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源:真妹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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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高级中学棒球选拔赛 地区大赛决赛 十点四十分。
今天,对我──花洒也就是如月雨露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一天。
毕竟我就读的高中──西木茑高中能不能打进甲子园……就要在今天决定。
再加上我个人也要和我的高阶相容版,同时也是绝对不能输的人──叶月保雄,通称「水管」──进行对决。
而要赢得这场对决,就不能少了棒球队的王牌球员,同时也是我的好友大贺太阳──通称「小桑」的协助。
因此,我本来打算尽快和小桑接触,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
「大家好!要不要来个烤鸡串?好吃得不得了,请大家一定要买!」
「嗯,汝声音很洪亮,吾都跟著自豪起来了。」
我和这个口气很跩的女生一起在球场外兜售烤鸡串……
不是啦,我会这样是有苦衷的。
是有体能很高的怪物(Cosmos)和妖怪(葵花)在追我,我实在没办法逃开,情急之下只好跑向附近的摊子──「元气烤鸡串」,大喊:「有人在追我!请救救我!」拜托对方让我躲起来。
结果店长小哥不容分说地命令我:「我都让你躲了,你就和我妹一起去兜售当报酬。」
竟然要被追捕的人去兜售,真让我有点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然而,既然欠了人情,也就没办法违逆。
结果我就和小哥的妹妹元木智冬像这样一起行动。
「呵,本日也天气晴朗。是烤鸡串的大好日子。」
她有著波浪卷长发、火辣的身材,身高约一六五公分,以女生来说算高挑,是个风貌成熟的美女,跟这种嚣张的态度很搭调。
起初我还以为她是个大学生,知道她和我同年时还真有点吓一跳。
元木长得漂亮,让人觉得只要她随便找些男生叫卖,只是卖个烤鸡串,应该三两下就会卖完,只是……
「来,如月雨露啊,出声叫卖吧。还有很多烤鸡串呢。」
这女的只会命令我,出声叫卖全都推给我。
口气和音量成反比的程度实在夸张。
这女的从刚才就一直用只有我听得见的小声说话。
我身上挂的是冰桶,装著要搭配卖的饮料,所以应该要由身上挂著装了烤鸡串的盒子的元木多出声叫卖才对吧……
「我说啊,我只是助手,你才应该大声点……」
「吾负责指挥。来,出声叫卖。」
我也知道反正一定会这样……
「不用担心。大家都说吾很会指挥喔,来,出声叫卖。」
哪里很会了?从刚刚你就一直只说「来,出声叫卖」吧。
「大姊姊!给我一串烤鸡串!」
喔?有个天真的少女举起五百圆硬币,对元木说话耶。
乍看之下,大概是个五岁左右的幼儿,至于双亲……噢,在后面莞尔地看著啊。
原来如此,这算是小小的初次采买任务?
「唔?汝是在叫吾?」
「乳~~?无~~?呃……给我烤鸡串!」
五岁的小孩子要听懂「汝」跟「吾」大概有困难吧。算了,没关系,既然有客人主动上门,那就好办。
赶快让元木卖烤鸡串……等等,这女的怎么一直盯著我看?
「如月雨露啊,汝在做什么?赶快把烤鸡串贩卖给这个幼女。」
这是我要说的话。把烤鸡盒递给我干嘛?
「咦~~?大姊姊,你怎么了~~?」
「赶快,客人在等……快点。快点快点。」
我说真的,这女的是怎样?
「……好啦。」
忍耐。我要忍耐……店员与店员万万不该在客人面前起争执,而且一个不小心把事情闹大看看,难保不会被追兵发现。
「来,这是烤鸡串。小朋友,你好棒喔,会帮爸妈买东西。」
「嘻嘻嘻~~!谢谢你,大哥哥!」
她带著这年纪会有的天真笑容朝向我,让我觉得有点得到疗愈。
像这样和连话都有点说不顺的幼儿相处──
「掰掰!脸孔造型有著无可奈何大缺陷的大哥哥!」
为什么你就只有这个部分说得这么溜?是要进行怎样的教育才会养出这样的小孩!
该死!为什么我就得被五岁小孩揶揄脸孔造型啦!
「唔,如月雨露啊,汝比吾想像中更能干。」
我真想把这无可奈何的愤怒发泄在你身上。
「我说你啊……要是以后也像刚刚那样,可就有点麻烦……」
「汝说这是什么话啊,如月雨露。汝可以的,要相信自己。」
这句话,我真想原封不动还给她……
可是照这样看来,「那件事」大概是真的吧~~
没错,在我开始兜售之前,烤鸡串的店长──元木的哥哥,就跟我说了元木的某个……重大缺点。
而他就是希望妹妹能够克服这个缺点,才会搞得我必须一起兜售。
「可是,汝卖烤鸡串的模样颇靠得住。既然有这本事,今后汝就继续当吾的盾牌……」
「这些都不重要,我们赶快把烤鸡串卖一卖。我赶时间。」
「汝很有干劲,吾愈来愈中意汝了。吾就特别准许汝叫吾的绰号吧,把姓氏中的『木』和名字中的『冬』拼在一起,叫吾『小柊』。」
「那可谢了。大家是从我的全名拿掉『月』,叫我花洒。」
「唔,花洒是吧。知道了。花洒,花洒,花洒。哼哼哼……」
这女的,好可怕。
她一边连喊我的名字一边贼笑耶。
而且,这个女生的名字和绰号很像我那个同班同学,也是我打工处的店长洋木茅春──小椿。她是把姓氏的「木」和名字的「春」拼在一起,变成「椿」。
「……汝为什么不用绰号叫吾?」
她口气咄咄逼人,但似乎对我不叫她绰号这点感到伤心,投来与口气相反的落寞视线。
「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哇!不要突然靠过来啦!」
「汝……汝不叫吗?用绰号叫吾!也就是说,汝也应该叫吾绰号!还是说,汝讨厌叫吾的绰号?快!……快点快点!」
「你很啰唆耶!好啦!我叫,我叫总可以了吧!请多指教啦,小柊!」
「~~!成、成功啦~~!好开心喔~~!……咳,唔!以后也请多指教!花洒!」
小柊展现出从她成熟的外表与嚣张的口气根本无从想像的天真笑容,就这么开心地开始亦步亦趋地走在我身旁。
她看来心情相当好,甚至哼起了歌。
「那么,我们去兜售了,花洒!好开心好开心的兜售就要开始了!」
当然了,之后等著我的完全不是什么开心的兜售。
真的是有够给他辛苦的啦……
一切的原因,都是这个叫作小柊的女生具有的那个太严重的缺点。
我总算勉强找到空档,找小桑拜托了对决的事,但我真心觉得再也不想和这女的一起兜售了。
……咦?各位要问是什么缺点?……就是那个啊。
这个叫作小柊的女生,是不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