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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夜祭当天 八之钟AM8:00】
「嗯……唔嗯…。」
那一天。米雅・卢娜・堤亚穆正在宿舍的房间内迎来舒服的起床。
在床上用脸摩蹭卷成一团的松软棉被,打了一个打呵欠。
接著米雅缓缓地爬起身来。
「啊,早安。米雅殿下。」
随侍在侧的安妮出声米雅再度打了一个呵欠。
「早安,安妮。很棒的早晨呢。」
用力地伸个懒腰后,米雅看向户外。
晴空万里的美丽蓝天,连一朵云都没有。
「还好放晴了。米雅殿下。我好期待今晚。」
米雅对著笑咪咪的安妮苦笑。
「对啊。我也很期待呢。」
一年的最后一个月。也就是十二月的第一天,是中央正教会最重要的祭典,「圣夜祭」的日子。
很久以前,唯一真神降临到这片大地,给予人们希望灯火的传说。纪念此事的这场祭典,在正中央正教会筑起的宗教圈内,不论是何地都会盛大庆祝。
而圣女拉斐娜所在之处,圣诺尔岛也理所当然地在准备庆祝这个日子。更加有活力的城镇,看到筹备摊位的商人们,内心就会不自觉地雀跃起来。
看著这几天都有点静不下心的安妮,米雅忍不住感到很温馨。
——也是,不习惯的话,这种气氛的确让人冷静不下来。
附带一提,至于米雅,她是完全地保持平静。
毕竟米雅经历过好几次的圣夜祭。
她的平静到达了老手的境界。
原来如此,祭典的气氛的确很欢乐,在学校的圣堂举行的弥撒也有种梦幻的氛围。但只要习惯就没甚么大不了。
——具体来说并不是会有甚么开心的事情……
【圣夜祭当天 九之钟AM9:00】
换上礼服的米雅来到餐厅。早中晚三餐确实享用,午觉Siesta前也吃很多点心。健康优良宝宝米雅。
「嗯…」
看到餐厅里的气氛,米雅感受到不平静的氛围,再度露出苦笑。
——大家都兴奋难耐呢。呵呵,意外地真像小孩子。
她走到空著的桌子。一坐下来,就听到旁边女孩子们的对话。
「欸欸。今晚你打算做甚么?方便的话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聊天?」
「哎呀,对不起。其实我今晚。那个……他约我在外面畅谈…」
「哇~这么伤风败俗!」
耳边传来这种轻浮的对话……
今晚预订在圣堂弥撒后接著举办彻夜的宴会。
宴会将在大礼堂举办,但允许前往庭院,也能到街上逛,要回宿舍房间睡觉也行。
只要待在岛上,自由受到相当程度的保障。
当然,不允许沉溺于不知检点的行为。维持治安的卫兵也和往常一样在岛内巡逻戒备……但跟平常比起来,是个校规会非常放宽的日子。学生们会兴奋也并不是不能理解……
——呵呵,真的会变成那么美妙的夜晚吗?
没错,实不相瞒,米雅对这场圣夜祭并没有甚么好的回忆。
那是在前一个时间轴。没有跟任何人诉说过,有点寂寞的故事。
「今天是圣夜祭!」
面对圣诺尔学园冬天的一大盛事——圣夜祭。米雅感到情绪激昂无比!
举办盛大祭典的这天。在米雅的认知中是不睡觉玩到天亮的日子。
因此……
「今天一定要跟席翁王子彻夜卿卿我我。至今时机都无法配合,今天是特别的日子。今天一定要!」
她激动地干劲十足。
于是,米雅早早就从宴会离席,回到自己的房间。
在离席之际,她频繁向席翁使眼色。
——那么。席翁王子甚么时候会来呢?就算无法偷偷潜入女生宿舍,也可以找人传话。不,席翁王子的话,搞不好能成功潜入吧?
米雅的女仆说跟朋友有约便出门,并不在房间内。
真是巧合。
——呵呵,能不能快点来啊?
就这样米雅等待著。等待,等待,一直等待……
结果,别说席翁了,没有半个人来迎接米雅。
不,正确来说并不是没有。但米雅将对方全部赶回去。她想说要是席翁在她出门的时候跑来就麻烦了。
隔天早上…不知不觉在床上睡著的米雅。听见啾啾的鸟叫声醒了过来。
有点寂寞的起床,让米雅感受到沮丧。
……虽然要说自作自受倒也的确是那么回事……
这种回忆从脑中闪过。米雅实在没办法对圣夜祭提起劲来。
——呵呵,就算说是特别的日子,跟平常并没有甚么不同……抱著期待而遭到背叛,根本是傻瓜才会做的事情。
不抱持过剩期待。把今天当作很普通的一天来度过。
米雅甚至到达顿悟的境界。
【圣夜祭 第二 三之钟PM3:00】
由于学期已经结束,米雅上午在房间里滚来滚去,吃完午饭后才终于动起来。
「嗯。肚子好像有点饿……?」
米雅向在打扫房间的安妮说道。
「啊。那我去买点东西回来。」
学园的厨房正忙于做今晚盛宴的料理。请给我一些点心……不是能拜托这种事的气氛。因此,安妮打算去镇上买零食,当她正要展开行动…
「啊,你要去外面的话,我也要去。」
米雅一脸兴奋地站起身来。
米雅虽然到达顿悟的境界。但这是两码子事。
为三点的点心而内心满怀期待。那是跟平常没两样的事情。
就这样,米雅跟安妮一起离开自己房间。忽然间,她的鼻子嗅到闻起来很香的味道。
「哎呀………?这个味道是……。」
「咦?啊。米雅殿下?」
脚步摇摇晃晃地飘向餐厅的米雅。
一打开门,宽广的餐厅中热闹非凡。
摆在中央的长桌上,排列著各种做好的料理。
在那之中,刚出炉香味四溢的烘培点心。米雅缓缓地抓起一颗,直接丢进口中。
「啊。米雅殿下!真是的,请您别偷吃啦。如果肚子饿了,我会帮您做点甚么。」
大概是视线敏锐地发现那个举动。餐厅负责外场的大姊姊冲了过来。
「哎呀?说成偷吃还真难听。我只是试毒啦,试毒。」
米雅若无其事地对大姊姊说。
「让堤亚穆帝国的皇女殿下试毒,这种事根本不会发生。应该说,想在圣诺尔学园下毒这件事本身就不可能发生。」
「哎呀。是这样吗?可是,你看,如果我想做,就能轻易地下毒……。」
「能够进到这里来的只有受到信赖的人喔。米雅殿下。」
大姊姊用傻眼的表情说道。
附带一提,米雅在餐厅的评价并不差。由于米雅很频繁地送慰劳品来,被认为是慷慨的皇女殿下,会去体贴下人的人。
所以,这点程度的淘气,对方会笑著原谅。
功劳要算在每次领到米雅给的零用钱,都用来经营人脉的安妮身上。
「而且,现在做的是给各位随从的炖煮料理。要给学生吃的料理受到更严格的管理。」
「哎呀,是这样啊?」
米雅困惑地微侧著头。
——喔……那我要偷偷将我亲手做的蘑菇料理混进料理中,这种事情看来很困难……虽然我不会那样做……
「况且,想把毒物带进圣诺尔岛,实在难如登天喔。」
「哦,是这样吗?」
「啊,这么说来商人有说过这类事情。」
安妮代替对这座岛的警备状况毫无关心的米雅,说出这句话。
安妮跟镇上的商人也有在培养交情。
跟已经没把建立人脉这件事放在心上的米雅,安妮密切地跟岛上的商人和学园职员互相联络。
米雅的右手发挥本领。
「嗯嗯。原来如此…」
米雅边假装理解,一边再度悄悄地把手伸向盘子。然而——
「谢谢您,米雅公主殿下。您热心地帮我们试毒。这件事我会向拉斐娜大人禀报。」
脸上挂著笑容的餐厅大姊姊、米雅露出装傻的笑容。
「呵、呵呵。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情,大可不必报告」
她边说著边把手缩回来。
「嗯。看来没有毒。我差不多该走了,我很期待晚上的宴会料理喔。」
米雅匆忙地从餐厅开溜。
【圣夜祭当天 第二 五之钟PM5:00】
「时间差不多了呢……」
换好制服的米雅离开自己的房间。
为了从黄昏起举办的烛光弥撒而前往圣堂。
在途中的走廊上……
「啊。米雅殿下。」
同样要前往圣堂的克萝
伊出声叫她。
「哎呀,克萝伊,你也现在才要去吗?」
「是的,我在看书。不小心就拖到这么晚………
「呵呵,你还是老样子呢。那么我们一起走吧。」
「咦?可是,这样好吗?米雅殿下有没有约好要跟谁坐一起……」
「我没有特别跟谁约好。反正在弥撒中也不能交谈。不过,机会难得,到弥撒开始之前,你就跟我介绍那本让你看到入迷的书吧。」
来到圣堂的米雅。在入口处拿到木制的简易油灯。
装在里面的油烧完后,油灯本身也会烧光的构造。那东西规定要在弥撒结束后,丢进在户外堆起的营火。
以象徵方式表现神的希望照亮地上。是仪式的其中一环。
微弱地照亮黑暗的红色火焰。每个学生手上拿著的那东西晃来晃去。总觉得那种景象又梦幻、又虚幻……
「好漂亮喔……米雅殿下。」
坐在隔壁的克萝伊忽然在耳边细语。
米雅轻轻点头,出神地望著那副光景。
——真不可思议……之前觉得不怎样。现在看起来却是非常梦幻的光景。
在断头台上被处刑。像这样回到过去。经历过这种奇妙体验的米雅。这幅光景在她眼中是很特别的东西。
到先前为止,据说有名为神的存在。米雅都漫不经心地听著这种教导。就连这场祭典,火焰很漂亮,气氛很浪漫……她也顶多抱持这种程度的感想。
不过,那种不可思议的体验,神直接影响到自己的人生,变成很有真实感的现在。那场仪式看来也变成肃穆、神圣的东西。
不久,摆在圣堂中央的管风琴奏起庄严的音乐。
以站在管风琴前方的圣歌队唱出的优美歌声为开头,烛光弥撒庄严地展开。
【圣夜祭当天 第二 九之钟PM9:00】
烛光弥撒后有准备盛大的宴席。
学生会长拉斐娜的致词,以及各种表扬都告一段落时,当作会场的大礼堂开始弥漫平稳又有点轻快的气氛。
在周边国家的王公贵族子弟齐聚一堂的圣诺尔,茶会和派对是建立外交人脉的场合。
要跟谁说话?或者要选谁当舞伴?
每一项都得经过缜密计算。
但是就只有这天是例外。
这场圣夜祭有著感谢祭的一面。除了对神的感谢,同时还包含对周围人们的感谢。
毫无任何算计,只是互相表达一年来的感谢的日子。
那是这天的不成文规定。
这或许能说是拥有统一宗教团的国家才能办到。既然是所有国家的重要活动,便达成不该进行外交谋略的共识。
而且就算是将来要经营国家的人们,实际上都还是自由行动,当然不会违抗。
结果造成宴会场地洋溢著和平常不同的和谐气氛。
各自找喜欢的地方坐下,像一般少年人那样享受畅谈时光的人、对五彩缤纷的宴会菜肴发出赞赏的人、离开宴会场地到街上逛摊贩的人、在中庭的大营火前聊天的人。
在那之中。米雅很想睡地打起呵欠。
现在已经超过米雅的就寝时间。若在前一个时间轴,是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边等着席翁到来边睡著的时候。
「差不多要回房间了吗……?」
米雅说完站起来。
「那个。米雅殿下……」
克萝伊却出声叫住她。
「哎呀。克萝伊。怎么了吗?」
「其实我接下来跟迪欧娜小姐她们约好要稍微聊个天。如果米雅殿下愿意,要不要也来参加?」
「哎。我也去?」
「啊。呃……要是您另外有约的当然就别顾虑……」
「不,我没有事………嗯。我想想……机会难得,我也去吧?」
即使装成若无其事,米雅内心其实有点兴奋。
毕竟,在前一个时间轴没有彻夜跟友人聊天的经验。
「拿些大家可以边聊天边吃的东西去吧。安妮,来帮忙我。」
于是,做好睡衣派对的准备,米雅等人前往克萝伊的房间。
【圣夜祭 第二 十之钟PM10:00】
聚集到克萝伊房间的是克萝伊、米雅、安妮,加上迪欧娜和里奥菈等五人。
大家坐在铺著地毯的地板上,围成一个圆。
圆圈中心放著米雅精选的点心,睡衣派对就此展开。
话题当然是……
「原来如此,迪欧娜喜欢可靠的男士啊。」
「是的。还有喜欢做正确事情时毫不犹豫的人。」
「啊……原来如此!」
米雅看著迪欧娜,发出乾笑、
——原来如此,所以才会跟席翁联手,率领革命军吗?
米雅将迪欧娜的理想对象和席翁在脑中结合。
老实说,米雅对让她得上断头台的迪欧娜抱著有些复杂的想法…
——反正……都已经可喜可贺地成功回避了断头台地命运……今晚是圣夜祭,就宽容大量点吧。
「我、喜欢、基斯伍德先生。」
「哎呀,里奥菈,你意外地是外貌协会呢!」
出乎意料地告白让米雅瞪大眼睛。
——基斯伍德感觉很受欢迎,他的脸庞很端正……
「我喜欢、很强的人。我也喜欢、那位百人队的队长。」
「迪、迪奥吗……?我想你还是别喜欢上他会比较好吧………?」
米雅说出这句话。脑袋也微微倾斜。
——没想到居然会有不怕死的人爱上迪奥……也有像里奥菈这种感觉奇特的人存在呢……
接著米雅看向从刚才起就保持沉默的克萝伊。
「克萝伊呢?」
「咦?啊,我、我、我……呃,觉得温、温柔的人比较好。」
「嗯,原来如此……顺带一提,以我们班上来说会是谁?」
「没、没有特别指谁啦……还、还有,最好是爱书的人。我想跟他读同一本书、一起讨论。」
「喔,我懂。跟书友讨论小说很开心呢。我也觉得能跟克萝伊成为朋友真是太好了。」
米雅露出开朗笑容。这时克萝伊先是盯著她看,然后很小声地说道:
「那个。米雅殿下………」
「嗯。怎么了吗?」
看到表情很认真的克萝伊。米雅也稍微坐正。
克萝伊似乎有甚么难言之隐。沉默了一会儿……在轻轻吸气后。静静地鞠躬。
「米雅殿下。谢谢您。」
「咦。怎么这么突然?克萝伊。」
惊讶地歪著头地米雅,克萝伊微微地笑出来。
「因为今天是圣夜祭……」
圣夜祭——那是向神献上一年的感谢,某种意义上的感谢祭。同时也是向自己重要的人们传达感谢的日子。
在前一个时间轴跟这种事完全无缘的米雅听到她这么说。才终于想起这件事。
——这么说来,的确是这样呢……
「米雅殿下……要是米雅殿下没来学园,我今天肯定也是孤单一人。会在没有能像这样道谢的对象下,结束一整年。真的很感谢您那时找我说话。」
迪欧娜也跟在这句话后开口:
「我也是,要是没有米雅殿下在,在班上肯定会孤立无援。不光是如此。我一定会讨厌起帝国贵族。得到米雅殿下拯救……真的很感谢您。」
「我也……一样。米雅殿下,要是您没有出手相助,鲁鲁族的大家,都会被杀掉。谢谢您……」
「喔……喔……该不会。你们……就是为此才找我来?」
这时米雅才终于察觉。
该不会这三个人是为了跟自己道谢,才会提出邀请。
「是的。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想向米雅殿下表达我的谢意……」
克萝伊露出腼腆的微笑。看到那表情,米雅轻声地叹了一口气。
「这……不过,这是彼此彼此啦。」
接著米雅在静静地坐正后,面向克萝伊。
「克萝伊,谢谢你总是跟我讨论故事。带给我很美好的时光。我也想跟你的父亲道谢,完成了很棒的交易。」
再来米雅看向里奥菈。
「里奥菈,之前在静海之森受你照顾了。在没有同伴的状况下,你的存在让我感到非常安心。」
然后……最后是……米雅看向迪欧娜。
那是……圣夜的奇迹吗……还是说由于已经是就寝时间。情绪变得很奇怪呢……
米雅看著迪欧娜。
「谢谢你,迪欧娜。前往雷姆诺王国之际,你不顾危险陪伴我……我不会忘记这件事。」
能用很自然的语气说出口,这件事连她自己都感到很意外……
米雅害臊地脸颊染上红晕。
「那么,喉咙有点渴了呢。我去宴会场地拿点饮料来吧。」
话题刚好告一段落,米雅便站起身来。
「米雅殿下,饮料的话由我去……」
安妮连忙这么说,米雅轻轻地对她摇头。
「我有点想睡了。不过睡著未免太可惜了,所以我去吹个风清醒一下。」
「那么让我陪您。」
说完,安妮就轻轻把披肩披到米雅身上,静静地跟在米雅身旁。
「安妮啊,今天你自由行动也没关系喔。」
米雅有点在意而这么说道。
圣夜祭也是学生们的随从能获得休假的日子。不是会要好好放松,或是跟仆人同僚们应酬吗?
记得有为学生的随从们准备特制料理……米雅如此表达著体贴。
「如果不会妨碍到您,请让我待在您身边,米雅殿下。」
安妮露出沉稳的笑容说道。
「你待在我身边会没办法休息吧?」
「不,米雅殿下的身旁正是我的容身之处。」
安妮静静地闭著眼说出这句话。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是感到很高兴啦……」
这时,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欢呼声。
「刚才那是…。」
弥撒时点燃的大营火会在中庭燃烧一整晚。
大概是有学生跑去看营火。
应该说,前一个时间轴的米雅一直待在房间里,等著说席翁会不会来邀请她去看。
因此,米雅也没有仔细地看过营火。
「欸,安妮,要不要散个步?」
她不经意地把想法说出口。
「可是,大家在等我们吧?」
「一下子而已。我想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
于是,米雅牵著安妮的手,走出宿舍。
「有点冷呢……。」
米雅说话吐出的气息染成白色。
一抬起头来,是闪烁的整片星空……以及宛如由诸多繁星跟随,绽放光芒的美丽月亮。
「今晚星星很美呢,米雅殿下。」
「欸,安妮,至今真的很谢谢你。」
「……咦?」
「我能够平安走到今天,都是多亏有你。」
「没、没这回事,米雅殿下………我……」
突发状况让安妮慌张起来。
我并不是该让您这样道谢的人,请别这么做,我只是在报恩……许多话语从她脑中闪过。
但是,安妮回想起来了。
就在刚刚,米雅和她的朋友们之间的对话。
今天是甚么日子呢?没错,今天是圣夜祭。
是要对重要之人说出感谢之意的日子。
所以……该说出口的是……
「米雅殿下……那是我要说的话。」
安妮深深地鞠躬后说道。
「谢谢您。米雅殿下真的为我和我的家人做了非常非常多。真的很感谢您。」
就在此时。
营火的方向传来一阵特别大的欢呼声。米雅用傻眼的表情看著营火周围喧闹的男生。
「男生们还真有活力呢。」
「呵呵,我家的弟弟们也是看到火就会兴奋呢。男孩子或许就是那种生物。啊,米雅殿下,那边……」
安妮手指著的方向,两名王子站在那里。
在同班男生的包围下开心谈笑的阿贝尔和席翁。
平常不会展露出来,那种天真无邪,像是少年般的笑容,让米雅忍不住感到很温馨。
「哎呀,那两个人看来也觉得今晚有些特别………」
要不要就这样去找阿贝尔,开心地聊天……?米雅忽然产生这种想法,但是……
——不过还是算了,现在……
米雅悄悄转身离开,朝著房间走去。走向重要的朋友们在等著的房间。
「这样好吗?米雅殿下。」
「嗯。今天就跟克萝伊她们一起聊天吧。改天再跟阿贝尔享受甜蜜的约会。」
米雅说完就赶著回去。
回到房间的米雅彻夜参与睡衣派对,一直聒噪地聊到早上的少女们接著就寝。安稳地贪睡到中午。
在两天后,宛如在说言出必行,米雅和阿贝尔到街上逛街。
……然而,在要去的地方先巧遇席翁,接著又遇上迪欧娜……不知为何变成要一起做甜点店巡礼。
……为甚么变成这样?米雅边喃喃自语边对甜点赞不绝口。
原本想要尽情享受甜蜜约会,却变成尽情享受甜蜜甜点。
这些先暂时不提,在发生各种事情下,米雅度过充满回忆的圣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