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游戏!兄妹迫不得已还债了 第三章 一般论

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时间缓绥流逝

对于两人而言渐渐变得管小的鸟笼终于……

雏鸟的处罚步步迫近……

最后为了立即逃出这个因笼,

人偶出其不意地自残

让鸟定变得毫无意义只能自我破坏

而被鲜血染红的人偶最终得到了一句

……「你是大骗子」…

维鸟的眼泪头项上的绝望

这个世界没有天空

破坏了一个因笼还有一个更大的囚笼

两人合成一人———维鸟只有一个

两人合成一人——一把自己伪装成雏鸟

为了破坏鸟定啊该怎么做呢

面对全世界的质问那么那么

那么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哈登菲尔首都—一个永远都充满著工业声音的城市。

在和维克遇见的两天后,这个地下城市的空中到处飞舞著传单。

被张贴在街道的各个角落,空中也四处飞舞著,这传单上赫然有著一

一位衣衫半褪,脸色羞红的少女画像,画像下面用地精语写著这样一段话:

【寻找走失的地精种】

84岁,女性

特征幼女

发现者请联系【空白】

■ ■ ■

「就是这样……我在找从天翼种那里逃脱的特尔。」

「有谁…….能…….猜到……她去……哪里了么?」

….嗯.……不会吧,真的吗?」

竟然从吉普莉尔的紧密追捕中逃脱了。

就这样完美地结束了惊涛骇浪般的鬼畜变态游戏,真是前无古人的游戏参与者呢。

对著搜寻著特尔踪迹的空和白,菲尔扑闪著长长的耳朵,怀疑道:

「地是怎么从能够自由转移空间的天翼种处逃走的?」这句话刚落下,就听见吉普莉尔说道:

「……真是菲常抱歉,我的主人。不知不觉的极限……我应该要想到的。」

吉普莉尔低垂著纤细的脖颈,紧握著拳头,眼含泪水地道歉。

「我的确是无法追到『那个世界』去的!也没有想到要追到那个地步…….我失去了找到主人们灵装去向的机会,妨碍到了最终的胜利。这样的大罪……我该怎么赎罪啊!!」

「嗯哼,关于你的错处,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弄错呢。还有,我还没死呢!!」

也、也许是……不,应该说绝对是那样——!

在内心咆哮说教的空想起了两天前的画面。

那个人——自称无能喂鼠,一只无法飞翔的「鸟儿」飞出去的瞬间一

「果、果然,这里……没有我的生存之地,

面对吉普莉尔的步步紧逼,哭叫著的特尔的灵装上骤然迸发出刺目的闪光。

随后只见那大锤的顶端狠狠地捶打到地面,接下来的画

面——特尔「飞」了起来。

啊……的确「飞」起来了呢……与其说是飞,不如说是……那被「吹飞」了。

因为那撞击发出的巨大噪音和冲击力,让整个首都都在颤抖.….就这样留下一地爆发的余波,人却就这么消失了……

留下一地被大面积破坏了的灵装残骸,特尔连一丝精灵的气味也没有留下

「那个才不是自爆呢……特尔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应,该,说——她通关了……通关成绩是白金奖……」

面对认为特尔已经死亡的吉普莉尔,空和白,清晰地告知。

这是一种——充满自信的推测——话说。

菲尔没有找到线索,是因为早就知道了。

如果连吉普莉尔也说没有任何的精灵反应的话,那个人—应该已经不在首都了。

「所以呢,那个去向呢,我就是在找有可能有线索的人.……」

所以,才来这里的。

打算通过监控室中的监控设施来寻找制造「人型机械体」的地精种一

在这之前,空把视线重新投向了那个半睁著眼,坐在椅子上的森精种少女。

菲尔虽然是森精种—但是她也是会用刻印术的。所以按照和维克的约定,只要有刻印术法的设计图,就可以按照图纸让她制造相关的机械体——相关的人才和材料都可以借.

…只是,这借来的人才有点太过于死忠了。空说道:

「第一个问题就先这样问吧——可以先向你打听一下么—亲爱的椅子先生。」

菲尔悠然地交叉著双腿,对著弯著腰的「地精种(椅子)」问道:

「@@##样Y¥%……&&&。」

「嗯?椅子先生…….谁允许你这么……伶牙俐齿的呀?」

由于是地精语,空和白虽然完全听不懂眼前这个地精种在说些什么—

面对打算按照(约定的)字面上的意思把「人才」物尽其用的菲尔,空和白的脸色齐齐一僵。

虽然维克说过会借给他们人才——也就是说「主动帮忙」

「那个啊……已经超出了「帮忙一下」的范畴了呢……?」

…他可没说施舍……帮忙哦?

也就是说如今这个情况是完全违反了『盟约』的?面对有疑问的空,菲尔的脸上绽放出沙漠上空的太阳般耀眼的笑容,回答道:

「要求帮忙?本大人会向……那群鼹鼠……要求帮忙?开什么玩笑呢!」

「我可是『为了赎那被诞生的罪恶,做什么都可以』的菲尔大人哦?为了遵守我们的盟约,而你们又如此卑微的乞求我~没办法,我才答应让你们帮忙的哦~你们应该要感动地哭泣才对。」

菲尔对著那流著感动地眼泪的地精种(椅子)宣告道。

——总的意思就是,「通过游戏来让他们发誓遵从这个遵从那个哦」。

嗯嗯——虽然有点变态,但是从结果来看,那就是成王败寇,输的一方(地精种)才是错的哦。

而且,如果这样的话,应该也会得到能锻造的地精种的忠诚。

因为制造灵装的材料只有地精种才能加工,所以当然也是无法完全信任的——这很合理。

但是,就算是菲尔,也有点怀疑真的能够这么容易就赢了这样感性的种族吗?

「如果是『两个人』的话……还是很游刃有余的哦~」

回答了空内心的疑问的,并不是菲尔说的话。

—叩——叩

「啊?哟-怎么不是空呀?……两天不见了呢……呵呵…」

伴随长靴踩在地上发出的尖锐声音,克拉米进入了房间。啊正确的来说一

「如果说来视察——会不会有点假呢?不管怎么形容,其实还是因为思恋(有大胸的)「我」吧~可以哦~如果你跪著求我的话,给

你看看还是可以的哦~~喊~」

克拉米一边唠叨著,一边拋著飞吻(用假巨乳的样子)。

……不过是个假胸,还作成这样……

空一想到她这个样子的主要原因,眼泪都快出来了——和空相反。

……不过,过是个假胸,就、就这样……难道也会有这样自信的样、样子么?」

那种样子,连一般的不懂行的都知道是需要解除这样的状态的吧……?

空看著流著眼泪纠结不已的白,微笑著轻抚她的头说道:

「喂,克拉米你一—会做那个」的吧?」

说著,他拿出了一部智能手机。

说时迟那时快,他还没有来的及递出去,克拉米就目中无人地一笑,毫不犹豫地从空的手里把手机一把抢了过来。

她的脸上带著百年难得一见的「怎么样,厉害吧」的表情,随后把手机放在了她的胸上。

「明白了吧?我的妹妹……你看这并没有什么不同哟。反正也是和正牌真波霸一样的呢,那种假波霸的自信。」

「哈?在你的记忆里,如果用巨胸来对智能手机做什么的话……不是『那个』吗?」

008

伴随著空的苦笑和白的清脆的声音,克拉米那伪装的自信瞬间龟裂。

「嗤——听好了,平胸皇后。」

「你……你说谁呢,小子?」

「不要这么大的反应么……你难道不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对著慌忙遮掩著伪装的克拉米,空说道:

「不要听到别人问『可以变成波霸么』这样的问题,就认为只是在问『波霸』这个问题吶。」

「—嗯?!」

「真是的,我只不过是拿出了一只手机啊!?难道就不能是用来拍照之类的吗!!或者是拍一下波霸照片之内的也有可能的好哇!?还真是好不犹豫啊!就这么肯定我都不好意思责备了那个不好意思!?」

「…….不……不好意思……那个,我是第一次.…」

「你们哭什么呀?!……不,不是这样的!?嗯哼!」

看著面前终于开始哭泣的人,空开始道歉。

白和克拉米一起哭了起来——然后一

「哼。嗯.喂

-这种时候,就要有乳沟一样宽广的胸怀来接受批评哦……」

空和白都留意地看著再次伪装起来的克拉米。

原来如此,如果是菲尔一个人的话,驯服地精种应该是很难的但是,如果是「这两个人」的话——如果是和现在这个状态的「克拉米」的话,应该还是很简单的吧。

「我以前的确是个平胸…….那个,否定过去是不对的呢.……」

克拉米挺胸,一手放在腰上,一手顺著头发说道。

这是在演绎一个自信满满的好女人——看起来像是一个搞笑艺人,当然克拉米是不会这么认为的。

如果是地精种这种感性的种族的话,这种假装的自信就和假胸一样,一眼就会被识破的吧。

正是如此

「相是好女人呢——都不会牵涉到过去的哦。」

看著面前煽情地努力说著话的克拉米,空确信地想道。

一如果有这个举止可疑的人在的话,应该很容易让对方放热警惕从而赢得游戏吧。

「而且如果真正的游戏者是菲尔的话——也很容易出其不意的这样的话,菲尔也很容易就让大量的地精种服从——觉察到这一点的空和白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啦。就让这个只会让大家受伤的世界终结吧」

「…卡拉米你.……要变成波霸哦……你知道的吧?」

「能不能不要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著我呀!真是的,你到底是干嘛来的……回去吧你!」

克拉米又开始眼泪婆娑了,先置之不理,空把视线转向那个坐在椅子(地精种)上的森精种少女,问道:「那个……菲尔,你还认为我们能出其不意地赢过维克吗」

菲尔夹枪带棒,满面笑容地反复陈述著她的「伤心」:

「什么-?你说得真的好过分哦……伤了我的心哦~」

「我为了朋友的胜利而做贡献的呢-我这么努力,你还这么说,我都要鸣呜哭了呢~」

「嗯醇,还是要客气一下的一—如果我们赢了,作为朋友我们肯定是要感谢的,你想要什么呢?」

这是在委婉地问「如果菲尔赢了想要什么」了。

这个间题好像克拉米也间过很多遍了,看著她不安的表情,菲尔像是为了让她感到安心,随即回答道:「我现在已经不会去要求杀害对方或是灭亡对方了,没事的了。」

「『那个』已经越过了三条(不能越过的界限)了呢……」

菲尔带著略微凶狠的笑容说道,反而看起来更让人不安「我不会把他们全部杀死的哦~我会让他们『好好活下来的~」

「你说的三条不能越过的界限是?」

「出生和——碰了两个不能碰的东西哦~~」

不能碰的东西……那应该是——空看向那两团丰满。

菲尔的眼眸里明白地写著——她有多想打赢。

——都两天了也没有注意到「那个」,空又重复说了两天前的话:

「如果不帮忙的话是赢不了维克的,具体你想一想吧。」

「——啊?」

空心里是认为菲尔是无法胜过维克的。

你有什么跟证据呢——看著菲尔问询的眼神,空轻松地回答道:

「那个—现在灵装只有地精种才会打造哦,这样的时候你一个人去的话有点不行吧?」

一瞬间的气氛凝结。

「啊?什么?这是什么话?」

克拉米微微歪著头,旁边是皱著眉头一脸不愉快地菲尔。

一随后,开始了和椅子(地精种)的争论。

「@#¥%%#Y%…」

「@#样%.……&」

「……说地精语呢。吉普莉尔,翻译一下。」

站在空旁边的吉普莉尔(会超过700种语言)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

「首先,那个长耳朵成胁说:特尔在哪里,快说」,然后对方乞求的说:「我真的不知道线索」。

「……啊,不知道你也给我说!是不是线索是由我来判断的……好像对方妥协了。」

—好可怜,眼泪都快出来了。

被勒令说出他知道的全部的老年地精种(椅子)叽里呱啦地全部说了。

「那个谁也找不到的……除了头领以外。」

通过吉普莉尔的同声翻译,空几个人面带同情的听著。

「以前经常追著我们首领,说要超过他然后嫁给他一」

「……停一停!!」

突然的叫停,吉普莉尔停止了翻译。

……吉普莉尔,刚刚的话.……再说的详细一些…

白突然阴森森地逼近,连吉普莉尔也感觉到了那低气压。

地精种的回答令人困惑不已一

「那、那个约定就是……如果造出比头领的灵装还厉害的灵装的话,就结婚。」

白举起了双手。

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细如蚊吶,但是——就是那样!

她带著肯定的口气,浑身带著胜利的手势(背后出现了就是那样几个大字)

….路线确认!位置确认完毕!…「青梅竹马角色!」

白的头脑里仿佛听见了游戏背景音乐,空苦笑著点头。

「真不愧是哥哥,马上懂了呢……这样一来就确认了呢。!」

想到特尔的那只眼和维克的意图,原来如此……

很小的时候就有婚约了。

自卑于对方的优秀的才能,所以刻意拉开了距离。完全是「男主角和女主角」的关系嘛……在进一步说的话一

「唔。白…….叔叔和侄女的CP真的没关系吗?而且外表上看来还是秃顶的大叔和幼女……好危险哦?不管是从伦理关系上还是从外表上都很成问题吧?」

「…咦?这是『异文化……那些新手家伙的,价值观、强制NG……」

「啊,就是这样!如果是多种族联邦的话某种程度的交流也是可以的呢!?」

「……欢迎……叔叔X侄女CP文化流……对新手有利.……必须引入。」

「啊,主人。我这就继续翻译之后的话了,可以吗?」

「嗯?不好意思…….你继续翻译吧。」

吉普莉尔又行了一礼,对已经预见的结局表示担忧的空几人说道:

「嗯……概括来说,就是——不管怎样以前的关系是很和睦的」

空和白理解了个大概,了解的点著头。突然话锋一转「但是,那位逃走了」地精种继续冷淡地说道,眼神渐渐变冷。

「含弃了兴趣,断绝了自身发展的可能性,最后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废物。」

「哦?真是「伟大的「椅子先生呢,可以随便估计别人的价值?」

满脸胡子的地精种背上压著菲尔的臀部,四肢伏地,背部轻轻起伏。

就那样的姿势竟然也能说出这么上帝视角的评论,空讽刺的想:

「这种事情,本来既不是耻辱,也不是别的什么。」

趴在地上的地精种(椅子),毫不犹豫地,正正当当地直视著空,继续说道:

「这只是一种失败而已。本来连结果都还没看见,通往这样的梦想的道路,没什么可耻的,也没什么恐惧的。」

「地精种的生存之道—锻造。不管是胜利还是失败,其最终都是一种『锻炼』」地精种继续说著。这是一种天生强者的定义。

描画理想中的最为优秀的自己的样子。

然后就开始朝此方向「锻造」吧。没有任何犹豫的,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不屈地。直到变成理想中的自己。

当你达成这个目标——然后就会发现,那其实还不是终点。

再进一步地描画理想的蓝图,然后「锻造」吧!无止境的!

这个世界就是为了「锻造」而存在的——而我们自身,就是那先驱者。

不断地锻造,研磨,深加工。为了创造出理想中的自己——直到死亡的到来一

「这种永无止境的「锻造——才配成为我们伟大的锻造之神的孩子。地精种——这世上唯一的胜利者啊。」

说著,眼前的这个男性地精种高傲地张开埋藏在胡子里的嘴巴说道:

「的确,头领创造了我们谁也无法想像的东西,所以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被赶上的。」

地精种那同样隐藏在银色头发中的眼睛闪过一道冷光。

「无法比拟的天赋才能。所以不论是那位还是愚蠢的我们,都可能永远都无法赶上头领。」

但是,随后他的眼中浮上怒色—

「但是也有可能会赶上的呀。而打断了这种可能性的,正是逃走的那位呢。」

维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展现了前无古人的天赋。

但是自己做不到——这种断言的根据到底是什么呢,明明都没有努力。看著说个不停的地精种,空想一—哎呀,真是完全正确的论断呢,正确到令人生气呢。

「但是也有可能是赶不上的。无论怎么锻炼都无法赶上如果就这么逃走,什么都不做的话,当然是赶不上的。」

这因为这

样,地精种才被认为是——感性的怪物呢。

「为了寻找赶不上的理由而逃走的前方到底有什么东西呢。

胜利就别说了,连失败都没有啊。」

地精种的眼眸中映入了黑白兄妹两人低垂双眸的样子。

「逃走是可耻的。那种人,如果真的要猜测那位的去向的话,只有可能一个——就是废弃场。

地精种一直以来都是称呼特尔为「那位」的。

「也许已经不再活著了也说不定……只不过是个垃」

「臭椅子!虽然有点突然,你觉得这个家伙怎么样?」

——空没有让地精种把话说完就突然开口问道。

「——啊??什,什么?」

空抓住眼中浮现怒色的克拉米的手腕,一把把她拉到了身前。

空的问题真的是太突然了,老年地精种睁大眼睛说道:

「……唔。真不愧是头领——太完美了。能让我甘心成为椅子的理由之毫无疑问就是会觉醒成为波霸—」

「啊,是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的意见完全不予采纳!你就给我继续当椅子吧!」

空听到对方的答案,果断的说道。

「这种所谓感性的种族真是让人无语。不管是维克还是这个家伙,完全无法交流好不好!」

……其实应该有所察觉了吧。

从创造放方面的喜好来看,他们的最终目标应该是要造一个浩脸大胡子的女人吧?

这种和小孩子一个级别的感性——真的可以说是太不靠谱了!?

「完美?如果喜欢这种程度的『完美』的话,那乾脆把整个身体都变成一个圆球好了!知道吗,白痴?」

最后,空轻蔑地斜睨著地精种,尖锐地说道。

「地精种就是因为只满足于这种程度的『完美』,才会像现在这样停滞不前的!」

空气中一片寂静。大家都看向空,以眼神询问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但是空并不在意,他毫不客气地大步离开,后面追著慌忙跟上的白。还有一个人—

「吉普莉尔,马上订正一下你的字典!说什么地精种的感性欣赏力是菲常优秀的——只不过是『反面教材』的「优秀』好么!如果

以后地精种还胡说什么『星星是圆的』之类的话,首先要进行检讨的人就是你!」

你问为什么?如果那是绝不会出错的对于某种种族的看法的话,呵,那检讨什么的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这些看法是最佳的参考,结果『竟然是完全不正确』的?

「遵,遵命!我立刻修改—!!」

空带著正在草稿本上不断记录著的吉普莉尔,离开了监察室。

这证明了一件事情—空的脸上带上嘲笑,心想。

「特尔没有可以生存的地方。谁也找不到的一呢?

也就是说,—弄错了』!

当普莉尔,我知道特尔在哪里了。你马上带我空间转移到这个首都的垂直上方!」

「是!我马上做——请您稍微,等一下—」

吉普莉尔慌慌张张的收起草稿本,准备开始空间转移。在这个时刻,对著楞楞的地精种,空嘲笑似的开口说道:「喂,椅子。作为感谢,我传授给你「异世界的工业技能」,下次思考的时候拜托你也稍微带点脑子。」

研磨?锻造?哈!以工业见长的种族的招牌上也是会有假货的。

「只知道『锻和炼』的生活态度,就不要大放厥词了!什么熔接,什么焊接—」

空说著,竖起了中指、继续说道:

「不如全部都溶解掉以后(重新制造)——这才是真正的锻造啊。你大概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吧!?」

语毕,空和白带著吉普莉尔一起凭空消失了。

■ ■ ■

还在场的,只剩下克拉米和菲尔,还有那无比寂静的空气了。

本来被坐得挺满足的椅子先生也肃穆地——离开了。

安静而空荡的监察室里只剩下克拉米和菲尔了。克拉米还在思考著刚才的对话。

……地精种所说的话……还有那巨乳的事情。

……充满谜团的空的话……和巨乳的事情。

宇宙的事情和巨乳的事情…….其实大部分主要还是在烦恼巨乳的事情。

像龙卷风一样突然对「巨乳」进行巨大的否定,然后离开了的家伙们。还有就是—

「菲……我是波霸吧?真正的波霸和真正的我,是吧!?」

克拉米苦恼著,看著和胸部一起摇晃的自己的身体,确认著自己的唯一性。

什么呢,完美无缺呢。完美不是很好么!

我是巨乳。概念上——巨乳除了巨乳的意思意外,还有什么呢!

面对好友渴求答案的面容,菲尔的脸上浮现平静的笑容:

「不管你是什么模样,克拉米还是我最喜欢的那个,真正的克拉米哦~」

但是眼前的菲尔,却不是克拉米喜欢的那个菲尔了……

菲尔的脸上出现了眼泪,和从来未见过的绝望之色

「菲——菲尔!?」

菲尔把脸埋进克拉米的胸前,缓缓摩擦,试著做了一个深呼吸。

被突然变脸的好友突然袭击胸部,克拉米风中凌乱。但是菲尔的话还在继续

「……正如空先生所说的—我的确没有打赢这个游戏。」

竟然承认输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态度,克拉米惊讶地目瞪口呆。

「被刻印术所限的游戏——是属于地精种的主场…….所以无论如何胜不了的。」

「嗯,嗯嗯空和白也参与玩游戏了……我们,我们会胜的吧?」

这个游戏——看起来是维克必胜。

但是只要空和白都参与了游戏的话,就一定会有胜利的机会的那么,胜利的条件就一定不是制造比维克的灵装更「厉害」的灵装一

那样的灵装,别说是菲尔,谁也造不出来。

那么——空他们取得胜利的契机是什么呢。

那是显而易见的。就是刚才空他们所质问的东西:

「灵魂」。

不管空他们怎么问,怎么答,和取得胜利是没有关系的。

也就是说直取灵魂,粉碎核心就可以了。仅仅这样就可以了。

所以菲尔的核心是——坚定地对地精种持全盘否定的态度。

维克自不用说,就是创造出相应的机体,然后打倒他。

按道理来说大概…….就是这样了一

「嗯……锻炼?不过是低等动物(地精种)的妄言罢了。」

菲尔把玩著克拉米的胸部,对于地精种的所谓「哲学」付之一笑。

「不管怎么努力,天赋的差距是怎么都无法弥补的呢…」

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

这种痛苦,谁也没有人类种理解的深刻。为什么呢

因为无论人类种多么努力,都无法使用魔法…

第一次,对于这彻骨之痛,她的好友伤心地流泪了。

「种族的差异吶,不管我怎么挣扎都是改变不了的啊…….!」

伴随著自己的胸部被揉捏来揉捏去,克拉米一边听著菲尔的话,一边俯视著她说道:

「……是啊……我知道你很心痛……但是,菲?」

……制造灵装所需的材料只有地精种才能够加工出来。

但是如果有工具和神火炉的话,就不需要借用地精种的力量了。

菲边说著边问卡拉米「哪个是上面的啊?」

你挥起了那个如果不用多重术法她抬都抬不起来的巨大的锤子。

「柔成这么个骨折的样子也属于种族差异的范围吗?应该只是菲太没用了吧。」

「地精种是那个——不使用道具的种族啦!!……好痛的啦」

这么大的物理伤口,连骨髓都要打出来了,克拉米看著眼前的情况也快晕倒了。

不管怎么样,根据菲尔的说法,说到底这些都是种族的既有天赋。

「所以不是说让地精种来做么。至于说问什么会胜不了」

骨折在菲尔的治愈魔法下慢慢愈合,总算没有发展到事态严重的地步,但是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只怕在打赢游戏之前连小命都要先丢掉了。

正因为如此,克拉米正想说要不要她也来帮忙,当然做的不好不能惩罚她

突然克拉米咽下到嘴边的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气。

……她,她看到了什么!!天啊。

她想她开始理解空所说的「灵装要让地精种来造,独自来做是不行的。」

那样的菲尔根本就做不到「操纵」好么!

……不是机体性能本身,而是「灵魂的决斗」。

如果碰不到灵魂的话——也就是说无法命中的话,…….就会单方面的被揍从而结束游戏。

啊,这个呆呆的样子真的不像是原来的菲尔了但是这样的责备的话,她真的说不出口。

因为连拥有空的记忆的克拉米也漏掉了——因为在这个世界,这种事情根本就

不可能发生。

因为是「互相殴打」啊……

但是空和白还是参与了游戏——这个才是这场游戏会取胜的根据。

但是……空在打架上能够赢得过维克吗?不可能。

无条件向暴力屈服…那个就是他的性格,因为情况是一样的……

——就这样静下来的房间里,突然想起了呜鸣的哭声。

菲尔埋首在克拉米的胸前,她的抽泣声飘荡在空气里。

因为太过愚蠢的错漏而导致胜利契机的失去那是一种对自己的误读的自虐。

「那、那么……空为什么这么自信满满的觉得自己会获胜呢?」

克拉米越来越不懂了。这个时候,她的脑海里面突然一阵剧痛,随后一个声音响起:

「说我吗?当然赢不过的啊……」

「—!!——啊!」

「……?克拉米……?」

克拉米抱著剧痛的头颅,脑中思想错综复杂,她自间自答。

空?他当然没有任何胜利机会了。

嗯…如果这个游戏真的不看机体性能,而是要看「灵魂的胜负」的话。

正因为这个原因,空和白才绝对无法赢得这场游戏。

如果菲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面对维克的关于「灵魂「的问题,空他们是无法回答的。

能回答地出来——才怪呢。

他的记忆在克拉米的脑海中明明灭灭……那是他的过去—

那是不可能被……清算掉的……

「克拉米!?克拉米,喂!你醒醒啊!」

克拉米渐渐感觉菲的声音,外界摇晃著她的身体的动作都在慢慢远去……她好像要抓住其中的什么似的,克拉米想到

那么,空就是参加了他完全不可能赢的游戏了哦?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你打倒我了。游戏结束了,我输了—」

……不错。他不会打没有胜算的仗。彻底避开分出胜负的事情。

在她的记忆里面,没有一次失败……当然,也没有一次胜利。

「之前的事情都赖得乾乾凈凈逃走了,像只丧家之犬—」

……不错。这个游戏会涉及到过去,那根本就不可能被清算的过去。

这样还上当的话那就是胜利。就像原来一样……啊,是的。

那肯定还是像原来一样。就像在高空走钢丝一样的危险。

只要一步弄错,就会掉入深渊。

所以一步也不能弄错……那样的…….打赢的方式

「只会这些你为什么要从你的战场(世界)逃走—」

吵死了…

我不是在想他参加这个游戏的「动机」,而是「获胜的契机」

「但是还是有可能会达到的,而斩断这个可能性的」

好吵,好吵好吵!!

不要一脸我为你好的样子,一副我都知道的口气来和我说话!!

「逃走是可耻的。那种人,如果真的要猜测那位的去向的话,只有一个可能!」

你不也是从我这个可耻的人身边逃开的么!!!

克拉米到最后都没有搞清楚从她的脑海中传来的声音到底是谁的,仿佛是和什么连接上了似的——她的眼前突然变暗……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周围一片黑暗。

这是一个明明可以看见天空的,但是却没有天空的世界。

除了手指传来的触感以外,什么也没有的世界。

啪嗒。

就像是被聚光灯的灯光打到了一样,一部分地方亮了起来(露出了天空)。

而在这天空中浮现的是一位红发少女。

随后,又一个。浮现的是一位头顶光环,背生双翼的少女。

随后第三个,第四个……随著光线的亮起,长耳朵长尾巴的少女,妖艳的狐女。

第五个第六个,一个一个随著光线的亮起,不断浮现的一个个人。

吸血种,天翼种,海栖种,神灵种,还有机凯种们……

那些人集合在一起,仰望天空,啊一

她自己的头上也被光线照到了。

手边传来熟悉的触感,那是她那连带温和稳重微笑的好友。

克拉米笑了。

原来如此,这些人——包括自己在内,都是空和白战胜的人。

那么,剩下的唯一的人影——还在仰望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的那个人影是……

淡淡地看不大清楚,那贴近黑暗的男子和白发少女。

啊只有他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见过天空。

向往比任何人都优秀的东西,以比任何人都差的东西为荣。

在哪里都没有生存之地——所以希望创造一个生存之地。

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直这么坚信。

怯怯地——充满了不安的动摇的——虚幻的眼眸。

一直看著黑暗的天空——但其实却一直希望看到湛蓝的天空的有著一双苍白色眼眸的少女……

…….苍白色的……眼眸……?

啊不对。那应该是红色眼眸的少女和黑色眼眸的男子的啊

克拉米的视线从那两个重叠在一起的人影上移开,抬眼向上当她看见大家都在仰望的东西的时候……

她感觉所有的碎片线索都好像联系起来了。

啊——为什么她没有发觉呢……

原来如此。白是在著急寻找连接的对手呢。

那不是很像么——「那两个人……….……克拉…米!」

伴随著这个呼喊声,就像拼命靠近水面的泡沫一样,克拉米的意识渐渐浮显。

啊,对了……空和白没有赢了那些人……

空和白连「胜利的原因」这种东西也没有。

那两个人并没有靠自身的力量取得胜利。

这包括和自己的对战游戏……无论什么时候,对手方都是心甘情愿认输的那个……

克拉米青涩的容颜上浮现出泪水,对著不断呼唤自己名字的好友回以一个微笑。

她想起了那被撬开的天空和白色的小鸟。

克拉米喃喃道我要把空的胜利的那个契机告诉菲—

「……也就是说,他会按照以往的方式来获得胜利…….就是那样。」

不错,就像以往一样,也就是说,用笔和演说来获得胜利……

昏暗的地底。狭小的洞穴里隐约传来打铁的声音。

那是一个填满了铁屑的狭小的洞穴,但是对于那个独自挥动著铁锤的小小背影来说,还是很宽敞的。

忽地那打铁的声音停了下来,洞穴中瞬间变得异常寂静。接著,一道空洞的声音想起了

「……为什么……你们会发现我在这里呢?」

那个小小的背影——特尔回过头,乾巴巴的问。

昏暗狭小的地下洞穴,洞穴的头顶可以窥见一小片天空,阳光也是从那头顶上射入洞穴之中。

带著妹妹,带著追随的人的那个青年——空笑著回答:

「我是『空』。对于看不见的东西(天空),你应该挺讨厌的吧?」

「我,我是很喜欢天空的,我喜欢在天空中飞翔的……鸟儿。」

难道她已经不想逃走了吗—一当然不是。应该是说无处可逃了。

「我也喜欢幻想那可以轻易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的鸟儿…自由自在在天空飞翔时候…….所看见的景色——如果我也能飞的话……我真是做梦都想啊……」

黑色的天空和自色的鸟儿—特尔的眼眸里带著放弃之色,看了一眼后随后再次转身。

「这是什么都不会做的『无能腰鼠』的简易『灵装『制作讲座开始了哦…」

——这是每个地精种都会的东西。特尔有点自虐地自嘲道:

「首先……要把垃圾废品里既有的刻印术法快速地…….收集起来。」

是的呢,在这个洞穴里面,特尔独自挥动著铁锤,发出敲打的声音。

这个洞穴,就在哈登菲尔最大的「废品集中处理地」的一个角落里面。

「接下来,就是要拼命思考『能制造什么呢』这个问题了…….

从空中望下去,可以看见地上的洞穴的底部填满了大量的铁屑(垃圾)。

特尔拿了几个刻了一些自己看不懂的刻印的材料,脸上带著放弃的笑容边看边说道:

「如果还是想不明白的话,那就和往常一样,一条一条慢慢地检查……」

和她所说的话相反,特尔以空他们几个人的肉眼完全无法看清的速度挥动手中的工具。

「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不断思考,不断摸索……就这么多跳。就完成(失败品)了呢。」

特尔苦笑。填满这个洞穴的铁屑(垃圾)又多了一根。

「最后就是把偶然能动一下的东西(灵装)尽可能地修复起来,很简单吧。」

特尔讽刺地说道,把那些她做好的东西(灵装)拋给他们看——这周围都是。

这周围是怎么来的一—她收集带有刻印术法的废品…….然后集中接续它们,

从而由此产生了大量的「失败品」。堆得像小山一样。几乎凭空搭起了厚厚的一层地面。

她来自于一个绝对不会出错的种族——但是,她却一直都在犯错。

她一向都是无法作为一个——只会不断「锻造」的种族的一员而活下去的。

所以她逃走了——背负著耻辱,失败和挫折。逃离她的同族,逃离她的故乡,放弃她的才能。

逃,逃,逃。她逃离了所有,最后到达的这个地方

就像椅子(地精种)所说的,她是这个世界所不需要的东西……而这里,就是她的终点。

特尔站在这个深黑的与世隔绝的孤独的地方,嘲讽地说道:

「再次欢迎你们来到我的「居住场所…….有什么事情吗,各位?」

「这样你们难道还觉得……你们能造出『灵装』来吗?」

「…」

看著随著说话的频率背部不断起伏的特尔,空沈默了。随后,他向前——走了一步。

「不要觉得羞耻,不要逃离,就这么锻造(生活)下去?太无聊了。如果仅仅只要努力就可以超越头领的话,那就出来一个来超越给我看看啊!明明谁也做不到——这算是哪门子的胜利(结果)啊!」

再一步。再一步。感觉到空的靠近,特尔似乎有些受惊似的「我不要做那个所谓的「只要努力就可以了』的自己!什么就算是输了也是值得骄傲的——这种想法很奇怪好么!明明知道胜不了,还去努力取胜,最后以失败告终——这种事情真是不知所谓!」

她没有回头——也不想回头。看著在不断陈述著借口理由的特尔,突然

「努力就可以得到回报?这种梦话你们还是少说说吧——虽然我一直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特尔感觉到背后空的靠近,终于忍不住吐槽。随后

「你说的—一点没错!!!」

空夸张地颔首,大声说道。特尔惊讶地几乎要跳了起来!

「直说的话,就是努力了不会有回报!别人的天赋才能也是永远超越不了的!!这就是现实!!」

「…….是……是的……」

目瞪口呆…….特尔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了认同。她惶恐地慢慢回过头

那本就圆圆的闪烁著梦幻金属色泽的眼眸充满了困惑,睁地更大了,白优雅地视而不见。

「在我们原来的世界里的娱乐作品(游戏和漫画)里都是这么说的一—努力就有回报——后天的努力可以超越先天的天赋——为什么这么说!?那是因为这些都是虚构的话!在现实里面不可能实现的话!!」

空毫无由来地热情高涨起来!他热血的挥著手,握紧拳头,颤抖著声音再次强调说道:

「这样就很清楚了!什么『人与人之间是可以互相理解的「人人平等』之类的胡话全部是假的!!正因为现实中没有所以才在虚无缥缈的梦中追求……这才是娱乐的本质!?」

在娱乐节目(游戏和漫画)中描绘的东西反正都是些虚无缥缈的幻梦!

如果有些东西本来就是现实中有的,那它也无法成为人们的娱乐了——比如说「人会犯困」这个现实。

专门描绘这个现实的娱乐作品(游戏和漫画)应该是没有的吧,为什么?

因为这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是一个比自家床上的枕头还要熟悉的事实。只有傻瓜才不知道的事实。如果谁买了描述这种事情的娱乐作品只怕会被要求退钱的吧。当然也不会有这样的傻瓜菲要去描绘这种连说也不用说出口的事实。而且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这样的傻蛋,来要求看这种傻瓜做出来的作品。

一般如果娱乐作品(游戏和漫画)里面要描述这样的事情的话,一般会反著说的。

然后把这种反话作为一种证据。证明现实正好与此相反。

「什么『真正的友情」!『纯爱』!『受欢迎的男人』!这些都是虚幻!」

「啊?那个.…….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面对突然插嘴反驳的白,空也毫不留情地回道:

「就是虚幻!!友情是破裂的,纯爱是深陷泥沼的,受欢迎的男人会被嘲笑!——或者说在虚构的故事中被嘲笑,然后从现实中退场!」

空斩钉截铁地说完,随即再次直视特尔的眼眸—

「特尔是对的。明明无法胜利,还要去努力?无聊至极——最后当然会逃出来了。」

空对特尔的行为表示赞同。

「和最优秀的地精种用『锻造』来进行决斗?『最差的那个家伙』怎么会获得胜利!」

「就.……就是啊……」

特尔困惑地颔首,苍白色的眼眸中仿佛摇曳著虚幻的火焰——这样的眼神,空太熟悉了。

自己的言论得到了肯定后心情反而低落了起来——特尔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如果只要努力,吊车尾就可以战胜天才的话——那天才也可以一样努力!这样不就结了吗!」

「就是!就是啊!这种努力的天才一—就更加追不上了!!」

听到空说的话,特尔激动地点头同意。

「锻炼肉体就能在掰手腕中胜过兽人种吗!?锻炼眼力后就能看见精灵吗!?要是还是坚信

这种「努力」能得到回报的话,那就去锻炼肉体和大猩猩掰手腕啊!!我坚决反对。

「同样都是人(为什么不能超越)』这种理论!!根本不是『同样一种人』好么!?这种谬论竟然能行得通的话那么,反正大家都是同一种『生物』,有本事你们也锻炼进化一下让自己的屁股也像萤火虫一样会发光啊!!」

「如果再用优等生的衡量尺度来硬加在我们(劣等生)身上的话,我只能回复你『fuck you』!!」

「是!就是『fuck you』!…….就是『fuck you』!!」

听到这么感人肺腑的演说,特尔激动地含泪敬礼,然而—只有白和吉普莉尔毫不惊讶地看到了空——转身背对著特尔的,那带著邪恶扭曲微笑的脸。

只要努力就能够超越天生的强者——无聊。原因么

因为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是不可能成为天才的。

这件事情,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嗤之以鼻那种光明正大的进攻法

…那两人正因为了解这样的空,所以,她们知道——最核心的东西

「为什么一定要仅凭自身的力量来获胜呢……?」

空的狞笑中透露出这样的深意。心神领会的两人继续沈默著,听空继续他的「闹剧」。

继续——空猛地转身,再次对特尔展开了一问一答!

「那我问你,特尔!和兽人种战斗的时候,如果禁止使用魔法的话,能打赢吗!」

「不能!绝对不能!!绝对绝对不能!!」

「我再问你,特尔!和机凯种战斗的时候,用最善手(国际象棋下棋的时候最厉害的招式)可以打赢吗?」

「不能!绝对绝对绝对不能!」

「那么我问你,特尔!你能战胜最强的灵装使用者维克吗?」

「绝对不能!我用性命保证!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面对空的问题,特尔持以军人风格的敬礼大声回答

……呵呵.……呵呵……

「那么我宣布,你全部答错了~对于答错的选手,将给予得意忘形的惩罚~~!?」

「.……你将得到来自白的……(性)骚扰…….然后……还有关于这个场面的照片……」

松了一口气的空。有著仿若恶作剧得逞后的小孩子一样的烦人笑容的白。

面对久违(也就是三天时间)的性骚扰,特尔呆呆地,连脸红都忘记了。接著她听到了

「正确的答案是『全部都是yes……这是现实,也是事实。」

「l!??」

那像是要把自己看穿的两人的目光——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啊。

特尔不自觉地想到。突然,她的身体像是被雷电击中一样地竭力颤抖了起来一

啊,是的……这也是一种无法通过努力来超越的一种天赋——「能胜过上位种族」的天赋。

竟然连维克也可以打败。啊,不是的,应该说现在已经是那种好像已经获得了胜利的傲慢态度了——和他们过去的胜利一样。

空和白——……这两个人,竟然仅凭著人类那种孱弱的身体获得胜利。

那就是天赋的差距那样的身体,竟然想连神都要尽可能毁灭。

「特尔呀…你知道你是在谁的面前『大言不惭』地说是最差的吗?你想清楚了吗?」

……前所未有……就是字面意思的「前所未有』的劣等生……那就是……那些小白们.…」

果真如此。带著责备的(谜一样的)伴随著神压的仿佛来自天外的声音响起了。

特尔和吉普莉尔吞了吞口水,她们仿佛真的听见了那个声音——狡猾的强者们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哦逞威风吧

傲慢吧。

——无论多么谦逊你们要知道挖地三尺也是找不到我们的。

「你应该能够战胜大猩猩的吧!?而且也可以看见精灵,这比什么都好—!!」

……没错,那两个比谁都谦卑,仰视一切的人正在庄严地咆哮。

「一个人出去一个人说话!!这样的你从吊车尾(的我们)看来已经是很了不起的强者了,少看不起自己!!」

「……比小白还差的人看来,自己一个人的话,连呼吸都是怪怪的……?你这小姑娘……到底知道自己是什么程度的人么……?」

「我,我知道……那,那个……我已经八十四岁了——应该被你们称呼姐姐吧」

「啥??别以为你长得一副褐色肌萝莉样子(可爱的样子)就可以四处撒娇啊!!为啥我一定要去说服别人家的女主角啊,真受不了!从今天开始是斯巴达式体制(严格的军事体制),知道了没!?」

白单方面的放话,对于特尔说的反对的话直接无视。

过去最低等最弱的种族。而面前这个更是这底层种族里面的最底层的家伙。

「关于最劣等的我们「」如何取胜——然后如何一直取胜下去的问题么……也行啊——既然你大言不惭地说和我们一样劣等,还誓要做到极致的话。那你就给我听好了……」

这是「真正」关于「什么是最弱的点」的启蒙讲座。空邪恶地笑了怎么去战胜那些天赋的真正的奥秘那些就算是努力也

无法超越的天赋。那是深渊的最终。

空把两手肘夹胸,双手臂向外展开,手掌心向上——典型的掌权者姿势。随后说道:

「——通过『作弊』来获胜….」.

「没错!!出其不意突然袭击借力打力,让其自我毁灭,让其陷入我设置的陷阱!!」

就像小说里经常说「恶有恶报」…….但是很遗憾,现实中经常是「邪恶到处滋生不断」!!

「对强者进行分析,考察,利用并模仿他……也就是说,只要能获胜可以无所不用至极。Ok?」

「…….哦……好,好的…」

空的脸上带著在小说世界中才会出现的注定被讨伐的魔王般的邪恶笑容,走过因为刚才的言论(歌颂邪恶)而风中凌乱的特尔的身旁,断言道:

「不错,就是要作弊。这种作弊如果用词汇来描述的话,就是」

空从小山般的铁片垃圾堆中间捡起一片,转身。

他的脸上带著温和的微笑对自己歌颁的邪恶做法进行修饰。

用词汇来修饰一下来说,那就是—智慧。

或者说,算计。或者说,学习。再或者说,思考。

随后最后演变成「理论」

这个学间体系的源头—一切战术战略都可以叫做—

「.…创造性思维」

没错,这就是弱者的存在方式。也是他们的生存办法。然而——面前这个同样差劲,自称为「无能做鼠」的少女正不断堆积的东西也只是为了一个目的。

正因为用正面进攻的方法无法胜过天生的强者,所以无数的被称之为失败品的东西,上面明明白白地刻著一些奇怪的花纹刻印—空的手中正拿著其中一个。

「比如说,不断地作弊从而获得胜利什么的一—就像特尔你正在做的一样。」

暗中摸索(作弊方法),人变得焦躁不堪。思考,推理,观察,东平西凑强者的原理。

由于试验失败而不断学习。不断失败,走弯路,从而产生了这周围庞大的如小山一样的东西。

而最终得到的结果是,坚信总会胜利的—空笑一声。

本来——最为最根本的核心问题是——为什么总是想要仅又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打赢呢……

跨越那绝对的天赋差——如果能胜过天翼种的话「可以试试『其他种族的术法』啊,就像你从吉普莉尔的手中逃走用的方法一样….

「那……那个不是.那,那,那个不是的!!」

空把一样东西扔给了吉普莉尔——他似乎发现了这个东西的真面目。

特尔慌慌张张的试图跳起来阻止东西的传递。但她全力蹬地,空中猛扑的效果似乎不佳一

吉普莉尔轻轻巧巧地接住:「哦?这个……好像是『森精种的刻印术法』呢…….」

特尔没有抓住,一头扎进了铁屑堆里面,她大声恳求:「啊啊不是啊!!不是的拜托了不要看呀!!」

…把既有的刻印东拼西凑起来。

原来如此,确实听说快做出来了呢。

比集成电路还复杂的刻印,比机械手表还精密的机械装界要把这些东西拼凑起来?

要仅靠感觉把这些东西拼凑起来,而且理论知识需要毫无瑕疵。

「原来如此…….竟然使用了(地精种)那么讨厌的森精种的理论体系。」

「啊~我没有听见一那肯定是胡说的我还不想死。~」

——对了。直接使用有理论体系的「既有的刻印术法」来拼法就可以了。

这个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特尔这么熟悉了,甚至在森精种的菲尔在发动魔法之前,就可以预先察觉到。

那她是怎么摆脱自己的跟踪的呢,吉普莉尔对特尔投以惊讶的眼神。

「吉普莉尔啊。你看她竟然使用不共戴天的敌人的刻印呢?」

「所以…….在另外的场合……应该也会用…….的吧?」

——空和白都不会使用魔法……所以也不可能理解。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推理出以上的结果也是轻而易举的呢。空和白一起苦笑。

不管怎么样,从吉普莉尔手中逃离,从『那个世界』逃离的方法——本就不多。

而假设,这个法术——同样的,特尔在其发动之前就看破。

而刻印术法的机会么,应该就是潜水艇正在移动的时候了『应该就是吉普莉尔最初刻撰的去往哈登菲尔手首都上空的空间转移术』了。

所以是空他们要求转移去那个地方的。

也就是说——面对真相,吉普莉尔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特尔穿上刻著天翼种的术法的灵装,利用【空间转移]术逃走了……

「不可能的?抄袭一下术法不就可以了么——不对。不是疑似空间转移术的话,就算能够临时刻印化,仅凭一个地精种所拥有的精灵力也是启动不起来的——这样不是没有意义了吗?」

「是啊。所以需要『增幅』啊。没有增幅的话,特尔可是一个魔法都用不了的。」

察觉到了空所说的话里的隐含意思,这次吉普莉尔真的无话可说了。

啊!对于普通的地精种来说,是毫无意义而且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对于不是普通地精种的地精种来说,是有可能的——「然后,如果我们这群菲普通人胜了的话,也是有意义的作弊,不是吗?」

空对著埋在铁屑堆里的特尔露出来的臀部——淡淡说道。

「喂,说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的那个无能腰鼠小姐。」

要想战胜最优秀的地精种——维克的话,就需要最差的地精种——特尔。

一个不作弊的话,就什么也做不了的人。

空自信满满地高声说著,终于不用做无用功了。

「那为什么—要一边仰望天空一边制造灵装呢?」

「!!」

吓了一大跳的特尔犹豫著从铁屑堆成的小山里慢慢露出了(脸庞)。

随后视线在几人身上来回巡视,畏畏缩缩地直视空的眼睛。

那是和两天前一样的眼眸。一样的注视方式。同样的问题。

「…人家……人家可以跟随你们两个吗?」

「人家……是一个无能鼹鼠。使用森精种的法术是最差劲的罪过(作弊)。我就是一个既没有感性,又没有勇气也没有毅力的——连毛发都没有的光溜溜的鼹鼠。」

她直视著空黑色的眼眸,虚幻的眸子里充满了不安,懦弱,和害怕。

但是,那确信自己是吊车尾的那双眼眸里,表达的意思是

「就算是这样……我也想像两位一样『飞翔』——可以吗?」

那摇曳著苍白色火焰的金属色眼眸里,表达的意思是

不能舍弃吗?——不是的。

我有和你们并肩而立的价值吗?也不对。

而是我可以帮得上什么忙吗?

特尔自己可能都没有察觉到,她看著空想传达的意思是

「我——能变成比一只「家鸡」更高的什么吗?」.

……背叛了头领,也是她的叔叔,舍弃了天赋,舍弃了灵装——背叛了约定。她今后能够「战胜」(超越并到达新的高度)

今日她摒弃的这一切的一切吗。

以本来不会飞翔的身躯——飞翔在天空中——这样的事情,她能做到吗?

那摇曳著苍白色火焰的眼眸里满载著的东西叫做「叛逆」和「不屈」。苍白色,这是比红色的高温火焰还要高温的火焰的颜色。

空想起了那天维克说的答案,不禁苦笑。

可以的。你只要「美美地吃掉」就可以了。

只要死缠烂打一下说不定一下子就「一飞冲天』了呢。

「地精种的建议果然是完全的反面教材啊。「不管怎么说只有一半是对的。」

空嘲讽地说道。随即他拋开维克的话,对特尔说道:

「不行的—」

特尔的眼眸一瞬间就染上了失望之色。

「应该说我们也不行的。家鸡就是家鸡。就算使诈飞上天空也变不成鸟的。但是—」

空温柔地笑著,伸出了手继续说:

「如果你希望『战胜』的话,我可以让你和我一起飞得比鸟儿更高。」

憧憬又害怕。即期待又不安。特尔的手在颤抖。

特尔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眼前的空。随后不断交替著看著这两个「空」——最后,她终于下定了决心,看著眼前的空,脸涨得通红,但已经没有了丝毫犹豫—

「那正好!!虽然我不能保证『味道』但是我要跟你走!!」

「知道了,是我的说法有问题!!『因为是个处男所以不行』这个说法还是正确的,所以不要脱啊!!我刚才说的东西不包括『美美地吃掉』这个意思的!谁来阻止她一下哈!?」

竟然要他平平常常地享用眼前的肉体(第一次)??

面对毫不犹豫脸色通红地开始脱衣服的特尔,空开始寻求支援。

「.……没关系的……配对已经确定了…….反正是点到为止…最差的结果,如果只是最前端的话……还是有前例可循的.……对于新手……正适合……可以容许的……」

「既然白大人这么说,那我也用小孩子的外表来待命吧……呵呵呵呵……」

就这么轻易地被虎视比院预见了未来的两个幼女(战略家)给拋弃了……

■ ■ ■

「真,真的要把『这个』拿出去吗?这是历史性的遗产哦。,「啥?应该是『失败的遗产』吧。规则是『可以出借这个城市的所有东西』哦?」

「这样的话,借『这个』,借『那个』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为了打赢维克,必须灵活理解!而且还可以让他受罚哦?怎么样,是不是一箭双雕呀?」

「我没有说要借那个!如果不想还的话,那就叫『侵占』!」

「那么主人,就请允许我把这些东西全部转移到我们长耳朵在的地方(建筑)吧_」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

空突然感到一阵令他很舒服的暖意,伴随而来的,还有仿佛很遥远的白的声音……

「嗯,我一直在想……终于……知道…….答案了呢……」

我刚才睡著了吗?还是说,我还在做梦呢……

空的意识仿佛还在黑暗中漂浮,不是很清醒——接著他又听到了白的声音。

「……维克x特尔(叔叔x侄女)配…….成立……了的吧。」

漫不经心地。虽然不是他的本意,但空也仅仅是【哦】了一声就打算接受这个事实。

……哥哥x妹妹配……也是要的呢……只是,这发展的范围……制定起来有点难哪。」

是白的声音,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但不知为什么,创乎还有一点紧张。

「……但是……特尔…一直是一个提示呢……我找到……答案了…」

然后——空突然

「……这样做的话……不但看得见……碰一下……还很安全,呢,呃.……」

「这里是……白的裙子里面?太暗了,什么也看不见.……话说,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咳……咳——咳,咳、

010

空感觉有一片温软的肌肤贴了上来……他慌忙把脸从裙底下探了出来。

等他远离黑暗,适应了光线以后,还是一片暧昧

「呵呵…….白的…….怎么样……,好兴奋.…」

「——白!?……喂,这个该不会是…….酒…?我们两个人都是未成年呢……?」

他慌忙抱住了突然睡著昏倒的,一脸通红,看起来明显喝醉了的白。

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空本来是要叫人的,但是只被心中明灭不定地想法左右地只是嘟囔了几声。

……放眼望去,他们所处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小酒馆。

把空用裙子盖住的白所站的地方是似乎是一个吧台。

眼前的东西怎么看都是啤酒——啊,如果是矮人的话,应该会称之为麦芽酒吧。他的眼前摆著两个覆盖著一层白色泡沫的杯子。

这里怎么看都像是有著蒸汽朋克元素的魔幻小说里面所描述的,地精种汇聚的热闹的酒馆。

但是这里的喧器和光景,都仿佛离他很遥远似的.……随后在他的意识里面朦朦胧胧地听到了一个声音

「放心吧,这是我做的灵油呢。里面可没有放酒精这种廉价的东西。」

在邻座的吧台椅上坐著一个陌生的老年男人,手中拿著一个同样的杯子,一边吸饮一边说道。

这是一个仿佛随处可见的—但是又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空总觉得他的眼眸有些熟悉之感。空亦发觉得疑惑起来。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不对,倒不如说……

「这东西对于你们人类来说,里面的精灵力含量有点多了。但是很好喝吧?」

除了在他怀里睡著了的白以外,他现在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真实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说啊?怎么不接著说了。你听到我在说话吗?」

……接著说……什么?刚才在说什么东西了吗?

这里……这里……我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你们那个世界的事情呢。你再和我多说一点吧。」

…….啊……

刚才说了……这样的话题了么……

这样现实的疑问仿佛离他很远。但不知道为什么,空莫名觉得可以接受,接著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嗯.….我们讲到哪里了……我说了『那世界就是垃圾』的故事了么?」

「啊,那个已经听过了。」

「到处是像我一样槽糕的人的『恍若噩梦般的地狱』的事情呢?」

「那个已经听过三遍了。」

「啊,是么。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全部都说了呢……这个真是好喝啊……再来一杯。」

重复说完这些,就没什么好交流的了,空想。

男人继续为已经喝完的空杯子里面注入所谓灵油的饮料。接著问道:

「还有呢,继续说那个『但是比起地精种,还是更值得期待』的话题吧。」

我竟然和他连这些也说了……

那看来我真的…….是喝醉了…….这个…….果然还是酒……在空微醺朦胧的意识里,他隐隐感觉到了一种违和感。可惜

「…….哈……反正都是些傻瓜。虽然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只会做出一些错误的选择……但是还是可以有救药的……真是让人无可奈何的人类世界啊……」

空边喝边说著,说完就伏在了吧台上。

除了胸口的温度(白)以外,什么也不知道了。思绪也杂乱无章起来.……啊,总是不断地在失败那愚蠢的人类哟。

一个由错误和失败,过错构成的——可爱的原世界。

因为失败了太多次从而开始害怕失败。

他们对失败做出反省—「我们再也不会失败了」。

真是令人笑不出来的台词。

带著「这个可能弄错了」这样的想法,对著完全没有弄错的东西,也做出了「在出错之前先乾脆把这个东西本身给清除掉」—这就是那个愚蠢的世界。

「到底错在哪里呢」

如果知道的话,那从一开始就不会犯错了——吧?

「啊……那倒是。所以说……这是一个比地精种还值得期待的种族。」

空苦笑著,从吧台上抬起头。

「.……至少,人类不会在这种『地方』(洞穴中)停滞不前呢。」

这些家伙(地精种)曾经在上古大战中制造出了在天空飞翔的战舰和可以把整个大陆都炸掉的炸弹。然而

六千年过去了,竟然还是老样子……

「.……不是说是『垃圾般的世界』么?」

看著空脸上包含著期待,甚至充满信心的笑容,男人诧异地问。

「嗯~?那……那个『世界』的规则就算是垃圾……那也得受著……而且,那是那个世界自己的事情吧?你没看见我胸前衣服上的字么?……呵.……」

看著面前这个醉鬼(摄入太多精灵力了)胸前的「T★人类」的字眼,男人吐槽:

「我爱人类……这么穿著到处宣传爱,不觉得羞耻么?」

……一直一直说什么爱,很羞耻的,还是住口吧你。

看到对方脸上的苦笑,空尴尬地红著脸,眼睛飘向一边:

「人类是不会变的啊。反正总会一直失败犯错……世界规则什么的,也会不断变化。

回想起来——这好像也是不寻常的事情呢.

……原本的世界。六千年后的地球……

西历八千年后……应该是「八十一世纪」了……呵呵……

时间上已经太过遥远了,已经无法想像。

但是至少承载那本书的书架(引导那个世界发展的宇宙规则)再失败也不会是一个「科幻小说」吧。

应该会是一个已经远远超越了太空歌剧(科幻小说中的一种以太空为背景的科幻片),或者后启示录(圣经中启示录发生后的界,也可以理解为末世)的,文明再次复兴后的大豪华场面

…然后……再来说说人类的事情——人类的情况应该更符合上面所说的后者。

假设『这里的人类』——也就是人类种,同样也不会这么简单地衰弱下去的——话。

一边想著很久之后的人类,空大声笑著说出了其中之一的可能性。

「别说是地球,甚至是太阳系——哈?可能宇宙都不小心被破坏掉了!」

然后,就去寻找新的世界—一随后向这个世界(迪斯博德)进发。

「说不定通过界面航行就可以来到这个世界(迪斯博德)?~啊哈,有可能。」

然后把这个世界(迪斯博德)存在的所有种族都遗弃到很远的地方。

不管是好是坏,所有人——都要呆在连人类都想像不到的地方去。

空充满自信地笑,意识都不知天马行空到哪里去了……随后刺耳的笑声响了起来

「嗤——哈,哈,哈—!!想的挺美的。感觉挺好啊!」

……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男人的声音。

「朋友啊,把世界吃掉吧,然后打碎,溶解,变成燃料,再进行加工!」

这家伙是谁……?不对,应该是说

『这东西』是—谁….……

「我不知道你们的神(父亲)是怎么想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是孩子的责任么。破坏宇宙(世界)。那正好啊。创造出神(父亲)都想像不到的东西不正是孝道么?」

这是个好像无处都在,又好像无处不在的男人(东西)。

但是那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呢——空想起来了。

是神火炉……

和神的火焰一样的眼眸……不对,应该是说同一类『东西』,只见他继续说道:

「那么。怎么培养这样的孩子呢。你把培养的诀窍告诉我吧?」

哈,啊哈哈!!我怎么知道……

因为是能问出那种问题的聪明人,所以说的不就是这种孩子(地精种)么?「爸爸」

随后……不知过了多久。

「主人——主人!?您快醒醒——醒醒啊!主人——!!」

空突然听见了一个正悲痛地呼唤著自己的声音,随后他掀开了沈重的眼皮一

「啊,我的主人,您没事真是太好了!虽然瞬间爆炸被封住了,但是我还是担心要是您有个万一怎么办!!」

那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既有封印十字,又有眼泪。那脸上还带著安心的笑容.

……那个……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是哪里…。

随著渐渐安定下来的意识,空环视了一下混乱不堪的周围。

目视里一片肉眼可见的惨状。

「啊,是的……那是濒死体验呢……真是罕有的体验呢…」

白也和空一样地醒了过来,环视了一下周围就和空紧紧抱在一起。

终于想起了全部事情了。空带著一身的冷汗——还有一脸僵硬的笑容。

那是一个从菲尔的监察室一眼就可以看见的工业建筑(工厂)。

那已经被吉普莉尔封印了—随后毫无痕迹就这么消失了。

「作弊(出老千)」那是所谓『科学』的基本中的基本。」

也是空和白的小小的『实验』的结果

「这算是什么东西!!大、失、败!!」

特尔哭著说的东西指的是空和白要求做的实验。

具体来说——就是从『髓爆』中提取出来的『神髓』。然后在这个『神髓』上刻上和初代头领的『巨乳神髓』上一样的刻印。

……当然和作为本源的『神髓』的概念是不同的。

所以在上面刻上篡改的刻印也是没有意义的。华丽的无视周围传来的声音。

万事都是需要尝试的。这个按照空和白的小小想法来做的实验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大爆炸)。

「失败?什么失败,那是『大成功』!哈哈哈!!」

「……这正是我预想的结果——就是出现『预料外的结果』。

「太好了……」

「这样的结果如果还叫成功的话,那我这辈子就一直在成功了!!」

面对著愉快地微笑著的空和白,特尔含泪表示。

「这说的没错啊。特尔你今天可是打开了只有两人到达过的神之领域的大门呢。」

不管是特尔还是克拉米,抑或是平静下来的吉普莉尔,好像都没有表现出一副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的样子,反而是表现出了次要的反应。

空嗤笑一声,是谁说的「失败是成功之母」的?……哈哈,真是无聊啊。

对于不会失败的种族来说,恐怕就连上面这句话都是不熟悉的。

「就在此刻,特尔过去所有的失败就转变成了成功了哈。」

——『成功』这种东西——只不过是中途迷路,陷入困境后的偶然产物。

只不过不连著『失败』的一个名词而已。

「到底什么叫做犯错…….什么叫做失败……只怕没有人能正确定义呢。」

不错——所以这算是犯错吗?这算是失败吗?

就连……是不是真的逃离了这件事情都很难判定……

谁都很难判定……

「正因为地精种理解的不够透彻,所以——维克注定会输。」

空不可一世,大言不惭地断言。随后他再次不慌不忙地转过

身来,对著看过事实证据,知道『胜利的契机』在哪里的两个人说:

「那么——为了战胜维克,你们都要帮忙哦,我的心灵战友。」

空把两天前的话用特别讽刺的语气再次重复了一遍。

「……克拉米?」

「空说的没错哦,菲。别说是我们两个……就算是单凭空他们两个也是战胜不了的。」

明明很不愉快却还要装作一脸笑容,菲尔看向克拉米。

克拉米也是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一脸苦笑。两个人勉强地相互点点头。

「可以啊…….我们可以以好朋友的身份来帮助你们哦~」

「作为代价,如果取胜的话你们可要道谢哦。以朋友的身份——好么?」

同样是两天前的话。用空的话来说就是——「交易达成』。

空满意地点头。

「那吉普莉尔,你就瞬移去维克那里一趟吧,轻轻的哦。告诉他游戏竞技的日程。」

空狞笑著吩咐。吉普莉尔随即躬身一礼就消失在虚空中。

「——开始时间是四天后的正午。至于会场,机体和参加者都要充分保密。」

如果要比赛的话,那就不是对方的独角戏,而是要变成己方的主场。

如果把主导权都给对方的话,不管怎么说这都有点看不起人(维克)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艾尔齐亚首都西北方的驿站衡道。

小药房的门板上赫然贴著《停业整顿》的告示。在那药房的门后面

红色头发的少女隔著柜台,微笑著迫近店员。

「那么,空去哪里了呢,你告诉我吧?」

克拉米和菲尔花了三周的时间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出空所在的这家店来。

但是史蒂美花了大约三天的时间就找到了。她微笑著慢慢巡近伊米露艾因…….

……【问题】确定本坐标所在地的方法不明…….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面对对方不容置疑的笑容,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就算她是个机凯种,气势上也不禁一弱。

面对伊米露艾因的问题,史蒂芙笑得更意味深长了。

「很简单。我只是通知了古往今来最优秀的人才集中部门而已哦~」

啊,是了。是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聚集了很多有才能的人的政府机关

「我只是向『税务局』举报了『这里好像有处理货币的无证经营店铺……明天这里就要暴露了呢。」

就这么简单。接下来就是拿到(政府部门的)感谢信,然后让马车移动到这里就可以了。

看著面前始终一副温和笑容的少女,伊米露艾因道:

「【问题】为什么只盯著纸币这一块的原因不明。」

她脑中(计算机大脑)不断响起【error】和【警告】的声音。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政变不到一周就发行纸币,不到两周就让纸币流通?这不可能的。」

这是只要稍微冷静下来,一想就可以明白的事情。

史蒂芙一脸笃定地再次迅速分析道:

「这就好像从政变前就开始关注了似的。还是说——其实是从空他们借著帆楼的偶像写真而大规模宣传大容量印刷机的时侯才开始关注的吧?」

她拋开终于变得一脸懵逼的伊米露艾因,突然话锋一转。

「但是空和白不是那种喜欢存钱的人呢。」

史蒂芙收起脸上的笑容,仍然以一种笃定的口气说道。

那两个人的性子,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了。她的声音渐渐带著热度:

「那么就只是单纯的收集纸币本身了。被这两个人挑起政变的《工商联合会》发行的纸币——是只有白或者你(机凯种)才能理解的『暗号』!如果尽早收集的话,就可以在变成竞争者林立这种局面的期间内,把纸币全部收集起来得到情报——虽然时效性有限!」

随后,史蒂芙的话锋再次一转。

「这里的【药】的本质就是情报吧。那你和我说说详细的情况吧?」

看著面前再次出现的笃定笑容—「咕噜」一声。

伊米露艾因有一种错觉,她好像听到了自己(紧张的)吞了一下(机凯种不可能分泌的)口水的声音。

主人和他的妹妹把国家的政权全部交给面前这个人了,这是一种毫不犹豫的信任——这是事实。

这件事情的分量有多重,伊米露艾因现在才重新感受到。看著眼前的笑容,她把这定义为【威胁】。

面前这位不知道姓名的女性——在政治和经济领域——有著不容置疑的超一流水准。

……那是「真家伙」——不对,应该说是

(【订正】在逻辑上是理所当然的事实。本机的研究有著严重的欠缺,就这些。)

不错,因为她可是被那两位单独委任负责一个前所未闻的多种族联邦体的人。

【她可是那两位!】的支柱毫无疑问是超一流的。

【破绽】但是无法识别啊。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看起来一点也不厉害!而且连名字也不清楚!)

史蒂芙对于纠结不已,已经快陷入当机状态的伊米露艾因的内心没有任何兴趣。

「我在说一遍哦?告诉我空在哪里?」

史蒂芙虽然还是一脸笑容,但是眼睛已经咪了起来。

「【拒绝】本机是给主人看家的。现在正在进行的任务是扮演他妻子的角色。主人的…妻子……啦。」

但是伊米露艾因默默的抵抗她脑子里可以称得上是威胁的想法。

首先第一条,主人的命令是要遵从的,必须完全服从。第二条

「我可不是在要求你,而是在命令你—你可不要逼我拿出最后的杀手铜哦?」

「【嘲笑】连名字都不清楚的女人要对本机施行强制手段。那是不可能的。你倒是使出来看看啊米露艾茵自信满满。但是她随后就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会定义对方为【威胁】了。因为

「我喜欢空,我打算接受他,你觉得怎么样?」

「【撤回】【订正】【道歉】【服从】我知道你的要求了。我带你去主人所在的地方。马上执行。解除省电待机模式。【典开】【伪典/天移】……【恳求】所以……你不要这么做好不好?」

毫无理由的。

她的心告诉她不需要理由。

伊米露艾因对于刚才那句貌似无用的威胁而全面投降了。

虽然她不清楚理由。但是,眼前的敌人(情敌)在伪装自己。当她停止伪装自己的时候—这个游戏(恋爱)——不会赢的。

感觉不仅仅是主人,连主人的妹妹都会一起陷落的。

最后伊米露艾因带著她那可怕的敌人一起进行了空间跳跃。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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