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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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图:伊织
「大家早~」
「早~」
「嗨,早啊~」
此刻,招呼声四起的地方是私立莺谷学园高中部二年A班的教室。也是我——平和岛隼人的主要活动场所。
以时间来说,黄金周连假早已结束,距离服装换季的日子也一天天接近了。和刚升上高二的时候相比,同学间的关系也从原本的略为生疏,变得颇为融洽。彼此在早上时的问候也比过去自在许多。
「嗨,隼人,你还好吧?」
在我坐在自己的位子,自书包中取出教科书的时候,坐旁边的家伙问候我一声。
鸭川太一,处女座,O型。
社团参加的是足球社,成绩中下。
他的个性有些粗线条,但是为人开朗,是一名过着堂堂正正人生的健康优良青少年。自从我们一年级同班又坐隔壁后就渐渐变成好朋友。只可惜我们的兴趣并不相容,他是正统女优A片的爱好者——是说,我之前好像作过一模一样的说明了?
「……?怎么了?」
太一狐疑地看着我。
「你今天的表情比平常还死气沉沉……不,应该说你现在的神情有够呆滞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有啊。」
「搞什么,又是这个玩太多了?」
「若是那样就好了。」
看着友人以姆指和食指做出○形状上下滑动,我只得面露苦笑,并将教科书收进抽屉里。
实际上,如果我是因为那种无聊猥琐的理由而死气沉沉,才不会这样伤脑筋昵。可惜的是,我昨晚进行了一生仅有一次的大挑战,并遭到彻底的惨败。我个人还觉得我现在只露出死气沉沉的表情已经很了不起,甚至值得称赞了。大家觉得呢?
「咦?对了,怎么没看见鸠子?」
也不晓得太一是否知道我是为何忧郁,他露出不解的表情说:
「还满难得的耶,你们平常不是都一起上学吗?怎么了吗?」
「嗯,是啊,不过鸠子今天没来和那件事情没关系。老家那边打电话来,要她回去一趟,所以她今天请假。」
「老家?喔,你说平和岛家啊?」
太一似乎得到想要的解释,只回了一句话,便继续保养足球社用的钉鞋。
「喔,大小姐好像来了。」
他望着走廊那边,喃喃说了这么一句。
不出他所料,五秒钟后——
「平和岛——!平和岛在吗?」
一道我很熟悉的声音响彻整问教室。
猜得漂亮,太一。她真的来了。
「啊,找到你了,平和岛!日安!」
「嗯,早安,杏奈早。你还是一样有活力,真不愧是以常保活力为座右铭的你。」
「没有错!你很清楚嘛!」
她嘿嘿地笑了两声,挺起她巨大的胸部。
凤杏奈。
她是我的老朋友,同时是前任学生会会长。家里曾经显赫一时,堪称亿万豪门。或许是受此影响,基本上有些自视甚高、孤芳自赏,不过她那耀眼的生命力颇具魅力。她还公开表示将来要和我政治联姻,以期夺取平和岛财团的财产……其他族繁不及备载。
不过真要我说明凤杏奈这个人物,要我讲个三天三夜也没问题。
「杏奈,问你一下……」
「嗯?什么事?」
「你……有没有未婚夫?」
「咦?」
她整个人愕住,有些慌张地说:
「什……什么?你干嘛呀?没头没脑地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你平常会问这种事?应该不会吧?喂,你的脑袋还正常吗?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
「呃,我个人觉得,刚才那句话不至于让你认真担心成这样吧?」
「如果不是这样,那该不会是之前被鸠子扔掉色情影片,让你过度震惊,导致你此时精神状态异常?」
「我对那件事的创伤在很久以前就平复过来了……等一下,可以请你不要提旧事,撕开我已结痂的伤口好吗……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突然想到,随口问一下而已。你要是不方便回答,不说也没关系。」
「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
杏奈依旧一脸担忧地说:
「我根本不可能会有未婚夫啊。拜托,我现在才高二耶。要说的话,我将来是计划和你政治联姻,好获取平和岛的财产。所以……说、说你是我的未婚夫也不是不行。」
「这样啊,嗯,说得也是。」
「……平籼岛,你真的还正常吗?如果你很抗拒去医院,我陪你去保健室如何?」
「哈哈,杏奈,你真爱穷担心耶。」
我笑着摆摆手:
「我真的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让你这么紧张,感觉好像我做了不太应该的事情。杏奈,对不起,不小心让你担心了。不过我很高兴,谢谢你。」
「没、没啦,我又没做什么值得你道谢的事情!我只是觉得,要是你变得精神异常,对于将来计划和你政治联姻的我会很不利啦……嘿嘿。」
嘴巴上虽然那么说,但杏奈还是露出笑容。
从这一点来说,她真的是个好女生。
不过,重点不在她好不好。
原来如此,杏奈果然不知道那件事。
不知道,就代表他们家的人基于某些理由不告诉她这件事吧?鸠子之所以和我提及婚约方面的事情,似乎也只是为了应付当时的突发情况。如此看来,告诉杏奈这件事自然不太妥当,当然也就下方便在此时向她托出昨晚发生的事——
于是,现在情况变得很微妙。
我一边听着杏奈与太一的对话,随意搭个腔,一边回想。
回想昨晚那场一生仅有一次的大豪赌。
我判断当时是个大好时机,发动我人生中最大的奇袭,最后却惨烈地碰壁——还是一道完全超出我预期的墙壁。
*
「凤杏奈。那位天生少根筋,做事冒失却因此受到周遭众人宠爱——既吵死人又难打发的前大小姐,才是将来要与少爷结为连理的对象。」
时间当场定格。
咦?什么?
她刚刚说了什么?
我一生仅有一次的求婚所献给的对象——平和岛鸠子,刚刚说出什么台词来回应我对她的求婚了?
千头万绪在我脑中急速运转,神经元突触(注:人类神经系统中,两个神经元之间,或是神经元与细胞间的特殊接头)大暴冲。相信就连临死之际会掠过眼前的跑马灯,也不如现在这般夸张。
再确认几次还是一样。
从哪个方向切入探讨,结果仍无不同。
鸠子真的说了「凤杏奈才是我的未婚妻」这么一句话。
我的耳朵清清楚楚地听见,从国中时期就成了我的朋友,出身于昔日名门凤家,和我颇有缘的她,才是将来要与我结为连理的对象。
真是出人意料。
这番爆炸性发言,真的只能以惊天动地、青天霹雳来形容。
有没有可能鸠子只是随口胡歌,耍着我玩的——我无法斩钉截铁地说绝无可能,但那可能性应该极低吧。虽然她在吓唬我这件事上从来不落人后,但不管怎么说,也应该不会在这种场合乱唬人。鸠子在许多方面时常语出惊人……万一她这次真的只是随便找个理由来搪塞,我就得认真生气一次了。不过应该还是不会吧,毕竟我和她之间的往来绝不算浅。即使鸠子现在看着我时,脸上仍挂着一贯的扑克脸,我还是能肯定那并非说谎或开玩笑的表情。
所以,看来她说的真的是事实?不,等一下,她所认定的事实也未必是事实。说不定基于一些因素,导致鸠子误把假情报信以为真——不对,这不至于。再怎么想,鸠子都不可能没找到确切的佐证,便根据臆测的情报采取行动。
那么说,那件事真的是事实?
还是非事实的错误情报?
……以时间来说,我大概思考了一至二秒。
再长顶多也只有三秒吧。
仅凭如此短的时间便重新站稳阵脚,我真想大大称赞自己一番。
在遭遇突如其来的事实,被迫做出抉择之际,我混乱不堪的脑袋给出的是——
「决定采取战略性撤退!」
……这么一个答案。
「这个嘛……你要说我对情势的判断过于乐观我也无法辩驳,但你刚才讲的那句话实在彻底超出我的预料。要是对这种不确定要素置之不理,本来能打赢的仗也会赢不了,所以我决定先迅速撤退……鸠子,这样好吗?」
「嗯。」
鸠子维持冷静的表情,轻轻点头说:
「尚可。你判断的速度和正确性值得赞许。这种时候犹豫不决,平白浪费时间只会给我不好的心证(注:依逻辑与常识形成的心理判断)。而且在看似胜利无望的状态下,再怎么奋斗都没有太大效率。快速掌握时机行动,可说是平和岛财团候选继承人不可或
缺的一个特质。少爷刚刚的决定,证明了你在这方面拥有充分的天赋。」
「唔,真是谢谢啊,虽说因为这样获得你的夸奖,实在让我五味杂陈。」
我面带苦笑,继续全速运转脑子,研判此时的情势。
这只是推测。
那句话应该是鸠子给我的一个暗示吧。
应该说,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性。她在此刻给予我平常根本无法获得的高度评价,应该是有意尽早结束这个话题——甚至可以说,是为了让此刻进退失据的我能有个台阶下。
那么此时的明智选择,就是心怀感激地顺着那个台阶下?
不,那么做应该不会是最佳解答。接受鸠子的暗示提议绝不是坏选择,但能做出比她的提议再好上一些的应对会更好。只因眼前垂吊着一块美味的诱饵就不顾一切扑上去,简直比那种好钓的笨鱼更愚蠢。
话说回来,我现在该怎么办?
能将危机变成转机的逆转性手段,究竟是否存在?即使是像我现在这种四面楚歌,进退维谷的状态?
……以时间来说,我大概思考了一至二秒。
结论令人惋惜,就是我想不到什么比顺着台阶下更好的方法。我叹了一口气,举起白旗。此时除了撤退,别无其他选择。
「不过,这真的只是战略性撤退喔。」
即便这是我早拟定好的路线,也只能暂时退一步。但有些话我得先说明清楚,即便明知说了以后可能会造成反效果……
「鸠子,请你务必记住,我绝不会这样就卷着尾巴逃跑的。『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是我自己订下的原则,但『不到最后绝不放弃』也是我这个人的招牌,效力绝对不输那原则!所以,请你务必记住这点。」
「可以。」
她点头示意。
「只是要我记住这句话,我可以当作是免费帮忙。我答应少爷,会把你刚才说的话烙印在脑里,绝不忘记。话说回来——」
她脸上仍是一副扑克脸,但目光变得略带佩服:
「少爷能够这样出乎我的意料,真的是很厉害。让我将喝下去的咖啡牛奶喷出来,可是尊敬的大家主也不太做得到的壮举。才短短一段时间,少爷已经变得让我刮目相看许多了。」
「哈哈……能获得你的称赞,不管怎说都挺开心的。」
得到鸠子一定程度以上的认可,或许让我朝平和岛财团的下任掌权人迈进了一步。只是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却似乎变得更加遥远到令我难以触及了。鸠子的发言,可以视为对我求婚的婉转回绝。我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甚至可说是明显的情绪低落。
嗯,没错。
这句话同样是鸠子给我的暗示,又或者说是台阶。一个让我怎么都高兴不起来的台阶——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
当然我应该能接受这个结局。不管我觉得不高兴还是如何,今天就先到此为止。既然已经决定行动的方针,就要毫不犹豫地贯彻执行。否则只会让我输得更难看。
「我们站在这里谈很久了呢。走吧,鸠子。」
「你说得完全正确。我被迫毫无预期地在这种地方停留那么久,原本泡热的身体也都冷掉了,希望少爷能思考一下谁该负起这责任。」
「是,对不起。但我得说,我在这里还是做出一番表现,获得你一定程度的认可。」
「是啊,那部分的确让我必须给出公正的评价。」
「是呀是呀。」
「对了,我决定扣除少爷明天的早餐。」
「咦?为、为什么?」
「因为你刚才对我,也就是你的教育专员、督导员,同时也是判断你是否当得上平和岛财团继承人的裁定者,做出许多明显不敬的举动。导致我的女仆服沾上咖啡牛奶的举动,便是其中罪责最重的一件。因此我有必要行使我的权限,对少爷处以相应的惩罚。你甚至应该感谢我,仅是扣除掉你的早餐而已。」
「你好过分!太专横了!早餐可是攸关着一个人一整天的活力耶,你现在却打算将之剥夺掉吗?」
「应该说,我本来想从现在起的一周内,扣掉你三顿饭的。」
「一周扣掉三顿?」
「并且断除一切的水分补给,同时要你一天跑三趟全程马拉松。」
「那样子百分之百会出人命!这算哪门子的惩罚?根本已经是死刑了!」
「是吗?需要的话,我们来试一下吧。」
「不不不,试了之后,我铁定会挂的!」
「附带一提,我应该有办法让你在不丧命的情况下完成这一切。」
「真的假的?」
「另外补充一点,大家主可以在相同的条件下,一天跑五趟马拉松。」
「我很想说你这句话怎么想都是骗人的,但如果是那老头,或许还真有可能办到,怎么这么可怕!」
我们进行着上述对话,并加快深夜返家的脚步。
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们表现得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
……基于上述原因,我今天什么都没吃便来到学校。
在这种不只是我的心,连我的胃袋都吹着寒风的状况下,我露出死气沉沉的表情应该算很正常。
「大小姐,要我告诉你隼人的表情为何这么阴沉吗?」
「咦,快说快说,是什么原因?」
「直截了当地说,是因为他昨晚太过生龙活虎。你先前也看到了吧?隼人因为辛辛苦苦才搜集到的成人影片被扔掉,感到十分沮丧不是吗?」
「嗯,对呀,他真的很低落,还露出世界末日一般的沉痛表情。」
「所以此时就输到我出场罗。得知友人身陷绝境的我立刻展开行动,将我家那堆正统派女优A片全部打包起来,当成救援物质送去给他。」
「啊?」
「结果不出我所料,隼人高兴得眼泪都流下来了。他立誓从此以后要改辕易辙,当一名正统派女优爱好者,并彻夜未眠地精进于单枪匹马的活动,今天才会露出这么一副憔悴的神情。哎,这真是太好了,原本只偏爱搭讪A片的隼人,终于顺利恢复正常的兴趣了。身为他的朋友,我也由衷为他开心。」
「……你这番话其实有很多地方我都想吐槽。先不论其他,我好歹是学生会的成员喔。在我面前毫不遮掩地说出这种话,我觉得可视为对学园风纪的挑战。」
杏奈一脸翻白眼的样子。我个人则是想念几句别的事情。太一,不要别人什么话都没说,就在一旁胡言乱语好吗?我才没有失去对搭讪A片的热爱呢。
「学园风纪之类的负责人应该不是大小姐,而是风纪委员吧?我就是要在你面前堂堂正正地大聊成人影片的话题。」
「我们学校的风纪委员都不太取缔这种行为,如果我不盯一下这个部分,谁要帮我盯啊?」
两个人继续毫无意义的争论,但我根本听不进他们在说什么。毕竟昨晚发生的事情影响过于巨大,我实在没有心情去想别的事情。
「大家早安。」
一道声音传进我耳里。
我非常熟悉的声音。
转头一看,原来是我的意中人鸠子登场了。她不知何时已进到教室。
「今天的天气真是晴朗,早晨很美好呢,如果不用看到某个人的那张脸,那就更令人开心了。」
「……哼,那句话正是我要说的。」
鸠子才出言相讥,杏奈马上反击,进入应战模式:
「是吗?只要你不存在于世上,这世界一定能迅速变得和平,无须慢吞吞地消弭战争。我不会要你这个人消失,你就赶快找个乡下隐居,种种田玩泥巴去。我亲戚中有个伯伯在经营大规模农业,需要的话帮你介绍一下如何?」
「哎呀,你现在倒是挺威风的……」
鸠子表情没有一毫米的变化,只是应了一句:
「实在无法想像,你和昨晚那位在澡堂败倒在我的指技下,耽溺于性快乐,差点就成了我奴隶的人是同一个人呢。」
「喂……」
杏奈的瞳孔瞬间扩张:
「不要将人家好不容易快忘掉的事情抖出来好吗?这样未免也太不留情面、太不经思索了!平和岛都刻意回避那件事,绝口不提了!」
「你个人的问题与我无关。我只是根据状况,对一条没教养的恶犬进行教育而已。需要的话,我可以在此让昨晚发生的事再度重演。反正你似乎挺贵人多忘事的样子。」
「呃……!」
「附带一提,我对于记忆力拥有极度的自信,所以昨晚从你口中说出的一字一句,我都正确无误地记得。今天碰巧有这个机会,我就重新念一次给你听听吧。」
她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
接着表情毫无变化,冰冷锐利地说:
「『鸠子大人,平和岛鸠子大人,您让贱妾如此僭越,享受不应得的快乐,贱妾实在不知用何言语来表达感谢之情。您的技巧让我发自骨子里地彻底酥麻,让贱妾已经无法想像没有大人的人生了。因此贱妾在此伏首恳求,请您再惠赐我一遍,刚才那份甜腻美
妙的心醉神迷,为此我愿做牛做马。我可以舔您的鞋底,甚至要我当大人的奴隶也在所不辞。不……应该要恳请大人收我为奴才对,我的生杀与夺全任凭大人掌控。求求您,求求您——』」
「喂!」
杏奈顿时气愤不已:
「你在说什么呀?我才没有那样讲!你是笨蛋吗?而且用常识想就知道,我怎么可能说那种话?况且,你根本没有讲到什么具体的事情嘛!所以勉强还算是安全范围,我才不怕!」
「哎呀,你那么说,就代表你还明确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罗?我向你道歉,在此收回我刚刚说你贵人多忘事的前言。」
「咦……呃?」
「但不好意思,相对地,就请你再详细描述一下,你昨晚差点臣服于我的那个瞬间。我指的是你沉溺于我的指技,受到我的言语教唆,即将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我的那个瞬间。还有请务必针对我的指技说出你的感想,我的手指可是游走过你的背部,爱抚了你的胸部,最后让你上天堂呢。如果你都还记得,说出这些应该只是小事一桩吧?」
「咦?呃,啊呜,唔,呜呜……」
不小心自掘坟墓的杏奈,顿时连耳根都红透,支吾其词了一下后——
「——今天暂且就这样放你一马!」
话一说完,人便一阵风似的冲出教室。看来她也十分懂得「战略性撤退」的精髓。
「少爷。」
鸠子回过头看着我说:
「如同你刚才见到的,对付认定是敌人的对手,要给予他的心脏致命一击时,就必须一击得手。而且要毫不犹豫、一鼓作气地剌下去。」
「……鸠子,话说……」
我无视太一「赶快告诉我详情」的视线,对鸠子说:
「不要太欺负杏奈嘛,她都已经对你束手无策了。」
「哎呀,你这句话让我好意外。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有人挑衅就反击回去而已。」
「等等,刚才先发难的人好像是你耶……」
「是那样子吗?我这个人在各方面都已臻至完美,就是对记忆力不太有自信。所以我已经忘记了,真可惜。」
鸠子事不关己似的回答。
唉——我露出苦笑,同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即便先前发生过我的求婚事件,我们原先的日常生活似乎还是一切照旧。杏奈是毫不知情,至于鸠子……我是不知道她在漠然的表情下思考着什么,但看样子似乎没有打算立即采取什么行动。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让人有些遗憾。
但反过来说,现在的状况解释起来也很单纯,就是我又回到起点罢了。
既然这样,结论很简单。
我要继续向前冲,一方面努力成为平和岛财团的继承人,同时使尽浑身解数追求鸠子,只是过程要比先前更谨慎小心。
对于被拒绝一事,其实我早就有些心理准备。只是得到的不是YES或NO,而是我事先完全没料想到的答案,让我一时处于不上不下的心理状态。事情还有挽救的余地,尚未尘埃落定。
目前因为不确定因素过多的关系,让我无法迅速采取行动……不过想前进时,未必得不停向前推挤。视情况放宽视野,短期间原地踏步,有时也会获得好结果吧。换言之,就是俗话说的「欲速则不达」和「胡乱瞎想的成果,等同什么都没做」。
鄙人在下小弟我——平和岛隼人,十六岁。
在遭遇人生中最大的一场意外挫折之后,此刻总算平复过来,做出相应的决定。目前正虎视眈眈等待机会,准备随时发动反攻……这种说法好像太做作了一点?不过这是我心中毫不矫饰的真实想法,就请大家包含一下了。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是我的个人原则没错……但若是没有机会,就坚忍不拔地等待机会到来,同样也是我的个人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