方。但感觉会追过来。是错觉还是现实自己已经分不清了,因为一直追着,应该是现
实。
出乎意料的没听到脚步声,甚至连一点呼吸声都没有,恐怖的不得了。
要将这恐怖挣脱似的,跑到走廊,进入左手的房间,到了房间深处,拉开门回到走廊,突袭了下个房间,再回到走廊,终于找到
了目的地大厅。
在看见前听到声音。开门的声音。雨坏打开连接大厅的门,好像在说到终点了似的,微暗的世界里点起日光色的淡光。
朝着那里跑过去。
背后好像还在追的样子。很深的执着呢,像斗牛一样的对手。感到一抹单纯不安,但(对方)还跟着的话,就是还在我们的计划
中。在意也没办法。
进到大厅中。这里什么也没有,用圆柱中心形容非常适合的场所。
墙壁全是青白色的,其中用白线好像描绘着什么纹样。
要说那有什么用途我可完全清楚,应该是练习魔术之类的,对魔术有什么作用吧。
大厅的中心,雨坏在那里。拇指流着血,用血在地面上构成了魔法阵,正等待着。
我踏进大厅还不到一秒,对方也跟入其中。
瞬间,雨坏的魔术发动了
房间里刻的白色条纹开始闪耀,在她脚边深红色的魔法阵发出更强的光,从白色纹路中飞出数十条白色绳索,一瞬将侵入者身体
束缚。
然后,我们知道了对手的真身。
[……]
[……]
哑口无言了。
真是,该怎么说,真是没什么可说的。
对手的确不是一般人。
因为本身就不是人。
——是猫。
巨大的猫。与其说肥大应该是大而骨感的黑猫。尾巴像狸猫一样大。眼神十分凶恶。至于脸部是受了严重的伤。傲慢度全开。一
副大人物的气场。
但,只是只猫。
而且,该怎么说,我认识这只猫。
……回忆起来,以前也有过同样的事。
那是我中学刚入学的时候。这只猫——被叫做Boss,曾经破坏我家窗户,侵入房间。将Boss抓住,然后建立了主仆关系的姐姐说
,它为避雨,之后开始不经意的在冰箱里寻找的充饥的东西。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恐怕,这回也是同样理由吧。
[……我说,不是魔术师以外的人就进不来吗?]
[我是说普通人,人类,连人什么意思都不懂,你的程度我算知道了]
[也是,猫作对手就慌了,给我打电话的某人的程度我也清楚的知道了]
唔,雨坏小说的呻吟,感觉身上生锈了。
[好啦,总之,……雨坏,今天的事情是我们的秘密对吧?就是说,到进坟墓之前都要保守,我是这么想得]
[这,这样,就是这样呢。想想,今天的就是这种事呢]
[啊啊,羞耻的天旋地转了]
我们与一只野猫作对手,回头看慌张的简直可笑,全力的逃,跑去跑回,可谓拼尽了全力。现在看来真的是相当草率。
真是,画面太过滑稽太过痛苦。
然后就光顾着着沮丧了。
打了个喷嚏。明天感觉会感冒。
[算了,总算是平安解决了。我要回去了]
[等等]
雨坏有点焦急的声音。
[这样下去,会感冒的。虽然遗憾这也没办法,我是知道礼仪的,借你淋浴也可以]
立刻就别开脸,雨坏不高兴的说道。
[那可真是,救我了]
我苦笑着接受了这份厚意
Ss
雨坏家的浴室是大理石的,够五个人享受的大小。给自己(一个人)用怎么都感觉很浪费。
花时间让冷的身体暖和起来,出了浴室。
更衣间里,我湿了的衣服已经完全干了。这里有烘干机,不过没有使用过的痕迹,……是用了被称为逆理的魔术,干燥后连皱褶
都平了,还是用了其他的魔术……
因为她不可能回答,所以想到此就穿上了衣服。被熨斗熨过一样舒服的触感。
[魔术这种东西,真方便呢]
感慨的念叨着离开了更衣室,微暗的走廊中雨坏背靠着墙早就等在那里了。
……不会,她一直等在那里吧?
[真慢]
真的在等。
[没必要等我了]
[又没一直等着,十分钟左右,感觉你要出来了]
微微撅着嘴,雨坏回答。
[又这样,等了很长时间。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有。又回了客厅,不像样吧?]
她的价值观我完全不能理解。
[比起这个,过来帮忙]
[帮什么?]
[当然是换坏掉的窗户了]
雨坏的匆匆的在前面走。不能对窗户玻璃自由恢复。不,或者是烘干我衣服时用了魔术,所以用不出来了的可能性也有,不管怎
么说,身上穿着干衣服的我,没有违背她的道理。
我活动了下肩膀,在她背后追上去。
不知是坏了很多次,还是准备周到,窗户的备用品真够多的。
因为换窗户时父亲和姐姐就会吵架所以每次都是由我来,(这次)没特别费工夫就结束了。
好了,工作也结束了。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没有了,应该吧。
[伞,坏掉了呢]
跟着我到玄关的雨坏说道。
[是呀]
换完窗户捡起姐姐的伞,漂亮的从正中断掉。反正姐姐也不会生气,作为补偿买把新伞交代就好了。
然后元凶的那只猫,怕它又破坏了窗户,准备让其在二层的大厅过了一天。现在,不客气的到了堂堂正正的在(屋子)中央大睡
不起。
[雨,下的挺大呢]
[是呀]
雨声,明显的比我来时要激烈多了。
风也
变强了,雨水顺着歪斜倾向下来。
[我不会借你伞的]
放出了顽固的话。
玄关门口有三把黑色的伞。不管哪把都没问题可以使用。
[……怎么回事,拐弯抹角的让人不痛快吗?]
特意烘干了衣服,借给我浴室,都这样了还淋湿的回去——这话实在是够阴暗。
[不,不是的]
有些焦急,她补充道。
唔唔,眉间皱起,像使出浑身的力气想抓住什么,呜呜,发出了喘息声。
[啊,真是的!你观察力太差了]
双手要敲击地面般的挥下去。
[所,所以说,已经迟了,过于疲劳,会让别人有机可乘,逃过一劫后,人容易松懈,现在是最危险的状态,所以,我才说先度过
那一关!以防万一!反正肯定会来,这种程度的我来对付!笨蛋!]
气势汹汹。
脸红起来,眼中也好像有点含泪。
[反正,我倒也不是很在意。……发生什么事我也保证不了?]
[发生什么事,什么意思?]
声音颤抖。眼神飘忽。脸更红了。腰也垂下。
没必要说,给人这种感觉。
[这样那样,现在在说雨坏想象的事态是否可能实现。现在我不应该有这种感情倾向,但那种事可能发生的趋势呢。你这个样子非
常煽情?虽说不是绝对的。要说的就是这些]
[哈?诶?——啊!?]
一瞬你在讲什么的表情,雨坏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样子,之后从内心发出发狂的悲鸣,啊啊啊啊!向后退了一步背靠在墙上——边
捶打自己的脑袋,当场坐在地上。
[别看,不许看,杀了你!!]
双腿并着,双手挡在胸前,雨坏放出了杀气。
不过,完全没有压迫力。不如说有一半是可爱的感觉。
[该说你什么好,自己什么样子,现在才发现吗?]
[……那又怎么样?真是对不起了。我平常就穿成这样。所以才没注意到。说来,你如果这么想刚开始时就应该指出来!你这个变
态!]
[比起这个,赶快去换件衣服比较好。当然你要无所谓的话,我也不在意]
[说了不许看!我烧了你的眼睛!]
不安的丢下句话,和来时一样,在角落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不久,雨坏穿着一件黑色真丝睡衣回来了。
Ss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俩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暂时无言的交流。
要没有电视节目放出的欢快声音,气氛应该很糟。
[……我说]
电视进了CM阶段,雨坏发出了声音。
[怎么了]
[嗯,那个,喝咖啡吗?]
僵硬的语调。
[啊,
像要被吃掉般,我也变得僵硬了。
难道,我正很紧张。就这样子和女孩子单独相处。我虽没有特别的意识,但在夜里还是她家,两人独处。这种状况是除了和姐姐
外的第一次。
[要砂糖吗?]
[要两个]
[甜食党呢,跟小孩似的]
边冷冷的说道,雨坏消失在厨房。
大约三分钟,端着托盘回来了,上面有两只杯子和方糖,托盘放着桌上,把飘着热气的杯子递给我。
[给]
[谢谢]一边收下,怕烫的我没马上就喝。
雨坏好像不怕烫的样子。相当热的咖啡没犹豫的饮入口中。有点尊敬。但,除了烫外好像还有什么,在她脸上表现出来。
那是,稍微思索。
我用两个手指夹起方糖,两块放进入她的杯中。
[……干什么]
不高兴的声音。
[没有,因为好像很苦]
听到我的话,她稍微有点闹别扭的表情。
[不可能苦吧?……算了,也没什么,反正也不是不能喝甜的]
然后用我杯子里放的汤匙,咕噜咕噜的在咖啡里搅拌,混合了砂糖喝下去,她眉间的皱褶消失了。不如说,刚才反对我的眼神也
柔和下来。
[……怎么说呢,雨坏有很多喜欢的事都不能做]
[这是,什么意思?]
半睁着眼盯向我这边。
[因为是魔女就必须这样,就是这么回事。……很痛苦吧,真没觉得自己不擅长这种事吗?]
[应该没那种事吧。你看人不都用眼睛吗?]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用力的点下头。
雨坏,背过脸去斜视着我,叽叽咕咕的说道。
[相反,就算真是那样又怎么了?你有什么可抱怨的?]
[不,抱怨之类的没有。不过是想到了就说出来。就是看你(生活)有点受限制]
[你在说什么?活着本来就要受限制的。身体受限制也在其中,这很正常吧?……而且,这是我希望的,我能做到的。没有觉得受
限制]
[果然,你很不擅长这种事呢]
听我这么说,她像禁止自己一样把到嘴边的话押住了,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咂了咂嘴。
[可恶……]
[不是,我没想拿你开玩笑。……只是,我有反驳你的理由,所以有点不甘心才那么说]
[诶?]
[我,觉得自己不这么做不行的时候到了,才这么说的]
[你的话我不明白]
[……好像想问啊?]
[我要泄愤]
[没准备的事就不要说。……算了,也没关系]
叹了一口气,我将手指放在右眼眼窝附近。
[你的右眼,看到的东西和普通人看到的完全不同吧?又不能像空一样自由的遮断。所以,该怎么说,你下意识的讨厌自己这种不
同,因为是非常可怕的事。你觉得要是被人发现了就完蛋了,为了不被周围注意而费心劳神。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你的敌人一样]
[……无法想象。简直和现在完全相反。怎么会变成这样别扭的人?]
[别扭,相当意外的形容]
[不是事实吗?话说回来,到底是(因为)?]
[发生了很多事,最主要的(理由),果然还是,空进入了演艺圈]
[诶?]
[那个人,身为弟弟的我该说点什么好?真的很特别吧。在演艺圈那个特殊的世界中,立刻就显露头角。第一年的曲线图(排名)
就得了首位,写真集发行超过百万。明年还要去武道馆]
[嗨,嗨,这样啊。真的是有名歌手啊]
[好遥远呀]
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不好吗?]
雨坏真不高兴了,皱起眉眼睛也眯起来。
不由得慌了。
[不如说是反了。非常的好。至少对我来说是,轻松多了]
[……这样]
想到什么了吗,雨坏微微的点头。
[总的来说,那时在学校她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作为她弟弟的我自然也受到了特别待遇。……那时说真的,恨她。明明好不
容易才变得顺利了,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不过,也托她的福从麻烦事中被解放……?]
[啊,就是这样呢,因为已经不正常了,这么做已经没意义了将错就错。……很意外,那个人会考虑这种事,也许(因此)才走上
(艺人)那条路。……算了,反正这也不是最主要的理由]
咖啡稍微凉了点喝了一口,我慢慢的放下杯子。
[嘛,不管怎么说,现在自己有活着的感觉。并不讨厌现在的环境。至少比以前更容易呼吸了。算了,虽然令心情不快的事也会多
起来,但是危害不断增加,面对最坏的威胁也已有准备,所以没有障碍。……然后大概,正因为是现在,我才和雨坏成了朋友]
[别说那么害羞的话]
小声叽咕道,雨坏好像困了。
[我只是想什么就说什么。因为这点而被抱怨,我可很郁闷。……啊,那个时候去了学校门口真是太好了。也遵守约定了]
[我可没想到你能来]
[你这样想的?]
[就是这样想的。……反正,也就是按可能会来那么准备的,你真是奇怪]
这么说着,她一口气喝干了咖啡。
把汤匙放入杯中,搁回托盘。
这时的她受放在嘴边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发出小小哈欠。眼角也渗出了泪水。
[你好像很困了。刚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对于魔女的时间是要休息了吗?]
[这是固定观念。最近的魔女可是遵守规则在生活]
[这问题可不好说]
[也对,我也不认识自己以外活着的魔女]
愉快的微笑着,雨坏站起身。
[那我去睡了。你在客厅睡吧。客房基本没使用
过,有灰尘。毯子用墙边的那个。我偶尔也在客厅睡,所以放在那的。……啊,你
可不要做什么奇怪的事啊]
[哈?奇怪的事?]
[总,总之,不要做奇怪的事情,赶快去睡就对了]
[不知道你在讲什么,好吧。……那,晚安]
我说完,雨坏的表情有些动摇。
[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
雨坏发出小声的叹息,
[晚安这句话,已经多少年没听到了,我在想这个]
说着,露出怕痒般害羞的微笑。
[晚安了]
[好,晚安]
雨坏离开了客厅。
目送她离开,我长出了一口气。
[……要是说她可爱的话,一定会生气吧]
刚才那个的笑容,真的吓了我一跳(一怔)
稍微,心动了一下。
4
车站前高层酒店的一个房间。
对着单手拿着葡萄酒,坐在沙发里眺望窗外的女性,他疲惫声音询问道。
[有什么感觉?]
[状况没有变。真是变得让人讨厌了呢。紧紧地粘在一起。真恶心]
眯起眼睛,眉毛下垂,唇边浮现出轻蔑的笑容。
[……除了领土之中,其他地方没有单独一个人的,这好像会变得很棘手啊]
[是呀,那不用强硬的手段不行了]
听了这句话,他表情僵硬了。
[果然可怕呀]
站起来,女性在他旁边坐下
用自己的手握住他的手,温柔的微笑着
[没关系。相信我]
[……我相信你。只有你会给我们希望]
作出了勉强的微笑,他说道。那是因为对她的担心。
[谢谢,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
她色迷迷地满脸笑意,想着再离他近一点儿,可他看懂了她的心思,
马上站了起来。
她失望地叹了口气。
[我们现在有几种计划,其实可能会需要她的帮助,不知可否?]
[……哦]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对方是个魔法师,成年与杀虐打交道。所以他似乎是杀人或是
被杀都不会抱怨的人。因此,你没必要心疼]
[恩,这我懂]
听这么一说,感觉对方是一个人,但一定不是女人。虽然这对女的
来说有优势,可同时也有坏处。
[我这边监视着他,拜托你继续监视啦]
[哦]
[要注意安全啊]
怎么有种言不由衷的感觉。
女子在心中默念道,笑了。
中午时分,我、雨坏、还有姐姐聚到了一起。姐姐在闲置的文化部
活动室吃了午饭。
实际上是表演部在用着的活动室。好像那是一个由有着相同爱好的人
一起组成的业余社团。也没有什么让人兴奋地社团活动。桌椅都被推到
了后边。这个教室因为没有人看管,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虽说这样,但也还没脏到不能在那儿吃饭啦,所以没问题。
[很胶着的状态]
我坐在教室中间三个拼在一起的桌子上,与雨坏对面的位子,说道。
[那个装扮成老师的魔法师,总是与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除了
跟踪什么也不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已经注意到我开始察觉了,还是
与那没关系?]
[是啊,我也感觉他只是在观察]
雨坏托着腮,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那我不用去注意这事了?]
坐着左手的姐姐说。她似乎对这事并不感到吃惊。开始跟踪两天后,
经对以往案例的比较及自诉,把事情彻底弄清楚了。
[你……的时候,这种事能做到吗?]
雨坏半睁着眼睛盯着姐姐。
[不行。要是我的话,一定就抓住他的尾巴,踩烂他了。当然,一定
要他再也治不好。]
一个优雅又非常可怕的笑容。
[在现今社会,只要有一个星期,就可以查到一个人的背景、行踪等
各种信息。
[……你到底有没有调查那个男的?]
[哎,碍事]
姐姐面无表情的,用冰冷的声音说道。
那种低沉的声音,让我不寒而栗。
[喂!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知道了让他离开的方法吗?]
[那是知道了,早就做了]
姐姐闭上一只眼睛,耸了耸肩,然后爪了一把饭盒里用作装饰的
小西红柿,放到了嘴里。
[我们先从一个叫来栖守明澄的男老师开始入手调查的。通过看他
在考取教师资格证时所交的履历表,发现简直就是胡来]
[你是说全是伪造的吗?]
[不,基本上什么都没写。只有名字和性别。其余的栏都是空白。而
教师资格证却是真的。我是说就那样的履历表还能取得资格证,简直就是
胡来。也就是说,那个人叫什么来着?樋口?他很自然地取代了她,然后又
很自然地得到了教师资格证。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就连手续都没用]
[这么容易啊,可真好]
[恩呢。是很容易。这点上还挺羡慕的。现在这个社会光是些手续就令人
讨厌了。怎么说呢,明明没那么复杂,却弄的很复杂似地,就不能再简单些吗?
如果那样的话,很多事就可以解决了。你不这样认为吗?]
[……是不是跑题了]
雨坏不高兴的插嘴说。
[啊,不好意思……就是因为他的欺诈,我们连住址、电话,这种简单
的信息都没弄到手。因为资格证又是真的,我们也没法因此攻击他。一张白纸
毫无意义。也正是因为那是空白的,所以什么都能写。]
姐姐用袋装的草莓果汁润了润嗓子。
[啊……我们请了侦探来调查他的住址,结果也白费了
他除了在校园里的活动,其余都已经监视了。可他似乎只是在跟踪你,就算晚上
他也只是一直站在你家旁边。]
[……]
[也就是说,那个男的每天就只是吃面包和学校里的食堂餐。简直就像个亡灵。
在现在这样一个信息化社会,却弄不到一点关于他的信息,真是奇怪了。]
[怎么,看上去很冷静的空,也这样认为吗?]
[这就是文艺界艰苦生存的理论啊]
姐姐击鼓下眼睛说道。
[真是个可怕的世界]
[不是啦,开玩笑呢]姐姐微微一笑。[虽然这么说,其实我根本不了解文艺界。
我也只是在出道时那么一阵出演过电视。而且当时也是有约定的,只有歌曲大卖,我
才有选择工作的权利……哎呀,那些都是在看不到弱点的事实基础上的事。我们
现在还是先谈谈接下来的对策吧。]
[是啊,我们本来就是因为这个才聚到一起的]
[首先我们可以做的就是维持现状吧。我们要收集他是跟踪狂的证据,然后行使警察
的权利?然后呢,把他傻掉埋了?]
姐姐把食指放到了唇边,像是想到而来什么似地说道。
[不,太可怕了]
[恩?可跟踪狂死掉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真希望她没有这么一脸认真地说这些。
[恩,确实遇到这类事情,有时也会这么想吧……]
[怎么,你当真了?我开玩笑的。因为这么一个垃圾犯罪。那我才是笨蛋呢。杀人什么的
太温和。在人还能说别杀我的时候才开心]
[……真的是很可怕]
也许是对这回的这件事很气愤吧。所以才有了种真想那么做的冲动。
[可是,这么做行不通。警察对魔法师束手无策不是吗]雨坏的话给大家破了一杯凉水。
[是啊。]我点头认可。
[所以最终的结果是,一直这样静观其变呢,还是由我出面阻止他那些有关与雨坏的行为。
当事者因为应该怎么做啊?]
[那不是很显然嘛]雨坏尖叫道。
[一个人就黏在家外边,想想真是恶心。我已经受不了了。先下手为强,我要用魔法让
他不能再纠缠我。]
[就这么定了]
姐姐倾城一笑。
[那么,既然决定了就马上行动吧。我们来制定个作战计划吧。]
姐姐所做的作战计划很单纯,即我和雨坏还像前几天那样,继续做出跟踪来栖守明澄的样子,
来牵制住他。而姐姐和她的经纪人木织纱子则从背后逼近制服他。
当然,我对此提出了异议。不能让两个女生去袭击一
个魔法师。要是去的话,也应该是男生
的我去啊。
但是[如果白不再雨坏身边的话,对方会有疑心的。]而且[这事只能我才能做]姐姐自豪
地说道。就这样我的提议被驳回了。
……哎,她打算做什么我不清楚,但她确实总是能把事情顺利解决。而且,她虽然是个女孩,
但要比我暴力的多。再说还有纱子小姐在。
纱子小姐可是在高中时代参加过全国空手道大赛的猛将。她一下子对付三个蠢男都绰绰有余。
那两个人开始做伏击的准备。对方究竟有多大能耐我不知道,但我总感觉人类对他无计可施。
而我们俩,现在正按姐姐的话,悠闲地在街上闲逛。
步行街和平时一样。人虽然不至于多到让人喘气困难,可也没空到可以随便跑。对于逃跑或是
袭击来说,都是恰到好处。我们和对方的距离大概有10米远。
[你说我们俩怎么走啊?]
[我们就在这附近随便逛逛。然后傍晚回家。总之就和平时一样就好。他们会在住宅区的某个
地方下手,但会是哪儿呢?]
[怎么你也不知道会在哪动手吗]
[如果知道了,我们就会下意识的动作变得很僵硬。这样一来,暂且不说对方知不知道我们的
意图,总之还是越少被注意越好……实际上我感觉这不是理由。]
[是这样啊?]雨坏看上去很不安的紧锁眉头。
我也有这种不安。
[哎,就是种感觉。虽然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重要原因,可是总觉得今天午休分开时,她的那个
笑脸好像有什么阴谋似地。]
突然,身后变得很嘈杂。
正在思考的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按住了我的背使劲摇,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慌张地转过头去,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昏厥过去的跟踪狂和众目睽睽下手持电击枪,刚掉了他的姐姐。
姐姐的打扮并不低调,反而是披着她那上台时披的长发,显得很拉风。
起初的骚乱大概是因为人们看到了身为艺人的她出现。当来栖守明澄刚发现的时候,她就用电击枪
把他击晕了。
然后姐姐像变魔术似地收起了电击枪,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走到男子身边。
这时周围变得更加骚乱了。
野太在场面无法控制前,喊了[停]
嘈杂声顿时停了下来。
这时从停在旁边开着门的面包车里,走出了一个像熊一样留着络腮胡子、水桶腰的男子。在他旁边
还有个像幼儿园或小学低年级运动会上总能看到的手拿摄像机的男子。
他正平稳移动着拍摄姐姐和来栖守明澄。——像是设定的场景。
这时从车里又下来了两个男子,他们沉着冷静的疾走几步,抱起了来栖守明澄,回到了面包车里。
然后像是抱错了似地,又出来个扎着辫子,头发长至腰间、个子高高的女子。是纱子小姐。她戴着副
没有框的眼睛,依旧是那么智慧的样子。
[怎么样?]姐姐有些不安的问纱子。
[没问题。我这个角度没有拍上,看上去时很自然地倒下去的。]
[那就好]
姐姐轻轻叹了口气,是副画般优雅。
[但导演说太胡来了]
[是啊。我虽然说希望是很自然倒下的场景。可没想到他真的昏过去了。]
[我们也有点紧张了]
[是吧]
[……他,没事吧?]
[当然没事了。要不这么做也没有这样的效果。可是以后可别这么做了。]
纱子环顾四周,用轻松地语气说道。
[比起这些,我们还是在造成更大骚乱前收了吧。]
两个人对视,有点演不下去似地耸了耸肩。
把该解释的都解释完了,然后便回到了面包车。
[……确实要不是名人做不到这些。要是一般人的话,警察早就来了。不过那帮人是谁呢?]
[纱子小姐的私家军队呗。原来如此,她的任务是这个啊]
[什么意思]
[那个人不是在做经纪人嘛。其实她家是个大富豪。有很多佣人的那种,也可以说是随便差遣的人,
不过这样说可能有点不好。总之就有这么一群人。顺便说一句,我想刚刚那个胖男人就是她的御用厨师。
……不过那些事怎么都好。可那个人在众目睽睽下究竟在做什么?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哈,还真是。]雨坏吐了口气,正在这时手机震了。
是姐姐打来的。
[白看见了吗?被吓到了吧?和你们想象的不一样吧。这回是我赢了。——这么顺利的就把他绑架
了。那我们一会雨坏家见吧。]
她的声音始终很兴奋。明明犯了大错,真希望她别那么激动。
……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在这发呆了。我们急忙往雨坏家赶。
车停在雨坏家房子前边。
可能是看到了我们,车门打开了,姐姐从车里走了出来。
我俩朝面包车小跑过去,从开着门的地方往里一看。看到了躺在后座上,被被绳子一圈圈捆子的
来栖守明澄。他好像还昏迷着呢。
扮演摄像师和导演的人都已经不见了,好像是撤了吧。
[可这不是犯罪嘛。总觉得有种愧疚感。]
[恩,是啊。感觉自己成了犯罪组织成员。]
雨坏也感觉有点做过头了,表情很僵硬。
[那个真是个宝贵的经历]
姐姐一边往车里走,一边和气的说道。
[怎么说呢,现在才能看出天才和凡人的区别。]
天才能被原谅做出那些不被人理解的事,而凡人这不能被原谅。
这是父亲曾说过的话。因此天才究竟能做出多么离谱的事,只要可她接触就知道了。
真是全体都被这个人的才能毒害了。
[……话说胡来。纱子小姐,这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坐在驾驶位子上的纱子亲切的微笑着。
[我们没有做犯罪这种丑陋的事啦。]
……其实,我并不是想问这个。可令我意外的是,这个人也是个过激派。
我似乎把他的形象看错了。我还以为她是良知派的。现在我对她的公司背景感到不安。
我原以为就是个经营电气化制品的大公司呢。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姐姐说。
[让她停止跟踪呗。]
[所以说啊,怎么让他停止跟踪?]
[哦,是啊。我们还没谈这个问题呢]
[没问题。该准备的都完事了。所以才能叫伏击啊。]
雨坏爽快的说道。
然后瞥了纱子一样。
[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纱子小姐。你能离开一会儿吗?]
[……可以。但你别胡来啊]
[没事。我这么厉害。而且我是一个歌手,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我的嗓子的。]
[我不是担心那些啦……算了,那种黑色幽默还是适可而止吧。]
纱子苦笑的从面包车上下来了。
确认了一下。
[说吧,你打算这么办?有什么可以把他漂亮解决了的魔法吗?]姐姐问道。
如果雨坏认为有纱子在,有些为难的话。那一定是因为她要说关于魔法的事。——
果真和预想的一样,她也点头默认了。
[与其说是魔法,倒不如说是诅咒。这是前两天才赶制完成的一个拒绝的咒语。
一旦被刻上那个诅咒,就再也不能踏入这个大街了。]
[这可难办了。这样目的就达不到了]
突然,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说话声。是来栖守明澄的声音。
他睁开了眼睛,慢慢坐了起来。
[哎,你这么快就醒了。]姐姐用冷酷的声音说道。[我还以为你一小时之内醒不了呢。
真是了不起啊。嗨,无所谓啦……雨坏,你刚刚说的那个,可以现在马上弄吗?]
[恩可以]
[那我们快开始吧]
姐姐冷艳地笑着拿出了电击枪,然后将它的功率调到了最大,啪啪的发出青白色的电流。
就想恐怖片里似地,慢慢朝来栖守明澄靠近。
[那么,跟踪狂,再见了。相信当你再次醒来的时候,你一定会拥有了一个纯洁的灵魂。]
[等、等等]
来栖守脸色发青的叫道。
哎,多正常的一个反应啊。要是我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希望再等等的。
可遗憾的是,她根本没理会他的话。
[哼,还说让等等——这么可能等呢?竟然做出跟踪人家朋友这种低俗下流的事。
真希望你别说人话。真是的,为什么两个脚站立的、会说话的就称为人类呢?真
让人
不爽。]
姐姐站在他面前,手里举着电击枪,慢慢指向了来栖守得胸部。
我姐姐就像是个恶魔。我感觉她在敌人面前如此的可怕。就连想要抢夺雨坏逆理的他,
都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当我还替他感到可怜时,姐姐已经按下了电击枪。
来栖守的身体受到了电击,开始抽搐——但他还没有失去神智,等着双眼,动了动嘴唇。
[那是连接着隔离、距离,……的线]
他断断续续地说道。
瞬间,来栖守得身体发出耀眼的光。
由于光太强,晃得我们闭上了眼睛。
[……]
[……]
[……不会让他跑掉了吧?]
强光消失后,我们睁开了眼睛。发现被捆在后座的他不见了。只剩下了当时捆他用的绳子。
来栖守不见了。
他忽然消失了。
他不仅仅从车里消失了,就连第二天也没有在出现。
就像这个男的压根就没有存在一样。
备受打击的雨坏倒在床上,抬头望着天花板。看上去像是凹陷下去的天花板上,刻着一个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几何状条纹。
不仅是她自己的房间,在她家里所有的那些魔法条纹,都是她父母的遗物。那都是些超出
雨坏理解范围内的东西。
对雨坏而言。她父母留下的话,就是她人生的指针。
——要时常保持冷静。
——要不断地寻求才智
——不要忘记魔女所有的矜持,也不要扔了自己的矜持。
我不知道能不能准确地达到这些,但不知何时开始我便有所意识。
但正因为如此。
——魔法师之间的争夺就是战争。那里没有妥协这个词。一旦开始了,就注定有一方会
毁灭。所以,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的那些话,对我们很有意义。
……那个男的,来栖守明澄,究竟是什么级别的魔法师我们不得而知。他也许再也不会
来了。但我们也觉不能轻视他之外的那些魔法师。
我们让世界见识了逆理的威力,这一点并不后悔。可随之而来的未来,要在睡梦中度过,这
就让人觉得有些不安了。
……即使这样,空可真让人觉得害怕。终究也只是那个级别。可那是正确的心理准备吗?
真让人怀疑。
(可她今天真的很可怕呢……)
虽说是那会儿与杀人鬼生灵的混战也是这样。可魔法师在怎么说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活生生的
人类啊,可她居然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电击枪。而且当时还是满脸笑容。
(这么一说……)
我想起最近都没有给她打电话。
[反正挺闲的,要不给她打个电话呢……)
我正想呢,电话进来了。让我惊讶的是,居然是雨坏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