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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可能发生,或者真实发生过的故事——
我跟妹妹结婚已经五年了。
†
反对意见绝不在少数。
这也难怪,毕竟我和桐岛春子是兄妹。这是不争的事实。除了父母以外,亲戚朋友也都反对这桩婚事。老实说,若换作是我也会反对。这条路上显然阻碍重重。
「佑树啊,阁下无意打消念头吗?」
神鸣泽世界如此对我劝说。
她是我的前女友,对我和春子都十分了解。从她高二转学过来认识至今,我俩可说是尝遍了各种酸甜苦辣。
「不。」
我摇了摇头。
「我要跟春子结婚,这事已经定案了。无论谁反对,我都会贯彻自己的信念。」
「不过她是阁下的妹妹吧?」
「无所谓。爱才是一切,爱才是真理。我不能漠视自己喜欢春子的心情。」
听完我坚定的主张,世界叹了口气。
「没想到结果竟然变成这样。真教人不甘心。明明我跟阁下原本才是男女朋友……」
「我终于找到了真爱。还请你谅解,世界。」
「不,我不懂。我怎么可能懂。阁下是个这么好的男人,要我眼睁睁把阁下拱手让人,岂不是太可惜了吗?现在还不算太迟,佑树,跟我重修旧好吧。因为到现在我还是对阁下——」
「够了,适可而止吧。你是不错的朋友,不过我俩的情侣关系早已结束。为了今后还能继续当好朋友,别再得寸进尺了。我再说一次,我俩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呜呜。」
世界无力地跪倒在地。
面对活生生的现实,她才体会到失去了多么珍贵的东西。不过希望她能坚强地活下去。虽然不及春子,但她也是个不错的女人,迟早会跟好男人结为连理吧。我拭目以待。
†
「佑树同学,你还是再重新考虑一下吧。」
来实也是劝我的女人之一。
我跟来实的交情比神鸣泽世界更久,她或许可以算是我的青梅竹马。于公于私她都给予我很大的支持,我也敢说自己无论公私都很挺她。说起来,她就像是我的战友。
不过来实似乎把我当成一名异性看待了。
「佑树同学,你不该跟春子妹妹结婚。」
她再三强调:
「你们是兄妹啊。就算结了婚,肯定也没好事。最好还是放弃吧……而且佑树同学,你不觉得身边还有比春子妹妹更适合你的女孩子吗?」
来实向我挨过来撒娇着说。
我断然答道:
「不好意思,最适合我的女人只有春子。我绝不会被甜言蜜语所蒙蔽。我承认你是个魅力十足的女性,却不是能跟我携手共度一生的人。死了这条心吧。」
「不,我不要。我会努力的。为了成为配得上佑树同学的女性,我什么都愿意做。是真的。所以求求你,佑树同学。」
「不行。有个致命性的问题存在。」
「为什么不行?到底哪里不行?我说什么都愿意做可不是骗人的喔。我真的——」
「不行啦,来实。因为我……」
我摇着头说:
「我喜欢胸部小的女生。」
「……呜呜。」
来实无力地跪倒在地。
现实总是残酷的。在深知自己癖好的我看来,来实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变成我的菜。来实的胸部绝不算大,可是『不大』和『小』之间仍存在着深不见底的鸿沟。
哎呀,现实真是残酷啊。来实也是我最亲近的女性之一。视情况发展,说不定未来有可能跟我结为连理……可惜她并未展开像样的攻势,就这样拖泥带水地虚耗时光,只能说她倒楣。现在就请她下台一鞠躬吧。但愿她未来终将获得幸福。
†
「我愿意屈就当情妇。」
问题是这女人。
千代小姐,她太难缠了。
「我不会要求您跟我结婚,更不会阻止您跟春子大人的婚事。您大可以把我当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对我而言,能留在佑树大人身边就是一切。所以请您尽管过您想过的生活吧。」
千代小姐是个神秘人物。
她既是女仆,又是老师,还是神鸣泽世界的随从——身兼多重身分的她,同样是围绕在我身边的其中一朵美丽的花,不过这个人真的深不可测。不仅年龄不详,本名也不知为何不曾公开。我想她基本上应该还是人类,不过这点也没有人可以保证。有别于世界和来实,这个人没办法随随便便呼拢过去。
这下该怎么办呢?
「千代小姐,不好意思,我不能把你留在身边。」
「为什么?」
「我已心许春子——」
「是,没关系的。请放心跟春子大人恩爱去吧。我不要求您跟我打情骂俏作为回报。佑树大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能帮上您的忙就够了。」
「不,该怎么说呢?我跟春子的爱巢不需要其他闲杂人等。」
「我不会碍事的。若您嫌我碍眼,我愿意退居地球另一端提供支援。只要佑树大人能把我一直放在心里,我就别无所求了。」
千代小姐处之泰然,微笑着说。
……嗯——该怎么办呢?
就算模拟再多次,我都无法想像这个人会乖乖听话……
好吧,干脆这样敷衍过去好了。
「千代小姐,不好意思。」
我摇着头这么说:
「我生理上就是无法接受你,还请你谅解。」
†
于是反派都退场了。
世界、来实、千代小姐等三人从我面前消失,只有春子留下,仿佛自创世的瞬间便注定如此。
啊啊,我心爱的妹妹啊。
我不惜舍弃一切也要拥有的极致美人。这样就能两人独处了。我们将正式成为亚当与夏娃,接受世间万物的祝福,发誓永远忠于彼此。
虽然可能太猴急了,但我好想立刻拥抱你。
我想拥抱的女人只有你,春子。我的眼里完全容不下世界、来实和千代,更遑论其他女人。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需要。我们要生下许多孩子,让子子孙孙遍及全天下。最终我们将成为神,应许真正的永恒。
啊啊,不行啊,哥哥。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不需要任何准备,只要我俩同心即可。
不不不,不行,别看我这样子,我可是守身如玉的女人,再怎么样也不能答应。
哎,有完没完啊。既然如此,我只好硬上了!
啊啊,这怎么行啊,哥哥。啊啊,不过我也喜欢强硬的哥哥,请对我温柔一点_
†
「你的妄想也太冗长了吧!」
桐岛佑树掀倒了矮饭桌。
不,正确来说不是矮饭桌,而是摆在桐岛家庭院里的西式白色餐桌。
更正确地说,佑树甚至没有真的翻桌,只是摆出翻桌的姿势而已。他不愿因为一时的冲动,把勉强算是财产之一的整套茶具变成大型垃圾。
「什么妄想,真没礼貌。」
桐岛春子啜饮着红茶,一脸没事的表情。
「看完别人写的创作竟给出这样的评价,你也未免太过分了,哥哥。梦小说就是明知在妄想,却随心所欲地沉醉于妄想之中。我的个人创作里充满了我的梦想,谁也不能批评它。」
「可是啊……」
佑树背靠着椅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意外看到妹妹写的创作只能说他倒楣。其剧情发展骇人无比,回过神来,佑树已经看到很后面了。所谓负面的吸引力确实存在。愈是对健康有害的食物就愈想吃,愈是残酷的景象就愈令人感兴趣。不过啊……
「我早就知道很偏执了,却没想到这么严重。」
佑树把妹妹的创作笔记本扔到桌上,低声沉吟起来。
「我是说你的脑袋,春子。不管是世界、小岩井同学,还是千代小姐,全被你写得乱七八糟。这下我总算明白你是怎么看待她们三个的。」
「这也不意外吧?」
「就是不意外才有问题啊!」
佑树拍打桌面。
春子依旧冷静,优雅地啜饮着红茶。
「别担心。唯独在虚构的世界里,我的妄想才会像只脱缰野马。身为哥哥亲爱的妹妹,现实生活中我不是一直谨守分寸,维持端庄的形象吗?」
「这点我不予置评。」
「为什么?」
「你没有自知之明吗?这梦小说确实很不像话,不过说穿了,现实中的你不也是同样的本质?撇开极度恶化这点不说,事实上,两边都是桐岛春子。做哥哥的我这么说准没错。」
「真是遗憾啊。」
「遗憾什么?」
「我亲爱的哥哥偶尔也会看走眼呢。不过请放心,妹妹我会弥补哥哥的不足。今后我也将全力扶持哥哥,伴随你一同前行。」
「结果你还是没有自知之明嘛……」
「所以看完小说之后,你有何感想?除了太冗长和偏执之外。」
「感想啊……」
佑树抬头仰望天空。
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桐岛家的庭院占地广阔,却不见半个女仆或园丁。兄妹相聚的时候,他们会尽量避免出现在两人面前。身为全球企业桐岛制药的名门子弟,两人只能共享这奢侈的短暂时光。
「有种既视感呢。」
「这话的意思是?」
「哎,抱歉。说既视感好像不太对。我只是觉得未来可能发生这种事情。这么说来应该是真实感吧。没错,就是真实感。看了春子的梦小说,我不禁产生这种感觉。」
「再说得更清楚一点。」
「在那之前,可以也给我来杯红茶吗?」
「当然。」
春子兴冲冲地挑选着红茶茶叶。她不知从哪儿弄到了大吉岭春茶,往茶壶里倒进热水后,便开始散发甜美的香气。在茶香的萦绕中,佑树思索起来。
「在那之后过了五年。」
蝴蝶在草皮上飞舞。
小鸟在天空中高歌。
「也就是说,从世界转学到我们高中算起已经有五年了。总觉得我们的人生因此产生了剧烈的变化呢。」
「是啊。」
春子把红茶倒入茶杯。
「那个与众不同的怪人转学过来,还来了个扮成女仆的神秘老师。小岩井来实那颗电灯泡也仍旧继续强调自己的存在感。在我看来,那是严冬时代的开始。」
「经历过一些有的没的之后,我跟世界就在一起了。」
「岂止严冬,简直是冰河时期。你们怎么不赶快分手算了。」
「别这样嘛。你不也认同那家伙吗?」
「虽然很不情愿就是了……哥哥,红茶泡好了。」
「谢谢。」
佑树端起杯子,品味着香气。
这茶泡得真好,带有如花似蜜的淡香。泡红茶的水准足以跟神秘的女仆老师分庭抗礼。无所不能的妹妹在这方面也不马虎。
「那么哥哥,你结论讲得怎么样了?」
「别催我嘛。我一开始也没想过要归纳出什么结论啊。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看完你的梦小说之后,我只是觉得可能会有这种发展而已。」
「所以说,您承认我的妄想有侵蚀现实的价值啰?」
「不是啦。」
「不然呢?」
「哎,该怎么说呢?」
佑树斟酌着用词说:
「算是一种思考实验吧,不过终究不脱假想的范围啦。可能存在于平行世界里的我们,或许不像现在这样成天浑浑噩噩,而是过着凄惨的生活。我不由得这么想……说不定眼下我们就是彻底除去了这些可能性,如今才能站在这里。」
「另一种可能存在于其他地方的未来吗?」
「可以这么说。」
「别管这个了,哥哥。今天你总该做好跟我跨越防线的心理准备了吧?我年纪也不小了,不快点娶我就要超过保存期限啰?」
「……这事很重要,拜托你认真听啊。」
佑树叹了口气。
春子不以为意。
「我也很认真啊。我喜欢哥哥。这份情意是开天辟地以来不变的真理。不管是不是平行世界,那都是唯一仅有的形式。」
「我知道了。这样好了。」
佑树起身绕过桌子,并站到了坐在对面的春子身边。
「春子,你明白吧?」
「咦……?」
「我是说,既然敢这样挑逗男人,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做好觉悟了吧?」
佑树以手指掏起春子的下巴。
春子羞红了脸,惊呼着别开视线。
「不可以啊,哥哥。现在还是大白天啊……至少先回房……」
「不行。」
「可是哥哥……」
「不行。」
「可是——」
佑树掠夺了春子的双唇。
他粗鲁地覆上春子的樱唇后,有如野兽般蛮横地直接压倒了她。
「哥哥,不行。」
「没用的,春子。你求我应,这就是一切吧?」
春子当然有所抵抗。她挣扎着挥舞手脚。椅子翻倒发出声响。红茶杯掉落于草皮上,染出一片褐色污渍。不过也就仅止于此。两人沦为纯然的雄性与雌性。这样就没有所谓对与错了,他们对此心知肚明。
佑树伸手玩弄着春子的胸部。
「啊,不行啊,哥哥。」
舌头在春子的颈项游移,唾液的痕迹反射微光。
「不可以,再更进一步……就太超过了……」
最后佑树的硬挺终于昂首长驱直入,准备撕裂妹妹的童贞!
「哥哥,不行!春子、春子我——啊啊!」
†
「——就说你的妄想太冗长了!」
佑树掀倒了矮饭桌。这是今天第二次的假翻桌。
「我说你的妄想到底是从哪里开始的?真是轻忽不得呢。」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逮到机会,我的妄想就能遍布全世界。」
春子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佑树一脸不耐。
「请不要摆出那种脸,哥哥。难得相聚的时光都给糟蹋了。」
「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好啦好啦,别这么说嘛。我完全明白哥哥的想法。」
「是吗?真是这样就好。」
佑树怀疑地眯起双眼,不过春子依然故作正经地说:
「虽然可以简单归类为单纯的厨二病,也就是青春期特有的妄想,但哥哥感受到的异样感,我同样感同身受。某处可能存在着另一种未来,或是我们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不容分说地否定这种想法绝非明智之举。不合常理的事物将在某个瞬间变成常理,这种情况人类早已经历过无数次了。」
「嗯,毕竟人类的历程就是化无知为已知嘛。」
「是的。不过就算平行世界可能存在,现在的我们也无从验证。不管异样感多强烈、感觉多不舒坦,我们也只能默默接受注定好的命运。要是老想着触手不及的东西,最后很有可能在现实里狠狠摔跤呢。」
「你可真达观啊。」
「我从以前就很擅长解析世界嘛。」
「你何时有这种属性啊?」
「天晓得。我只是隐约有这种感觉罢了。」
春子始终面不改色。
佑树苦笑着啜饮红茶。
(她长大了呢……)
妹妹咬着涂了果酱的司康,惊呼:「哎呀,真好吃。给制作的厨师发点奖金好了。」看着这样的她,佑树心想。
她变漂亮了。
以前的她当然也很漂亮。佑树这个年纪相差很多的妹妹从小就是出众的美女,一直有人找她当模特儿或偶像,小学高年级时甚至已经成熟到被误认成大学生了。
她灵活的脑袋更是令大人难望项背,也因此很早就开始涉足全球企业桐岛制药的经营。不仅交际手腕让人刮目相看,对于斡旋交涉和非法交易等政治环节也是得心应手。
撇开极度恋兄这点不说,她可以算是完人了。
不过她的缺点是什么呢?
世上没有人十全十美。况且桐岛佑树本身就有一大堆缺点。就算谁多少有些毛病,他也没资格说三道四。
同样都有缺点的人不是最适合彼此了吗?
「哎,春子。」
「什么事?哥哥。」
「我喜欢你喔。」
「呜噗!?」
春子猛然喷出嘴里的东西。
精心烘焙的司康如烟火般倾泻而出。
「你、你在说什么啊,哥哥!?一点都不像你……!」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佑树擦拭着弄脏的桌面说:
「我只是坦承自己的心意而已。很久以前我就这么想了。」
「……讨厌,真受不了哥哥。」
春子面红耳赤地捣着嘴。
「开玩笑也该适可而止喔。我可禁不起惊吓啊。」
「我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你是指对妹妹的喜欢吧?我都明白,这种情况我已经经历过好多次了。真是的,哥哥好坏喔。」
「不,不是这样的。」
「那是对家人的喜欢啰?」
「这当然也有,但不是。」
「难道是喜欢我的为人?」
「这也有,但也不是。」
「不然是什么……?」
「意思是我喜欢桐岛春子这个女生。不是对妹妹的喜欢,也不是对家人的喜欢,更不是纯粹对为人的喜欢。我是从异性的角度看待你喔。」
「…………」
春子露出茫然的表情。
「……哎呀?这是我的梦小说吗?奇怪,我不记得写过这种情节啊……」
「这不是幻想,也不是小说。」
「莫非我在不知不觉间死掉了?如果这里是天国的话,这种发展倒也合情合理。」
「我们都还活着喔。你捏捏看自己的脸颊。」
「难不成是整人!?该死的家伙,太卑鄙了!反正一定是来实小姐或千代小姐搞的鬼,她们的个性可差了呢。偷拍镜头在哪儿?请从实招来。」
「没有偷拍镜头,也不是整人。」
春子疑心很重。
她蹙起眉头左右张望,面色凝重地注视着佑树说:
「我不信。」
「相信我嘛。」
「这发展也太美好了。我以往的追求到底算什么啊?要是哥哥这么轻易就沦陷了,我也不用那么辛苦啊。」
「我说啊,你这个人就是太强势了。讲好听点是专情,但你一打定主意就不顾别人了。我也有自己的立场要顾。若非在这种时机之下,我也不能随便点头啊。」
「可是为什么这么突然——」
「要我亲你才相信吗?」
「你愿意亲我吗!?」
「你想的话。不过只限脸颊喔。」
佑树直白地说。
春子吞吞吐吐,沉默不语。
「…………」
她原本红通通的脸蛋变得更红了。
「哥哥。」
「什么事?」
「我先失陪一下。」
这么说完,春子急忙钻进桌子底下。
「……你在干嘛?」
「我羞于见人啦。」
春子双手掩面,弓起了背。
「我知道自己脸红得像是生病一样,嘴边还挂着难看的窃笑。我不能让哥哥看见这个样子,所以才要紧急避难啊。」
「别在意啦。不管你是什么表情,我都喜欢你喔。」
「就是因为你这么说,我才不敢正眼看你啊!真是太不贴心了!罚你一张黄牌!」
「那么累积两张黄牌,形同拿到红牌之后,我就亲你吧。」
「只有我才能说这种话!我要告你侵害专利!」
「不然该怎么做嘛?」
「时间!请给我时间!我需要时间让心脏恢复冷静!」
春子躲在桌子底下,做起了深呼吸。
在等待的时间里,佑树嚼着司康,暗想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出错了。不,可是错过这一瞬间的话,要等到何时才能告白呢?这个时间点果然是对的。
换个角度来想,理论上应该也可以有这种发展。
「为什么?」
春子小声问道:
「为什么现在才说呢?」
「我也不晓得。到底是为什么呢?」
佑树斟酌着用词说:
「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都不是计划好的。只能说我有种最好现在付诸行动的感觉。硬要找理由的话,大概就是『时机成熟了』吧。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可是你也太突然了吧。简直乱来嘛,一点都没顾虑到后果。」
「不过啊,我就是想试着踏出一步嘛。真的就只是这样而已。也不能一直隐瞒下去啊。」
佑树对着藏身于桌子底下的妹妹说:
「我跟神鸣泽世界正在交往。我很喜欢那家伙,也感觉得到不仅止于喜欢的某种情愫。我不想跟她分手,更不打算这么做。不过我也不能说谎。」
「所以你真的对我……?」
「别让我说好几次,我也是会害羞的。顺带一提,世界也知道我的心情喔。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是、是吗……?」
「我才觉得意外呢。从你平常的言行举止看来,我还以为你会欣喜若狂呢。」
「这个……我当然觉得很开心,不过刚才也说过我禁不起惊吓,况且我早已先入为主地认定哥哥跟我没希望了。当然,我的追求百分之百是认真的,不过正因为知道你不可能接受,我才会全力以赴。要是知道情况会演变成这样,事前就该准备得更充分才对。如今我的心深受悔恨之情所苦啊——啊啊,真是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早知如此,我就能更从容洒脱!应对得更加得体了!如今却落得这般狼狈样!」
「哈哈哈,你现在看起来超像可疑分子呢。」
「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不过你这些部分很可爱喔。」
「…………」
这回春子安静下来。
藏身于桌子底下的她,脸不晓得有多红。
†
这是可能发生,或者真实发生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