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唱着完全不着调的歌、赤发的少女忽悠忽悠地漂浮着。
背上、是用火焰做成的翅膀。
[心情非常好呢、皇祸殿下]
做出一副被勾住的微笑、人类的骑士这么说着。
下等种族的脸完全没想过要去区分、但是青年的脸确实在哪里见过。
亲爱的艾斯蒂爾陛下——当时还只是殿下的时候——来到这个国家寻找的时候、因为艾斯蒂爾的命令被捆绑的事。名字是……完全不记得。
不管了、骑士的发言让少女的身体一边闷绝一边做出荡漾的表情。
[当然啦。呜呼呼呼、远征中的艾斯蒂爾陛下说我是必要的、我不在的话就不行什么的话!]
艾斯蒂爾因为人手不足稍微给我过来一下仅仅是这么说了、炎之皇祸——芙兰梅雅·德拉哈特的脑中就被变换成这样了。
[还有、别这么随意向我搭话杂兵]
芙兰设计被打得惨败这样过去的这位骑士、只能微微苦笑把叹气都忍了下去。
那是、非常靠近北方大溪谷的要塞。
芙兰漂浮着的位置、是就在大门内侧的广场。因为是要塞、完全没有作为庭院的华丽装饰、能排列上百名士兵的宽敞度。火焰之翼的翅膀能扇动、也是托了这宽敞的福。
人类方作为露切尔派遣的大使来到这个北方大陆、计划驻扎在这里一样、罪祸方也决定对这里派遣大使。
作为第一候补的、过去曾和人类解除、交战、然后和解经验的芙兰。
乍一看、面对人类一股高压态度的她、只要是艾斯蒂爾的命令不管是多友好都能做得出来的觉悟。而且、芙兰本身对人类就没有什么敌意。
只是单纯的、在力量至上的罪祸社会中、和最下等罪祸同一等级的人类这种种族面对作为第三位魔王候补的自己居然不感到敬畏反而刀刃相向觉得非常的碍眼。
要塞中还有其他的人类士兵、现在是明白自己身处什么地位呢、还是知道芙兰并没有敌意而感到安心呢、没有感受到前几日那样想要战斗的意思。
实际上、周围的士兵们、第一次见到被火焰缠绕的少女也是满脸恐惧和警戒、但是看到如此幸福的姿态大家只能一脸欣慰的表情眯着眼睛看着。
脚完全不着地、在空中轻轻漂浮的芙兰、卡鲁尼卡上前致敬。
[皇祸殿下、能否恳请大驾来这边入座休息?擅自准备了、一些饮品和点心]
[点心……?]
不知什么时候、广场中央摆上了一张纯白的桌椅和一把阳伞、上面还准备了一套茶具。
肚子没有感觉到特别饿、但是被甘甜的响起引诱芙兰落到地面。
脚边的石砖差一点就被溶化屌、慌忙地解除了火焰之翼。
——人类的建造物真是脆弱。嗯呣、作为杂兵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卡鲁尼卡轻扶椅子、芙兰在那弯下腰坐下。
看来、接待芙兰的就是这位骑士的任务了。确实、除了艾斯蒂爾他们以外、唯一和芙兰有一面之缘的就他了。
要接待把自己狠狠胖揍过的人、还是非常残酷的一件事。
卡鲁尼卡似乎并没有为这种事觉得火大、就像执事一般像茶杯中注入红茶、金雕细琢装饰的盘子、勺子和叉子排列到桌子上。
被金雕细琢后、操纵火焰的芙兰稍微大意这些就会溶解掉的都是这样的东西。不许伤害人类被这样命令了的芙兰来说、必须对眼下这东西一点一点注意着没有比这更加麻烦的了。
——似乎是绝对不会让你使用力量的牵制计划么?
如此这样警戒着、一边从外侧用手拿起排列在桌上的叉子和刀。
盘子上放着的、融化般的巧克力和鲜红果实装饰着的蛋糕。
位于大使的地位、自己失礼的话可是关系到艾斯蒂爾的脸面。瞬间表现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气质、端正的餐桌礼仪切下蛋糕的一小块放入口中。
[——嗯?]
芙兰、突然睁大了眼睛。
[怎、怎么了、皇祸殿下]
[好、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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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和被艾斯蒂爾表扬时候荡漾的表情、芙兰无法忍耐般用手扶着脸颊。
[殿下是否中意]
[咕、别得意人类!这种程度——啊呣]
态度虽然显得恶劣但是继续吃着第二口、果然表情又荡漾开去。
罪祸用食并不是非常糟糕的事、对于实力之上的社会来说被要求保持毅然决然态度的皇祸娱乐实在过于少了。人类世界中的甜点、对于尚还年幼的芙兰来说刺激太过强烈。
[呜呜、居然还有这种事……好甜、好好吃哟]
都开心地浮现出眼泪、芙兰都没有把叉子从手中放下。
看着这样的皇祸、周围的士兵都欣慰地叹着气。
剑刻战争中、目睹了满是疑心暗鬼的世界之后、这种表里如一心情看了就能明白的性格的芙兰士兵们都抱着非常大的好感。
被称作灾厄象征的罪祸、并且是其中最凶恶的存在皇祸。
现在这个皇祸、在第一次公开的场合接触居然表现的如此意想不到、平和的气氛。
这层意义上、把芙兰叫来的艾斯蒂爾选人的眼光不能不称作出色。
露切尔和艾斯蒂爾共同推进的人类和罪祸的融和政策、现阶段可以说是极其顺利的。
[唉……芙兰、就是那个芙兰?]
学园的学生会室中、西斯和露希尔已经无语了。
卡特里娜依然还在住院、西斯他们的出院许可已经传达。露切尔和借助艾斯蒂爾的帮助从城里溜了出来、两人时隔许久穿上了制服。
这是时隔数周、特务小队所有人再次回到学园的瞬间。
但是、这里艾斯蒂爾竟然从口中说出了那个名字。
[对呢、算了算到这边、差不多已经一周时间了]
[居然这么早……啊、哈?]
这么说着、完全没有前兆艾斯蒂爾从背后把手腕绕了过来。
银色的秀发轻轻拂过脸颊、两个柔软的触感温柔地包裹住后颈部。湖边明月之夜的记忆再次苏醒、感觉到脸开始发烫。
比以前更加亲近的态度、艾莉娜和希露薇的表情已经抽筋。露切尔那边、不如说是一副安心下来的表情注视着。
只有一人、玛娜一人似乎诉说着不知该往那边看的样子把眼神转向一边。
西斯轻轻咳嗽示意了一下——但是艾斯蒂爾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样子——继续说着。
[没、没关系的吧?那个、她、似乎非常讨厌人类的把……]
倒不如说、感觉对艾斯蒂爾意外的存在都表现出非常强烈的敌意。
艾斯蒂爾一副完全没有关系的摇着头。
[说来说去、那孩子还是最习惯和人相处的哟。知道下手的轻重、感性也非常接近人类。要任命大使的话、除了芙兰不可能选其他人了我是这么想的]
真的没问题么西斯这么思考着抱着手臂、露切尔却意外的表示同意。
[从听到的报告看、非常顺手的相处呢。士兵们似乎也表现的很亲近。……还有、差不多该从西斯身上离开了、艾斯蒂爾?非常困扰哟]
艾斯蒂爾歪着脑袋、向着露切尔的方向把西斯推了出去。
[选手交换?]
[只有两人、或者只有三人的时候才好]
从容的回答、艾莉娜和希露薇再次一副满脸惊愕的表情。
这么说着、艾斯蒂爾也感觉到差不多应该认真地说话了。
放开西斯在露切尔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两个人的距离、也比以前更加亲近的感觉。
露切尔、一副重新开始的口吻说着。
[转回原来的话题、必须要尽可能地招揽力量强大的皇祸]
[为什么又要?]
[剑刻战争的混乱逐渐开始平息的现在、是把皇祸作为可以依靠的友人来迎接的最好时机。……为什么这么说能够明白么、玛娜?]
话题被投过来、玛娜轻轻点头。
[人类之间强烈的猜疑心和恐惧感之后、只是在传说中存在的皇祸对其的恐惧开始变得暧昧……就是这样的事情吧?]
露切尔满意地点点头。
[真是完美的回答。就是这样。他们的姿态和人类没什么区别。……曾经是人类也是当然的。用来结束现在动乱的重要成员、人们的抵抗不能说完全没有、但是能够非常大的减少]
但是、这么说着露切尔眯起了眼睛。
[这些肯定、对克拉恩来说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吧。那个男人留下的“最后的剧毒”会破坏这一切的可能性非常大。为了防止万一、不是拥有强大力量的皇祸会非常困扰]
艾斯蒂爾浮现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虽说、是稍微有点那样的性格。以前的我、西斯和希露薇三人好不容易才能压制住的力量应该没问题吧。不如说、芙兰以上的棋子也没法用]
这么说着、稀奇的露出无精打采的表情俯下脸去。
[陛下…………前代魔王、已经不在了]
露切尔以外、所有人都咽了口气。
——这样啊、艾斯蒂爾继承了魔王之名、前代魔王已经……
因为这样、艾斯蒂爾不可能长时间逗留在这个国家大家都意识到了。
感觉到空气开始变得沉重、艾斯蒂爾似乎完全不在意地笑了。
[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不需要在意啦。话说回来、特意让大家都聚在这里肯定有什么理由吧、露切尔?]
在学生会长的桌子上交叉着手指、露切尔点了点头。
[希涅特的行踪、找到了]
[真的!]
希涅特这种程度的男人把自己的身影隐藏起来、不觉得会出现不小心暴露自己行踪这样的失态。
他以自己的意志展现了自己的身影。
决战的时候到了、对西斯他们的宣言。
但是、和这个不同露切尔露出了一副艰难的表情。
[……只不过、被目击得到地方、是北方大溪谷附近的街道]
听到这话讲、不仅是西斯就连艾斯蒂爾也浮现出艰险的表情。
[这不是、就在芙兰所在的要塞附近么?]
[是啊。这个时间点是偶然的情况、非常难以想象]
芙兰驻扎的要塞、就是为了监视大溪谷所存在的。
离露切尔所在的王都非常遥远、芙兰到来后不久就显出踪迹瞄准了她的可能性非常高。
[但是、希涅特殿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对于西斯的疑问、露切尔点头示意。
[先王的事件和克拉恩的计谋。这么看、现在的他处于不正常的状态的可能性必须需要考虑进去]
[但是、反着来说这不就跟芙兰没有什么关系了不是麽?克拉恩一直都瞄准着《剑刻》不是麽?]
[刚才已经说了、如果想要延长剑刻战争的话作为皇祸的使者的芙兰肯定是一个障碍。被盯上的理由已经足够了]
被这样说了、西斯也没有反驳的话。
这是、露切尔看向艾斯蒂爾
[希涅特如果是不正常的话、把他变回正常是最快捷的手段。这里、艾斯蒂爾]
[当然、我的《剑刻》的话可能能让他恢复正常吧?]
艾斯蒂爾的《处女座》的话、和希露薇的<楔>具备着着同等的封印能力。
一千年的魔神都被痛苦地折磨过。处在刻魔化阶段已经失去理智的话、效果就更加明显了。
这点上艾斯蒂爾也没有任何疑问、轻松地点着头。
[只有这种时候才能派上用场、没关系的哟]
确认着没有出现其他疑问的声音、玛娜开口说着。
现在、露切尔还不能长时间离开王城。玛娜正式成为特务小队的队长。
[那么、希涅特卿是要瞄准芙兰同学这么判断、我们是要作为护卫前往么?]
[当然。就是这样的。这次我也会出动]
艾莉娜一副感到意外的表情。
[露切尔公主留在这里不是更好么?确实克拉恩已经不存在了这个……]
话开始浑浊艾莉娜想要说出口的事情、西斯也明白。
露切尔摇摇头。
[那个人、为了我们下一个时代背上了万世骂名。我、有见证到底的义务。……不、我想要见证到底]
随后、露切尔抬起手腕。
[有多危险已经理解了。自己生命的价值也。为了活下去而努力着]
看到盾之《剑刻》、艾莉娜也理解一样看着西斯。
[对。那个、被交给露切尔公主了]
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是这样呢。我们的大家、都是跟着你过来的。而且、作为前卫的我不被突破就好了的事]
艾莉娜从多露瑟拿到了《剑刻》的事、西斯也知道。
但是、太依靠她让其身负濒临死亡的重伤、还是不久前的事。
西斯发出了温柔的制止的声音。
[虽然是这样、艾斯蒂爾碍事要多多注意哟?你也是女孩子啊]
因为这一句话、艾莉娜脸颊发烫般染上了绯红色。背后垂下的碧蓝的头发也跳了起来。
然后、不知何处传来责难的视线盯着西斯。
[……真是的。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少说出口会比较好呢?]
[唉、不……这个、并不是这样的]
[呼——啊呀?]
艾莉娜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妹妹的事、就交给你了?——
艾利欧特这么说着、西斯回答交给我吧
艾莉娜这种惹人怜爱的女孩不可能不当做异性看待、完全知道她的感情依然如此回答。这就是说、当作一位异性来珍惜对待。
但是、重新被提起还是会感到害羞。西斯也下意识转过脸去。
一副腰都使不上力的狼狈样子、艾莉娜看向露切尔。
[西、西斯怎么了?]
[……奖励、似乎挺有效的]
说着、露切尔也把眼神避开。
[而且、给坏性格家伙的土特产也有了]
艾斯蒂爾装出不知情的表情。
艾莉娜一副完全没有明白过来的表情、过了一会感情终于冷静下来再次坐回了椅子上。脸依旧是红通通的。
[那个、谢谢。我也、会注意的]
脸颊上泛着红潮、撩起碧蓝的头发的样子真是太惹人怜爱了。
不知为何、希露薇却有点失落的样子。
想要重新调整气氛一般、玛娜轻轻咳嗽了一下。
[露切尔前辈、对希涅特卿到底应该警戒哪一点?]
露切尔认同地点点头。
[以前、和我的战斗、最好不要参考。那个时候、希涅特也没有使用《剑刻》的魔力。而且如果是被克拉恩做了什么而抱走的话、全员加起来可能都会被打败]
[居然到这种程度……?]
克拉恩能直接操纵的、只有尸体。其他的人、只是用谎话教唆。希涅特可能也只是被这些话所迷惑了。
——就算这样、也可能发生之前像多露瑟这样的事情。
就在眼前至亲之人被杀害、临近暴走的边缘。
国王是被希涅特刺杀的话、那么被如此教唆的希涅特可能一直被自己苛责的想法所逼迫。如果这是还发生了其他“什么”的话、也会有暴走的可能性。
[确实拥有四个《剑刻》的男人刻魔化了就非常难缠了、在人类状态下已经能让我和你都赶超不了的程度。不过、现在的艾斯蒂爾也是能力全开的状态吧?]
露切尔和艾斯蒂爾都已经得到第二个《剑刻》。艾斯蒂爾甚至取回了被称为历代最强魔王的力量。
确实从艾莉娜的感觉来说、只不过是人类的希涅特不是太过于戒备了。
无法拭去疑惑的艾莉娜、露切尔继续说着。
[他持有的《剑刻》的能力、棘手的非常多。具有预知能力的《天平座》、能够直接操纵空气的《射手座》。特别是被称作湖之骑士的剑《白羊座》只要碰到的东西全部会被“消灭”具备着这样的能力。就算是皇祸、被这个砍了也是会死的哟?]
背后传来一阵凉意、艾莉娜一阵颤抖。
似乎想要安慰一下、露切尔微笑着。
[话说回来、并不是不能战胜的对手。一直以来、我们不都是面对各种不利的状况取胜过来不是麽?]
直到今天经过的四个月、完全无法相信。
只是、西斯对露切尔只说了三个《剑刻》的名字有点在意。
[露切尔、希涅特殿下持有的最后一个《剑刻》是什么?]
露切尔、表现出非常复杂的表情。
[《天蝎座》是先王持有的。一直没有在众人面前使用的机会、那个能力并没有被完全解析。只是……]
[只是?]
[最初的持有者——卡雷修团长、这么说过]
[“剧毒”这样]
[芙兰小姐、新品的点心送到了。来、请享用]
同一时刻、场所为大溪谷。
大块头的士兵、把装满了一袋子的糖果递了出来。
[咕、别靠近。就这种东西别以为能够讨好——呜呣]
微微张开嘴把糖果放入口中、不自觉地露出最幸福的表情。
在那里的是已经被完完全全怀柔了的芙兰的姿态。
——咕呜、这样下去的话太对不起艾斯蒂爾陛下了!
确实完全没有感到对芙兰的第一、不如说是完全没有底线的好意的状态、相反的也没有感受到任何敬意。
在要塞中“视察”的时候、士兵们满脸微笑的用点心招待着、怎么说已经是完全被宠爱着的状态。现在也是把棒棒糖塞入口中、完全没法说什么抱怨的样子。
确实艾斯蒂爾命令要建立起友好的关系、但是和现在的状态似乎感觉有点不同。
但是但是比起对娱乐性关注非常少的罪祸、人类生产出来的甜品先进上数个台阶也是事实、芙兰一脸幸福地舔着糖果。
就在这时、卡鲁尼卡经过。
[芙兰小姐、在这里生活过的是否舒心?]
清澈的微笑、感觉有点火大。
[什么舒心不舒心的!]
把糖咬碎直接怒吼起来、卡鲁尼卡表情变得严肃。
[是有哪里招待不周么?]
[你这家伙、是把我当笨蛋了吧?就这种东西想要讨好皇祸真是好大的胆子?]
[并没有这样的打算。您可是重要的客人。这些都是人类献上的招待]
[弱者屈服于强者脚下不是当然的义务么?]
卡鲁尼卡一脸困扰的摇着头。
[人类这种种族、比您想象的还要胆小。就像我和您单纯的力量差距、就能让大多数人飞奔着逃跑。更别说、还能有闲心献上贡品]
呣、芙兰想着。
[你这家伙不是没有逃走么]
[在下是骑士。对陛下的忠诚心凌驾于力量差]
面对这个男人、非常不擅长应对。
力量上连芙兰的脚跟都比不上、但是在嘴上功夫感觉经常会被忽悠进去。
在这点上、芙兰已经认同了卡鲁尼卡和自己是对等的存在、但是本人并没有察觉这一事实。
芙兰哼的一声翻动着口中的糖果。
[对王的敬爱之情、还是能够理解的]
卡鲁尼卡微微一笑。
[哎呀、终于能有一个共识的点了]
[呜咕咕……]
[失礼了还有一点、我们吃了甜的东西、一样会觉得美味]
[咕咔咔咔……]
又被忽悠了一般的感觉、芙兰磨着牙。
[你这家伙、帮我当小孩子呢]
投来责难般的视线、卡鲁尼卡苦笑着。
[真是非常抱歉。在下曾照顾过比您更加幼小的露切尔公、不小心那时候的习惯就表现出来了]
那个名字、弗兰也知道。
艾斯蒂爾一直非常开心的挂在嘴边。……稍微的、感到有一点嫉妒。
芙兰从口中取出糖果、一脸认真地说着。
[这个话题已经够了。……你们的文化、并不是倾向力量的已经理解了。但是、这样的话你们到底在信用什么?我啊、对这一点完全不能理解]
这是、至今为止玩耍般态度一下子变了、充满威压感的声音。
不考虑力量的文化、对于皇祸来说实在是太过未知的存在。
卡鲁尼卡、一脸意外的表情。
[怎么啦?]
[不、原来如此这样想着]
[果然是把我当笨蛋了]
面对紧紧盯着的芙兰、卡鲁尼卡一副绝不是这样的表情摇着头。
随后、一脸认真的回答。
[您、对我们的存在方式用了“文化”这词来称呼。因此、我们对你们来说、是异文化不是麽?]
魔王候补中也是位居第三位的芙兰。
所以说、就算不可能发生这种万一、艾斯蒂爾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也能成为魔王的可能性。力量和技巧先不说、最低限度的教养——不能说一丁点都没有发挥——但是已经渗入到身体中。
这些日子观察者人类这种种族、芙兰自身得出的结论不是下等生物而是有着不同文化的异文化种族。就这个方面来看、艾斯蒂爾的想法也能没有抵抗的接受。
……要不是艾斯蒂爾的命令、才不会这么有牺牲精神般接受人类这种种族的想法。
对着一副什么啊已经到现在了这种表情的芙兰、卡鲁尼卡摇摇头。
[疑问的答案、您已经自己说出来]
[哈?]
面对一副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芙兰、卡鲁尼卡一脸苦笑。
[是这样呢。总之、对你们来说我们就是连障碍都算不上的无力的存在、我们对你们也并不像抱有敌意、这样的事实是不是已经足够了]
[我对你们才没有做过过度低下的评价]
虽说是两人一起、曾经能让芙兰挨上一刀的什么都不是单纯的人类。
卡鲁尼卡一副吃惊的样子眼睛瞪得滚圆、静静地弯下腰。
[能够让作为皇祸的您说出这番话、真是无上的喜悦]
随后、似乎想到什么的样子敲了一下手。
[作为异文化的话、如不先缔结交易协议这样似乎不错。您觉得如何?]
[交易是什么?]
完全没有听到过的单词。
[简单来说、两边国家的东西、进行买卖。决定双方货币的汇率、物物交换这种方法也有]
[……?]
芙兰歪着头、卡鲁尼卡微笑着。
[更简单易懂的说、就是人类的甜品在北方大陆也能够吃到了]
[哇咦、真棒!]
举起双手高兴的跳起来、芙兰猛地清醒过来。
[原、原来如此。就算这样、也是我们没有的文化呢]
[趁这个时机、能不能倾听一下。罪祸的社会、衣食住到底是什么样的?]
一副得意的样子、芙兰抱着手臂点着头。
看着芙兰腰间垂下的大剑也能知道一点、罪祸也会制作东西、培养田地。
给与他们适当的徒弟、适当的工作、适当的报酬就是皇祸的任务、然后对生产出来的东西进行管理。
就算这种程度都做不到的最底层罪祸会在森林或者河边自由的生活、这些也是在规定的土地上不允许外出、皇祸得管理着。就算这样时不时也会有从管理中的土地上溜出来的情况发生、皇祸就会给予惩罚。基本上袭击人类的就是这些偷跑出去的。
这里让所有的罪祸服从的理念、果然还是“力量”。
皇祸一直要表现出是强大的存在、不得不成为罪祸的模仿。因此、所有的罪祸能够没有任何疑问地服从。
能够介绍这些事情、卡鲁尼卡一脸佩服的点着头。
[那么过还是应该进行交易。作为人类、对罪祸的工艺品也十分感兴趣]
[就是说等价交换这么认知可以么?虽然具体的判断要交给艾斯蒂爾陛下、但是可以交换的东西的目录还是会给的]
卡鲁尼卡一脸满足的点着头。
[意外的、我们似乎能够很好的相处下去呢]
[别蹬鼻子上脸、人类]
这么说着、再次把棒棒糖放入口中咀嚼的姿态显得非常期待。
一边说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外面的广场。
卡鲁尼卡经常、在这里准备好桌子为芙兰倒上红茶。
这是、芙兰用鼻子用力一吸。
[……喂、人类。让士兵们从要塞里撤退]
[为、为什么这么说?]
[有什么、糟糕的东西过来了]
血液和钢铁的味道——战斗的气味、芙兰闻到了。
[那个面具是《天平座》——难道说是希涅特卿么?]
两手做成小小的圆状、中间一层薄薄的火焰膜映出远方的景象。
芙兰远视魔术映出的、是带着铁质假面的男人。稍显肮脏的斗篷下都看能出来的被制作的厚重的盔甲、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士兵和佣兵能入手的东西。
看到那个姿态、脸色铁青的卡鲁尼卡说出口的、那个名字。
卡鲁尼卡的行动非常迅速。
立马关上了城门、然后在内侧配备了排列好阵形的士兵。自己、也登上城墙进行指挥。
男人、只有一个人。
——不是皇祸。是人类。而且……是之前、拿着闪光的金色长矛的家伙比较相似。
作为人类居然能封住作为皇祸自己的魔力、然后被打倒在地的事实不会就这么轻易忘记。
远视魔术映出的男人、芙兰感受到比那时两个人加起来还要强大的力量。
这么说、这里的士兵和骑士完全不是对手。
——陛下的下达的命令、是和人类建立友好关系、不能施加伤害。
人类不是罪祸、作为皇祸的自己没有保护他们的义务。
而且听说了非常胆小。并且本身皇祸就被作为暴力的象征到处被传言。不小心太闹腾的话、可能会对今后的交流带来障碍。
更加重要的是、往这边过来的人似乎和这里的人有着不浅的关系、作为外人的芙兰无法正确的判断。如果是人类之间的内乱、轻易偏袒一边的话可是非常糟糕的。
完全没有战斗的理由、反而全是参加战斗反而一团糟的理由。
——嗯。放任不管就好。
芙兰产生这样判断的时候、卡鲁尼卡终于回来了。
[芙兰小姐、这里马上就会变成战场。您作为国宾、不能把您卷入其中。从这里南下有个小小的接到。能否请您、往此处退避?]
随意地挥了挥手、芙兰说着。
[不用你说、我也明白要是闹腾起来会比较糟糕]
[安心了。那么抽几个士兵作为护卫——]
[配合你们的步调太麻烦了。完全就是妨碍。]
示意一边去地甩甩手、卡鲁尼卡敬礼后离开了。
人类这边、也说了不要战斗。
留在这里的理由、已经完全没有了。
——这些家伙是死了还是输了、和我都没有关系。
用魔力编织出火焰的翅膀、但是芙兰不停偷看着慌乱的士兵。好像是在等待着来挽留自己一般。
察觉到这样子的芙兰、大个头的士兵走了过来。
是先前、送给自己棒棒糖的人类。
[喂、芙兰小姐]
[呼、哼。什么事?]
装出一副嫌麻烦的样子、不知为何有点躁动不安的样子、芙兰把视线转了过来。
[为什么还在这里啊。卡鲁尼卡殿下不是通知您避难了不是吗?]
这并不是期待着听到的话、芙兰显得有点生气。
[哈?避难?对我说?]
只不过是脆弱的人类到底在说些什么。
察觉到自己的言论十分滑稽、士兵苦笑着。
[这个、您的话、肯定强大到就算我们扎捆一起上也不是对手吧。再怎么说、也是传说中的皇祸。但是啊、在这里、您可是重要的客人。就算是发生什么万一也不能让您受一点伤]
蹲下靠近一脸震惊的福来前、把视线降到和芙兰同样高度。不仅体形硕大、脸也差不多有芙兰的两倍那么大。
[而且啊。让我自己女儿差不多大小的您去战斗、人类还不是不知廉耻到这种程度的生物]
随后、把手轻轻放在芙兰的头上。
面对皇祸的自己、脆弱的人类居然做出这种行为绝对不能允许。
但是、却并没有感到那么讨厌。
[再见了、下回会准备好巧克力的、好好去避难吧]
这么说着、士兵加入到守门的队伍中。
那个侧脸、是面对死亡时铁青的颜色。
——那些家伙、明知道赢不了还要去挑战么?
从卡鲁尼卡的口气中、他了解接近的人是什么身份。
能够知道力量的差距。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没有逃走呢。
不、不对。对芙兰来说的疑问、这种令人烦躁的原因、是别的事情。
就在这时、接近的人到达了要塞。
防护壁上的门、化作无数的瓦砾爆裂破碎。
从门的对面出现的、确实是像人类一样的东西。手握、扭曲的赤黑色的长剑。
[停下、乱贼!]
士兵们一下包围起来、但是入侵者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样子。
组成圆阵的士兵慢慢缩小包围圈、赤黑色的长剑闪着暗淡的光辉。
那是毁灭一切的颜色。
这里的杂兵程度的、连些许的妨碍都算不上吧、如此凶恶力量团。
只是碰到就会被全部消灭的闪光、向着士兵们释放过去——
[为什么你们这些家伙、不向我求助]
缠绕着火焰的大剑、挡住了长剑。
弱者屈服于强者、献上敬意。
强者、为了守护这样的弱者使用力量。
这才是、作为皇祸正确的存在方式。
——这里的人类、为芙兰献上了一切。
这些虽然和敬意多少有些不同、至少为了能让芙兰高兴用上了所有手段。甜品、都是没有任何怨言的好吃。
所以、要战斗。
让芙兰恼火的、就是为什么不说让自己战斗。
大剑上、不断产生出裂痕。
[芙兰小姐!请退下!]
[啰嗦!你们完全没法做这家伙的对手]
拼力量的话弗兰贝鲁修就要折断了。
这么判断的瞬间转都手中的剑柄。剑刃滑过、反转过来的大剑顺利的把长剑架住避开。
就这样用刀刃斩向男人、这种程度轻轻转身就被避开了。
大剑切过的地方、只是撩过了披风。
[呣]
一瞬间、火焰弹出。
操纵火焰、就是身为皇祸芙兰的力量。
她挥舞的大剑、只要接触到的东西都会被烧成灰烬。
近距离的看到那个姿态、芙兰身上传来一股寒意身躯一震。
——这家伙到底、真是令人厌恶的气氛。
男人的脸上、覆盖着假面。从刻着的十字缝隙中透出来的眼球和剑同样被赤黑色的光侵蚀了、无法想像是人类具有的不祥的魔力。能够听到些许的声音、就像两个人同时在说话一样稍微接触一下就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无法想像、这是正常人。
而且非常强大、作为皇祸的本能这么警告着。
空隙间、芙兰看向自己的大剑。
——我的剑上、居然有伤痕。
到此为止芙兰已经完全不敢想象对方是人。认识到应该竭尽全力打到的“敌人”。稍有大意、就会被灰飞烟灭。
从被切到后燃烧的斗篷可以看出、芙兰的大剑被火焰的魔力覆盖。不是特别的名剑、或者魔剑的话、根本不可能承受住芙兰的一击。
现在居然产生了裂缝、说明魔力被打穿了。
——在这之前像闪电一样、能够消除魔力的能力?
柔弱的人类小姑娘使用的白色的电光。眼前的长剑感觉有着比那更加糟糕的力量。
对方的招数、有太多的未知数。
[你们这些家伙、离得再远一点]
芙兰的背上、长出火焰的翅膀。
被打碎的门一瞬间就被溶解、为芙兰的展翅留出了足够大的空间。
这对翅膀现在不是用来扇动飞行。而是操纵热量使气流上升、然后乘上这股气流。
[火焰……]
男人一只手离开长剑。
[《射手座》]
光在手中聚集、变成了弓箭的模样。
——远程武器么!
到底、有多少样武器。那个弓箭上也能感受到危险的气息。
芙兰展开翅膀、贴着地面极速盘旋。
但是男人都没有瞄准目标箭矢就飞了出去。
一瞬间、大气震动。
周围的火焰一下子都被吹飞了。
——是风?
用魔术把空气打散、消除火焰确实能够做到。
但是这种程度的话、芙兰用自身魔力燃烧着的翅膀不可能被消去。
[啊……哔……?]
虽然是这样、但是芙兰坠落到了地面。
突然间、呼吸也变得困难。
男人操纵的、并不是风。而是操纵着空气本身。这个力量、就连芙兰的呼吸也被夺走了。
这时、男人举起长剑挥下。
[别、小看我!]
一边站起身体一边挥舞起大剑。
放出连钢铁都能融化的热风、大剑和长剑相撞在一起。
啪咔被砍碎的是、弗兰贝鲁修。
[咕?]
然而、男人的长剑也被从手里弹飞出去。
——这里、解决掉!
扔掉折断的剑、用魔力锻造出火焰长枪。
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操纵大气来进行回避、也不能完全躲过。
但是、芙兰没有注意到。
身为强者的自己、和身为弱者的人类之间到底有多少大的力量差距。
[呀啊]
[离、离远点、别被波及到了!]
从背后、听到了人类的悲鸣。
[啊……]
芙兰产生的热风、也降在了士兵们的头上。在那里、先前随意抚摸自己头的大个士兵也在。
——要被烧掉了……
每天时不时的、一脸高兴的把零食拿过来的有着亲切笑容的人们、要被自己的力量烧死了。
这么想着的瞬间、火焰向四周散去。
下意识的、魔力也消除掉了。
当然、手中火焰的长矛也消失不见。然后这样给了男人最好的反击时间。
[——《天蝎座》]
男人的手中、出现了鲜红色的细剑。
失去大剑的芙兰、没有任何方法来防御。
奢华的肩膀、被残忍地贯穿。
然而、芙兰并没有认输。
[呜哇啊啊啊啊啊!]
再次孕育出火焰之翼、把男人向着要塞外撞飞出去。
——在这里的话、就能拿出全力、没问题……
细剑从男人的手上离开、残留在芙兰的肩上。
[嗯咕……]
忍着疼痛把这个拔出、红色的结晶片散落在地上。罪祸的血液、接触到空气就会像这样结晶化。
伤势不轻、但是还没有影响到战斗。
男人手上只有弓箭。想要拿出其他武器、在芙兰面前如果表现出这种空隙的瞬间脑袋就会被摘掉。
就像把芙兰的思考看透了一般、男人这么说着。
[侵蚀吧——《天蝎座》]
[——嗯、啊、咕啊啊]
被贯穿了的肩膀上、传来烧灼般的疼痛。
[咕呜——咳]
喉咙的深处一股滚烫的东西涌了上来、没有忍住呕吐了出来。
[什、到底是什么、这是……]
吐出来的、是鲜红色的一团。像是正在融化的冰块。就像什么东西没有完全结晶化、看似这么一副状态。
那正是自己的血液、芙兰没有马上反应过来。
血液居然没有结晶化、就算是下级的罪祸都不可能出现这种事。作为皇祸、身体开始产生致命性的变化。
这是和封印魔力希露薇的雷电、被斩到就会被消灭的长剑不同。
——这是、剧毒。
单纯从体内开始侵蚀、奇妙的不愉快的感觉。随后、伴随着能让意识消失般的疼痛在身体里扩散开去。
就算这样拼命抬起头、芙兰看到了。
男人的体内、不详的黑色火焰喷射出来。不是芙兰的攻击造成的。男人吐出的魔力、看起来就像火焰一样。
那些、是连作为魔王候补的芙兰都能压到的、庞大的力量。作为力量是绝对纪律的罪祸来说、是当场就能跪下的沉重的压力。
面对着激烈的疼痛和恐怖而浑身颤抖的芙兰、男人架起弓。
然后、魔力开始变成箭矢。
这是能连背后的要塞一击粉碎都还不止的破坏力一下就理解了。
[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绝对不能避开。
再次把逐渐崩坏的魔力挤出、再一次生成火焰的长枪。
无视和要塞之间数十塞卢卡的距离、连外城墙都开始燃烧般的热量。被这个击中就算是作为魔王的艾斯蒂爾也有可能送葬吧、超越了魔术的纯粹的破坏之力。
然后、光的箭矢和火焰的长枪相撞。
[唉——]
漏出这样的声音、是芙兰。
作为皇祸的芙兰注入全部魔力的长枪、轻易就被击碎。
光之箭矢、就这样直接命中了呆住的芙兰、一直吹飞到了要塞。
贯穿了防护壁、小小的身体被直接敲击在要塞上、轻微地痉挛着。
手和脚向着不可能的方向折断弯曲、被箭矢直接击中的腹部被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被芙兰敲击的城墙开始崩落、瓦砾从头上砸落下来。
——动不、了……了
有着接近与魔王力量的芙兰、感受到死亡正在接近。
不断扭曲的视线中、看到男人的影子。
手上、握着先前的细剑。
[——咦呀!]
那个细剑、刺向腹部的伤口。
随后、剧毒渗入激烈的疼痛扩散开来。
能让人发狂的疼痛中、芙兰看到细剑就像活着一样有着跳动的脉搏。
那个样子就像捕食着猎物、她一下就理解了。
——我、要被吃掉、了……
这个细剑、正在吞噬芙兰的魔力。
加上被吃掉的魔力、火焰的长矛才会那么轻易被打碎。
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的少女、在被活生生吃掉现实下只有绝望。
[来帮助芙兰小姐!]
要塞的、士兵们。
剑、长矛开始突击、男人一脸烦躁地拔出细剑。
——你们这些家伙、完全不行不是说了么……
开着的口中、没有发出声音。
视线变得模糊、士兵们到底怎么样了芙兰的眼中已经看不到了。
——有谁来、救救、那些家伙……
像是祈祷一般的恳求、芙兰的意识沉到黑暗之中。
[突进——《摩羯座》!]
想着士兵挥下的剑刃、和金色的长枪相撞。
[贝卢科拉诺么?]
听到耳熟的声音、可能是卡鲁尼卡的吧。
但是、没有回头的闲情、对西斯来说。
[所有人、都从这家伙身边离开!]
虽然对不起士兵们连《剑刻》都没有的话、在这里只是自杀行为。
穿过艾斯蒂爾《门》、面前展开的是满眼的惨状。
半坏的要塞。燃烧着的城墙。躺在那里的呼吸稀薄的全身染血的少女、要把士兵们横扫的骑士。
看到这个的瞬间、西斯就冲了出去。
[为什么、希涅特殿下!]
从士兵们的缝隙中穿过、西斯感到一身寒气。
从面具的缝隙间偷窥出来的希涅特的眼球、变成了黑红色。
怎么说、都已经不像是人类的东西。在那里感受不到一丝理性的存在、魔力也好瘴气也能说像火焰一般喷射出来。
曾经高洁的骑士堕落的结果、西斯咬了咬牙。
想要从芙兰的身边原力、再次对长枪注入力量。放射出金色的闪光、《摩羯座》开始加速——
——居然压不住?
从希涅特的身体中、喷出不详颜色的火焰。
变成无限接近黑色的红色细剑、受到西斯全力的突击、连细微的摇动都没有……不、反而是长枪被压制了回来。
[那么——《巨蟹座》!]
烈火般的闪光、包裹住西斯的身体。
收到铠甲《剑刻》的加护踏出一步、地面都爆散着裂开。
[什——]
没法阻挡这个希涅特也单膝跪地、但是发出惊愕声的确实西斯这边。
——比拼输了?
用上了两个《剑刻》。也没能让希涅特从弗兰身边离开一步、西斯的身体被弹飞到空中。
刻魔化开始后力量会增强、弗拉穆德的时候已经见识过这种现象。
但是、随着侵蚀不断加深。这个力量根本是弗拉穆德那时候无法比拟的。确实、露切尔的担心是正确的。
单膝跪地的希涅特、立马重新站了起来挥舞着细剑。
[——哥哥、一个人冲过去不行!]
和西斯一起穿过<门>的、不仅是艾斯蒂爾。
玛娜架起弓射出箭。
从被吹飞的西斯背后紧紧地擦过一般与箭矢相交而过。
在西斯使用《巨蟹座》的时候、就释放出来了。如果没有被吹飞的话连同伴都会被射穿、非常犀利的决断。
把同伴都当作障眼法的一击。第一次见到的话不可能有避开的方法但是。
[哼]
完全不受常理拘束、希涅特轻松地用细剑把箭矢弹开。
——《天平座》的预知能力么!
更加的、认识到能够单骑突破的露切尔有多强大。
但是、玛娜作为特务小队中唯一没有《剑刻》活到现在的<占刻使>。被挡下的箭矢并不是浪费的。
一击被弹开了、也防止了对西斯的追击。
[不会让你过去的!]
这次、换做艾莉娜冲了过来。
拥有最迅速《剑刻》的艾莉娜。那个速度就算有预知能力反应也跟不上。
已经被绿色装甲包裹的脚部、从死角中挖进去般踢出一脚。
虽然没有注入皇祸的魔力、但是人类绝不可能承受住这一击。
[艾莉娜、还不行!]
这样都不管用、希涅特又非常寻常地刺出细剑。
[——嗯]
紧急用白色的手甲防了下来、艾莉娜也被打飞出去。
西斯从背后接住、这时候传来玛娜着急的声音。
[不好——哥哥、芙兰小姐!]
还没站稳的艾莉娜和西斯严重、希涅特再次瞄准了芙兰。
——彻底瞄准了芙兰么!
虽然对拼输了、西斯和艾莉娜、还是有只要找到机会就能一击杀死希涅特的技术。
就算变成背对这两个人的样子、希涅特依然把剑指向了芙兰。
[助手希涅特]
跑过去的话完全来不及。
西斯把长枪扔了过去、因为抱着艾莉娜瞄准不是很好。而且有《天平座》的预知不可能会集中、只是一步、为了阻止前进。
为了给予最后一击、希涅特把细剑高高挥下。
[——稍微、在那呆一会。我重要的部下、受了很重的伤]
那把剑、折断了。
[呜……?]
面具的里面、希涅特睁大了眼睛。
细剑可是《剑刻》产生的。能够承受住注入两个《剑刻》力量的西斯的一击。
现在却令人吃惊般轻易就被折断了、谁能想到。
为了保护芙兰、银发的少女站在那里。
为脸色已经变得惨白的芙兰包扎伤口、马上开始了使用魔力的治疗。银色的头发上、散发出红色的魔力光芒。
[艾斯蒂爾……]
西斯、没有动。艾莉娜也、已经为弓装上下一只箭的玛娜也是。
只是在远处看着的西斯他们。直接被怒气所指的希涅特、更是发出了恐惧的悲鸣。
[呜、呜哦哦哦哦哦哦]
用《剑刻》召唤出新的长剑、一边喷出浓密的火焰一边向艾斯蒂爾砍去。
不止是艾斯蒂爾连整个要塞都能斩断、破坏性的斩击。
[安分地呆着——]
对着这样的行动、艾斯蒂爾就像驱赶虫子一样、随意地挥了一下手。
在暴走的《剑刻》面前、实在是毫无意义的动作——这个、可能是这样。
[——都说了]
滋咚一声、世界都震动了。
能够在北方大陆刻上新的大溪谷的斩击、没有触碰到艾斯蒂爾反而被弹开了。
这个把剑还没有折断、是因为有能够消灭一切《剑刻》的能力吧。但是被冲击到的希涅特自身不可能没事。
握着剑的手臂像是多了一个关节弯曲着、脸上带着的面具也裂了一半。
逃跑慢了一步的几个士兵、被吹飞到墙壁上。
——这就是、作为魔王的艾斯蒂爾的力量……
用上两个《剑刻》的西斯在对拼中都输了的剑、只用一只手就按趴下了。
在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西斯的眼中也只能捕捉到幻灯片一般的影像。
艾斯蒂爾挥下的手腕、连接着数根银色的丝线。被红色的魔力包裹着丝线、就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缠绕在一起、鞭子一般抽打在希涅特的身上。
都是一刹那的之间发生的、一瞬间的事。
不如说、对站在那里居然还有呼吸的希涅特才是异常的。
随后、这肯定没有错了。
[咯、咯哦哦哦哦]
一边绝叫着、希涅特一边站了起来。
破碎了一半的面具下看到的脸、满是半点一样布满了恶心的痣。现在、就连呼出来的气息似乎都混杂着赤黑色的粒子。
[呜呕……]
随后、怀中的艾莉娜小声的呻吟。
——刚才的一击、似乎没有完全防下来?
艾莉娜捂着胸口跪在地上的时候、希涅特的身体产生了变异。
连骨头都已经粉碎的手腕、变回了原样。
不、不仅是手腕。碎裂的面具也恢复了原状。
这些、就算是艾斯蒂爾也抬起头看了过来。
[那是什么……你、真的是人类……?]
一边说着、一边表现出惊愕的表情。
[你、难道、吃了芙兰的魔力]
那个声音、带着颤抖。
就连西斯听了都想当场逃出去的、猛烈的因为愤怒而颤抖的声音。
鲜血般透红的瞳孔、透冷酷的闪光。
如看待垃圾的眼神、艾斯蒂爾抬起手。
孕育着煎熬着自身不如说连世界一起煎熬的愤怒的少女背上、《处女座》的羽翼并没有展开。
[咦——]
漏出恐惧声音的、并不是希涅特。
要塞的、士兵们。
艾斯蒂爾、就这个样子想要捏爆什么的姿势开始握紧手指——
[——不行艾斯蒂爾!]
西斯、向艾斯蒂爾飞扑过去。
[干、干什么西斯!]
艾斯蒂爾慌乱地说着。
施展着魔王力量的少女的身体、只是稍微碰了一下就传来烧焦般的疼痛。这就是、平常她不使用力量的原因之一。
而且、西斯现在就是完全背对希涅特的状态、就算这样他也没有从艾斯蒂爾身上离开。
[那是、艾斯蒂爾不该做的!]
[——呜]
艾斯蒂爾身上、攻击性的魔力消失了。
——艾斯蒂爾、不能成为被畏惧的魔王。
这位银色少女被人们用恐惧的眼神看着、这是西斯绝对不会容忍的。
然而、希涅特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再次挥舞起喷吐着火焰的长剑——
[这是、我的任务。不是麽——《摩羯座》!]
被艾斯蒂爾的魔力烧灼、看是血肉模糊的手腕、再次握住了金色的长枪。
《摩羯座》和《白羊座》冲突。
手上的皮肤裂开、握着长枪的两只手喷出鲜血。
咬紧的牙齿崩碎、双眼被血污染红。
就算如此、这次西斯没有退让。
[哦哦哦哦哦……]
长剑被弹开、希涅特的口中漏出胆怯的声音。
但是、这时西斯迎来了极限。
噹一声西斯跪在地上、艾斯蒂爾从身后接受抱住。
[展翅吧——《处女座》!]
银色少女的背上、白银的翅膀伸展开来。
《处女座》的封印能力的话、有着让希涅特恢复正常的可能性。
但是——
[——要逃么?]
看见翅膀的瞬间、希涅特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跑。
这比银色的羽毛飘散出去、比西斯摆出架势更加快。
——绝对不会让你、逃走!
现在的希涅特太过危险。
必须、在这里束缚起来。
[抓住他、玛娜]
但是、这里追击的会是玛娜这件事似乎也被看穿了。
西斯叫喊的瞬间、希涅特向着玛娜挥出剑去。
正在上箭、毫无防备的妹妹破坏的冲击波逼近。
[——才不会让你做到!]
在这之前、艾莉娜挡在前面。
伤口还在疼痛。按压着胸口、就算这样依然把魔力注入到脚上的装甲踢出一脚迎击。
随着连大气一起震动的冲击、两股魔力相互弹开。
互相抵消了。
然后艾莉娜创造出的这个好时机作为玛娜才不会白白浪费。
膝盖开始崩落的艾莉娜背上掠过一般、玛娜释放出箭矢。
随后开始的、可以堪称空前绝后的预判。
就算处于暴走中、还留有选择撤退这样理性的希涅特。不管多么锐利、只不过是一支箭矢想要击落还是轻而易举的。
玛娜的箭矢还没到达就被弹开——
[<冰华>!]
被砍碎的箭矢上<占刻>的冰弹被释放出进来。
恐怕、这根箭矢就算被避开也会插在能够释放冰弹的绝妙的位置。然后如果击中肯定是致命伤吧、瞄准了重要部位。
自己缺乏破坏力这件事、玛娜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
几乎零距离的散弹、就算是希涅特想要回避也是不可能的。
突出肩膀让身体的接触面基变小把伤害压缩到最小程度、就算这么做行动还是停了下来。
——不愧是玛娜。
西斯的心中发出感叹的声音。
玛娜在希涅特防御冰弹的时候、已经向着空中射出箭矢。
毫无防备的希涅特头上、致命的铁锤挥落下来。
[噶啊啊啊啊!]
污黑的火焰、像墙壁一般释放出来。
——又是、那个火焰。
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火焰每次吐出、希涅特的力量就变得更强一般看着。
那个不是《剑刻》的能力更不是什么魔术、只是单纯的释放出魔力。
完美的瞬间击中的箭矢、被这股力量的迸流吞没。
撑过必杀一击的希涅特、就这样想要直接飞跃过城墙一般跳跃而起、玛娜冷静地瞄准着这一瞬间。
[<悲爱的骑士>!]
本命的一闪——<圆桌的骑士>。
在弓上搭载的、是银色的箭矢。
撑过可怕的箭矢和<占刻>的猛攻的希涅特、完全用尽了手段。
玛娜等待的、就是这个瞬间。
[咔啊]
再次包裹住希涅特身体的赤黑色魔力火焰、但是种东西不可能防住魔术的奥义<圆桌骑士>。
<慈爱的骑士>、贯穿了魔力的障壁刺串了希涅特的右肺。
赢得预测的是玛娜、能够承受艾斯蒂爾一击的希涅特已经不是人类。
[怎么可能!]
面具下一边吐着血、就算这样希涅特也没有停下。
西斯想把枪投掷出去、在艾斯蒂爾的支撑下才终于站起来的样子。握着长枪的手腕、都举不上来。
翻越过城墙的骑士、就一次回头。
那个视线的前方是——
——玛娜……不对、艾莉娜?
伤口还在疼痛么、艾莉娜满脸痛苦的表情、希涅特像凝视一般看着。
但是、这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事情、骑士立马向着城墙外侧隐去了身影。
玛娜再一次向空中射出箭矢、这样没有什么可能再阻住那个男人了吧。
没过多久、玛娜咬着嘴唇摇着头。
[对不起。被逃走了]
[不、如果玛娜都抓不到的话、不论谁做了都一样吧]
已经追击到那种程度、普通的《剑刻》所有者、或者是皇祸这种等级想要逃跑也是非常困难。这样都没有办法阻止的话、谁都不可能挡下希涅特了。
有<门>这样追击手段的艾斯蒂爾、也不可能丢下重伤的芙兰去做最后的补刀。
跪在地上的西斯、玛娜看了脸上的血色都变了快速飞奔过来。
[哥哥!马上、处理伤口]
[不、比起我、先看艾莉娜……]
受到希涅特一击之后、样子稍微有点奇怪。
站立起来、西斯紧咬嘴唇。
就在身边艾斯蒂爾依然拼命地进行着治疗、芙兰的伤很深。失血过多。勉强保住了生命这样的状态。
因为《剑刻》的破坏力、要塞已经沦为半坏的废墟一般的打扮。
被这么随心所欲的闹腾、西斯连一击都没有击中。
真是、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