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00VS歼灭班
〈火巫女〉、〈兜〉、〈樱〉、〈疫神〉、〈四叶〉
一个紧张的女性声音响起。大概是因为通过喇叭传出来吧,声音中还混入了沙沙的杂音。
周围完全被黑暗所笼罩。
咬紧了牙关的感觉,还有贯穿全身的痛楚,以及几乎要把这些残留的感觉也完全吞没的虚无感,正在内心深处扩展开来。
浑身都充满了类似睡意的丧失感,药屋大助的眼睑正缓缓地闭合起来。
然而,一缕光明却刺激着他的眼膜。
请各位在确认目标的同时展开制压行动。
在被黑暗所封闭的空间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入口。
以耀眼的光亮为背景,伫立着五个人影。
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对手是
黑暗之中,传出了猛兽的咆哮声。
火红色的双眸从黑暗中浮现出来,散发出绿色的光芒。
缠绕着磷光的猛兽,向着伫立在面前的五人蹬地飞扑而去。
各就各位。
穿着连身衣少女走到前方。
以巨大的防风眼镜遮挡着面部的少女,手上拿着一个手锤。手锤上停着一只散发出金属光泽的昆虫樱金龟。她解开了系在头发上的立方体饰品,将其抛上空中。
少女挥动着手锤,击中了空中的立方体.
下一瞬间,立方体变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想要把猛兽包裹在其中。
猛兽发出了咆哮,以急剧变换角度的跃步避开大网,向着五人直冲而去。
如果不在第一击施加伤害的话,取胜的机会就很低了啊。
随着冷静的声音走上前來的,是一个身披漆黑长大衣的少年。背后出现的巨大甲兜虫拍打着翅膀,以烈风阻挡着猛兽的行动。
乘着势头猛烈的强风向前跳跃,两个人影落在了猛兽的面前。
嗯,很舒服的风。
毒毒飞脚!
一个戴着残旧生锈的防风眼镜的少年,向着猛兽伸出了手臂。从少年手臂中冒出的灰色影子转变为锐利的形状,打算以利刃刺向猛兽。
同时,配合着灰色少年的动作,背后描绘着一个十字标志的少女开始让身体旋转起来,向猛兽使出一记凌厉的回旋后踢。
但是两者的攻击都完全落空了。
因为猛兽立刻仰身向后跳开,躲开了两人的攻击。
就是现在,〈火巫女〉!
守候在后方的长发少女抬起了头。她朝着高高跃到空中的猛兽抬起子手臂,伸出食指和拇指做出一个手枪的手势。
但是,少女却咬紧了嘴唇,动作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
一瞬间的扰豫,令猛兽获得了反击的机会,伴随着蹬在天花板上的一声巨响,一缕绿色光芒如同流星一般飞向甲兜虫跟前。
咕噢啊啊!
少年的悲鸣声回响在四周。
比猛兽巨大好几倍的甲兜虫的巨大身躯,被一下子击飞到了后方。被粉碎了厚重甲壳的甲兜虫把身为宿主的少年撞飞,连灰色的少年和红十字的少女也被卷入其中,顿时被撞开了数十米远的距离。
甲兜虫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并大大反弹了出来,响起一阵沉重的地鸣声。
、、!
在甲兜虫下面,红十字的少女动了起来。
苏、苏醒之拳!救急之拳!治愈之拳!
面向被白光所包围的甲兜虫,猛兽继续发动了袭击。
但是随着白光消失的同时,三位战斗员都迅速站起了身子。他们跟修复了伤口的甲兜虫同时散开,以后跳躲避猛兽的攻击。
猛兽在发出呻吟声的同时,环视着包围了自己的人们。
你这个蠢货!这样一来我们就
穿着连身衣的少女把背在背后的折叠式踢板车放到了地上。她以单手举着手锤,一下子跳上了踢板车上。
这下子就只能动真格了!
本来就不是在保留实力的状态下能战胜的对手吧。
在冷静地说出这句话的的身后,甲兜虫的身体更进一步膨胀起来。
这样的话,还真想摸上去看看呢。
在以自然姿态伫立在那里的周围,浮现出灰色的镰刀,无数的镰刀向着各个方向交错飞舞,挥舞着锐利的刀刃。
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不管是外伤还是疾病,都全部一下子吹飞!积极向前吧!
红十字的少女在胸的猛击了一下双摩。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拳法.只见少女摆出了缓慢而独特的姿势.双拳同时被白色和黑色的雾霭所包围.
但是.站在战场上的众人之中,只有长发的少女紧咬着嘴唇一动不动.
觉得在这里很痛苦吗?觉得眼前的敌人很可怕吗?还是很悲伤?
乘着踏板车的低声说道。
你应该也被教导过在那种时候该怎么做的吧。
是的。
痛苦地点了点头,然后抬起了双臂。作出手枪形状的指尖上亮出了红光,脚边同时喷涌出大量的火量。
我要战斗.
猛兽在黑暗中咆哮着,五位战斗员们同时向猛兽奔了出去。
冲击和震动,怒号和悲鸣。
猛兽凭着难以被肉阻所搞捉的速度动了起来,挥舞着闪耀绿光纹样的手臂。
每挥动一次手臂,都会有人被击飞,同时换上另一个人作为替补,受伤的人虽然借助的力量得以治愈,但猛兽的行动力和破坏力都远远凌驾于五人之上。
药屋大助感觉到.自己仿佛是在另一个世界观看着他们之间的战斗一样。
身体明明充满热量,可是内心却冰冷到了极点。
不是没有任何感觉。
猛兽和五人之间的这场战斗,他还没有观看到最后一刻,眼睑就开始慢慢闭合起来了。
啊啊!
从喇叭中传出的声音,使他勉强能维系着自己的意识。
随着猛兽发出的咆哮声,化成了异形的巨大虫颚的右臂抬了起来。在闪烁着血红色复眼的虫量深处.高速旋转的子弹正飞溅出地狱烈火般的火花。
要是被他释放出这一招的话,这种隔离设施就会在瞬间发生崩塌的!大家.请马上回避啊啊,不、不过到底该逃到哪里去
这是好机会。
用连身衣的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重新摆起了手锤。
由我来抵挡攻击,你们就看准那家伙开枪的瞬间动手吧。
咦?不、不行的!就算是小姐你也太!
你不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情配才把我们的学生们召集过来的吗?还用上了什么修缮设施作为理由。这样的怪物,除了我们之外是没人对付的.
但、但是!
女性的声音.被一阵巨大的炮击声彻底掩盖了.
同时,把指尖上的金属立方体弹了起来.同时挥起停着樱金龟的手锤,在即将跟子弹发生碰撞的瞬间击在立方体之上。
呜噢噢噢噢!
在身穿连身衣的少女眼前.立方体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野兽所释放出的火焰团块跟手锤发生了正面冲撞.
空气顿时向外膨胀开来.耀眼的强烈光芒划破了黑暗。
超越了人类可听領域的爆炸音.令整个隔离设施都霸烈摇晃了起来。
灌注在燃烧的子弹中的巨大能量.通过立方体向周围分散了开来.冉四面八方爆发的冲击波令地面出现了波纹.脚下的地面都顿时被击成粉碎。
在几乎让人失去听觉的破坏巨响中,有人迅速采取了行动。
!
甲兜虫发射出来的粗壮利角插进了猛兽那化作怪物虫霸的手臂上.
大助一瞬间皱起了脸.
灰色的少年并没有放过猛兽露出的这个破绽.他丝毫没有理会不断掉落下来的瓦砾,迅速接近猛兽,以缠绕着镰刀的手臂触碰了猛兽的手臂。
大助又一次皱起了脸,
嘎啊啊啊!
猛兽第一次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在灰色的少年所触碰过的地方,被接二连二地插上了没有实体的镰刀仔细一看,从系着镰刀的锁链中延伸出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如鞭子般的纽带。
不,那并不是纽带.而是几十条乃至几百条的锁链。
看到猛兽被带锁链的镰刀紧紧束缚了起来.红十字的少女从背后慢慢接近过来.
然而.猛兽马上就作出了反应。强行挣断了铀链的手臂.击中了少女的胸口。
伴随着一声呻吟声.少女的身体弯成了土师千莉.这一次并没有放弃自己的职责。她把手指对准了猛兽,喊道:发射!
爆炸般的火柱霎时间包裹了猛兽。
视野被染成一片血红色,大助的五感逐渐被拉回到现实中来.
在感觉到烤炙着自己身体的热量的同时,大助俯视着逐渐恢复为原来形状的右手.
啊啊.原来是这样。
他茫茫然地抬起了头。只见五位战斗员正注视着自己。
这只怪物,原来就是我吗?还是说
带蓉从猛兽恢复到人类的安心感,大助倒在了地面上。
还是说.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已经变成怪物了呢
火焰消失之后,大助也依然伏在地上.就连一根指头也动弹不得。
到在倒在地上的大助的视野巾,掠过了一只受了火伤的小昆虫的身影.
那就是绿色的郭公虫。
恢复了自我的大助,已经能清楚理解到那并不是普通的昆虫。
在十几年前突然出现在这个国家的这种存在.由于其外观酷似昆虫而得到了这样的称呼、关于其产生的来源以及生态等问题,直全现在也依然是个谜.
一般会依附在青春期的少年少女身上.吞食着他们想让自己变成这样的愿望也就是梦想和希望。被所寄生.以梦想为代价获得了行使超自然力量的能力的人们,就被称为附虫者。
但是.政府却对外宣称并非实际存在的东西。明明存在着大量的目击情报和损害报告.的实体却依然没有暴露于公众面前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政府对媒体和普通人施加的严格信息封锁。
而执行这一措施的存在.就是名为特別环境保全事务局的政府机关.
为对以及附虫者展开监视、捕获和隐蔽工作而建立的机关被略称为特环。面对即使动用军事力量也难以对付的附虫者们.他们想出了一个对抗的办法。
那就是把捕捉回来的附虫者加以训练和统制.然后让他们去捕获新的附虫者。
原来还活着吗?我还有你。
大助半眯着眼睛,轻声嘀咕道。依附在他身上的郭公虫.似乎很不高兴似的晃动着受伤的身躯。
从郭公虫的角度看来.这大概是还差一点就能把他的梦想啃食殆尽的好机会吧.
梦想被啃食一空的附虫者就会死亡.
虽然也会随着宿主的死亡而消灭.但是偶尔也会发生被称为成虫化的现象。
那是因为从束缚中解脱出来的请不要直接触摸
特別环境保全事务局.东中央支部的地下隔离设施中马上变得一片哗然。
负责指挥的是通过喇叭说着话的声音主人五郎丸柊子。明明身为东中央支部的支部长代理.可是今天也因为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而完全看不出丝毫威严。
柊子带来的局员们.马上跑近了受伤的五位战斗员身边.
由于用尽了力量而倒在地上的土师千莉,已经算是情况较好的一个了。
被打断了肋骨的失去了意识,被装上了呼吸器。由于掉下来的瓦砾而受了重伤.因为跟甲兜虫一起充当了同伴们的盾牌,已经晕过去了。
在凄惨的光景中.以悲哀的目光俯視着大助的.是身穿连身衣的.
真是可悲难道这就是最强的附虫者的末路吗.
柊子不禁大吃一惊.跑到了她的身边。
樱、小姐.你也快点到救护室去!你的双手已经!
由于抵挡大助的子弹时承受的反作用力.的两臂已经损伤到不堪入目的地步了。但是她却若无其事地说出有危险的话我还可以用口来使用锤子这种话。
光是出现成虫化的征兆.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在进入真正的成虫化阶段之前,如果在这时候干脆一点杀掉来把他变成缺陷者的话,对本人来说不是更好吗?
柊子的表情马上发生了变化。
那.那个
她一边推正了鼻粱上的眼镜.一边堆出笑容说道:
那个,是不可以的。
跟暖昧的笑容相反,她的语气相当明确。
因为他对我们来说,还是有必要存在的人。
你还真是邪魔外道啊.
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转身寓去了。
那、那个.在之后也没有问题,可不可以请你帮忙修缮这个隔离设施
丝毫没有理会向自己发话的柊子。
我好像被讨厌了呢.啊哈哈
柊子坐了下来.用手指碰了碰一动不动的大助的身体。
全身都是伤呢,大助。很痛吗?一定是很痛的吧,啊哈哈.我到底在说什么呢对不起,虽然我很想让你马上离开这里
变成跟大助两人独处的时候,柊子的声音就开始变得软弱起来.
她想说的话.大助是再明白不过了.
自己一直都会是这样的状态。
那是在大助土生土长的故乡紫央市跟战斗之后出现的现象。
虽然达成了挽救姐姐的目的.但是代价实在太大了。在到达紫央市之前就一直在浪费力量,之后为了击退生成附虫者的之一的,他已经把自己的力量消耗到了极限状态.
于是在回归东中央支部的同时,自己的就开始发生暴走了。
自从以违反命令的惩罚这个名目被收容到这个地下隔离设施之后,也不知道经过了多长的时间。
实际上.应该是早就到极限了吧?
柊子的声音在颤抖。很明显.她是在拼命地忍耐着不断上涌的呜咽。
大助软弱无力地抬起了唇角。
极限什么的早就已经超越了。
回想起来,在去年的圣诞节.跟附虫者组成的反抗组织的领导者瓢虫立花利菜之间的战斗中.他的就已经出现了成虫化的征兆。之所以能打倒利槳那成虫化的.实际上只不过是因为他的也已经接近成虫化的状态而已。
自那以来.他就一直抑制自己的力量.尽可能不使出全力。
但是在紫央市跟他战斗的,并不是保留实力也能战胜的对手。即使他拼尽全力.也仅仅是能暂时把她赶走而已。
一直隐瞒至今的的能力很可能会引发附虫者之间互相残杀的战争的秘密被揭露了出来.也可能带来了一定影响。现在虽然由柊子向和她们施加了钳口令.但是这件事迟早都会成为众所周知的事实。
后来.还听说了相识已久战友已经殉职的消息.名为狮子堂戌子的战士.是跟他同时接受训练的同一批附虫者的最后一人。
这一切全部叠加起来.
也许当他要再次站起来的时候,脚上也无法。
不过.即使如此你不是说过要变得比谁都更强吗?
柊子终于哭了出来。在倒地不起的他面前.水珠不断地滴落下来。
如果没有大助的话.我们是赢不了的
他的肩膀猛然抽搐了一下。
大助!
察觉到大助的动静.柊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
可是
烦死了
上司的表情立刻僵住了.
自从被幽闭在这个地下隔离设施以来.他感受到的就只有痛苦和虚无感.
从的暴走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多长时间呢?一个月?两个月?
那已经完全超越了十六岁的少年能忍耐的极限了。不.无论任何人都应该无法忍受过来吧。
身心都已经衰弱到了极点。
因为不知遭什么时候会失去自我意识.所以绝对不能允许他离开隔离设施半步.
能看见的就只有一片黑暗.五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可言。他的每一天.都只是在忍受着被的力量进行战斗的、名为的附虫者而已.
至于现在只能在这里不断挣扎不断痛苦的药屋大助,却根本没有任何人会需要
快杀掉吧
从气息中可以感觉到.柊子倒吸了一口气。
不管是杀掉还是杀掉我.都无所谓
这
五郎丸柊子发出了僵硬的声音.
这是开玩笑的吧?大助应该是不会说这种话
有夏月在哪里如果是对我怀有深仇大恨的他就一定会杀掉我
柊子沉默了起来.正确来说也许应该是无言以对吧。
已经.够了吧
在一直被关在黑暗中的期间.他开始产生了幻觉。
以立花利菜为首.至今为止被他践踏在脚下的附虫者们.为了要把他拉进更阴暗的角落而缠在他的身上。
不断战斗,不断受伤.以牺牲他人的梦想为代价活到了现在。
实在活得太久了。
不行的
大助瞪大了眼睛。
他把眼球转向上方,只见柊子正茫茫然地俯视着他。
你是不能在这里停步的。
大助的脊背不由自主地掠过一阵阴森的恐惧感.
柊子蹲了下来.触碰到了他的身体。然后咔嚓咔嚓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到底在做什么呢察觉到这一点之后.大助更感觉到一阵寒意.
原来,她正在把大助的手枪放回到腰间的枪套上。
就连处于这种状态下的大助.五郎丸柊子也还是想强迫他进行战斗
现在的大助一定只是因为疲倦才变得软弱了起来。
柊子站了起来.转过身去.虽然看起来有点脚步虚浮,但她并没有回头去看躺在冰冷地板上的他.越走越远了.
上司离开之后.地下隔离设施的人口就被关上了.
大助凝视着黑暗.马上得到了确信。
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的话,自己毫无疑问会被杀掉.
不.那根本不是被杀掉那么简单的事情。
在不断承受着痛苦煎熬
的同时.每当出现暴走的征兆都会被折磨到无法动弹的地步.最后还要被本来应该是自己人的五郎丸柊子强迫战斗到死亡的那一刻。
哈啊哈啊
也许是由于恐惧感的关系吧.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只要自己还留在这里一天,那就连死也无法做到!
突然间,传出了什么东西发生崩塌的声音。
大助蜷缩着身子.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可以隐约看见.在一片漆黑的那一边.有一部分区域的地板发生了崩塌。虽说是构造坚牢的地下设施.伹恐怕也难以承受住刚才激烈的战斗吧。
呜
在完全不透风的密闭空间中产生的.极其微小的缝隙
对现在的大助来说.那简直是奇迹般的产物。
管理着整个隔离设施的安全系统.大概是因为刚才战斗的影响而陷
入了暂时麻痹状态。虽然现在似乎还没有感应到设施的损伤.但迟早都
会不.也许仅仅是在区区的几秒钟后,恢复过来的安全系统就会发
现这个漏洞.然后马上被修复完好。
呜呜!唔咕!
大助拖詹疲惫的身躯.向着地板上空出来的洞穴爬去。
伸出来的手臂.摸到了某种坚硬的东西。
那是他的防风眼镜。
为了能确实地维持着自己的心那就是由于这个理由.而跟手枪一起被留在设施里面的东西.因为多次战斗造成的伤害.其机能已经完全停止运作了。
虽然对现在的他来说完全是没有用的东西.但是他已经无法冷静到把能拿到手的东西弃之不理的程度了。
他抓着防风眼镜在地面爬动.来到了崩塌的洞穴边缘。
那里似乎是线路用的通道.可以看见狭窄的通道里铺满了各种粗细不一的电线。
唔咕、啊!
他整个身子扑了过去.钻进了那条狭窄的通道中。
必须尽快逃跑
心里就只有这个念头.
如同拷问般的痛苦日子.把一直以来支持着大助的坚强都彻底粉碎了。
如果不从这里逃出去的话。我就会
一直被利用到死为止。
就会被带回去那连死都不允许的地狱生活之中。
就因为被盖上了最强附虫者的烙印仅仅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
头頂上传来了刺耳的警报声。
在几乎要刺破耳腊的大音量中绷紧了脸.大助沿着狭窄的通道匍匐前进.
哈啊!哈啊!
穿过通道之后,他来到了一个沿垂直方向挖空的宽阔空间。无数电线紧贴在正方形的墙边上.粗粗的钢缆自上而下地悬垂在那里。
在整理着呼吸的他的视野中.可以看到一个从下面逐渐向上升起的箱子.
是电梯.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他的身体就先动了起来。
呜!
他看准了时机,跳到了箱子上面。虽然两者之间传出了碰撞的声响.伹是电梯却投有停止下来。看来他很幸运.电梯里面并没有人乘搭.
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无人的电梯为了运载客人而停了下来。
在停止下来的瞬间。他挤出浑身的力气开始移动起来,
他跳进去的地方,依然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他钻进了设置在各阶层的无数通道中的其中一条.拼命向前挪动着身体。
哈啊!哈啊!
他自己本身也是东中央支部的局员。对现在这座设施中的构造也非常熟悉.
正因为如此他也很清楚自己根本无路可逃.
供人通行的通道上,都一定会安装有监视摄像头。而且通往设施外部构出口附近.都布下了极其森严的警戒网。
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得不逃跑.
在以双手拉动身体前进的他面前.出现了一个线路的分岔口,
他沿着细小的线路一直延伸过去的通道走到尽头.用脚把的端的盖子踢开。
在外面光芒的刺激下.他不禁眯细了眼睛。耳边同时传来了水流的声音。
这里是下水道。
大概这是把用水泵从地下抽上来的地下污水排向地上用的通道吧。在到达这里之前经过的通道上的电线.应该就是连接着这条通道的照明
灯的电线了。
这里的话.说不定可以
从地下隔离设施到这个地方,把其他电缆通道也包括在内的话.总共有几百条路线。而且自己还故意挑选了没有安装监视摄像头的路线来到了这里。要断定大助逃走路线的话,应该是需要相当程度的时间吧。现在的自己完全没有足以击退追击者的力量,就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这一点点的时间上了。
从这里开始.就是一条不顾一切的逃避之路了.
弥漫着恶臭的下水道不仅非常狭窄,而且还有着众多的分岔路.完全看不见出口在哪里。他经常因为疲劳而失去意识.同时又在一头栽进污水的时候清醒过来。
在迷宫般的下水道里,大概是走了整整一天了吧。也可能是一直走了好几天。完全没有感觉。就连是不是还在樱架市里都是一个疑问。
因此.在沐浴着久违的阳光的时候.脑海里顿时变得一片空白。
不知不觉.他已经茫然地呆站在下水道的出口处了。
从通向大河支流的洞穴中所看到的景色,被晚霞染成了橙色。
哈哈哈
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就连自己也搞不清楚。浮现在脑海里的.是直到去年为止都是自己同班同学(虽然算不上是真正的同学)的那位少女所绘画的夕阳图.
利菜所看到的景色会不会就是这样的感觉呢
在发出呢喃声的同时.他的身体忽然倒了下去,从下水道滚落到河边。
当他伸出手来想要爬上河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里抓着的东西。
原来他还拿着属于特环装备的防风眼镜。就连他自己本身.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拿着这个东西。大概也可以说只是错过了扔掉的时机吧。
他摇摇晃晃地走在杂草丛生的河堤上。身上穿的衣服都沾满了污水.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当然,他的身上并没有带着钱。
啪沙!整个人倒在了草地上。
虽然因为难以忍受痛苦和恐惧而逃了出来.但是他既没有可以去的目的地.也没有丝毫体力。
完全想不出可以寻求帮助的对象。
浮现在脑海中的.是在痛苦的时候帮助过自己的人们。
名为土师圭吾的年长青年,应该还没有从昏迷状态中苏醒过来。曾经是自己战友的狮子堂戌子也已经死去,那位过去曾经多次面向烦恼不已的自己露出笑容的使枪少女就算现在还在这里.也不想让地看到这样的自己。
但是.在他回想起土师圭吾的时候,脑海里就回响起了他曾经半开玩笑地说过的一句话。
我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万一你遇到困难的话.也可以试试找她帮忙呢。
面对浮现出一如既往的浅笑的圭吾.大助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是不用你多管闲事,对吧?
被抢先说出了自己要说的话.大助赌气般地摆出了无视的态度。
那个男人无沦什么时候都能准确推测到将来发生的事。对不管怎样也说不上脑子灵光的大助来说.青年那种有着先见之明的智慧简直就跟预言没有区别.
土师圭吾会不会早就预见到了大助现在的状况呢?
明明既爱说谎又难以捉摸.但是令人感到矛盾的是.他同时也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如果那个男人曾经这么说过的话.那就一定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吧。
大助马上站起身子,迈出了脚步。
要是就这样躺在这里不动的话.就一定会被东中央支部的人追上。只要趁现在突破了东中央支部的搜索网.也许就能够逃脱出去、
他想起土师曾经告诉过自己的那个地方,抬起了脸。
那条街道.应该就在贯穿樱架市的那条河的下流附近。
由于疲劳的关系.身体根本无法按照自己的意志向前行走.双脚就好像被无数人紧紧抓住一样沉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一定就是至今为止被他伤害过的人们了.
即使如此.大助还是沿着草丛走到了河的干流,注视着问边的水面.
上面倒映出自己被圬水弄得蛀兮兮的,衰弱到极点的瘦削脸庞:
毕竟也不可能用正常办法来逃脱特环的追踪
就算是跑着逃走.甚至是飞着逃走.也是早晚会被发现的。既然如此
大助落到河里的声音,被驶过铁桥的电车声音掩盖过去了。
他正随着缓缓流动的河水漂流而下。
从旁人眼里看来.那样手恐怕就跟一块破巾漂浮在水面上差不多吧.
夕阳西下。天空中浮现出点点繁星。
霉边只听见夜幕河岸上的虫子呜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东边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耀眼的太阳慢慢升起.
到了红日西斜的时刻.破布被一块突起在水面上的
岩石碰了一下。
不过那也仅仅是改变了一点方向而已.正当河水即将再次把身体冲走的瞬间一条手臂抓住了那块岩石。
呼啊!
他从水面上抬起了脸。一边喇烈咳嗽着,一边紧紧抓住了岩石.
水的深度已经变得相当浅了。他一站起来。内心就涌起一阵笑意.
我原来还活着吗
他似乎已经整整昏迷了一天。
他哗啦哗啦地从河里走了出来.抬头向着远方的车遭看去。从道路标志来判断.他知道自己已经寓目的地相当接近了。
好像应该是第二街吧
挂在他脖子上的防风眼镜。正不断地住地上滴水。他低垂着脑袋。在沙地上往前迈着步子。
这时候.他却听见了不属于自己的另一个践踏在沙地上的脚步声.于是抬起了头。
看到背对着火红夕阳的那个人.大助不禁皱起了眉头。
穿着写满英文标记的牛仔裤的双脚显得相当修长.如果并肩而立的话.大概要比大助高出半个头吧。穿着同样写满了英文标记的T恤的身体量得比较纤瘦.双手的手肘和手腕部分都缠卷着黑色的纽带.就好像手铐一样束缚着他。
更吸引大助注意力的.是他戴在头上的面具.
弗兰肯施泰因那只怪物应该是被唤作这个名字的吧。那是传说中拥有胡乱拼凑而成的肉体的怪物.呈现出怪物面容的那个面具.是为了吓唬人而做成的玩具也就是晚会面具了。
咕呜呜这家伙.就是吧?
从面具之下.传出了一个痛苦的呻吟声.虽然周围看不见人影。但是看样子也不像是在向大助发话。
所以才把我带到这里来
那是一个年轻少年的声音。他一边顫抖着肩膀.一边仿佛要把面具拿开似的用手盖了上去。
你是谁
绿色的郭公虫停在了扭曲着脸的大助肩上。
名字我的名字。早就不,我是歼灭班的
虽然光看外表就已经相当异常了。但是这个面具人的言行却显得更为诡异。他不停晃动着身体,仿佛正在对什么东西感到畏怯似的低声说道。
歼灭班听了这个词。大助想起来了。
追踪着自己的人.并不仅仅是东中央支部。
把同化型的附虫者视为危险对象.在背后企图暗杀自己的中央本部秘密部队歼灭班。也就是过去曾经跟自己发生过多次冲突的那些附虫者们.
呼哈哈!
从面具下面传出了含糊不清的笑声。那是一种包含着自虐意味的讽刺笑声然而.其中还混入了终于找到一直在迫寻的猎物时的兴奋感。
只要打倒这家伙的话.就行了吧?就是这样的、契约
在抱紧了自己身体不断打顫的男人周围,忽然充满了某种黑乎乎的东西。
大助瞪大了眼睛。因为男人所释放出的黑色雾霭.他以前也曾经见过。
那种几乎可以称为瘴气的东西,他绝对不会看错。
过去大助曾经亲手消灭过一次的原虫指定所释放出来的东西.跟眼前的雾霭完全是同一性质的存在.
住手
在茫然地摇着头的大助肩上.郭公虫立刻发生了变形.
瞬间.周围的空间发生了扭曲.黑色的瘴气逐渐笼罩了四周.
随着隆隆的地鸣声,脚边伸出了好几根石柱。表面上刻印着文字的那些石柱。就好像并列在一起的无数墓碑一样。同时,某种东西正随着瘴气从那面具人的背后显出身形。
仿佛现实世界中的一部分被剪取了出来逐渐被改写成完全不同性质的另一种空间。
好像对敌人做出反应似的。郭公虫的触手刺进大助的皮肤.化作了绿色的纹样。
面具男人歼灭班仿佛终于不能再忍受似的发出了嚎叫:
给我力量吧、迪欧雷靳托伊!
瘴气开始缠绕在面具少年的身体上.
我要杀了这家伙.然后成为王!
两头猛兽在逐渐变化为另一个空间的问边对峙了起来。
0.01Theothers
他一手拿着坏掉的防风眼镜.在一片静寂的杂居楼群中向前迈步,
太阳早已下山.周围一片昏暗、浑身的衣服也残破不堪。只有拖着伤痕累累的双脚向前走的声音.回响在尽是空屋的巷子中。
呜呃!
他耗尽了力量,一下子跪倒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吐出来的带血唾沫.染红了干燥的地面。
那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连呼出来的气息.也充满了铁臭般的血腥味。
真的是附虫者吗?不.那种东西是不一样的
野兽。
或者说是怪物。
虽然都是一些陈腐至极的说法.但已经找不到別的恰当词汇了。
他靠在围墙上.仰望着天空露出了自嘲般的笑意。身心两方面都已经达到了极限。
也就是说.我暂时还算是人类吗
在河边发生的战斗.很快就迎来了终点。
操纵着连自己也难以抑制的强大力量的他,对付自己简直就真像耍小孩子一样。奇迹般地让对方吃了自己一拳已经是最大极限了。
趁着对手出现一刹那的破绽,他并没有转向反击。
我竟然会光为了逃跑就这么狼狈
转过来的.只是身体的方向。
他利用了那个绝佳的机会.以全力逃离了现场。
啧
在紧握着的拳头上.缠绕着一种跟夜幕的黑暗性质相异的黑乎乎的东西。
这种黑色物体应该称之为瘴气的恶心烟雾,实在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被侵人体内.内心也会遭受污染,意识恐怕也会被其取代。
也没有必要感到不甘心吧
他的脸上浮现出软弱的笑容.同时甩了甩手。黑色的瘴气立刻飞散.消失在虚空之中.
因为不管如何,我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战斗了
从束缚着自己的特別环境保全事务局这个组织中逃脱了出来。
从自己肩负的使命中逃脱了出来。
甚至还想要逃避逐渐陷入暴走状态的自己。
本来是应该可以变强的。
本来是无论如何也要变强的。
明明必须在变得比谁、比所有的一切都更强之后,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明明有着重要的东西.以及比任何东西都更宝贵的梦想
现在就连那到底是什么。都已经无法回想起来了
我
在这里的我.只不过是一头仅剩下空壳的猛兽而已。
只不过是从所有的一切之中逃脱了出来的、胆小而微不足道的附虫者而已.
要在这里死掉吗。
漠然的恐惧感,在内心深处不断渗透开来。
我不愿意。
这里很冷.什么人也没有。
我不想死在这样的地方。
至少也要多给我一点时间
给我一点时间,去再次回响起曾几何时怀抱过的梦想
就在紧拥起无法注入力量的攀头的时候
所以嘛,那个就很重要啦。身份调查什么的.只要以干脆利落的手法接近目标.在不让对方察觉而跟踪的前提下一口气解决就行了。
传来了一个声音。
几乎要远离自己的意识.又被勉强地拉回到现实中来。由于平时养成的习惯.他窥探了一下逐渐接近自己的那股气息。
小光就是缺少了这种利落的感觉啦。当然,进行事前调查也很重要。说到底就是感性的问题嘛!
从声音听来.似乎是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也就是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女。那以加重语尾部分语气的独特口吻进行着的对话也许是因为他消耗过度吧.完全无法解读。
刚开始还以为她是用手机跟什么人说着话。
你有没有在听啊,小光?啊.不行.你怎么一边走路一边打瞌睡嘛!
然而.他的耳朵却听出了不同于声音主人的另一个细微的脚步声。
看来是两个人肩并肩地向这边走来.
啊?
少女发出了吃惊的声音,一个小跑的脚步声马上向他接近过来:
他茫茫然地抬头看着在自己身旁停了下来的声音主人。
在电灯的映照下.只见一个身穿个性服装的少女正俯视着自己.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披在地身上的粉红色运动衫.在迷你裙的皮带
上。就像西部剧里面的枪手似的挂着一个小小的笔袋.头上还戴着一项设计奇特的学生帽。
嗯?嗯嗯?
少女弯起腰.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一头短发的颜色非常浅淡.从头、发下面露出来的脖子显得非常清爽。虽然带着稚气的脸庞非常可爱.但是她脸颊上用油性笔写上的momo字样却实在令人费解:
少女似乎是在对他进行鉴定:大概是觉得他看起来跟猫和狗差不多.或者是像一堆纯粹的垃圾吧.
伹是.她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腰上的笔袋中拿出了某样东西.
都是一支麦克笔。
也就是人们白纸上写文字或者画画用的细线笔。
虽然就这样也非常俊俏.但是就好像把现实的一部分切割出来而形成的非现实一样
少女一边喃喃咕咕地低吉说着些什么.一边把麦克笔对准了他.
他的额头触碰到了冷冷的笔尖,少女仿佛入了迷似的.以认真的眼神在他额头上划动着麦克笔,
通过额头的触感.他知道了描画在额头上的图案形状.
跟曝一条长长的箭头彼此交错的两条直线就是这么简单的标志、
但是,他却不知道这个记号到底有什么意义.
羽蛇神.羽蛇神.快快出现在我面前。
完成了图案的少女,以心满意足的微笑如此念诵道。
内心仿佛萌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温暖的感情。
但是.也仅仅是这样而已。
夜幕下的静寂.轻轻地包裹着住宅街的一角。
少女的笑容显得相当开心。
他一时呆住.只是愣愣地仰望着少女.
这就是他跟田央萌萌的初会了。
没有任何紧张感和心动的激昂感.仅仅是非常平淡的沉默。
如果两入的任何一方拥有预知能力的话.那么即使是对于这样的瞬间,大概也会冠以那个陈腐的称呼吧。
命运
那已经是老掉牙的表达方式了.光是听到都会让人发笑。
实际上.两人之后也的确同时笑了起来。
就算是羽蛇神之头的咒语.也不能在这种状况下帮上忙吗
少女的笑容稍微变得僵硬起来。
他完全无法理解少女的行动到底有什么意义。
小光.小光。这里有个受伤的人啊.快来给他包扎吧。
采取了一连串的奇怪行动之后.少女终于作出了常识性的判断,
在听到求助声音的瞬间.原本很平静的那个脚步声立刻变得急促起来。刚才还在远处摇摇晃晃的那个人影.现在仿佛滑翔似的跑近了他的身边。
这也是一位年轻的少女。纤细的身体上穿着类似高中校服的衬衣,从左到右斜着剪齐的前发上.戴着一个星形的发夹。
被唤作小光的那位少女的动作非常熟练。即使在浑身是伤沾满污迹的他面前也丝毫不为所动,先按了一下脉搏.然后拿出笔形电简照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
但是.她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向周围东张西望了一会儿。
手持麦克笔的少女马上摆了摆手说道:
不.现在这里没有护士服啦。现在可不是玩COSPLAY的时候嘛!
名叫小光的少女稍微有点失望地低下了头.继续为他进行应急疗伤。
警察?救护车?还是两边一起叫来?
看到身穿运动衫的少女取出了手机,他慌忙想要站起身来。
快住手
要是被通报到公共机关的话就会很糟糕。然而就连制止的声音.他也无法从喉咙里挤出来.
你不要动。
小光第一次说话了。那是一个给听者以安心感的、值得信赖的声音。
如果勉强挪动身体的话.就会发生休克
说到一半.少女看见他于里握着的防风眼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你
少女重新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说出了一句意想不到的话语。
难道就是药屋大助先生?
这一次就轮到他瞪大双眼了。
眼前的少女到底是谁呢?脑海中相继浮现出有这个可能性的组织名称。
如果我说是的话你要怎么做?
他极其勉强地从喉咙中挤出了沙哑的声音。
小光.你认识他吗?
是我认识的人的朋友不.这也有点不对。
被唤作小光的少女微笑遒:
应该算是过去委托的后续内容吧。
穿着衬衣的少女把手按在自己胸口上。大概是为了对受伤的他表达欢迎之意吧.她以平静的动作打招呼说道:
欢迎来到.便利服务店KIRARI!
在低头的瞬间.从少女胸门的口袋畢传出了一声微细的金属碰撞声.
我将会以迅速确实的宗旨为你提供协助。
透过反射出来的电灯光芒。可以看到少女的口袋里放着某种闪闪发光的东西.
那是挂着散发出金色光芒的圓环的一条项链。
如果说跟田央萌萌的相遇是一个奇迹的话,那么这位不可思议的便利服务店所长正好在场.也可以说是必然的事了。
五十里野光。
联系着附虫者和非附虫者的这位少女.的确是一个最适合作为亲眼目睹畏怯于自身力量的同化型附虫者迎来最终结局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