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超次元的轨迹(栗子)
“Der Unterschied zwischen Vergangenheit, Gegenwart und Zukunft ist nur eine Illusion, wenn auch eine hartnackige…
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区别只是一种执着的幻觉……”——爱因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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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见吗。一如既往的声音。
[你要保护好妈妈,保护好这个世界呀。你就是为了那个而生下来的]
她记不清听到"那个声音"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过,每当她感到烦心的时候,感到困惑的时候,那个声音总会很温柔的,而且强而有力的鼓励着她。
可是即使再怎么仔细听,也分辨不出这个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况且,别人好像也听不见,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觉得说不定那个就是神的声音。
【嗯?啊,老师!】
像往常一样,一直徘徊在她脑中的声音渐渐远去,意识回到了现实世界,从坐着的长椅上一下子站了起来。那是因为她看见了从昏黑悠长的走廊深处向这边慢慢接近的熟悉的身影。
这里虽说是医疗室,却由于是在特别研究楼中,所以和住满了伤员的普通病房的氛围完全不同。走廊左右两侧的研究室呀,检查室呀,或者治疗室的门牌上写得都是完全理解不能的汉字和英文,每个房间都静得可怕,连里面到底有没有人都无法确定。
【Hi,你好】
被称做老师的白衣老人来到她的身旁后,脸上洋溢出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的笑容,粗大的手放在她的小脑瓜上,像怕碰坏了一样轻轻地抚摸着。
【吃过午饭了吗?】
【嗯,吃的薄煎饼。妈妈给做的哦。】
【嚯嚯?现在能做得稍微好吃点了?】
【不许说妈妈的坏话。……虽然还是有点焦,不过就一点点】
看见少女撅起了嘴,老人笑得肩膀都摇动了。变得像孩子一样的表情。那也正是这个人最有魅力的地方。
这时,从少女身后传来了啪嗒啪嗒的小跑声。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过来的正是适才谈话中的"妈妈"。
虽然穿着淡粉色像护士是一样的制服,但她可不是的护士。是也被设置在这里的战争孤儿看护中心的职员胸前挂着的名签上写着"二等看护官 椎名真由理"。
【呼…呼……,对不起,老师。安顿孩子们午睡了,一不小心来晚了】
【啊啊,没事的。今天就397号……啊,不,除小篝外没有别的孩子看诊。说来,我可听说了?你要正式收这孩子做养女?】
【啊,是的。司法局终于许可——】
【好厉害的哦,老师!妈妈啊,现在是篝真正的妈妈啦。很羡慕吧,诶嘿嘿!】
篝将对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消息分享出去后,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抓着真由理的手蹦蹦哒哒的跳来跳去。
【那可真是件好事。对PTSD的治疗来说,亲情是最有效果的】
老人脸上露出像发自心底高兴一样的笑容。带得真由理也微笑了起来。
【那,小篝。就算是为了妈妈,也要早一点把病只好才行——来,我们走吧】
老人像一边护卫者两人,一边向走廊最深处的门迈出脚步。由于这个,篝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心情一下子凉透了,感觉迈出的步子越来越重。"那个里面"可不是招人喜欢的地方。
【……呐,老师?还要做那个吗?我讨厌那个啊,会头痛】
【再稍稍忍耐一下哦。大概,再有半年就能结束了。坚持不到那时候吗】
【可是……】
【那个……?医生那边说过已经没关系了…】
真由理带着顾忌的口吻问道。
【那指是身体上的伤势。在东京大空袭下孩子受到心灵的创伤后产生的心里压力是成年人所比不了的。……呐,小篝?现在还在做可怕的噩梦吧?】
【嗯?啊,已经没问题了!现在一点都不做了哦!】
【真的吗?】
【嗯!】
【嗯——?】
老人就这么一直盯着篝的眼镜。接着,幼小的瞳孔游走着动摇的神色。虽然急忙移开了视线,不过已经迟了。
【哈哈,对我说谎可不行哦】
【呃……】
【晚上因噩梦被惊醒,有几次了吧?而且是性质很恶劣的噩梦吧】
这句是转向真由理问的。
【诶,嗯……】
【那就是因空袭的记忆已经在她脑内留下了恐惧的证据。如果现在不彻底根治,到时会变得无法挽回的】
【……】
【对于继续治疗这点同意了吧,"妈妈"】
【诶?——啊,是的!】
突然被叫做妈妈,真由理的心突然紧了一下。虽然在篝还不会说话时就相识了,并且是从那时起就倾注热情一路照顾过来的少女——不过真被叫到"妈妈"的时候,还是重新认识到了,自己已经成为这孩子真正的母亲了。
真由理静静地握住了篝的手,篝也紧紧地握了回来。
【小篝,能为了妈妈,在努力一下吗?】
【……呜,嗯。知道了,老师】
【嗯嗯,真是好孩子】
老人再次温柔地摸了摸篝的小脑瓜。然后,打开了那扇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暖绵绵的纯白的自动调节椅,调节椅的旁边放着一个像头戴式受话器的装置,以及连着头戴式受话器的无机质的系统设备。
(转镜)
【呜呜,唔咕……妈妈……好痛……好痛啊……头,好痛…….】
不知是谁发出的痛苦的声音,传到会里的耳旁。
【不,不要,好可怕……救救我,妈妈……好痛……好可怕……】
到底是谁发出的声音呢?
发出听起来很痛苦的声音,向妈妈寻求帮助的,到底谁啊?
篝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环视了下四周,但是由于太暗什么都看不清。
不久,渐渐恢复了嗅觉,闻到的是电子器械所特有的气味。那是不带一丝人类那样的温暖温柔的电器的气味。
接着,她注意到了像小飞虫一样嗡嗡的噪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红红绿绿的小LED像星星一样闪烁在那里。
然后,终于注意到了。刚才的呻吟声正是自己发出来的。看来是做了个小时候的梦。
【唔咕……】
就好像那个的梦一直在延续一样,从脑的深处传来一阵剧痛。然后听到了平时背埋在心底,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神的声音。
[让这个世界改变是绝对不可以的。如果改变了,温柔的妈妈将会消失。所以你要至始至终守护好这个世界和妈妈。知道了吗?]
(……这个即使不用说,我绝对也会守护好的。然后,去救妈妈……)
从新下好决心后,觉得头痛好像也缓和了好多。
胡乱的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和眼角的泪水,然后在发出低鸣的机械铁壳中,从副驾驶的位置向操纵席的方向搭话道。
【铃羽,姐姐?】
但是,并没有听到将篝带到过去来的人——桥田铃羽——回话声。倒不如说,根本感觉不到有人在的气息。
【姐姐!】
这回试了下用稍微大点的声音叫了一下。在操纵席的脚边稍往下一点有个存货的空间,在1975年入手的IBN5100就存放在那里。因为她以为铃羽在那个库房里做些什么。
但是,还是没人回答。
这么看来,就是将失去只觉得自己留了下来,而铃羽本人则可能是为了执行某个任务出去了。
【…………】
对了。现在时间机里只有自己在啊。
而且,主电源也在接通状态。
这个座舱为了与外界隔开,维持绝对的气密性,如果将生命维持系统的电源切掉的话,会使室内氧气浓度低下,导致无法生存。所以铃羽应该是为了篝才为切断电源离开了座舱。
篝解开安全带后,摸索着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移向操纵席。
这台时间机要是没有铃羽或者她的父亲桥田至的生体认证的话,别说启动了,连进都进不去。她觉得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像这样只有自己一个人待在已经启动了的座舱中。
(啊~神啊……请保佑……)
心脏开始咚咚地剧烈地跳动,仿佛就连是在胸腔的左边还是右边都分不清了。由于极度的紧张,喉咙变得火辣辣的,但篝现在连咽口唾液都做不到。
(请保佑,一身的请求…….让篝能到妈妈所在的地方……)
篝将手伸向眼前泛着光的仪表盘,将一个像开关一样的东西试着从一端拨到的"开"的位置。与此同时,眼前的屏幕啪啪的闪烁着亮了起来,由于过于刺眼,篝不由得用手遮住了眼睛。
眼睛终于适应了光线,眼前的屏幕上浮现出了各种各样的信息。现在是西历什么时候也显示了出来。
【19……98年……】
因为刚才确实是在1975年来着,这么说是移动了20多年。
在铃羽回来前,无论如何也要让机器动起来才行,篝开始拼命地摆弄。但是,对于仅有十岁的篝来讲,别说是配合坐标准确地跳跃到2036年了,她甚至连跳跃前的重力控制装置的操作方法都不知道。
篝焦躁地按着各各按钮,手指在触屏的控制板上胡乱地滑动着,可是果然想要的机能并没有出现,这只是单纯的浪费时间而已。
【啊——真是的!完全不懂!】
歇斯底里的篝砰地对着眼前的控制台猛敲了一下,正在这时,突然周围被耀眼的光包围了。
【呀!?】
这耀眼度和刚才显示器刚点亮是刺眼是根本没法比的,由于过于耀眼,篝不由自主的背过了脸去。紧接着下一个瞬间,背后渗入一股凉气。
【……你。到底在做什么呢?】
像是能把人冻僵的冰冷的声音从头顶倾注了下来。
听到这个语气,篝知道这只是个无意义的动作,但还是在椅子中蜷缩起了身子。
【问你在做什么呢,篝?】
【不,不,不是的…….这是,那个……】
【说】
时间机的驾驶舱门敞开着,背对着眼光狠狠盯着篝的那个人,不用多说,正是桥田铃羽——带着来执行的任务从2036年来的时间旅行者。
篝勉强地顶着那不带阴阳顿挫的冰冷的声调所带来的恐惧,说着为了以防万一早已编织好的借口。
【因,因,因为!因为!睁开眼的时候,铃羽姐又不在,周围又黑黑的一点亮光都没有,好窄好可怕好痛苦!所以呀,所以呀,想打开门……】
【…….】
【所以就试着到处按按看,结果就变这样了】
并非是故作地演戏,篝是真的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
那是因为恨自己实在是太过无力了。要是自己能更多更多地成长,能做到各种各样的事的话,就这种机器,一下子就能启动然后就可以去救妈妈了——然而,正因为自己连这种事都做不到的恼火,使得篝流下了无法抑制的悔恨的泪水。
篝当然不会就这么把自己的心情说出来,只是一边抽抽搭搭的哭泣,一边说着那谎话编制的言语罢了。
【对不起铃羽姐姐,对不起。可是,那是真的是好害怕,所以……】
【…….这样啊】
铃羽看向篝的那冰冷的视线终于变得稍微柔和些了。
说起来,这孩子好像在小时候的PTSD还没有完全治愈。"对黑暗的,封闭的环境会产生极端的恐惧,这还真是不好办呀",铃羽想起了未来的真由理曾担心地说过这件事。
【那,多少会产生些恐慌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
【……那个?姐姐……?】
【你刚才因为时间移动所带来的冲击失去了意识。所以呀,虽然是想让你休息一下的……抱歉了】
从那声音可以听出不快感还并没有消除,尽管如此,但也能看出篝的谎话还是有点效力的。铃羽牵着少女的小手让她从操纵席上站了起来,顺势带她走出了时间机。
比起1975年更加强烈的热气和强日照灼烧着篝的皮肤。虽然刚才没有余裕确认到几月几日几时,不过看起来应该是剩下的午后吧。
【这回是我的失误。不过听好了,篝?你也要保证。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动操纵席的按钮。听见了吗?】
【唔,嗯……】
【那么,我要忙我的事了。你就在那边休息一下——随便吃点喝点】
说着,铃羽从背包中取出袋包装甜面包和瓶装饮料拿给了她。虽然篝把这些接了过去,但没半点食欲,只是盯着面包袋上的小猫图案发呆。
而铃羽这是将背包放到操纵席后就一头扎进下面的货舱里,从口袋里取出了移动终端,并用数据线与IBN5100连接了起来。
为了让谁看见了都不会觉得可疑,移动终端的外观做成了20世纪末,21世纪初旧式电话的样子,——但内部却是由小型量子计算机构成的,当然,这是由未来的桶子亲手制作的。
刚一启动IBN5100,移动终端型PC上就开始啪啦啪啦的罗列出了一系列数字。
看见了这个,好像很满意的铃羽噗通一声,相当不雅的盘腿坐在了时间机的地面上。
【在做什么呢啊?】
【"2000年问题"学过了?】
【机构的学校就教过一点。结果最后,什么都没发生吧?】
【表面上确实】
【……?】
【虽然国家机密不能发表,其实"2000年问题"在很多国家和地区都引起了严重的事件和纠纷】
【是那样吗?】
【嗯。问题的关键所在就是这台叫做IBN5100的计算机上。虽然它搭载的是旧式的程序语言,但用这个语言编出的程序会让现在的技术者想破解都无从下手。更恰当地说法是,用这种语言编出的这重要的程序,它的存在都不会让他们察觉到。】
铃羽按了下正在与IBN5100进行数据交换的移动终端的侧面的按钮。连那种细节部分都是仿造旧式电话的样式做的,有点说不好,就是那种按键方式的违和感让她一瞬间有点手足无措。
主液晶屏的中的下方浮现了一个像副窗口一样的东西,那个小的窗口里开始反复显示error并消去。
她一边看着这个一边说道。
【在我们的那个世界线发生的第三次世界大战,虽然说开端肯定是时间机器的开发竞争,但实际上由于"2000年问题"所引发的纷争可能使这个火上浇油也说不定——那个结果很可能直接导致了连核武器都被投入使用,进一步扩展成了这一最糟糕的战争——父亲他们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呀,父亲他们也认为"2000年问题"对所有世界线的因果都会带来强烈的影响。】
由于铃羽说到底也只是沉浸在工作中,并没有用让十岁的小孩能听懂的方式来细细地解释。
所以,篝基本都没理解。
篝能理解的只是"2000年事件"好像是个远比自己想象的重要得多复杂得多事件。
【而且,西历2000年也是个特殊的年份。所有的世界线,暂时都会在这汇聚。虽然原因还不清楚,总之,在2000年发生的事件,会是在所有一切"世界线收束的范围"里都导致无法忽视结果的可能性。……那个大概也包括我们所追求的"夹缝中的世界线"——steins gate。所以爸爸对此一直非常担心。】
(栗子注:上句意思是,由于"2000年问题"的火上焦油,而且它带来的影响在β上是不可避免的,很有可能会影响到那条偏向于β很近的SG线,使得救了助手,烧了论文却仍然避免不了世界大战)
【…….】
【所以呀,父亲就像这样做了这个"修正程序"。现在正在把它装变成IBN5100的特殊语言。把这个以病毒的形式向全世界扩散的话,这个年代的工程师们可能就会看漏"2000年问题",这样就应该能完全解决了】
正在这时,移动终端PC的副窗口里出现了"connect"的字样。
【OK。连上了】
在这个年代,日本连ADSL回线也只处于试运行阶段,说起一般个人用户使用的网络,还基本都是以ISDN之类的低频宽拨号上网。
但是,以这里秋叶原为代表,大都市里的大学,研究部门,以及从事PC相关的企业已经具备了全天候光纤回路网络,其中甚至有有用无线LAN的。铃羽好像找到了一个并入侵了进去。
未来的桶子还笑着说过要是用2036年的技术的话,二十世纪末的网络保护码什么的简直像ザル(指:棒球里守备很弱外野)一样弱爆了,事实也和桶子说的一样。
【……嘛,刚才所说的还都只是父亲的假说。但我是相信的】
【可,可是…….要是那样的话…….我们所生活的未来世界…….不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吗……?】
篝充满不安的问道。觉得自己暗中最畏惧的事情,会比想象中更快地袭向现实世界……她预感到会这样。
然后——预感中了。
铃羽的回答让她彻底的绝望了。
【当然。……倒不如说,不能再让那样的世界存在下去。因为我们是为了找到steins gate才到过去来的】——
[不可以!那么做肯定是错的!]
在篝的脑中,听见了神格外大的声音。
[那个世界要是消失了的话,你肯定会无法遇见真由理妈妈!要是那样你也觉得可以吗!?]
【不,不行。不可以啊……】
【嗯?】
专心盯着显示屏的铃羽,因篝的这不寻常的声音抬起了头。
【怎么了?】
【……不行啊,铃羽姐姐。那样做了的话,会不可挽回的】
【喂?】
铃羽皱起了觉得可以眉头,正在站起身来,处于弯腰状态的瞬间。
篝的身体突然动了起来。
快到完全想象不出是小孩子的动作——敏捷地抓住了一直受着训练的铃羽的空隙,用肩撞向了她的腹部。
铃羽在弯腰这种脆弱的姿势下,重重的吃了这一击,平时锻炼有素的腹肌还在松弛状态,根本没有防御上,【呃】的一声彻底地弯了下去,顺势倒向了副驾驶席。
篝从铃羽的手里,将移动终端强行夺来。和IBN5100连着的数据线被抻了下来,两机的屏幕上同时显现出了error。
【喂、你、在做什么——!?】
由于腹部遭到重击而痛苦的咳喘着,慢慢起身的铃羽的眼中露出的是无法相信眼前所见这一切的神色。
但是,与此相对的,篝带着坚决的眼神,把手伸进了放在驾驶席上的背包里。
【住手!】
察觉到篝意图的铃羽在呕吐感和疼痛一阵阵涌来时,篝也猛扑到了近身。
可是,但是——这真的是只有十岁的孩子的力量吗?
(这,这家伙!?到底!?)
在这无法置信的力量下再次被打中,从副驾驶席上翻了下去摔倒在地。额头上传来被冰冷的东西金压着的的触感。
【不要动!】
和想象得一样,篝从铃羽的背包里将自动手枪拔出来了。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打开了安全装置,握在手里的枪斜着指了过来。说起来真是讽刺,教篝用枪的正是铃羽本人。
【篝、认真的吗!?快住手】
【该住手应该是铃羽姐!】
【什么?】
【不能让这个世界变的!都是姐姐你说这奇怪的事!】
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篝握着枪的手腕一直在微弱地抖动。那是因为,虽说是比不上对妈妈的爱,但也非常喜欢铃羽,一直以来像亲姐姐一样仰慕着。
但是,会里的眼神里没有犹豫。有的只是坚定的决意。
【那,你是说就这样让战争爆发也无所谓了?】
【那种事情我不知道。篝只是想回到原来的世界】
【那个……已经,不可能了。我们乘坐时间机已经对过去进行了干涉。世界线应该已经变了。回到原来的那里的可能性是微乎其——】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篝是绝对要帮助妈妈的!】
篝打断了铃羽的劝阻,大叫了起来——
[就是这样,你做得很对!来吧,要把世界和妈妈一直保护下去呀!拿出勇气来!]
在脑中,神一直给与着应援。所以篝就像得到了天启一样,越发地嚎叫了起来。
【消除这个世界是不行的!绝对不能让你这么做的!】
紧接着,将枪口对准了IBN5100,铃羽还没来得及阻止,篝毫无犹豫地扣动了扳机。一枪连着一枪地扣动着。
贵重的PC的部件,像血肉、骨沫一样飞散了出来。
【不要!?住手!给我住手,篝!住手啊!】
对篝来说,还是第一次听见铃羽这样的悲鸣。
但是,即使这样——篝扣动扳机的手指也没有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