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为了joker的balde和名为斗吾的少年正身处其中。
这样就不能无谋地轻易出手,想必这就是封印之石,统治者所看准的。
大概是因为任务已经完成了,皋月和变身为garren的人在旁边依旧昏迷不醒。
wild chalice心中满溢着对统治者如沸腾一般的愤怒和憎恨。
漆黑的undead只是挥动他巨大的手腕,墙壁和石柱就纷纷崩落,名叫力矢的少年和名为小次郎发出了悲鸣。
为了掩护他们,wild chalice用全身承受了坠落的瓦砾。
「拜托你,wild chalice!救救斗吾!救救剑崎!」
紧紧抱住了他的力矢眼睛泛满着泪水说道。
「这样啊,是这样啊!」
如同拨云见雾一般,小次郎大喊道。
「难道说,让我写出那个故事的……大概就是……」
嘲笑声回响着,小次郎也恐怖得噤口不言。
当然wild chalice也明白。虽然不知道所谓的故事是什么,但却明白是谁为了什么目的而写的。
但是,那肯定是和引我至这里一样的目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救出剑崎的,一定会的!」
三百年前,剑崎选择了相信我。相信了被无法控制的joker本能翻弄的我直到最后。
现在轮到我了。我相信剑崎。三百年来,剑崎也一定凭着舍弃人类的身份,成为joker的那份坚强控制住了joker的本能。而wild chalice也发誓要取回剑崎的这份坚强。
正在力矢和wild chalice对望,互相点了头的时候,如脱皮一样,漆黑的undead伸出了巨大的翅膀,大幅度地拍动起了羽翼。
凄厉的风压使瓦砾与沙尘舞起,而wild chalice对着想要飞起的那个身躯飞踢而去。
「别想逃!」
但是,他下一瞬间就被漆黑的undead震落,摔下来撞到石柱上然后被埋在瓦砾之下。
「wild chalice!」
力矢赶了过来,而小次郎大声呐喊着。
「快看!unded要…!」
悠然飘起的巨大身躯,如同融化一般消失在了天井。
「消失了……!」
「跑到哪去了……?」
推开身上的瓦砾站起来的wild chalice凝望着那完全的黑暗。
「剑崎……!」
☆
斗吾看到了幻象。
吸收了blade和斗吾的漆黑的undead飞上了天空,向着没有沉入水中的所有岛屿放出了红莲般的火焰。不久就被烈火给团团包围了。
有些岛上还残存着少量的住民。能听见他们的哀鸣,能目睹他们无处可归的惨状。
「住手……住手!」
斗吾这样叫喊着。但是应该向着谁喊呢。
是封印之石,被称为统治者的存在吗?
还是说,是被漆黑的undead吸收一体化的blade·joker剑崎呢?又或者,是向斗吾自己?
而剑崎的意志,在刚刚就没办法感觉到了。手明明紧紧牵在一起,心意却怎么也没法传递到。剑崎的心现在远方,无尽的远方。
他看见了船。
海上各处大概有数十只船在航行。尽管大小不同,新旧不一,船也被恰好的人数塞得满满的。
斗吾明白的。尽管出发地各不相同,目的地却只有一个。
「……天盖都市毁灭了……南极解放了……!」
那个广播里的女声再次在脑海响起。
那些船上的人们的表情看起来都熠熠生辉。能看出是那种结束了辛酸的终于看到了希望的,向着亚特特拉山,向着橄榄枝进发的欢兴雀跃的心情。
突然漆黑的undead开始反转,开始急速下降着。迫近着海面,迫近着船只。
「难道说……住手!住手!」
人们的脸上迅速变为了恐惧的表情,悲鸣声开始响起。
☆
岛屿一个接一个被点燃,船只一艘街一艘沉没。如同在阿鼻地狱交错叫唤着的光景如同全息影像一般映射在wild chalice的面前。
「怎么会……骗人的吧……?」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力矢和小次郎站立在那儿悲喊着。
制造出这幅地狱图卷的毫无疑问是那里的漆黑的undead。
在那里面,有着剑崎和斗吾。
wild chalice颤抖着握住了拳。
只有我能阻止,只有我能战斗。终于下了决意。而领悟到统治者正是为了让我如此才让我看到了眼前的风景。愤怒已经到了极点。
像是察觉到了这点,巨大的石板从黑暗中出现了,静静地伫立在wild chalice的面前。
「什么啊,这是……?」
「封印之石还有一个……!」
强烈的波动使得力矢和小次郎站立不稳。
而wild chalice勉强站稳脚跟,凝视着这块石板。
和那块封印之石一样,扭曲成了奇妙的形状,但颜色却不同。如同缓缓流淌的鲜血一般,真红的石板。
「吾乃祸乱统治之物。蛊惑之物。颠覆之物。吾名为……破坏者!」
响彻空间的声音,如夸耀一般宣言着。
「统治者和……破坏者……?那不就是,神和恶魔吗……?」
小次郎语带战栗的声音突然远去。
wild chalice看到了幻象。
真红的石板将自己吸了进去,化为了巨大的红色undead。
「力矢,小次郎!那两个人就交给你们了!」
不经意间意识到,他在真红的undead体内,wild chalice正向下俯视着昏倒在那里的的皋月他们两人。
惊讶的力矢和小次郎向上看去并点头示意。
同时,真红的undead生出了羽翼,拍着翅膀向黑暗中飞去。
向着漆黑的undead,blade·joker,剑崎追去。
☆
真红undead在迎面吹袭的暴风雪中飞着。
明明都看不见自己的样子,那只把斗吾吸了进去,不祥地拍打着羽翼的漆黑undead却不知为何能清楚地看见。在那中央,巨大的壁垒和支撑在上面的天盖清晰可见。斗吾此时愕然了。
「
感觉不到寒冷,但却能明显感觉到速度,似乎就连冰也化为灰尘随后迅速消融一般。
在海原的尽头,灰色的大陆呈现在了眼前。
「难道说,要把南极……把天盖都市?住手!快把他停下来,剑崎!那里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啊!」
可是剑崎没有回答,漆黑的undead开始急速下降。
☆
能感受到真红的undead超越了光速。
在里面的wild chalice一面抑制着joker,一面将红色的undead与自己的意志达成了一体化。
从暴风雪越来越强来看,也能得知南极也越来越近了。
☆
漆黑的undead冲着天盖故事突冲而去,可斗吾只能在里面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而无能为力。
在不禁要闭上眼睛那一刻,真红的闪光疾走。
漆黑的undead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狠狠撞在了大地之上。
出现在眼前的,背对着天盖都市伫立着一匹真红的undead。
「到此为止了!」
熟悉的声音透过暴风雪传了过来。
「难道是……?」
在真红的undead里面的,正是wild chalice。
不过和剑崎不同,能偶感觉到他强烈的充满愤怒的意识。肯定是这样,wild chalice是凭自己意识活动的。
突然漆黑的undead有了反应。
从牵着的手,剑崎的心中,传来了邪恶的念头。
「不行,剑崎!」
斗吾刹那间叫了出来,可为时已晚。
漆黑的undead一跃而起,朝着漆黑的undead袭来。
☆
总觉得是仓促造成的门在墙壁的一角打开,天盖都市的人们想要了解外面发生的事纷纷探出头来。
而在最前排的,正是杏美。
「不要出来,杏美!把门关上!」
从闪开了漆黑undead的攻击的真红undead里面,wild chalice大声叫道。
听到了这声音,杏美愕然地向上望去。
「始……是始吗?到底,怎么回事……?」
「快一点!把门关上,杏美!」
想要朝着开着门的方向冲去的漆黑undead,被真红undead双肩下握颈紧紧扣住了它。
「明白了!大家,快到里面去!」
杏美指示下关上的大门,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愤怒的漆黑undead吐出的火焰。
☆
那个被叫做杏美的女人的声音,斗吾曾经听过。
向着世界宣言南极解放的广播之声,希望之声。
尽管阻止了漆黑undead进攻天盖都市,但他的愤怒也到达了顶点,他激烈地挣扎乱闹,向四面八方吐出了火焰。
但是,又不仅仅是发狂。
在那里面,剑崎明显在受着煎熬。一边受着joker的诅咒的侵蚀一边拼死挣扎着。
这些,都通过剑崎的手,尽数痛切地传达到了斗吾那边。
「不要输……不要输,剑崎,剑崎!」
突然,被双肩下握颈的漆黑undead高高地飞上了天。
穿过了暴风雪,再远远高过了它,飞到了平层流上。三个并排的月亮大得近在眼前,随后翻转,真红undead被压制在下方而垂直落下。
这是计算之外,野兽本能般的反击。
但是,wild chalice是不会逃的。
「我们知道不能相见,虽然我明白这点,剑崎,但我还是想见你!和我承受着同样痛苦的你!但是,我这种程度的痛苦根本算不了什么,和我不一样,你可是舍弃了自己人类的身份!所以,如果这反而被利用的话,就是我的罪。现在,惩罚我,让我赎清自己的罪孽!」
☆
斗吾注意到了,blade·joker,剑崎他在哭。
察觉到的同时,斗吾发现自己也在哭。
还在持续下落着,以骇人的速度持续下落着,迫近着冻结的大地。即使如此,真红的undead,wild chalice也没有逃避。
「你在彷徨着,就连记忆也失去了的这份痛苦,把我也一起带上吧。带上我一起渡过同样的汪洋,越过同样的荒野!不要一个人在承受这份痛苦了!让我一起分担你的痛苦!一起承受痛苦!带上我一起承受你的痛苦,你的试炼!」
剑崎吠了起来。
并非出于狂气,是如同悲伤地在远方长声嗥叫,痛苦地摇动身体一般的尖叫。
然后,剑崎的记忆,如怒涛一般涌入斗吾的心中。
最初没有目的,不加考虑,只是在彷徨。长期住在同一处的话,由于年龄不会增加,很明显就能看出这个身体的时间停止了的这个事实。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变换着居所。流浪着,只是流浪着,继续一味地流浪着。而痛苦也随之接踵而至,那份无法死去的痛苦。于是就来到了犯罪多发的地域徘徊,希望能遇到凶恶的犯罪者。实际上,也确实被袭击了几次。负了重伤被扔在路上,谁也都假装没看见只是匆匆走过,但是无法死去。剥落的沥青,自己的血的气味。不是红色的,是青色的,是自己不死的证据。参与油田火灾的灭火、沉船的救援之类的危险工作,申请人人都为止踌躇的危难任务。砂的气味。油的气味。肉体被烧焦的气味。海水和油混杂的气味。当然还是无法死去。即便明白这点,却抱着说不定可以一死的侥幸继续期待着死亡。继续渴求着死亡。结果,以理所当然的结论,我上了战场。成为了战地摄影家的我,拍摄着死亡。镜头。冻结的死亡。四散的尸体。蛆虫。士兵番号牌。弹痕。成为从军记者传播着战讯,跃向最危险的地方,最前线的地方,去报导那份惨状。一受到了评论就再次变换场所。加入外籍部队,申请危险的侦查工作,被派往地雷区,也被炸飞过。虽然负了重伤,但是,依旧没有死。无法和自杀志愿者一起作战,被当成死神嫌恶忌讳,但这正和自己所望,随之所有的战友都离他而去,被嫌恶,被害怕,被畏怖着。成为了孜身一人的士兵。不死的突击队员。到恐怖袭击频发之处去做拆除地雷和哑弹的工作。hurt locker(被伤害所锁住的人,明知是伤痛依旧无法自拔的一类人)尽管有故意拆错的诱惑却深知其结果为无法把自己引向死亡。在死亡周围徘徊,反而只会不断增加自己的痛苦而已。谁快来杀了我,让我就这么死去吧如此呼唤着。所有将会化为虚无。更糟糕的是,三百年间战火不断,战争不绝,而死亡自然也无法避免,但即使如此自己还是无法死去。不管谁死去,怎样死去,都只有我一个生存下来,只有我一个无法死去。杀了我吧,让我死吧。祈祷着,哀求着,叫喊着,从这颗星球的尽头走到里一边的尽头,继续彷徨着。那么就至少让我发狂吧。但是,无法发狂,甚至连发狂的事都做不到。自杀的诱惑。枪口的味道。铁的味道。血的味道。棺木。墓碑。肉片。尸体。破坏。损坏。内脏。坏掉的心。自爆。破碎的手足。破碎的心。后悔。忏悔。腐坏的心。腐坏的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就在那时,陷入内战泥潭的小国里,被少年兵用枪口对准身体。那是连十岁也不到的孩子,紧紧握着来福枪指着我。大概是在更小的时候,被游击队诱拐,教会了杀人的技术而养大的小小的战争机器。佩戴着首饰的是被切下来的人的手指,杀掉的敌人的手指。战利品。没有逃的必要,就算被射中我也不会死,不能死。所以就任凭他开枪。那时候少年哭了起来,看起来像是这样,但是,实际并不是这样。他并不是在哭,而是在笑着。一边哭一边笑着,发狂,陷入了癫狂。哭着,发狂着,看着他将要扣下扳机的时候我阻止了他。取走了他的枪紧紧地抱着他,只是无言地抱着他。少年在我的怀中只是笑着,一直不停地笑着,然后,死了。发着狂死了。我当时恸哭着,流下了血泪恸哭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不要再有这种事了。不能再做这种事了。绝对不能。这样想着,这样发誓。然后再次开始彷徨。什么也不考虑,什么也不感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是继续不停的彷徨。内心里“好想死,杀了我吧”的声音也在渐渐消失,和所有的记忆一起,逐渐地,但是,又确实地消失了。啊啊,这样就能轻松了。啊啊,这样就彻底变得轻松了。痛苦消失了,悲伤消失了,我心中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全都消失了。这样说不定就可以真正迎来死亡了吧。这样想着。这样觉悟着。而就连这个意识也逐渐消失了。被行进的沙漠中的商队救起,被行进在海中的渔船救起,遭遇风暴,船沉没了。自己沉入海中,又浮了起来,然后被方舟救起。
就在砸到地面前的一瞬,漆黑的undead再次翻转,身体替换真红undead到了下方。
斗吾的手中,心中,感受到了沁入的剑崎清澈的心。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听到了剑崎的声音,看到了他的脸。
「剑崎!」
「剑崎!」
斗吾叫了出来,而上面的真红undead里的wild chalice,始,也发出了欢欣的声音。
下一个瞬间,南极消失了。
☆
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倒在了地下神殿。
始拉着剑崎的手,支撑着他站了起来。
「终于见面了啊,剑崎!」
「始……始!」
这是时隔了三百年的真正的邂逅,在这之上已没有更多的言辞可以表达了。
力矢和小次郎也赶了过来。
「剑崎!」
「记忆,恢复了吧!?」
笑着点了点头的剑崎,惊讶地看着那边好像已经苏醒的皋月和另一个男人。
「虽然长得很像……睦月和橘前辈,不过应该不是吧?」
「啊啊,不是」
始答道,小次郎紧接着开始说明。
「是皋月君和立原先生。各自,好像在南极和囚人岛的。皋月君,和chalice……他们好像是互相认识的」
皋月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这里。
「听说是统治者做的好事……不过是为了什么做这种事的……?」
「而且到底是什么啊,那个统治者?就是那个封印之石吗?这样的话,我来亲手碾碎他!」
立原激怒地吐露道。囚人岛到底发生了什么?无论如何,他一定又成为被卷进什么恶毒图谋的受害者了。
「明白了,我来说明」
「我也要说,让我把能说的全说了……」
剑崎也颔首同意时,力矢叫道。
「斗吾……斗吾怎么了?」
「真的啊,斗吾不见了」
小次郎也诧异地看向四周寻找。
这里,那个哄笑声再一次回响起来。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傲慢和恶意。
同时,神殿开始崩坏。四方像砂的城堡一样转眼间消失了,而崩坏的对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那无尽的黑暗。而黑暗此时从四方蔓延到了脚边。
力矢和小次郎发出了悲鸣,而为了为了掩护两人,剑崎和始两人以背靠背的动作退至神殿中央的祭坛。
终于那个祭坛也消失了,终于始他们漂浮在了黑暗的空间。
另一种笑声和现在的重合在了一起。漆黑和真红,两块封印石板把始他们以对角之势夹在了中间。
并以交错的声音宣言道。
「……不存在于任意之处,此为根源之地。既不是地球也不是宇宙,只是虚无的空间。我们最初相见的场所……」
或者说是,统治者和破坏者诞生之地。所有,都可以理解为是从这里开始的。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
小次郎也,抬起了沉思的脸。
「这里既不是地球也不是宇宙……不是这里的,某处……果然这个地方,我是我们所出生的地球。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是你们把我们带到那里去的吧。就像现在把我带到这里一样,像操作船舵一样。我们,人类的命运就这么被你们随意操弄。假面骑士当然无法封印undead,因为本来其实系统就是针对地球上的undead的,不可能对应不是地球的undead起反应的吧」
哄笑声高涨了起来,最终,声音完全融为一体。
三百年前,成为joker的chalice和blade拒绝了战斗,等得不耐烦的统治者把人类送到了别的星球,并根据需要留下了恰好能配合的记忆,其他进行了修正。
在那个有三个月亮的星球上有着三种类的世界观,存在着三种undead,在那里展开了极限之战。
然后给小次郎以天启,让他写了那个故事。作为注定到来的战争预告,把地球上的undead和那颗星球上实际存在的undead做了一个置换。
「果然是神赐的灵感啊!但是……完全高兴不起来啊!」
从小次郎的话里,始得知他也一样明白了统治者的思虑。
一切都是为了促使两头joker,blade和chalice互相战斗,决出胜负的阴谋。全部,都是为此而准备的。
始看护的老人的死也是,为了让始到天盖都市的外面去,剑崎搭乘的渔船遭遇海难也是,被方舟救起也是,被诱导到undead之岛,和母体undead战斗也是,客室区域的人们被杀,夺取方舟也是,全部都是联系在一起的。
立原和皋月,也只是作为剑崎和始互相战斗的媒介来利用而已。也是为了这个才给予他们腰带和卡片的。褐色的锹形虫和绿色的蜘蛛也是作为并非像剑崎和始那样最初被选上的人来提供支援的。不仅如此,让皋月做睦月心理阴影的梦,煽动暴动,促成他与提督的诀别。而后,让立原体验到橘在小夜子被杀的时候的感受而杀了纱惠子。
用不可见的力量,操纵着命运。
「即使明白了……明白了真正的敌人到底谁,还是一时被那个敌人给利用了……被杀死纱惠子真正的凶手给利用了?」
立原大吼道。皋月也吼了起来。
「提督的死也是,婆婆们的死也是这么回事吗?饶不了你……绝对饶不了你!」
对于立原和皋月的愤怒,统治者报以嘲弄。
「也可以让那些人活下去。不过,死掉的话不是比较有趣吗。越是不幸,就越是祈求幸福,这些,不就是你们人类的本质吗。反省你们自己的历史吧。没有敌人,没有争斗,种族就不会进化,也就没有繁荣。这不就是你们自己,愚昧而又卑微,真正的人类的写照吗。没有敌人的话就没有自我。因此,自己擅自造出妄想的敌人,就像我们这种互相为敌的存在不就是这么回事吗,我只是把你们所期望的故事赐予你们而已」
立原只是紧握着拳。
小次郎和皋月也只是直立在那里。
开口的是,力矢。
「难道说……把我和斗吾关于母亲的记忆交换的也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格外高涨的笑声,看来是对此表示了肯定。
然后这些的所有,都得到了统治者的敌人破坏者的默认。终究,他们本来就是是同一而又两极的存在。
就在这时如同这个事实的具现化,两块石板融合变化为一个,巨大的undead。有着红与黑斑驳的凶恶外表,长着猎奇的双头的undead。
展开了三倍于身体的巨大双翼,放出如同腐肉一般的气味,所有人都被吹到了。
「剑崎……剑崎!」
确实听到了从双头undead里面传来的声音。
「斗吾!」
剑崎等人怒目圆睁。undead体内的正是斗吾。
始能看到,他正被虚无的黑暗和地狱之火包围。
☆
「连我一起,把这家伙打倒吧!」
在双头undead内,斗吾呼唤道。原以为他若不这样说,剑崎他们就会为此而踌躇,不能战斗,不能攻击。
不,但是,这样的话,这样不行。斗吾立刻意识到不能这么说。
与剑崎的记忆产生共鸣的斗吾心中,许许多多死去的人在哭泣,悲伤。愤怒。那个少年兵一边发狂一边哭泣。这样就正中统治者他们的下怀了。为了别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这种事,只是自我陶醉而已。只是个自取灭亡的醉鬼而已。
斗吾凝视着,聆听着,伸手在黑暗中摸索,拼死,不顾一切地伸着手。很快听见了,看见了,伸手紧紧抓住,抓住神和恶魔的尾巴,一边为被粘膜覆盖的逆鳞般的触感战栗,一边以死都不会放开的觉悟紧紧抓着。
「你要干什么,小鬼!」
「放手,小老鼠!」
情不自禁地笑了。刚才还以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洋洋自得的家伙现在在慌张。自以为不会被反击的家伙现在手足无措了。这种家伙,完全不可怕。
「我不是小鬼,也不是老鼠,是沟鼠!就是现在!blade!chalice!garren!leangle!假面骑士!」
听到这个声音,始看着剑崎和立原以及皋月。
而剑崎,立原和皋月也回视点头。
小次郎毅然地抬起了脸。
「被赐予的,写下的故事,我不需要,我要用我自己的意志,写出属于我自己的故事。大家,相信自己的力量,用最强的形态战斗吧!假面骑士们啊!」
剑崎摆好了姿势,大声喊了出来。
「一起战斗吧!与假面骑士之名同在!」
始和立原以及皋月也摆好了姿势。
「变身!」
潜入刺眼的光能量波,全员都变为了假面骑士。
随后,blade变为了king form,chalice变为了wild chalice,garren和leangle也进化为了自己的最强形态。
「管你是统治者!还是破坏者!就算是神!或是恶魔!我都封印给你看!」
停下了动作挣扎的双头undead吐出了红莲的火炎,变成了巨大的龙迎面袭来。
为了躲开这波攻击,blade向右,chalice向左,garren向上,leangle向下,非常迅速地散开了。
在灼热的黑暗中,奔袭着,飞翔着。
炎龙激烈地扭曲着身体,狂怒着,咆哮着。
blade的意识此刻和所有的骑士重合在了一起,已经连点头对视的必要都没有了。
blade举剑向前,wild chalice挥动醒镰向后,garren在斜上不断射击,leangle则在斜下方挥舞着短杖(17和22话那个状态的),一边连续攻击,一边在双头undead周围高速移动,下一个瞬间,再次散开。
失去了猎物的炎龙卷住了双头undead,紧紧缠缠住了他。
瞬间被火焰包住的双头undead,苦闷之声不断高涨。
「就是现在!」
剑崎叫道,wild chalice他们也叫了起来。
「quadruple royal straight flush(四倍皇家直线斩)!」、
被四束光弹击中,双头被击穿,粉碎,身体燃烧着,痛苦得翻滚着流出了岩浆一般的体液。
「……愚蠢……你们都做了什么……」
「……要让自己的命运……世界……都毁灭吗……!」
统治着和破坏着死前发出了傲慢而高昂的声音。
☆
斗吾高声喊道,向着他们喊道。
「不需要神也不需要恶魔!我们自己的命运和我们自己的世界,由我们自己来创造,战斗,守护!守护给你看!」
☆
终于双头undead倒地,崩坏,消失了。然后被不知何时出来的纯白色石板封印起来,石板又被几重银色的锁链牢牢封住了。
然后,石板融化一般地消失了。
在双头龙倒下的地方,留下了斗吾一个人在那里。
「斗吾!」
「斗吾!」
力矢和小次郎跑过来的同时,黑暗消失了。
☆
再次睁开眼时,是在夜晚的海边。
静得只能听见波涛拍岸的声音。
星空明亮,水面落着月影。
这么想着的时候,斗吾和大家一起喊了出来。
「快看!」
「月亮只有一个!」
「是地球!」
「我们回来了!」
斗吾的耳边响起了从未听过的四拍子 8BIT的旋律。
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扬起的欢呼声,斗吾也兴奋地跳了起来。
「莲!」
「不要走,莲!」
此时注意到了达伊和梅伊的声音。
在月光下,能看到莲摇摇晃晃地朝着大海走去。
「不行……不能去,莲!」
斗吾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呼唤着。
脑海中浮现了妈妈和年幼的自己的背影。
「不要死,妈妈!」
斗吾在海里紧紧抱住了的莲在笑着。
浮现在脑海里的妈妈,一边放开我的手一边微笑着。口型说着「再见」。没错,妈妈并不是要杀了我,而是要我活下去松开了我的手,一个人消失在了海里。
莲将要放手了斗吾闭上了眼睛,也放开了手。
就在这时,听到了剑崎的声音,飞快地传进我心中。
「不要放手,斗吾!不能再次放开手了!一起活下去吧!无论发生什么也一定要活下去!一定……黎明一定会到来的。就像忍受着痛苦活了三百年的我,才能遇到你们一样!」
斗吾睁开了眼睛,再次握住了莲的手,再次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被波浪冲击而坐倒在地的莲的另一边的手,也被什么人握住了。
波浪退去后,村浩倒在了那里。
「村浩!」
「竟然……还活着!」
「这是奇迹啊!」
跑过来的力矢和小次郎发出欢呼声。
斗吾明白了。
莲刚刚的笑容,并不是因为想死,毫无疑问是本能的察觉到了村浩还活在这里。所以,前来迎接他。
村浩咳嗽着突出水,喘息着回看着莲。
「……莲……!」
「……哥哥(欧尼酱)……欢迎回来……」
莲的眼神中,又取回了光芒,这才是真正的奇迹啊。
力矢和小次郎笑了。
解除了变身的剑崎,始,立原,皋月也笑了。
只有一轮的明月,守望者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