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还是放着不管吧,但还是做不到。
天音哭的理由,就是自己让她伤心了这点自己也很清楚。
虽然也明白早晚都是要分开。
明明说过不会离开她的。
是我让天音这么伤心的,说是理应憎恶的仇敌都不为过。不过比起这些更让天音无法接受的,是我的是时间停止了这件事。
分别的时候,天音还差不多10岁左右。
数十年之后的再次会面,天音拒绝了我要和她一起生活的请求。
是知道了我的真实情况,还是不知道呢。
现在想想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从那时开始,我的时间就真的停止了。
起码和天音一起生活的日子时间是动着的,才是活着的,现在我才发现这点。
从那以后,我的时间死了,我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靠着这不死的生命,这三百年间,一直这么活着。
在人们中生活着。
我原来一直不知道原来长时间的活着是这么地痛苦。
那份痛苦,如果说有能理解的人的话,剑崎,那就只有你而已。
但是,我却不能相见,绝对不能相见。
剑崎,你现在在哪里呢?
剑崎,你现在在想着什么呢?
剑崎,想和你再会的这个愿望,是我太软弱了吗,还是说这是一种罪过吗?
白色的空间,始醒了过来。
天花板和墙壁和地甚至床全都是白色的。
手脚都动弹不得,很明显是被束缚住了。
床被安置在中央的一个点上,周围是将始的身体与管子和电极连在一起的各种各样并排着的电子机械。
这里比起病房,感觉更像是研究室或实验室的房间。
在其中一方墙壁的高处有一块横长的玻璃窗口,在那里看一看到几张脸。
应该是这里工作人员的一群穿着白衣服的男男女女,还有那个皋月也在那里。
那是一副既生气又悲伤的表情。
站在他旁边的是,有着像女人一样相貌的男人,,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半边脸。
那是天盖都市实际的支配着,被叫做提督的男人没错,始很直观地领悟了这点。
「前面客套的话太麻烦就省了,我就单刀直入的说了吧」
提督隔着玻璃靠着麦克风说道。
「相川始,为什么你能存活300年以上,这就是我想知道的,从今以后请我慢慢调查这点吧」
始着实吃了一惊,在天盖都市里应该没有人知道这点才对,到底是从哪里怎样知道的,真是大意了。
「请看看我的脸吧」
提督毫不在意地拨开了前面遮掩的长发,看见了火伤一般暗紫色的斑。
「这个是肿瘤,进行性的。被告知大概只有一年的寿命了,我想知道你的秘密,当然也有这个原因在内,即使现在临时抱佛脚来不及了其实也不所谓,比起我的生命来说,我对你的存活的原因感兴趣得多」
一瞬间,感觉到了不知为什么视线狠狠地刺向我的皋月的眼神。
然后感觉到了皋月瞄着提督那闪闪发亮的眼神,连始明白了。一下冷飕飕地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皋月离开了实验室,在保卫者的陪同下向大楼里走去,走进了最里面的审讯室。
在两个保卫者部下的前面,是在闹脾气的杏美。看起来是相当乱闹了一阵,手铐下的皮肤都破了还渗着血。
皋月叹息了一声,指示把医务室的谁叫来的样子。
「别再干这种事了,杏美。想胡闹着这么胡闹的话只会有更多不好的回忆而已」
「哼!差劲月还装的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皋月刚想还嘴,部下就粗暴地把她按住了。皋月制止了他们,并抓住了杏美的手铐。
「好痛!」
杏美好不容易停止了动作,狠狠地盯着皋月。
「别再做出在这之上的胡闹的事了,如果答应我的话把你放出去也可以」
「……始在哪里?他被怎么样了?」
在杏美直直的目光下,皋月挪开了视线。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始不是我们的伙伴,完全没关系哟,所以,快把他放了」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关系」
「嘿诶……难道说,嫉妒了?」
「别刷傻话了!」
「你知道的吧,在洞里长大的人们所共有的特殊气味,你也是我也是这样。这个气味,始是没有的。可是,和街上的家伙的气味也不一样。是不知哪里的完全不同的气味,始他……」
同样的气味,洞里长大的人的气味,确实是这样。
社会最底层的生活,热气和湿气,油和硫磺的气味。
不管皋月再怎么不想回想起。
双亲在生下皋月不久之后就病死了,当然完全是记不得他们的脸的。作为代替,那些婆婆们负起责任养育了他。除了这个孩子还有许多其他的孩子。
杏美也是一样的。
小的时候吃着一样的东西,每天都很开心,都是笑脸面对生活,而且总有用不完的活力。
人们都是把,很穷,被虐待什么的事情不以为耻,相反像是值得夸耀的东西一样,这样毫不客气地接受这点活着似乎才是人类应该有的思考方式。
但是,这个时候皋月突然对这种想法完全无法忍耐。
那种事只是,与劣等感互为表里,单纯完全不去正视事实而已。
现在也觉得那是少年一样的义愤和洁癖,还有自尊,但现在也觉得人们是真的扭曲了。
我不想在这种地方终此一生,绝对要从这个地方出去。
即使不往上看也知道的,是那个一直挂在头上的那个空中庭院。我总有一天要成为那里的居民,一定要一步登天。这样发誓道,于是在10岁那个就要结束的夏天,从洞里跑出去了。
连杏美也保密,一个人踏入了天盖都市里。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改变。
皋月像是野狗一样在天盖都市的街道里来回走着。过于明亮干净的主要街道根本不可能成为野狗的栖身之地。
小道也是十分的狭窄,当然地作为可疑人物被通报然后赶走了,最后就这么被捕获了。
这是从洞里出去还不到3天。
那在笼子里呆着等待着被杀处分的野狗,和前来视察的提督初次相会了。不仅被领养了还被施舍好好梳妆打扮了一番,当然是作为仆人。
这无疑是比作为一只野狗不知好多少,他对这份施舍期望着,乞求着,然后自己今后就这么以仆人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
这就是皋月的过去。
皋月现在想起了那个梦里的事。
确实,这感觉很像是是对自己在洞里长大的境遇的象征。
但是,那生硬又寒冷的气味却不是自己熟悉的味道。果然,那个不是我的梦,皋月在现在确认了这一点。
许久没有造访的洞,还依旧是老样子呢。
皋月避开了人们的目光,穿着自己的衣服走着,但很快就被婆婆们认了出来,一个接一个的搭话声响了起来。
「小皋月,身体还好吗?」
「杏美不在一起吗?」
皋月不在这生活的空白期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大家表面上都只是对皋月非常地亲切,可皋月完全没有思乡想要回来的想法,这点明明是很清楚。
皋月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立场,这里的大家都是知道的。
和婆婆们适当地寒暄之后,他朝着以前住过的最下层区域前进着。
硫磺的味道愈发强了起来,这是小时候起就非常熟悉的味道,这时内心不禁动摇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年轻人们用枪头给团团围住了。
「杏美在哪里?你把她藏到哪里了?」
年轻人中的一人咆哮道,将枪口推压了过来。从这句话里,就知道是杏美的反提督派的同伴吧,大概有七,八个人。
「你会开枪吗,你朝人开过枪吗?」
其中一人貌似因为害怕而这么轻易抓住,猛地身体抓住他的身体顺着背部翻了过去,将他的手反向扭转把枪夺了过来,然后举在他头上
「闪开,不然这家伙的头就没了」
年轻人们咽了一口气,让开了道。
而站在前面的是架着老式散弹枪的婆婆们。
「你才是打算要开枪吗,小皋月?」
「婆婆……」
「对我们来说,不管是你还是那孩子都是我们可爱的孩子,但是杏美可是我们重要的队长,如果说为了救杏美的话,阻挡的人谁都会杀哦」
手上熟练地滑动泵动式散弹枪的护木向后退着。
「噫!」
被当做盾牌的年轻人发出了悲鸣,皋月也咂舌放下了枪。
「那么,杏美在哪里?请回答我,小皋月」
正在这时,枪声在洞里响起。
悲鸣和怒号接着不断响起。
「保卫者!」
看见洞的内壁垂下了好几条绳子,完全武装的保卫者从一边从上面急速降下一边将各层都沐浴在了枪击之下。
「你这孩子啊……」
「要腐烂到什么程度啊!」
「我不知道……我没有发出过这样的命令啊!」
在皋月大叫着,同时,婆婆们被子弹给炸飞了身体。
「婆婆!」
一瞬间,杏美的那些年轻的同伴就都被扫平了。
之后,松开绳子的保卫者纷纷飞降了下来,向着皋月敬了一礼。
「你们这些家伙……是接了谁的命令敢这么干……」
皋月不禁用激高的声音追问道。
「这是提督的命令」
一个人打断皋月回答道。
「提督的?到底,到底是打算干什么……」
「歼灭反提督派」
「说什么傻话……真觉得这样能有效解决吗?别太小瞧这里的人了!赶快终止!」
皋月刚想走到路上,就被四面的枪口给指着了。
「非常对不起,这是提督的命令」
在这时,枪声和爆炸声,悲鸣和怒号依旧不绝于耳。
「说到底,皋月也是洞里出生的人呢」
在窥视着始时提督笑了起来。不是站在玻璃那边,而是穿着白衣和面具站床的旁边。
「也不可能一直像下仆那样的。最近,收到了他好像被什么给吸引了的报告,果然进行任务的话只能到确保抓到你为止啊。」
期待着始的回话的情况看起来是不可能了。
「比起这个,重要的还是你的事。看起来你并不是人类呢。我收到了你变身为奇怪的姿态和名叫undead的怪物战斗的报告呢。那么,那到底是什么,看起来像从你嘴里听到那些事也不太可能呢」
始没有回答,就因为算好好回答了,也估计没法理解,即使理解了情况也不会有丝毫改变的
提督笑了,比前一刻更加刻薄地笑了。
「以预告之后对你的处理方式作为消遣也是一种不错的兴趣对吧,那么我们马上就要永远地和你告别了哦,姑且就让我说一句再见吧。你就这么深深睡去,然后我们会对你的头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做仔仔细细地调查的,我可是打算一点不漏地看着的哦」
听到一半就开始听不清楚他讲什么了。
中途眼皮突然变得很重,使人松弛的睡衣不断涌上,好像是被固定的手腕被打了麻醉针的样子,提督的脸和白色的房间都渐渐变灰最后被黑色覆盖了。
反抗的意志和力气都没了,也不想再醒来了,始更希望就这样永远睡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现在是晚上还是早上自己也不清楚,就算这个模糊不清的状态自己也察觉到了,始被打了麻醉针之后就意识中断了。
还活着。
并没有被切裂,也没有被做成标本。
手脚还是老样子动弹不得,还是被皮带束缚着。
和始连接在一起的电子机械还在静静地继续工作着,可是提督和工作人员的身影却到处都没发现。
突然听觉又恢复了,听到了不断鸣叫着的警铃声。
混乱的脚步声和怒鸣声交错着。
「暴动!」
「发生暴动了!」
「暴徒跑到街上了……」
☆
立原变成garren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身的变化。
这份力量,和梦里的一样,不还在那之上。
这速度和破坏力都超乎寻常,随意挥出右手就将undead们轻易击飞,挥出左手左边的undead就被横扫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能得到这份力量呢。
还有这条腰带力量的源头,也就是这条腰带为什么会在百年前在这城里出现呢。
任何一项都无法理解。
脑袋里的声音一如既往说着「战斗吧,garren!」如此不断重复着,最重要的事情却什么都没说。
「危险,立原君」
纱惠子的声音让立原回过神来,在从被破坏的天花板远远不断地涌入的undead飞到眼前时急忙闪避然后返踢一脚。
undead被折成两段被踢飞到了天花板那,然后连着吊灯一起掉了下来,气息停止,消失。
「……又来了吗!」
和梦里不同的地方只有一点,打倒的undead,没办法用卡片封印。
这使得梦和现实的界限变得暧昧不清。
看着以U字形回到手上的卡,立原这么茫然地站着。
「没事吧,立原君?」
躲在角落的纱惠子惊发生的一切讶地看着眼前说道。
「藏好别出来!」
就在回答的时候,又对朝暖炉里飞出来的新的undead开始迎击。
不一会儿别的undead又从被破坏的天花板飞了进来。
「切!打都打不完!」
undead们全部不知从哪里不见底地涌入,那个数量都超过了50头以上,这样一只一只地打根本就没个底。
「必须要下去了,快回到缆车上去!」
纱惠子喊道,从角落里跑了出来。
「等等!」
在坏了一半的门那边,估计一出去就能看见undead了。
「不对,大概,在这附近」
听到了纱惠子扣扣地敲着墙壁的反响声。
「就是这,没错了。快来帮忙,立原君!」
纱惠子指着的,是离天花板很近的大型橱柜。
garren在把它移开后,背后的墙壁是一个真的黑色的洞,石阶沿向黑暗的底端,暗沟里面特有的湿味吹了上来。
「在这种有宝座的房间里,有为了在万一的情况下而制作的紧急逃生口哦,虽然不知道会通向哪里,也比呆在这里好得多吧」
纱惠子调皮地哧哧偷笑着走进了暗沟。
在这之后,garren从里面又把橱柜拉回来塞上了,阻挡了继续追击上来的undead。
完全是黑漆漆一片。
解除了garren的变身,立原变回了自己原来的样子。
就在这时立原的手被纱惠子伸过来的手摸到后,紧紧握住了。立原也默默地回握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但可以感觉到纱惠子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一段一段确认着脚下的石阶向下走去。
有些地方的石阶是崩裂不见的,要先用脚向下感觉一下才行,坠落的恐惧感让两个人身体靠的更近了。
纱惠子冻僵的手,多少取回了一点温度。
「我……想再一次离开这个岛,将一切重新开始。不是这里的哪里都好」
纱惠子小声咕哝的这句话,立原认同着说道。
「我也是……虽不知道要从哪重新开始,再不是这里的某个地方。话说回来,还要做海贼吗,现在我可是无敌的」
小夜子笑出了声,立原也笑了起来。
虽然什么也不明白,什么也解决不了,只要这样手紧紧握着就好了,这就足够幸福了。
感觉要这么永远继续下去都走不完地一步步沿着石阶向下走着,从这下水道一样的路里走出去。这些,实际上自己也知道才下了差不多4层的高度而已。
这是略微带着点灰色的黑暗,感觉在哪里有着光的感觉?
「大概,是这里……在乘上缆车的地方的附近的那个下水沟」
追寻着水流的方向,立原他们加快了脚步。
就在这时,头上响起来了undead咆哮的声音,橱柜被破坏了,他们肯定进到暗沟里了,很快不知是什么的咆哮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了,看起来是沿着石阶追下来了。
纱惠子发出了悲鸣,立原喊了起来。
「别回头!」
手就被立原拉着跑了起来。
不断地跑着,跑着。
突然前方出现了3个月亮。
「快看!」
「是出口!」
两人不断加速的身姿在月光的映照下愈发清晰。
同时,暂且消失了的undead的咆哮声再度响起。
肯定是沿着石阶向下水道追来的那些,大概有三,四只的样子,听见了那将水搅乱的激烈而又杂乱的脚步声,事情变得麻烦了。
「被追上来了!」
「没关系,你快先走!」
松开了握住纱惠子的手毅然转过身去,再次为了变身为garren将腰带架好。
「不要!」
一旦离开了说不定就没法再次重逢了,纱惠子眼神抱着必死的决心说道。
立原点了头,再次握紧纱惠子的手跑了起来。
出口被延伸的铁网覆盖着,想过去就必须穿过它。undead的力量破坏它的话是轻而易举的,但好像多少可以争取点时间。
从这里往下差不多三十米,就是那个似乎见过的乘缆车的地方。
「没有……没有了!」
纱惠子愕然叫道。
立原他们乘坐的缆车的吊篮消失了。
「下来的时候都还没发觉,到底怎么回事?」
没有考虑的时间了。
「总之先上来」
立原催促着纱惠子,向着乘车地块的墙壁的控制板跑去。
「就是这个」
看向纱惠子指的手柄,立原开始操作起来。
马达开始运作,老旧的滑轮开始咯吱咯吱作响,缆线开始了卷绕,但是那速度实在太慢了。
「快一点……快一点!」
紧握着的纱惠子的手已经流满了汗,立原也因为被这生死一线的感觉压抑得有大叫起来的冲动
三个月亮上的云飘着。
忽然,苍郁茂盛的森林里吊篮出现了。
「来了!」
「快走!」
跑到了乘缆车最前面的位置,等待着吊篮的到来。
吊篮一边咯拉咯拉大幅度摇摆着,一边停了下来。
准备打开门时,门被从里面打开了,接着出现的是对准他们的枪口,立原和纱惠子向后倾着一般后退着。
「哟哦,立原。啊呀,医生你也在啊。看起来关系很好呢,真让人羡慕啊」
露出了卑劣的笑容的是三个巨汉跟随着的那个矮小的男人。
那家伙是澄夫的义弟,记得是叫木田。
「我从哥哥那里听说了哦,立原。你们海贼藏了的宝藏,取了我哥哥的那一份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那种东西,你想要就给你。但是,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场合」(里面那句话基本和one piece罗杰的话一样,哥尔·D·立原)
「别想岔开话题,我可不像哥哥一样好骗」
「怪物很快就要到这里来了,大家都会被杀了的!」
「不能好好安静一下吗,医生。我现在在和立原说话」
木田用下巴示意了一个巨汉,他用一只手抓住纱惠子的脖子提了起来。缺乏氧气的纱惠子的脸不断发青。
「住手!不要这样子!」
「那样的话,把宝藏藏匿的地点说出来!反正肯定是藏在某个岛的哪里吧!是哪个岛,快点说!」
枪口直接抵在了立原的胸口上。
☆
方舟向着大海继续缓慢地后退着。
船长和机关长告诉我们用不了多久在方向转换之后就可以开始正常地航行了。
虽说是这样,但用这种小船显然是追不上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们留在这边!」
力矢大喊的话是斗吾乃至大家都在思考的问题。小次郎和同意同乘的岛上居民也不安地相互把身体紧靠在一起。
就在这时候,船长和机关长携带的终端陆续接到邮件。
「是邮件!」
「这里也是!」
应该是船长和机关长各自在方舟里的部下发来的邮件。
斗吾他们都焦急地注视着读着邮件的两人。
「果然是这样!」
「早该想到这样的事!」
船长和机关长大声怒骂了出来,向大家说明着内容。
「方舟被抢走了!」
「客室区域的那群家伙干的!」
斗吾他们从方舟下来三十分钟后,预先串通好的客室区域的数十个武装的男人占据了操舵室和机关室,在剩下的人被软禁了以后似乎就被命令出航了。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一边在被枪指着一边乘着空隙偷偷发了短信。
「那群有钱人竟然敢这样!」
力矢狠狠的吐骂道,斗吾他们也只能茫然地看着方舟一点点远去。
「这样的话,要怎么办才好?」
对于村浩的问话,船长和机关长相互点头示意。
「方向变更的时候速度会降到规定以下」
「乘着那个时候登上去」
确实被吓到了的斗吾他们面面相觑。
「这种事做的到吗?」
「做得到,不如说不得不做到。动手吧。那个是,我们的船!」
「啊啊。我们的船可不能让他们随意乱来!」
船长和机关长露出了从来没看过的表情。这就是身为船员的执着吧,斗吾不禁这样想着。
很快就开始发送各种各样关于这次作战的邮件。
这个时候,达伊和梅伊变得神采奕奕起来,发出了开心的声音。
「剑崎!」
「剑崎!」
出现的是纠缠在一起的blade和母体undead,在空中地下不断交错愈发激烈的死斗。
「剑崎!」
「blade!」
村浩和莲大喊着,斗吾和小次郎也大幅度地挥着手。
在这期间,接到从方舟里发来的信息。
「三分钟后开始是减速!」
「快一点!」
根据船长和机关长的指示,大家用力划船不断提升小船的速度。
「blade!赶快!」
「剑崎!」
「快点!」
blade看到了用尽全力喊着的他们后,挥了挥手。
「快点走!别管我!」
剑崎很明白地这样说了。
好像是因为孩子被杀了而愤怒的母亲,母体undead十分顽强,即使受到了blade攻击向后踉跄,后退了,不管多少次,都马上重新调整姿势反击了上去。
「blade!」
「剑崎!」
斗吾他们再次呼喊了起来,可是这次见其没有回答。全力以赴和母体undead战斗着。
「就是现在!」
「开始!」
船长和机关长大喊道。
方舟开始减速,进行方向转换了。
穿过涌上来的波浪,小船一口气向着方舟急速靠近着。
右舷的后方,将小船放下来的起重机就这么映入眼帘,随后钢丝前面的钩子就直接和船体撞在一起放出巨大的金属颤动声。
窥视到了在甲板上的船长和机关长的部下的脸,一边警戒着身后一边用手比划传达着什么。
看起来,钩子将小船固定住好的时候就可以用钢丝卷上去了。
「将小船靠近!」
「要钩子抓住!」
接近转换方向中的大型船的的小船真是一种很疯狂的事情。一不小心,就会被撞飞,更惨的话就会被吞没,直接变成碎末。
「真的假的!」
力矢大叫起来之后,小船发出凄厉的声音向着方舟撞去。
一瞬间,斗吾他们连死的觉悟都有了,小船像成为船的后面的一部分一样紧紧贴住了方舟一起开始了方向转换。
「好厉害!」
「做到了!」
斗吾他们发出了欢呼声,船长和机关长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敏捷地用钩子将小船固定住了。
一刻都没喘息,小船就开始被起重机提了上去。
三分钟后就走到了甲板上。
之后的行动已经都计划好了。
村浩引着船长和他的部下,斗吾和力矢给机关长他们分别带路引路,从管道里通向各个区域前进。
然后,把占据这里的客室区域的家伙们的主导权全部夺回来的计划。
莲和达伊,梅伊,小次郎,还有村里的大家都躲在角落里等着。
作战开始了。
斗吾他们熟练地钻进了通风管道,在前面引导着大人们。
沟鼠团再次组成。
途中,和向着操舵区域前进的船长分别,斗吾和力矢他们以机关区域为目标向着交叉的通风管前进着。
虽然这对斗吾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很长的距离,但是这距离对机关长等大人们却稍稍有些吃力了。一个个都浑身是汗的身体上热气不断向上飘着,在管道里被搞得全身都湿了。
「喂,还没到吗?」
「还差一点」
斗吾回答道。力矢忍着笑说
「真丢脸呢,才这点程度就……」
机关长他们只能狠狠瞪着却连怒骂的力气也没有了。
从一直出来的通风管的破损处钻了出来,走到了机关区域上。
在机关长他们拼命伸出身体大口喘气时,斗吾和力矢快速向机关室跑去。
「稍微等等!」
「总觉得样子有点奇怪」
这是斗吾他们的第一感觉。
巡视的一个人也没有,除了在正常运作的机械声一点点说话的声音都听不见。
斗吾他们紧紧贴上了机关室的门,从侧面往里窥视,里面只响着愈发大声的机械声,真是完全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力矢刚想伸出手去握住门的把手,就被追来的机关长他们制止了,他们之后一边小心注意着,一边摆好架势开了门。
「唔哇!」
闻到了这臭味不禁向后退了几步。
「别看!」
「快退后!」
机关长他们立马走到前面挡住视线,但太迟了。
斗吾和力矢他们清楚地看见了。
随意堆积在这里的尸体的山。
除了机关长的部下外,当时责问机关长部下的那个反对救助剑崎的客室区域的代表的尸体也在这里。
力矢低吟着大口地呕吐了起来。
拍着他的背,斗吾也充满了疑惑。
这样的话,夺取方舟的客室区域的人到底在哪呢?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着同样的事情,机关长关上了门用终端向船长发去了邮件。
等了三分钟,还是没有回信。
机关长等得不耐烦了,犹豫地拨通了电话。
似乎很快就出现接电话的人,机关长压低了声音说。
「现在在哪,船长?你那边有谁在吗?」
那个只是在模仿部下们而已,斗吾一边照顾着力矢一边集中精神听着对话后这么想到。
高级undead。(这里用的是化身体这个词,即使变化的意思,这里方便大家理解我就这么用了)
小次郎写的故事里登场的能够变成人类的undead。
难道说,那家伙是。
这时,听到携带终端那边传来了悲鸣。
「发生什么了,船长?船长!」
通话就这样被切断了。
「村浩他……村浩他怎么样了?要是村浩发生了什么的话……莲会哭的!」
粗暴地擦了擦嘴巴,力矢站了起来。
「走吧!」
斗吾也点头,两人一起向着村浩那里跑去。
「等等!冷静点!很危险的!」
机关长大叫了起来,两人直接无视地钻进了通风管。
慌张地机关长他们也只好追了过来。
十分长十分长的距离。
斗吾和力矢都大汗淋漓地爬着,爬着,继续爬着。
膝盖被蹭破血都渗了出来,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在快接近操舵室时速度才缓慢下降了一些,机关长他们已经被甩得远远得看不见了。
就这样悄悄进去,从一直以来的破损处出去。
这里是,连接操舵室的狭窄通道,右边的是斗吾他们以前收获的战利品的并列着的船室。
一瞬间犹豫着要不要等机关长他们时,看见力矢就抱起墙壁上的消火器就往外跑,斗吾也紧紧握着灭火用的钩爪连接着的棒子。
在甲板与undead战斗的记忆复苏了,这不禁让他们气势大振。
「走吧!」
「OK!」
沿着道路前进着,在三叉拐道的时候停下脚步躲到了角落里。
从那里探视出去,有一个人在操舵室门前巡视。
虽然不想想起来,但那家伙和死在机关室里的客室区域的代表中的一人长得一模一样。
这家伙肯定是undead。
有一个船室的门是半开着的,斗吾他们立马钻进了旁边的唯一的船室。
他们从门的缝隙里用灭火器的棒子伸出来在半开的门上敲了几下。
察觉到了这个声音的巡逻的人的脚步声靠近了。
通过斗吾他们的船室时,在旁边停住了。
从门的缝隙里向里窥视,巡视的那家伙露出讶异的表情闯进了里面。
这时候斗吾他们快速行动了起来。
力矢一步蹬着跳了起来用泡沫灭火器朝着巡逻的家伙的后颈猛敲下去,在他好像要晕倒的时候斗吾飞踹过去一下把他踹飞进室内,快速关上了门。
准备再次折回突进操舵室时,两人面前的门飞了出来。力矢立马拧开了灭火器的旋钮朝着里面喷射灭火剂,斗吾也在乱挥着灭火的棒子。
「去死吧,undead!」
「村浩,你在哪里?村浩?」
灭火器充满了整个房间,站起来的客室区域的男人的脸逐渐硬化然后裂开了,渐渐变成了undead的样子。
听到脚步声两人互相挨紧了对方时,才发现那是船长和他的部下们还有村浩,他们都茫然向上看着。
「竟然是undead!」
「我就觉得很奇怪!」
太好了,大家都没事。
「村浩!船长!」
「到甲板上去!快一点!」
力矢瞄准undead的眼睛一口气释放了灭火剂,斗吾正对着暂时失明的摇摇晃晃地undead的小腿用灭火的棒子狠狠打下去。
「力矢!斗吾!」
「你们这些家伙!」
村浩和船长他们一边发出惊讶的叫声一边想着甲板的出口跑去。斗吾他们也紧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排着的操舵轮那边,望向船头的大玻璃那边彻底破裂粉碎了,之后母体undead就飞了进来。
剧烈地波动将斗吾他们全都吹飞了,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
「难道说……被干掉了吗,blade?剑崎!」
「骗人的!」
斗吾和力矢嘶哑地尖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