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转自 影の哀伤@轻之国度
羽濑川小鹰,十六岁。
圣克罗尼卡学园二年五班。
混血儿,爸爸是日本人,妈妈是英国人。
发色是处处混着焦褐色、没有光泽的金发。
眼神凶恶,就算只露出普通眼神,也常被误以为是在瞪人。
今年五月搬到(正确说法是回到)远夜市,跟妹妹过着两人生活。
这就是我的基本资料。
啊,顺带一提……我没有朋友。
因为长相的关系我总是被当成不良少年,加上最近发生一些事情,使我已经完全被学校同学排挤在外。
可是,这样的我好歹也参加了社团。
放学后,我大多会去社办。
位于学校空地上、相当气派的教堂里的一个房间,“四号谈话室”。
那就是我参加的社团——“邻人社”的社办。
邻人社——光听名称的话,应该没有半个人能理解这个社团是在做什么;就算好好说明,大部份的人应该也不知道我们到底在进行什么社团活动。
交朋友——这就是我们邻人社的活动目的。
打电动、练习演技、写舞台剧剧本……没有特别做些什么事,我们就这样无所事事地过日子。
今天我也像平常一样朝社办走去。
走出校舍,漫步在学校绿意盎然的广大校地,从教堂侧面入口走进去,打开四号谈话室的门。
只见社办里有一个戴着秃头头套的金发碧眼美少女。
“……”
我暂停思考好一会儿,然后——
“……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等、等一下、小鹰!”
我想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就这样打道回府,那个美少女(仍旧戴着秃头头套)却叫住我。
“……”
我只好无奈地转身走进社办。
戴着秃头头套的美少女——柏崎星奈红着脸,用询问的眼神望着我,问:“这、这样看起来如何?”
拜托,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
“呃、呃呃……”
我思考了好一会儿。
“……很、很适合你喔?”
我有点犹豫地说。
“是、是吗?谢谢……”
星奈像是有点害羞,然后突然露出生气的表情狠狠瞪着我。
“不是啦,笨蛋!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适合我!这是秃头头套!秃头耶!”
我被她骂得狗血淋头。
“不然是要我说什么?”
“不是要你说适不适合,我是问你这样好不好笑!”
“好不好笑?啊……”
这时,我才想到星奈戴秃头头套的理由。
那是昨天的事。
在邻人社社办,(不知道为什么变成)我们家社长(的)三日月夜空突然这么说:
“交朋友必备的技巧就是‘搞笑’。”
“搞笑?”
在社办里的其他社员——我、星奈与一年级学弟楠幸村,都露出讶异的表情。
“没错,就是搞笑。”
夜空很骄傲地点头。
“昨天我在网络新闻看到,容易受欢迎的人,不是长得好看或擅长运动念书的人,而是‘有趣的人’。”
“话是没错……”
我同意她的说法。
“我以前念过的学校里也有这种人。虽然长得很胖、念书运动完全不行,但说话很幽默,常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那家伙身边总是聚集很多人。”
那是在上一间学校,因为偶然坐在一起而认识的家伙。
转学前一天,虽然在家庭餐厅帮我举办欢送会(各付各的),但我一转学,彼此缘份就断得一干二净的家伙……
仔细想想,当时玩在一起的那群人当中,一直到最后,只有我仍旧被他生疏地叫成“羽濑川同学”……我本来以为我们是朋友的……
“喂,你干嘛哭啊?”
星奈露出惊讶的表情问道。
“我、我才没有哭!我怎么可能会哭……”
我慌慌张张地擦着眼角。
“总、总之,幽默的人会变成受欢迎的人,这一点我也同意。”
“唔……我是听不太懂啦,是这样吗?”
星奈露出有点惊讶的表情微微歪着头,然后恍然大悟地说:
“即使是长得抱歉、念书运动样样不行的家伙,只要个性幽默就可以成为受欢迎的人。那么容貌秀丽、文武双全,只能说是受到神明眷顾的超完美本小姐,要是能培养幽默的技巧,不就变得天下无敌吗?这不就等于得到神的恩赐吗?”
“系喔?”
啪叽!
正当星奈的眼神闪闪发光、陶醉在对自己的称赞当中时,夜空用手掌朝她的鼻子狠狠打下去。
“干嘛啦!”
星奈泪眼汪汪地抗议,夜空用不高兴的表情冷冷说着:
“这是搞笑的技巧之一,吐槽。”
“我当然知道你在吐槽,但我又不是在装傻!”
“系喔?”
“唔!”
夜空再次发动吐槽加人身攻击,星奈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躲开她的攻击。可是因为动作太大,她的膝盖不小心撞到桌子。
“哇啊啊啊啊~~”
星奈泪汪汪地缩起身体,夜空冷冷地说:
“哈,如果能挺起胸膛继续搞笑,我就承认你很行。”
于是,星奈哭着露出僵硬的笑容。
“哈、哈哈哈,本、本小姐是很完美的……快点拜倒在我的超级魅力之下吧。”
“超级霉……气……”
“是超级魅力啦!”
“你这块肉用霉气来形容就够了。”
夜空用冷冷的声音毫不客气地说着。
这时,幸村露出有点呆愣的表情,开口说:
“虽然我不太懂,不过大哥希望让别人发笑吗?”
“嗯,这样我就会变成受欢迎的人士。”
听到我这么说,幸村露出温柔的笑容。
“这是很简单的事情。”
“咦?”
“大哥只要命令别人,说‘给我笑’就可以了。如果大哥希望我笑,那就算我的身体正被炎热的火焰燃烧,我也会为了大哥而笑。”
“不,我想搞笑应该不是这样子……”
“?”
我冒着冷汗说道,幸村则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歪着头看我。
于是,为了练习搞笑技巧,我们隔天都必须各自把“搞笑材料”带来,这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竟然会想到“搞笑”啊……就夜空来说,这真是一个正常到极点的想法。
在现实世界里,常常可以听到搞笑艺人跟偶像或美丽女星结婚的事。
士口本新喜剧的浪二鸟木虽然长得像流氓一样,人们却很喜欢他;虽然长得很帅但看起来难以亲近的可怕音乐人GYACKT,也因为在电视节目中总是妙语如珠,所以除了年轻女性外,还有很多其他年龄层的支持者。(注:浪二鸟木意指吉本新喜剧中的搞笑艺人岛木让二;GYACKT原为GACKT,日本视觉系艺人。)
也就是说,只要能学到搞笑技巧,或许我就可以成为像浪二鸟木或GYACKT那种受欢迎的人。
就算长相看起来很吓人,但“你这个人外表看起来虽然是那个样子,没想到却很风趣”的落差,反而更有加分效果。
这样不是很棒吗?“搞笑”简直就是为了我而存在的技术!
“呵呵呵呵~”
我完全没注意到电车里的其他客人吓得倒退三步,继续暗自窃笑。
回想结束。
然后,到了今天。
“喂,这样好笑吧?超有趣的吧?不必客气,尽管爆笑出来没关系。”
星奈仍旧戴着秃头头套,环着手臂,一脸骄傲地说。
“要说有趣的话,也不是说不有趣啦……”
可是太超现实了,我一点都笑不出来。
“为什么你没办法了解这种笑点呢?你的幽默感真的很奇怪耶!”
看到我微妙的反应,星奈露出不满的表情。
“……对了,你为什么要戴这种秃头头套?”
“因为这个东西放在玩具店的‘搞笑商品’架上啊,而且包装上还写着:在派对上戴这个,绝对不会被人当成笨蛋!”
“你还真的相信啊?”
“哼,没办法了解这种笑点,小鹰和夜空的幽默感通通都生锈了。”
“拥有奇怪幽默感的是你这块肉。要求一块肉了解‘搞笑’这种高超技术,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嘿嘿笑着说话的是……咦,是夜空吗?
因为她坐在沙发上所以只能看到背影,那是一头很长的金发。
“……夜空?”
我有点疑惑地喊着,那个金发人物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向我这边。
那张脸的确是夜空没错。
“你为什么会变成金发啊!”
“这是假发。”
的确,在金发下方可以看到许多黑发露出来。
因为夜空原本的头发也很长,结果这样一来,整头头发蓬到了极点。
“你为什么要戴金色假发?”
“这是我发现的‘搞笑’笑点。”
夜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我在扮演这世界上最滑稽的生物。怎么样,小鹰,很好笑吧?笑出来没关系。”
“?”
我还是听不懂。
“哼!这样哪里好笑啦?”
星奈冷冷哼了一声。
似乎对我和星奈的反应感到很不满,夜空露出不爽的表情。
“唔……看来你们还是无法理解,那么这样如何?”
夜空一边说着,突然缩起下巴,翻着白眼。
这真是糟糕到极点的一张脸……你这家伙……脸可是你少数的优点之一耶!
“人家我超了有钱的!而且还是超~级美少女哟!”
继续摆着那张糟糕的脸,夜空用糟糕的语调念着糟糕的台词。
因为实在太奇怪了,我不知不觉地感到有趣。
“你看,很好笑吧。”
看到我的反应,夜空有点开心地说道。
“这样是蛮好笑的啦……可是,为什么要戴金发?”
“唔……你还是看不出来啊……那我就使出最后手段好了。”
夜空不满地说着,转身背对我们,然后从书包里拿出小镜子和笔。
“?”
我和星奈(仍旧戴着秃头头套)互看了对方一眼。
“好,完成了。”
完成某种作业的夜空再次转身面向我们。
肉。
夜空的额头上写着大大的“肉”。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自己额头上写“肉”这个字……
“肉……难道是在说我吗?”
星奈的表情开始抽搐。
“哼,终于知道了吗?你这块低智商的肉。面对这个滑稽的存在,大家尽管笑出来没关系。”
“为什么我是滑稽的存在啊!”
“为什么~我是~滑稽的存在啊~”
夜空依旧顶着那张糟糕的脸,用糟糕的语气重复星奈的话。
“我才不会用那种语气说话!”
“我才不会用那种语气说话了因为我是有钱的了美少女~”
“我没有说过那种话!”
“人家要去跟爸比说~”
“我、我的确说过那种话没错……可是……呜呜呜!气死我了!”
星奈哭了出来。
“那、那种东西只会让人火大而已,根本一点也不好笑!”
听到星奈这么说,夜空恢复原本的表情说:
“是吗?可是,只要让你这块肉生气或哭出来,我就觉得很开心啊。”
“你真的有够烂!”
“……抱歉,在你兴致勃勃地惹人生气时打扰你,可是夜空,你不觉得这种打扮很丢脸吗?”
“咦?”
听到我喃喃说着,夜空疑惑地歪着头。
“要是被不知道来龙去脉的人看到你现在这种样子,会以为你是个没药医的家伙喔。”
“!”
夜空露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表情,用放在桌上的小镜子认真盯着自己。
——戴着又厚又重的不自然假发,额头上写着“肉”的自己。
然后,夜空对着镜子做出刚才那张奇怪的鬼脸。
那张脸大概比她自己想的还要糟,夜空顿时涨红了脸,全身僵硬。
她慢慢把假发拿下来,塞进书包里。
“……我命令你们把刚才看到的事情通通忘掉。”
夜空没有看着我们,小小声说道。
另一方面,星奈也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镜子仔细端详。
“……”
脸部不断抽搐的星奈默默拿下秃头头套,粗暴地把它塞进垃圾桶里。
我叹了口气。
“我说啊,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也要搞笑的决心虽然很不错,可是,突然戴这种秃头头套或角色扮演,看起来也只是在耍笨而已,一点都不好笑。尤其是夜空,根本没抓到重点。所谓的搞笑不是让自己开心,而是要让别人开心啊!”
听到我这么说,夜空和星奈的脸颊微微泛红,用充满压迫感的气势瞪着我说:
“小鹰凭什么用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说我们?”
“难道小鹰准备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我露出微笑回答:
“事实上,我个人对搞笑是有很多坚持的,再怎么说我也在大阪住过一阵子。”
“噗!”
“噗哈!”
夜空和星奈不知为何爆出小小的笑声。
“太赞了,小鹰。”
“咦?”
“因为‘我也在大阪住过一阵子’所以‘我个人对搞笑是有很多坚持的’,这种完全没有一丝逻辑性、蠢到极点的台词,就是你的噱头吧?真的蛮好笑的。”
“……才不是那样呢!我住在大阪的时候,每天下午四点准时收看关西地方电视台重播的搞笑节目就是我的生存意义,所以我对这方面是很有研究的。”
“下午四点的话,要放学后马上赶回去才看得到吧?”
“因为我都直接回家啊……反正我跟同学又不熟……”
“……”
“……”
夜空和星奈默默地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总、总之,我认为所谓的搞笑不是依赖小道具,基本的技巧还是在‘说话’。”
“说话?”
“哈,小鹰根本说不出什么有趣的话啊。”
星奈很失礼地说。
“最好不要瞧不起我,说不定我会让你笑到肚子痛喔!”
虽然我很认真地看搞笑节目、想出很多好笑的梗,但至今一直没有机会表现,现在表现的机会终于来了。
我气势十足地开始说故事。
“咳咳,呃……标题是‘我最怕馒头’。”
夜空和星奈露出不屑的眼神。
“你……”
“我能了解你们不爽的心情,可是,只要听到最后你们就会明白。”
她们两人满脸疑问,但我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在平安时代,有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谈论自己最害怕的东西,只有其中一个人说‘我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我们就叫他A男好了。可是,在其他同伴锲而不舍地追问下,A男终于招认‘其实我最怕馒头’。因为光是说到馒头就觉得很不舒服,所以他先离开,到隔壁的房间。其他那些年轻人为了恶整A男,所以买了很多馒头丢进A男的房子里。听到A男的惨叫声后,年轻人们以为自己的恶作剧得逞。他们偷偷往屋子里一看,结果看到A男一边说着‘好可怕好可怕!因为太可怕了,所以还是快点把它们都吃掉吧’,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馒头。年轻人们发现自己被A男欺骗,生气地逼问他‘你真正害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然后,A男回答——”
我深呼吸一下,努力忍着不要笑出来,认真地说出结局。
“——‘我现在超怕热咖啡的’。”
“……”
“……”
咦……夜空和星奈看着我的眼神非常冰冷……
为什么她们没有哈哈大笑?
“啊,难道这个梗很难懂吗?你们不觉得,故事背景明明设定在平安时代,怎么可能会有咖啡呢?”
“好冷……超冷的……”
星奈用充满恐惧的眼神看着我。
“你说超冷的……怎么可能!除、除了结局以外,明明是平安时代,主角却叫‘A男’这一点也很好笑啊,而且馒头加咖啡的组合也很奇怪不是吗?这是一种高难度的搞笑技巧,当听众觉得‘这种故事谁都知道’的时候,出现充满意外的结局。用这种技巧——”
“够了……已经够了,小鹰……”
夜空用莫名温柔的语气打断我的话,把社办专用茶壶里的咖啡倒进杯子递给我。
“来,喝杯热咖啡冷静一下吧。”
“!”
难道我说的故事实在“那个”到那种地步,甚至让夜空变成“美丽夜空”吗?
“啊,超冷的……我也来喝杯咖啡吧……”
星奈翻着白眼,也替自己倒了杯咖啡。
“可恶……你们竟然无法了解这个笑点……那么,接下来听听这个故事!这个绝对好笑!”
一口气喝掉咖啡后,我气冲冲地说:
“标题是‘恐怖的烧卖’。”
我没有理会对我投以冰冷视线的夜空和星奈,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在某个地方,有个很喜欢吃烧卖的男人。有一天,男人像平常一样买了烧卖,打开盖子准备要吃,结果却发现盒子里没有半个烧卖,原来所有烧卖都黏在盖子上了。男人因为惊吓过度而死,遗体被放进棺材里。在男人的葬礼上,葬仪社的人打开棺材盖,却发现遗体不见了。”
“他应该是黏在棺材盖上面吧?”
星奈说出这个故事原来的结局。
“你太天真了。在棺材里的不是遗体——而是一个烧卖。原来男人的真面目是烧卖妖怪!”
意料之外的结局应该会让人大声爆笑才对!
因为太好笑,连我都快要忍不住笑出来了!
可是……夜空和星奈仍旧露出仿佛看到某种可悲生物的眼神。
这种反应不对吧?
“什么烧卖妖怪嘛!”听众应该会嘿嘿笑着然后这么吐槽吧?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刚刚那个故事很好笑……”
“我真的开始担心你的幽默感了……”
两人仿佛看到来历不明的生物,眼神流露出很深的恐惧。
“可恶……那么下一个!呃……‘恐怖味噌汤’!”
夜空和星奈深深叹了一口气。
“小鹰,为什么你要一直伤害自己呢?你的心灵生病了吗?”
“我的心非常正常好吗?在某个地方,有个喜欢味噌汤的小孩。某天,小孩问妈妈说:‘今天是什么口味的味噌汤?’妈妈回答:‘是恐怖味噌汤。’到了晚餐时间,小孩战战兢兢地打开味噌汤碗的盖子——结果发现,味噌汤里有圣奥古斯丁的肖像!”
“?”
“?”
两人都露出讶异的表情。
“圣奥古斯丁……啊啊,是‘教父’啊……”(注:日文的“恐怖”与“教父”发音相同。)
“好、好难懂!”
“既然我们都是念教会学校,所以,我设计一个跟基督教有关的梗。这不只是好笑而已,而且充满学术性,应该能得到很高的分数吧!我试着把搞笑和学术修养做了高度的融合。”
我自信满满地说着,但星奈对我翻了翻白眼。
“……为什么味噌汤里会放圣奥古斯丁的肖像?话题也跳得太离谱了,这样人家根本听不懂咽!蠢毙了!”
“蠢毙了……那、那么,用豆皮做出圣奥古斯丁的脸怎么样?这样就有‘今日豆皮’跟‘教父’的双关语,听起来会更好笑!”(注:日文的“今日豆皮”与“教父”发音相同。)
““一点也不好笑。””
夜空和星奈异口同声地断然说道,我沮丧地说:
“怎、怎么可能有这种事……那……”
后来,我又说了“目黑的秋刀鱼”、“樱鲷”等事先想好的梗,可是,夜空和星奈完全没有笑,只是用悲哀的眼神看着我。
……这两个家伙完全没有搞笑的天份,真是令人遗憾。
梗用完了,力气也用完了,我一脸沮丧地坐回沙发上。
夜空和星奈各自拿出文库版小说和掌上型游戏机,看来有关“搞笑”的话题要在这里画上句点。
就在这时候,社办的门被推开,幸村出现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大哥、大姐头。”
“……你可以躲过刚刚那场灾难实在很幸运。”
星奈低声说着意义不明的话。
“为了研究搞笑技巧,所以我才会迟到。但是因为这样,我现在已经可以讲出很有趣的故事。”
“喔?”
“咦?”
夜空和星奈看向幸村。
“虽然没有很期待,不过就当成是换换口味,你说吧。”
“好,那我就开始说了。”
幸村露出充满自信的微笑。
“我要说的是,‘我最怕馒头’。”
““够了!””
夜空和星奈用打从心底充满厌恶的表情大叫,幸村则呆呆地歪着头看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