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记忆有点模糊,我想已经转发了。”
“是向认识的人吗?”
“应该是认识的人吧,是那个给了我碎月君劈腿的现场照片的人。在那之后又用短信把碎月君劈腿的现场证据发送给我的、十分奇特的人呢。”
她的话让我顿时失语,但我不能无动于衷。
“难道说名字是须藤元晴?还有,头发是金色的。”
“我不清楚对方的名字,电话本上登记的是协助者。不过头发的确是金色的。”
恐怕是猜中了。
“谢谢你。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这样啊。啊,还有今天放学后,碎月君做了什么吗?”
“诶?啊,其实也没什么”
“是吗。我以为,例如是在屋顶和女孩子拥抱在一起,什么的。”
穿帮了么?
“我监禁了碎月君的事,似乎也给三咲同学添了麻烦,这次我就不过问了,但愿没有下次☆”
思考被迫停止。
“请你也要好好地保护我呀。我也会一直守护着碎月君的。”
连对话内容都如此清晰?诶?窃听器?在哪?在哪儿呢?
“就像你温柔地抱着三咲同学那样,下次,就请好好地拥抱我吧。我爱你,老•公。”
前辈只说到这里就挂断了电话。丸静静窥视着我呆愣着的脸。
“怎么了?月君。”
“不,没什么。只是感受到了深爱罢了。”
感觉静流前辈的情报收集能力无故地上升着。不仅盗摄,甚至是开始窃听,这样下去的话,会吃不消的吧?
“那你确认了吗?”
“嗯,也许,就是跟踪优沙的人。”
宿虫会转移到人的身上。于是,静流前辈和优沙都并非那个欲望(?)的宿主,而是一起寄宿在了子宿虫里。如此而来,两人有了接触的机会,奇怪地变成了某种怀抱着忧郁的人物。更甚说来,察觉到了欲望(?)在瞄准着我,由此对我产生了怨念的可能性很高。
那个跟踪狂真是完美地契合着呢。
对那两人透露我脚踏两条船的就是混蛋跟踪狂,他也记恨着我。不仅如此,他似乎也和因为宿虫而变得奇怪的静流前辈取得了联系。据丸所说,好好整理状况的话,宿虫能够控制子宿虫。
整理的话,就是这样的。
混蛋跟踪狂在泄露我脚踏两条船的事时,对静流前辈转移了宿虫。于是,在静流前辈体内逐渐长大的宿虫,开始干预静流前辈的行动,进而牵制到我。然后,趁我在被牵制的期间,混蛋跟踪狂接近了优沙,威胁着让她承认了恋人关系。恐怕就在那时,在优沙的体内也植入了宿虫吧。接着,也许就想要根据自己的喜好借助子宿虫来控制优沙吧。尽管我也是混蛋,却远不及那跟踪狂。
那个混蛋跟踪狂在电话里战战兢兢地指定了见面的地点和时间。
晚上八点,建在高台之上的神社。虽说在那里就能得到结果,但途中被同伴认出只会徒增困扰,便一边确认周围是否出现人影,一边向着会合的地点走去。
走在坂道上,入眼便是空旷无人的停车场。似乎是存在久远的战国时代的山城。利用城址的一部分成为停车场。停车场上没有一辆单车或者汽车,有的只是街灯散落下来的光。这么看来,是没有同伴了。
我沿着地上的直线轻轻地走着。
“月君,你在干什么?”
“准备运动。”
事先做好心理准备是不亏的。结束了直线行走的我,深呼吸一口气,眼光移向通往神社的石阶。
“那,走吧。”
登上了石阶。石阶相当陡峭,假如在这里遇上突袭会是很棘手的事。注入百分之百的注意力,终于踏上最后一级。暗夜里,赤红的鸟居隐约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在那下面,也出现了一个人影。
“碎月”
不喜欢一身校服的优沙。太扭捏作态了。这么说来,在和混蛋跟踪狂电话的时候,优沙也吵嚷着要跟过来的吧?
明明出言拒绝她了,可似乎还是跟了过来。优沙小跑着靠近过来。
“优沙,你为什么在这里?不行的,你快点回去。这里很危险。”
“月君!不是那个人!”
“诶?”
丸的右手抓住我的后领将我向后一扔,左手握拳打向了优沙。我向后退了好几步。肋腹竟有些热。
“啊?”
觉得有些奇怪便伸手去碰,被某种东西濡湿了。不明所以地把手伸到眼前。赤红的。啊,这是血。意识到这个的瞬间,肋腹便感受到了钝痛。
“诶?这是,什么?”
优沙跳躲着避开了丸的拳头,她的手中握着某种发光物体。
啊,那个是,刀子。诶?我被刺伤了?被优沙?
“月君,你没事吧?”
丸随时应变着优沙的攻势。
“我的腹部被刺中了。啊,原本还想着和优沙重归于好的呢。”
“不对。那个人,不是三咲优沙。”
像是要回应她的话,从鸟居的暗处,走出了另外一个人。
“哈哈哈哈,成功了。我成功了呢,望月碎月!”
闪耀在月光之下的金色头发。果然是混蛋跟踪狂。
“怎样?被我的优沙刺中的感觉如何?”
太糟糕了,从各种意义上讲。
虽说对钝痛已经麻木了,但血还是止不住。虽不是大面积出血,还是想尽快赶往医院。尽管自己能忍受击打的疼痛,但对于死亡的恐惧还是蔓延了全身。但是,即便如此。
“像你这样的混蛋,就连同样作为混蛋的我都没办法坐视不理了。让我教教你混蛋应有的品格”
丸没有从优沙身上移开注意力,用眼角余光关注着我。
“月君,你的伤没事吗?”
“你还真轻松。在这里落跑的话,只能是女人鼻毛下的蠢蛋罢了!”
“你在说什么!说起来,我怎么可能逃跑!优沙!”
从优沙的周围蔓延出了不好的预感。声音消失,周围的景色变得模糊不清。就像是在画中出现的不真实的树木。啊啊,这样被揉捻变形的树就是梵高画下的系杉吧?这现实的稀薄感,果然是**。
“那个优沙,难道就是袭击了我们的**?”
“看样子是。嗯,就是那个宿虫。说起来,月君,糟了。这次比之前见到的还要强。”
“还要强,是有什么不同了?”
“和我一样,宿虫实体化成了现实中的东西。是小规模的神蚀。”
一身制服的优沙的手,开始像电视中的沙尘暴一般缓缓移动着。出现的,是诸刃的剑。相对地呼应,丸也具体化了大镰。
“这个级别的话,会抵消掉宿虫修复程序的影响力。就像之前,受的伤无法瞬间痊愈,武器也无法瞬间被制造出来。需要花费些时间,要留意。”
“啊啊,所以腹部的伤,还无法愈合。”
“那是在进入**之前的伤口,所以没有关系。”
那就是说,要忍受着痛楚战斗了么。现实这种东西真是问答无用啊。现在,制服装的优沙手中的剑做好了应战准备。
“开始吧,优沙!让望月跪到我的面前来吧!”
优沙的身影消失了。对超越了我的意识的行动迅速作出反应的是丸。踏出步伐,豪迈地挥舞着大镰。
目光露出疑惑。
挥舞而下的刀刃上,优沙的脚尖没有一丝声音地立在上面。
然后,优沙并没有看着丸。瞄准的目标一直都在我的身上。看着她的眼,我幡然醒悟。
她绝对不是优沙。而是那时想置我于死地的**。
刹那的静寂。破坏这刺痛肌肤的无音境界的,是裂帛的声响。
“啊啊啊!”
丸背上我,大镰往回砍去,向上挥去,又击向地面,利用反弹力不断挥舞着。大镰左转右砍。向前踏出数步,我也进入了丸挥刀的范围之内。每次刃风划过脸颊,背部便颤抖不已。即便如此,丸的刀刃并没有伤到我。**轻而易举地全部躲开来,视线没有从我身上移开过。
丸的目光锐利了起来。是因为作为狩猎人的骄傲被伤及了吧,她加快了攻击的步伐。简直就是钢铁的暴风。要是我,在接近丸的瞬间便会变成肉碎吧。**身在其中,却一脸轻松地轻易躲开攻击。丸只是一个人在那里砍着风而已。
“不要玩了,优沙!赶快停止那家伙!”
风停了。
**的剑刺中了丸的胸口。
在里路地战斗那时候的突刺是拼上死的觉悟。但是,现在连劝诫小孩的闲暇都有。
丸跄跄地向后退。剑被拔了出来。剑尖上鲜红的血映入人的眼中。被胸口的骚乱驱使着,我飞奔了出去。仅有的数米距离却如同万里。
**缓缓地举起剑,落入腰间。握着剑的手是**。正面瞄准的剑水平倒下。呈现晚霞的形态。
杀气饱和了。
从那里猛烈出击的突刺,一定就连丸的生命也受到了威胁。有着不好的预感,和丸的距离竟无法缩减。这样的话,我的手是无法到达丸的。
女孩子又在眼前消失了吗?
会重复**子那时候相同的事吗?
不是快走。而是奔跑。不是踩在地面上,而是飞跃而起。
要够到她。绝对要够到丸
“丸!!!”
丸近在眼前。尽管很惊讶,也趁机推倒了她。光柱从我的背部穿透而过。和丸一起翻滚着,一边向后望去。
热气还残留在空气之中。在直线上的树木和房屋都像被完全拔除一般消失了。诶?这个人刚才,不是从剑里射出了光线吗?诶?必杀技?用基本技能已经完胜了,难道还有必杀技?
“一身制服的剑士、还会释放出粒子流的女孩子,究竟是哪里的格斗游戏啊。”
**架起剑再次将目光投向我们。如果在格斗游戏的话,
那样的必杀技是无法随意扫射的,但是放到现实里就难说了。
啊,又是霞**。全是不好的预感。
“来了。”
被我按倒在地的丸无力地呢喃道。
公主抱抱起丸,腹部的痛感便脱离自我意识般强烈起来。我无视了,用尽全力脱离现场。从我背后传来了能量被积聚的声音。稍稍转头看去。啊,果然,剑发着光。
什么?那是怎样的构造?是用怎样的方式释放出粒子流的?啊,那种事情已经无所谓了!总之,逃吧!
立刻跳向旁边。直径为一米左右的光圈擦着空气向外扩散。粒子流的残渣在空气中嘶嘶作响。可怕,太可怕了。
“干得好,优沙!就这样击溃望月吧!”
跟踪狂一边藏身在阴影处,一边吵吵嚷嚷着。超招人烦。
啊,又是粒子流释放的前兆。果然是可以随便扫射的。混蛋,格战角色真是混蛋!
“月君。”
“怎么了?”
“现在我的行动能力下降了相当多,无法一招猎取宿虫。”
又释放出了电子流!反复不断地左右跳动。啊啊,又痛又怕接近忍受边缘了。因为,被热度烫得起了皱纹。不管是头发还是衣服还是其他。
“自动复原能够全力进行的话,只要数分钟最低限度的基本技能就能够恢复。在那个场合,复原中的我的意识将会被完全封闭。”
“要多长时间?”
“至少五分钟。但是,在意识被封闭时,被攻击也无法防御,所以这种情况下,一击便能让我的机能完全停止。”
“让我为你争取时间吗?像这样抱着你不放吗?”
丸摇了摇头。
“我会到近处去进行恢复作业的。幸好,那个**和宿主,比起我似乎更加执着于月君呢。”
边确保着丸的安全,边独自和释放着粒子流的**战斗,这样吗。不是一般的棘手啊。
粒子流又飞旋而来,再次跳起躲开。每次感受到巨大的震动,被刺中的伤口便会淌出血来。肠道什么的会被震飞出来吗?啊,饶了我吧。
“月君,你的肚子,没事吗?”
“一点事儿都没有。”
虽然痛到想流泪,但男人在女孩子面前就是拼死忍耐的生物。
“我们不是要尽快争取时间吗。丸就好好地躲在安全的地方吧。”
“拜托你了,月君。”
“交给我吧。我会保护你的。”
丸踉跄地踏着虚无的步伐,慢慢走向一棵巨大的树。离开了丸,我的身体朝向了子**。正如丸所说,子**瞄准着我,还是保持着粒子流必杀技的发射动作。
这个人,难道前世是巨神兵?说起来,已经不能让她继续使用这个必杀技了。击中丸的话就不好了。
这么说来除了接近战就别无他法了,但我胜利的可能性只有零,也不想和女孩子大声吵架。那要怎么办?
“舍弃掉剑士的飞行道具,如何?”
到了最后,舌前三寸变成我的武器。
“**是勇猛果敢的战斗少女不是吗?想不到竟会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呢。”
剑尖的光芒弱了下来。看来,挑拨起效了。
“优沙,你在干什么!赶紧把望月带到我的面前来!”
下个瞬间,粒子流被飞射而来。跳跃着躲开来,但嘶嘶带电的空气真可怕。
“还,还是很骄傲的战斗少女呢?竟然向着手无寸铁的人类使用飞行道具!”
“优沙,别这么简单地就杀了他!让他动弹不了,让我揍他一顿!”
那个混蛋在安全圈内吵嚷着令人不耐。超级不耐。在我一脸不耐烦的时候,子**便爆势突击而来。果然**就是快。袭来的**子向我挥出了剑。我立刻跳开来,但已经被砍下了一点皮肉。咦?
“优沙,不要玩!”
响应混蛋跟踪狂的怒号的,是**子的连续攻击。
本想用**逃脱,没想到来不及,被割下了一块薄薄的皮肉。但是,总算能把握住其行动。虽然十分迅速,可并没有超过我的处理能力。
咦?明明是那样的迅速,却意外地没有伤及我的肌肉和筋骨
明明**子在和丸战斗的时候,她的行动是肉眼所无法追及的迅捷,不是吗?难道是状态不佳?想着这些,**子贴着地面,滑行着向我袭来。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再次出现**。
还来啊。还是粒子流么
确认丸的位置。在混蛋跟踪狂藏身的鸟居的附近,有一棵巨大的树。在那棵树的树根处,如沉睡一般静坐着。总之是不能把丸考虑在射线之上的。东奔西走左来右往,想要努力把瞄准点移开,
但**子的眼睛却不肯移开我半步。**开始鸣叫,剑上开始集聚光芒。刀身上的光集中流向剑尖,光芒如同超新星一般汇聚到极致的那一瞬间,刀尖砍向虚无。
光之刃燃烧着贯穿空气,直直向我迫近。
翻滚着躲避开来,只是左肩的一部分被粒子流击中。无视被烧焦了的局部,稀释着痛感。距离大概是十米吧。这个距离算是极限了。要是再近一些的话,也许就躲不过粒子流了。用肉眼也无法辨识的速度,**子再次向我突进。想要躲开突进而来的剑尖而扭转身体,被车碾过一般的冲击在数十米的高空中炫舞。突刺技是虚剑。难道回旋踢才是真正的劫数?
气喘嘘嘘着一边往回闪躲,一边缓和痛感。但却总无法消失不见。呼吸紊乱地抬起头。在白浊得扭曲了的视界中央,闪烁着点点光芒。
似乎又要发射粒子流了。强忍着疼痛支撑着站起身。被刺中的腹部传来的剧痛让整个身体都发热了。逐渐轻松了起来,一步踏出去也能够站立了,但做出迅速行动还有些力所不能及。
如此而来,是躲不开粒子流的。换言之,如此而来,我会死去。我死去也没有关系。我的死是自己的责任。
但是,如果我在这里死去的话,丸也会被杀。现在的我,背负着丸的生命。所以,不可以在这里丧生。身体不能动弹,至少也要动动脑。
接受全部发出笑声,还可以再慢一点。
还有什么方法吗?没有。倘若没有的话,就不得不制定新的战略。这个情况下,要读取并分析对手的战略这么说来,为什么要用粒子流来夺命呢?反正,用那把剑就可以很快将我杀死的啊,不,这样啊。我躲开了。尽管**子的行动的确很快,却并不至于无法躲避。但是,在和丸对战的时候,却快得离谱,也无法捕捉到从远处突击而来时的行动,真是奇怪。
嗯?等等?这么说的话难道就是这样的么赌赌看吧。
手捂着腹部,我向着**子的方向走去。尽管越行越近,尽管已经很难躲开粒子流,但就现在的伤势来看,就算远距离也是无法躲开的了。
嗯,只能上了!
剑尖的光芒不断增加,不断地发出声响。啊啊,好恐怖啊。真的很恐怖!
无视了腹部的疼痛飞奔而出。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剑尖的光芒也在不断增长,明亮得如同再踏出一步便会爆发一般。在这里被卷入的话,头也会被炸飞的吧。
剑尖的光芒呈放射状散发开去。啊,快了,就快了。
又再踏出几步,我直直推倒着抱住了**子。
“还没出生就喜欢上你了!!”
那高亢的声音消失了。但是,后背受到冲击。
“混蛋!”
似乎被剑柄狠狠地砸中,我与地面亲密接吻了。随后抬起脸,看到**子急于离开我似的向后飞离而去。果真如我所想。
只要我靠近,便不会被粒子流击中。虽然也有因为我的突然靠近而受到惊吓、导致发射失败的可能性,但我认为并非如此。恐怕是我作为消除漏洞程序的能力。
神蚀性的相互抵消。
**子的死,也是因为作为消除漏洞程序的我,将**子的不死性无效化了的结果。同理,**子行动的速度尽管快,可到了我的面前也是无效的。反过来如果距离稍远的话,会遭遇**子的胡作非为。所以,像粒子流这样离谱的攻击,如果不采取远距离的话是伤害不到我的,并且从远处突袭而来时的速度也是肉眼捕捉不到的敏捷。
虽然,从这里开始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难道是我作为消除漏洞程序的恢复能力,也和**子的神蚀相互抵消吗?相距稍远的时候和近距离的时候,伤口的修复速度也有些微妙的不同。因为一直以来的宿虫都是软弱的,也没太在意。但是,作为丸口中的强敌的**子,也显现出了其差异性。只要把握了这些事情,就有不止一个应对方法。
“优沙,别拖拖拉拉的!”
那家伙,真的,很烦人。
**子从远处一鼓作气直冲过来,但来到跟前时却放慢了速度,我的伤口愈合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我的假设恐怕是正确的。更进一步说,那乱来的速度和剑技说是**子的基本技能,不如说是依靠想象提升了自己的底气不是吗?就这样,万事都需尝试,试试看吧。
见机躲开了**子的斩击。看吧,只要想象的话,就可以像这样有条理地移动。熟练地躲开着斩击,等待着恰好的一击。
**子的剑从上方砍了下来。
就是现在!
**子的剑无法击中我的脑门。因为被我双手紧紧地夹住了。
与白刃正面接触。果然,能够想象的话,连这种事情也是有可能发生的。原来,**角色是我这一方的。**子一脸胆怯地望着我。
“我想作为一名武人,堂堂正正地跟你决斗。”
我从什么时候变成武人的?但是,如果想象能带来影响的话,坚持继续下去也许可以变得更强,有这样的预感。
“我的名字是望月碎月。**,让我作为一名武人,堂堂正正地向你挑战吧!”
**子本想举起剑,对此我放下了手中的剑,拉开了距离。紧紧盯着**子,挺直了背。重心的六、七分之一放在前面的左脚上,后面的右脚轻轻抬起。脚趾一致向前,缓缓朝前迈进。基本的跆拳道的架势。
“来吧,**,说说你的名字。”
但是**子却没有开口。
“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的心就为你的骑士姿态而着迷。可你这是在嘲笑,希望知道你名字的我吗,**。”
摆出一副失望表情的瞬间,我踢了过去。扬起尖锐的声音,**子手中的剑,一部分飞向空中。剑从正中央开始被截断了。
我太厉害了。照着想象执行就可以了不是吗。
“还要继续愚弄我吗,**。”
“三咲优沙”
边回答着,**子具体化着新的剑。像是无法立即出现,
只能徐徐地显现出剑的轮廓。这样呀,只能尽可能地折断她的剑来争取时间了
“如果语言无法传达的话,我的心意也无法传递。真是太好了。”
气运丹田。
“那么,就用拳头来传递吧。”
这么说着,再次踢断了她的剑。
“来吧**,在你告诉我真名之前,不管多少次我都会踢断你的剑!”
看着自己的断剑,**子微微嗤笑出声。
啊,这种反应这个人,像不像**?
**子的表情消失了。近至眼前。身体顿现了贯穿腹部般的冲击。是能穿透铠甲的掌击。血从腹部奔流而出。坚持着不倒地只能踉跄着拉开距离。
钝痛感确实在慢慢地消褪着。但是,太慢了。抬起脸的同时,**子迫近而来。高举着手中的剑,绷直着身体。用自己风格的招式化解对方的攻击,接敌。**子的脸迫近眼前。
唔。
我的**突地吻上了她的唇。**子瞪大了双眼直直往后退,用手擦着嘴。看着这样的**子,我急忙摆出了战斗姿态。
“这是不可抗力!”
最糟糕不过如此。
似乎是在确认,**子投来了探寻的目光。嗯,可以明白她的感受。连我都不清楚**的意图。
“但是,你吻了我,你必须担负责任。”
普遍来讲,这是女孩子的台词。
“作为武人,愚钝地探究武之道,望月碎月是非常没出息的!但是,希望你担负夺走我初吻的责任!”
又不是初吻。而且,为什么会是被害者身份?
“请你担负凌辱了我的心意的责任!你要怎么做!这样下去,会变成无法治愈的精神创伤的!你难道想一辈子都当一个强奸犯吗!”
**子完全只是一头雾水地看着我。我完全理解她的感受。这理所当然的自以为是,连我自己都惊讶不已。
“难道是这样的?你是像这样,和谁都可以接吻的轻浮的人吗?”
“不是的。”
“不是的话!就请你负起责任!”
啊,我哭了?诶?哭了?
**子茫然不知所措。那是,当然的了。她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呀。
“你能理解吗?被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夺走初吻的纯情男孩的心情!我的确喜欢你!但你不能使用强迫手段!夺走初吻的是一个色女,我实在不敢想象!”
像孩子一样悲伤哭泣。诶?今年的确十七岁了吧?
“不是的。这是不可抗力!”
**子承认了。明明一点错都没有
“就算是不可抗力!我的纯洁还是被你玷污了!你要给我收拾残局!”
**子对于我的话,极其困扰着。
“从刚才开始一直在磨蹭些什么!优沙,快点给我痛揍望月碎月呀!”
**子接收了那混蛋的命令,具体化了剑。即便如此,我依旧像个孩子般痛哭不已。
“我被玷污了。被玷污到,已经不能一个人去泡温泉了。”
“战斗。”
“就这样把我杀了断绝活路不是更好么!说什么战斗少女,其实就是一个不良少女兼性骚扰色女吧!就想要到战场上骚扰小男孩的吧!”
“不是的。”
“不是的话你就负责任呀!”
“够了快点战斗。我要斩了。”
我边哭着边张开双手。
“你想斩就斩吧!但是,那个时候,你就承认了自己是变态骚扰女神!啊啊,现在就连奥丁大人也哭泣了。”
“额。”
“本以为我喜欢的**是个刚毅帅气的骑士,没想到是个变态。哈哈哈哈,我的初吻和初恋都被玷污了呢。”
“你说担负责任,我应该怎么做?”
**子,你也太随波逐流了吧。不行啊,不能被骗的。只要看破了一厘,剩下的九成九分九厘都应该通通无视,这才是交涉呀。
“我非常喜欢你。从第一次看到你的骑士姿态,就从心底里尊敬你。所以,也请你喜欢我。”
“不行。”
“那,请给我机会。”
“不行,我一定要斩下去。”
“是因为真心喜欢那个家伙吗?”
“因为是主人的命令。”
“那就是说,没有恋爱的感情?”
“根本就不需要。”
不像是在说谎。
“那,你讨厌我吗?”
“你是敌人。但是,你为了保护伙伴,没有逃走而是接着战斗,就算是敌人也值得赞许。崇高的心,既是敌人也是伙伴,值得欣赏。”
就连这样模糊的好意,在忠诚的面前也是烟消云散吗
“正因如此,我还要说。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变态。一点都不是。”
真是认真而骄傲的孩子。为了自身的矜持,一般的正误判断根本就不成问题吧。作为骑士,对于主人的忠义是绝对不可扭曲的。是这样的吧?
“把你当成傻瓜愚弄了你,我向你道歉。但是,至少把你真正的名字告诉我。三咲优沙根本不是你的真名,是吗?”
**子深思似的闭上了眼睛。
“望月!!看这边!!”
听到混蛋跟踪狂的大喊大叫,将视线投去。睁开双目。
“不要动!”
混蛋跟踪狂拿着刀指着失去意识的丸。
“优沙,不要一直磨磨蹭蹭的!快点把望月打趴下!打到他连动都动不了,然后带到我的面前来!”
那家伙真是最差劲的垃圾。然后,在这种状况下无法思考的我,也糟糕到不行。
**子微微皱着眉,摆出架势慢慢靠近。
“望月,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在这女人的脸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现在的我,连姿态都摆不出来了。
“别怀恨在心。”
呢喃出声的**子倏地越过我的面前。下一个瞬间,响起轻微地割裂声音,脚后跟袭来剧痛。
“呜啊”
大叫着倒下。跟腱断裂了。**子正抓着我的脚后跟,抵消了消除程序的运行能力。所以,伤口的愈合也变慢了。就这样一寸寸拉伸移动。
“哈哈哈哈,太好了,做得好!”
见我倒地不起,混蛋跟踪狂走近了我的身旁。这么看来,丸的危机算是过去了,但脚痛到不行,甚至回想起了刚才腹部的疼痛感。这样下去的话
“去死吧,望月!”
头被狠狠踢了一脚。这样一击,让眼前的景色变得模糊不清。
“优沙,朝着望月的腹部踢!”
过了一会儿,眼前便出现了**子的鞋尖。保持伏低的姿势向上看去,可以看到她的底裤,但现在却不是这样的场合。**子轻轻叹息一声,踢上了我的腹部。
“啊,额”
“怎样呀,望月,被我的优沙踢中的感觉如何?”
复仇的时候我也会这么做的,你这个混蛋家伙。还有啊
“她根本就不是优沙。”
“你说什么喂,你敢再说一次试试看。”
“她根本就不是优沙!”
头被混蛋跟踪狂狠狠踩上,鼻子直接蹭着地面。鼻子里是烧焦似的味道和疼痛。
“她就是优沙!她才是真正的优沙!”
头一次又一次地被踩踏。有时因为冲击,令意识有些模糊。即便如此,也要花时间将跟腱恢复,但怎么做都不顺利。
“别那么简单地就杀了他。把我一直以来承受的都还给他之后,再把他杀了!”
又被狠狠踢上了腹部。而且还是刺中一般的。痛得流出了眼泪。
“如果没有你的存在,连假的优沙也是我的!哈哈哈哈,对了,就连那个黑发女也是我的。倒在那里的女人也会属于我!你所有的东西,我全部都要了!”
身体疼痛不已。但是,为什么呢?根本不想祈求饶命或是跪倒在地。
“你倒是说话呀,望月!”
“她根本不是优沙。”
“她就是优沙!”
腹部又中一脚,身体逃般直直往后翻滚。猫着腰翻滚在地,把视线移向**子。虽然面无表情,但在视线对上时还是轻微地移开了。
“本人也好伪装也罢对优沙对她都是失礼的。”
“闭嘴!”
脸被狠狠地踢中。如果是平时的我,大概早就拜倒在地,讨命求饶了吧。为什么呢?只有这家伙不能被原谅。
“如果没有你的话!优沙一直都是属于我的!”
自以为是的理论性思考真是令人惊讶啊。
“优沙,杀了他。杀了他!”
这个家伙没有一点杀人的自我检讨意识。我微微向上抬头,微笑着看向**子。
“被你杀了,也没有关系。但是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可以么?”
**子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剑尖也毫无偏差地指着我。
“优沙,快杀了他!”
“连喜欢的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不想就这样死掉啊”
**轻轻发出声响
“如果不可以作为一个男人至少,作为一个武人”
“优沙!”
“布尔菲尔特。”
听到了轻轻的声音。与此同时,她身上穿的制服开始改变,变成第一次见面那时的甲胄姿态。只有羽毛装饰的头铠和之前的不同,并没有完全遮盖住脸。
“布尔菲尔特真是好名字。”
下个瞬间,混蛋跟踪狂一拳打在了布尔菲尔特的脸上。布尔菲尔特在击打的冲力下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是优沙啊!”
够了。
“你就是优沙!”
够了。
混蛋跟踪狂一次又一次地向布尔菲尔特抬起手。然而她却没有逃避,生生受下了混蛋跟踪狂的拳头。
“就是优沙,就是优沙优沙优沙优沙!”
“够了!你这个混蛋!”
痛也好不痛也罢,已经无所谓了。
跟腱的剧痛只能生生吞下了。腹部的疼痛?怎么管的了,笨蛋。比起这些疼痛,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无端被揍而无动于衷,对我来说更加痛。
心很痛很痛,就快被摧毁了一般。
发出呜咽声强迫自己的身体站起来。跟腱疼痛不堪,但还是勉强站了起来。等我站了起来,混蛋跟踪狂向我投来了憎恶的目光。很好,引开他的注意了,阻止他打向布尔菲尔特的手了。
“这次连真正的优沙,你都想从我身边夺走吗,望月”
“她不是已经说了名字?她不是优沙。她是布尔菲尔特。”
混蛋跟踪狂圆瞪盛满怒气的双目,夺下了布尔菲尔特手中握着的剑。
“我杀了你。”
这是我的台词,你这个混蛋。
在混蛋跟踪狂不注意之下,在手中作出了一把小刀。果然,因为身旁有布尔菲尔特,无法很好地完成。集中注意力。一定要更加集中。闭上眼睛强固想象。
“我要杀了你。我绝对要杀了你。可以的,我的话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杀了望月的!”
一个细小的物件在手中产生。在各种痛感之下无法很好成型。但是,现在比起消除创伤,还是小刀更要紧。能杀了那个混蛋的道具更要紧。
“望月!!”
微微睁开双目。只见混蛋跟踪狂一脸狂怒地挥着手中的剑。
时机未到。小刀还没有完全成型。刀柄什么的已经无所谓。只是刀刃就够了。那个混蛋挥舞着手中的剑一步步走近。如果是我踏出去,恐怕只需一步。
能保持站立已经费了大力气,如果他不再走近些,我就无法下手。
剑砍了下来。就势伏低身体向前突去。手握住刀刃,突刺而出。混蛋跟踪狂惊得瞪大了双目。
这样的话一定可以。
意料之外,混蛋跟踪狂竟从我的面前消失了。
代替他出现的,是布尔菲尔特。我的小刀切中了空气。看破扭转乾坤的一击的布尔菲尔特,及时将混蛋跟踪狂向后扔去。
“为什么要救他?”
布尔菲尔特只是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我。
“不管他是怎样的人物,主人就是主人。然后,你是主人的敌人。”
“你该好好选择你要效忠的人。”
“他是给了我生命的人。如果是主人希望的话,我也可以是三咲优沙。”
“怎么会这样。”
“但是,你对我也有恩。初次见面之时,虽是敌人,却救了我一命。
刚才还喊了我的名字。不仅如此,虽说是不可抗力,但我夺走了你的吻。虽说是敌人,但已经无法下手杀你了。”
“这样的话,你就应该对那样的主人坐视不理。我会保护你的。”
“我是宿虫。是本就不被允许的存在。”
“被不知名者定下的规则束缚不是很不明智吗。就算全世界否定了你,我也不会否定你的。所以,来我的身边吧。”
布尔菲尔特安静地闭上眼睛。
“你说过喜欢我的对吧。”
“从第一次见面就沦陷了。”
“是因为我长的像三咲优沙吗?”
“不是的。你那高贵的灵魂,还有那骑士之风,让我第一眼就为你心折。”
“我对你做了过分的事。”
“从那时起就决定了,要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你。这样的伤,根本不值一提。”
我也认为自己在讲些信手捏来的胡话,但就是不想把布尔菲尔特留在那样的混蛋跟踪狂的身边。为了这个,我可以讲任何的谎话。
“真是个笨男人。但是,很意外的,我很开心。”
说着,布尔菲尔特微微地弯了嘴角。
“真希望能用不同的方式跟你相遇。”
“既然已经相遇了,以怎样的方式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点头,我会拼上性命保护你。你看,在我们面前的未来不是很光明的吗。”
“优、优沙!”
突然响起了混蛋跟踪狂的声音,将视线移过去。趴在地上的混蛋跟踪狂,他的脖颈上是丸架着的大镰。看来,复原作业是无事完成了。
“月君,辛苦你了。但是,你需要好好向我说明一下小刀是怎么回事。”
混蛋跟踪狂还想着把丸当做人质吧?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丸收回了面对我时的笑脸,换上猎人的眼光睨视着布尔菲尔特。
“首先,**。看来你对于宿主的心相当执着,怎么办好呢?嘛,他想把我当人质,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意见吧。”
就事情来讲我是同意的,但布尔菲尔特是无辜的。
“想救你的宿主的话,就自己结果自己吧,**,不然的话,我就杀了这混蛋。”
“救、救我啊,优沙!”
混蛋跟踪狂变成怎样都与我无关,但丸的做法**。
“布尔菲尔特,那种主人你只管坐视不理就好了。还是和我一起”
“在这里不把你当做人质的我,才是不忠之人。”
真是爱钻牛角尖呢,这个孩子
“如果说主人是必须的话,我来当你的主人。所以说”
布尔菲尔特苦笑着摇摇头。
“世界的理性,不管怎样都不会允许我的存在。或者,你要为了我背叛你的伙伴吗?”
在布尔菲尔特视线之内的丸,紧紧地注视着我们两个。
“说明的话,一定能够被理解。”
“那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也没有必要为了我而步入邪道。高洁者应该朝着自己相信的方向一往直前才对。不可以不知廉耻地一味阻碍。”
意料之外,丸踢了混蛋跟踪狂一脚。
“快点,命令她解决掉自己。然后就饶你一命。”
啊啊,也不用做到这样的地步吧
“啊,优、优沙!为了我,快点自我了断吧!”
竟然说得出口,这个混蛋垃圾
“布尔菲尔特,那种家伙,你管他那么多!”
“主命就是主命。”
无声之间,布尔菲尔特用短剑刺中了自己的胸口。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简直是太果断的行为了。
“但是太好了,比起让我杀了你容易多了。”
安静地微笑着跪倒在地的布尔菲尔特,我抱住了她。不,这样不行。要尽快离开这里,停住神蚀性的相互抵消才行
然后,布尔菲尔特抓住我的手腕。
“不要逃。就这样抱着我到最后一刻吧。”
“但是,这样就等于是我杀了你!”
“你不也说过了?被喜欢的人杀了也没有关系”
“啊,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懂她的意思。
“拜托你。紧紧地抱着我。”
在我小的时候,也曾被香织小姐紧紧地拥抱着,将我从绝望的深渊中拯救出来。所以,这是回报。为其他的人做出同样的事作为回报,并在世界中流转开去。被拯救了的话,就应该用同样的方式拯救其他人。所以,我紧紧抱住了布尔菲尔特。
因为,她是这么希望着的但是这样的不是我所希望的
“喂,我只再说一次。那样的家伙,不用管他的事。这样的话,我,会一直紧紧抱着你的。”
布尔菲尔特无力地摇了摇头。
“他对于我,有着生养塑造的恩义。都是我无法无视的。”
布尔菲尔特轻轻地叹了口气。
“正因为生养了我,我才能和你相遇。你接受了被全世界否定的我,紧紧地抱着我。足够了。”
“才没有这种事。因为”
“布尔菲尔特是高贵的战士。不会背叛自己的心和自己的主人。”
如同电视中的沙尘一般,布尔菲尔特的身体开始如沙般纷扬而起。布尔菲尔特紧紧地握住了渐渐远离的我的手。
“拜托了。我想就这样一直看着你的脸。”
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会
“还有,那个吻是不可抗力。我不是什么色女也不是变态。”
我吻上了布尔菲尔特微微笑着的唇。而后缓缓地移开,只见布尔菲尔特的泪湿了脸颊。
“你是为了我而哭吗?”
“可是你!”
眼泪停不下来。我应该怎么办?就这样抱着的话,布尔菲尔特会消失不见的。但是,放开她的话,我就辜负了她的愿望。
“对了,我应该怎么叫你?”
“你想叫望月或者碎月都可以。快说吧,说你想要留在我的身边,布尔菲尔特!”
“希望之月,所以是望月吧。好名字。望月、望月望月,请求你,不要忘了我。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继续存在在这个世界”
一直微笑到最后的布尔菲尔特,是和优沙完全不一样的表情。金发碧眼,意志坚强、线条优雅的双眼皮。和优沙不同的美丽的女神。
微笑着的女神,仙逝了。
一直感受着的体温和重量,令人难以置信般的消失无踪。同时,程序目录也崩坏了。涂鸦般的风景龟裂开来,沙尘般的世界细散而去。
声音逐渐回归。微风温柔轻抚双颊。但是,我的手中已只剩下空气。
完全弯曲着身体。将头抵住地面一动不动。好痛。好痛,好痛,痛到眼泪停不下来。啊啊,说起来,腹部被刺了对吧?
“月君。你恨我吧。”
不知何时开始,丸蹲在了我的身旁。我什么都没有回答,只能默默地流着眼泪。
“回去吧。你的伤口,不到医院去的话”
“优沙,优沙,你在哪里?优沙!”
一股不知名的热流从腹部深处涌上了胸口。
“我、我的优沙!我的优沙!!”
我抬起脸,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睨视着呆呆巡视四周的混蛋跟踪狂,慢慢地走近了。
“月君”
无视了丸的制止继续前进。混蛋跟踪狂注意到了我的身影,直直向后挪动着屁股。然后,拿出了小刀。
“你、你、你从我身边夺走了优沙!”
这种家伙,活着真是便宜他了。但是,我不能无视她的愿望。
“看在布尔菲尔特的面子上,这次就饶了你。但是,绝对没有下次。”
转过身走出去。
“肩膀,借给我。”
看着丸窥探着我的脸色,只能苦笑。没有表明自己并没有生气,而是把手搭在了丸的肩上。
“我说,丸,为什么布尔菲尔特长得那么像优沙?”
“宿虫会和人类的愿望契合,拉美亚和红叶姬契合了其宿主的愿望和情念。所以,深草静流和三郑优沙都和宿虫一体化了。但是,在**的情况下,却又有所不同。那个金发女与作为具体描绘而出的想念体的三郑优沙的想象同调了。这个情况,作为宿主的金发女的人格没有影响。却将宿主的愿望或印象反应到了另一个身上。所以**的外表是三郑优沙,性格却是原本忠实的个性,是这样吧?”
嗯,乍看之下,优沙也有其毅然之处。但是,还是不同的。布尔菲尔特不是优沙。
意外地,【布尔菲尔特】飞奔上石阶来。
“碎月!”
啊,是优沙。而且,静流前辈也在。
“碎月君!你的伤!”
两人都奔至前来。啊,优沙知道这个地方还说得过去,为什么连静流前辈也知道?别想太多为好。真相是不为人知的。
“优沙!!”
回响起近乎发狂的叫喊声。混蛋跟踪狂用幽魂一般的脸凝视着优沙。
“是优沙,果然是我的优沙!”
优沙把我负在后背,紧盯着混蛋跟踪狂。这样的她或许很像布尔菲尔特。
“刺中了碎月的,是你?”
“你在说什么!是你刺中的吧!”
“别说些不明所以的话!你的脑子,真是有问题!”
“我说,优沙,你看看啊。那家伙就是人类的垃圾。欺骗了女人,还杀了我的优沙。所以,你就只有我了不是吗?”
那家伙,脑中已经乱成浆糊了吧。
“我很讨厌你!”
“优沙,你骗我的吧?喂,这不是真的吧?”
“要我说多少次都可以!我喜欢碎月!就算碎月是不可饶恕的轻浮者,也喜欢上他了!我也没办法啊!但是,我很讨厌你这种人!”
“给我闭嘴!”
边大叫着边挥舞着手中的小刀狂奔而来。一瞬之内,我抓住优沙的肩膀将她无误地推开。小刀在我面前闪耀着光辉。
“碎月君!”
响起静流前辈尖锐的声音。
我用手腕挡住了对方的刀。突地被刺中,却感觉不到疼痛。
“你又是、再三地阻碍我”
“刚才已经说过了,没有下一次。”
膝盖狠狠朝着胸口而去。
看着混蛋跟踪狂急喘着踉跄退开,却空虚了起来。为什么,布尔菲尔特会和这种人相遇了呢?至少,和更正经一些的人相遇的话,或许就不会迎来这样悲剧的收场了吧
“啊,饶、饶了我。”
胆小而自私,脑筋也差。那没有劣根处的自尊却高到不行。这种男人真令人费解,只会让人为他的为人觉得可怜罢了。连痛揍一顿的价值都没有。但是,就这么放置着,只会徒增困扰。
我跳起身踢中了蹒跚在地的混蛋跟踪狂。
落地。
就着全身的体重,直直踢中脑门。那个混蛋整个瘫倒在地。落地后的我,也因为接近了极限而摇晃着身体倒下。
黑色的身影从我跟前一闪而过。
“你竟敢这么对我的碎月君!”
大叫着的静流前辈用护身枪追击着混蛋跟踪狂。静流前辈,用枪的方式真老土啊
“月君!”
丸接住了瘫软而下的我。
“有些难受呢。”
一直淌着的血一定连运动内裤都浸湿透了吧。
啊,这样或许死亡的几率相当高呢。
“救、救护车!救护车和警察!”
“三咲,警察起不了作用。无法处置这个想要杀了碎月君的人。”
“那总之先叫救护车!救护车是110吗?喂,碎月君!”
“那个,再摇晃月君,就无法止血了。还有,救护车是119。还有,把深草静流手中的石头扔到警察找不到的地方去。”
在逐渐远去的意识中,对于这三人能不能委托,觉得非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