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鸟!用那种劲头追随我吧!太让人感动了!唔噢噢噢!这就是青春啊!」
风贵每次来四宫冰高中,都不得不忍受一遍这个热血老师的激情鼓励。现在的风贵是因病只能隔一天上一天学的“不惜抱病坚持上学”的学生。
嘛,这只是风贵用来骗骗人的设定而已,他现在身体并无大恙。不过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倒的确存在。
(但是……嘛、且不说这个,这家伙怎么会变得那么激动呢。)
站在讲台上摆着各种pose的山梨茂正吐着热血:
「风贵你很了不起!不要认输哦!F I G H T ! 加油——!」
而风贵只能还以冷冷视线,撒弥天大谎的罪恶感让他现在没法表现出强硬的态度。于是这位热血老师每次都会风贵的到来表现得喜出望外并泪流满面。
(烦人!……我这么说的话,算我不对么?)
风贵扶起额头,山梨的噪音让风贵的头都疼起来了。
大鸟风贵,十七岁。
现在正是晨会,山梨的感激风暴刮得正烈的时候………
山梨在前面一副连呼风贵名字、完全静不下心来的样子,风贵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可怜傻瓜一样。
「就算是演技你也高兴高兴嘛,说到底还是因为担心你………虽然是那副德行。」
向自己搭话的是就坐在自己前面的朋友野田徹。
「但是,我每次来他都不都是这样么!究竟是要让我作何反应啊?」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每次风贵一来山梨就在晨会上激动一番的话,不说自己,对其他同学也是个麻烦。那种大分贝声音在跟前持续轰响的话,脑子都会出问题。
风贵无奈地耸了耸肩。
「你就投入那个厚实的怀抱去吧,然后朝着太阳奔跑、跑到燃成灰!」
像阿童木最终回那样扎进太阳?徹看着风贵瞟着山梨的样子,发出了一声苦笑。
「………话说回来,真是吵死人了。」
风贵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要不试试牲畜用的镇静剂?还是说把他卷卷沉进东京湾?」
徹听了摇摇头,向天空望望:
「不——是啊,不是说那边的噪音。外面的,外面。山梨什么的,无关紧要。」
从靠窗的座位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外面。察觉到徹的视线朝向了窗外的天空,风贵也抬头看了出去。
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但是,却交错地飞行着数不清的飞行器。风贵睁大了眼睛。
从没见过的新型墨绿色直升机正漫天飞舞!
徹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
「看来是自卫队的直升机吧。」
室内因为充斥着山梨的声音而听得不太清楚,稍稍开窗的话,直升机的引擎声就如同爆炸一般轰鸣着传了进来。
「到底是有多少架在飞啊?」
「那且不说,那个飞行高度明显很低。完全无视了最低安全高度了吧。」
徹说着就从包里出了单反相机摆好了架势,挑准好时机动作熟练地按下了快门。刚才还把注意力放在山梨身上的学生们也都注意到了直升机的轰鸣声,都陆续一脸好奇地看向了窗外。
「徹?你、你到底怎么了?!」
看到他对着直升机按快门,风贵很意外。从来只对着美少女的徹的镜头现在居然对准了直升机,这绝对可以称得上惊天动地的征兆。因为他的镜头是美少女限定的,这本该是徹的哲学。
但是徹只是笑了笑,说:
「看前面那个,那个红色屋顶上的那架直升机。那个直升机飞行员是个女的啊,就算戴着墨镜我也看得出来!是个美女!」
说完他就又去取他的变焦长镜筒了。
风贵「哦、是么。」地放下心来。
「但是还是很奇怪啊……自卫队的直升机这样低空飞行什么的,而且这种数量………不会是出了非常糟糕的状况了吧?」