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们的赋格曲】
虽然被授予了“上校”这样一个军衔,但归根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而已。面对“秘银”的作战部长的权谋术数和老奸巨猾,根本就不可能抵抗得了的。
真是,说起博塔(前译博达,总之和深渊君统一)提督谋划得那叫一个好啊!
她身边的一切,都在向能让她把“一月九号还有十号”给空出来的方向运转着。一一列举的话——
由各个战队的上级将校举办的机上演习的预定,根据提督的裁量延期到了下周。这是为了把本来应该因为准备而十分紧张的演习的前一天——八号给空出来。
本来基地的警备系统所必需的材料的上缴预定日应该是能赶上九号的,但是本部的补给负责人却说“对不起。请十一号以后再来。”
心里想着,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利用自己的权限,把强袭登陆潜水艇的航行测试挪到九号看看好了。可是不凑巧,研究部的技术人员来打探说“为了我们这边的方便,希望能在九号进行TDD-1的反应炉的检查”。本以为这是个好机会,以此为理由,泰莎正想推说“九号我的船有检查,没法休息”,但是……就在临近的时候,研究部又把那个预定给取消了。
这下真是没棋走了。
他耍阴谋的技巧简直就堪称艺术。
这甚至让人觉得,恐怕“秘银”的所有部队都——不,不仅如此,乃至整个西太平洋地区的国际形势都——一切的一切,都在向着让泰莎能够取得新年的休假这一目标,有机而有效地运行着。
“……所以说啦,泰蕾莎。”
电话的另一边,杰罗姆·博塔提督用夸耀胜利般的语气说道。
“明天和后天有空吧?想隐瞒也没用哦。我已经知道了。马度卡斯和你的秘书也都没否认。重要的工作可是一件都没有。所以呢,再加上,我以所持的所有权限,还有和你的交情,来命令你,恳求你。——来一趟关岛吧。派对在等着你哟。”
因为她一直在逃避这纠缠不休的邀请,从某个时候开始,他们突然再也不提这件事了,她本来还以为“大概是已经放弃了吧”。然而,在去年的圣诞节风波平息之后,又突然“为了你所以延期到一月了。地点也转移到关岛了。所以,来吧。”这样提了起来。
“…………”
泰莎气呼呼地不说话,而博塔提督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那种沉默算什么嘛,喔……你生气也是没用的哟。因为我已经跟参加的那帮人说好了啦。总之要来哦!?行吧!?”
噗哧。嘟——、嘟——、嘟——……。
泰莎把电话听筒放在桌子上,转而盯着在她办公室里的两名部下——副长马度卡斯中校和秘书维兰少尉。
两个人都齐刷刷地直立不动。
“我只是将事实传达给了提督而已。舰长”
马度卡斯说。
“在留守期间,就请交给我们吧,上校大人。”
维兰说。
两个人分别就后天的事情顾左右而言他。
“…………叛徒。”
“那么,我们还有工作要做。先失陪了。”
“叛徒!!”
马度卡斯等人挺直后背敬了个礼,之后慌慌张张地逃离了她的办公室。瞄准那扇已经关上的门,泰莎用尽全力地将手中的笔记本砸了过去。
过了年之后的第二个周末,相良宗介回到了美利达岛基地。
这是为了重新磨练在东京的都市生活中,很容易变得迟钝的丛林侦察技能。扛着装备,在美利达岛的密林地带来回转悠一阵的话,不知不觉中变得薄弱的直觉和嗅觉,可能也能恢复过来吧。他甚至觉得自己射击的手法也生疏了,AS的操纵感觉也正在下降。
这事态可严重了。不马上重新锻炼自己不行。
因为这样,他才毅然拒绝了小要她们去打保龄球的邀请,飞了好几千公里回来的。
经过六个小时以上的漫长旅程,破旧的螺旋桨飞机好容易才刚刚着陆。宗介扛着大大的行李包,走下了舷梯。
“…………?”
泰蕾莎·泰斯塔罗沙正站在天盖之下的停机坪上。
不知为什么,她穿的是便服。长长的连衣裙还有开衫毛衣。银灰色的头发简单地扎了个马尾。
在圣诞节事件那会儿,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之后,还没有认真地和她说过话。单纯地彼此都很忙也是一个原因,而且,果然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宗介毕竟干脆地拒绝了她的爱慕之情啊。
可是,这当然不是说他就讨厌泰莎了。他既觉得她可怜,也很尊敬她,也还希望能助她一臂之力。可以的话,他也一直都想着,希望能和以前一样地交往的。可是这种男人自作主张的说辞,不如说结果更会伤害到对方……对于所有这些,他到底还是没有理清楚。(插花:不,他能想这么多就是进步了!!想想之前,好大的进步啊……)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才算合适,宗介总之就先僵硬地挺直后背敬了个礼。
而她也草草地回了礼,然后看不出有什么大的隔阂地开口说道:
“相良先生。有任务。”
“哈?”
“护卫任务。跟我来。”
“是。可是,之前没听说啊。我在演习场有训练——”
“取消它。好了,快点。”
拽着宗介的袖子,泰莎大步流星地开始走。简直就是不由分说。
“上……上校大人。这是去哪儿?”
泰莎没有回答,离开了宗介刚刚乘坐的螺旋桨飞机,向在它近旁待机的,正在等待升空的中型喷气式直升机走去。涡轮那尖锐的轰鸣声和激荡着大气的螺旋桨声在附近一带回响。
拽着不明就里的宗介,她爬上了登机的舷梯。
“对不起,上校大人。可是我不太明白。这架飞机现在是——”
“请不要多嘴,坐上去就是了!”
她的语调极其生硬。虽然似乎原因并不在宗介身上,但是看她的样子,好像正为其他的什么事情而气得不得了。
“上校大人?这是……?喂等等,斯坦利一等兵。为什么关门呀。我才刚刚到达基地啊。”
被硬生生拖进机内的宗介向基地的航空设施要员抗议道。那个一等兵淡淡地说了句“走好啊,中士。”之后——还是喀嚓一下把舱门给关上了。
泰莎不停步地走向机舱深处。
“快点坐下。把安全带系好。”
“不,可是,我——”
继续无视他这句话,泰莎取下挂在粗糙的坐席旁边的耳机,告诉操纵席上的机长:
“让你久等了,桑托斯中尉。”(伊娃·桑托斯中尉,秘银的直升机驾驶员,在COMO中牺牲。T_T)
“了解,上校大人。现在马上起飞。……美利达控制中心,这里是第二强袭运输队零三号机ALPHA,代号‘Gebo9’。美利达控制中心,请回话。……Gebo9请求短程起飞许可。飞行任务为TSF02。飞行计划为A-0351……”
直升飞机的机长开始和基地的控制室通信。引擎的轰鸣声愈发高亢。机体慢慢地前进,逐渐进入了直升飞机用的起飞区域。
“上校大人。请等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比起这个来,我的行李还在外面啊……”
从飞机的窗户里看着被丢在停机场的地面上没人管的自己的行李,宗介说道。
“那里面,有星期一要交的数学作业——”
“中士!请你坐下,把安全带系好!”
机组成员在怒吼了。而泰莎只是一味地板着脸盯着窗外。
“可是,我的作业。而且还有训练——”
“你没听见吗,中士!?”
“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宗介所乘的直升机已经迅速地从美利达岛上起飞了。
对于像宗介这样出现场的下士官和士兵来说,在还满脑子浆糊的情况下,就突然被丢进战场的情况时不时也会有的。作战的大局啦背景啦什么的,军官们几乎就不给说明。“到那边去,像这样去撵敌人”啦,“确保那边那个山丘,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一定要守住”啦。就类似这种程度。作为宗介而言,对于这种突然的没道理的命令,他已经很习惯了。
可就算如此,这也实在太唐突了。他会觉困惑也不是没道理的。
直升机在西太平洋的上空飞行着。
泰莎还是一成不变一副不高兴的表情。好像在闹别扭般地嘟着嘴,时不时地还忿忿不平地自言自语几句。宗介唯恐触了她的逆鳞(这句话是从日语直接翻过来的……说实际的,用北京话比这个还要难懂,因此就这么写好了……就是触怒啦。),差不多三十分钟都忍着没有说话,但是不久还是下定决心试着问了起来。
“上校大人。我有问题。”
“什么?”
“那个……这架飞机要飞到哪儿?”
“很近的地方。关岛。”
“秘银”
的基地所在的美利达岛,是漂浮在西太平洋的远海中的一个孤岛——离那里最近的文明圈,就是关岛。坐宗介他们所乘的多功能直升飞机——MH-67“PAVEMARE”的话,只花几个小时就能到达。也能做到无加油的往返。比起东京来可要近得多了。
在美利达岛上工作的队员们,在不当班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大拨大拨地出动到关岛或者塞班岛去玩。因为是观光盛地,无论什么样的人在那里晃荡也不会引人注意,而且食物又好吃,菜单也丰富。能让人悠闲自在地享受的海滩也很多。想泡妞想购物都能随心所欲。真的是做什么都很方便。在已婚的队员当中,好像甚至还有让自己的妻儿就住在关岛的(当然,是被巧妙地隐瞒了丈夫的的工作地点啦)。
(技术小插花:关岛:美国一块未合为一体的领土,太平洋西部马里亚纳群岛的最大岛屿,位于群岛最南端,由麦哲伦于1521年发现,西班牙于1898年将其割让给美国。首都阿加尼亚。人口105,979。塞班岛:西太平洋上马里亚纳群岛南部的一个岛屿,是美属太平洋岛屿托管地中的一部分,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被美国占领以前,先后被西班牙、德国和日本控制。)
“去关岛有什么事?”
被宗介一问,泰莎放在两膝上的拳头一下僵住了。
“是高度的政治上的会晤。结果不好的话,我们的战队或许会遭受到不可估量的损失。今后的作战行动大概也会受到很大的阻碍吧。”
“是……是吗。”
“我现在是孤立无援。马度卡斯先生也是,加里宁先生也是,梅莉莎也是……大家都抛弃了我。我本来还以为他们是很会为长官着想的部下呢。没想到他们居然会那么绝情……”
泰莎眼里含着气愤的泪水,咬牙切齿地说。
“上……上校大人?”
“可是!我必须要尽自己的义务!必须要设法完成这次不愉快的会晤。正因为这样,请你跟我一起来吧,相良先生。”
“可是,上校大人,我还有事情没……”
“小要小姐有困难的时候,你总是会帮她的吧!?而且,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过如果我遇到麻烦的话你任何时候都会帮忙的,你是这么说过的!”
“是,那个……”
她用阴沉的眼神看着满脸浮满了豆大汗珠的宗介。
“虽然前些日子,跟你出了那种事。但是,约定就是约定。”
“…………”
“别担心。我在哇哇大哭了一整夜之后,已经差不多恢复精神了。我不会因为那件事而责备你的。”
虽然这件事恐怕并不像本人说得那么简单——
但实际上,她真的很坚强。
想想看,泰莎可是出色地管理着数百名强者的女中豪杰。并不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公主。
“所以,请你跟我来。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命令你来。没得商量。”
如今自己被丢进这架直升飞机里,已经是不管命不命令都没跑的状态了不是吗……?再说,她为什么会这么不高兴啊……?说起来,她所说的“高度的政治上的会晤”又是说的什么呢……?
一面这么想着,宗介还是摆正姿势,这样回答道:
“不。任何事情我都乐意效劳。”
如果是平时的话,至少这么回答的时候,她应该会微微一笑,说些类似“谢谢你,相良先生”之类的话的,可是——
“多——谢。那么,请坐到那边养精蓄锐吧。”
只说了这么一句,她就又陷入了沉默,将忧郁的视线投向窗外。看上去一副完全不关心宗介的样子。
宗介只能不再说话,除了心不在焉地坐在座位上之外别无他法。
没过多一会,机长告诉他们。
“上校大人。刚刚通过了E地点。和预定一致,LZ是D地点。ETA,5分钟。请您做好准备。”
直升机已经马上要抵达关岛了。因为这时临时航班,所以似乎预定是在郊外的路上偷偷地着陆。如果是定期航班,就会开普通的固定翼飞机在民用的飞机场上着陆了。因为“秘银”的情报部已经在控制室的时间表上动了些手脚。
时间虽然已经过了十八点,但是关岛的天还很亮,才刚刚有了些黄昏的气息。本来,从飞机的机窗中看到的关岛的色彩,就像在褐色调的照片上又加了紫色的滤光片一样,朴素而阴沉。这是因为不可视模式的ECS(电磁迷彩系统)已经启动了的缘故。
没过多久,直升机在岛南部的某个别墅的旁边——宽阔的道路上着陆了。那是个位于丘陵地带的正中,完全不会有人和车子过来的地方。(插花:没有人和车,还修路干什么……?)
“要下去啰,相良先生。”
“是。”
在机组成员的帮助下,泰莎走下了飞机。宗介也抓了泰莎的手提箱,急急忙忙地跟在后面。道路两旁的阔叶树,在螺旋桨的强风中啪嗒啪嗒地震动着。泰莎的头发和裙子也一样。
连向机组成员道谢的工夫都没有,直升机就再次升上了云霄。只不过,它的姿态是看不见的。ECS的影响也解除了,刚刚仿佛消失了的蔚蓝的天空和鲜绿的树木的颜色也逐渐恢复起来。
顿时,四周变得一片安静。
两个人定定地站在回归静寂的道路正中。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从山丘的另一边,开来了一辆敞蓬小型载货卡车。驾驶座和车斗里,共有五个男人的身影。
全部都是老年人。年纪也就是在六十岁到七十岁之间吧。有花白头发的,有谢顶的。所有人都是一身花里胡哨的夏威夷衬衫和太阳镜。戴着手镯啦,项链啦,还有人单手拿着啤酒瓶儿。
“哦——喔!来啦,来啦!”
那些大叔们向泰莎猛力地挥着手。
“这不是小泰莎吗,小泰莎!我老早就想见你了!”
“今……今儿个是梳马尾巴吗。真是和年轻时候的女神大人一模一样啊……”(女神大人……泰莎的妈妈吧?)
“真是的。好可爱啊,实在是招人喜欢啊!”
“操他*的上帝!”(插花……请原谅我……我只有这么写出来了……那个……好孩子不说脏话……请不要模仿……上帝啊我是个坏孩子……)
喊着这些乱七八糟,所有人都热烈沸腾。一边把手插在嘴里吹口哨,一边拍手,一边跺脚,还一边磅磅地敲着发动机罩。
简直是异常的情绪高涨。
“上校大人。他们是……?”
“要说他们的话,是朋友。”
依然绷着脸,泰莎说道。
“来得好啊,泰蕾莎!”
五人中到那时为止都只是保持沉默,微微笑着的四十多岁的男子,慢慢地走了过来。
与年龄相称的体格,灰色的头发。反着光的太阳镜和花哨的夏威夷衫。那模样简直就像个来历不明的下流的外国艺人。
“我也是刚刚才和他们会合哪!啊、哈、哈!”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可好笑的,那个大叔还是大笑起来。
“啊——总而言之,先离开这儿吧!我们在旅馆里订了很好的房间。就把行李放在那儿吧。然后去饭馆吃饭。是在托马斯的船上当大厨的家伙掌勺。听说做得不错哦~。好像能吃到这么大——这~么大的,你看看?超级大的龙虾呢。”
那个大叔仿佛从心底里感到高兴般地,用双手比划出了一个远远超过正常龙虾的体长的大小。
“是吗。”
“像你这么小的个子,恐怕是吃不完,不过——算啦,那也没办法。那边那个年轻的!中士!你也来给我们帮忙好了。你正是能吃的时候吧。感谢我们吧?今天就不用客气快活一下吧!啊、哈、哈!”
毫不客气地指着身穿野战服的宗介,那个大叔这样说道。
而相对的宗介的回答,只有一句而已。
“你是谁啊?”
(插花:……好生硬……宗介这种人,其实也是柿子挑软的捏,对于下位的人,从来就不懂得客气,对于上位的人,又低声下气得过头……这大概也算他的一个缺点吧。)
“嗯?”
那个男人眯起了藏在太阳镜后面的眼睛。他身后的老爷子们也一下停止了爽朗的大笑,用很感兴趣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宗介。
“我是在问,你是何许人也。说起来,你对上校大人也亲热得有点儿太过头了。稍微知道点儿分寸行不行。先说好了,她的地位可是你这种小混混绝对比不上的——有什么事吗,上校大人?”
从旁边被泰莎猛地捅了一下,宗介停止了说话。
“那是提督啊。相良先生。”
“啊?”
“博塔提督。咱们的作战部长。”
提督。杰罗姆·博塔提督。统率着“秘银”所有的作战部队的,作战本部的负责人。老实说,是比泰莎还要更加伟大的人物。
“那……那个……”
这么说起来,以前确实是通过网上会议的立体影像见过一次的。虽说因为画面颜色不鲜明,当时穿的还
是缀满了绶带的军官用的制服,和现在这副模样是一点儿都不像吧——
提督悠然地摆起了架子,
“非……非常抱歉,提督阁下。我,我……”(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顿时,博塔提督和老爷子们都哄堂大笑。
“哦——喔,害怕了,害怕了!”
“看看!他那张脸!是真的在打哆嗦喽!?”
“杰瑞也变得很了不起了嘛!”
指指点点,嘎嘎大笑。这态度真是无礼到家,不懂礼貌到没边儿的地步了。
虽然很后悔,但除了沉默着低下头去也没别的办法。砰砰地拍着那样的宗介的后背,博塔提督说:
“好啦好啦,快点儿上车了,中士!今天咱们不拘礼啦!”
————————————对不起这次不是很长分界线—————————————
这次真的不长,因为我没有时间……以后我会慢慢赶上的,真的抱歉。
还有,深渊君,这次我还是打得超过了15页……现在到17页的一半,因为这里才有分段。不要吼我……(抱头逃走)
嗯,就是这样了。说起来,这个故事里的人,现在有好几个不在了……博塔提督已经死了,桑托斯中尉也牺牲了,那个叫斯坦利的一等兵估计也没有活下来。根据这个时间来看,这应该是宗介和泰莎最后一次见面了……(这是在COMO之前一两个星期,之后就没再见到了)真是的,为什么会这样啊……明明是搞笑故事,却怎么看怎么都让人伤感……
宗介再次见到泰莎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会在哪里呢?两个人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一切都只有等着让贺东老师解释了。
虽然大家基本都是小要派,但是泰莎这样的女孩,真的也会让人祈求她的幸福……虽然那个人不会是宗介,但是,但是,一定,会在哪里……
可是初恋总是刻骨铭心的……要说让泰莎忘记宗介,忘记那段感情,真的就……不可能。(我身边的人给了我这个启示……她到现在也没有忘记,可那已经过了十年啊……)
总……总之!!!大家都一定会幸福的!!!不然的话贺东老师一定会被千万人踩踏……我是这么觉得。不过也有人预计是悲剧吧……555555
还是都只有听贺东老师的安排了。
千万请您高抬贵手啊……
先说一下那个“逆鳞”……我没说它是日本的传说,只是我没见过中文的常用语里用这种说法,所以掰过来有点困难……我知识贫乏啊……对不住各位了,多谢提醒。我会继续丰富自己的知识的……
——————第二段起头线——————————————————
博塔提督和那四个老人,据说是参加美国海军时候的老朋友。
有在海军学校的时候同期的,也有在其后的几场战争中相识的。令人吃惊的是,其中年纪最大的人,还在二次世界大战中和日本海军交战过呢。(插花:……对于咱们来说就是日本鬼子和美帝……汗。)
这五个人每年都会聚会一次,互相叙叙旧。去年好像是在马里兰岛上打高尔夫球什么的打得很高兴,在最后的酒宴上,出其不意地也把泰莎给叫了去。
“那次宴席,简直就像地狱一样啊……”
在中心街道的旅馆下了车,把行李放在房间里之后回去的时候,泰莎对宗介说。博塔他们正在楼下的大厅里,一边哇啦哇啦地大声喧哗一边等着。
“在高级旅馆的餐厅里,一边举着瓶子对嘴儿喝啤酒一边大笑。被经理注意到了以后,却追问起‘你去过越南没有啊?’什么的,开始训斥人家。因为态度过于恶劣,最后被过来的保安给赶出去了。普通情况下,总该稍微受到打击老实一点了吧——可是他们却在餐厅的入口旁边,带着抗议的意思,做出了那个……极其污秽的行为……”
“?您说的是指?”
于是泰莎的脸一下变得通红。
“……他们所有人排成一排……偷偷地……朝着墙壁……。不行,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啦。”(=///=b,你明白,我明白,大家都明白……)
“这样啊。”
“然后就从旅馆里跑出来,一块儿挤到一辆车上。在镇上四处流窜,对走在路上的女性发出猥琐的怪叫声。接着又和公共汽车开并排,朝着乘客们把屁股露了出来……。再然后,强拉着本不愿意的我,说着‘丰富人生阅历啦’,去了脱衣酒吧。我差一点儿就被那儿跳舞的人抓着手腕,拉到那个危险的舞台上去了。听他们醉醺醺地唠叨个没完没了,无论如何都实在太要命了啊……”
那副惨状,就连宗介也想得出来了。说起从飞机的着陆地点到这个旅馆的途中,那帮老爷子们那个高兴劲儿,确实是不寻常。看那股劲头儿,就像因为泰莎的出现而大喜过望,马上就要从开着的卡车里蹦下来似的。
“我不能理解。像博塔提督那样的人物,为什么会和那群老流氓为伍呢?”
“如果只是单纯的一群老流氓的话,就不用那么费劲儿了。别看他们那副样子,可其实无论哪个都是有名的退伍军人。曾经深入二十世纪后半的几场主要的战争,建立过无与伦比的战功。我也因为通过文件和论文等等得知了他们的大名,刚被叫去的时候心里还觉得十分光荣呢。没想到……”
泰莎嘟囔着说。
“没想到……他们居然是那么……难对付的大叔……”
之后她就说不出话了,低着头,肩膀不停地颤抖。
也是,在平日的工作中,常在她身边的可是马度卡斯和加里宁。那两个人就算是在英国人和俄罗斯人当中,也是属于格外认真又阴沉的类型。习惯了那两个人的她,遇上如此阳光灿烂的老爷子们,受到的惊吓恐怕是绝非寻常吧。
“可是,上校大人您不也是美国人吗?”
“我是东部古老的小镇出身的!请不要把我和那帮标准的西岸的,脑袋上都能长出椰子树来的人相提并论!”
“是。抱歉。”
宗介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去年因为受的刺激实在太大,回到美利达岛上之后我整整躺了两天都没起来。最近‘猛毒’呀什么呀,各种各样悬而未决的事情那么多,我要是又弄得动弹不得的话,会给部队造成很大的不利影响。……因此,相良先生。虽然是以我的护卫为名义把你带来的,但是,如果那些大叔们又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举动的话,请你毫不留情地制止他们。”
“可是……”
“好了啦!知道吗,要‘啪叽’一下。责任我来负。”
“了解了。”
“很好。那,要走了哟……!”
鼻孔喷着粗气,泰莎开始给自己鼓劲儿。如果穿的不是半袖的便服的话,那劲头恨不得就要撸胳膊挽袖子了。
两人所乘的电梯抵达了一楼。
刚一开门,尖锐的喧哗声就直冲耳朵而来。有女性的悲鸣声,还有砸坏东西的声音等等。说明白一点,就是有人在打架。
“?”
两个人慌慌张张地跑过去,只见五、六个年轻的日本人已经瘫倒在地动弹不得。周围满地都是椅子啦花瓶啦之类的碎片。而且,最后的一个人才刚刚被那五个老爷子给收拾了。
“一——二!”
伴着一嗓子吆喝,已经晕晕乎乎的年轻人被扔进了大堂的喷水池里。溅起一道水柱之后,那个年轻人仰面朝天地漂在水面上,手脚摊开,再也不动了。
“活该!你们这帮小流氓!”
“以为我们上了年纪就好欺负,你们的运气算是到头儿了!”
“来呀,站起来呀!还是说你们是除了卖●之外没别的能耐的小姐啊?让我看看你们的骨气呀!”
(插花:这句简直难为死我了……因为原句的宾语和谓语的首字母全都打上黑圈了……你想想没有首字母怎么查字典啊……结果我试了起码150个词才试出这个结果……==|||)
泰莎奔向毫无顾忌地叫嚣着的老爷子们,喊道:
“稍等一下!你们这是在闹什么?”
“嗯?小泰莎啊。刚才,来了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娃娃。我们就稍微给了他们点儿颜色瞧了瞧。”
据听说,好像是那些日本人故意向接待员小姐找茬儿,乱喊乱叫做出种种无理要求来着。
“你瞧,就是这样子啦。可不是我们特地先挑的头儿哦,泰蕾莎。”
博塔提督呼哧带喘地说。鼻子里还在往外流血。看来就连现在也依然身居高位的他,也一起参与打架了的样子。
“杰瑞说得没错。小泰莎你呀,再早来一分钟就好了。”
“真是的!我们牛●样子本来应该能好好地●一下你的眼珠子的!”(……●。)
“……真是遗憾啊。”
“算了,没关系。正好用来提提神儿。接下来去吃饭啦,吃饭!大龙虾在等着咱们呢!”
在得意地高唱着凯歌的老爷子们面前,泰莎垂下双肩,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然后,一小时后。
虽然那只龙虾并没有博塔描述的那么巨大,但也已经大到有点儿让人看了就想吐的地步了。桌上的其他东西也一样,都是些什么超级大扇的留兰香烤肋排呀,堆成山一样的土豆泥呀,炸鸡块呀,烤牛肉呀。
肥得流油。热量满分。在这份好像能在一周之内就把体重变成原来一倍半的菜单面前,不用说,泰莎根本完全就吃不下去。
就这样的菜品,老爷子们却一边嘎嘎大笑着一边贪婪地大吃大嚼。一副完全不知道现在这个年纪本来应该吃的低热量低胆固醇饮食是啥米玩意儿的样子。
聊天的风向也完全没变。
在能将染着夕阳余晖的大海一览无余的餐厅——一间通风良好,内部装潢是地中海风格的店里,他们将泰莎团团围住,异样热情地聊着一些非常愚蠢的话题,对于其他客人的皱眉而视,完全就满不在乎。
坐在末席,老老实实地听着他们东聊西扯的期间,宗介渐渐了解了他们的经历。
首先,坐在离他最近座位的凯文·斯凯雷退役中将,原来是开战斗机的。在越南战争中曾经穿越了无数的生死线。之后当上了航空团的司令,接着又做到了航空母舰的舰长。再后来,凯文氏还成为了只允许有使用弹射座椅经验的人参加的“caterpillarsclub”(毛毛虫俱乐部?抱歉,这个暂时没有找到……)的会员。他好像还有过被北越南军打来的无数对空导弹击坠,紧急脱离后空降到敌人控制的热带雨林里,四处躲避敌人的大军躲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这种经历呢。
似乎在飞行员时期,他靠着修长的体形和天真的面孔,在各处都有绯闻流传。好像因为和讨厌的上司的爱人私通的缘故,还少得了一个银星奖章呢。不过,现在的凯文氏已经是个没有多少头发,还长着圆滚滚的双下巴的大叔了。可是他本人似乎还自认为是个帅哥,一直在不停地说:“怎么样啊,小泰莎。想不想尝试一下危险的恋爱呀?”而泰莎只是冷冷地说:“谢谢,不必了。”
(克鲁兹上了年纪的话,说不定就会变成这样呢……)
宗介如此失礼地想象道。
接下来。
这个派对的干事约翰·乔治·柯特尼退役海军中校,是这群人里唯一的一个海军。是个留着气派的大胡子,超级喜欢战争的热血中年。他好像是一个有着各种复杂离奇的经历的人,和博塔是军校的同期生。本来,他也是差点儿就能和其他的人一样领到将军级的军衔的,但是却因为不想离开火线,甚至还做过特意去痛殴讨厌的上司,而使自己免于晋升这种事。就连要退役的时候也是,好像是跑到临近的海军基地去,推开不情不愿的部下,坐上最新锐的ArmSlave四处兜风过,才算是心满意足了的样子。
他倒是不太色,可是说话方式实在是非常下流。声音又大,话的每个边边角角还都充满了脏字儿。
“——也就是说,那他●的AS,根本就和那他●屁用都没有的阿玛莱特没什么区别。你明白吗,小泰莎。那东西,因为想装上那●蛋空军使的那他●的断路器,已经就是操他●的●眼儿了。那些家伙的●蛋引擎是他●的杰欧特伦的——”
(技术小插花:Armalite公司,美国的一个枪械制造公司,以制造M16步枪闻名)
(再插花:……看见了吧,其实他就是我必须翻这篇的原因……如果是深渊君的话,恐怕整句都会变成黑圈覆盖吧……==|||)
没完没了地,都是这副调调。泰莎低声嘟囔着“我明白,所以请用普通的方式说话好吗…………”,微微地颤抖着。
(毛偶尔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感觉会和这个很像呢……)
宗介在胸中低声念叨着这极其正当的感想。
出于尊敬而被招待的罗伊·希尔兹退役上校(插花:这么说来,叫这个的是不是都是上校啊?^_^),是在海军的特殊部队里待了很长时间的老兵。就在近五年前,还在特殊作战指挥部担任要职,指挥着很多的极密作战呢。他似乎也一样在越南发生过很多事——用他们的话来说。还拿了好几个直到现在都不能说出来的勋章呢。拼上性命这种事,恐怕不止两三回了吧。虽然被蓄得满满的大胡子挡住,但脸上还是有一处很大的伤痕。仔细看的话,右耳也少了一小块。
如此恐怖的希尔兹氏,却总是一有空儿就拽着泰莎的袖子,一边呼呼喘着粗气一边问“哎,小泰莎。怎么样,过会儿咱俩单独去散步好不好啊?”这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恐怖了。“不,那个……还是再找别的机会吧。”泰莎边抽身边推说道。
(加里宁少校要是耍起流氓来的话,说不定就像这种感觉吧……)
……宗介又做出了这种失礼到极点的想象来。
托马斯·罗斯·退役少将,原来是开潜水艇的。似乎曾指挥着自己的攻击核潜艇,以苏联海军的潜水艇为对手,渡过了无数的危险关头。虽然他是个以缜密的战术和大胆的操舰而闻名的名将,好像却也因为冒犯了上司,而被发配到了五十年前的破烂潜艇上去当舰长。但是最后总算是回到了最新锐舰上,之后还一路做到了舰队司令。
这个大叔因为实在太高兴,开始想在泰莎面前脱衣服。把裤子给弄得松垮垮的,说着“虽然去年没给你看啦,不过实际上,我屁股上也有刺青哦。来呀来呀小泰莎。看哪!来来来!”这人实在是够过分了。泰莎边坚决地闭上眼睛,边恳求他说:“请别这样!请别这样!”
(马度卡斯中校要是疯了的话,会是这种感觉吗……?)
……宗介想象着这种本人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光是生气就完了的事情。(|||)
(插花:想想马度卡斯中校如果知道……宗介一定会被塞进鱼雷发射管,在几百米深的海底下被射出去的……一定会的……他这么说过的……)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感觉的四个人。
明明太阳都还没下山,就在公共场合恬不知耻到如此地步。虽然相当成问题,但就连最认真的博塔提督,也只是单手拿着啤酒瓶,“哇哈哈”地笑着。根本就一点儿也不可靠。
“哎,小泰莎。只是看看的话无所谓吧——?啊?来呀!?”
开潜水艇的托马斯氏依然不知悔改地想把脏兮兮的屁股给露出来。总觉得,他这样是从心底里觉得享受。(泰莎好可怜……)←(插花:这个括号是贺东老师自己加的……)
泰莎抓住了宗介的手腕。
“已经不行了。相良先生,请制止他们……!”
“了解。”
宗介唯唯诺诺地,脱了脚上穿的沙滩凉鞋拿在右手里——
磅!
卯足了劲儿向着托马斯·罗斯退役少将的后脑勺,狠狠地拍了下去。
说真的,这感觉这是爽啊。
(插花:这就是……长期被压抑的小人物的发泄么……)
“你小子,突然之间干什么啊!?“
一面照看着猛地脸朝下倒在了桌子上的托马斯氏,自称帅哥的凯文氏说道。
“不……因为我听博塔阁下说过不必拘礼的。”
要是千鸟的话,这会儿应该就怒吼着“烦死人了!”地顶回去了吧,边这样想着,宗介淡淡地回答道:
“希望您能将我考虑成负责监视的角色。对她做出乱七八糟事情的人,我会毫不留情地挥下这只凉鞋的,Sir。”
“就是这样。做傻事的人要接受处罚。是军队的人的话,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被泰莎气鼓鼓地一说,凯文氏等人“唔唔……”地哼唧起来。
“呜……这是什么话。欺负像我们这样的又纤细又脆弱的老年人,有什么可好玩儿的吗……”
老爷子们一个个眼泪汪汪。泰莎瞬间就爆豆了。
“就刚刚!你们不是还和五个年轻人乱打一气,而且大获全胜不是吗?”
“有吗……?”
“我们不记得啊……”
这帮人一齐呆呆地望着天儿,装起老人样儿来了。
“…………。总而言之,以后要是再做出什么下流的举动的话,这位相良先生可是不会默不作声的哦?或者不如说,会默不作声地‘磅’地打下去。没错吧,相良先生?”
宗介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我可接受不了哦,小泰莎!那边那个小年轻儿的,有做出这么了不得的事儿的权利吗。他只不过是个跟班儿的而已吧?”
对除博塔以外的四个人,泰莎是被介绍成与博塔有关的某个研究机构的工作人员,而宗介则是经常出入那里的某处的护卫要员。
“那种认识是错误的。虽然我是尽可能不想说出来的,不过……”
泰莎清了清嗓子。
“——这位相良先生,是我的恋人。”
超冲击性的发言。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当然了,宗介也一样。
“虾米——!?”
“正因为这样,向我暗送秋波也是没用的。对吧,相良先生?”
“啊?”
“你说是就
行了。”
“啊,是。”
满脸豆大汗珠的宗介一回答,老爷子们顿时号啕大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太过分了啦!”
“也太轻率了吧!”
“骗人!●你●的骗人!”(……●请自己想象……)
他们一会儿猛扑在桌子上哭喊,一会儿仰天长叹着,一会儿相互安慰。不知为什么,就连博塔提督也是涨红了脸,狠狠地瞪着宗介。
“中士!我对你很失望哦!?”
“提,提督……?”
“我还以为你是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呢!你却做出这种粪土不如的事儿来!在那个世界的卡尔得吃惊成什么样儿啊。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什么时候开始的!?”
(剧情插花:卡尔是泰莎的爸爸,在泰莎还小时去世了。详情请见HTC君翻的《DeDanaan的诞生》。这下连博塔提督都……宗介,你实在是把长官都得罪了一个够啊……)
博塔抓着宗介的前襟,一下一下地往紧了勒。
“请,请冷静下来,提督阁下——”
“是从九月的休假那时候开始的哟。”
泰莎冷静地说道。
“我每天都在他的公寓起居。这样就已经有很多机会了。相良先生他,每晚都让我难以成眠呢……。给予我极其热情的爱……拜他所赐,我总得在白天补觉也够要命的。”
仿佛很享受老爷子们颓然垂下肩膀的样子,泰莎滔滔不绝地继续信口开河。最后就差没说“哼哼,你们活该”般地,轻轻地哼了一声。
宗介偷偷地用日语向她抗议道:
(上校大人,这样不太好吧……)
(为什么?)
(外人姑且不论,要是连博塔提督都信以为真了……。看看那深受打击的侧脸吧,今后咱们的立场会……)
(没关系的,放心好了。)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次,泰莎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留情”。
(可是,上校大人……)
(可是,这帮人只有让我为难才会觉得高兴呀!必须要在这儿惩戒他们一下,好好地划清界限才行!)
(这样吗。)
(再说了,你又是怎么回事,那副不情不愿的表情……!?你就那么不愿意扮演一下我的男朋友吗?)
(不,绝对没有。)
(那就闭上嘴,把那张脸收起来。……而且,这样子地给他们重重一击的话,他们也会受到打击而变老实一点吧。我的目的也正是在此。)
(唔……)
这话说得在理。实际上,他们也正意气消沉地,不断漏出阴沉的啜泣声。
(已经接受了呢。)
(没错吧?)
泰莎得意地挺起胸脯。
可是,就在那之后,老爷子们举起大扎杯,带着哭腔儿这样叫道:
“哎哎——!要是这样的话,咱今儿晚上就改喝闷酒啦啊啊啊啊!!!”
“喝到不省人事折腾一场吧!”
“目标是往年的一点八倍!”
“然后,小年轻儿的!之后再好好地收拾你。有觉悟了没有!?”
刹那间,就又回到和之前一样醉酒闹事的状态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这计策虽然倒还没到那种程度,但结果还是完全适得其反。宗介和泰莎同时厥倒桌前。(……="=||b)
就在这时——
“呀——!!”
从餐厅的入口附近,传来了餐具被掀翻的噪音和服务员小姐尖锐的悲鸣声。一个瘦弱的男子走进店里,这样喊道:
“你们!都,都不许动!”
一般客人们都吃惊地趴在了桌子上,服务员小姐抱着脑袋蹲下了身。
(强盗吗?)
因为只是又回到平常的生活中而已,宗介和泰莎都没有惊慌。两人装出不引人注意的样子,暗暗地观察着闯入者的模样。
那是个身穿印花T恤和牛仔裤的,三十出头的白人男子。手里拿了把便宜的连发左轮手枪。全身大汗淋漓,头发也是湿淋淋的,一看就正在兴头儿上。
“可恶!不许从座位上站起来哦!?要是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的话就让你们吃枪子儿!喂!那边那个女的!把手机扔了!”
店里陷入了一片恐怖的寂静——不,是没有陷入寂静。
只有宗介旁边的那五个人,仍然一成不变,仿佛很幸福般地,边举着扎啤杯,边一起合唱着某部电影的‘Youhavelostthatlovin’feeling’的主题曲。
(技术小插花:《Youhavelostthatlovin’feeling》是电影《壮志凌云》(TopGun)的主题曲。由RighteousBrothers演唱。网上有下载……抱歉我对电影不在行……)
“Butbaby!babyIknoooooowit!You'velost!That,lovin',feeeeeeling!!Whoa,thatlovin'feeeeeling!”
他们根本就没注意到。
要说当时的空气那叫一个难堪呀。感觉到客人们那有如针扎般的视线,泰莎的脸都一路红到耳朵根了。
——————————————终于一半了分界线————————————————
说个考试期间的小笑话:
某天,我狂做自然辩证法的复习题答案,一天打了六个半小时的电脑,到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终于做不下去了,开始打小说——
妈妈:“你在干什么?”
我:“打小说。”
妈妈:“我以为你在学习呢,你居然又跟宗介约会!”
我:“………………我已经打了六个半小时的自然辩证法啦!就跟宗介见了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你都不让我见他吗!?而且这二十分钟宗介几乎就没出来!”
妈妈:“…………”
看来FMP中毒已经扩散到我全家了……
上次的那个深度错误,真是对不起,我改……(伏地。)
好了好了,看更新啦看更新!
————————考试中间的起头线——————————————
就在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内,好几辆警车在餐厅门前来了个急刹车。
有问题的持枪男子看来是被追赶才逃到这里来的。在一片恐怖的寂静中,当地的巡警们以警车为盾,齐刷刷地举着散弹枪和手枪之类的枪支。增援的警车也一辆接一辆地赶到,瞬间就把餐厅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持枪男子从窗户窥视着外面的状况,嘴里一个劲儿地“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地咒骂着。
“这下事情麻烦了……”
“上校大人。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解决的。”
以宗介的手腕,大概只拿一把桌上的小刀就能把那男的给无力化了吧。在已然深知这一点的情况下,泰莎摆出了“该怎么办好呢”的表情。
“说得也是呢……。但是,如果弄得太显眼了,之后警察会来询问很多事情吧。像录口供啦什么的……”
“You'velost、that、lovin'、feeling!!Whoathat!lovin'——”
“而且搞不好,说不定会弄得明天都回不去——”
“Nowit's!goooone!goooone!goooone!……woo,woo,wooooh.!”
“只要他不想伤人,就尽可能保持这样,不要和他扯上关系——”
“Nowthere's!no、welcome、lookin、youreyes!whenIreachforyou!!”
“——哎,我说各位!?请稍微安静一下!!”
泰莎向着继续肆无忌惮地喝酒唱歌的老爷子们怒吼道。
“怎么了嘛,小泰莎?”
“生气的小脸儿也很可爱啊。”
“●他的老天……”
“请不要摆出一副那么悠闲自在的表情!没看见那个吗?那个!”
泰莎指着仿佛被焦躁感驱使着般,正在店里四处徘徊的T恤男子。
“那家伙又怎么啦?是在找茅房吗?”
“不是的!我说,他拿着枪呢吧?还有店外面!没看见那么多警车吗!?”
老人们听她这么一说才终于看了看窗外,“唔?”地哼了一声。
“是找你吧,凯文。为了昨儿个晚上,你把那他●的旅馆的他●的玻璃给砸了之后跑了。”
“说什么哪。那是你小子胡乱开车的毛病吧。今儿早上,还在沙滩上猛开,差点儿就碾着人家穿泳装的小姑娘呢。”
“比起那个来,我觉得还是罗伊在海军基地的大门那儿暴捶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兵之后逃跑了的过啊……”(插花:捶……北京
同学们请自动念成“céi”吧,电脑打不出来,不过我觉得这个词最合适,地方话……)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交代了在这儿一天之内犯下的罪状。
“已,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吗……”
泰莎就此无语了。而持枪男子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
“喂!你们几个!从刚才起就在那儿哇啦哇啦的……我说过给我安静点儿,你们没听见是怎么着啊!?啊,你们这帮臭老头儿!”
于是乎老爷子们面面相觑,耸了耸肩。
“看来,外边儿的那帮人的目标就是这小子了。”
“什么嘛,真没劲儿。”
“以这么个小混混为对手,有必要出动他●的一个中队的警察吗?”
仿佛从心底感到无聊般的发言。男子立刻就火儿了,将三八口径的左轮手枪指向了他们。服务员小姐发出了一声哀鸣。
(插花:问个白痴问题……三八口径是指0.38英寸吗?我计算了一下,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是正常的单位,如果是厘米那也忒大了……抱歉,各位懂枪的哥哥们请告诉我一下,拜谢。)
“没看见这玩意儿吗!?会叫你们当场脑浆子都崩出来哦!!”
老爷子们仍然满不在乎的样子。
“呀啊啊啊——。请不要杀我们啊——。”
“千万请您放过我们~~~~”
“这只龙虾交给您~~~。所以请您到那边去吧~~~~。”
他们就像在嘲讽他般地,用平淡的口吻说着,还一边嘎嘎地笑。
“这,这个小姑娘会怎么样都无所谓吗?”
男子将枪口指向了泰莎。于是乎,老人们就像要保护泰莎似的,众人一起马马虎虎地摊开双手,
“只有她!只请您一定要放过她啊~~~~”
地说着,又嘎嘎地笑了起来。
“我,我开枪了啊!?我真的要开枪了啊!?”
大概是已经超过愤怒的临界点了吧。男子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双手紧紧地握着手枪。眼神是认真的。
“啊——开枪吧开枪吧。别客气。”
“千万瞄准了哟——,小年轻儿的。”
老爷子们一边嚼着炸薯条和排骨肉,一边热烈地欢呼笑骂着。
“呜……呜呜……”
“怎么了?害怕啦?”
原特种部队指挥官·罗伊说道。
“要是对打女人有抵抗心理的话,那就打我好了。来吧。”
“呜,可……”
“对啦。肩膀放松,安全装置已经卸掉了吧?很好。这样就随时都可以开枪了。从屁眼儿里往外使劲儿。哎哎,你看哪儿呢。要直直地对准了目标啊。对!直直地!就这儿!”
罗伊用指尖点着自己的额头。
“咿……呜……”
“这样就好了。那,开枪吧!”
男子双眼含泪,枪口不停地哗哗颤抖着。
“干吗哪你。打呀!”
“来呀来呀!快点儿快点儿!”
“让我们瞅瞅你那他●的胆子!”
“快点儿打啊!”
这早已经不是虚张声势的程度了。老爷子们是真的在急着等着对方开枪了。他们用餐具把龙虾壳敲得当当作响,打着拍子喊着“打呀!打呀!”
罗伊拿着切牛扒用的餐刀往外一杵。
“给你三秒钟。你再不开枪我就把你扎死哦!来呀开枪啊!!三!”
“咕……呜……呜呜……!”
“二!……”
“咿……”
“打呀————!!”
“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子紧紧地闭上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用尽全身的力气,扣下了扳机。
咔锵。
一声干巴巴的金属声响起。仅此而已。
“~~~~~!呜!嗯嗯……?”
脸上带着泫然欲泣的表情,男子又扣了几次扳机。但不管扣多少次,都没有子弹出来。他一副混乱到极点的样子,“哎……?哎哎?呜……哎哎!?”地哼着,来来回回地看着手枪。
“呀——————————哈、哈、哈、哈!”
老爷子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那劲头儿,就跟核弹爆炸似的。
“呀————哈、哈、哈!呀——哈、哈、哈!咿嘻——!!呜呜——嘻、嘻!咿——嘻、嘻!嘻!呜呜嘻——哈——哈、哈、哈!呀——哈!呵、呵、呵!呜——嘻、嘻!嘻!咿嘻————!!嘿、唔!咔嘻——嘻、嘻、嘻!!呀————!嘻——嘻、嘻、嘻、嘻!呀,呀哈哈——!!”(插花:打到抓狂……他们足足笑了半页!贺东老师你骗稿费……)
怎么说呢,这笑法真是什么意思都没有,只是惹人生气。
他们一边拼了死命地拍手,一边咣咣地砸着桌子,一边模仿着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持枪男子的模样。
持枪男子完全愣住了。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宗介出于好心指导起他来。
“好好看看枪的弹仓。”(不知道插花:弹仓,装有弹药的左轮手枪的旋转弹膛……是叫弹仓吗?还是叫别的什么?总之就是会转的那个。)
“唉?”
“这种左轮手枪啊……从正面一看,就能完全看出残弹数的。”
没子弹。
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才逗着他玩儿的。
指着僵立当场,面红耳赤的男子,这帮品质恶劣的老爷子们继续没完没了地笑着。
“咿—,咳、咳……。……然后呢?你小子,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了?”
笑了差不多整整有一分钟之后,开潜水艇的托马斯一边擦拭着眼角,一边问道。
“哈啊……那个……。我把为观光客们开的换钱的地方给抢了……。啊,多谢。”
一下子变得意气消沉的男子,在泰莎的劝说下,坐在了空着的椅子上。
“先就是一把抓了钱就跑……可是,中途又遇上好多事儿。虽然朝着追过来的警车的轮胎开了枪,但是……果然还是不能像电影一样啊……啊,多谢。”
泰莎往空杯子里咕嘟咕嘟地倒满冰水递过去,男子很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
“总之,请先冷静下来吧。”
“真是不好意思。”
他边说边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噗哇。好好喝啊。……呃,喏。总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
现在的状态是,男子所持的虽然只是把打光了子弹的枪,但是并不知道此事的地方警察,还是将他们所在的餐厅给个十层二十层地包围了。
“你抢了多少呀?”
“不知道啊……因为没闲工夫,还没数过呢……不过我是尽可能照着1000美元的票子拿的。”
他在牛仔裤的裤兜里悉悉索索地摸了一阵,把一堆揉得乱七八糟的纸币摊开在桌子上。印着“1000”数字的纸币,共有13张。如果是1000美元的钞票的话,应该差不多能合150万日元(RMB104000元左右)的,可是——
“可这是1000日元的票子啊……”
宗介喃喃自语道。
合计,一万三千日元。(插花:RMB867元左右……还不够30g藏红花钱……)
作为被数十名警官包围的理由来说,这数目真是相当地不值当。(的确!==)
“普通情况下,你就算抢个这样的餐馆儿,估计也得比这个多点儿吧……”
“是啊。怎么,我眼泪都下来了……”
双手按在桌子上,眼泪汪汪地低头看着桌上的一万三千日元,男子表示同意道。
“这把枪,是在街上从小流氓们手里买来的。当时花了130美元。(约一万五千日元,1000RMB)。我还亏了大约20美元呢……”
男子接过泰莎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擤了下鼻涕。
“谢谢你,温柔的小姐。刚才还威胁你,真是对不起。“
“不……。倒是你……哎——嗯,你叫什么名字?”
“丹尼斯。丹尼斯·法尔考斯克。”
男子爽快地报上了姓名,老爷子们微微地眯起了眼。
“法尔考斯克先生啊。您家是哪儿的呢?”
“夏威夷。出了很多事儿,最后跑到这关岛来,当了卡车司机。”
“说起来那啥,丹尼斯。你这以后,打算怎么办哪?”
被原战斗机驾驶员凯文这样一问,丹尼斯一副走投无路的样子叹了口气道:
“我也不知道……。就靠这110美元,也什么都解决不了……。差不多就这么着去警察局好了。”
他垂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
“可恶啊……达尼……对不起。我是个无能的父亲……”
“您有儿子吗?”
泰莎问道,丹尼斯把头垂得更低了。
“嗯……。和离婚的老婆住在塞班岛上。本来我每个月是一定要去看他一次的。可是……前些天,老婆的律师和我联络了,说已经不能再
让我见孩子了……。因为我都拖了半年没给抚养费了。”
“难道说,你是为了这个才做出抢劫这种事?”
“我是没办法。在事业上失败了,又被之前工作的运输公司给炒了鱿鱼。无论如何我都需要钱!到下个礼拜一为止,要5000美元。”
“哼。自作自受。”
原潜艇艇长托马斯说着,咬了一口浇满酱汁的地中海风味海鲜塔可。
(技术小插花:塔可,taco,也叫墨西哥煎玉米卷,就是一层玉米薄饼里面卷上馅儿,馅儿可以是各种各样的……简单来说大家可以参考肯德基的墨西哥鸡肉卷……)
“这都是你自己这么没能耐招的。你也只能放弃你儿子的事儿,老老实实地受绑啦。到局子里反省去吧。对条丧家犬来说,这样的人生倒是挺合适的。”
“罗斯少将。无论怎么样,您这么说也有点儿太过分了。”
“才不会呢。小泰莎。托马斯说得没错。这他●的小子来回耍着那把他●的枪,想把我们给●了这可是事实啊。”(插花:……●的部分可能影响阅读,但是那词翻到中文就只用一个字,我也没办法……抱歉。)
“就是啊,就是啊。就是因为这种白痴的数量老是不变少,才有必要实施枪支管制法嘛。”
“酒都变得不好喝喽……”
所有人的态度都一致地冷淡。因为就只有在这个问题上,完全是他们说的有理,泰莎也再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有丹尼斯阴郁的啜泣声在周围一带回响。就连老爷子们看上去也被他败了兴致,绷着脸陷入了沉默。
就在这时,店里的电话铃铃地响了起来。
在电话旁边的服务员小姐拿起听筒,偷偷地对答了几句。她将目光转向丹尼斯,一边指着听筒,一边非常客气地说道:
“那个——。是警察的人。想和您说话……”
丹尼斯的肩膀猛地震颤了一下。
“怎,怎么办……”
“没什么怎么办吧。快点儿说完了,道个歉出去不就结了嘛。”
“……是啊。那个……但是在那之前……我有件事情想拜托各位。”
“说说看吧。”
丹尼斯手忙脚乱地摸了一阵之后,从兜里掏出一块破旧的手表。金黄的颜色已经发暗,表蒙子上的玻璃也磨花了。
“可以请你们把这个给达尼……住在塞班岛的我的儿子送过去吗?这是我死去的老爸的遗物。我一直想着,什么时候把这个传给他……但是,这也已经不可能了吧。”
“那你邮寄过去不就行了嘛。”
“不行的。我前妻大概不会看里面是什么就把它给扔了吧。”
“呼呣……”
“而且,我希望您们能告诉他。虽然我是条这副模样的丧家犬,但是我老爸……那小子的爷爷,是个很杰出的男子汉……我希望您们能这么转达给他。小家伙马上要到青春期了。比起让他背着一屁股债长大,至少也要——即使只有一点点也好,我希望能给他点儿值得炫耀的东西。”
老人们都沉默了。抱着胳膊,深深地思索着,相互交换着眼神。最后,所有人一起望向了博塔提督的脸。
“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啦……”
博塔勉勉强强地这样说道。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
泰莎和宗介完全看不出端倪的无言的会议,似乎是结束了。
“请问——。从刚才起,警察的人就在说‘还不行吗’……”
服务员小姐说道。
“我来吧。”
不容分说地,原特种部队的罗伊站起了身。吃了一惊的丹尼斯本想追上去,却被原海军的乔治给按住了。罗伊大步流星地走到电话前,从服务员小姐手中接过听筒,开始讲话。
“哈啰——。……不是不是,我是客人。犯人说让我替他讲话。……嗯?没事儿,一个受伤的都没有。而且——”
恐怕,电话那边的是负责指挥现场的警官吧。罗伊不断地重复着表面看上去很轻松,事实上却是十分慎重的回复。就像‘不知道’啦‘他什么也没说’啦‘没看见’啦之类的。全都是事后无论怎么解释都行的那种暧昧的答案。
可是,最后他是这么说的。
“……武器?啊啊,犯人的武器吗。那可是……很厉害的武装啊。好了吗,仔细听好了记在笔记本上哦。……首先是M4卡宾枪。手枪是沙漠之鹰的五〇口径和史密斯&威森的44大型连发手枪。还有前门和后门上,都装设了克莱默地雷。所有客人每个人身上都被绑了一磅重的C4炸药。是那种一旦犯人的心跳停止,全体客人就会同时爆炸的装置。这可不是能简单出手的。”
(技术小插花:沙漠之鹰(DesertEagle),半自动手枪,以色列军事工业公司(IMI)产品,明尼亚波尼斯市的马格南研究公司(MagnumResearchInc.)研制。威力巨大。史密斯&威森,SMITH&WESSON,美国一著名枪械刀具公司。)
“哎……?”
泰莎和宗介,还有丹尼斯全部都目瞪口呆。相对地,老爷子们则嘎嘎地笑着。
“蠢货!我可不是在开玩笑。……要求?犯人的要求吗?呃—……要求啊……”
罗伊用左手捂着听筒,摆出一副“该如何是好呢?”的表情。凯文和乔治同时摊了摊手给他看。
“唔呣……是二十万美元。二十万美元(约两千四百万日元,RMB160万元)。一分钱也不能少。听明白了的话,就跟上司商量商量吧。”
他好像都亲眼看见在电话那边交涉人在喊些什么了。
“啊—吵死人了。我挂了哦。”
罗伊很不耐烦地捂住耳朵,把听筒搁了回去。
“您,您把乱子搞得更大是想干什么呀!?这样一来,我可就真的成了凶恶的罪犯了呀!?不,不如说是重武装的恐怖分子啦!”
丹尼斯顿时脸色大变地抗议道。
“那种胡说八道,他们能相信那才见了鬼呢。”
同样很不耐烦的样子捂着耳朵,托马斯说道。
“但是,这谎撒的还真是逼真呢。到底您是有什么打算呢?”
泰莎冷冷地问道,因为她虽然已经明白了罗伊等人的想法——但却无论怎样也无法赞同的缘故。
罗伊说:
“稍微跟你一说你就明白啦。打电话的人并不习惯这种场面,完全遵循的都是跟画儿上画的一样的交涉的基本步骤。再说清楚点儿的话,他就是个典型的当官儿的。就算那种荒唐的说法,也能让他的判断力在几分钟内变得迟钝。估计他现在这会儿正等着上头指示呢吧。”
“也就是说?”
“现在咱们装成人质的样子,跟这家伙一块儿出去的话,那个指挥官大概一定会这么说吧。‘别开枪!就这么让他们走!’之类的。”
——————————————胜利在望了分界线————————————————
终于四分之三了……下面再一下下就结束了……下个周末就结束。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考预防、科研设计、英语和中药药理……
真是的,这一回居然打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有点觉得惭愧,可是毕竟还是现实的生活更重要啊。要成为一名医生真是不容易……而且我要当的可能还是研究怎么给耗子灌胃的研究员而不是给人看病的大夫……唉,人生不易呀……
所谓人生不易……那位丹尼斯的人生也真是不容易啊……我好久都没遇上这么背的人了,抢钱抢错了,开枪没子弹,然后又遇上一帮为老不尊的,结结实实地被郁闷了一把呀……
实际上,也正是这样。
“别开枪!就这么让他们走!”
紧张的警部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四方。僵硬地举着散弹枪和来复枪的警官们定定地注视着从店中走出来的老人们、泰莎和宗介,以及在他们最中间的丹尼斯,脸上挂满了汗珠。年轻的警官中,看着那一大坨人慢吞吞地朝附近的一辆小货车走去,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的也有,不过——
“啊啊啊——救命啊——”
“请别开枪啊啊啊!”
“炸弹呀!有炸弹在我肚子上啊!”
——就这样,因为老爷子们恰到好处的喊叫,他们怎么也没法儿下定决心扣下扳机了。按照原海军的乔治的话,丹尼斯始终把一个手机冲天举着。从远处看的话,那简直就像是炸弹的起爆装置——哎,也不可能不认为它是啦。
原战斗机驾驶员凯文奔向驾驶席,其他一群人飞身跳进了车斗。
“行啰。走啦,走啦!”
“好嘞!抓紧了!”
小货车以如同从航母的弹射装置上起飞的战斗机一般的势头开始爆走。压过道旁的树木,边猛烈地左右摇摆着,小货车瞬间就向着大道上飞驰而去。
当然啦,警车也拉着警笛追了上来。
“真烦人,不是已经能跑掉了吗?”
罗伊叫道。
“可是以后要怎么办哪
,以后!?”
被狂风拍击着,丹尼斯一边哗哗地流着眼泪一边叫道。
“好好想想,直接去自首的话刑期说不定还能短点儿呢!这下子是罪上加罪——而且,这儿本来就是个岛呀!?岛!花一个小时就能转上一整圈儿的,小小的岛!根本就不可能跑得了的!”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啊,你小子。说起来丹尼斯呀。这不是你小子招起来的事儿吗!?”
“我已经受够了!让我下车————!!”
宗介慌忙地将想从高速行驶的小货车上跳下去的丹尼斯给抓了回来。因为速度太快,众人所乘的小货车冲进了对侧车道。对向车逼近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们仅以毫厘之差闪过了。从后面传来恐怖的冲撞声。警车像蹦起来般地折了个个儿,飞上了天空。
“老天啊!啊!老天啊!我绝对不会再做傻事了!抢劫什么的,我绝对不会再干啦!请救救我!救命啊……!!”
“哇——哈哈哈!飞吧,飞吧!!”
这种状况,早就已经不知道哪一边才是恶党了。丹尼斯边哭边喊,老爷子们高声大笑。宗介一边紧紧地抓着车斗,一边对旁边的博塔提督喊道:
“提督!提督阁下!”
“嗯——!?干嘛呀,中士!?”
“斯凯雷中将的开车技术确实很出色,但是无论走哪条路也是跑不了的!警察有直升飞机!直升飞机早晚会追上来的!”
“啊啊,我知道!”
从搭载了红外线传感器的直升飞机上看的话,无论怎么逃也是逃不掉的。不理会宗介的警告,博塔将目光转向了正坐在车斗正中,和携带式终端机进行着殊死格斗的泰莎。她毫不畏惧激烈的震动,正在咔嗒咔嗒地敲打着键盘。
“泰蕾莎!情况如何呀!?”
“请不要和我说话!现在正和Danaan通信中!”
“就是这么回事啦。中士!用不着担心啰!”
虽然这件事往往都被忘记了——但是,“秘银”是拥有侵入各国的多种的电脑系统的能力的。因为就连从美军的卫星监视系统中将“TuathadeDanaan”的各种各样的情报完全清除这种事都能做到,要是想的话,要干涉地方警察的警戒网也并不困难。在有明的Behemoth事件中,“秘银”的这种能力也起了很大作用。
原本,像这种犯罪行为是规定成如果没有“秘银”的作战部长的许可的话,就不可能实施的,但是——
“喂喂,加油啊,泰蕾莎!”
因为有身为作战部长的博塔提督为这犯罪行为担保,当然也就没关系了。
“……直升飞机已经离远了!警察的通信网络也在混乱中。应该暂时不会追到我们这里来了,可是——我说,杰瑞叔叔!?做出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我可不知道哟!”
“啊——。别在意!现在只想着怎么逃跑就行了!”
“已经够了!绝对!我明年绝对不会来参加了哦!?”
“哇——哈、哈、哈!”
跑啊。跑啊。跑啊。众人所乘的小货车七歪八扭地离开了观光客云集的大道,冲进了附近的一个帆船俱乐部。那里是个有很多大大小小各种各样船停泊着的海港。
小货车来了个急刹车。硬拽着不情愿的丹尼斯,老爷子们跳上了一条小型快艇。那是完全无关也无系的别人的船。原来开潜水艇的托马斯和原来乘水上舰的博塔这儿那个地捣鼓了一下,最后把引擎启动了。
“出航!!”
连是谁喊的都不知道。老爷子们立刻解开缆绳起了锚,乒乒乓乓地发动了船。
“让我下去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丹尼斯悲痛的呼喊声在港口回荡。将将赶到的警官们,将那声音解释成了人质的悲鸣。宗介的“停手吧”这句话,谁也没听进去。把从小货车上拿来的啤酒倒个精光,老爷子们说着“真是把他们骗了个不亦乐乎”开始干起杯来。自然而然地,泰莎就变成操舵手了。
“喂喂,小泰莎!左转舵啦,左转舵!”
“我已经受够了……”
流着瀑布般的眼泪,泰莎把舵一转。无论怎么说,她的基本操船技术可是很出众的。
就连水上警察的追踪也被他们躲过了。偷来的船接近了浅滩,众人在那里弃了船。在转乘橡皮艇的众人身后,船向着洋面中央慢慢地漂远了。向着它的背影,老爷子们一齐敬了个礼。
“永别了,母舰啊……”
“对坐了三十分钟都不到的偷来的船,会有什么感情吗!?”
对泰莎的插嘴,老爷子们一副被败了兴致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什么嘛,真没劲……”
“你不懂什么叫浪漫吗?”
“小泰莎也太认真了。”
老爷子们纷纷嘟哝道。
“我说!差不多,也请不要再叫我‘小泰莎’了!你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记得呀!?”
“别在意啦。比起那个来——快点到对面的海岸上去啦。”
博塔边满不在乎地说着,边拿起橡皮艇附带的船桨,开始向最近的陆地划了起来。
他们的橡皮艇漂到的海岸位于一个形成湾状的岩场深处,是个远离观光客云集的中心街的,荒无人烟的场所。在月光中,摇摇摆摆地靠上了岩场,将橡皮艇沉到海里后,老爷子们中的一个——凯文说道。
“……喂?总之,警察先生们好像已经撤了是吧?”
“好像是这样的。周围没有他们的气息。”
这一次,是已经习惯了被视若无物的宗介环视着夜晚的黑暗说道。
“那就好。总之,先把丹尼斯的眼睛给我蒙上。”
博塔提督说道。老爷子们把已经累得手脚瘫软的丹尼斯团团围住,瞬间就用毛巾啦胶带啦的把他的眼睛蒙了个严严实实。
“很好。然后只要等着就行啦。”
博塔看着手表说。没过几分钟,已经听惯的螺旋桨声就逐渐接近了。那是把宗介和泰莎送到这个关岛上来的MH-67运输直升机“PAVEMARE”的声音。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那个……”
“小年轻儿的。安静点儿。太不懂事儿的话,我们就把你杀了扔在这儿走人啰。”
“是,是……”
丹尼斯不再吭声了。虽然ECS的不可视模式仍然在运作着,但是“秘银”的运输直升机却是实实在在地逐渐在罗伊、乔治、托马斯和凯文的眼前降落了下来。
宗介将目光转向泰莎。因为,就连不属于“秘银”的人也正听着这螺旋桨声和机关的声音。
“上校大人。这样可以吗?”
“请你问提督吧。”
泰莎耸了耸肩给他看。
“提督阁下?”
“无所谓啦,中士。这儿的这帮人,就连和我有关的机密部队正在使用搭载了不可视ECS的直升机这件事儿都知道。……换句话说,他们嘴巴很严的。而且他们也常常给咱们作战部帮忙。别太在意就好啦。对吧,各位?”
“对——啦。”
老爷子们兴味索然地点头同意道。
“比如说吧,派里奥群岛那件事儿上,托马斯的路子可是起了大作用哦。唉呀,我说真的。”
“哎哎!?”
望着泰莎那惊愕的表情,托马斯·罗斯少将微微一笑。
“真的哦。小泰莎。你还真以为我是个除了脱裤子之外没别的能耐的老流氓吗?嗯?”
“是啊。没错。”
对泰莎这句毫不留情的话,托马斯颓然垂下了肩膀。
“太过分了啦……”
“那个——。各位大人。总之,直升机要着陆了。”
抬头看着扭曲了星空,逐渐下降的直升飞机,宗介告诉他们道。
蒙眼状态的丹尼斯和较比放任状态的老爷子们所乘坐的“PAVEMARE”马上又提升高度飞了起来,朝离关岛很近的塞班岛飞去。罗伊和凯文还有托马斯和乔治……这些老爷子们虽然看到了直升机的机舱,但是除此之外,再没有做出任何深究一类的行为。
“我们可不想干扰杰瑞的工作哦。”
就算这样也没关系吗……泰莎想着,但最主要的博塔提督都说了没事儿了。她也没有插嘴的余地。
众人乘坐的直升机接近了塞班岛上一个平凡的住宅区,降落在了丹尼斯·法尔考斯克告诉他们的住所的旁边。直升机把众人放下之后再次离陆,暂时飞上了天空。
被拆下蒙眼布的丹尼斯愣住了。
“这里……这里不是塞班岛吗?”
“所以啦,不是都说过了嘛。”
“而且,就在达尼的——我儿子住的地方附近!”
“所以说,刚才不是就已经听说了嘛。”
老爷子们仿佛很感到无聊般地说道。
“到这儿就足够了吧。快点儿去跟你的小崽子说声再见吧。把那个什么手表交给他,你就满足了吧?”
“是……”
丹尼斯语塞了。
“我……我真的完全搞不明白。诸位到底是——”
“现在告诉你也可以了。”
博塔提督说。
“你是想到警察那儿去自首而进监狱呢。还是想在别的世界中试试改过自新呢。你要是有那个心的话——就和这个电话号码联络看看吧。”
“哎……?”
博塔把写着一个与作战部有关的电话号码的纸片放在了丹尼斯手里。
“只不过,如果你给这里打了电话的话——从那以后,你的自由就将不复存在。你将不得不选择另外一种生活方式。无论如何,你要知道,像这种——今天这样方便的偶然,可是不会再次发生的了。明白了吧?”
“是……是。”
“那,再见了。不必道谢了。去吧。”
就算如此,丹尼斯还是一边不断行礼,一边向沉浸在夜晚的黑暗中的住宅街走去。注视着他的背影,泰莎嘟囔道:
“杰瑞叔叔。那样子真的可以吗?”
“没关系。”
博塔说。
“咱们‘秘银’可不是因为那种程度的人男人随便说几句什么,就会受到影响的哦。”
“就算如此,在这种轻薄的老爷爷们面前……”
“那也无所谓。
博塔加重了语气说道。
“刚才也说过了,这四个人是可以信任的。替‘秘银’的作战行动善后,在各种地方帮咱们忙的事情也有。我说过了。你没有必要担心。”
“哈啊……”
泰莎给了个有气无力的回答。暂时在上空待机的“秘银”的直升机,边激荡着大气边再次降落下来。为了给降落做准备,宗介向路上一处平坦的地方——着陆地点走去。
“但是,我果然还是不明白。”
泰莎还是说了出来。
“那样子的……虽然这么说是很失礼啦,但是,像个没用的小混混一样的丹尼斯先生,帮他的忙帮到如此地步,这种事情。我可是一直都没有想过要帮他的忙哦?这其中不是有什么内情吧?”
“那个啊,就算是吧。”
提督仿佛稍微有些负疚般地说道。
“那家伙……那个丹尼斯的老爸,名字叫路易斯·法尔考斯克。在海军学校的时候和我同期。他在越南牺牲了。”
“…………”
“他是个既勇敢,又认真,却又很喜欢开玩笑的人。今天来的我的朋友们,也都知道那家伙。三十年前在老挝的国境牺牲之前,路易斯总是为了他刚出生的儿子——丹尼斯感到很自豪。他也想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手表传给儿子。就是这么回事。”
泰莎什么也说不出了。
就在此刻,她才头一次省悟到,这些她从来只认为是品质恶劣的老流氓的男人们——也是和宗介、加里宁、马度卡斯一样的,了不起的战士。
“叔叔……”
“没关系啦。泰蕾莎。但是可以的话,对那些家伙温柔一点吧。那些家伙们每一个,都在为战争的伤迹所苦。你的微笑,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嗯……”
泰莎垂下眼睛,轻轻地喃喃道。
可是,就在那之后。
“啊啊!小泰莎露出色迷迷的表情啰!”
“那是在想什么下流事儿的眼神哦。”
“我●!”
老爷子们七嘴八舌地,随便地叫嚷着靠近过来。泰莎除了肩膀瑟瑟发抖,拼了命地忍住怒气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无论如何,也就是单程六十分钟的距离。
从塞班岛回到关岛后,老爷子们又重新开始喝酒唱歌瞎折腾了。普通的话,总应该担心一下被警察追问之类的事情的,不过,不知为什么,甚至连诸如此类的嫌疑和骚动都没有发生。
最终被当成了泰莎恋人的宗介,在剩下的一天里,完全陷入了被老爷子们狠狠地纠缠,随便地连欺负带怒吼的境地。当然啦,学校的作业也没能写成。真是巨大的灾难。
几个星期之后,泰莎又从博塔那里接到了一个小小的麻烦事。
在“TuathaDeDanaan”战队的基地要员——军营大队的营地支援中队队员中,发现这个新队员的名字的时候,她想在秘书面前忍住不露出苦笑都很困难。
“D·法尔考斯克”
在登记着这个名字的文件上签字的时候,泰莎想,“与这个二等兵会面的时候,到底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呢?”
【老兵们的赋格曲完】
———————————————贺老师后记先上断场线——————————————
这篇是未发表过的新作。在圣诞节的那部长篇里泰莎明明是那种样子的,突然却变成了这样,自己也觉得可能会招人骂,可是,就我自己而言,比起任何时候都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来,我还是更喜欢也有这种爽快之处的泰莎。(插花:……这就叫有血有肉……不过,人家好容易营造出来的形象啊……)
……比起说这些,这次完全都变成这种为老不尊的老爷子们的故事了。不过,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喜欢大叔级的角色啊。如果用五个很萌的美少女代替五个老爷子出场来演出故事的话,大概会伴随着一倍以上的执笔能量和以及苦痛吧。要忍受填海造田工人般的辛苦了。
顺便一提,虽然我也去过好几次关岛,但是到处都是日语的广告牌,到处都是日本人,与其说是外国,还不如说像是去了伊豆一带的旅游景点一样呢。
——————————————你说说什么叫生不逢时完结线————————————
……拖了这么久……真是对不起……(伏地谢罪)
可是这个叫丹尼斯的人只能用仨字儿来形容:点儿背。
就在他终于下定决心要改过自新奋发图强加入DeDanaan的之后不到半个月,就发生了“秘银灭门血案”……这个人到底死了还是活了,天知道……贺东老师可能早就忘记了。
这一篇对于我来说是个非常大的挑战,外来语和生词多不说,还有那堆黑圈……黑圈隐首字母的结果,就是我不得不用排列组合的方式来猜测它到底是什么……那天查那个“卖×”就花了我一个多小时……
还有,这一篇也是地方话泛滥,感觉可能有些流里流气的……不过,比起用标准的普通话或者台湾国语,我认为还是用自己熟悉的说话方式比较容易表现出那种不拘小节的感觉。我周围的很多粗人就是那么说话的……我也是学了现卖。说起来我是因为小学时被班上男生用各种难听的话骂过,所以骂人的话不自觉的就记起来了……深渊君要打那么多黑圈,大概就是因为没有这种被骂的经验吧,不过我也不希望别人有……这也不是什么好经验。(|||||)
到这一篇为止,我开始全金的翻译就满一周年了。
感觉上是很不可思议,改变了自己人生的一年。
对于一年以来一直支持着我的各位,我要在这里说声感谢。
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